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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国人不知的中秘/中国人道德败坏/毛泽东发脾气/普梅换位执政/毛情人自白录
發佈時間: 11/13/2011 6:40:00 PM 被閲覽數: 370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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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动心灵之声】优美女声Vol 2 三十首

来源: smallguy 于 2011-11-11  wenxuecity
 
 


 

 

 

燕:揭秘大部分中国人不知道的“中秘”
 
 
      大部分中国人知道什么叫“小秘”,有一部分中国人知道什么叫“大秘”(领导人的大秘书),但似乎只有一小部分中国人知道什么叫“中秘”。
    
       “中秘”乃为常驻中国的外国媒体、使馆以及联合国机构工作的中方雇员。为外国媒体工作的“中秘”负责新闻调研、采访、协调、翻译等工作,职责与外籍记 者差不多。但在中国政府眼里,他们只是“中秘”— 外媒驻华分社或记者站雇用的中国籍秘书,难登“大雅之堂”。

    
      他们会和外国记者一起天南地北的报道中国新闻,你也可以在电视直播新闻发布会上看见他们的身 影。你可以叫他们秘书或新闻助理,也可以者称之为翻译,还可以称之为研究员或分析师,但就是不能叫记者。“中秘”在官方主办的记者会上不能提问,也不可以在报道中单独署名。
    
      按政府有关规定,他们只能做“辅助性工作”,但事实上,如果离了他们,大多数外国媒体驻华机构很可能就不转了。他们就像私生子,你不能 否认其存在,但是合法地位却不被承认。
    
      去年的中国记者节期间,我曾经撰文呼吁中国政府允许中国人在外国媒体驻华机构当记者。其实,中国政府有一些副部和司局级领导也曾经有过在外媒当“中 秘”的经历,他们应该最知道其中的苦衷与辛酸。由于没有出镜,署名,甚至在名片上印上“记者”二字的权利,“中秘”往往难以通过辛勤工作、才干和经验的积 累获得晋升的机会,而只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在同一岗位上“原地踏步”。
    
      苦于职业发展的瓶颈,多数“中秘”不会在外媒工作太久,往往在几年后选择出国留 学或改行。这是个流动性颇大的行业,他们当中许多是“娘子军”,充分体现了中国“女人能撑半边天”的特色。
    
      最令人难过的是,在某些人眼里,“中秘”们往往被视为“买办”“汉奸”或“卖国贼”。这不啻为一种冷战思维的延续,二元对立,非黑即白。
    
      不少“中秘” 看起来相对比较西化:讲一口流利的外语,喜欢上Facebook和Twitter(虽然这两个网站在中国被禁,但他们总有各种办法翻墙);他们大多曾经或 计划赴欧美深造,有些受自由主义思潮影响。他们知道西方读者和观众的口味,但许多“中秘”并不满意一些外国记者对中国的某些偏见,认为他们还不够了解中 国。
    
      笔者已与中国同事合作多年,据观察,“中秘”大体上可以分为四种:一种是爱党爱国的(如果是共产党员,这很正常);第二种是爱党但不爱国的(这可能是 功利之徒,爱党是假爱钱是真,打着共产党的旗号谋好处);第三种是不爱党但爱国的(如果不是党员,这也很正常,这些人往往是希望中国更好,同时有些恨铁不 成钢);最后一种则是既不爱党也不爱国的(这种人几乎没有;即使有的话也可能这些人原本爱党爱国,但觉得一直不被爱,最后发展成为不爱党不爱国)。
    
      虽然分 成四类,在这里我可以肯定的说,绝大多数“中秘”都是爱国的,他们进入这个行业,往往是出于对新闻事业与对国家的热爱,希望能够为中国被世界逐渐了解而尽 一份力。
    
      记得在2003年,我曾与一位司局级领导吃饭,他告诉我政府可能会在三五年之内允许中国公民在外国媒体中担任记者职位,让这群仅有五六百人的“中秘”的身份合法化、正常化。但遗憾的是,至今此事仍无下文。
    
      有人担心,一旦开放让中国人在外国媒体担任记者,国内媒体的精英就会不少跑到外媒来,这实在是杞人忧天:一方面,外媒驻华机构的工作岗位有限,容量有 限;
    
      另一方面,中国官方媒体与市场化媒体近年来也都获得了较大的发展,为记者与编辑提供的薪酬与发展空间也越来越有吸引力,在与外媒的竞争中未必会失利。 在美国,China Daily(《中国日报》)不是也正越来越多的雇佣美籍记者或自由撰稿人为其工作吗?
    
      不少外国记者不信任“中秘”,一来担心他们有“间谍”之嫌;二来害怕他们在工作中抢了自己的功劳,但由于语言等多方面原因,还是不得不聘用中国雇员。路透社等规模较大的国际财经媒体,还是相对愿意投资培养“中秘”成为记者的。
    
      今年9月底,路透社派一名驻京的中国雇员去阿富汗支援当地的报道,此人在工作中表现出色,赢得了各国同事的尊敬。他在阿富汗是以路透社记者的身份工作,但回国后,却又只能回归“中秘”的身份工作。
    
      路透社也会派表现突出的“中秘”常驻香港和新加坡等地,他们在当地可以名正言顺的做记者,但回到自己的国家却没有资格担起这个头衔。有些“中秘”则无奈的去申请一本外国护照,再回中国来当记者。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在“两会”期间,我遇到过一些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不愿接受“中秘”采访,执意要外国记者出面采访,仿佛只有如此才挣足面子。难道只有“外来的和尚”才 会念经吗?有些外媒驻华机构担心“中秘”执笔的报道会过于倾向中国政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对于代表委员们而言,接受“中秘”的采访又何乐而不为?
    
      中国媒体现在都在纷纷迈出国门,走向海外。试想,当中国媒体到海外设立分社但东道国不允许中国媒体雇佣当地人为记者工作,中国媒体又将作何感想?
    
      中国政府一直梦想在国际上拥有主流话语权,近年来在中国媒体的“走出去”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但国际主流媒体的资格不是单凭孔方兄之力就能砸出来 的,只有具备一定可信度(credibility),才能成为国际主流媒体。然而,可信度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建立。 某一媒体的新闻无论过于偏向政治光谱的任 何一端,都难以令人信服。“不管你爱听不爱听,只要我们说一百遍,你就会听进去”,这种思维是自欺欺人的。让了解外国读者口味的“中秘”有资格成为“走出 去”的记者,恐怕比一味砸钱更为有效。
    
      若中国新闻人能来去自由,则中国媒体也更可能获得优质人才,外媒与中媒都将多一些发展机会。而且,只有当中国政府允 许中国人名正言顺的在外媒中担任记者而不只是“中秘”时,中国人在外媒中才能摆脱“二等公民”或“助手”的角色,在国际媒体中才会更有发言权,一些外国记 者报道中存在的偏向或错误才更有机会被纠正。
    
      一言以蔽之,中国政府应以平常心看待“中秘”,使其身份正常化、合法化,不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二等公民。另外,对于中国政府来说,也应 该多多听取这群“中秘”的意见,并非只有“根正苗红”的人才可信得过,“防火、防盗、防记者”绝对是应当抛弃的闭塞思维。这些人的外媒经验不但不应该成为 他们的“污点”,反而应该被当做是一种资源,加以光大。
    
      自2003年起,我便开始呼吁中国政府也允许港台籍人士在外国驻华媒体中担任记者职位,却至今未获结论。目前,已经有港台人士开始在大陆媒体做记者, 台湾籍记者在大陆的工作签证期限也从一个月延长到三个月。近年来,中国政府陆续放宽对媒体的限制,开始允许中国人在外媒做摄影记者和摄像记者。
    
      同时,中国 媒体也可以报道曾经封禁的天灾和大事故,外交部的新闻发布会也从一周两次变成了现在的一周五次。这些进步增加了中国的透明度,让人们看到中国在逐步开放, 展现了中国作为泱泱大国的宽容,这些都是进步,可喜可贺。
    
      现在,国防部也史无前例地举办记者会,但外国记者再三申请却仍被拒之门外。军人理应是国家中胆子最大的一群人,既然已经决定采取措施增强“军队透明 化”,又何必“犹抱琵琶半遮面”,担心惹麻烦或说错话呢?缺乏正面、透明、直接的交流,反而更容易被错误解读,“亡羊补牢”虽好,但不如“未雨绸缪”,采 取主动,给世界一个了解中国的机会。
    
      最后,我还想顺便谈谈另一群人。新华社、China Daily和中央电视台等中国官方媒体也雇佣不少“外国专家”,然而无论这些专家做什么工作、经验如何,他们的薪水总是高于中国同事。在某种程度上,这是 一种歧视。薪水的高低理应根据工作职责来确定,而非根据护照类型或肤色。如果中国人能够胜任或正在承担与外国专家同样的工作,他们就理应在薪酬方面受到公 平对待。中国正在迅速崛起,对外寻求国际认同与尊重,为何在国内却不能首先尊重自我,让中国人与外国人平起平坐,获得平等的待遇呢?
    
