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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仍是全球灯塔/崩溃倒计时/中国崩溃论背后/产值1亿治污需3-7亿元/中国艾滋病年增2万
發佈時間: 12/6/2011 5:44:55 PM 被閲覽數: 181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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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研究报告: 2012年的中国经济仍是全球灯塔(图)


2011/12/06 


人民网

 时近年底,在外部低迷的经济环境和内部持续的宏观调控双重影响下的中国市场,对2012年的中国经济前景似乎异常悲观。有不少人悲观地预期,中国经济在2012年及以后都充满危机,甚至有可能崩盘。一时间,“中国危机论”、“中国崩盘论”颇为盛行,各路学者、名嘴均以讨论“崩盘”为荣,并加以无节制的情绪化的发挥,对中国内地和香港股市、资本流出中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一个重量级的“中国崩溃论”者是成功预测了金融危机的美国学者鲁比尼。他看空中国的理由是,“中国内部到处充斥着在实物资本、基础设施和不动产方面的过量投资……那些光鲜靓丽却旅客寥寥的机场和高速列车,通往偏僻之地的高速公路,数千座高大的中央与地方政府建筑,空无一人的新城区,以及被迫关闭以避免引发全球价格下跌的崭新铝冶炼厂。”他预言,“中国大概会在2013年后遭遇一场硬着陆”。还有一些西方投资界人士甚至认为,中国正在卷入一场经济风暴,中国经济的泡沫如果破裂,情况将比迪拜糟糕1000倍。

  国内部分学者也十分悲观。他们认为,快速行进的中国经济列车到2011年年底,在十年高歌猛进之后油箱里可能没油了,2012年中国经济将进入十年的最低点。随着人口红利、出口红利以及楼市红利作为中国经济增长中的三大动力正在消失或消退,中国经济可能进入“增长的黄昏”。还有国内学者预期,中国经济从今年起将进入连续三年的下行期,2011年经济增速会在9%,2012年可能降到8%,2013年会降到7%甚至更低。这种看法认为,过度紧缩导致了中国经济的不断下行,未来中国经济衰退恐怕难以避免。

  还有一些在社会大众中颇有影响力的名嘴学者,也极力渲染中国危机论,在他们看来,在美国次贷危机没有到来之前,中国就已经产生了危机。中国经济增长的模式就是错的。中国多年来把大量的资源投入到基础建设,表面上看起来取得了“光荣的GDP”,实际上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在这些名嘴看来,未来中国经济的崩溃是躲不开的,是必然要破的泡沫。

  对于这些看空中国经济的“危机论”和“崩溃论”,作为国内智库的安邦并不认同。安邦在最新完成的“2012年中国经济展望报告”中指出,“危机论”者虽然指出了中国经济发展中的一些问题,但他们过于放大了这些负面因素的影响,忽视了中国经济的正面因素和内在增长逻辑。试问一个在全球金融危机后仍保持9%以上增速的国家,一个通胀率不到6%的国家,一个人民币币值仍在不断被要求升值的国家,怎么会轻易出现经济崩溃呢?

  在“悲观论”看来的很多问题,比如大型工业建设项目、大型基础设施建设等,虽然存在投资过多、摊子铺得太大、速度过快的问题,但不能否认的是,重大建设项目对中国经济起到了显著的支撑作用,拉动了众多产业的发展。中国是“世界工厂”,中国还处在工业化的中期阶段,城市化还在发展。在这种大背景下,不搞大型建设项目、不完成工业化是很难想象的。无论对中国经济增长还是产业发展,绝大多数重大项目工程都具有长期的经济价值。

  在我们看来,所谓“危机论”、“崩溃论”都是在危言耸听,属于不客观的情绪化发挥,这些看法只会导致对中国经济形势的严重误判。唱空中国经济的“危机论”已经出现过很多次,现在的“危机论”和“崩盘论”仅仅是又一次简单重复而已。安邦团队预测,只要欧美经济不出现崩溃式下跌,中国经济增长出不了大问题。

  据欧盟委员会估计,2012年欧盟的经济增速估计只有0.6%,欧元区经济增速只有0.5%;2012年欧盟失业率将维持在9.8%,而欧元区失业率可能达到10.1%。美国经济有好转的趋势,但美国经济的结构性问题难以短期内改变。据美联储预测,美国2012年的经济增速可能在2.5%-2.9%之间。

  在全球经济低迷的背景下,我们相信,2012年中国经济仍然能保持8.5%-9%的增长,这在全球经济的舞台上仍然是一座灯塔!(详细分析见安邦研究报告《2012年,大象在东方跳舞!》)

 

 

中国未来之路(一)中国崩溃倒计时
 
 
 
华先忧

 

 

     2011年是辛亥革命一百周年,回首百年来中华政权人为的分割成一中一台。台湾已经进入民主社会,言论自由,民主选举,顺利地完成了两次政党轮替。中国大陆却在中共的极权统治下一步步走向崩溃,国内形势民不聊生,道德沦丧,环境恶化,人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
    
     道德崩溃


    近年来中国大陆从上到下道德水准已经下降到最低点,官员、富商及官二代、富二代们不断挑战民众的容忍底线;仗势欺人,无法无天,完全不把老百姓当人,以为打死个人几十万就搞定,激起无数次街头暴动,回回都要大批警力到场镇压。
    
    经济崩溃
    各级官员和无良商人疯狂掠夺民众财产,然后转移到国外。中共官员垄断了土地、能源、交通、通信等所有基础产业;并通过教育、医疗、住房三大民生产业的所谓“市场化”把全国人民几代人辛苦积攒的钱抢夺一空。
    从中央国库到地方财政都被贪污得一干二净,国有银行,政府财政已经破产,于是加倍地横征暴敛,狂印钞票,使中国的经济面临全面崩溃边缘。
    
