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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园/行刑前那些人都被这样处理过/十年一觉崛起梦/周邓给毛的最后一击
發佈時間: 10/16/2011 9:19:26 PM 被閲覽數: 555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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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园里的柔声细语

来源: 万家述评于 2011-10-15  wenxuecity
 





神秘园里的柔声细语

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神秘园。

时世艰难,但我们却可以在这里得到蔚藉

和欢乐,并且静静地思考。

——Rolf Lovland







 

 
 
 

 

刑前 那些人都被这样处理过

 

 作者:金正月    

张志新

张志新

消声行刑

蔡铁根原是南京高等军事学院的训练部长,一九五九年反右倾时被撤职。文革初抄家,发现他的日记本里有为彭德怀鸣不平的话,立即被揪出。一九七○年三月十一日,狱方用麻绳将他捆绑后宣读逮捕令,紧接着宣读判决书:死刑,不准上诉。他刚要申辩,狱卒便勒紧套在他脖子上的麻绳,使他发不出声,接着就把他拉到刑场枪毙了。
 
广东海南岛白沙县枪决女医士官明华前,用一节竹筒塞进她嘴里,穿上铁丝,扎在脑后,使她发不出声。
 
宁夏银川市枪决“共产主义自修大学反革命集团成员”吴述森、鲁志立、吴述樟前,用板子压住舌头,不让他们发声。
 
贵阳市建筑公司女技术员马绵珍被处决前噎绝食两个多月,虚弱得站不起来,当局还是怕她呼喊反动口号,在她嘴里塞进压舌物,外面再扣上口罩。
 
上海交响乐团指挥陆鸿恩因涂写《毛主席语录》,在一打三反中被判处死刑,押往刑场前,喉管被割断。
 
甘肃静宁县女技术员毛应星被枪毙前,刽子手割断其喉管。
 
主持辽宁党政军全面工作的毛远新等,批准了对反革命犯施行
 
枪决前予以割喉这一“新生事物”。第一个遭此处置的是沈阳皇姑区克俭小学青年教师贾承厚。至一九七五年处死张志新时,辽宁省已有三十多人在行刑前被割喉管。沈阳监狱当局割张志新喉管时,不施麻药,直接把她的头按在砖块上。旁边一个女管教员见状,惨叫一声,吓得昏厥在地,被拖了出去。

         来源:焦国标主编半月刊:黑五类忆旧

 

 

何清涟:十年一觉崛起梦

 

 
今年适逢美国九一一事件发生十周年,世界舆论对事件的评价,已从当年暗藏对美国的幸灾乐祸之心转而为佩服,或至少归于平淡,但中国却意想不到地成为这次纪念潮中的第二大讨论主题,其关键词句却是:美国并未从九一一之后走向衰落,中国也并未真正崛起。

美国“拥抱熊猫派”占尽上风

公正而论,“中国崛起”之梦,并不只有中国在做,而是许多中国观察者、ChinaScholar及媒体共同在做,北京只不过是在这种大合唱声中不自觉地陶醉了而已。

以美国为例,九一一事件之后,美国布什政府出于反恐需要,不得不改变对华策略,将中国视为反恐战争的“战略伙伴”。其心中虽然也清楚,中国未必成为美国真心实意的“反恐战略伙伴”,但也得降低对中国人权状态的批评声音,调整了台海政策,在亚太地区放低姿态,以求北京不公开捣乱。那时在美国对华政策上由“红队”演化而来的“拥抱熊猫派”非常神气,由“蓝队”演化而来的“屠龙派”灰头土脸,以至于一些研究中国的学者告诉我,如果被带上“污名化中国”的帽子,在这个研究圈内就会被边缘化。布什总统本人是共和党的保守主义政治家,但绝不敢公开赞成“屠龙”,其主政八年间,被迫采用“熊猫避险策略”。而“屠龙派”也调整立场,软化立场,得了个新名“敲打熊猫派”。奥巴马上任伊始,其对华政策竟然完全采用了中国外交部下的国际研究所为其开出的“对华政策期望清单”。后来只是因为在一系列外交事件中,例如哥本哈根气候峰会上遭遇中共政府的极度轻慢,才开始调整其对北京的谦恭态度。

