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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學晟玨(北京)國際貿易有限公司惟妙惟肖“叮,我看得見你。” 我其實是個挺out的人,不得不承認。
在發起那個投票之前,我以為只有看見文章的人才可以投票。后來才發現不是的,到最后我看到一個投票有好幾千個人來投的時候,突然發現沒有了意義。倒不是看見人家寫的亂七八糟的評論,俗話說:“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我他媽挨刀挨的不止這一回了,早都淡定了。主要就是看見一群不認識的人,隨便給我貼個標簽,跟我一開始發投票的目的背道而馳,我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好多人問我我的標準答案是什么,我沒辦法回答。寫個故事吧,好久沒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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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姓蘇,可是我的名字并不叫蘇小歪。
“喂喂喂,小歪小歪。”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歪?這個名字太難聽了。”
“就叫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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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我就認識慕球球了,這種認識也就是說我們都知道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知道彼此在地球上的坐標,并且知道對方長什么德行。
我們認識的第一個星期便因為要管對方叫什么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我要叫他球球,因為他胖胖圓圓的。他要叫我小歪,Dota里游戲人物就叫這個名字。我們都死活不同意對方給取的名字,吵了好久也沒有答案,最后索性不管了,隨你叫吧。
我跟球球是在網上認識的,不用訝異,很正常。認識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網絡不過只是一個平臺罷了。就像我通過我的朋友認識了他,或者是他通過他朋友的朋友認識了我一樣,方式不同,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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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認識的時候,我正遍體鱗傷。二十歲的女子,什么能最讓她受傷。除了愛情,我想不到其他的答案。
“小歪,我給你彈寂寞的季節聽。”
“不對不對,你第一個音就彈錯了。”
“好好好,我重彈。”
那時我心里裝著一個人,于是我只能在空余的時間用一堆瑣碎的小事來填滿內心整片整片的空白,而慕球球便成了我空白思想里面的一道彩虹。
我時常失眠,時常情緒不穩定,因為前一段感情耗盡了我太多的力氣,于是當自己重新一個人的時候,就顯得太過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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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不上網,不回短信,不接電話是認識球球一個月以后。我躺在床上看著電話一遍一遍的響起,卻始終沒有力氣去按下接聽鍵。有時候我會突然很難過,比如我聽到一首曾經的我們都愛聽的歌,然后就會陷入一輪一輪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叮…小歪,我看得見你。快接電話。”慕球球說話時常會讓人哭笑不得。
“干什么,一遍一遍的打。”
“哈哈,小歪,叮…我看得見你。你的隱字訣失效咯。”
慕球球是知道我傷痛的根源的,只是他從來不主動提起。他時常會在半夜給我發莫名其妙的短信,說:“小歪,如果每個人的頭上都有一種顏色的光圈,你知道你的是什么顏色的么。”
“白天的時候,是粉紅色的。溫馨,可愛。夜晚的時候,就變了透明的。一切的過往與傷痛都清晰可見。”
“小歪,你怎么又不說話了呢?別忘了,你的隱字訣對我無效哦。”
“叮…小歪,我是看得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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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個夜晚,球球都是這樣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而我似乎是患了一種叫做“愛無力”的病。癥狀就是,陷在自己捏造的回憶里出不來,不愿意跟別人溝通,難過了就一個人躲起來。
有時候,我也會對球球說很多很多的話。一邊說,一邊哭。球球就只是靜靜的聽,聽完了也什么都不說,帶著我聽歌,帶著我看書。等到我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他才用低沉的嗓音給我念一首詩,讀一首詞。
我的情緒在慕球球的陪伴下,一點一點的恢復正常。開始漸漸的學會去開一些小玩笑,沒事哼唱幾首歌。在一個下著大雪的夜晚,慕球球踩著吱吱響的雪花給我打電話說:“小歪,我覺得你有的時候就像一片小雪花。但是卻不會融化,如果把你放在棉被上,不仔細找,一定找不出來你。”
“死球球,你這是什么破比喻?”
“臭小歪,說你是小雪花還不好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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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慕球球一直這樣相安無事的相處著,我在心里面給了他一個Soulmate的位置。他也不在意,繼續跟我彈吉他,講文學,開玩笑…
那一年年關將近的時候,我突然得到消息。說是那個我心心念的男子從北方回來了。他輾轉從別處得知了我的新號碼,傳簡訊說:“去了那里以后,便丟了手機。那邊沒有網絡,一直聯系不上你。對不起,這一次我跟自己說,再也不要把你弄丟了。”
我捧著手機淚流滿面,本應該幸福的歡笑,卻發現自己力不從心。原來那一顆我愛他的心,早在很久以前就死去了。我的“愛無力”,都是源自于自己朝朝暮暮的臆想。
“球球,他回來了。他說他再也不想丟了我。”
“恩,小歪,你說。我聽著呢。”
“可是我居然在聽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更加的難過了起來。我心里比誰都清楚,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可能你的心早在他丟下你一個人離去的時候,就死了吧。只是你一直不愿意放下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我又重新將自己封閉了起來。有時候并不是非要你愛的那個人不愛你才會痛苦的,如果兩個人明明是相愛的,另外一個卻死心了,才是足夠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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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有一天會遇見慕球球。直到他突然出現在我上班經常經過的那個路口。
我們足足互相對視了三分鐘,然后他把手抬起來。用食指指著我的眉心,說:“叮,小歪,我看得見你。”
我跳起來,張牙舞爪的問他:“死球球,你怎么來了?”
“我來這里上班呀。”
“真的?”
“恩,真的。”
后來我發現慕球球簡直像一個無孔不入的細菌,因為有天我在公交車上刷卡的時候,聽見“叮”的一聲,我居然該死的想起了他破我隱字訣的咒語。
“小歪,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叫你么?歪,歪,歪。你仔細的去讀一下。”
“歪,w-ai……”
“恩,讀慢一些,還有一個尾音,i……”
“w-ai-i。”
原來歪就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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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慕球球后來一直在一起,有一天他跟我說:“你去看看《鯨魚女孩,池塘男孩》吧。”我花了三個晚上的時間去讀完了那本書。之后我問他:“死球球,我是幾號美女?”
“你好,六號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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