    环境崩溃
    从中央到地方的环境监管部门无所作为,任由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污染源肆意排放,全中国的空气、江河、海洋、水源、土壤、食品全部重度污染。中共高官吃喝都是特供的食品和饮料,还把子女全部送到国外。而底层民众每天一睁眼,吃、喝、穿、用、住的全部都是受到污染东西,健康受到严重损害。
    
    一党独裁遍地是灾
    从2008年四川大地震开始,全国各地天灾人祸不断。面对天灾,中共政府毫无防范能力,也不发布预警信息,致使人民生命财产遭受严重损失;灾害过后,又反应迟钝,救灾不力,还贪污救灾物资和款项,任由可怜的灾民自生自灭。
    
    由各级公务人员的人为疏失和渎职所造成的人祸更是层出不穷。上海高楼大火、动车追尾事故、校车超载残剧等等等等,每次出事后都是什么“领导重视,妥善处理,家属情绪稳定”一类的屁话,没有任何一级部门从事故中吸取教训,事故处理完就忘得干干净净,事隔不久同样的事故又再度接连不断地发生。
    
    不折腾就是放任崩溃
    在这种情况不断恶化的严峻形势下,中共高层却愚蠢地提出“不折腾”这样可笑的对策,你高层不希望折腾,但是各级中共官员却在拼命折腾老百姓,不断挑战民众的忍耐极限,激起全国各地罢工,暴动如星火燎原,越烧越旺。
    
    中共已经放弃中国
    中共各级官员在暴力维稳的同时,拼命捞钱,加速向境外转移财产,并把子女全部移民海外,早早地做好了逃亡的准备。这说明中共官员已经背叛和放弃了中国,任由中国走向崩溃。
    
    越是不作为崩溃就来的越快。崩溃就是乱的根源 /博讯

 

“中国崩溃论”背后的争夺:西方大规模争夺资本

2011/12/06 

中国经济周刊

巨额的货币投放又开始了。

  11月30日,美联储、欧洲央行、英国央行、日本央行、加拿大央行和瑞士央行六大央行宣布,将对全球金融系统提供流动性采取联合行动,在12月5日下调现有美元流动性互换费率50个基点。

  当日六大央行联合发表声明指出,各央行的联合行动旨在缓解金融市场的紧张形势,扶助全球经济增长。各国将建立临时双边互换安排来提供流动性,新的货币互换额度将持续到2013年2月1日。六大央行的联手行动旨在减轻金融市场压力。

  此次行动堪称壮举,史所罕见。其实,从意大利申请救援开始,欧元区是否可以完整存续的问题已经日益凸显;随后,欧元区最重要的两大救援国——德国、法国主权信用评级受到严重威胁,国债发行受阻,市场利率大幅攀升;欧元所有银行遭受信用危机,被三大评级公司轮番轰炸,垃圾级别越来越多;欧洲各国政治动荡,社会混乱,民怨沸腾……

  社会动荡不安,市场一落千丈,经济恶性循环,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必然导致欧元解体。对于美国民主党总统奥巴马而言,面对明年即将到来的大选,如果遭受欧美金融市场唇亡齿寒的拖累,奥巴马根本受不了。他必须熬过大选再说,否则一切都是“零”。

  实际上,美国已经受到严重威胁,三大评级公司将美国的主权债务评级全部调向负面,而金融公司的股票评级也受到普遍降级,各项经济数据、就业数据还在变坏,能够让人欣慰的也只是“好于预期”的说法而已。

  把这些问题都看清楚,对于六大央行联手干预市场的做法也就没什么可以奇怪的了。

  不过,中国必须注意的是:发达国家正在大规模地争夺日益稀缺的资本。各种属性的资本——实业资本、金融资本,他们都要,为此可以不惜一切,哪怕是造谣,都要想方设法挤出流向新兴经济体的资本。这当然包括中国在内。

  最近,中国“崩溃论”甚嚣尘上。而且,伴随着这样的论调,做空中国成为华尔街日益明确的投资态度。据布隆博格报道说,11月28日,美国金融巨头高盛向主要客户发送电子邮件建议:投资者停止对在香港上市的大陆公司股票继续投资。报告中说,随着越来越多不利因素出现,“中国经济前景正面临巨大挑战”。

  这个挑战毫无疑问,如果继续纵容美国向人民币施压,而继续以紧缩货币政策迫使人民币升值,那中国经济必然存在失速的风险。

  但中国已不愿再紧缩:11月31日央行宣布12月5日下调法定存准率就是证明。可以预见,2012年中国的经济政策基调势必转向“稳增长、保稳定、调结构、转方式”,这些都证明中国决策者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全球性资本争夺都将是国际经济领域最为重要的主体,中国若要取胜,不仅需要中央政府的政策努力,更需要新闻舆论的密切配合。但总体看,舆论和学者对这方面的问题并不敏感。

  11月29日,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林毅夫在美国旧金山联邦储备银行亚洲经济政策会议上厉声驳斥中国经济“崩溃论”,如此重大的经济主题,在中国居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这实在令人遗憾。

重金属污染县整治样本:产值1亿治污需3-7亿元

2011/12/06 

中国企业报

 最严重时三分之一人口铅中毒,历史总产值1亿元的妈姑镇治污需耗资3至7亿元

  驰名中外的“土法炼锌”技艺,在贵州省赫章县承传了300多年,一度成为地方经济发展的动力杠杆。在国家产业政策的要求下,赫章县壮士断腕,取缔了支撑起财政收入的“两土”。赫章县的经济一度处于萧条之中,直接税收损失达1.45亿元。

