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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精神──歌德的晚年/怪不得中國人這么愛她
發佈時間: 12/6/2008 2:44:37 AM 被閲覽數: 355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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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精神──歌德的晚年


2008/12/02 


陳韻琳

◤ 歌德與托爾斯泰◢

  比較歌德與托爾斯泰是有原因的。他們兩人有某種雷同處:同樣是貴族﹔同樣關切國家與社會并致力于改革(歌德走上政途、托爾斯泰走上土地改革與農民教育)﹔同樣對大自然有崇高、神祕、偉大的體會﹔同樣處在偉大的"主義"時代。

  他們不同的是,歌德歷經拿破侖自由平等博愛的理想呼喚與墮落衰亡,托爾斯泰則是熟諳馬克斯的理想,并期待這理想的革命浪潮。歌德度過一時代理想與其幻滅,托爾斯泰則是正面對著另一理想時代的來臨。歌德看清了偉大英雄人物靈魂深處的幽暗,托爾斯泰雖然放棄了英雄式的偉大,卻對小人物的人性仍舊過度樂觀(這正是復活這部小說善惡太簡單的重要原因)﹔最后,他倆都活的很老,所以雖屬于不同的文化分期,兩人生命竟然還有短短交錯。歌德曾與拿破侖碰面,拿破侖十分喜愛歌德,而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兩個男主角,都曾用拿破侖作他們的象征。

  歌德是怎樣用「浮士德」來交代他對生命、對人性、對社會改革的看法呢?


◤ 我要用我的精神抓住最高最深的東西◢

  歌德筆下的浮士德,是個深居學朮象牙塔中,終至垂垂老矣的人物。面對即將朽壞的身軀,浮士德有非常多的懊喪,他覺得他的人生彷佛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他花了一生的時間研究學問,卻對人生體驗品嘗太淺,卻對知識有說不出的厭倦。煩惱之余,魔鬼適時出現,引逗他出賣靈魂,交換條件就是讓他的人生重新開始,給他機會去品嘗所有過去為了知性而放棄的體驗。

  浮士德在那時,其實是胸懷大志的,他說:「我要投入時間的急流里,我要投入事件的進展中....快樂對我而言并不重要,因此我若在某瞬間說:「我滿足了,請時間停下!我就輸了。....我要用我的精神抓住最高和最深的東西,我要遍嘗全人類的悲哀與幸福。」

  這種心情,像不像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中的德烈?

  就這樣,浮士德被魔鬼變換了身軀,人生重新來過一般,變的年輕有勁。他開展他生命的體驗之旅。魔鬼一直想讓浮士德心中出現享樂主義、投機主義或讓他變的庸俗不堪,但浮士德卻不是這樣的人,對他而言,體驗,是追求知識一生后,對生命重新燃起的理想與熱情,在他內心深處,絕不是為體驗而體驗、也不可能步向享樂主義。

  就在這里,我們可以看出歌德像托爾斯泰一樣,對知識大腦袋很不以為然。歌德透過浮士德說:「知識追求到后來,竟然只剩下零碎。」

  浮士德的生命體驗,歷經追求愛情、追求美,最后走向社會實踐的道路。每一種嘗試,都是生命貨真價實的充滿激情體驗,但在浮士德這個理想主義者的心中,的確發現沒有什么過程是讓他滿意到覺得生命完滿不再有欠缺的。

 
◤ 愛情幻滅◢

  在體驗愛情的時候,我們會發現浮士德與女主角葛麗卿中間出現了感受的疏離。

  很多人在分析浮士德與葛麗卿時,都認為他們的悲劇是來自于社會觀念的封閉,導致奸情與私生子演變成隨后生發的殺母殺兄殺子重罪。但這只是其中的一點原因。

  因為我們還看到,當葛麗卿因罪惡而痛苦到極點時,浮士德都不在身邊。浮士德自承,他跟葛麗卿有「不同的性質」,浮士德犯罪前后可以避居山林、或深夜跟魔鬼去狂歡,但葛麗卿是何等孤獨的一人面對痛苦。

  葛麗卿深愛浮士德,浮士德的心中卻不是只有愛情。葛麗卿入獄后,浮士德痛苦的說:「她對愛情痴迷!」浮士德也愛葛麗卿,卻永遠不可能這么痴迷,因為他們性質不同,這才是愛情永恆的悲劇。

  即使他們沒有社會規范的約束,發生性愛不算犯罪,他們將一樣的,都會因這種性質的不同,而經歷愛情的幻滅。男女性質不同,導致最后彼此傷害,不正是在社會規范解嚴后的現代,更常發生的愛情幻滅版本嗎?