      笔者并非只是替“中秘”群体呼吁。我真心地希望更多的中国记者能有更多选择的机会,到外媒展现他们的能力,让世界上更多的人看到他们的才华。人们如果 能够有机会展现自己的价值,就会有成就感,感到被尊重与被爱。我相信,感到“被爱”的中国记者们也会更愿意公正的向世界阐述中国的立场,让世界对中国更多 一分真正的了解。
    
      明天是中国记者节,在此由衷祝包括“中秘”在内的所有中国记者们快乐,安康。 
    博讯
 
 
 
 
 
京称与梅德韦杰夫换位执政模式存在缺陷

 

 

    
    来源: 北京晨报(北京)

    新华社电 俄罗斯总理弗拉基米尔·普京11日面对国内外学者,解释自己寻求再次竞选总统的决定,在选举中将为民众提供评判过去和展望未来的机会。
    
    俄罗斯总统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9月24日在执政党统一俄罗斯党年会上提议普京参加2012年3月总统选举。普京接受这一提议,称如果当选,将提名梅德韦杰夫出任总理。
    
    普京11日在首都莫斯科郊外会见瓦尔代国际辩论俱乐部成员。针对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俄罗斯事务专家学者对“梅普易位”执政方式的质疑,普京说,他知道这种模式存在缺陷,“但不知道哪种执政方式完美”。谈及英国政体,普京说,戈登·布朗当年接替托尼·布莱尔成为首相,“未经任何选举,是党内操作结果”。
    
    本文来源:北京晨报
 
 
 
 
中国人道德败坏 你可知原因?

[理论探讨]

中国人当前道德败坏的水平,可以与文革期间媲美。虽然两次道德败坏的表现不同,但缺德程度类似,都可称冠全球。


不同的是,文革期间,大家把缺德当正常;如今,所有人都在批评说中国人为什么那么缺德,为什么中华民族到了最缺德的时候。


这种全民批判,与文革类似。林昭、张志新是稀有的例外,她们以弱女子之身,发出一点人类的声音。中国男人死绝了,中国60年没有几个男人。


今天,中国人的道德坍塌,难道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成为帮凶的结果?做记者的骂医生收红包,医生骂学校太黑,学校老师骂地产商黑心,地产商骂记者是婊子……每个人似乎都没有骂错。那么,中国人道德败坏是文化原因?


呵呵,凡是找不到原因了,就拿出文化来说事,当然不是文化?很容易就可以举出一个反例,台湾最推崇中国传统文化,人家台湾人为什么道德高尚、民众幸福?香港人受英国文化影响,也很好。


那么,今天的道德败坏,到底是什么原因?


很简单,要为当今中国道德败坏负第一责任的,是权力集团。


一个好的制度,能把魔鬼改造成人。一个坏的制度,能把人变成魔鬼。比如,佛山小悦悦事件,几乎是万民愤怒。18个路过小悦悦被辗压现场的人,成了过街老鼠,被媒体拿出来反覆拷问。好像这些媒体多么正义似的。,难道收了红包发稿子不是媒体的一贯作法吗?难道助纣为虐、给大众灌输洗脑教育的不是媒体吗?不是说媒体当了婊子就不能出来表演一次正义,而是,你们巧妙地把公众矛头引向那无辜的18个路人,你们是大脑缺氧,还是故意而为?


媒体假装近视,看不到山东临沂有个盲人,却对佛山的18个路人看得贼清楚。选择性失明这种把戏,中国媒体已经都能熟练运用。


对公权力要苛刻,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利益集团;对私权利则要宽容,尽量用善意来设想普通公民的处境。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跪在权力面前歌功颂德,同时又对民众横挑自己竖挑眼。通过批评弱者来表演自己的所谓正义,他们才是真正的道德败坏。


当权力不守法的时候,民众就不自觉地用缺德来回应。你不是贪污腐败包二奶,把资产转移到国外却又忽悠我们爱国吗?我没那权力,那我就随地吐痰,在公共厕所尿到池子外面,十字路口闯红灯,见死不救。


中国人缺德是表象,中国的权力不受约束,才是实质。不受约束的权力,必然导致全社会逆向淘汰,道德越好越倒霉,然后大家一起缺德。


如果制度好,道德又怎么能败坏?


制度是风,人是草。风往哪边吹,草往哪边倒。你是批评风,还是责怪草?
 
 
 
 
张闻天评价毛泽东:动不动发脾气 好像不好合作
 
    
    来源:凤凰网历史
    

    
核心提示:个性强硬的毛泽东和宽厚谦让的张闻天,彼此间给对方的好感并不是太多。何方(原外交部办公厅副主任):张闻天讲毛泽东这人脾气太暴躁,动不动发脾气,好像不好合作。而毛泽东讲张闻天“洋房子先生”,上海的洋房子里面住的,不了解中国情况,所以看不大起。
    
    凤凰卫视2011年7月23日《我的中国心》,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他的名字如同墓碑一样,一度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垢中,没有花环、没有掌声,只有默默而深沉的期待,当历史的门随着亲历者手中的钥匙,再一次打开,那尘垢之后,是令人肃然起敬的灵魂。
    
    寻墓者说——张闻天
    
    曾子墨:张闻天,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位极具分量的人物,在中国共产党和工农红军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在日本军国主义侵入华北,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刻,作为中共中央总负责人,他和毛泽东等老一辈共产党人一起为党和红军实现从土地革命战争到抗日民族战争的转变,为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武装力量的发展壮大,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人们心目中,他是一位儒雅谦逊的人,一位稳重厚道的人,在事关中国命运的关键时刻,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的人。明知前方阴云密布,骤雨狂风,但他总是站在真理这一边。
    
    解说:1933年10月,国民党的五十万大军,把中央苏区彻底逼上了绝境,红色劲旅在军事上的失败,让中共被迫开始了二万五千里的长征。前途扑朔迷离,充满变数,时任政治局委员的张闻天,把希望寄托在军事指挥上高人一筹的毛泽东身上。
    
    何方(原外交部办公厅副主任):张闻天很尊重毛泽东,赏识他的一些意见,特别是军事上,博古当年当总书记的时候是根本不理毛泽东,毛泽东的军权和党权都被剥夺了。
    
    解说:此时,以博古为首的三人军事小组,不顾实际,军事指挥方法一切照搬苏俄,这让红军几乎遭到灭顶之灾。受排斥的毛泽东苦于英雄无用武之地。然而,个性强硬的毛泽东和宽厚谦让的张闻天,彼此间给对方的好感并不是太多。
    
    何方:因为张闻天讲毛泽东这人脾气太暴躁,动不动发脾气,好像不好合作。而毛泽东讲张闻天“洋房子先生”,上海的洋房子里面住的,不了解中国情况,所以看不大起。
    
    解说:张闻天,1900年8月出生在江苏省南汇县一户殷实的农家,这位与五四运动同时代的青年学子,先后前往日本、美国、苏联,追求革命真理,莫斯科中山大学曾对这位年轻的革命家评价道,坚定,没有偏向,守纪律,对当前党的生活和理论问题,认识清楚。此刻,张闻天和毛泽东之间,两位成长境遇,所受教育,脾气秉性,为人处世的原则都不尽相同的人,自然而然的有了各种冲突。
    
    萧扬(原张闻天秘书):张闻天是一个循规蹈矩办事的人,他来了之后,就规定早上几点钟起床,吹号。他说毛主席是夜间办事的人,他怎么起的来,就发脾气。哪来的新兵,连朱总司令都没管过我呢。
    
    解说:尽管如此,出于对真理的热爱,张闻天抛开与毛泽东之间的种种不快,在(长征途中)和王稼祥的一次谈话中,张闻天讲道:“毛泽东同志打仗比我们有办法,应该让他出来指挥。”
    
    萧扬:张闻天这个主张,是符合底下这些将领们的心愿的,大家都觉得博古、李德这样搞不行了,让毛泽东出来好。所以这个话张闻天一讲就很快传下去了,就造成了一个更换领导的群众基础。
    
    解说:1935年1月,贵州遵义,在腥风血雨中艰难前行的红军,终于有了片刻喘息,领导层也有了开会的时间,一场对当前错误军事指挥的总结和批评,势在必行。
    
    萧扬:博古作报告,当然红军受了这么大的损失,他得承认了。但是他强调了就是敌人的强大,主观上我们有什么错误没讲。
    
    解说:与会者对博古还在坚持错误的指挥方针感到不平,对红军的未来更加忧心忡忡。
    
    萧扬:然后周恩来作补充报告,叫副报告。周恩来报告完了之后就是张闻天作报告,张闻天的报告叫反报告。反报告就是反对博古这个报告。
    
    解说:张闻天顺应民意的报告,得到了大部分与会者的赞同。在他的支持下,毛泽东被增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新的军事三人团成员,也正是在遵义会议之后,极具军事天才的毛泽东,逐渐进入中共领导核心。
    
    李锐(原中组部副部长):过去是有一种说法,特别是胡乔木在1950年就有一篇文章,《中国共产党30年》。那篇东西就变成党史的可靠资料。就讲到好像遵义会议以后,毛泽东就当领导了,实际上是毛泽东是总书记了。这个不符合事实,从遵义会议到1938年底12月的六中全会,这三年中间,张闻天一直是党的中央总书记,负责总的领导。
    
    解说:肩负总书记职责的张闻天,对毛泽东在军事指挥上的才能坚信不疑。然而也正因为他这一改变方向性的抉择,有些人认为他是墙头草。张闻天的回应是,真理在谁这一边,他就站在谁这一边。有了他的支持,毛泽东在军事指挥上更加如鱼得水。
    
    萧扬:遵义会议以后,这个毛主席参加了军事指挥,就是来回的搞运动战,就是来回走路就是避敌锋芒。那么就是四渡赤水。
    
    解说:擅长运动战的毛泽东,通过不断地调度军队,避敌锋芒,寻找敌人防线留下的空隙,然而,在红军内部,对这种看似疲于奔命的做法颇有异议。
    
    张虹生(张闻天之子):一军团的司令员是林彪,五军团的政委杨尚昆和政治部主任刘少奇,都来信反对他要换他,说是林彪就明着提出来,撤销他的总指挥,建议彭德怀担任。那么我父亲在常委会上就否定了,而且批评了林彪。
    