  在这样的背景下,转型后赫章经济呈现良性发展的新格局。《中国企业报》记者采访得知,绿色GDP大幅增长,带动财政收入增加:2005年1.51亿元,增长42.18%;2006年2.02亿元,增长33.78%;2007年2.51亿元,增长24.03%。北京工商大学世界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季铸教授表示,绿色经济作为为适应环保与健康需要而产生并表现出来的一种发展状态,在呈“攀援”状态。

  土法“炼锌”

  曾经“风光无限”

  赫章县地处贵州最高峰韭菜坪下。由于恶劣的自然条件,造成贫困面大、贫困程度深的综合征。赫章县委宣传部工作人员张以洲用了一连串的形容词:山高坡陡、峰峦重叠、沟壑纵横、河谷深切……

  一组可以佐证以上说法的数据是:1988年,全县国民生产总值19341万元,财政收入1659万元。粮食总产量6.98万吨,人均占有粮食146.4公斤,农民人均纯收入191元。1994年被列为全国592个贫困县之一。2001年进入新阶段开发扶贫后,又被列入全国开发扶贫工作重点县。

  在这样的背景下,农民向山上挥刀弄锄,变荒山为粮地,随后又刨出地下的矿石,点起炼锌火炉,“那时真是村村点火、户户冒烟。”赫章县委办的一位干部说,一到夜晚,326国道的山上平山、野马川、妈姑等乡镇,随处可见顶上冒着幽蓝火焰的“两土”(土法炼锌和土法炼铁)炉子。

  《中国企业报》记者采访得知,锌作为一种被广泛应用的工业原料,也是火箭的重要燃料,在市场上有着较好的销路。在我国,土法炼锌因为生产设备投资少、工艺简单、时间短,所以在云南和贵州非常盛行。

  20世纪80年代开始,在发展乡镇企业的口号下,“土法炼锌”一度得以大力倡导。赫章县粗锌产量一度居全国前五位,占全国的1/6左右。 土法炼锌给贫困的妈姑镇带来了一时的辉煌,“亿元乡镇”成为妈姑人的追求。妈姑镇很快成为赫章县的第一镇,也成为贵州省发展乡镇企业的一面旗帜。

  20世纪90年代,冶炼出的精锌,市场价就高达上万元,部分人获得了可观的经济收入。鼎盛时期,人口不到4万人的妈姑小镇,年产粗锌1.8万吨,产值高达4亿多元。2006年,该镇有炼铁企业13家,小炼铁炉18座,年产值9600万元。全镇涌现出数十家炼锌、炼铁的百万富翁。赫章县以其蓬勃发展的乡镇企业,摘取了“贵州省发展乡镇企业明星县”的桂冠。

  当地一家报纸在报道一个村子的成绩时,使用的标题尤为煽情和自豪——《天桥村上了天桥》。

  征兵体检

  妈姑镇十年无一人合格

  虽然冶炼让赫章县的部分人富裕起来了,但环境却愈加恶化,对当地人的身体健康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在室外转上1个小时,白衣服上就会粘上一层黑色的粉末”。一位当地干部告诉记者。

  由于“两土”需要大量的煤炭作为原料,而地下蕴藏着丰富的优质无烟煤,仅需万把元的投资即可开挖,小煤窑开采蔚然成风且屡禁不止。大量无证小煤窑在妈姑地区出现,在厂区、农田、山地上全面开花。

  同时,由于资源严重被毁,当地的生态环境更是急剧退化。

  据当地有关部门介绍,由于在山上乱开小矿,乱砍滥伐,致使山体松散,加上河道大面积堵塞,妈姑县近年来频繁发生山洪灾害。而薄薄的土壤层经历几次雨水的冲刷,出现了另一番状况:“地里的包谷一年比一年矮,石头却一年比一年高。”有人如此形容。

  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赫章县环保问题却开始显得无比尖锐起来。当地卫生系统一位工作人员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赫章县尤其是妈姑镇,与炼锌相关的职业病问题非常突出。

  据他介绍,由于锌矿中含铅,土法炼锌过程中排出的气体、废渣等都有大量铅积存,而铅中毒则直接危害人的神经、血液、肝、肾等。据悉,人们一旦发生铅中毒,特别是儿童,常常诱发中毒性脑病、中毒性肝病,直至死亡。

  1994年,贵州省职业病医院到赫章县进行铅中毒现象普查,发现妈姑、何家冲等小炼锌集中的地方,1—3级的铅中毒人群大约占该地总人口的30%以上,中毒者血中铅含量比正常人高十几倍甚至上百倍。调查还发现,越是炼锌时间长的地域,铅中毒的比例和程度越高。与此相伴随的,是癌症与硒肺病发病非常普遍。据悉,1986年至1996年,妈姑镇没有一个合格,应征青年的血液里,铅、镉等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

  有着50年历史的老国企赫章铅锌矿,由于种种原因在1988年前后几乎全部停产,3000多名员工每年靠政府补贴过日子。时任党委书记魏敬录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坦言:“我们厂的职工患癌症的比较普遍,不少癌症患者都是刚退休,才50多岁就去世了。”

  “炼锌产生大量废渣,雨水浸刷后有毒物质流入河流,污染了地下水和土壤。”一位群众告诉《中国企业报》记者,不少因炼锌先富起来的人,已经搬离本地。

  贵州大学的环境专家彭德海曾对赫章土法炼锌区的河流水体和沉积物进行研究后发现,水体和沉积物受多种重金属污染。而某些堆放炼锌废渣堆的地方,水体和沉积物重金属污染均非常严重。

