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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盲道/判刑/胡温一直不赞成重庆模式?/薄熙来到底为何失败/毛主义让位于国家主义
發佈時間: 3/19/2012 11:33:49 PM 被閲覽數: 741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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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唱痴心

来源: 竞选 于   wenxuecity

 






遇上你是我的缘

 

一声叹息:广州繁华街区惊现“漂亮”的“艺术”盲道(组图)

2012/03/17 

在网络、报端,我们经常会看到盲道被侵占、修进死胡同,令人啼笑皆非的图文报道。在广州,令人不解的盲道也不少。

从2006年始,笔者坚持不懈,数次通过网络暴光广州个别地方的人行道上的无障碍设施——“盲道”,有的似摆设,有的是绝路,也见有陷阱,别说是盲人,就是“明眼人”也会中招!有的“问题”盲道通过媒体参与呼吁,得以改建,有的则是志愿者出资、出力修复。

日前,月亮上的河又在广州最繁华的闹市区得见这样的“漂亮”的“艺术”盲道。不要说盲人行走不方便,就连视力正常的人也不愿意走这样的道。

下两图均摄于3月9日晨——

教育路、中山路十字路口(距地铁公园前站20米)人行道上的盲道

教育路、西湖路十字路口人行道上的盲道

政府投入巨额资金修建盲道,是人类进步的体现。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不是花架子,以人为本、关爱残疾人也不是一句空话。全国文明城市的维护需要全民的参与,但愿我们一级政府的职能部门、相关责任人时时心系民生,心中装着人民,想着百姓,以人为本、城市文明才能真正体现。

经月亮上的河通过媒体呼吁,已修复的部分盲道——

全文(编辑:dq1984)

上两图:位于永福北约路段的离奇盲道(均摄于2006年11月。政府出资已重新改建)

上图:位于永福路连明眼人都过不去的盲道(摄于2008年3月。政府出资已重新改建)

位于永福路的陷阱盲道(摄于2006年11月。近3个月后志愿者出资、出力修复)

下图:摄于2008年3月。近两年未到实地,不知是否已修复(位于广州的先烈东横路的障碍盲道)——



网易论坛

 

文革妇女因误用图钉钉毛泽东照片被判刑(图)

2012/03/17 


南方周末


她没有注意到,桌上铺着一张报纸,而报纸上印着一幅毛主席的照片。她更没有注意到,有个图钉是在毛主席的眼睛上旋转……她没注意到的事,有人在一旁注意到了




  脖子的故事

  进入看守所的第一项程序是要填写一张登记表。在表的右上方有个栏目:所犯罪行。我填写了“思想犯”三字,意思是想申明“思想无罪”。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但狱吏看了竟然没说什么。以后的几年里,年年都要像汽车年检一样填写这个表,我都这样填,他们也都默认了。大概他们根本没听说过“思想无罪”的道理,真的认为有些思想就是犯罪吧。

  捅破了这层纸的是监号里的一个老犯人韩栓紧,他笑着说,啥鸡巴“思想犯”啊,不就是“反革命”吗?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会玩文字游戏。他说:“这号里刚走了一个‘反革命’,又进来了一个。”

  接着,他就给我讲了刚走的那个“反革命”的故事:

  那个人姓王(他说了名字,但我没记住),许昌东面扶沟县(或太康县,记不准了)的农民,是拉煤路过许昌时被抓进来的。

  河南的煤矿大都集中在豫西伏牛山麓,如平顶山、禹县、密县等地,而广阔的豫中、豫东平原上很少有煤矿。那里农村的生活用煤、生产用煤都要到豫西去拉。特别是产烟区,每年为了烤烟(当地叫“炕烟”)需要大量用煤,所以,生产队和社员家都要组织架子车队,跑几百里路上山去拉煤。拉煤车主要是靠人力,用牲口的极少,来回一趟大约需要一个星期,这是最重最累的活,也是很少出远门的乡下人最隆重的远征。我在那里“插队”时就跟着跑过一趟,看到浩浩荡荡的架子车队在路上来来往往,一眼望不到头,十分壮观,有点像现在电视上非洲大草原角马群大迁徙的镜头。

  这个姓王的农民就是一匹那样的“角马”。如果他只是拉煤,尽管很苦很累,也不会带来囹圄之灾;但是倒霉就倒霉在他多事了——

  禹县(现在的禹州市)不仅产煤,还是著名的钧瓷之乡,那里有很多瓷窑,盛产瓷器。“文化大革命”中,这些瓷窑不仅生产一般的家用瓷器,还配合政治的需要,生产了大量的瓷制毛主席像。这在当时可是畅销的产品,除了墙上挂着的纸质画像外,能在办公室或家里的堂屋中间放上一尊瓷制的毛主席像,那可不仅是一种让人羡慕的时髦,而且是“政治正确”的庄严标志,也是消灾避祸的圣物啊!

  这个农民在禹县的煤矿装了满满的一车煤以后,又在瓷器店门口停下来,进去买了一尊毛主席的胸像——话还不能这样说,不能说“买”,而应说“请”,就像马三立的相声所言。 “请”来的主席像放在哪里呢?思量再三,他在车顶的煤堆上拍了块平地,把瓷像面朝前,稳稳地放在了中央的最高处,然后拉着车走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拉车,见到石头就躲开,见到沟坎就绕过,生怕颠坏了车顶的瓷像。

  可还不到天黑,在经过一个村镇时,他就被一群学生拦住了:“你看,你看,你把毛主席弄成什么样了!”他停下车回头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一路上风刮得太大,车上的煤尘飞扬起来,把毛主席像荡得灰头土脸。他急急慌慌地向学生们承认自己太大意了,对不起毛主席他老人家。然后,把瓷像抱下来,用毛巾清理干净,这才得到了学生们的原谅。

  接下来怎么走呢?他犯了难:还放在车上吧,一会儿不是又要变成“黑老包”了?抱在怀里吧,可车怎么拉呀?

  左想右想,也没有好办法。最后,他想出了个办法:用绳子挂在车把上,看到脏了,随时能收拾。可绳子拴在哪里呢?比划来比划去,只能拴在胸像的最细处——脖子上。于是,第二天,他就这样上路了:拉着一车煤,车把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下挂着毛主席的瓷像。

  穿过许昌市的街道时,他又被拦住了。不仅拦住了,还挨了一顿臭揍。“你这个反革命,要吊死毛主席啊!”

  记得听到这里时,我笑了,笑得喘不过气来,直到笑出了眼泪。那是我被捕后第一次笑。

  结果是,他进了看守所,和韩栓紧住进了一个监号。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后,他被带走了,韩栓紧说,可能是移交给他家乡的公安局去处理了。

  眼睛的故事

  上面说的那个倒霉蛋,我没见过。我只是继承了他的铺位(一个稻草窝)。下面要说的这个,我见过,还听她亲自说过自己的故事。

  那是一个禹县的农村姑娘——看守所里平时没有女犯人,1975年底,突然关进来两个女犯,一个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勾结奸夫毒死亲夫的杀人犯。她在里面住的时间很短,大约只有一两个月,就拉出去枪毙了。另一个就是这个禹县姑娘。她的名字我和其他犯人都没记住,只记得最后一个字是“花”,犯人们就都叫她“一枝花”。这个外号虽然有点轻佻,但她所表现出的血性和刚烈却让人不能不肃然。

  她是带着一连串的哭喊和怒骂声进到监号的,“冤枉!”“我不是反革命!”“有人陷害我!”她不停地嘶喊着,夜以继日,声音时高时低,一刻不停,一直喊了一个多星期,直到嗓子哑了,喊声才渐渐消歇。开饭时,她把发给的菜汤和馍从窗口扔出来,宣布绝食,谁劝也不听。这样的反抗在看守所是少见的,各号的犯人们都屏气谛听她从最东头的监号里传出的哭喊声。