  葛麗卿為了贖罪,放棄任何逃亡的計划。最終是從天上傳來聲音:「她得救了(她的靈魂被上帝接納了)。」



◤美與幸福是不能長久并存的 ◢

  浮士德再度透過自然,讓自己安詳而漸漸淡忘,終于走出痛苦的過去后,他開始另一個追求,那就是永恆的美─藝朮。

  從思索到完稿,歌德几乎用了六十年才完成浮士德的。很明顯可以看出,在處理追求永恆之美與社會實踐時,歌德的筆法與思想,都比葛麗卿時代老練深厚許多。

  歌德是用浮士德透過魔法喚出希臘神話中的天下第一美女海倫,并與之結婚的比喻手法來鋪陳的。這樣的婚姻按理來說,比葛麗卿要更合適。因為葛麗卿太過純朴簡單,跟浮士德復雜的心靈「性質不合」,海倫是永恆之美,浮士德又有高度的理想性格,其實是很配襯的,但后來還是幻滅了。

  歌德用了非常高明的暗喻來處理這種幻滅,那就是浮士德開始說出類似「心靈不看過去和將來,只有現今!」海倫接著答:「這就是我們最幸福的時辰。」

  然后他們生下一個兒子:「跳到堅固的地面,卻被地面反彈到空中,觸到屋頂。」海倫憂慮的說:「你可以跳,但是不要飛。」然后跟浮士德說:「他集合了我們兩人。」最后這孩子說:「我不愿長久的留在地上。我要去尋找最難得到的東西。」

  孩子浪漫的選擇了戰爭,并死在戰場上。(隱射浪漫時代的詩人拜倫)海倫悲傷的說:「美和幸福是不能長久并存的!」然后跟浮士德分開了。

  歌德透過這一幕表達美的瞬間感受激情、是撤徹底底不能平凡的,因此美不可能長久,只能跟幸福擦肩而過。


◤什么是理想國?◢

  經歷了美與藝朮的激情和幻滅后,浮士德步向社會實踐之路,他說:「我要作大事業。」魔鬼以為浮士德開始墮落,想要聲名,但浮士德其實不在乎聲名,他想要濟世救民。

  浮士德想要填一塊海邊之地,創造出一個他心目中的理想國。而在計划實行過程中,浮士德發現碰到了問題:每個人對理想國的期待不同!就有這么一對老夫婦,他們完全不想改變現狀,拒絕遷出要大興土木的地方。浮士德底下的官僚,想用績效討好浮士德,便用不正當的途徑,把兩夫婦殺了。

  如果建立理想國的過程中,已經出現凶殺殘暴,理想國還是理想國嗎?然而浮士德還是用心建構他心目中的理想國。他又回到了最初的心境:「在任何瞬間,我都不得滿足。」但他學會了謙卑:「以為自己可以超越到云層之上的人是蠢漢。這世界我已經洞察了,我不再有超越塵世成為神的欲念。」 「這世界對追求理想的人并不沉默。」 「我要堅定生活在塵世間。」他年老而眼瞎,但仍堅強的追隨他心目中的理想。

  當一個新地終于出現,卻是浮士德離世死去的日子。魔鬼沒有收取浮士德的靈魂,因為上帝先取走了。葛麗卿是因著她的強烈的悔罪而得上帝的恩寵。浮士德是因他這一生的努力追求,至終識得人永不可能自比為神的謙卑,卻仍自強不息,而得到上帝的恩寵。

浮士德故事就在這里結束。

 

◤浮士德精神◢

  歌德的作品一樣處理了愛情、處理了對理想的追求、處理了最接近永恆之感的藝朮之美、也處理了對社會國家的期待﹔他也一樣看重生命歷程遠勝過思想主義知識。
但歌德并沒有把道德宗教的自我悔罪自我要求當成最終的答案。

  在浮士德中,歌德的確非常強調人在世需要竭力克服墮落、努力向上,并為更多人謀得幸福,可是歌德還是強調,人不可能成為上帝,越是有理想性格的人,這一生就越需要經歷謙卑的洗煉。

