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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遭丈夫谋杀的27岁华裔胡雅婷 为免断章取义，牧师自写文稿
这几天，新闻媒体为了胡雅婷命案，纷纷来电来访。我知道兹事体大，应该竭力配合警方及社会公义的要求，尽上一己的本分。因此本着“只说确知之事”以及“凭爱心说诚实话”的圣经原则，从加拿大公民以及被害者牧师的双重身份与责任出发，特撰写此文，将自己及教会对胡雅婷一家所知道的情况反映出来。本文目的不在满足读者的好奇，乃在藉此敲响警钟，呼吁读者思考人生的根本问题和出路。希望媒体或者全篇采用，或者弃置不理，不要剪剪贴贴、断章取义，以免引起误会！ 为了家庭和睦，胡雅婷回归教会 人间的悲剧天天在这个世界上演，别人的事对我们来说也许只是隔岸观火，唏嘘一番过了就过了。但胡雅婷不同，她是我们教会的会友，是我们的一家人、我们中间不可分割的一员——因为圣经说，凡在上帝面前忏悔蒙恩、真心信耶稣的人，有一天都要被接到没有黑暗、罪恶、痛苦，只有光明、仁义、喜乐的天家，永远在一起。 胡雅婷的事件是人间悲剧之一：夫妻关系缺乏基础，时好时坏，渐渐走到离异的地步，甚至酿出命案，致使一边父亲母亲丧失了独女，另一边公公婆婆丧失了媳妇，而一双稚龄兄弟更丧失了亲母、隔离了亲父，今后前途茫茫，不知归谁领养。 从去年七月底到今年五月中，胡雅婷上我们教会前后其实还不到十个月。但在我们这个以国内新移民为服事对象的教会里，胡雅婷很快就找到了家的感觉、找到了重新得力的属灵泉源。诚如她所写的一篇文章中所说的：她找到了“患难中的欢喜”（这篇文章登于我们教会十一週年特刊）！ 胡雅婷带着让主的爱来祝福、让主的道来引导她一家四口的期盼来到我们教会，回归到上帝身边。虽然曾经受过洗，但她觉得自己和丈夫都离开上帝的真理太远太久了。她渴望把上帝的恩典和真理带回家，扭转自己与丈夫貌合神离的局面。因此她决心奋起直追，几乎每个礼拜天都推着两个幼儿，走半个钟头的坡路到教堂来。由于胡雅婷性情阳光积极、容易相处，到教会不久许多姊妹就成了她的好朋友。 牟钟鸣还没有信耶稣 我和师母在胡雅婷上教会不久后的家访中，初步认识了胡雅婷的丈夫牟钟鸣。他给我的印象是务实、有思想、有抱负、立志要在四十岁前成功立业，因为他觉得所有真正有本事的人都应该在四十岁以前功成名就。牟钟鸣为了事业的目标，经常在电脑前开夜车到凌晨三四点，睡眠虽少，可精力却很充沛。可惜他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真理——是事业为家庭，不是家庭为事业！家庭的幸福未必建基于成功的事业上！ 在接下来的半年中，牟钟鸣有八到十次开车带全家人上教堂参加崇拜。他平时言谈举止稳重端庄，但与人沟通较少。他虽然形式上曾经在别处接受过洗礼，但其实还没有信耶稣。可惜我虽然与他关系不错，却未能通过几次的约谈，带领他归信耶稣，让上帝的真光照耀在他们的小家庭里。这是我到今天为止还耿耿于怀，非常遗憾的事情！ 在胡雅婷携子出走前两个多月，牟钟鸣基本上不再来我们的教会，大概他觉得自己既然信不来，倒不如在家里补补觉。但这期间胡雅婷还是坚持主日的聚会——有时带着一个孩子，有时两个，偶然两个孩子都在家里睡着了，就自己一个人过来。除了主日崇拜，有时她还在星期五晚上参加教会的家庭小组聚会。胡雅婷对信仰很认真，尽力遵照圣经的教导生活为人。在她携子住进妇女庇护所前的一段日子，基本上已经能在家庭重担和夫妻关系的压力下泰然处之，心平气和。 丈夫屡次动粗，逼走胡雅婷 胡雅婷自结婚以来多次在家里遭遇丈夫动粗，其中两次惊动了警方，后来还有一次则被打得鼻青脸肿，主日不能到教会参加崇拜。在过去一年中，夫妻关系反反复复。虽然他们对孩子都一样任劳任怨、尽心竭力，所不同的或许只是爱孩子及管孩子的方式。但他们不知道，其实夫妻相爱才是孩子们蓬勃成长最有利的温床！ 今年五月12日，牟钟鸣因为胡雅婷突然关掉他开给儿子看的电视，勃然大怒、挥拳出击，但由于胡雅婷躲得快，没被打中。