托马斯.P.M.巴尼特(美国海军军事学院教授、政策和外交问题专家、畅销书《五角大楼的新地图》作者)堪称“拥抱熊猫派”的领军人物,他干脆提纲挈领地归纳出中国为什么对美国重要的十大因素,向美国政界进言。中心意思是对中国军力增强不必担心,因为中国将来不会成为美国最大的敌人,而是最重要的盟友。因为无论是美国经济、美国人的日常生活用品都离不开中国;美国“反恐”及其保持在亚洲地区的优势,都需要中国的支持。这番说话被中国引为至宝,从此以后每论及美国离不开中国支持就是三点:经济合作、反恐及亚太地区的利益。

中国外交从崛起再回归韬光养晦

中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外交战略是联欧制美,其战果之一是二○○一年五月在法国的大力支持下,联合一些发展中国家,通过选举,成功地将美国从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中赶出去。九一一之后,中国的外交战略调整为三个层面:大国外交、周边外交与资源外交,外交姿态从“韬光养晦”变成了“有所作为”。中共理论界的三朝元老郑必坚在《外交季刊》二○○五年九、十月号上发表〈中国和平崛起〉。由于这本杂志在世界外交界的战略性地位,西方社会从此牢牢记住了郑必坚的名言“当代中国的崛起是和平的崛起,中华民族的复兴是文明的复兴”。

支撑中国如此做的心理基础如下:世界陷入了“中国热”,投资者纷纷到中国淘金,世界企业五百强当中的大多数都在或者希望到中国抢滩登陆,中国因此成为世界发展中国家的头号引进外资大国。对待潮水般涌来的外资,中共政府从过去要给“优惠政策”转变为可以挺直腰板说 “不”了。众多外资为了得到中共政府青睐,都自愿帮助中共政府游说本国政界及政府采取亲华政策。而中国对找上门来的外资可以挑挑拣拣,提高门槛或者干脆关门不让进,比如世界媒体业巨头默多克,多年来对中共政府打躬作揖,最后还是在中国撞了墙──老默在中国折损了大量投资,最大成就就是抱得美人归,娶了位中国妻子邓文迪。

对于老欧洲,中共政府采取“订单外交”,每逢与老美关系不太畅快,中国就将大宗的政府订单派往欧洲,比如不买“波音”买“空客”之类,法德等国一看到巨额的中国订单就眉开眼笑,媒体上“中国崛起论”顿时再成热潮。 

近两年开始,中国在南海问题上与周边国家磨擦不断。本世纪初始年代中期,美国太平洋舰队在中国的压力下曾被迫退出太平洋第一岛链,终于又在东南亚国家的邀请下重返太平洋,并堂而皇之地申明主张自己在太平洋地区的国家利益。

中共政府面临日渐增大的外交压力。去年十二月七日,主管外交的国务委员戴秉国以个人名义在外交部网站上发表〈不当头不争霸不称霸是中国基本国策和战略选择〉一文,明确声明,“说中国要取代美国、称霸世界,那是神话。政治上,我们搞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不输出社会制度和发展模式,尊重各国人民对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选择”。戴秉国这篇文章是给世界各国喂定心丸,且各有对象,“不当头、不争霸”说给美国听,“不称霸”说给东亚及东南亚众邻国听。

继之是熊光楷(解放军原副总长、上将)的文章〈被歪曲的中国国家安全形象〉,说改革开放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国内有些同志开始过高估计和渲染我国国力和国际影响力,认为中国已强大到可以与美国‘平起平坐’了,我国长期坚持的“韬光养晦,有所作为”的战略方针应该进行调整;少数人甚至主张‘持剑经商’‘对西方有条件地决裂’等等,结果是给‘中国威胁论’提供了口实,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外界对中国国家安全形象的误解。”