  而近10年来,炼锌区河流水体重金属污染呈现出加重特征,沉积物中Pb、Zn污染呈减轻趋势,Cd和Cu污染则加重。

  据省环保部门测算,要彻底治理妈姑的环境污染,需要3至7亿元巨资。而此前50年中,妈姑镇炼锌上缴的税收,总共不到1亿元。

  关停整改

  赫章县税收损失过亿


  由于环境污染严重,国务院曾下令对土法炼锌的企业给予改良和关闭。但在赫章,却经历了长达十年的炼锌“生死战”。据悉,2003年,受国内外锌、铁价格大幅上扬的影响,全县马槽炉、焙烧炉、六角炉等炼锌炉迅速恢复到3000多支。

  赫章县内蕴藏着33种金属和非金属矿,储量大、品位高的有13种。铅锌矿储量居贵州之首,占全省已探明储量的2/3,锗金属储量居亚洲第一。

  一位炼锌的业主曾提出:“无论从历史还是资源来看,赫章一时半会儿都很难发展别的产业。仅有的一些民间资本,也大都集中在炼锌产业上,这样拆了建、建了拆,把仅有的一点财富都折腾完了,今后靠什么发展?一次拆炉子,至少要损失1000万元,其实也许用800万元就可以就地改造上台阶。”

  据悉,在环保部门强令当地农民关闭炼锌炉时,一些农民竟然把炼锌炉搬到了自己家中继续炼锌,他们说,这样只污染自己,不会污染别人了。

  2006年,赫章县成立了取缔“两土”领导小组,取缔死灰复燃的土法炼锌炉589节、土焦炉78只、锌罐厂65家。同时一共炸封非法矿井2000余口,淘汰小炼铁炉58只,改良焦4家、土法炼锌炉1487节,整合煤井32口。

  面对不断说情的小铁厂老板,一位乡镇干部直接回答:“你的铁厂不取缔,我的乌纱帽就要被取缔。”

  2007年,赫章启动了“三个百万工程”,打造特色产业示范带,即到2015年全县草地生态畜牧业羊存栏要达到100万只,全县种植核桃面积要达到100万亩,中药材种植达到100万亩。

  2009年以来,全县整合资金近2亿元投入核桃产业发展,核桃栽培面积达到46万亩,挂果核桃达10万亩,坚果常年产量突破7500吨,产值达3亿元,成为远近闻名的中国核桃之乡。

  此外,赫章县还在河镇、平山等乡镇种植高标准中药材16万亩,在草地生态养羊,形成了以威奢、兴发、水塘、城关等60公里的示范长廊,存栏羊达到30万只以上。

  重金属污染

  重金属污染指由重金属或其化合物造成的环境污染。其危害程度取决于重金属在环境、食品和生物体中存在的浓度和化学形态。重金属污染主要表现在水污染中,还有一部分是在大气和固体废物中。

  重金属指比重(密度)大于4或5的金属,约有45种,如铜、铅、锌、铁、钴、镍、钒、铌、钽、钛、锰、镉、汞、钨、钼、金、银等。尽管锰、铜、锌等重金属是生命活动所需要的微量元素,但是大部分重金属如汞、铅、镉等并非生命活动所必须,而且所有重金属超过一定浓度都对人体有毒。

  铅污染

  是可在人体和动物组织中积蓄的有毒金属。主要来源于各种油漆、涂料、蓄电池、冶炼、五金等。它是通过皮肤、消化道、呼吸道进入体内与多种器官亲和,主要毒性效应是贫血症、神经机能失调和肾损伤。铅对水生生物的安全浓度为0.16mg/L,用含铅0.1~4.4mg/L的水灌溉水稻和小麦时,作物中铅含量明显增加。

  镉污染

  镉的毒性很大,主要积蓄在肾脏,引起泌尿系统的功能变化。镉主要来源有电镀、采矿、冶炼、燃料、电池和化学工业等排放的废水。易受害的人群是矿业工作者、免疫力低下人群。水中含镉0.1mg/L时,可轻度抑制地面水的自净作用,用含镉0.04Mg/L的水进行灌溉时,土壤和稻米受到明显污染,农灌水中含镉0.007mg/L时,即可造成污染。

  汞污染

  汞及其化合物属于剧毒物质,可在人体内蓄积。主要来源于仪表厂、食盐电解、贵金属冶炼、化妆品、照明用灯、齿科材料、燃煤、水生生物等。进入水体的无机汞离子可转变为毒性更大的有机汞,由食物链进入人体,引起全身中毒作用。

  铬污染

  主要来源于工业颜料以及鞣革、橡胶和陶瓷原料等。如误食饮用,可致腹部不适及腹泻等中毒症状,引起过敏性皮炎或湿疹,呼吸进入,对呼吸道有刺激和腐蚀作用,引起咽炎、支气管炎等。水污染严重地区居民,经常接触或过量摄入者,易得鼻炎、结核病、腹泻、支气管炎、皮炎等。

 

中国艾滋病感染者年增2万人 歧视被指猛于病毒(图)

2011/12/06 

中国经济周刊


得了艾滋病,不是世界末日


走进80万人的艾滋生活

——中国艾滋病防治纪实


2011年12月1日——第24个世界艾滋病日,北京的大宝和阿莲将结为合法夫妻。这是一场推迟了八年的婚礼。

2003年,出差在外半年的大宝在同事的怂恿下走进了“红灯区”,一年后,大宝突然腹泻不止、低烧不退,然后被查出感染了艾滋病。当时的大宝26岁,刚刚晋升某汽车品牌华北大区业务部经理,并计划在年底结婚。

在医生的再三催促下,大宝坦承了一切,并告诉阿莲,她很危险,要去检查。现实是残酷的,阿莲未能幸免。

“一切都过去了。”阿莲从不谈及往事,她说,要计划当下和未来。

试完婚纱,阿莲轻挽着大宝,走过满是红丝带的街边宣传栏。大宝说,其实他并不愿意在这个日子结婚,每年这个日子,他都觉得格外的难熬。“铺天盖地的‘艾滋病’让我喘不过气来。”但也只有这个时候,“朋友们”才能聚在一起。“我还是希望热闹些,我能给她的本来就不多。”大宝说。