  歌德認為,我們這一生不可能有任何意愿,是完美無缺不具有任何傷害性的。但他相信上帝的憐憫與愛,悔罪與這一生奮斗的過程,上帝會紀念,并接納進永恆、給我們恩寵。

  上帝接納人此生的每個階段,也樂意看見認真面對生命的人,在這一生的各種經歷中更接近善。每一場奮斗都伴隨著自我的軟弱,而每一個經歷都更看清自己也更認識上帝。

  最終,人的獲救,不是因著努力獲得至善,而是至善的上帝以憐憫慈愛伸手接納這些認真一生的人。

  因此,在歌德的「浮士德」中,心靈革命與社會實踐,感官之愛與藝朮之美,共組一種平衡的生命觀照。它們共同驅使冀望超越自己的人邁向善。而最終,絕對完美的善,卻是在上帝手中,要透過上帝的恩寵才能獲得。這是獲救的真義。

  所以浮士德說:「這世界我已經洞察了,我不再有超越塵世成為神的欲念。

  「這世界對追求理想的人并不沉默。」

  「我要堅定生活在塵世間。」

  歌德比托爾斯泰更往前走一步,在人生一切經驗,不管是愛情、美、社會實踐甚至是道德宗教的追求中,都承認自有其價值與意義,也承認一定會經歷自我的幻滅,最終,每一個幻滅無非都是讓人看見「人不是上帝,人需要謙遜」。

  但他卻肯定在經歷幻滅之后,不是虛無頹廢,而透過恩寵與至善的上帝相遇。

  經歷過英雄大起大落、自由平等理想成為暴民政治的笑談的時代,歌德沈澱自我反省歷史,能不落入虛無,反而寫出浮士德精神,肯定人世一切向善的努力與最終的上帝恩寵,未嘗不是從一個偉大時代中洞見自我實現的真意。

  反觀托爾斯泰的「復活」,他無法跳脫歷史十字路口的困境,做出清楚明朗的歷史判斷,因而下筆竭力的自我說服、或說服別人,這或許可說是他不如歌德幸運之處﹔但他對人性觀照的處理,竟然也受限時代困局,無法看出人性的復雜深度,造成好人壞人過于簡單的分析,而他的結尾企圖給的答案,比之小說內容對整體社會的控訴,也十分貧弱,這就應當是他不如歌德之處了。

 

 

怪不得中國人這么愛她


2008/12/03 


小羊

  前言:當她在八十年代回到紐西蘭照顧年老的父母時,還由衷地感慨:“從此再也看不到可愛的中國人,吃不到可口的中國菜了。”
 
  在台灣的基督徒中,几乎沒有人不知道“蘇姐姐”(或“蘇大姐”)的。她,就是來自“白云故鄉”紐西蘭的蘇美恩傳教士。她在台灣傳福音,一住就是二十年,八十年代才回紐西蘭照顧年邁的父母。
  
  初識蘇姐姐
  我移民紐西蘭后,一次,為了訂閱下一年的《海外校園》,我寄了張支票到基督城的代理處。几天后,有人打電話來,正好是媽媽接的,才知道我寄支票時,沒有加任何注明,所以代理處特地打長途電話來確認。
  造成別人如此困擾,我心中十分歉疚。我問媽媽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媽媽回想了一下,說:“是個華人姐妹,大概是從馬來西亞來的移民吧。”
  過了不久,為了索閱《海外校園》雜志社的“學人培訓材料”,又要與這位基督城的姐妹打交道了。她告訴我,下個周末她會住在奧克蘭的友人家,可以當面把培訓材料給我。
  偏巧她的友人,便是為我施洗的H牧師夫婦。于是那個周末的黃昏,我熟門熟路地走進H牧師家。看到和H夫婦一起用餐的,竟是一位頭發銀白的西人姐妹。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Anne Scott。從此,我便按西俗直呼她Anne,并不知道她就是受人愛戴的“蘇姐姐”。大概半年多后,我所在的教會舉辦退修會,請蘇姐姐做講員,那時,我才知道她還有個中文名字“蘇美恩”。
  一位台灣弟兄就告訴我,人們不分輩份,都叫她“蘇姐姐”。他爸爸叫Anne“蘇姐姐”,到了他這一輩,仍然管她叫“蘇姐姐”。甚至有人以為,身為紐西蘭代理人的蘇姐姐,是《海外校園》蘇文峰牧師的親姐姐。
  一連几天的退修會,Anne都用中文為我們講道,而且她一眼就認出了我。那時,我剛寫完碩士論文,准備回國。與我同桌就餐時,Anne問起我的論文,又問我有沒有去過基督城,我說沒有。沒想到,Anne向我發出了邀請:“你回國之前,如果時間允許,到基督城來玩,就住在我家,九月初我還不太忙。”
  我當時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基督城是著名的“花園城市”,與但尼丁齊名。我當然想去看看。但是我在大一的課堂上,看過一部基督城光頭黨種族主義的紀錄片。雖然沒有攻擊華人的鏡頭,但作為新移民的我,卻對基督城產生了又畏懼又厭惡的心理。
  當我聽到Anne的邀請,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先遲疑地找了個托詞:“讓我回去看看有沒有錢買機票,再寫email給您吧!”
  Anne仿佛看見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聊起了別的話題。
  從奧克蘭去基督城的來回機票很便宜,實在不能成為藉口。從退修會回家后,這件事一直徘徊在我的心頭。在發給Anne的email里,我附上論文中的一章,專門提到我的“基城情結”。不過像這樣又長又枯燥的學朮論文,我想Anne多半沒時間細看。
  