    解说:四渡赤水在军事上出奇地取得了胜利。在毛泽东看来,这无疑是自己作战史上最为传奇的一战。他在军事指挥上的地位也至此奠定。然而,此时的毛泽东,却并没有改变对张闻天的偏见。
    
    萧扬:毛泽东很多疑,认为张闻天串通彭德怀、林彪他们来反对毛泽东的,到了延安整风以前,还把这个问题提出来。
    
    解说:毛泽东在党内的地位,在一次次军事胜利中,得到巩固的同时,张闻天继续用丰富的理论知识,结合实际情况思考共产主义革命的未来。
    
    李锐:张闻天并不要当领袖,张闻天是反对个人崇拜的,而且他的民主作风非常好。他当领导的三年,集体领导,不是突出个人,自己错了自己承认,他服从真理,而且是比较实际的一个人。他跟毛泽东在思想方针习惯等等,完全不同。
    
    解说:1935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经过整整两年艰难地跋涉,终于抵达陕北,而此后,一件看似平常的事,却最为严重地改变了张、毛之间的关系。从上海滩到延安,从蓝苹到江青,从“革命群众”到领袖伴侣,这一系列的变化,让毛泽东的革命同志们颇感意外。
    
    何方:很多人不同意,很多人不同意嘛就写信,给中央写信。写信就到张闻天这来了,项英从前方也打报告,因为他在新四军里面,很了解江青在上海的情况,所以项英就代表南方局打电报给张闻天。
    
    张虹生:你像连新四军的项英都来信坚决反对。我父亲收到这么多信,实际上我父亲很为难的,他跟我母亲,他跟人家说,他说实际上主席结婚,是他的私事,我们不便于干预的。
    
    解说:然而,身为总书记的张闻天,尽管左右为难却又责无旁贷,既然大家的意见这么多,于是将大家的意见汇总了一下,一封信很快送到毛泽东手里。
    
    张虹生:他还写得很婉转,就是你跟贺子珍离婚,大家能理解,没有意见。但是你跟江青结婚,由于她在上海这些事情,花边新闻很多的。你是不是为你的威信什么考虑一下,还是考虑一下。毛主席看了这封信。
    
    何方:说老子明天就结婚,谁管得着嘛。没有办法了。第二天真就结婚了,结婚了请客也没张闻天,请两桌客人,没张闻天的事。
    
    解说:在那个年代里,毛泽东和张闻天之间人生的分切点,或许在于王稼祥从苏联带来的共产国际指令。当时,各党支部严格执行共产国际的命令。
    
    何方:共产国际的意思,是应该因为他知道张闻天是光杆空军司令,没力量,真正有力量的,有实力的还是毛泽东。所以主要以毛泽东为首。
    
    解说:1945年11月,张闻天和夫人刘英奔赴冰天雪地的东北,开始他担任合江省委书记建设和开辟东北根据地的新历程这一去,注定了他逐步远离了权力的核心。
    
    1948年9月里的一天,毛泽东喜气洋洋地拿着张闻天写给中央报告,来到刘少奇办公室。在报告中,张闻天将东北有声有色的生产建设经验作了总结,精辟的分析,同样引起刘少奇的强烈共鸣。这成为此后新中国经济建设指导方针的有力参考。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建国后的人事任命,却有违张闻天在经济建设上的才华。
    
    张虹生:他是从报纸上看的,从广播里听到的对他的任命,任命以后,他马上给刘少奇打电话,就建设说他不懂,有很多比他懂外交的人,你比如说过去叶剑英、李克农这些人都搞外交,跟国民党打交道,比他了解外交懂得多,是不是他可以不去。后来刘少奇回电话说,主席和中央研究决定,你不能更换。
    
    解说:外交工作的特殊性和专业性,无疑让缺少此项工作经验的张闻天颇感为难。
    
    张虹生:王稼祥到那去他就不知道干什么,除了迎往送来以后,他提出了一个孤岛论。就是说,外交大使馆像流离在国外的一个孤岛,我们就生活在孤岛上,不知道干什么。除了迎来送往以后,他就说,大使馆有4个人就行了,为什么说4个人?凑够一桌麻将。
    
    李锐:这个大使在党里面来讲,在国家来讲,不是一个治国的重要的位置,而且大使在国外面,你还要很小心各方面的工作,尤其完全由国内控制的。所以他不参加国内的事情,这个意思就是他接受了过去的教训。
    
    解说:对张闻天而言,尽管他留洋的背景使他看似足以担当驻外大使的职务,但他扎实的理论素养和丰富的地方建设经验,无疑更适合在新中国经济建设中,写上浓重的一笔。
    
    何方:他一直想搞经济的,毛泽东怕他责任大了了不得。实际上他并不是要当官,而是对经济工作有兴趣,他是搞经济学的,研究资本论的。而且在经济上确有建树。解放以后经济构成,混合经济是他提出来的。但是毛泽东怕他揽权,不愿意让他搞。
    
    解说:尽管如此,镜头仍然忠实地记录了张闻天担任驻苏大使时的风采。然而,对经济建设充满兴趣的他,仍然争取一线机会,请高岗和陈云转交他写给主席的信。
    
    萧扬:李汇川看到陈云的这封回信,是这么说的,就说你,这个事情呀就不要再提了,主席不同意。主席还对你有意见,说你这个人,如果不把你的政治局委员拉下来的话,是没法给你安排工作的。
    
    解说:从1958年开始,急于求成的大跃进运动登上了历史舞台。为了响应毛泽东的号召,时任外交部副部长的张闻天走乡串户,融入到如火如荼的运动中。
    
    萧扬:看了一下就是看完了回来结束的时候,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等于谈谈,此行观感。这封信这个基调还是肯定大跃进,当时还没有叫大跃进,当时还没有这个词。
    
    何方:毛泽东当时把全文都登出来了,还马上回了信,非常高兴。他说你这个人通了,我非常欢迎,你以前有这种无产阶级感情吗,完全比以前皇帝待臣民的架子还大,以前批评你大少爷作风就是不改,现在改的很好,或者是还改的不够,那么不够嘛继续进步就是了。
    
    解说:然而,实情却并非如此,根据萧扬回忆,这封信原本他代为起草,轰轰烈烈的生产运动,让正值壮年的萧扬非常激动。可从张闻天对信的修改,似乎能看出他对这场运动的另一种态度。
    
    萧扬:张闻天在改这封信的时候,我看见他,他就是很踌躇,最后加了几个字,加了几句话当现在也有一些问题,有一些缺点,但是这个问题或是可以解决的。加上这一句话,但是到最后他又把它删掉了,就是大概考虑来考虑去。他大概那个时候,自己也对于群众当中到底是什么问题,可能把握还不是太大,谁也没有料到的是,这场靠主观意志来左右生产规律运动,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越积越多。
    
    在此背景之下,1959年,庐山会议召开,这场会议改写了当代中国历史的走向,也改写了张闻天的人生。
    
    李锐:大跃进的时候,外交部你知道不,宋庆龄都搞小高炉啊,哪里有原料哪里有钢铁来炼铁,他一看就不对头,他就把外交部的小高炉就去掉了,不干了。另外,他还到下面跑了,特别到广东跑了一趟,看到了很多具体的事情,彭德怀也是下面跑了,看到了很多问题。毛泽东下面跑了就是吹捧的事情,他有印象,大家吹捧他。
    
    萧扬:去了以后在山上,提出了也是这样讲,三句话叫做什么,成绩伟大、问题不少、前途光明。那么也是要按照这个精神来谈。但就在这个时候实际上山上,也有不少人是坚持左的观点,觉得不能讲大跃进的问题。张闻天对这个东西很不以为然,也感到很反感。
    
    解说:同在庐山上的张闻天和彭德怀,在不多的谈话中,常常对当前党内和民间出现的各种问题,表示忧虑。在李锐的印象中,一开始大家还是敢讲话,一半事实一半虚谈,事态的急转直下,是因为彭老总写给毛泽东的那封信。
    
    李锐:彭德怀的信以后,开始就转变了,柯庆施那批人对彭德怀的信就有意见,有一小部分人。我就问过周恩来,彭德怀的信去了以后,我说,总理,彭德怀这个信。他说,这个没有什么吧。周恩来就这样回答的。可见毛泽东对彭德怀那封信做报告,他谁也没有商量,他完全是他自己的意见。
    
    解说:当时毛泽的地位正如日中天,一言九鼎。原本对彭德怀的信,抱有理解和同情的与会者们,为了拥护领袖,有人噤声,有人倒戈。然而,张闻天再一次坚守了自己认定的真理,准备对大跃进的问题在大会上提出来。
    
    张虹生:我父亲发言以前,田家英给我父亲来电话,因为田家英是主席秘书。田家英给我父亲来电话,就是说你要发言的话,大炼钢铁的事不要提了,因为这个很敏感,主席很对这个问题很敏感。后来胡乔木那时候也是主席的秘书,也给我父亲来电话。就是说,就是关于那个党内民主问题,你最好不要讲,这犯忌的。
    
    解说:然而,张闻天并没有放弃自己讲真话的权利,他甚至对助手说自己的文章无懈可击,根本的原因在于,他所写的是他自己亲眼所见的,在长达三个小时的报告中,他对大跃进产生的各种问题,所作的分析鞭辟入里。在真理面前,他把个人安危置之不顾。
    