  一个多月后,我意外地获得了接近女号窗口的机会。

  冬天要到了,负责看守所警卫任务的县中队营房里开始准备取暖用煤。几卡车的煤被拉进大院,看守从监号里提出两个犯人,让他们把煤粉掺土加水,和成煤泥,然后用钢模打成一块块的蜂窝煤。这虽然是个重体力活,却是人人都渴望得到的机会。因为,一是可以在大院里活动活动,享受久违的阳光和新鲜空气;二是在开饭时可以得到一个额外的馍,算是劳动补助。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等好事居然会轮到我!(后来才知道,看守所的王所长旁听过对我的审讯,对我这个“思想犯”有点同情,但又不敢公开表露,就用这种方法给我一点照顾。这人不错,1976年“四人帮”打倒后,他给我纸笔,让我写申诉材料,还偷偷把材料传给我家人,鼓励她到北京去上访,这是后话。)

  煤堆就在女号的窗下,晒蜂窝煤的场地也离那里不远。我注意到,在女号的窗口不断出现那个女孩的面孔。原来只闻其声,现在才见其人。这是个很清秀的面孔,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也就是二十岁上下。当哨兵走开时,她小声问我:“大哥,你是犯了啥事呀?”

  “思想犯。”我头也不抬,闷声回答。

  “噢——”她沉吟片刻,说:“是被别人告了吗?”

  我回答:“嗯。有几个同事检举了我。”

  “那咱们的事差不多……”

  利用来回走动的机会,我们断断续续地悄声交谈着。她的案情简单到让我吃惊的程度:

  她在村中是个共青团支部书记,还是生产队的妇女队长。平时好玩好唱,无忧无虑,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阳光女孩”。可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跌落到这个终日难见阳光的牢房里来,而事情的起因又是那么小的一件事。

  有一天,她帮助邻家的大嫂抱孩子。孩子又哭又闹,怎么也劝不住。她就想了个办法:抓来一把图钉(就是那种带红红绿绿塑料顶帽的),用手指一捻,让它在桌上像陀螺一样旋转,以此转移小孩的注意力。果然,效果不错,孩子不哭了,只是专注地盯着那些彩色小图钉在不停地旋转。

  她没有注意到,桌上铺着一张报纸,而报纸上印着一幅毛主席的照片。

  她更没有注意到,有个图钉是在毛主席的眼睛上旋转……

  她没注意到的事,有人在一旁注意到了。她玩完了就抱着孩子走了,有人把报纸和图钉捡起来当作“物证”,去报案了。

  于是,几天后,她被捕了。罪名吓人:她要用图钉钉瞎毛主席的眼睛。

  她问我,估计她这事会有什么结果?

  我问她,平时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她家有什么仇人没有?在村里和生产队里有没有和她争夺权力的人……

  她两眼迷惑而茫然。

  我告诉她,这个看守所里关押的绝大多数是许昌县的犯人,案件归许昌县公安局管。只有少数是许昌地区下辖的其他各县的,那是许昌地区公安局直接办的案子,委托羁押在这里,因为这里离地区公安局近。比如我,就是从长葛被转来的。你从禹县转到这里,肯定是当成大案,上交地区一级处理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好事,由上一级来处理,也许比下面的水平高点。我只好这样来安慰她……

  半个月后,蜂窝煤打完了,我就没有机会出监号活动了,也就再没见过她。只知道,半年以后,她忽然被带走了,再也没回来。不知道是判刑了,还是无罪释放了,或者是转押到她的老家禹县去了。反正从此我再也没有听到她的音讯。

  她只给我留下了这个关于伟大领袖眼睛的故事。

  鼻子的故事

  在看守所里住久了,我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这一天和那一天,这个月和那个月,这一年和那一年,都是那么相似,在记忆中成了一片混沌,无法区分。但是,这个关于领袖的鼻子的故事,还有清晰准确的日期,绝对不会记错。因为那是个不平常的日子。

  1976 年9月18日,是毛泽东逝世后的第九天,也是全国举行追悼会的日子。那天下午三点半钟追悼会正式开始,首都天安门广场上百万人整齐列队,向毛主席致哀。同时,全国各大中小城市也同时举行了追悼,可以说全国都是一个超大的灵堂。我在牢房里可以清晰地听到街头大喇叭传来的哀乐声和华国锋致悼词的声音。

  当天深夜,我久久无法入睡,心里在想着毛泽东的去世可能会对我的案件和我的命运产生什么影响。我刚刚被调到一个单人小牢房,不祥的阴云笼罩在我的头上。大约是19日凌晨两点多钟,我所住的监号门被“咣当”一声打开,一个人被投进来。

  这个人高高的个子,本应明亮光滑的大背头已经散乱不堪,在监房里的长明灯的照耀下,面孔呈铁灰色。他一屁股坐在我的脚下,半天不吭一声。我看他没带被褥,应该是刚被逮捕的,就说:“先和我盖一条被子睡吧。别想了,有话明天再说。”

  他和我头对脚地躺下了,脚上的汗臭气直冲我的鼻孔,令人窒息。我调过头去想睡,可他却嘤嘤地哭诉了起来。

  他叫李伟森,是许昌豫剧团的舞台美工师。18日早晨上班时接受了一个紧急任务:立即替剧团制作一个大花圈,中午以前送到地委礼堂的毛主席追悼会会场。下午那里将和北京天安门广场同步举行追悼大会。

  这可是个重大的政治任务,非同小可,马虎不得。他连忙行动起来,搭架子,做纸花,裱宣纸,写挽联,终于精心做成了一个直径两米多高的大花圈。这时,美工师身上的艺术细胞活跃起来了,他想制作一个与众不同的、有创意的作品。别的单位的花圈都是周围几层纸花,再插上些松柏枝,而中间都是一个巨大的“奠”字,河南农村的花圈至今都是这样的。李伟森想做个独特的设计:他把那个俗气的“奠”字去掉,换上了一幅毛主席像,让他老人家围在花丛中,他觉得这才是给敬爱的毛主席献上的花圈。

  花圈做好了,单位领导审查了,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派人送进了地委礼堂。下午开会前,地委秘书长来审查会场布置,发现了这个与众不同、“不合规格”的花圈。一看下款署名是豫剧团,就派人通知剧团:立即来人现场修改花圈。

  李伟森匆忙赶到会场,硬着头皮聆听了地委秘书长的一顿臭骂,然后赶紧动手修改。怎么改呢?回去重新制作一个“奠”字吧,时间来不及了,离开会只有一个小时了。灵机一动,他用一张宣纸把毛主席像覆盖起来,然后,匆忙制作了一朵特大的纸花,缀在花圈的中央。地委秘书长看了,并不十分满意,但由于时间紧迫,也只得如此了——李伟森终于擦着满脸的冷汗,松了一口气。

  下午,追悼会开完,他回到家里,才端起饭碗,门就被踢开了,几个警察进来,给他戴上手铐,送到地区公安局,立马就开始了审讯。

  一开始,李伟森完全蒙了,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法。但随着审讯的进程,他才渐渐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当他用宣纸覆盖了毛主席像,又缀上了一朵大花的时候,那朵花的铁丝穿透了宣纸下的毛主席像,正好在毛主席的鼻子上钻了个大洞!

  这还得了!在举国哀痛的追悼日,你居然敢在他老人家的鼻子上钻个窟窿!何其猖狂,何其反动?这不是反革命是什么!