这一拳彻底粉碎了胡雅婷的所有希望。 第二天早上，等丈夫出门上班后，胡雅婷就着手安排，携子来到妇女庇护所。看得出，这次她是铁了心，打算从此决不回头了。胡雅婷出走的事，少数知心的朋友很快也知道了，包括我和师母在内。大家劝慰无效，只能眼巴巴看着一个家庭在破裂的边缘中，无助无望。本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是冤家不聚首”，夫妻相处怎么会没有矛盾和拌嘴的事？不同的应对，决定了每个家是处于热战、冷战、休战、还是不战，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你死我活的死战。 (www.bcbay.com专稿) 害怕见丈夫，搬入公寓自力更生 胡雅婷离家后只将新手机号码告诉了她在教会内外的朋友。我和师母在接下来的一周内也与她有过好几次电话联系。过了不久，胡雅婷发觉她的电话账单被寄到高贵林的家中，就马上转换号码，避免和牟钟鸣对话。她曾说非常害怕牟钟鸣，因为他曾多次恫吓她！这次换了手机以后，胡雅婷没有主动告诉我她的新号码，我知道教会有许多姊妹都在关心她、联系她，而且两个孩子也都渐渐适应了庇护所的新环境，所以也就没再索要了。 按照庇护所的规定，入住的人住一个月以后就必须自己另觅住处，所以胡雅婷六月中从庇护所搬到了在本拿比租的一室一厅公寓里。可以想象，胡雅婷以前在高贵林家中还有公婆每礼拜一两天过去帮帮手，现在一个人带着两个完全不懂事的孩子孤零零自力更生，还天天担心被牟钟鸣找上门来，若没有一定的毅力，肯定熬不下去。许多人都知道胡雅婷的老大时常会无缘无故推人打人，对弟弟也是这样，必须时刻盯着，胡雅婷若没有信仰的支撑，早就垮了！ 胡雅婷只要求2300元赡养费 在胡雅婷住进妇女庇护所后约四个星期，牟钟鸣第一次到家里来找我。他说收到胡雅婷的律师来信，要求离婚，赡养费每月6000元，孩子必须等到十八岁才能与他见面。 牟钟鸣说他有朋友可以介绍专门为男方辩护的律师，有办法令女方一分不得、空手而去。但他说他不愿意这么做，只希望我替他联系胡雅婷，重修旧好。他答应悔过自新，还答应今后每星期都陪胡雅婷上教堂。牟钟鸣说到孩子的时候，泪光浮现，爱子真情毕露。我暗中祷告，希望他真心悔改，家和万事兴！ 当晚我把牟钟鸣的意思以及他思念孩子的情形透过教会姊妹向胡雅婷转达。胡雅婷的回复是：“他要的只是两个儿子，不是我。而且我心软，一接触就会把持不住，以致前功尽弃，恢复原状！”至于赡养费，她说自己只要求2300元，不是6000。 (www.bcbay.com专稿) 圣经的教导是，丈夫和妻子的角色不同，但都一样重要。如果他们两个人都能照着上帝的命令以诚相待，互敬互爱，各司其职，怎么会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呢？
不可思议的和好，疑团重重的失踪 今年七月廿七日上午，牟钟鸣的父亲突然来电说他们夫妇俩正住在儿子家里，帮忙照顾两个孙子，因为胡雅婷于十五日晚上失踪了。我和师母都非常震惊，将信将疑。中午我们就开车过去看望他们，心中忐忑不安。 牟钟鸣父母表示：胡雅婷和孩子搬到本拿比不久，牟钟鸣就联系上了她，而且两人的感情出人意外地恢复了：牟钟鸣签了分居协议，答应了一切要求，还替她付房租，送她东西，一家人常出去玩，甚至一起出去露营。这期间，据说他们两人还回到从前在温哥华的教会，参加了许多教会的活动，并一起报名上该教会的婚姻辅导课程。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小俩口还口头协议，周一到周四牟钟鸣下班后就到本拿比来看孩子，并留下来过夜，周五到周日则过来接胡雅婷和孩子回高贵林，到自己的房子去住。 (www.bcbay.com专稿) 我心中纳闷得很，既然两人刚签了分居协议，怎么一下子又好了起来；既然又好了起来，怎么胡雅婷又突然失踪了呢？ 