    萧扬:他发言的这次气氛相当紧张,因为不断地有人来插话。插话呢,当然抓住他具体事情来讲几句,比方说我们不要吹牛,有一些东西,大跃进质量没有达到这个地步,你就不要讲我什么世界第一,超英超美呀,不要讲这些话。马上就有人插,比方说上海的表或者是派克笔说是已经超美了,实际上并没有,就有人插了,说我这只表挺好的,这表示不同意他的观点,不断地有人插。
    
    解说:据萧扬回忆,当时,坐在张闻天前排的胡乔木,在他发言后回过头来,不无埋怨地说,要你别讲太多,你一下子讲这么多。
    
    萧扬:这些话在他脑子里已经是憋得很久了,他就是一定要讲,不管怎么样他要讲。所以他后来跟刘英讲,越是不要我讲我越要讲,已经像常人那种考虑讲了以后如何,得知如何,个人利弊如何。他大概已经不考虑这些问题了。他后来也讲,他希望通过这次讲话,能够推动会议讨论一些问题。
    
    解说:对张闻天而言,他本可以退一步,随着大流,或许这样,他此后的人生就不会那么坎坷。在随之而来的政治风暴中,张闻天被认定为犯了政治错误,因他在发言中赞成彭德怀所提的意见。
    
    萧扬:党的民主光说要大家讲话,你不创造一个条件让大家来讲话,这不行,更要的是这个。刀把子捏在我们共产党手里,为什么要怕人家讲话呢。
    
    解说:令张闻天不曾料到的是,在他发言后的两天,风云突变。7月23日,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第二次全体会议上发表讲话,逐一批判彭德怀、张闻天等人的意见。从会场回来的张闻天对秘书感叹道,这样,以后谁还敢讲话。
    
    张虹生:为了那个保持毛主席的这个威信,他当然做检查,而且周围的压力也很大,你不做也不行。
    
    解说:在那个讲究个人崇拜的年代,毛泽东在人们心中带着神性的光芒。这层光芒同时影响到一个国家政治生活的方方面面。8月20日,张闻天从庐山回到北京,妻子刘英早已在家等待,她已然获悉庐山风暴,不无埋怨地说,你做外交工作,经济问题何必去多讲呢。张闻天回答道,封建社会都提倡犯言直谏,共产党还怕这怕那吗。如果大家都不讲,万马齐喑,会出现什么局面呢。和一般的孩子相比,张虹生从小经历了离奇的命运,出生在新疆,坐过大牢,这一切正是因为他父亲革命者的身份。1949年,张虹生被营救出狱,已经10岁的他,在警卫员护送下前往东北。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张虹生:这个人我第一眼印象就是,这个人长得很高,完了很严肃,脸上没什么笑容。人家告诉他,我叫了他父亲以后,他也不过是摸摸我的头,就让我跟警卫员走了。没什么印象,就是这么平平淡淡就见面了。
    
    解说:在成长过程中,张虹生逐渐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因为父亲位居高位,而有任何特殊,自始至终,父亲给他的印象总是那么严厉。
    
    张虹生:他们到北戴河去了,我留在家里,他经常不带我去,我留在家里,每天给我的饭费是5毛钱,饭票不是现金,让我在哪吃呢,我们后面有一个军委的大楼,里面有一个食堂。那里面好一点的菜就要3毛5到4毛,那我想吃一个好的菜,我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就苛刻到这种程度。
    
    解说:为了响应党的号召,张闻天把儿子下放到地方接受劳动教育,在恶劣的环境下劳作,儿子感染肺炎、胃溃疡。他写信给父亲,恳求容许回到北京治病。
    
    
    张虹生:我父亲回信是什么,那封信一看我心都凉透了。他说你有什么权利回北京来治病,你有什么权利享受这种特殊的待遇。你在新疆那么多职工,人家都能在新疆治病,都能在新疆把病治好,你为什么治不好。你就是要在新疆跟人家一样的待,你不能有特殊思想,人家的儿子生活是什么样,你就得是什么样。
    
    解说:当时,张闻天和妻子的工资加起来,因其资历,可以说是党内夫妻中最高的,经济和权力对位居高位的他们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萧扬:想跟他父亲要一块表,他父亲让管生活的一个同志,孙时平,让他去买了一块,买了一块,他拿来给张闻天,张闻天说这一块给你,给那个同志,你给他一块旧的就行了。就是那个同志讲的事情。所以张闻天对于子女,有的时候我觉得太苛刻了。
    
    解说:在张虹生的心里,父亲对自己如此严格要求,一度让他怀疑父母对自己的爱。文革初期,彭德怀和张闻天遭到批斗,从新疆回到北京的张虹生亲历了这一切。然而,这段时光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慈祥。
    
    张秀君:批斗的这一次周总理有批示的,说不许搞喷气式,不许游街,不许打什么的。但是不听,然后就是红卫兵两排形成小道,就是当这两个开国元勋走过去的时候,就这些年轻力壮的人,每人朝他们头上打一巴掌。
    
    解说:在批斗的同时,对所谓历史问题的清算和审查随之而来。
    
    张虹生:我们正在家里,突然北京卫戍区来了一个排,把我父亲家里包围了,完了就抄家,我父亲就关在办公室里坐在凳子上,后面站了一个解放军,把我们关在楼上,不让下来。
    
    解说:此时的张闻天或许意识到,作为父亲,自己的身份给子女与家人带来了诸多不便。
    
    张虹生:后来我想想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搞完,一会儿我就跑下来了,就跑到我父亲的办公室,那个警卫就赶紧拦。说你干什么。我说我找我父亲拿两本报看看,后来我父亲就起来给我拿了两本报。那个眼光就是特别慈祥,从来没那个样。
    
    解说:在张虹生的印象中,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面对亲情和信念的选择。
    
    张虹生:组织上要求他划清跟父亲的关系。我说我跟他划不清吗,我都是响应毛主席的,但是你让我跟他划清父子关系,我说这个我划不清。这种是一种血缘关系,一万年也划不清。我怎么可能划清,我过一万年我也得承认他是我父亲。
    
    此后,张闻天和刘英,被关在两间冬冷夏热的房子里,不准听广播,不准看报纸,不准同任何人来往。在被报纸糊住玻璃的房子里,一次又一次地接受红卫兵的审讯。他俩也许会在此刻,想起人生中走过的最美好时光。
    
    张虹生:长征当中主席跟我母亲关系很好的,非常好。主席就看出来我父亲对我母亲有意思,就是喜欢我母亲。
    
    解说:当时热情开朗,善于幽默的毛泽东,为了成人之美,和周恩来商量,特地把刘英调到中央领导工作地,担任中央队秘书。
    
    张虹生:把我母亲调来,担任中央队秘书长,就让我父亲和我母亲接近。这个就是等于说,他们牵线让我父亲和母亲接触多了,互相产生感情。
    
    解说:毛泽东的用心良苦让张闻天和刘英,在革命战友的基础上多了几分情愫。浪漫小说中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在这里全不见踪影。工作上的嘘寒问暖,让两个人的心越来越近。
    
    张虹生:我父亲比较内向,不大善于表露感情,不像我妈妈,我妈妈是很外向,就是很活跃的。
    
    解说:革命正值要紧关头,长征是条漫漫长路,谁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革命时期私人间感情,总会受到这样大背景的侵扰,无可奈何中带着些许悲凉。
    
    张虹生:我爸爸在长征路上,就跟我妈妈谈过就说,问过我妈妈,就说你看我们能不能发展得更进一步,比同志关系更近一步。我妈妈马上就否定,那不行,她说,现在革命时期不谈个人问题就拒绝了。
    
    解说:革命的艰难为两个人的结合,平添了许多障碍,不懈的坚持,却又总能排除一切艰难险阻。
    
    张虹生:等到了延安以后,环境安定下来,基本上有个到家了落脚了,形势也比较缓和了,我爸爸又跟我妈妈是,说现在你看我们到家了,有家了是不是可以结婚了。我妈妈就同意了,就结婚了。
    
    解说:几十年的光阴弹指而过,这段因长征建立的姻缘,却因时间和坎坷历久弥坚,尽管文革时他们甚至不能相见。
    
    张秀君(张闻天外孙女):外公、外婆分两个小房间,中间是个厕所,不让他们见面,一开始还是把饭递给他们,后来也不允许,就是房间门前摆一张小桌,叫老黄把饭放在桌上,他们俩只能通过蛛丝马迹,来知道对方怎么样。后来有一次外婆看到痰盂里有血了,后来知道他发病了。
    
    解说:1969年10月20日,中央办公厅通知张闻天遣送广东肇庆,限三天内启程,张闻天的名字停止使用,另取化名张普,对外保密。只能同直系亲属通信。1973年9月13日,林彪坠机身亡,对政治敏感的张闻天,很快察觉到不得人心的文革将要结束。他自由的思想和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从未随着身体遭受禁锢。满怀忧虑的他开始写下,晚年最重要的著作。
    
    张虹生: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他一沉下去以后,什么都,什么干扰,你都干扰不了他,干扰不了他的思路,他就在那一直能写下去。我那个外孙子在旁边,我那个女儿在旁边,有时候喊他,拉他的腿半天他才能反应过来。但是他些东西时候,是我妈在外面放哨。
    
    张秀君:有一次写的稿子还给他们发现了,发现了以后,拿去呢,家里人当时非常担心,但是那篇就是草稿,写得也潦草,他们也没有看懂就没有追查。以后呢,他就写的时候旁边放一本毛选。
    