  就这样,李伟森在被审讯了半夜以后,被扔进了我住的监号。

  从此,他和我在一起住了一年零四个月。1978年初他获得“免予刑事处分”的“宽大处理”,被释放回家。到1979年,在全国平反冤假错案的高潮中才最终获得“平反”。

  附录

  2008 年,在我和李伟森于铁窗下分手三十周年的时候,我又见到了他。他平反后就离开了豫剧团,先后到许昌电视台和一家报社工作,如今早已退休了。和我见面时,他送给我一件礼物:当年我预料他将要出狱,就提前给他写了《赠别》诗(当时我太乐观了,写诗后四个月他才出狱)。写着这首诗的几张纸,他居然一直保存了三十年,这让我非常感动。

  赠别

  ——送难友李伟森出狱

  秋阳何明丽,寥廓楚天高。

  金风一萧飒,黄叶纷纷飘。

  飘飘秋桐叶,落地总归根。

  郁郁笼中鸟,引颈望青云。

  青云九霄上,归雁正南翔。

  回首一声唳,哀音震八荒。

  八荒苦空阔,日月长周旋。

  临别共屈指,会君已一年。

  去年秋寒夜,阶下我迎君。

  今日送君去,铁窗秋又深。

  与君初会日,遂为同病怜。

  相怜且相助,窗下共凉炎。

  凉炎知世态,沉浮识人生。

  此中甘苦味,君我两心同。

  同心同甘苦,莫谓萍水逢。

  世间酒肉友,绝然无此情。

  同心不同命,人事多苍黄。

  送君奋翮去,亦喜亦忧伤。

  我喜罗网开,朗朗秋月圆。

  我伤君去矣,铁窗寂寞寒。

  寂寞寒窗下,注目送君行。

  祝君风云路,万里锦帆平。

  锦帆张万里,征途何茫茫。

  他年若与君相会,青梅煮酒话沧桑。

 

德国之声:胡温一直不赞成重庆模式?

 

 

    来源:德国之声
    
    
德国之声:胡温一直不赞成重庆模式?

    薄熙来的"陨落"是注定的从王立军躲入美国驻成都领事馆"避难",到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在一夜之间被撤职,中共"宫廷"政治的幕布一角被揭开。香港时政评论员林和立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分析认为,薄熙来的今天是早就可预见的。
    德国之声:上周中国政府总理温家宝在两会记者会上回答有关"王立军事件"的提问时表示,"现任重庆市委和市政府必须反思,并认真从王立军事件中吸取教训"。第二天新华社就发布了薄熙来不再兼任重庆市委书记的消息。您当时对这一消息感到意外吗?
    林和立:这个是不意外的,因为很明显中共领导层,特别是胡锦涛和温家宝一直不赞成"唱红打黑"的重庆模式。所以在出了王立军这样重大的国际丑闻之后,薄熙来作为重庆第一把手需要负最大的政治责任。但可能要等到秋天才能知道薄熙来是否能保住政治局的位子。不过薄本人可能也会受到有关以前他在大连为官执政时一些贪腐案的调查。
      德国之声:您认为等待薄熙来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林和立:最坏的结果可能会像2006年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的结果。薄熙来在大连执政十几年,有关他的传闻确实有。所以如果中共纪检委开始对他进行调查的话,他可能会受到牵连。无论如何,薄熙来的政治前途恐怕是完结了。他可能平平安安地退休,也可能受到某种程度上的法律制裁。
      德国之声:有人评论说,薄熙来陨落可能是"1989年天安门事件以来中国所经历的最严重政治震荡"。您觉得这件事会不会再继续发酵下去,还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和影响吗?
      林和立:我觉得薄熙来这件事并没有严重到像89年的天安门运动。当然薄熙来这件事标志着党内的派系斗争比较严重。一般人的看法是,以胡锦涛为首的团派同太子党之间存在政治斗争。薄熙来由于长期以来没有同胡领导的中央保持一致,所以过去几年我们也看得很清楚,胡温都没有去重庆。薄熙来和胡温之间是存在一定的矛盾的。可是目前来说,薄熙来被撤职之后,党内还是希望至少保持表面上的高度一致团结,尤其是十八大秋天就要召开,我想信,中共高层还是会想办法保持表面上的一致,至少会避免分裂。不过,薄熙来这个事情可能会让恢复毛泽东思想这样的政治运动停下来。知识分子们可以进行一些反思,目前中国需要的是和普世价值接轨,多学习西方社会的先进的文明和政治制度,不要再恢复封建主义和毛泽东时代的内容。
      德国之声:薄熙来之前因为在重庆搞的一套"唱红打黑"被称作是"左派"领导人。您认为薄熙来是一个真正的左派代表吗?
      林和立:我觉得薄熙来是个比较有魅力的政客。他过去搞的"唱红打黑"的运动是一种政治表态。主要目的是打响自己在全国的知名度,增加自己的政治本钱。他也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他搞这么多政治运动,主要的目的就是在十八大晋升政治局常委。他本人不一定很左。如果他真的很左,不会把自己的儿子从中学时候就送到英国读书。他本人的生活方式可能也很西化。我觉得,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的政治行为,不代表他内心世界很左。毕竟太子党经商是很普遍的现象,如果他们真的要恢复毛的时代,包括薄及其夫人在内的太子党不会做这么大的生意。这就是一场政治游戏,和他们本人的信仰关系不大。
    德国之声:如果我们回过头看薄熙来经历的仕途,您认为薄熙来今天会面对这样的结果是一种必然还是一种偶然?
      林和立:我觉得薄熙来的政治欲望很大,他也是魅力型的领袖。他的政治手腕是比较高超的。从2007年年底去重庆,短短几年之内他变成全世界都很关注的中国很有活力很具魅力的领袖。但是无论唱红还是打黑他都没有遵守游戏规则。他在打黑中暴露出来很多弱点,例如没有按照司法程序处理黑帮案件,不符合依法治国和法治的精神。王立军名义上是打黑英雄,事实上并没有严格地按照法治精神打黑,所以出问题是可以预料得到的。薄熙来恐怕是野心太大了,他没有按照中共的规则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而且他和胡温的团派矛盾比较深,所以很明显他的政治敌人利用王立军事件把他打下去,这个结果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德国之声:薄熙来事件发生之后很多人在预测这件事是否会对中国政治改革产生影响。您的看法呢?
      林和立:薄熙来这个事情和中国政治改革没有什么关系。因为目前中共高层已经有一个高度共识,也就是在明后几年恐怕不会推行任何政治改革,因为无论团派还是太子党,还是上海帮或是其他的派系都没有推动政改的动机和魄力。稳定压倒一切是最重要的政治目标。这个目标恐怕在习近平和李克强上台后也不会改变。所以薄熙来这个事情和政治改革是两码事,没有什么影响。

 

 

活像一场宫廷大戏 揭秘北京重庆过去的48小时


2012/03/17 


媒体札记


对沉迷于帝王将相电视剧的中国亿万城乡父老来说,2012年3月14日下午13时45分之后两天里发生的一切,完全可以用“宫廷政变”来概括。当今中国最有权势的25人之一(甚至早有言之凿凿的传闻称其将在半年后进入前十之列)--薄熙来,在一场由其下属、前重庆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王立军“叛国”而引发的蝴蝶风暴中,未能全身而退,功亏一篑地倒在了进军政治高峰的最后台阶上。