短短十年之间,中国外交政策从放弃“韬光养晦”到“和平崛起”,再回归“韬光养晦”,说明这个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只是一个泥足巨人。我猜想巴尼特先生现在最苦恼的是,如何体面地调整立场而不成为同行嘲笑的目标。

“中国模式论”昙花一现的灿烂

全世界的左派尤其是法国左派,都认为九一一事件是美国这“新罗马帝国”行将倒塌的前兆,一致认定这是“中国崛起”的好机会。有的甚至为中国超过美国排好了日程(如二○二○年赶超美国),从经济到价值观的影响力都为中国制定了赶超指标,比如在中国有极大投资利益的美国高盛公司顾问、现为中共政府的老朋友基辛格顾问公司董事长的乔舒亚.雷默就写了《北京共识》一书,预言“北京共识”即中国模式将取代“华盛顿共识”。以破坏环境生态、掠夺劳工生命福利、罔顾公平正义的“中国模式”被雷默与崔之元等人硬给说成是具有环保意识、让人民最大受益、追求公正的发展模式,值得全世界发展中国家学习。当然这个“中国模式”除了新左派自我把玩之外,也还得到委内瑞拉查尔斯这类当年“毛主席的好学生”情意绵绵的吹捧。

挪威政治学家约翰.加尔通因预言美国在二○二○年必将崩溃,夫妻联袂写了本《向中国人学习》的书,他们的“学术建树”是否定亨廷顿《文明的冲突》,其名声从未超出北欧那个小小的左派学术圈,此番语出惊人,立刻成为中国官方的重要学术嘉宾,以“和平学之父”名义在中国官媒及网站上好好火了一把。

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就只将“韬光养晦”当作权宜之计的中国,自然也开始“崛起”了。但今年以来北京在陷入内政外交的困窘之后,不仅通过戴秉国、熊光楷及陈秉德等人宣称重归韬光养晦,还在理论上表示不再推广中国模式。三月一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又发布《世界社会主义黄皮书》,在肯定中国经济发展得益于“中国模式”的同时,声明“不会向外输出自己的发展模式,不会把自己的价值强加于人”。新左派在对外输出价值观上遭到了冷遇,只好及时调整了方向,将政治筹码押给未来的政治明星薄熙来,纷纷去红都重庆朝圣。

让中国模式论鼓吹者难堪的是,就连中国一向不放在眼中的乌克兰,最近也开始批评所谓“中国模式”了。为此乌克兰新闻网站(unian.net)近期特别刊出瓦伦瓦(GannaWarowa)与达布什(EugeneDawbush)的评论文章“中国能够教给我们什么?” (WhatcanChinateachus?)作者指出,当前的中国表面富有,但多数人民却很贫穷,加上党工贪腐,民众人权被剥夺,连富人都想逃离中国。中国发展经济以牺牲环境生态为代价,污染非常严重,“癌症村”在全国比比皆是。官员蛮横腐败、强拆民宅,导致民众抗暴事件年年增加。如今中国已是一座随时可能引爆的巨大火药库。最后作者得出结论:“我们从中国仅能学到坏榜样”。

九一一事件发生后,中国确实成为最大的受益者,十年和平发展的大好机会不期而至。但中共政府没有好好利用这次历史机遇改革内政,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反而不切实际地将眼光放到了国际社会,期望成为世界领导者,为此浪费了许多资源,比如大外宣的数百亿投入等。如今中国经济已进入由盛而衰的转折期,经济发展难以持续(见本人文章“中国经济的软肋:三个不可持续”),与人民之间的面包契约(即人权就是生存权)也面临食材枯竭。在维稳费用已经超过军费的情况下,中共目前已经只能将维护政权稳定当作现阶段的“国家核心利益”。

aboluowang

 

 

恩来和邓小平给毛的最后一击

 

