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體戶生存空間大萎縮

---中国式“野蛮资本主义”的缺点暴露无遗  
    

林和立    

   中國GDP今年將達到二十萬億的里程碑，但中國式「野蠻資本主義」的缺點卻暴露無遺。「權力資本」壟斷資源與操控市場愈發厲害，而市場經濟活力來源之一的個體戶與中小企業，卻因苛捐雜稅及競爭不過「有背景」的大財團而萎縮。胡溫新政提倡的「和諧社會」指標，包括利益集團公平競爭與提高社會公義都大受打擊。
    最新資料顯示，曾經叱風雲的個體工商戶從九九年的三千一百六十多萬減至○四年的二千三百五十萬；六年間八百多萬個體戶結業！而總體內資企業數量在○五一年內亦下跌百分之八，剩下三百五十萬戶；其中多半是中小企關門，證明市場缺乏起碼的公平競爭平台。
    
    沉重稅費負擔
    
    表面上從九十年代中期開始，非國有企業（包括混合所有權的經濟實體）加上外資公司已佔經濟半壁江山；純私營企業亦愈見吃重。但大部份有份量的私有企業都*特殊關係起家。例如媒體一般稱為私營公司的海爾、四通、聯想、華為等，都或多或少有半官方、「幕後財團」，甚至解放軍的扶持。
    在二十一世紀崛起的地產與證券公司很大比例更得力於高幹或高幹子弟私下「關照」。陳良宇與周正毅案最能說明問題。
    *「真本事」馳騁市場的私營工商戶買少見少。而個體戶或中小企的惡劣營商環境正顯示國內市場大壓小、官壓民的勢頭。
    據中央黨校周天勇授分析，個體戶與中小企正受到「嚴苛的政府規制、沉重的稅費負擔、缺位的創業服務」等困擾。例如規模小或「沒有背景」的企業，平均需要一百一十一天才通過登記審批拿到開業證。
    除了百分之三十三所得稅，百分之五點五營業稅與百分之十七增值稅外，個體戶還要負擔各政府部門與地方單位一百到二百多種管理費、雜費、和「基金費」等攤派與募捐任務。難怪專家認為，除了逃稅與賄賂外，小規模私企難生存。
    
    扶助方案欠奉
    
    號稱要「完善社會主義市場次序」與「促進公平競爭」的胡溫領導層雖然給了在西部或少數民族地區等「弱勢團體」幾千億援助，但扶持個體戶與中小企的方案卻欠奉。例如個體戶很難在銀行貸款。《人民日報》報道，私營企業的短期貸款只佔國有或集體經濟的百分之二點三。不少個體戶被迫向「地下錢莊」高息貸款。
    其實，中共頭頭一貫希望「信得過」的人控制影響國計民生的大企業。從九十年代起，北京就悉心栽培約一百七十個所謂「航母」型企業集團，包括享有壟斷權的三大油公司、五大「電霸」、數大銀行、航空公司及個別擁有國際品牌並屬混合所有權類型的跨國公司。
    這些「航母」單位大部份已在國內或香港上市，但國家還是最大股東，而總裁都保持部長級的行政官階。這中國式「野蠻資本主義」大大方便了高層照顧退休高幹和高幹子弟。例如李鵬的兒女就「統領」兩大能源公司，而****的兒子也曾活躍商界。
    
    抑制正當商人
    
    權力資本橫行跟市場經濟的基本規則背道而馳，也牴觸胡溫的「和諧」理念。一向溫順的國內媒體近月對「壟斷集團」，包括油霸與電霸的天文數字利潤，以至員工的「香港式」收入開始大事抨擊；但這些大集團「朝有人」，全國人大起草有時的「反壟斷法」即使通過，估計作用有限。
    特權操控市場的後果是抑制了正當小商人，包括敢於創業的大學生的生存空間。理論家王石川指出，個體戶是公民社會的重要支柱。王認為，「產權的多元化必將促使社會的多元化，個體戶發展有利於市民社會的發育」，也會對中國政治多元化與政改作出重大貢獻。當然，北京無意搞真的改革，絕難指望當局會從善如流。 /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