  那天午后,在温家宝允诺“再回答两个问题”之前,人们已经为这位总理的两会记者会谢幕演出而兴奋异常。这位被一些反对者讥作“影帝”的老人,为上任9年来的工作不足而公开道歉、请求宽恕,承认类似“房价越调越高”、“政策不出中南海”的嘲讽确有道理,更叹息自己“独立的人格”不为人们所理解,“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他也再次提到政治体制改革,这个令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特别热心的话题,声称要进行“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否则“文化大革命这样的历史悲剧还有可能重新发生”.在与电视直播同步进行的网络讨论中,即使是一些长期以来认定温家宝的勤勉亲民只不过是“做秀”的异议者,也承认他今天的言论尺度超出期待,仿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过,不论是“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还是许诺最后一年做好5件难事,都还不能让围观的人们尽兴。此刻,温家宝的缓慢语速已经使这场发布会延长到了前所未有的接近3小时,最后一个获得提问机会的记者站起身来。在询问了地方债务的政府难题后,这张来自路透社的白人面孔没有辜负人们对外媒记者的期待:“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大家很关心的重庆市发生的所谓‘王立军事件'.王立军进入美国领事馆以后,中央的有关部门已经进行调查。您本人是怎么看待这个事件的?您觉得这一事件会不会影响中央政府对重庆市政府和市委领导的信任?谢谢。”

  屏幕前攒动的人们一定也会对这位深谙汉语技巧的记者说声“谢谢”,除了遭遇民间异议者阻击的刑诉法修正案之外,“重庆”可能是关心中国政治者最想听到的关键词。

  这种焦急的等待甚至令一位网民产生错觉,当温家宝承诺认真对待地方债务并特意说明“稍后回答第二个问题”时,电视机前的他误以为答问就此结束,在微博上对总理“故意不回答”表示愤慨。好在,现场翻译很快完成了工作,温家宝抿了抿嘴,开始那段注定会被反复解读的表态。

  在声明中央高度重视王立军事件后,他话锋一转,在面向全世界的摄像机前公开责备:“现任重庆市委和市政府必须反思,并认真从王立军事件中吸取教训。”

  然后,这位被公认为党内右派、开明派的中共高官决定“讲一段话”:“建国以来,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我国的现代化建设事业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是我们也走过弯路,有过教训。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特别是中央作出关于正确处理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来,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和党的基本路线,并且做出了改革开放这一决定中国命运和前途的重大抉择。历史告诉我们,一切符合人民利益的实践,都要认真吸取历史的经验教训,并且经受住历史和实践的考验。这个道理全国人民懂得。因此,我们对未来抱有信心。”

  网络文字直播实录这时反而显得跟不上他的语速,温家宝显然早有准备。

  与此同时,是中国互联网上的一片沸腾。那些对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治理模式常持异议,并因为王立军事发而断定“平西王”前途暗淡的人们,激动不已。依据对中共政治话语模式的判断经验,他们认定,温家宝的这段讲话无异于将薄熙来的“唱红打黑”定义为文革思维,批评其与中国共产党得以稳定政权的改革开放策略背道而驰。

  “这是十年来最有含金量、最有料的一场发布会”--一位媒体主编发出微博感慨,并迅速得到赞同。来自比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职位更高的官员的批评,就像一把更加锋利的尚方宝剑。对这位中共元老薄一波之子“毛左”做法心存不满的“右派”们,利用在网络空间中的绝对优势话语权,提前开始狂欢:“重庆市委市府必须反思”成为最大新闻门户网站们的头条标题;有心人前往重庆官方管辖的华龙网,发现那条有关王立军的同步直播实录链接曾经失效,就此嘲笑此举无异“掩耳盗铃”.

  此后发生的事情说明,薄书记的属下们此时应该已经不会有“掩耳盗铃”的勇气了。那条华龙网的链接最终得到恢复,重庆市人大的官方认证微博账号更是迅速摘录转引温家宝的讲话精神:“现任重庆市委和市政府必须反思,并认真从王立军事件中吸取教训。”

  波谲云诡的政治摊牌气氛简直要冲淡温家宝催人泪下的“请人民忘记我”.正当人们兴奋地观看央视《新闻联播》,并确认温家宝这次的“敏感言论”没有“不出中南海”时,中国最有名声的记者胡舒立已经通过财新网发表“火线评论”--《温家宝为何两提〈决议〉》:“温总理两提《决议》,均与’文革‘相关,均强调历史感和历史检验。在第二个回答中,他强调重庆当局应当吸取王立军事件教训之后,再谈文革教训;在第一个回答中,他的担忧在于不进行政改则’文革‘可能重演。无疑,重提《决议》显示了对’文革‘复辟的担忧。”

  新华社公布的记者会答问电稿并没有与电视机前人们的记录有太多出入,包括“政治体制改革”和“文革重来”在内的所有表述都未遗漏,央视一套也在当晚21时重播记者会全程。一些人在网络上传说着“宣传禁令”的到来,一些人则鼓励有良知的媒体人要在这个时候“帮总理一把”.

  一夜劳作。因为在多次重大事件中表现突出而受到关注的上海《东方早报》,最终在15日的封面上选取“改革须有人民觉醒和支持”作为头条大标题--这句话被一些人解读为温家宝作为“右派”在党内感到形单影只,不得已而求助于民众。另一些典型标题来自温家宝那些诗词警句,广东《新快报》因为摘录了“文革可能重新发生”、“重庆必须反思”和“吴英案要实事求是”这三段热点答问,而获得同行们的普遍称道。在这种几乎所有市场畅销报纸都将整个头版贡献给温家宝临别箴言的环境中,《南方都市报》简直要因为选了句“一些地方房价远未回归合理”而感到愧疚--事实就是,这家中国最着名小报已经有记者就此公开表达对总编辑表现的不满。

  这种比拼在新闻管制下如何游走极限边缘的竞赛,主要发生在市场化媒体身上。当然,风暴中心的重庆例外。人们在最能体现官员意志的市委机关报--《重庆日报》上也没能发现“惊喜”,和《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又或者《北京日报》、《解放日报》一样,这份由本地宣传官员直接管理头版的媒体正常出版发行,按例刊登温家宝答问电稿,未删一字。

  时间来到15日早晨9时17分,那些因为薄督前途兴奋讨论了一夜的网民们,再一次被人民网吸引住了:这个曾经在王立军事发之初宣布“将有重要消息发布”的《人民日报》主办网站,通过官方微博账号故伎重演。不过,这次预告被民间消息灵通者提前一步透露天机,“今天上午薄已免职。重庆市委大会。张德江兼任市委书记”.拥有近20万关注者、长期贬斥“西红市”模式的前记者杨海鹏甚至赌咒,“如此消息不实,甘愿以此博关闭’自裁‘.”

  10时整,新华社获准发稿,一共54字:“日前,中共中央决定:张德江同志兼任重庆市委委员、常委、书记;薄熙来同志不再兼任重庆市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这则短讯迅速直攀各大新闻门户头条位置,不到1小时后,稍微详细一些的表述公布:“中组部部长李源潮同志在会上宣布了中央决定,称这次调整,是中央从当前形势和大局出发,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的。”

  棋行至此,人们开始明白温家宝在20个小时前语重心长的缘故,那决不是见招拆招、个人表态。华龙网再也没有理由使得这条新闻链接失效;虽然在下午14时后,新浪搜狐腾讯网易凤凰已同步将标题由“薄熙来不再兼任重庆市委书记”更改为“重庆市委主要负责同志职务调整”,并移出要闻区,但更靠近中南海的人民网和新华网却保住了醒目版位。

  重庆森林消息森严。人们只能从新华社播发的只言片语中推演局势,比如“不再兼任”与“免职”之间的距离。有中共历史爱好者在推测薄熙来是会走上陈希同、陈良宇式的覆辙,还是能像王乐泉、杨白冰般“软着陆”.