为了一年一度的节日联欢,更为了这对恋人的婚礼,数百人正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一起分享这份幸福和快乐。

等死

老莫用魔鬼形容自己,至今,他仍经常梦见用到弯曲的针头和装满血的铁桶。

1997年,第一道曙光出现——我国最早的艾滋病治疗小组成立。《献血法》颁布,血浆经济得以全面遏制。

“我们这些朋友,每个人都要先死过,然后才能好好活着。”老莫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红色条纹领带,这是他为了当证婚人特意准备的。

老莫是圈子里的“老大哥”。1989年,老莫25岁,在河南的一个县城里修摩托车。那一年,血浆经济来袭,老莫嗅到了“卖血致富”的“商机”。“当时觉得卖血一本万利,比干活、读书都来钱。”老莫一天卖三次血,抵得上半个月的工资。

同年,在云南瑞丽,我国首次集中发现146例艾滋病感染者,都是因吸毒从境外传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北京地坛医院性病艾滋病治疗科主任赵红心在接受《中国经济周刊》采访时感慨道。从此,艾滋病病毒开始四处流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着。

1994年,老莫和哥哥已经升级为“血头”。“当时谁不卖血就是不务正业,全村男女老少,为了排队卖血大打出手。”也正是那一年,全村都盖上了一砖到顶的大瓦房。

老莫用魔鬼形容自己,至今,他仍经常梦见用到弯曲的针头和装满血的铁桶。

临近春节,老莫的哥哥高烧不退,不到一周,就死了。第二年,村里死了13个人,其中包括老莫的妻子和母亲,从此,老莫孤独无依。1996年清明节,跪在坟头的老莫第一次听到了艾滋病这个陌生的名词。

比病情更可怕的,是“没有活的希望”,老莫回忆说,当时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药。“‘上面’定期送来一些粮食、日用品、感冒药和痢疾药,司机都不敢下车,让我们自己爬到车斗上搬货。”渐渐地,在河南、云南等地出现了被称为“艾滋病村”的孤岛,老莫每天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上,等死。

1997年,千里之外的北京终于出现第一道曙光——我国第一家艾滋病治疗小组在地坛医院成立。刚刚从事传染病工作3年的赵红心大夫被调配为小组成员开始参与专项医学研究。同年,《献血法》颁布,血浆经济得以全面遏制。

1998年,《血液基本标准》、《采供血机构和血液管理办法》和《中国预防与控制艾滋病中长期规划》陆续出台,只是,艾滋病疯狂蔓延的触角已经遍及全国,31个省(区、市)已均有艾滋病疫情报告,河南、河北、湖北等地受血浆经济影响成为重灾区。

1999年,赵红心大夫所在的地坛医院成立了专门的艾滋病病房,设置了不到10个床铺。“有了收治,才能做项目,研究出治疗办法来。”赵红心大夫回忆说。

活着

钱都花完了,也玩累了,还没死,怎么办?罗哥决定好好活下去,他卖了车,借了钱,住进地坛医院。

2000年春节刚过,北京的专家团就来到艾滋病重灾区,与当地医务人员一道,进村诊疗。专家们手把手教当地医务人员怎么问诊、比较、判断,怎么开药、监控、治疗。

罗哥是最早一批“不幸中的幸运儿”,接受了地坛医院的救治。

罗哥当时34岁,上有老下有小,还是一位国企领导。他有一个极为隐蔽且至今不为家人所知的身份——同性恋。

1998年夏天,在一个阳光充沛的午后,罗哥被宣判了“死刑”。从此,罗哥度日如年,“最痛苦的是不敢睡觉,怕醒不过来了。”

一个月后,罗哥瘦了五公斤。罗哥决定“豁出去了”,取出所有积蓄,把面包车换成桑塔纳,直接开到了云南。罗哥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奢侈:五星级宾馆、千元大餐……“直到钱都花完了,也玩累了,还没死,怎么办?”忆当年,罗哥大笑不已,“活着往往比死去更需要勇气。”

1999年,“等死未遂”的罗哥决定好好活下去,他卖了车,借了钱,住进地坛医院。

在当时,除了经济负担沉重,每月医药费数千元之外,最让罗哥揪心的事是缺药。为了找药,赵红心大夫一直积极与国外医疗机构联系,希望获得帮助,可是,国外药品引进中国需要拿到批文,获得认证许可,要走的程序非常繁琐,尤其是在艾滋病认知尚且薄弱的彼时,从正规渠道拿药的希望日渐渺茫。

罗哥的生命日渐微弱。无奈之下,赵红心大夫决定铤而走险,通过私人邮寄的形式,拿到了国外的实验药品。“实在等不了了,不能看着他死吧?”从那时起,罗哥视赵红心大夫为救命恩人。

老莫也终于等来了生的希望。此时的老莫已经虚弱不堪,全身泛滥的皮炎将他折磨得夜不能寐,更可怕的是,他出现了明显的肺炎症状,时常咳到全身颤抖,喘不过气来。

2000年春节刚过,北京的专家团就来到艾滋病重灾区,与当地医务人员一道,进村诊疗,老莫三年来罕有地走出了家门,坐在村头的大榕树下。

赵红心医生将此行形容为赤脚医生的“板凳坐诊”。对面坐着一排患者,专家们手把手教当地医务人员怎么问诊、比较、判断,怎么开药、监控、治疗。条件好时,在村委会问诊,条件差时,就地打坐。