胡雅婷失踪前几个月千依百顺、逆来顺受 牟钟鸣的父亲还表示：其实胡雅婷在五月初住进妇女庇护所之前，已经有两三个月做到千依百顺、逆来顺受的好太太的地步，甚至牟钟鸣也有所感动，常主动于饭后帮忙刷碗！可惜好景不长，那天儿子一时冲动，挥拳出击，令胡雅婷下决心离家出走。 我心中一面为胡雅婷的失踪难过，一面也为她美好的见证感谢上帝。胡雅婷正如我几次劝勉和辅导时期许的那样，认认真真地实践“以爱胜恶”的圣经教训，没有以牙还牙、以硬碰硬、针锋相对！ 扑朔迷离：自尽、私奔、凶杀？ 牟钟鸣的父亲认为胡雅婷肯定是自杀的，因为胡雅婷在十六日凌晨十二点多给丈夫牟钟鸣发了电邮，题目是“想说又不想说的话！”。内容包括“只有上帝才能挽救我们的婚姻”，以及“只有上帝能原谅我，我不敢求你的原谅！”云云。牟钟鸣的父母都认为那电邮显而易见是封绝命书，他们说儿子也是这么讲的。可是不久后牟钟鸣又对记者说胡雅婷是“跟别人走了”。 胡雅婷曾对国内的父母提起我和师母对她的勉励和帮助，所以他们抵达温哥华后，就来电与我俩取得联系。他们一登陆，就被安排住进胡雅婷失踪前居住的本拿比公寓里。胡雅婷的父亲在国内公安任职多年，他凭着自己的专业经验，就家里一切迹象看，马上否定胡雅婷自杀或私奔的可能性。 胡雅婷失踪前手机充电器丢失 教会就像一个家，信徒们在主的光和爱里，同忧同喜，患难与共。我们教会有位姊妹常与胡雅婷电话联系，但在胡雅婷失踪前至少一个星期，不论她怎么打电话、留口信，总是音讯全无， 所以心里非常纳闷。后来胡雅婷父母亲来了，也说他们那段时间无论什么时候打电话都没有人接。还好胡雅婷于失踪前那天晚上在视频上给他们作了解释——那手机的充电器丢失好些日子了！ 虽然手机不能用了，但胡雅婷似乎同时又有了个新的电话。因为牟钟鸣父亲对我说：胡雅婷在出事当晚说要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让牟钟鸣把孩子带走，过后她有打电话询问孩子情况，而再过不久，牟钟鸣也给她打了许多许多次电话，可就一直是没有人接！ (www.bcbay.com专稿) 9-11真相大白 9-11那天是我们教会成立11周年的庆祝崇拜，我从9-11事件的联想讲起，说到灾难的根源和解决之道，并特别指出人间一切灾难的彻底解决之道不是打人间的911，找人帮助，而是打属天的911，从造天地的上帝寻得最终真正的帮助！巧合的是，就在这一天，警方正式公布胡雅婷尸体已于八月廿七日找到，而牟钟鸣也于两天前被捕，控以一级谋杀罪。认识胡雅婷的人都很震惊，心里非常难过！ 新移民承受压力大 新移民来到异国他乡，除了要面对适应新环境的挑战，还要承受经济、工作和人事上的压力。胡雅婷和牟钟鸣的案件，与新环境、新制度、新文化的冲击未必没有关系。 压力人人都有，关键是如何应对。古时，人痛则呼娘，穷则呼天，现在时代变了，“人定胜天”，没天可呼了，只好自己看着办。不少人在冲击中乱了方寸，不免表现异常，或迷上吃喝嫖赌、纸醉金迷，或变得忧郁孤僻、乖张暴戾，最终害人害己——尤其对自己的亲人伤害最大。 离弃绝对真理、崇尚自我的恶果 虽然北美是个自由的地方，但过去有基督教信仰的熏陶，就像中国人所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大部分人都敬畏上帝、内心有所忌惮。但今天人心不古，世界被说成一切相对，没有绝对真理，没有上帝的存在。既然人死如灯灭，没有灵魂、没有审判，不如今生尽情享乐，只要不被抓到，干什么都可以。所以人人都以自我为中心，以自我为衡量标准，只顾自己的权益、喜好和想法。如此下去，夫妻尚且兵戎相见、你死我活，世界上民与民之间、国与国之间还能彼此真诚相待、共存共乐吗？我们的后代还有希望吗？ (www.bcbay.com专稿) 有人自认比别人高尚，不信钱、不信权、不信鬼神，只信良心。其实未必，因为“盗亦有道”，强盗也有良心。若人人都只跟着自己所谓的良心走，那么小偷、强盗、骗子、凶手的行为都可以按他们各自的良心标准合理解释，别人岂能强人所难，干涉他人思想言行的自由？