  终究还是对“平西王虎落平阳”的“幸灾乐祸”汇成了互联网论坛上的嘹亮歌声,俨然盖棺论定。新浪新闻的官方微博账号也已经在传播“王立军事件回顾”,热点话题榜首的用词是“薄熙来去职”,那些在整个两会期间不停传播的画面、段子更是获得新生,并且加上了对功亏一篑的无情嘲笑,薄熙来时代的一些“罪人”的喊冤音量也更大了。来自海外媒体的分析得到网络传播,比如来自呙中校的《亚洲周刊》特稿:“王立军是个监听狂,掌握着大量薄熙来录音,涉及薄熙来及其家人甚至小团体的秘密……形势对薄熙来越来越不利,十八大升为政治局常委已基本无戏,软着陆的可能性也在降低。”

  王文“独立的人格”显得更加“不为人们所理解”了。这位《环球时报》评论负责人在新华社发出第二条稿件的同一分钟,宣布:“删去几条微博,但仍坚定保持个人的政治信仰!这是我近期内唯一的声明:8个月内不再谈论朝政!”此前,在温家宝发布会斥责重庆市委市府之后,王文表示不解;更早前,在重庆代表团媒体开放日答问后,他更是连发三段微博,批评舆论“妖魔化”“刁问”薄熙来,强调重庆人高满意率、高支持率“不可抹杀”,并公开呼吁“6个月后的九个位子应该容下他”.

  另一位受到关注的“挺薄”派是林治波,人民日报甘肃分社社长。这位宣传系统局级干部“在这个时刻,本人公开地说一句心里话:薄熙来是个好干部!”林社长或许代表了一批曾经亲身感受过山城民生提升的观察者,他们认为,重庆模式“在本质上是社会主义公平与市场经济效率的结合,这应该是中国未来三十年的方向”.

  两位着名的“毛左”--司马南、司马平邦,更显失落。前者除了吟出七言绝句“半壁西南一柱倾, 媚骨奴颜不容雄”外,也叹息“今天的几篇微博被责令删除……致意网友,祝贺网敌人”;后者正因为一早发出“薄黄挺住!重庆挺住!中国挺住!”的金光大字而备受调笑,他决定“午间习书,新华社电”.

  沦陷的还有大本营。欢欣鼓舞于“五毛党”失去靠山的人们,开始奔走相告:“乌有之乡、毛泽东旗帜网、民声网和红色中国网全部打不开了!”在过去的4年中,这几家左派网站成为薄熙来拥护者的主要言论阵地,在15日的下午,它们陆续宣布“服务器正处在维护中”.

  “人未走,茶已凉”的感慨还因为人民网和新华网已经删改薄熙来简历和过往活动报道而生--因此,联系到另一位“毛左”孔庆东被北大停课的传闻,有人已然叹息中国民众那套成王败寇的斗争哲学之根深蒂固,“如果政府可以封杀左派的言论,他们就同样可以封杀右派的言论。那些欢欣鼓舞的公知本质上跟左派没啥区别。”一段嵌入中共关键人物的曲词则表明了对密室政治的厌恶:“熙来攘往,薄情怎抵德满江,莫慌张,胡说温情,习已为常,强颜欢笑即为相,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更有那,江湖尚在,死国耀邦。”

  北大学者陈浩武理解“左派”:“以人治为背景的人事变迁,不能给予太多的浪漫主义解读。中国左倾思潮的泛滥,既有对文革缺乏清算的历史原因,也有当前贪腐横行,社会贫富差别极大,缺乏公平正义的现实原因。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是制度变革。某个人事变动,只能暂时改变力量对比。”而在这天下午一篇曾短暂生存的经济观察网评论中,学者孙立平呼吁“冷静”:“重庆模式的出现,客观上起到撑大政治空间作用,刺激了有特点的’地方施政‘和政治多元化出现,不应从’削藩‘角度肯定(薄熙来解职)这件事……既不能仅仅因为重庆出事就简单否定重庆模式,也不能根据重庆重视民生就肯定重庆模式。”

  混合着对胡温十年施政成果的失望,“既不能”和“也不能”的两端正盘踞着重庆路线的反对者和支持者。凭借着在重庆以外市场化媒体上的巨大麦克风,追求自由民主的公共知识分子们坚持贬斥“唱红打黑”是逆历史潮流而动,民生提升只不过是短期利益;而那些坚信薄熙来一身正气的人们,则赞扬这位中共元老之子继承正统,给民众带来公平正义、共同富裕。

  18时30分,因改作“红色卫视”而失去收视率的重庆卫视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全国观众,人们等着观看那场宣布薄熙来失去根据地的大会。在事后的形容中,有人从男主播的表情中看出了“压不住的欢乐”,有人从市长黄奇帆的主席台表情中读出了“惶恐”.这段口播新闻的解说词很快得到门户网站记录转载,包括“李源潮表示,这次重庆市委主要领导的调整是鉴于王立军事件造成的严重政治影响”、“张德江指出,重庆的发展必须依靠改革开放”,以及“黄奇帆表示,坚决拥护中央对王立军事件的处理,拥护中央对重庆市委主要领导的调整。”

  电视画面中出现了中宣部副部长蔡名照,这或许可以用来证明中国共产党对宣传喉舌的一贯重视。这一晚,重庆卫视也已经“与中央保持一致”.这家在过去两年中因为“不播广告”而名动天下的电视台,甚至在晚间开设了一个认证微博账号,而商业广告,也已经有小部分回到了荧幕上。

  蔡副部长亲自督阵的重庆报纸,当然更不会出错。继承发扬14日当晚的正确抉择,16日晨间,《重庆日报》原本每天都有的“五个重庆”、“缩差共富”等口号版面不再出现,代之以“民生”之类的版名。晨报、商报、晚报、时报,更是用几近整个头版向直辖市民众通告中共中央决定、干部大会表态以及新任最高长官的简历。

  那些因为“一薄三折”而兴奋了两天的《南方都市报》记者们肯定又要在心中骂娘了,总编辑没有允许有关重庆的任何一个字出现在16日的封面上,简短的新华社电稿孤单地悬在第5版。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读者抱怨,事实上,在这个早晨的广州街头,根本没办法在任何一张本地时事报刊头版上找到薄熙来或者张德江,从《南方日报》到深圳《晶报》,广东省委宣传部成功地将这条可以被用来与本地大员汪洋前程两相对比的消息押出头版。《新快报》作出的努力是,在评论版转荐来自胡舒立的警告:“一些人滑得很远,只看到当前问题的症状,却找错了病根,开错了处方,把板子打到了改革头上,甚至主张’退回去‘.于是,这些人怀念贫困和饥饿时代,并将一个等级森严、社会流动几乎停滞的社会,浪漫化为一个人间天堂。”

  中共中央机关报给出的标准位置是头版中下部两栏题,《北京日报》跟进。这个时候,《新京报》做得更多。除了以头版头条刊出“张德江兼任重庆市委书记”以及“青海副省长何挺接任王立军职务”的消息外,更有社论《中国,只能向前走》助阵:“当下,中国社会确实面临不少问题,可是解决这些问题,只能靠建立在民主和法治基础上的全方位’改革‘,而不能靠运动式的’文革‘.”