  終入基督城
  飛機降落在基督城,老遠就能看見Anne等待的身影。“前兩天一直小雨不斷,我還在擔心你來時沒有好天氣。誰想今天的陽光這么好!”Anne臉上的笑容,抵過任何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Anne的家坐落在一條小河邊,一幢典型的紐西蘭式的白色小木屋。屋內的陳設朴素古雅。坐定喝茶,Anne說:“原來你不喜歡到基督城來,是有原因的。”
  啊,Anne一定看過我的論文了。我又尷尬,又感動,又有點委屈,不知道說什么好(我至今想不明白,Anne為什么會邀請我去基督城。那時我只是《海外校園》的一個普通讀者,退修會的一個普通聽眾,和Anne也只見過一面。除了聖靈的感動,我找不到任何的解釋。神的美意是要我在回國前,讓Anne除去我心中對這個國家的苦毒)。
  夜色朦朧,我們坐在爐火邊,聽Anne講她的家人:“我的爸爸是個牧羊人,所以他特別能體會主耶穌用羊打的比喻。為什么聖經不用貓、馬或別的動物來比喻人呢?因為羊的習性最像人。”
  “首先,它很會迷路,走過很多遍的路都會走錯,一迷路就需要人把它找回。而且,羊很盲從。有時候一群羊走到山崖上,如果第一只羊從山崖上跳下去,后面的羊都會糊里糊涂地跟著跳下去。”
  “我爸爸說,沒有比親眼看到自己的羊,一頭一頭地跳崖自殺,更令一個牧羊人心碎了,也沒有比牧羊人更恰當的比喻來形容主耶穌了,因為世人都是走在滅亡之路上的迷途羔羊。”
  我在城市里長大,對聖經中牧羊、播種等比喻很有隔膜。而生活在羊比人多的紐西蘭的Anne一家,才對羊的本性有如此深刻的體會。后來,我在上海的一個小組里,分享這個從Anne那里聽來的故事,對那些弟兄姐妹幫助也很大。
  第二天,我們約在坎特伯雷大學碰頭,也就是Anne當年就讀的大學。Anne特地帶我去看一間光線昏暗的小屋。作為古舊校舍的一部分,小屋正在修繕。“有一位科學家,曾借用這間屋子做實驗,后來他發現了一種化學元素,得了諾貝爾獎。他出名后,很多人都來參觀這間小屋,所以大學管理層決定,把這間屋子重新裝修后再對外開放。”
  “其實大家都忘了,那個科學家在這里只做了几個月的實驗,而這間屋子一直是用來做禱告室的。來聚會禱告的,是這個大學校園團契下的海外宣教小組,每一個組員都預備到海外宣教。我也是這個小組的組員,我在這里學會了禱告,也學會了很多別的功課。我常在想,究竟是那位科學家的發現對世界的影響大,還是這個宣教小組,給世界帶來的影響更大。”
  Anne的話嘎然而止,而這番話在我心中的余音,卻一直回響到今天。几年后,我在小組聚會中和大家分享這個小屋的故事,加上了我自己的感觸:“這個科學家得到的不過是人的記念,而像蘇姐姐那樣的傳教士得到的卻是神的記念,那才是永遠的記念。”
  我不知道為什么Anne會對中國人特別有負擔,我只知道Anne在台灣一住就是二十年。當她在八十年代回到紐西蘭照顧年老的父母時,還由衷地感慨:“從此再也看不到可愛的中國人,吃不到可口的中國菜了。”
  誰知,沒過几年,紐西蘭改變移民政策,世界各地的華人涌入了她所居住的基督城,包括傳教士以前無法接觸到的中國大陸人。Anne又服事起她所深愛的華人了。怪不得中國人這么愛她,因為她先愛了中國人。
  那時,我想,為中國人獻上一生的Anne,一定很想到中國大陸看看。
  