这场从天而降的甘霖及时地滋润了老莫荒芜已久的生命。老莫的皮炎、肺炎得到了有效治疗,艾滋病病毒也得以控制,最重要的是,“有了求生意志。”老莫开始积极配合治疗,每天跑步。



“现在最大的难点是,我们的病人在哪里?”赵红心大夫说。本刊记者 肖翊 摄

关怀

老莫重新回到了河南,在县城经营着一家小商店,也结交了很多新朋友,没人发觉他有什么不同。

目前,全国所有的县级以上单位都具有艾滋病诊疗能力,甚至在个别重灾区的村级单位,都配备有专门的医护人员和药品、仪器。

2002年,轰动全球的“鸡尾酒疗法”终于在中国正式露面,通过专家们的改进,这项昂贵的疗法从每月1万元降至3000元。赵红心大夫介绍说,这是迄今为止全球最有效的艾滋病治疗方法。“虽然价格仍然昂贵,但至少让部分人得到了有效治疗。”

老莫一度以为,“鸡尾酒疗法”就是用公鸡尾巴泡的药酒。但他也听说,这种药非常贵,“这辈子都吃不起。”希望之后的绝望更让老莫心碎。

2003年底,春节临近,老莫再次萌发了轻生的念头。“我一个人生活了八年,经常几天都不说一句话,太孤独了。”老莫说,他最大的幸福就是看电视,“听听人说话”。

陷入焦灼的老莫无意间从电视里看到了温家宝总理与艾滋病患者握手的场景,温总理说,要对艾滋病患者施行“四免一关怀”政策。以后,艾滋病患者的定期检查、治疗药物、并发症诊疗和遗孤上学都可以全部免费了。

老莫想,“吃鸡尾酒是不是也能免费了?我还能活着?”过了春节,亟不可待的老莫收拾起全部家当,带着仅有的1万元钱直奔北京。

“四免一关怀”政策彻底改变了成千上万名艾滋病患者的命运,他们摆脱了经济负担的桎梏,得到了有效的治疗,真正获得了生的权利。

根据中国疾控中心统计的数据,2010年,全国有1871个县开展了抗艾滋病病毒治疗工作,治疗人数达到10万余人。2001—2005年,接受抗病毒治疗者的病死率为24.6/100人年,2006—2010年,这个数字下降了近一半,达到18.1/100人年,接近发达国家有药治疗的死亡率。

接受治疗半年后,老莫竟然恢复到了66公斤的体重,比入院前增重近10公斤,身体状态几乎与健康人一样。

老莫重新回到了河南,因为他难以忘怀那里亲切的乡音。他也结交了很多新朋友,在县城经营起了一家小商店,没有人发觉他有什么不同。偶尔有一次,有人提及艾滋病村,老莫打了个冷战。自从2004年初离家起,他就再也没有回去,那里承载了太多不堪的回忆。老莫说,他不想面对。

每隔三个月,老莫都会来北京一次,做例行检查、拿药。其实,老莫所在的县城就有疾控中心,但老莫从来不去。“县城太小了,你进了那个门,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老莫说,北京的大让他觉得安全。

2003年起,国家为建立艾滋病防治体系,在全国设立了13个培训点,地坛医院就是其中之一。受过培训的专家们回到各省,再开设培训班,培养基层医护人员。如今,所有的省(区、市)都有定期开设的培训学习班,从业人员已增至近万人,层级体系已基本形成。

“中国艾滋病防治体系的建设在全球看来都是非常好的。”赵红心大夫说,2003年以后,她再也不用到田间地头诊疗了。“专家只需要做好科研,将最先进的技术一层层传达下去。”

目前,全国所有的县级以上相关单位都具有艾滋病诊疗能力,甚至在个别重灾区的村级单位,都配备有专门的医护人员和药品、仪器。但赵红心大夫一直很担心,“基层人员的待遇太低,‘蹲点’人员不足。”

2009年,我国卫生部与联合国艾滋病专题组合力做了一次全面评估,根据测算,艾滋病感染者超过3000人以上的省份有6个,分别为云南、广西、四川、广东、新疆、河南,其总人数占全国艾滋病感染者人数的74%,其中,河南上蔡、新疆伊宁、四川布拖、四川昭觉、云南瑞丽和云南陇川被列为重点疫情区。

在重点疫情区,需要有专人负责监管艾滋病感染者的日常治疗情况,但是,由于艾滋病相关药品采取国家统一免费发放的形式,没有利润空间,自行经营的乡间诊所也就没有了“蹲点”的热情。“国家应该给这些诊所发放补助。”赵红心大夫建议说,“没有了‘蹲点’,就没有了控制,疫情扩散起来后果会很严重。”

歧视

蔡母心如刀绞:难道下一个歧视和驱逐自己的,会是自己的儿子?

赵红心大夫百思不得其解:“艾滋病怎么了?怎么就歧视了?温家宝总理都和艾滋病患者握手,一起包饺子吃饭,人们在怕什么?”