  虽然王文还是在子夜时分微博抱怨“舆论操纵者的煽情与民粹”、反问“30多年来,欧美媒体几乎没有一次像过去24小时内那样为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举动齐声叫好!这说明了什么,没有人想一想吗?”,但他的领导、《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恪守了自己的承诺:“当信息过少或过多的时候,我相信党中央。这是理性,也是信仰。”作为当今中国极少数给予“毛左”人士发言渠道的正式出版物,这份畅销报纸今天只是摘录了部分国外通讯社对重庆人事变动的报道点评。

  即使需要去争夺市场眼球,总还得顾及媒体安全。一些总编辑选择头条,另一些选择导读,这种上上下下的琢磨,同样体现在这个上午的新闻门户编排中--腾讯网易只能借《重庆卫视一年来首次出现商业广告》曲线救国,凤凰网则是唯一一个仍能坚持把“重庆领导调整”留在首页要闻区的大型门户,基于新闻冲动和逐利目的,编辑们勇于为一些关键表述加粗加黑,并在稿件下方加上诸多历史专题链接。当然,这种管制更不能有效延伸到网络论坛和微博中,类似“政治观察”和“中南海来信”之类的帖子正与强行删除者赛跑,仿佛野火烧不尽,至于有关薄熙来的秘闻更是四处流传,仿佛一夜之间就获得了通行证。

  现在是2012年3月16日下午14时,距温家宝公开批评政治局同僚已经48小时,距中共中央确认薄熙来去职重庆已经28小时。这48小时里发生的棋局变幻,显然早在那位路透社记者发问前就已排定,但一招招腾车换帅,外人看来依旧步步惊心。虽然薄熙来的名字后面仍有“同志”二字,但即使是死忠粉丝,也得承认形势极为不利,凭借“唱红打黑”问鼎十八大政治局常委在一夜之间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有人早已将王立军事件比作当年林彪出逃,只不过,这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被全民全程直播的最高层政治人事变动,虽然那些密室决议的细节还不得而知,虽然这还是一盘未下完的棋,但从“王捕头夜奔美领馆”到“平西王黯然离山城”,拜这三年以来蓬勃发展的自媒体之赐,中国民众第一次可以通过那么多“民间通讯社”获知各类事关最高机密的小道消息或空穴来风,胡耀邦、赵紫阳当年被元老院罢黜自不待言,即使是6年前陈良宇被免职调查,也从未有过这般众目睽睽、物议汹汹。甚至,完全可以将温家宝48小时前的切割摊牌理解为民间沸反舆情的压力所致:改革,的确必须有人民的觉醒和支持。

  2012,遮挡中国执政者最高机密的沉重幕布,不再那么严实。

 

 

 

 

 

 

 

 

 

 

 

薄熙来到底为何失败,他会再去秦城监狱吗?

2012/03/17 

百度贴吧

薄熙来少年时由于刑事犯罪,已经在秦城住过五年。时至今日,薄大人终于黯然落马,会不会再回到久违的囹圄呢?他怎么就从人间龙凤一瞬间就栽倒了呢?

先从人事关系上看,他老子薄一波,被胡耀邦提携平反却最终对胡落井下石,1989赵紫阳也是薄一波坚决痛打的对象。当然这些行为当时都得了好处,但从政府序列和人之常情来说,很多人对此不齿,打抱不平。温相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他卸任前的狂放呐喊,谁能说不是为旧主报仇呢?而那个年代血气方刚的人现在多掌握实权了,对薄氏侧目的人大有人在。而小薄上位后比他老子更夸张。看看他在大连辽宁重庆的业绩,无不充斥大跃进文革的味道。生活上又骄奢淫侈无度,家属挥金如土。却每每以革命名义,叫嚣于厅堂,私下干着贪赃枉法勾当!小薄人事上更是一塌煳涂,高干子弟向来目中无人,从来不把身边的同僚下属放在眼里,急功近利毫不遮掩。薄熙来在做了政治局委员后就更是目空一切,在他任职所到之处,虽然有大张旗鼓的喉舌宣传,但政绩工程不断,百姓怨声载道。在这前后他及父辈积累下的孽债,最终形成了倒薄的汹汹大浪。其中包括乔石、胡锦涛、温家宝、吴仪、贺国强、汪洋、邓朴方、付洋(原人大委员长、最高法院院长彭真的儿子,李庄的老板),以及无数重庆地方干部和有良知、痛恨文革、鄙夷政治运动的有识之士,其中以司法界人士和知识分子尤甚。而王局长的化妆出逃就更是书记大人的噩梦啦。军方实力派在李俊案件后也对薄熙来愤恨无比。被薄投入冤狱最终以“倒薄”为毕生事业的前文汇报记者姜维平,在海外的无敌攻势无以伦比,那种疯狂的拼命姿态更是无人能挡。文强虽然贪赃,但罪不至死。判死刑的过程完全没有合法程序,前后11个月即执行死刑!审判人员后来不是被灭口就是收声。李庄案就更是哗天下大稽。但如日中天的薄大人谁敢拦呢?看看他那时候的嚣张跋扈视法律如无物,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会后悔。在薄书记意气风发大唱红歌的时候,他完全忽略人心向背,完全无视人间正道,法律和组织原则视如无物。他除了自己和家人,能真正把什么放在心上呢?而他视之为心腹的王立军是和他一样的人,完全活在自己意淫的世界里。这样一来不倒才怪!看看昔日的来俊臣,真是“请君入瓮”21世纪版。这是应了中国的古话,多行不义啊....要感谢王立军(可以类比炸死毛岸英的飞行员),免得十四亿神州再回到朝鲜今天一样的日子。

进入网络时代,那些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还以为升斗小民可以和偷听敌台的时代一样忽悠。在几但他们的亿人上微薄、几千万人出国的今天,薄大人还以文革抓革命、促生产和阶级斗争的思维方式治理着他的子民。熟悉新闻宣传的他,善于政治宣传。最终却被那些无耻文人的逢迎的飘飘然相信自己会是毛二世。重庆的唱红黑打俨然使山城人民回到了60年代。好人打他们都是极其腐败的人,死坏人无罪、唱红歌减刑治谎言惑众的能力惊人病这种文革的运动行为让人恍如隔世。文革的红海洋和山城的红海洋有99%的相似度,让世人想起那个发疯的“红太阳”。薄作为根红苗正的太子党,从政后狂妄不可一世没有过对手。即使面对全世界的关注还是口出狂言、满嘴谎话。他和老毛一样,问题都不是出在腐败上(虽然他们都是极其腐败的人,但谎言惑众的能力惊人),是出在折腾!老毛时代很幸运没有微博,收音机也没有。甚至绝大多数当事人没有见过相机,那种恶浮遍地、揪斗屠杀的惨状没有广为传播,即使五十年后的今天人们还是雾里看花。薄大人很悲惨,谎言都是在第一时间被拆穿,而且有几亿的网上看客。党建立的网上长城形同虚设,没齿孩童也知道怎么翻墙....他们的手下也不一样,周恩来的愚忠和王立军的夜奔,相映成趣!今天不再有革命小将,有的只是昔日的红卫兵,乔装打扮梦回天安门广场。再看看书记在重庆粉饰太平、颠倒黑白的宣传和大跃进式的革命成果-----那些加了几倍水的收成,想想亩产万斤的日子,懒得多说......感谢上苍!上帝想让你灭亡,一定先让你疯狂!倒行逆施者永远不会有好下场!老毛万幸善终了,虽然后人遭殃。不厚呢?恐怕善终不了吧...

右派一直在防止社会走向地狱,而左派总是承诺带人民走入天堂。结果是右派没有走向天堂,左派却总遇到地狱。百姓永远是愚蠢的,过十年就又忘了!反右大跃进文革,运动开始人很有热情,后来就变成了炼狱....薄怀念的就是那个时代的热情和大家对领袖顶礼膜拜的虔诚,梦想自己终成霸主,面南北被。但是他忽略了网络信息时代的社会力量,已经不是中宣部随便忽悠的对象了。虽然愚民还很多,但是有时候他们中的一大撮明白真相的也会思考了....

胡和温从来没有去过薄熙来的重庆,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们的态度。当年的陈良宇最后还知道最后向胡示好,虽然不管用....而薄目空一切的优越心理直到最后一刻还在“王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丝毫的悔改。他不去秦城谁去呢??