 作者:李肃    

周邓对毛最后一击
  
“九一三事件”以后,文革败相已露。但是在周恩来的努力之下,局势有所缓和。从某种意义上讲,周恩来使毛泽东的文革没有迅速崩盘。
  
高文谦:“他文革中之所以能够支撑10年,也就是因为有周(恩来)给他在这儿撑着这一面。”
  
高文谦:“所以他才能放手让天下大乱去。实际上,最终尽管经济上受到很大的影响,但是毕竟没有闹到翻车的地步,就是因为老百姓最后还是有饭吃吧。”

既救浩劫之难也护文革之盘
  
文革以后邓小平曾经说过:“没有总理(指周恩来),文革的结果可能更糟;没有总理,文革也不可能拖那么长。”
  
但是毛泽东一直对周恩来不信任,江青的文革派则为了争权夺利,将矛头指向文革中的盟友周恩来。记者问文革专家宋永毅:
  
记者:起码在文革初期,周恩来是积极支持文革的。到后来,一定非要势不两立?真地就是文革派不想搞经济,周恩来就是拼命要做好事,要把国民经济搞上去,双方就因此发生了巨大的矛盾?
  
宋永毅:不能根据张春桥说“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由此就断定说,文革派不想搞经济。上海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嘛。上海的经济在文革中间搞得是全国最好的嘛。是谁在搞呢?不就是张春桥、姚文元在搞嘛,对不对?
  
“所以,不是说文革派不要搞经济,而是什么时候搞。任何一个政治派别,它在政治斗争,在经济斗争上,它总是把政治斗争放在第一位的。他们第一个是要夺权。”

毛不让四人帮一手遮天
  
记者:毛泽东为什么不让别人来做周恩来的副手,为什么一定要邓小平?为什么不让文革派的人物来发挥更大的作用,比方说直接就让张春桥?
  
宋永毅:第一个方面来讲,是毛泽东是比较现实的。张春桥的能力和邓小平来比毕竟差得又远。第二个方面呢,他对四人帮也是要敲敲打打,也是要防的。他也不愿意他们把所有的政权都拿下来。如果说他任命了张春桥,那么很简单,张春桥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个四人帮那个班子就把国务院都拿下来了,把行政这条线都拿下来了。这个也是毛泽东所不愿意看到的。
  
在这种情况下,毛泽东重新起用邓小平。

左派抓革命右派促生产
  
文革专家高文谦说:“当时在党内摆过来,摆过去,那时候能够平衡周的只有邓小平一个人。这是其一。
  
“其二的话,毛当然是更欣赏文革派了,认为那是一条心的了。但是他也知道,文革派当不了这个家,搞不了维持国家、社会的日常运转,所以呢,他就选中了左派文革派抓革命,右派,邓小平,也就是元老派促生产。这是毛安排身后的这么一个政治格局。”
  
邓小平的女儿邓榕在《我的父亲邓小平──“文革”岁月》一书中也有类似的看法。
  
她说,毛泽东当时是“左右为难”,于是在老干部和文革派之间进行了权力平衡,“让能够继承他的路线的王洪文主持党的工作,让能做实际工作的邓小平主持行政及军队方面的工作。”为了不让任何一派独掌大权,“在党的最高机构中,他加进了邓小平等老干部去制衡‘文革’势力;在政府和军队中,他又掺进了王洪文和张春桥等以平衡老干部势力。”

邓曾与文革派合作

刚刚复出以后,邓小平不仅没有同江青的文革派对抗,而且进行过合作。例如,1973年中共政治局批判周恩来时,邓小平也对周恩来讲出重话,警告周恩来不要觊觎毛泽东的权位。
  
同年年底,文革派指责与周恩来关系密切、不愿意买江青帐的中共副主席李德生“上林彪的贼船”,是“大军阀”。邓小平第一个提出让李德生辞去党中央副主席和政治局常委的职务。邓小平的表现被毛看在眼里。
  
高文谦:“到了73年的12月份,批周会议上邓的表现叫毛感到满意,所以毛那个时候把他又更进一步,提到政治局里面来,主管军委。邓的高峰是在1975年1月份的四届人大。当时他是党的副主席、军委副主席、国务院第一副总理和总参谋长。党政军四个职务。”

毛让谁接班?
  