2000年,蔡母因手术输血感染艾滋病。在一个不足500人的小村庄里,这个消息迅速从村头传到了村尾,丈夫立刻提出离婚,抛弃了她和6岁的儿子亮亮,紧接着,村主任前来通知,不许她再到井上打水,村民怕被传染。

此后三年间,熟络的村民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蔡母,就连她的娘家,也在大年夜不许她进门。三年里的冬天,蔡母的窗户玻璃都是烂的,邻居明确告诉她,不搬走,就永远砸烂她家的玻璃。

最让蔡母无法忍受的是,刚上小学的亮亮经常回家嚎啕大哭,说别的孩子都叫他“鬼娃”。直到有一天,亮亮被校长送回了家。“别的家长说了,再让他上学,别的孩子就集体退学。”

2003年,蔡母到市里治病时认识了“爱心家园”的何大姐,这是一个由艾滋病患者自行组织的互帮互助团体。在何大姐的帮助下,蔡母迁至一个小县城,并找到了一份糊纸盒的工作,月收入1500元,亮亮也被送进了附近的小学就读。蔡母说,这是她患病后最安宁的日子。

没想到,两年后,蔡母在工厂里遇到同乡,艾滋病患者的身份立即暴露,蔡母被开除。亮亮也未能幸免,迅速被老师和同学们孤立。从那时起,亮亮便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易怒。

万般无奈下,蔡母再次求助,在民间公益组织“中华红丝带”的帮助下,蔡母带着亮亮奔赴北京治病。

病情好转后,蔡母在北京南四环获得了一份小区保洁员的工作,月收入1800元,亮亮也得以在附近的农民工小学继续就读。

更让蔡母惊喜的是,按照国家规定——将生活困难的艾滋病病人纳入政府救助范围,蔡母申请到了每年6000元的困难补助,这对经历了太多苦难与波折的母子终于得到了珍贵的经济保障。

如今,亮亮已经17岁,即将成人,并迎来高考。蔡母已经有五年没有去过亮亮的学校了。曾经有一次下大雨,蔡母去学校接亮亮,亮亮远远地看见妈妈后,立刻扭头跑了。蔡母一路淋着雨回家,感冒激发了艾滋病病毒,住院一个月,亮亮也没有来看。此后,蔡母与亮亮之间,话越来越少。蔡母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赵红心大夫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艾滋病怎么了?怎么就歧视了?”艾滋病的全人群感染率仅为0.058%,而且,传播途径仅限于性接触传播、血液传播和母婴传播。“温家宝总理都和艾滋病患者握手,一起包饺子吃饭,人们在怕什么?”罗哥把艾滋病患者形容为一棵树,得了病,免疫力下降,叶子都落了,服药后,叶子照样可以长出来,枝繁叶茂。

“艾滋病并不会影响患者的最长寿命,也没有什么惊悚的症状,是人们把它想象的太可怕了。”赵红心大夫很心痛,对于艾滋病患者来说,异样的眼神远比病毒更残酷。

讲述艾滋病患者爱情故事的电影《最爱》曾获得公众的普遍关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罗哥和几个病友相互打气,决定一起看看。影片结尾,形同枯槁的男主角病死在床上,腹部大片腐烂,女主角也死在了床边。“都死了?”罗哥的声音有些颤抖,其他病友沉默,很久,大家都情绪低落。

在罗哥看来,很多反映艾滋病患者生活的电影、照片、小说,甚至是新闻报道都刻意选取了“最惊悚的部分”。“有的是为了达到视觉冲击和轰动效果,有的是为了引起公众的注意,从而为艾滋病患者争取权益。”罗哥认为,“无论他们的出发点是什么,结果都是伤害。”

在罗哥看来,他们需要隐私,这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他们的生活环境,他们更需要客观理性的认知,而不是曲解和误读。2002年,中国疾控中心曾在13个省份做公众抽样调查,结果显示,对于艾滋病的传播和预防的平均知晓率在32.8%~40.3%之间。

最近,蔡母惊讶地发现,儿子亮亮开始把菜拨到碗里吃,盘子里被蔡母夹过的菜,亮亮绝不再碰。蔡母心如刀绞,难道下一个歧视和驱逐她的,会是自己的儿子?

寻找

“我宁愿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有44万感染者隐匿于人群之中,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从而将病毒传染给更多的人。

正午的阳光格外灿烂,在温暖的走廊里,一个房门紧紧掩蔽着,窗帘也严丝合缝,这里住着一位名牌大学的教授,他以旅游为名孤身来此治疗。“我宁愿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艾滋病感染者的普遍心态。

“可问题是,他有可能传染给了谁?”赵红心大夫时常陷入矛盾中,一边是保护病人隐私的职业操守,另一边,如果患者缺乏对他人的责任感,病毒就会继续蔓延,置更多人于危险之中。

“现在最大的难点是,我们的病人在哪里?”赵红心大夫介绍说,由于艾滋病病毒存在5~8年的潜伏期,甚至在3‰的感染者身上,艾滋病病毒终生潜伏而不发作。“没有明显症状,和健康人一模一样。”因此,这个群体格外的隐蔽。“隐蔽的直接弊端就是无法控制、无法治疗。”

如今,全国疫情仍呈上升趋势,艾滋病感染者人数一直在增加,2007年70万,2009年74万,2010年76万,2011年78万……最可怕的是,其中有56%的感染者还没有被发现,也就是说有44万感染者隐匿于人群之中,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从而将病毒传染给更多的人。

“十二五”期间,艾滋病防治工作的重点落在了“五扩大六加强”上,旨在最大限度发现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并加强对高危人群的行为干预。

为了发现病人,我国建立了“疾控中心——社会组织——医疗机构”相互合作的“三位一体”干预工作机制,在妇产科、肛肠科、性病等相关分科门诊形成信息网络,一旦发现疑似病人,就立即与艾滋病科室取得联系。

截至2010年,艾滋病网络直报信息系统已覆盖所有区县,92%以上区县有病例报告哨点监测系统,现共有监测点1888个,覆盖84万人。

在血浆经济时代过去后,吸毒人群和性工作者成为艾滋病感染的高危群体,为了及时保护和救助他们,国家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为他们免费发放针具、安全套和药品。截至2010年,我国已开设美沙酮门诊701家,覆盖 29.5万吸毒人群,据测算,一年减少新感染3700人。覆盖性工作者48.2万,安全套使用率维持在80%以上。