 

毛主义让位于国家主义——重庆事件可能的后果

2012/03/17 

明镜

薄熙来下岗为重庆问题画上了句号,但进一步突出了中共在意识形态上的困境和政治路径上的莫测。

至今为止,中共对“社会高度关注”的薄熙来究竟是什么问题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定性或者介绍,连对王立军事件的用词,最具体的也不过是“私自进入”。这种语焉不详和吞吞吐吐并不说明中共高层内部对事件的细节还不了解,而只说明他们在如何定性上还不一致。值得注意的是,在前两次中共最高层换马中,北京和上海的地方权力集团成为牺牲品,罪名都是贪腐问题,而这次换马前被整肃的重庆是政治问题。前两次是中央主动找茬,京沪的两陈冤哉枉也;这次是反过来,西南王薄熙来招摇了好几年,最后意想不到的是王立军捅了大漏子,至少从表面上看中央是被逼处理重庆的问题。这个过程,用“阴谋论”(即中南海有人施离间计,王立军中招投奔美领馆)来解释似乎太像演义。

和前两次的京沪事件相比,重庆既然是政治问题,其定性就事关中共的政治路线和政策走向。按照温家宝在记者会上那段欲说还休的话,他是要把重庆的问题朝否定文革上靠。如果这是中共最高层内部初步达成的共识,那么人们可以期待中国政治生态将有一段时间的积极的变化。如果这主要是温自己的看法(因为他有“我在这里想讲一段话”这样的限制词),就像他一再表白的要推行政治改革一样,而将来出炉的正式罪名还是犯上作乱(例如王立军违反党纪国法,薄熙来有个人野心,机会主义,和中央不保持一致等等)再搭上一点贪腐,那只会加剧中共在意识形态上的困境和政策路线上的莫测。

长期以来,中共最高层对文革的态度就一直是暧昧含煳的,建政60年大庆时把毛时代和改革开放一锅煮就是最突出的表现。中共深知文革绝对不能翻案,但放任对它的反思和介绍又会在历史源头上加剧自己的合法性危机,因此又打压和限制相关的讨论。正是这种暧昧和含煳给极左势力的死灰复燃创造了条件,为薄熙来用唱红来建立自己的社会影响提供了空间。这种作茧自缚最后让这个魔瓶中放出来的恶鬼陷自己于尴尬境地。

要摆脱文革给自己造成的这个困境,一个途径当然是公开彻底地否定,并允许社会对文革做介绍,讨论和研究,而如果这么做,很可能会引发更深层次的政治改革诉求。因此在这个意义上,彻底否定文革这个问题,又变成了政治改革问题。所以反过来,如果中共不想政治改革,也就不会去碰文革这个问题。

温家宝是懂这个道理的,所以他既提政治改革,也提否定文革。在他看来,重庆问题既和文革余毒有关,也是政治不改革的结果。

如果温家宝的这个途径最后没有被中国最高层采纳的话,那么文革和政治改革的话题都会不了了之,取而代之的很可能是已经形成规模的国家主义在意识形态话语中的强化。

中国目前意识形态的局面很像德国的魏玛和日本的昭和时期:经过一段时间的百家竞争,最后是融合了专制主义和激进民族主义并具有强烈反西方倾向的国家主义成为国家意识形态,在此之前曾经有过的更激进更民粹的流派被淘汰,因为国家主义既满足精英的权力需求,又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满足“抑富济贫”的民粹主义诉求,因此也可能获得底层民众的拥护,而更激进更民粹的流派在实践中常常挑战并损害国家的权威,所以必须被压制。德国冲锋队和日本中下层激进军人早早的被整肃就是如此。中国如果走上这条道路,重庆事件和乌有之乡的被消音就是更激进势力的提前出局。

可能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新左派中比较聪明的,早就在薄熙来和乌有之乡那种类型的粗糙的毛主义和从西方话语中移植并加工过的国家主义中作了选择,并在“中国特色”下,把国家主义变成了党国主义,例如汪晖的“政党是主权的内核”。自重庆事件发生后,很多人都觉得新左派这下没戏了,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受重庆事件影响的不过是一部分新左,脑子比较死板的那种,他们把牌押在特定的政治人物身上,即使在这类人中也还有在毛主义和国家主义之间两头都想靠的。而“政党是主权的内核”则超然得多也高明得多:只要这个政党不垮,这句话就永远是“当今皇上万岁万万岁”。

作者:程映虹

 

重庆新领导 暗指薄和胡作对

2012/03/17 


据《旺报》报道:重庆市委书记换人,本周四(15日)重庆召开市领导干部会议,中组部部长李源潮、新任重庆市委书记张德江及留任的市长黄奇帆都发表谈话。从他们的谈话中隐约透露出,被免掉重庆市委书记的薄熙来有与中共总书记胡锦涛作对的味道。

张德江提五坚持

张德江在谈话中强调,他一定不辜负中央的重託,并强调「五要」,首要就是「要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以胡锦涛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这句话颇有要改善之前重庆与党中央唱反调的味道。

张德江说,他一要坚持党的领导,清醒坚定。办好重庆的事情,关键在党。必须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以胡锦涛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自觉贯彻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他说,二要坚持科学发展,改善民生。要紧紧围绕主题主线,牢牢把握稳中求进的工作总基调,切实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重庆的老百姓。要坚持以人為本,保障和改善民生,让经济社会发展成果惠及重庆人民。」

张德江说,三要坚持深化改革,扩大开放。重庆的发展必须依靠改革开放。要抓住时机,破除制约经济社会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要拓展开放广度和深度,加快建立内陆开放型经济体系。四要坚持尊重实践,依靠群眾。要结合重庆实际,在实践中去探索、去创造。要坚持立党為公、执政為民,充分调动重庆人民的积极性。

黄奇帆表态支持中央

他说:「五要坚持反腐倡廉,乾净干事。要扎实做好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為重庆的改革发展稳定提供有力的保障。领导干部首先要自身乾净,不贪不佔,同时,要全心全意為人民群眾干实事、干好事。」

黄奇帆也表示,坚决拥护中央对王立军事件的处理,拥护中央对重庆市委主要领导的调整,要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坚决与以胡锦涛同志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全力支持张德江的工作,切实维护重庆大局的稳定,努力推进科学发展。

李源潮肯定渝建设

张德江和黄奇帆都同时强调这句话:「要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以胡锦涛同志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显然过去薄熙来领导的重庆市与胡锦涛领导的党中央的路线有所悖离。

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李源潮则指出,中央对重庆的工作是肯定的,对重庆的发展变化是肯定的,要把重庆市这些年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取得的成绩,重庆市广大干部群眾為之做出的贡献,同王立军事件区分开。

 

薄熙来一朝崩盘 解读江、胡、习态度探究

2012/03/17 

多维新闻/3月15日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调离重庆,不再兼任重庆市委书记的消息一出,立刻震动大陆朝野,这件由2月6日前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滞留美领馆事件开启的政治事件,终于在1个余月后达到高潮。两会期间中共高层领导人对此陆续发声,3月14日温家宝措辞严厉的要求重庆市委对王立军事件“必须反思”,李源潮在宣布薄熙来离职消息的重庆市全体领导干部会议上强调“王立军私自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滞留事件,性质严重,影响恶劣”,而薄熙来的接任者张德江则在自己的就职演说中只字未提薄熙来极其领导班子,遵从中央安排,切割意愿强烈。