  上海蘇州行
  我們別后半年,機會來了。Anne所在的教會委派Anne為代表,探訪老撾的宣教士,Anne順道安排了几天到中國大陸的行程。而我正好也在上海,終于有幸在家鄉接待Anne。
  回想起來,上海之與Anne,正如基督城之與我。基督城固有光頭黨式的種族激進分子,中國也有義和團式的狹隘民族主義。今天,上海還沒有向傳教士開放,基督城也還存在著光頭黨,作為英裔基督城人的Anne,完全有理由像右翼分子那樣,把紐西蘭近年的社會問題,都歸罪到像我這樣的華人移民身上﹔而作為條約港口(Treaty Port)城市之人的我,也完全有理由像左翼分子那樣,把中國近代史上的屈辱記憶,都歸罪到像Anne這樣的傳教士身上。但在主耶穌基督的愛里,我們卻能在這兩個城市里彼此接待,深信一切都是神“使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
  我真佩服Anne,居然在紐西蘭的一本旅游指南上,找到一家上海火車站附近的旅館,雖無星級卻可接待外賓,節省了很多旅費。
  除了上海的外灘和博物館,我又請蘇州的大舅作導游,帶Anne游覽了几家園林。一路上,大舅對Anne的中文能力和領悟力印象很深,他忍不住悄悄對我說:“看樣子,你這位外國朋友對中國文化滿內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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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話對我的啟發很大,因為我正在醞釀一篇以傳教士為主角的歷史小說,卻又擔心“小說家言”高攀不上“文字事奉”。Anne的話,無意中堅定了我的想法,寫小說不就是講故事嗎?此行之后,我終于下決心,筆耕起我的“故事”。
  游覽了一天,坐在擁擠的蘇州火車站里候車,我和Anne都很疲倦了。我抬頭看到“外賓候車室”的牌子,便建議Anne到那里候車,不僅環境較好,還可以優先上車。
  Anne卻婉言拒絕了。從戴德生起,內地會(海外基督使團的前身)的傳教士就相約放棄外國人在中國的特權。在Anne的身上仍能看到這一美德。相反,倒有不少像我這樣的外籍華人,斤斤計較自己回到祖國后的種種利益,抱怨國人的素質落后,挖苦公眾設施的陳舊,頻頻亮出自己外國人的身分。在這以后,每當因國籍問題,在國內碰到不合理待遇,我便想起Anne在蘇州候車室里的忍讓。
  
  美麗墊腳石
  紐西蘭很小,經常能在教會的活動中看到Anne。Anne是一位睿智可親的長者,和她相對,如沐春風。
  每次和Anne見面,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可回味的卻很多,學到的功課也不少。Anne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她與人溝通的能力,不論是老是幼,華人還是西人,主內的主外的,也不論話題是古是今,她都能找到溝通的切入口,并在不知不覺中把話題引申到聖經上。有時候,一句話,一個比喻,充滿智慧和愛心,常讓人有“暖語濃如酒”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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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Anne現在已正式退休,也不再擔任《海外校園》的代理,但她對中國人的愛,卻從未退休過,對中國人的服事,也未曾間斷。比如去年初,我們教會又把Anne請來做退修會的講員。
  最后一堂講道前,Anne問我,stepping stone如何譯成中文,我想了想,說,“墊腳石”。原來她在那天的信息中,勸勉大家“要做彼此的墊腳石,不要做絆腳石”。坐在會眾中的我,不由地想:“Anne就是這樣一塊安慰人、造就人的墊腳石。”Anne在講道中還說到,她認識的一位牧師,一周內參加了好几個葬禮,其中一個還是夭折的嬰兒。她問牧師:“你如何安慰這家人?”牧師說:“我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我只有和他們一起哭。”
  “與喜樂的人同喜樂,與哀哭的人同哀哭,怪不得他們這么愛他。”Anne接著說。坐在會眾中的我心里也說:“向中國人做中國人,怪不得中國人這么愛你。”
  
  作者上海人,旅居紐西蘭,文中所提到的要筆耕的“故事”,為歷史小說《無名的麥種》,已由台灣校園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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