此时的邓小平位高权重,噎超过了文革前的水平。江青为首的文革派强烈地感到邓小平有可能接毛泽东的班。不过,美国三一学院副教授文贯中博士认为,当时毛泽东未必是这么想的。
  
文贯中:“没有一个确切证据说毛泽东当时噎下定决心让邓接班,但至少是给了邓小平这样一个机会。同时,毛泽东对毛远新其实是费心栽培的。另外在这之前,对王洪文也寄予希望,但是他很快看出王洪文既不懂文,又不懂武,不学无术,个人的品质又有问题,毛是比较失望的。
  
“所以,可以说他当时有几步棋。先是试用王洪文,然后是邓小平,然后是华国锋,他当然是作为接班人把他调到北京的。另外还有毛远新。如果毛再活几年的话,我看会不会最后是毛远新,而不是华国锋。”

独裁下的分权制衡
  
文革专家高文谦也指出,毛泽东当时还是要在左右两派之间搞平衡。
  
高文谦:实际上毛对邓一直是一种对周的心态,既要去用,同时要防着。这一点在四届人大的组阁安排中就看得非常之明显。毛政治上玩的是平衡。邓给安排为党的副主席、军委副主席、国务院第一副总理和总参谋长。而另一方面呢,毛把张春桥每一个都安排在比邓略微低一点,但是每一个,党政军几个职务,张春桥同样有。张春桥是政治局的常委、军委常委、总政治部主任、国务院第二副总理。
  
记者问美国芝加哥大学东亚图书馆馆长周原博士:
  
记者:邓小平同江青的文革派发生矛盾是不是必然的?
  
周原:我觉得这是必然的。一点就是说,邓小平实际上是文革把他打下去的,所以他对文革这样一些做法他必然就会有一些不满意了,他是从骨子里是反对的。第二点,毛泽东用他,主要是让他管理国家,管理生产。那么他必然要和江青这一派,主要是搞上层建筑,搞所谓理论、文革的这样一些改革,或者说是他们所说的新生事物,这种由意识形态主导的一些改革发生矛盾,这是必然的。
  
记者问文革专家宋永毅:
  
记者:毛泽东让邓小平出来是为了钳制周恩来。他有没有想过邓小平和文革派的关系?
  
宋:当然知道邓小平和文革派搞不好了。毛泽东就是要邓小平和文革派搞不好。这个又是他的权术。他就是让他下面的任何一个派别不独大,而且互相之间有矛盾,然后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来控制。
  
但是正如邓小平的女儿邓榕所说,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稳固”的平衡。

重在争权
  
文革专家高文谦认为,双方斗争的关键在于权力之争。
  
高文谦:“既有理念上的分歧,同时也有权力斗争的问题。毛自己知道,这么大一个国家,天天搞革命,那是不行的,总是要解决吃饭的问题。他知道文革派搞不了这个,需要有人来维持这么一个局面。周之后,毛安排邓的话呢,用意也就是这样子,‘右派’就是要去抓生产去。文革派就是要抓革命嘛。
  
“同时,江青这一派人也看出来,毛那个时候有意识地要把邓放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上。江青这些人当然心里就不甘了。所以这里面还是有权力斗争。”

周邓结盟
  
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文革前关系并不密切的周恩来和邓小平结成了联盟。文革的一大成绩就是打倒了刘邓资产阶级司令部。第二号走资派邓小平复出,靠文革起家的江青等人显然不会满意。因此他们之间似乎注定是天敌。周恩来也许是看准了这一点,主动接近和扶植邓小平。他不仅直接处理了邓小平正式复出和工作安排问题,而且加强两个人之间的私人关系。
  