    解说:张秀君回忆当时去肇庆,看望姥爷的情形,患有严重眼疾的张闻天,一只眼睛视力只有0.2,另一只接近失明。张秀君一时成为了他帮忙抄写稿件的助手。
    
    张秀君:我想想一个曾经做过党中央总书记的人,做过驻苏大使的人,做过外交部常务副部长的人,现在关在这里,当时我有点失望,我当时不是有点失望,很失望。我就说了,但是他很不紧不慢地说,他说我坚信共产主义事业一定会胜利的。
    
    解说:经历了世事变迁的张闻天,仍旧对人世和信仰寄予崇高的热望,他对自己的孙女说,希望有一天,这些文稿能带到会上去念。
    
    张秀君:他的文稿后来是这样拿出来的,是我的叔叔马文奇,是复旦的老师,他去看他,他也叫他抄的,抄完了以后叫他带出来,带出来以后那个时候也很秘密的,一个纸板箱压在下面,上面买了十几斤的鲜荔枝,压在上面带出来。那么叔叔带到上海以后,就一式三份抄下来,一式三份抄下来以后呢,他想怎么样证明这是张闻天写的呢,然后从不连贯的地方抽出几页保存的。
    
    解说:当时文革还没结束,刘英前往北京看望任弼时爱人陈琮英,这次探望让她意外地遇见了王震。
    
    张虹生:就说,哎呦,刘英大姐,你在这啊,谈一谈。后来我母亲就跟他谈起来,我父亲有一批书稿,很怕被人家收去以后销毁,或者是作为批判他的那个材料。后来王震说,就跟我妈说,说这是一批党的宝贵的资料,你那不好放,放我这。
    
    解说:刘英同这位心直口快的老战友畅谈良久。当王震听到张闻天重病缠身时,提出可以向主席申请来北京治疗,传递信件的任务自然包在他身上。时间多年,张闻天和毛泽东之间又一次通信。此时的毛泽东也已双目患白内障,几近失明。
    
    张虹生:主席批准就是回北京不大合适,那个意思就是回北京不合适,其他地方,可选其他地方。就是这个,后来我父亲又写一封信,就提出来回老家上海。政治局回信不行,不能回上海,中小城市可以选一个。最后我父亲没办法选了无锡。
    
    解说:在张虹生的印象中,在父亲弥留之年,他结束短暂的无锡探亲之行,又一次踏上前往新疆的旅途,那是父亲有生以来第一次走出家门,送他远行。
    
    张虹生:我父亲送我,一路上送我,送到最后他走不动了,走不动他心脏病有点发作,那么我跟他再见以后我就走了,走了以后,他就站着看我,站着看我。我不断地回头看他嘛,他就一直在那看,最后他也站不住了,他就坐在那个路边看着我。那个眼神确实是说不出来的留恋。
    
    解说:1976年清明节前后,邓小平被撤去了党内外一切职务,张闻天心情沉重,常常一个人坐在庭院里,不言不语。
    
    张虹生:去世以前他跟我说,他说不管怎么说,不管经过多少波折,有复辟也好,没有复辟也好,他说社会主义是一定要胜利的,这是他的信念,他到去世都这样信念,他跟我说,等于说他最后,我离开他,回新疆的时候,他跟我说的,他说你这个信念一定要确立。
    
    解说:1976年7月1日,在文革的尾声里,张闻天与世长辞。临终前,他记挂着,自己从庐山会议到文革十几年因没有工作,未能报效国家。要妻子在他死后将补发的工资和存款,全部交作党费,这在当时无疑是一笔巨款。而他唯一的儿子仍远在新疆务农,生活过得仅仅温饱。
    
    张虹生:12万卢布,七万多人民币,当时买房子能买十套,就是四合院,捐了。去世以后还剩下10来万,他就捐了4万,我妈捐了4万,后来我妈给王震那个教育基金又捐了两三万。我妈最后捐到什么程度,她把工资都捐了,当月没有钱吃饭。你说他们小气嘛不小气,但对我就是这么苛刻。他就是认为你就是要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解说:与众多留在北京的高干子女不同,张虹生在南京大学图书馆管理员的岗位上平淡地工作,退休,和他人生中所有的选择,所面临的境遇一样,只因为他的父亲张闻天,是一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
    
    张虹生:当时我父亲的老同事,问我想不想回北京,落实政策,想不想落实到北京来,我说想,因为终究我北京熟人比较多,同学比较多,工作什么来往也方便一些,生活上也乐趣多一点。后来中央就同意了。
    
    解说:在将父亲的骨灰送往北京时,中央组织部发来一纸调令,只要送交当地省委组织部,就能解决张虹生回北京的工作问题。
    
    张虹生:结果我妈一看到,她就把它要走了,退回去了,她怎么说干部子弟,为什么要一定回北京。
    
    萧扬:刘英不让他到北京来,说是怕跟这些高干子弟搞在一起,搞不好,那个时候有些高干子弟搞得还不叫下海,下海以前搞一些什么,刘英看不惯。
    
    解说:张闻天对子女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第一次。
    
    萧扬:他的二女儿,是一个普通的打字员,在外交部里是张闻天把她精简走的,精简回上海,到了上海之后,自己找工作,托他一个亲戚,到他自行车厂里面,当个打字员一直到退休。
    
    张秀君:我妈妈就55岁的时候就去做临时工,这个年龄人家不要了,她就瞒着年龄,在上海的羽兽毛厂做临时工,很快艰苦的。打包,拉劳动车什么的。
    
    解说:大女儿到无锡看望父母,闲聊中张闻天才知道女儿困难的处境,看着女儿做临时工的工作证,张闻天长久地静默,不知道那一刻,他是否对自己坚持了一生的原则,有所困惑。刚毅的父亲在那一刻流露出难得的亲情。
    
    张闻天和刘英的言传身教,让子女的命运,和绝大多数高干子弟相比,显得天壤之别。在中共历史上总有那么一群人,用尽生命和才华,捍卫自己作为共产党员的誓言,他们对理想和信念的坚定,有时让世俗的人群觉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1979年8月25日,中共中央在人民大会堂,为张闻天举行隆重追悼会,邓小平含泪致悼词,并代表中央宣布为张闻天平反昭雪。邓小平在悼词中说到,张闻天同志是我党在一个相当长时期的重要领导人,他胸怀坦荡、光明磊落、爱憎分明。
    
    曾子墨:1981年7月1日,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六十周年大会上,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发表讲话,张闻天的名字被列入同毛泽东一起为中国革命的胜利,为毛泽东思想的形成和发展,作出重要贡献的党的杰出领导人的行列。
    
    1985年8月30日,在张闻天85周年诞辰之际,包括庐山会议发言和“政治经济学笔记”“肇庆文稿”的精彩篇章在内的《张闻天选集》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张闻天生前的遗愿终于实现。
    
    在他诞辰90周年之际,北京等地举行了隆重的纪念活动。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对张闻天评价道:“他的政治家的宽广胸怀和学问家的谨严风范,他为人民利益而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崇高品德。他深入实际,实事求是,谦虚谨慎,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永远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本文来源:凤凰网
 
 
 
 
 

下无谍:千古之谜,

为什么共谍总是在救蒋介石的命(无图趣史)

来源: qiasini 于 2011-11-09 

 

by 黄河故人

总是共谍在关键时刻拯救凯申公,难道真的有隐情?

1. 常凯申东征遇险,险些自杀,多亏了后来的大将陈赓把他给背了出来。

2. 中原大战常凯申被骑兵困在了火车站,就来得及发出“救命”的信号,没来得及表明自己在哪里遇险,要不是共谍韩练成业务能力强,分析出来他应该是在火车站被困,此后中国的历史可能就要改写了。顺便说一句,发信号的是杨杰,1949年回大陆前被保密局暗杀在香港。

3. 西安事变,里面东北军有人想杀他,外面日本人想借刀杀他。这么危险的时刻,只能共谍的头子周恩来亲自出马了。

4. 南京轰炸机飞行员起义,准备轰炸总统府,不料轰炸装置却被另外一伙共谍破坏了。

5. 广州,一架飞机从西南飞来,后来的上将洪学智想把这架飞机打下来,却被“大事不糊涂”的叶帅一把按住。元帅和上将的差距就在这里,叶帅主管的是军事情报,董老管统战,李克农管的是党的情报部门。现在李克农负责的这方面公开起来比较方便。

6. 其他凯申公身边的共谍比如郭汝瑰,作为国防部作战厅厅长和陆军参谋长,多次跟着凯申公坐飞机,幸亏TG没有施陶芬博格。

7. 阎宝航是宋美龄的亲信;张默坚是宋美龄的舞伴,也是凯申公的警卫。

8. 韩练成,凯申公拿他不是当一般的亲信看待,把他派入桂系玩无间道,有意思的是白崇禧也认为韩练成是自己人,这个宁夏人比别的广西人都可靠,当然现在我们知道他是共谍。

9. 凯申公的禁卫军起义咱就不说了。

10. 总结,要是我是常凯申我也能活得长。您想啊:世界上的事情有毛公负责,台湾岛内的事情有苏共党员尼古拉打理,个人安全交给了周公,还有什么需要操心的呢?

………………………………………………………………………………………

11. 白崇禧的秘书谢和赓是共谍。

12. 傅作义的秘书阎又文是共谍。他不仅是傅作义的私人秘书秘书,还是傅作义的新闻发言人、剿总办公室副主任、政工处副处长、新闻处处长,基本上傅作义能看到的文件他都能看到。

13. 卫立煌的秘书赵荣声是共谍。

14. 刘湘有个姓郭的高等顾问是中共秘密党员,刘湘带领川军出川抗日之前,早已通共,并且有了“反蒋抗日”的念头,当然出川抗日不久很快他就意外病死了。

15. 最经典的是冯玉祥。

冯玉祥:“我身边有没有你们的人?”