其实从唯物论的角度看，信良心的人也是一种迷信，因为良心就像天堂地狱、神鬼灵魂一样，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信仰是每个人行事为人、抉择取舍的依据。人信什么，他一定就是什么。希特勒信什么，所以他是希特勒；孔子信什么，所以他是孔子！胡雅婷信上帝公义仁爱、赏善罚恶，每个人到头来都要在祂面前交账，今生得失成败都是短暂的，永恒的生命才是真实的，所以她能找到患难中的喜乐！牟钟鸣信自我奋斗、自我实现，所以他处世待人的想法和做法自然大不相同。 家庭、社区、国家、世界要稳定和谐，正义与善恶的标准和定义一定要有绝对真理的依据，不能因人因时因地而异，与时俱进，众说纷纭。如果没有绝对真理，胡雅婷和牟钟鸣可以各说各理，社会大众可以各有评价，各地法律可以一改再改，法院判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呢？ 胡雅婷有应许，她的父母有盼望 照着上帝的标准，人人都是罪人，连孔子都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胡雅婷和所有基督徒一样都是罪人——靠上帝帮助在逐渐转化进步的罪人！但胡雅婷能够按照圣经真理的教导，越来越往贤妻良母的方向走，甚至做到千依百顺、逆来顺受的地步，连公公婆婆以及怨气未消的老公都感动了——若不是后来那鬼使神差、该死的一拳，这个家极有可能还是保得住的！ 虽然胡雅婷已经不在人世，但我们相信她已经按照上帝的应许、在上帝的怀抱中得着了安息。我和师母都用上帝的话安慰胡雅婷的父母。将心比心，谁能眼巴巴看着自己二十七岁的独女突然间就从世界消失、阴阳两隔呢？但他们若不信天堂是真的，若不信胡雅婷现在已经息了世间的劳苦，正在天家享受神至善至美之福，他们哪来内心真正的平安和慰籍！愿上帝的光和爱临到胡雅婷的父母，使他们早日归信耶稣，将来能与胡雅婷在天家永远相聚！ 牟钟鸣的父亲希望儿子归信耶稣 古今中外的历史都说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顺天者昌，逆天者亡”。道和天是什么？道和天在哪里？虽然各人看法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什么时候人要与天公试比高，什么时候就是僭越亵渎、倒行逆施！什么时候人把自己的意见当作真理，什么时候就是灾难祸害、生灵涂炭！我们中国古人敬天祭天，所指的就是天坛祈年殿里供奉的皇天上帝——宇宙的独一主宰，而不是满天神佛！我们往往大难临头，才发现人都靠不住，唯有创造宇宙的主宰才是我们最终可以依靠的出路。 难怪牟钟鸣的父亲说他虽然一把年纪信不来上帝了，但还几次托我带领他的儿子归信耶稣。为什么？因为在他的下意识里，归信耶稣，就是人生绝望里的曙光和出路——个人如是、家庭如是、国家如是、世界也如是！ (www.bcbay.com专稿) 愿上帝赐福炎黄子孙 我们具五千年历史的炎黄子孙应该是有远见的。我们移民的志向不该只是为了美好的环境，或自由的制度。我们更应该在意的是这一切背后的信仰依据——上帝的道、上帝的爱、上帝的义！ 如果胡雅婷的一双幼子从小能接受上帝真理的教导，就必能以真爱胜过仇恨，在上帝面前做蒙福的人，在世人面前做造福的人！不但如此，牟钟鸣若真心幡然悔悟，也必蒙上帝恩典，生命从里到外转化更新，找到真正的生命意义和价值。上帝是真实的，信靠顺服，必然蒙福！ 愿上帝安慰丧失女儿的父母！愿上帝恩待失去母亲的两名幼子！愿上帝怜悯牟钟鸣和他的父母！愿上帝保佑离乡背井的新移民！愿上帝振兴中国！愿上帝赐福中国人！愿上帝的公义和慈爱遍及我们世界的每个角落！ (www.bcbay.com专稿)
高贵林国语教会林维楷牧师
<www.cmchurch.org>
2011年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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