1973年4月9日,刚刚结束休病假的周恩来和邓颖超同刚刚复出的邓小平夫妇见面长谈,并且共进晚餐。期间,周恩来对邓小平讲:“张春桥是叛徒,但主席不让查。”周恩来很清楚,张春桥是毛泽东的爱将,毛泽东并不想查张春桥这个问题。周恩来对毛泽东忠心耿耿,他把这件事告诉邓小平绝对不是想对毛泽东有所不恭不敬,而显然是想在同文革派的斗争中拉住邓小平。
  
美国威斯康辛大学的教授郭建博士说:“周恩来一直尽力地扶植邓小平。周恩来好像对邓小平出来一直是非常支持。而且我觉得,他很可能觉得邓小平干了一些周恩来本人愿意干又没有能够干的事。”

周封锁“最高指示”
  
周恩来1975年年初在中国四届人大以后的国务院全体会议上曾经赞扬邓小平说:“毛主席说,小平同志‘人才难得’,‘政治思想强’。”积极为邓小平接管国务院创造环境。其实毛泽东在说这番话的同时还称赞了第二副总理张春桥,说他“有才干”。而对这一点,周恩来却只字未提。
  
1975年9月20日,周恩来在手术之前当着中共政治局的主要领导人对邓小平说:“小平同志,你这一年多来的工作,证明你比我强得多!”

毛曾挺邓批江青
  
从邓小平1973年复出,一直到1975年10月之前,在邓小平同江青的文革派的矛盾中,毛泽东基本上是支持了邓。例如,在邓小平率团出席联大会议问题上,在风庆轮问题上,在四届人大人事安排问题上,毛都支持了邓,甚至罕见地在1975年5月和6月让邓小平主持中共政治局会议批评江青,并且迫使江青等人写出书面检讨。还将王洪文派回上海,不让他继续主持中共政治局工作,让邓取而代之。
  
毛泽东还直接批评江青等人说:“不要搞四人帮,你们不要搞了,为什么照样搞呀?为什么不和二百多个中央委员搞团结?”
  
不过,毛泽东对邓小平并没有绝对信任。高文谦说:“毛对谁也不真正信任。对邓,他既要去用他,让他碍济给搞上去;同时要提防着他,用张春桥,用文革派来制衡他。”

“永不翻案”靠不住
  
而文革派也“不辱使命”。从1975年6月开始,邓小平开始主持中共政治局日常工作,并且以毛泽东的三项指示为纲,即“要学习理论,反修防修;要安定团结;要把国民经济搞上去”,在全国上下进行整顿。中国经济的确有很大改善。但是文革派指责邓小平不搞阶级斗争,否定文革,进行复辟。
  
对于毛泽东来说,文革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成就之一。他对邓小平的最大担心就是害怕他否定文革。文革专家高文谦说:
  
“我当年采访纪登奎。纪登奎多次讲,周当时就跟他讲,“主席还在看,主席还在看。”这个‘还在看’就是说这个事情他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但是对这个问题噎注意到了。毛有感觉,他发现邓虽然说“永不翻案”,但是那个东西都是靠不住的。用毛的话讲就是,“‘永不翻案’靠不住。”这是后来批邓的时候讲的话。
  
“再一个,邓的个性非常强硬,就是硬碰硬。毛在,掰一个小手指头,就在政治上给你打倒了。但是毛不在,谁能管得了邓?毛必然是在想这个问题。
  
“加上1975年4月份那个批江青的会议之后,邓表示了一种非常强势的作风,接着就是他又到上海去挖墙角,想去说服马天水,被马天水这帮人通过上海帮举报到毛那儿去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毛那时候对邓一步一步地,警惕性就更加提高了。”
  
终于,到了1975年接近年底的时候,毛泽东阶级斗争的神经再次主导了他的大脑。他希望邓能够认识错误。邓小平态度强硬,拒不低头。
  
邓为何抗上?远见还是误判?
  