相较于对这两个群体的有效干预,MSM(男男性行为)人群成为最大的漏洞和难点。目前,MSM的干预覆盖率仅为28.5%,在2011年最新统计数据中,同性性传播(主要是MSM)的感染者人数占到17.4%,比2009年上升了2.7%,成为增长速度最快的传播途径。性行为混乱使得这个群体成为艾滋病感染最高危人群。

据研究估测,我国男性同性恋者约为1500万,与全人群感染率0.058%相比,这一人群的感染率在10%以上,在部分城市,这个数字曾高达25%。而且,最新的趋势是其中的老年人和青少年学生所占比例在逐年升高。

“老年人增多主要缘于很多人认为年事已高,如果潜伏期在10年左右,也该寿终正寝了,反而无所顾忌。”最让赵红心大夫痛心的是很多年轻男孩加入了MONEY BOY(指向同性提供有偿性服务的男性)的行列。

2008年3月,卫生部曾专门下发《男男性行为人群艾滋病综合防治试点工作方案》,以加强安全套推广使用、同伴教育、性病诊疗、感染者随访和关怀等综合干预措施。但由于这个人群最为隐蔽,且对“外来者”极为敏感,MSM干预举步维艰。

新生

大宝和阿莲都在按时服药,准备迎接全新的小生命。

客厅的一角放着一架崭新的星海钢琴,这是阿莲的父母送给一对新人的礼物,阿莲的妈妈说,他们气过、怨过、恨过、骂过,甚至不惜把阿莲锁在房间里长达一个月,但他们最终选择了成全。“阿莲能原谅,能接受,我也只能祝福他们。”

下午6点,阿莲和大宝到楼下散步,刚刚放学的孩子们抡着书包飞奔着、打闹着,阿莲看着愣了神,大宝一把揽过她来,说:“赶紧养得白白胖胖的,给我生个宝贝女儿。”阿莲一下就笑出声来,说:“像你那么淘?”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艾滋病患者生育健康的婴儿已经成为可能,仅在地坛医院,就已经有100多个成功先例,其中还包括双胞胎、龙凤胎。赵红心大夫介绍说,根据2010年的数据,艾滋病孕产妇所生婴儿的艾滋病感染率已经下降至7.9%。

为了这个最幸福的心愿,大宝和阿莲都在按时服药,积极锻炼身体,保持健康规律的生活习惯,准备迎接全新的小生命。 (文中艾滋病患者皆为化名)


专访中国疾控中心性病艾滋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吴尊友

男同性性途径传播,上升速度最快

《中国经济周刊》:有消息称,未来十年,艾滋病疫情将全面扩张,这个消息准确吗?

吴尊友:这个消息是不准确的。首先,全国艾滋病疫情确实呈上升趋势,估计截至2011年,我国艾滋病感染者总人数在78万左右,基本是每年增加2万人的速度。但是新发感染人数一直控制在较低水平,2007年5万,2009年4.8万,2011年4.8万,全人群感染率为0.058%,仍属于低流行国家。

《中国经济周刊》:1995年,我国进入艾滋病广泛流行期,按照艾滋病病毒潜伏5~10年计算,现在是否已进入了集中发病期?

吴尊友:我国艾滋病既往感染者已陆续进入发病期。2008年,我国艾滋病人数为14509例,其中由既往报告感染者发展而来的占26.5%。到了2010年,我国艾滋病人数增加到34188 例,翻了一倍多,其中由既往报告感染者发展而来的占53.6%,也涨了一倍。

死亡人数增加也是受集中发病期的影响,2008年,我国报告艾滋病相关死亡人数为9748例,到了2010年,这个数字也涨了近一倍,为18987例。

《中国经济周刊》:我国艾滋病疫情呈现出哪些新特点?

吴尊友:其实,前面的两个问题就已经是新特点了。第三个新特点是经性途径、特别是男性同性性途径传播上升速度明显,使防治形势更加复杂、严峻。2011年,经性途径传播的感染者和病人占到63.9%,其中,经男性同性性途径传播的感染者和病人占到17.4%,上升速度最快。今年,中国有4.8万新发感染者,其中经性途径传播的占81.6%,经男性同性性途径传播的占29.4%,尤其是50岁以上人群和青年学生感染者数在不断增加。

另外,我国局部地区和特定人群疫情严重。目前,全国累计报告感染者和病人数在5000人以下的省份有12个,占全国感染者和病人估计总数的4.8%。超过5万人的省份有5个,分别是云南、广西、河南、四川和新疆,占全国感染者和病人估计总数的60%以上。

《中国经济周刊》:我国在艾滋病防治工作上投入如何?目前,艾滋病防治工作面临哪些难点?

吴尊友:随着国家对艾滋病防治工作的日渐重视,投入经费越来越多。2008年,中央转地方的专项经费为9.5亿元,2010年就增加到16亿元,地方财政投入也在增加,同时,国际合作项目经费也在增加,通过对资源的整合利用,艾滋病防治效果也会越加明显。

另外,我们进一步完善了艾滋病检测网络,加强对高危人群的干预,加大艾滋病的宣传教育都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

当然,难点也很多,比如集中发病期的到来导致需要治疗和发生耐药的病人越来越多,压力更大了;高危行为仍然广泛存在,并且随着人口的流动,防治难度越来越大;最重要的还是社会歧视依然严重,易感染人群不愿接受检测,控制和治疗都比较麻烦。

《中国经济周刊》:我国艾滋病防治工作未来的目标是什么?

吴尊友: 我们希望到2015年力争将艾滋病病毒感染人数控制在120万人左右,新发感染数较2010年下降25%,病死率较2010年下降30%,这也是“十二五”规划定出的目标。当然,我们的长期目标是向零艾滋迈进,这也是今年第24个世界艾滋病日的宣传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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