周公:“***,**,***是共产党,您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就把他们都调到别的地方去。”

冯玉祥:“我知道就好了,这样以后工作起来就更方便了”

前面提到的这三个人里面没有何基沣、张克侠等带兵的人。张克侠逃出徐州,帮他的是另一个潜伏更深的共谍尹心田。电视里有的说是绑住冯治安逃出来的,实际上张克侠绑住的是尹心田,他让张克侠坐冯治安的车走,然后把自己捆上。尹心田后来在南京师范大学离休。

16. 胡宗南的秘书熊向晖就更不用说了,当时TG在清华里面一共才几十个人(其实那时清华学生才一千多人),为了胡宗南TG可是下了本钱的,现在公开的就有三个。另外宣侠父这个黄埔一期大哥级人物也被安排做胡宗南的统战,宣侠父是黄埔一期唯一一个海龟大学生来读这个速成军校的,别的最多中学生,后来才有了几个大学生。宣侠父比一般的共谍NB的多。人家一暴露就改名换姓或者跑路,他老人家恨不得脑袋上顶着“我是共谍”的大帽子去搞了好多年统战。他曾经用过的一个秘书也很厉害,是被戴笠称为“北方活字典”的马汉三。

17. 张学良的秘书潘从洲当然是。但是他可不是一般的共谍,脱党之前地位很高,再入党从基层干起。凯申公要杀他,张学良还不愿意。

18. 说完了张学良说杨虎城。其实小萝卜头的爸爸不是杨虎城的秘书,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19. 汪精卫那边,他的一个秘书汪敬远也是共谍,汪敬远是混血儿,中国父亲日本母亲。《色戒》的原型郑苹如也是同样的中日混血儿,但是比电影里强的不是一点半点,除了动手锄奸方面也比较幼稚以外。汪敬远的入党介绍人是连中国话都说不利索的西里龙夫。嗯,一个日本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用日语发展一个中国人加入中国共产党……

19.5 奉送一个亲信共谍。蒋经国曾经去共谍郭汝瑰家里探望,发现郭家租房子住在肉铺上面,沙发是破的,菜里没有肉,很是感慨。小蒋当时不知道,陪着他去的贾亦斌也是共谍,把小蒋准备带到台湾的干部班子给整空了。发展贾亦斌的是段伯宇,段伯宇工作的地方是凯申公的侍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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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说完了秘书说亲戚朋友:傅作义的闺女是地下党,他当军长时候的一个副军长的女儿也是地下党。这个副军长建议请傅作义的老师刘厚同做他的工作,刘厚同的女儿也是共谍,不过当时还没入党,属于外围人员。

21. 陈布雷的闺女陈琏也是,不过陈布雷装不知道。

22. 蒋介石的前夫人陈洁如曾经收养过一个女孩,这个女孩长大后找了个老公是共谍。好吧,溥仪的侄子、周佛海的儿子、凯申公的驸马统统都是共谍。

23. 吴化文的小舅子是共谍,儿子通共。

24. 侯镜如的外甥是共谍,这个外甥负责策反他,还策反了九十二军的军长和副军长。不知道侯静如入党以及南昌起义的时候这个外甥出生了没有。

25. 傅作义不起义呢?反正他手下答应要是解放军攻城永定门和西直门是要开城门的。

26. 傅作义千疮百孔,负责监视他和地下党的军统呢?军统北平站长徐宗尧被策反,答应交出潜伏人员名单和方案。一接手工作就把大把的档案和钥匙交给了地下党,在北平解放后担任军统人员登记和收缴枪支弹药工作。这个站长不是炸何思源的那个站长,那个站长姓王,是前任。

27. 塘沽的城防图来源是前面提到的傅作义的副军长女儿那里,负责这事的国军将领居然带着这么重要的文件外出还去她家做客;另外侯镜如也给了一份。

28. 廖运泽、廖运升、廖运周、廖传枢,还有他们廖家一大家族几十口,从淮海一路起义到西南。按说他们廖家和廖仲恺家没任何关系,干嘛你们逮着常凯申一个劲的坑。

29. 姓廖的共谍,莫过于凯申公杀不得的廖承志。谁让他有一个NB的爹和更加NB的妈呢。李刚、李双江算个鸟。

30. 谁要是拿着这么一份按姓氏笔画排列好的的共谍名单穿越过去找常凯申献宝,估计凯申公的第一反应是把这位宰了,然后让毛人凤把廖耀湘解决了。

 

 

未披露的野史? 毛泽东的情人自白录(组图)

文章来源: 几曾回首 于 2011-11-12
 
 
作者:金钟

 

这是一段奇遇,故事发生在香港回归的一九九七年,迄今已经相隔十四年。


我在香港做新闻人物专访,可谓「不计其数」,一般都是当月发表,为甚么对这样有趣的人物故事,竟能搁 置十余年隐忍不发?那要从和陈小姐的最后一次见面说起。


一九九七年五月二十三日 ,是我太太的生日,三天前约陈小姐一聚,她说要请我们吃饭。晚上七点,我们 在铜锣湾雪园酒家相会。陈小姐是一位很健谈的人,我们已经见面谈过几次。谈她要出书的事。她委托我做经理人(口头表示),帮她找出版 社,让出版社出钱买她的故事,她深信「李志绥写的都是关着门外的事,关着门里面的事,要我来写」,一定比李志绥的书更畅销。她说台湾 两大报都要连载她的故事,还有一位女作家蒋×也要为她写书,她拒绝了。她问我李志绥回忆录赚了多少钱?我听说四十万美金。她不屑地 说:「四十万?炒一层楼就够了,我不是垃圾,我是贵妃。」


雪园饭店:不愉快的分手


她跟我谈过不少跟毛一起的事。我也确实看好她可能出版的这样一本「红朝秘史」。我曾认真地 追踪李志绥的故事,在李医生生前做过对他的独家专访,发表过李医生回忆录续集的片断。他去世后,专门出版纪念文集《反叛的御医》。李 医生是第一位站出来指证毛荒淫无道的人,他的权威见证,引起广泛关注与好奇,他的回忆录一九九四年出版后,畅销至今。但是,还 没有第二个人出来现身说法印证李志绥的书,现在有了这位当事人,和毛有过多年亲密关系的前空军政治部文工团女演员,要和盘托出,我 当然义不容辞,竭力成人之美。



图:文革中,中南海一组,毛身边的工作人员:前排右三陈惠敏,右二张玉凤。(陈惠敏)

她问我,找出版社的事进展如何?我坦告:「不顺利,人家嫌你要价太高,中国时报总经理黄肇松先生告诉 我,鲍威尔(美国三军联席会议主席)的回忆录才值五百万美元」!鲍书中文版权才二万美元,但陈小姐一直不愿接受降价的条件,我 反覆解释,西方出版社打造一本畅销书要下很多功夫……当她知道出书的困难后,就开始抱怨我不懂得「报喜不报忧」,抱怨我没有安排她亲 自跟出版商谈,她说她的精采故事一定能使对方高价出手。


说着,她突然问我:「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为甚么不写?徐四民带个摄影师找我,我没有同意,就写了一 篇,说我是毛的『红颜知己』。」徐是《镜报》月刊前社长。


我一再解释,我没有写,因为是谈出书而不是报导。她说,写访问和写书,有甚么不同!我说,要写,也要 在七一之后,马上就是「七一回归」了,我们要准备大型专刊。她仍然听不进去。直到晚餐结束,我们走在街上还在大声和我争吵–没 想到会是这样不愉快的结局,她说以后见面难了,她不会再来香港。九七之前她一定要离开香港,她计划去澳洲,做投资移民。


我太太非常失落,一个生日晚会,竟然要忍受老公和一个女人不停地争吵。直到和陈小姐分手,她 才大叹一口气,一路无语–嫁给这样的老公多么无趣!没完没了的政治!政治!


我也异常沮丧。九七前的生日–我记住了这一天。那是我和「毛的女人」交往的终结。留下的是一个专事 记录她谈话的小本子,和为她拍的一些照片。接着是香港百年历史的大日子,九七回归大典,全球数千记者涌来香港。採访和被採访,夜以继 日,陈小姐的故事,当然排不上日程,而且,那最后不愉快的记忆也让我不自觉地压抑了平日采访中的写作冲动。最近司徒华回忆 录提到「毛泽东的情妇」,提醒我不能再拖延这笔文债。

揭开和孟锦云当「现行反革命」之谜


第一次会见陈露文小姐是在一九九七年春节期间的二月十二日,在九龙祝家庄饭店,那是透过张宁(林彪的 未婚儿媳)的介绍,因为九六年八月同事蔡咏梅采访过张宁,而张宁和陈露文同是前空政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她们都是来自南京的 军人家庭。张宁和陈露文还有联系,知道陈在香港。于是,我和蔡一道去见她。


我的好奇心可想而知:为毛所宠的宫女,是天生丽质,还是美人迟暮?我们见到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笑脸相 迎,剪着短发,挽着一个啡色手袋。精神旺盛,一眼可见是属于性格开朗热情的一类女性。个子大约有一米七,根据她后来的描 述,她应是四十九岁。当然,此时很难想像她在毛身边的容貌,毕竟,她离开毛已经二十一年。


打开话匣子,她可真是有点「口没遮拦」,非常爽快地说往事。我们没有一句废话地便切入毛的话题上,问 她是怎样走近毛的身边?她说,第一次见毛主席时,只有十四岁,那是一九六二年。她在空政文工团舞蹈队「上班」,直到一九六七年文革初 期。她们那时每周两次去中南海陪毛跳舞。


「为甚么一九六七年就停止了?」


「那时文化大革命造反有理」,陈露文说:「我们也不懂政治,跟着发牢骚,我和孟锦云一起议论毛主席, 说毛像皇帝三宫六苑,我们算甚么?是妃子要册封,是妓女要收钱,是舞女要好玩,我们甚么都没有—-这话被文工团的头头刘素媛听到,她 连夜去向毛报告,毛听后只说了两个字:造谣!就把孟锦云和我抓起来,打成现行反革命,遭到毒打,我被送去东北。说我们反对毛主席。」


我们知道,毛晚年身边有两个宠女:张玉凤和孟锦云。张之受宠,介入政治之深已不是秘密,孟在毛死后较 低调,只有一本郭金荣着《毛泽东的黄金岁月》(一九九○年出版,二○○九年又重炒一本《走进毛泽东的黄昏岁月》),是孟的口述之作, 虽是党性作品,却也透露了一些细节。最引人生疑的是,孟这样一个陪毛跳舞的女孩,怎么突然成为反毛的「现行反革命」?