但是在所有声音之中,还有三个目前中国政坛上最重量级的人物没有做或多或少的表态,那就是现任中国最高领导人胡锦涛、外界公认的接班者习近平,以及上一代中共领导集体核心的江泽民。这三代中共最高领导人,他们对于发生在这一个月内的政治事件持有什么样的态度,将如何表态,值得分析和解读一番。

胡锦涛不动声色 一击即中

目前中国的最高领导人胡锦涛,在外界最初的普遍观感中,他中间偏左的执政理念与薄熙来在重庆进行的一系列变革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契合点,本应有着更多的话语空间。但是事实上,二人关系不和却最为凸显于民众面前。最为直接的例证就是自2007年薄熙来执政重庆后,胡锦涛从未去过这个位于西南边陲的直辖市,也从未在公开场合对薄熙来以及他在重庆的所作所为有过任何表态。在中共的政治语境中,沉默不一定代表默许,有时反而意味着不认同。

薄熙来虽然对自己在重庆的一系列举措辩解为在应和胡锦涛的“314讲话”,但是高层却从未应和。2011年6月份薄熙来曾亲率“千人红歌团”入京唱红,但是这场由重庆政府一力承办的唱红晚会却在备受冷落,中南海领导人无一人到场。

对此有分析人士指出虽然薄熙来的重庆模式,如共同富裕等内容与胡锦涛的科学发展观有着高度的契合,但是部分内容如“唱红打黑”中过激的一面与其有所抵触,两人互不认同也在所难免。

事实上,胡锦涛“不理”薄熙来渊源颇久,胡锦涛刚刚上任之初,就去了革命老区西柏坡,当时被外界解读为向左转,薄熙来后来的唱红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从某种程度上把胡锦涛“绑架”在“左”的立场上,特别是当胡锦涛对此没有任何表态的时候,薄更是把胡当做软弱可欺的领导人,这就导致两人除了执政理念有所不同之外,薄熙来过于张扬的性格犯了大忌。在中共高层看来,薄完全不符合其精神偶像毛泽东对于中共党员“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要求,使得他在某些时候并不把胡锦涛这位中共法理上的最高领导人放在眼里。

于是在公众印象中重庆几成“独立王国”,大陆民众甚至戏称薄熙来为“平西王”、“薄督”。虽为笑谈,但更可见薄熙来在有意把民众引导向“只知有薄,不知有胡”的意识里。这种或明或暗的搞“独立”的做法恰恰是一直倡导“党内团结”、“达成共识”的中共一直以来的大忌,无论是从长征期间张国焘分裂红四方面军还是1954年高岗被周恩来批做要搞“独立王国”,皆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张德江在接掌重庆后,第一次讲话即强调“必须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薄熙来左右手、重庆市张黄奇帆也在会上表态称“坚决拥护中央对王立军事件的处理,拥护中央对重庆市委主要领导的调整,要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坚决与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可见这二人都很清楚薄熙来的问题在哪里,清楚薄熙来如何触犯胡的大忌,几年来胡虽然不动声色,但十八大前“清障”,必然是拿薄熙来开刀。

习近平 低调稳健不会出格

习近平作为外界公认的下一届中共领导人,一直以来低调示人,虽然在最近访美事宜后风头正劲,又在《求是》上发表重要文章。但是缘于其敦厚的外形以及沉稳的性格,更迫于十八大临近的压力,这位“储君”对于目前这件可能将载入史书的政治事件没有更多的看法,也不会有出格的表态。

虽然外界一直认为习、薄均是这一届所谓“太子党”中的佼佼者,父辈渊源颇深,再加上市井流言传闻他俩与上一届领导人江泽民关系密切。习近平跟是曾以九常委之尊前往重庆考察,被薄熙来引为中央力挺自己唱红的有力证据,便有好事者认为二人已然达成“政治同盟”,如此诡测,实为不妥。

虽然习、薄二人均是红二代出身,其父辈习仲勋、薄一波也都互识,但并不能以此为由将他二人捆于一根绳上。所谓“太子党”一说本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那些父辈曾参与中共建国的红二代们,经历文革等一系列政治动荡,大多转投商界,或挂一虚名,颐养天年,继续从政者寥寥。习、薄二人无论是从故交、还是今天的党政关系,有所交往在所难免,反而是相见不欢更容易造成外界的猜测和误解。

其次从习、薄两家在中共内部的评价来说,二人有着明显的不同气场。习家在党内一直以忠厚著称,而薄一波却曾被老一辈中共元老私下评价为“气量不大”。虽然有传言薄一波曾在毛泽东面前保过习仲勋,夸习“年轻有为”。不过两人1980年代末交恶,薄一波等元老批判时任中共总书记胡耀邦时,习仲勋挺身而出,怒斥薄一波违反党内规则“逼宫”,虽然不能回天,但此举至今仍被党内外人士津津乐道。

而薄一波虽如那一辈多数人一样,饱受文革之苦,但是从心底却是毛的坚定支持者。在上世纪80年代,党内外出现否毛反毛声音的时候,薄一波亲自撰写《毛泽东是真理的坚定探索者》、《我们怎样纪念毛泽东》等四篇挺毛护毛的文章。从某些方面来说,薄熙来今天在重庆的所作所为,不能不说是接受了其父的耳濡目染所致。

如此看来,虽然薄与习似乎并无冲突,但是结合薄的高调所为,显然也多少给了习一些难堪。薄熙来在重庆唱红打黑搞得有声有色,做的许多事情都是给社会民众看的,然后以民意挟中央,在民众看来,薄熙来做了这么多事情,倘若都不能进常委,那习近平这样默默的又做了什么让他堪当大任呢?这显然将会为十八大的顺利交接造成不稳定的舆论影响,在习不方便“出手”的情况下,胡温必然会帮他理清障碍。

江泽民 彻查到底快刀乱麻

江泽民作为中共第三代领导集体中的核心,虽然不在其位,但不得不承认他对今天中国政局的影响“余威犹烈”,那他又会对此事做如何表态呢。据知情人士对多维新闻透露,江泽民在得知“王立军事件”后,当即表示一定要彻查到底,弄清来龙去脉。也有消息称江表示要快刀乱麻解决此事。

而对于外界纷纷报道的王立军事件后,重庆市政府副秘书长丁先军被免职,江的外甥邰展接任的消息也让这位中共元老大为光火。虽然邰展的确是是江泽民的妹妹江泽玲之子,但江并不希望此时自己的外甥与重庆这滩“浑水”有所瓜葛,不希望这条消息被如此大肆宣扬,更不希望被挂上自己的名号,被外界过度解读他在其中又担任了何种角色。由此可以看出,自从江泽民退居二线,薄熙来羽翼渐丰,主政重庆后,脱离了党政上的上下隶属关系后的二人已无太多交际。

至于此前提到的江、习、薄之间错中复杂的关系,则更是充满了政治八卦的意味在里面。“京城耳语”之类的演义中有薄一波在1992年中共十四大前,帮助时任中共总书记的江泽民摆平陈希同(北京市委书记)、杨白冰(国家主席杨尚昆的弟弟、中央军委秘书长)等政治对手。1997年中共十五大闭幕之际,薄更是代表中共元老充分肯定以江泽民为核心的中共第三代领导集体,江泽民自然对薄家怀有感激之情,作为筹码,力保薄熙来进入政治局等桥段。

且不论此等传言是否属实,在中共的执政思维中,老一代领导人中必有较为强势者会作为下一代领导集体的政治参谋或顾问,利用其执政经验为各种不平稳局面出谋划策,在必要时候甚至会利用其部分政治资源平衡党内各种观点,已达到政局稳定的效果。邓小平如此,江泽民也是如此。此类做法虽然不甚透明,外界诟病也颇多,但不可否认,在今天的中国政坛上,这仍是保证政治稳定、不动荡的“压舱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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