美国三一学院副教授文贯中博士在谈到邓小平态度强硬的原因时说:“75年的时候,他比较强硬地拒绝承认江青加在他头上的一些指责。例如说他否定文革,说他反对毛泽东和他的权威,对他的思想不忠等等。他都是拒绝承认的。这实际上表明,他认为自己是忠于毛泽东的,是忠于文革的某些理念的。
  
“其次呢,支持他抱这种比较强硬态度的是当时的态势噎完全变了。他主持实际工作噎有三年左右了。他当时有机会不但是全国跑了,国外都跑了一下。像他这么灵的人,一定能够感受到民间和党政军对文革这些做法的极为不满的情绪,他也会了解到世界上对文革的一般的公论。
  
“当时毛的情况也在恶化。面对当时国内外对文革的这种不满,他非常清楚地感觉到历史即将发生重大的转折。他采取了顺从大部份人意愿的立场。他可能觉得,尽管毛可能不会选择他,四人帮可能会对他进行迫害,但是历史可能会选择他,他宁可站在历史这一边。
  
文革专家高文谦分析说:“到了75年批邓的时候,邓态度非常强硬,这里面有几方面的因素都应该考虑。第一,邓实际上在政治上有一个误判,他当时对形势的判断认为是形势一片大好。毛对他非常信任,而且毛身体噎明显地来日无多了。
  
“第二,他也看到了,文革这套搞法持续不下去,他并没有错,在党内是得人心的。因此当毛给他开这个价码,让他牵头,写一个关于文革的决议,作为三七开,邓就给回绝了。周那些人那时都劝他忍一忍吧,邓不接受,结果只有彻底给打倒。
  
1975年12月8日,邓小平看望弥留之际的周恩来。周恩来问邓小平:“态度会不会变?”邓小平回答说:“永远不会!”周恩来说:“那我就放心了!”

悼念周恩来剑指文革派
  
1976年1月,周恩来去世了。然而,与其说周恩来的去世使邓小平少了一个盟友,还不如说周恩来的去世使人们自然联想到邓小平就是周恩来的继承人,实际上加强了邓小平在道义上的力量。
  
至此,毛泽东想要维持的在文革派和元老派之间的政治平衡噎破局。无可奈何的毛泽东只好于1976年1月21日任命名不见经传的华国锋接班,担任国务院代总理,主持中共中央日常工作。
  
然而,邓小平同文革派的斗争还在继续。从1976年3月下旬开始,南京、杭州、郑州、西安等地出现人民自发的悼念周恩来的活动。
  
很快,北京的人也开始在天安门广场上聚集。广场上人民英雄纪念碑周围摆满了花圈。人们在各处讲演,朗读悼念周恩来的诗词。有些诗词表达了对文革派的不满。还有人甚至把矛头直指毛泽东和江青。
  
当时最著名的一首诗写道:“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这便是后来人们所说的“四.五天安门运动”。
  
4月5日,中共出动民兵、军队和警察在天安门广场进行镇压。
  
4月6日,中共政治局将这次事件定为“地地道道的反革命事件”。毛泽东说:“士气大振,好,好,好。”毛泽东第二天又指示说:“据此开除邓的一切职务,保留党籍,以观后效。”与此同时,毛任命华国锋担任总理和党的第一副主席。

万夫所指文革将死
  
美国三一学院副教授文贯中博士说:“周恩来去世,邓小平再次被打倒,民众又去怀念周恩来,这些事情都噎表明毛的文革噎是“万夫所指”、全民声讨的一种罪行。在文革进入第十个年头的时候,大部份人对文革有过的幻想噎彻底地幻灭。
  
“文革到这个时候,它的倒行逆施,它的那种反动的性质,完全没有是非,一切以毛一人的喜怒哀乐为转移,全国随文革小组的心血来潮被迫跟着起舞。这么一个荒唐的局面,那时候噎非常明显了。
  
周恩来死了;邓小平再次被打倒了;但是毛泽东的文革也就此彻底失败了。周恩来和邓小平给了毛泽东的文革致命的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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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V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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