郭的 书中称,孟案是当年的「一号问题」,谁也不准打听,不准传说,是涉及毛的绝密。而七五年夏天,毛又突然将孟收回身边工作,此时已婚的 孟,想要一个孩子,毛竟不予批准。孟戴着反革命帽子,在毛身边,甚至可代毛圈阅机密文件……这在那全国斗得你死我活的时代,是 何等荒谬的事!


自由进出香港许家屯办公室


因此,海外许多评论都认定孟和毛的关系不仅陪舞还有陪睡。现在,陈露文的披露可视为一个旁证。她和孟 锦云同年,事后遭遇更惨。林彪事件后,她得以从东北送回北京,挨打的伤痛,遗留至今。后来再进中南海,直到毛死前。前后经历十四年。


陈露文说,她的本名是「陈惠敏」,为了隐蔽其身份,才改名陈露文。张戎在《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的 採访名单之「身边工作人员、女朋友」中,陈惠敏和张玉凤、孟锦云在列。


陈露文说,她是毛身边女伴中,唯一的干部子女。张玉凤是东北籍的列车服务员、孟锦云是出身不好的湖北 平民之家。而陈露文之父陈玉生是新四军第三军分区的司令员,前香港新华社社长许家屯曾在陈玉生部抗日地区任泰兴县委书记,后 任陈部政治部副主任。许在九七年九月香港《苹果日报》专栏中提到陈玉生抗日初期是中共秘密党员。


因此,凭借其父曾是许家屯的上级,陈露文八三年来香港后,便可自由出入新华社,有时直入许家屯办公 室。陈说,许家屯常告诫她不要「乱说话」,尤其是关于毛的话题,甚至吓唬她,要小心,否则会被暗杀,被绑架回去。(许还说 他亲自批示过江苏歌舞团一名因说出和毛有一夜情的演员判处死刑)。后来怕影响不好,许家屯便下令新华社门警不让陈露文随便进入。


一九八六年八月,陈露文果然出事。那年她回北京被国安在西苑饭店绑架。藉口是她在外面讲毛的私事,泄 露党的机密。关在香山双清别墅,被严密看守,住在一个二层楼上,关了一年八个月,才放她回南京老家。


后来,中央派向守志(南京军区司令员)和江苏省委书记等人向她父亲宣布陈露文没有问题,「父 亲对我的事管不了,只盼我走远点」。她父亲一九九四年去世,九十六岁。去世前住南京,任江苏省政协副主席。陈父受到尊重,是因为早年 自组游击队抗日,为国民党收编后,接应新四军建立苏北根据地,立下大功,任新四军(三野)第三纵队司令,副司令为叶飞、张爱萍。陈 露文仅有的小学教育就在南京军区子弟小学(卫岗小学)入读,和张宁、刘伯承之女、许世友之女同窗。



前香港新华社社长许家屯(左二),曾是陈惠敏(左一)父亲新四军部队的下属。摄于文革期间。(陈惠敏)


英国特工认证她是毛的情妇


八九学潮失败后,陈露文看到很多人逃亡香港,她便趁机偷渡,重返香港。走的甚么路线?她没有说。最近 司徒华回忆录《大江东去》出版,其中提到「黄雀行动」也帮了一名「毛泽东情妇」去美国。当即令我想到陈露文。


华叔提到此妇人的特徵:①带有一名八岁儿子;②曾是解放军文工团;③毛死后嫁给南京军区副司令之 子;④从事军火生意;⑤曾关押北京西山;⑥花了二十万元偷渡来港。


对照陈露文向我谈到的情况,此妇是她无疑。她确有一子相伴,我也见过,九七年十九岁,个头高瘦。八九 年应该是十岁。陈露文的婚姻也没错,是南京军区副司令之子,名叫「段焕京」(这是陈所述,查当时南军副司令名段焕竞,怎么与子同 音?)她说,毛死前四个月曾嘱咐她,赶快离开北京,到南方去,嫁人。她将此事告江华、叶飞,他们认为是毛安排后事。她遂下嫁段家,一 年后诞下男婴。丈夫湖南茶陵人。对这段婚姻,她描述道:


「结婚几天,我就感到厌倦,我们在一起,一点情趣也没有,乏味之至。他甚至不能谅解我和毛的关系,我 们的孩子被他骂做毛的杂种,竟拿来摔,只有离婚。」


为查证华叔回忆录的记载,我特地询问支联会常委张文光先生。原来「毛情妇」这单案子是他经手办理的。 张文光说:八九年的一天,有人带了这位妇女和他儿子来见我,说了她和毛的关系,要我们帮她移民美国。我立即报告港府政治部 保安科,希望安排和这女人接触,查明真相。港府一名老外,相信是英国高级特工,随即和该母子见了面,很快通知我,说没错,是毛泽东情 妇。


张文光说,他将此事报告华叔,我们都很惊讶英国特工收集中国情报的能力。但是有些细节华叔 老了,记得不准确。例如是否去了美国?


这点华叔书中是有差错。因为陈露文八九年来港,一直到九七前才办成移民,她告诉我已办好去澳洲。几年 后,又有人告诉我,她其实是去了英国。九七后我和她就断了联系。


毛认陈露文是女儿和情人


春节期间见过陈露文之后,二月十九日,邓小平死了,这是大事。两天后,陈约我去她家看照片。二十二日 下午七点,我赶到她在西贡西沙小筑9E的家中拜访幷看照片。这是我最关注的事–现在,史料对于出版者而言,最重视的莫过 于「老照片」,李志绥医生如果没有那些和毛的合影,其公信力一定会大打折扣。香港八卦报纸的「狗仔队」,目标也是为了猎取现场照片以 取信于市民。


但陈露文坦白告诉我,她没有和毛的照片。为甚么?她说,这方面毛很谨慎。尽管外传毛的女人无数,但公 开的照片只有两个:张玉凤和孟锦云。因她们二人是有正式身份的:毛的机要秘书和护士。可以出镜。而她「甚么也不是」。我问她:毛 认为你是甚么?


「毛说过,我是他的女儿和情人。我反问他,那不是乱伦吗?毛听后大笑不语。他的伦理就是与众不同。他 也说过我是『尤物』,初初我还不明白尤物是甚么?后来才知道,就是今天香港很爱说的性感。」


我跟她解释,大陆过去没有「性感」一词,就像「做爱」二字也是文革后才流行一样。尤物,字面上是你特 别喜爱的物品,用之女性,便有风骚、妖艳之类的意思。俗语难听点:叫「骚货」。她听了笑起来,说,我比张玉凤孟锦云大概要骚一点。(干 部子弟总是比较放肆吧。)


她说没有和毛的照片,其他的都有。于是,她拿出一大盒照片,倾倒在沙发上,让我看。大部份是黑白的老 照片,而且尺寸小。我顺便挑了几张,她同意我去复制。如图这张在中南海和张玉凤等的合影,她在前排中间。似乎没有孟锦云。 还有和一些老干部的合影。


毛是政治家,邓小平只是政客


趁邓小平尸骨未寒,我挑起话头,问她毛邓的恩怨,可有所闻?陈露文说了不少。


她又是从自己说起。她说,八六年她在北京被国安关押,事关邓小平要整杨得志。邓小平之女毛毛的丈夫贺 平(总参装备部副部长)被指垄断军火生意,又不报告总参谋长杨得志,直接向邓汇报。杨为此而不满,曾在军委会议上,当着邓的面,指 责贺平做法反应不好,让邓很难堪。邓便找岔报复杨:抓她,逼她交待「出卖情报」。她说,因为杨得志是她爸陈玉生的部下,她也和杨相 熟,邓要借她打杨。


其间是否有生意上的冲突?她在二月十六日对我说过杨得志追求她,给她军火生意做。华叔回忆录也提到过 她和前夫「做军火生意」。她说过,毛死后,粟裕(大将,陈父上级),杨得志都爱她,表示可以离婚,和她结婚。


陈露文对父执辈的将领中,对杨得志上将(1911-1994)最为好感,说他为人正直,是一名杰出的 战将。她告诉我,一九七九年,邓发动的惩越之战,许世友指挥东线,大败;杨得志指挥的西线却获得大胜,因而,八○年晋升为总参谋长。粟 裕曾对陈露文称赞其父早年救援新四军,说「没有你父亲我们待不下去」。粟裕曾任新四军一师兼六师师长。(毛曾盛赞粟裕的战功,说粟裕 应领元帅衔,但粟裕谦让,三次辞帅,故位列大将第一名)。陈露文没有接受两位将军的追求,尊敬他们为父叔长辈。对我说,他们都是「你 们湖南人」。


陈露文口中的邓小平根本不值得尊敬。她拿邓与毛比,说毛从未动用军队攻打学生;不会当众训斥耿飊黄华 「胡说八道」;邓在军内排斥三野,重用亲信,刘伯承元帅性格内向,功名就被邓抢了去。她说,重用太子党,其实是邓的主意,邓 说还是自己的子弟好,邹家华、李鹏、江泽民才上得去。她说毛是政治家,邓只是个办事能力还不错的政客。邓恨死了毛,要拉毛下神台,故 意放李志绥出来,搞臭毛……


对英国记者介绍中南海舞会


我问她,毛还有甚么东西赠送给她?


她说,毛有诗和手稿赠她,她都已转送给人,包括宋任穷、江华、陈昊苏、陈小鲁、陈丕显、陶斯亮、杨得 志、粟裕等,共有十多首诗。我问她写了甚么?她说只记得一句:「来年相会在梦中」。


她说,高干中不少人都知道她和毛的关系,有的见了她还下跪叩头,叫她「娘娘」,求她在毛面前说情,让 他们「落实政策」。她和陶斯亮是好朋友,是乾姐妹,她多次和毛关说陶父亲(陶铸)的事,但不管用。她说理由(陶斯亮丈夫,报告文学作 家)还打算写她的故事。



1997年3月摄于香港万豪酒店。左起:金钟、陈惠敏、梅兆赞。


陈露文和毛泽东的性关系,究竟是玩伴还是宠妃?是我一直是想探清的问题。每次见面她都会谈到一些。例 如三月七日,我特地安排英国资深记者梅兆赞(Jonathan Mirsky)博士和陈露文见面。在万豪酒店自助餐谈了两个多小时。那天她着一 袭红色套装,短裙合身,神采奕奕。梅博士懂中文,不用翻译,对中国问题素有研究。我请陈小姐说话慢一点就行。


她说了八六年在北京被关押三年的经过后,便说明中南海伴舞的情况。她说那是一九六二年开始的一项「政 治任务」:中央首长要借跳舞有益健康。那时是困难时期,她十四岁,已发育得有一米六八的个头。去中南海跳舞,对她们这班女孩有一个实 际的好处,就是可以吃一顿丰富的晚餐,富强面和美味的炒菜,外面是吃不到的。她们的舞场,由空政、公安文工团负责,专为毛泽东、刘少 奇、朱德三首长服务。舞场百余人,乐队伴奏,女孩子一排坐在一侧等候邀请上场。


她说是有休息室,有女演员陪毛,端茶入室,一个多小时不出来,有没有人上床?她不知道。舞会每周两 次,每次要跳到三、四点钟,白天还要上班排节目,宣传演出,「非常累」。周恩来的舞场要低一级,由海政文工团伴舞。


高层个个玩女人,周邓都不例外


当问到《叫父亲太沉重》,周恩来有没有婚外情时,陈露文毫不犹豫地说:周有情人,是一位将军的妻子, 比她大十岁,是海政的舞蹈演员。周常打电话找她,在她们那圈子里人皆知道。她说「艾蓓完全是周恩来的女儿!」艾的养父是个副部长,生 母在北京,当然不会公开。


陈露文解释说,高层除陈云身体衰弱,林彪「抽白面(鸦片)」外,个个都玩女人,老帅朱、叶、老邓都不 例外。他们当这是最高的特权享受。有的高干还「扒灰」,搞儿媳妇,告到毛那里。下级为了巴结上级,也以介绍女孩子为最好的手段。有 人专机从杭州送一女给毛,毛看不上眼,当即飞返杭。毛曾要她介绍姐姐来京(陈露文一家十姊妹,她排行老七),被她拒绝。张玉凤就没有 拒绝介绍其妹到中南海服侍毛。


陈露文谈到毛的生育能力时,说一段颇为大胆的话:「毛有生育能力,李医生有帮毛的女人打胎。只是到老 了,才不行,后来已经不能射精,只是精神上发泄,玩一玩。」


当时,我特别注意到梅博士对「不能射精」一语的反应,可能是陈说得太快,梅博士没有听到,我却听得很 清楚。陈还说,文革开始后,江青大出风头,她完全不理会毛的性事,只盼他多玩些,她好在政治上尽情发挥和抓权。


梅兆赞后来问我:关于陈露文的事,香港记者为甚么没有人去追踪?我回答说,可能是怕太敏感吧,连李志 绥的书出版,香港媒体兴趣都不大,感兴趣的是大陆人。针对陈露文想移民美国的要求,梅博士还帮她找美英驻港领事探听过,他 说,领事馆的人早已认识她,说,和毛上过两次床,就想办政治庇护?


那天在万豪,陈露文胃口很好,吃了不少生蚝。


和毛是如鱼得水的忘年之交


谈毛的私生活,正月初十那天,在航空大厦的谈话较为详备。下午三点四十,我迟到十分钟,陈露文已在拐 弯街口等我,身着一套白色裙装,配白色高跟鞋。她带我上六楼,介绍这是她以每呎九千元炒得的一层楼,正待价而沽,我们在一 张写字枱,相对而坐。她一开口就讲了半小时。说做军火生意、炒楼曾赚到两个亿,现在还有三千万港币在手。


我问她:来香港多年为何不结婚?


她说:「我在大陆有很多人追,文革后有两个中央委员追我,简直疯狂。来香港也有甚么董事长追我,还有 人给我介绍大富豪×××。我无动于衷。我为甚么要离婚?就是因为和毛主席的那段关系太刻骨铭心,其他人就显得太平淡无 味。」我一边记录,一边请她解释。


「随着权力的增长,他的性欲也变得旺盛,以至变态,无人可以适应。因为毛是一个非常态的人,性自然如 此。毛是做爱的高手,不是一般的性交。他很反感周恩来装圣人,情人多,不敢做。也反感刘少奇说他老婆都是正式结婚,只有我 一个乱来?毛的可爱就在于他的真,他敢说,他就是秦始皇。」


「有张玉凤、孟锦云在身边,还不能满足他吗?」我问道。


她说:她们两个贤淑,听话,但呆板,不会做,只当自己是工具,不主动,没法让毛有如鱼得水的快乐。我 不同,毛可以当她们的面叫唤:「陈惠敏勾引我,让我看不了书!」


她没有说怎样勾引毛。但说她常在毛面前赤裸裸地看书,以请教问题靠近毛,毛很欣赏她的眼神……只能想 像,六六年才十八岁的她,以舞蹈演员的裸体示人,七十岁的毛怎能招架得住?她说,毛的性意识特强,第一次强暴她时,将她的 衣衫撕烂,让她「一下子完全崩溃了」,经过多次强暴,他们终于成了忘年之交!她说毛的肤色光滑红润,可爱极了。


她透露毛有些怪癖,爱光屁股放响屁,还让她们记录一天放多少次。他认为放屁是健康的表现。毛喜欢和她 互相逗弄,不是单方面满足。还不止一次让她看他怎样和其她女孩玩。她说毛熟读《金瓶梅》,说「贵在意淫」。他不看色情电影,「有我们 在身边陪他,足够了。但江青看三级片。」


陈露文和毛讨论过恩格斯的婚姻理论,一夫一妻制由私有制而引起,也会随私有制消灭而灭亡,她和毛都赞 成「共产共妻」。


恋恋不忘毛的帝王之恩


和陈露文的谈话,根据我的记录共有六次,每次都在两三个小时以上,出书始终是她最关心的事。她说,很 多人都是想利用她发财。北京也有人找她,要她为党史留下材料,被她拒绝。我相信,她是有心出版一本比李志绥回忆录更为真实的书,记 载她和毛的前后十余年的情缘。她一再说明,所以要价数百万美元,是要得到补偿,「蹂躏了我的全部青春」,有一次非常伤感的诉说,「毛 把我害得这样惨,弄得我和任何男人都不能满足,结婚的欲望也没有了!」但是,她并不缺钱。她也想出名,甚至说,以后要别人提到毛就知 道我,像杨贵妃和唐明皇一样。


她非常自信。声称沾上了毛的灵气。其实,也有毛的不可一世和无知,造就她的野心。大陆给她「封口 费」,让她炒楼,一次损失三千六百万,面不改色。她气愤地骂,英美当她垃圾,不给她移民,视她比一个流亡学生还不如。她要 出一本超过李志绥的书给他们看看。


她不讳言,对毛的至高崇拜,怀念毛。她说时常托梦,毛对她说,「只要不跟别人一道反我就好,对我的 事,实事求是就行了,我不怕暴露。」她说,毛是天才,超凡脱俗。毛喜欢她,也是因为她聪明、坦白、反潮流,不仅仅是她漂亮性感。江 青也是和毛的性格相互吸引,她是绝对忠于毛的。毛身边的人,如「汪东兴很坏,干了很多你想像不到的坏事」。


她说,她不怕国安追杀,他们找她谈了五次,要她回国去住,给她房子。她不要。但是香港不安全,她一定 要走。到外国生活,和儿子相依为命。她预言毛派还会在中国上台。


从一九九七年,她对我寄与希望,出版她的回忆录,匆匆十四年过去,犹如春水了无痕。她在哪里?别来无 恙?在大时代的洪流中,多少风流人物都已瞬间即逝,她想做的「乱世佳人」之梦,不过是一代暴君的一个注脚而已。


她说的这些故事有多少份量?读者和红墙中人自可判断。「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也算一篇故事新编吧。


wenxue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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