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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水/1980年枪决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青岛黑老大聂磊案/万里谈话
發佈時間: 5/1/2012 1:10:25 AM 被閲覽數: 725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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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堂下有苏杭(1) - 西湖美景

来源:
 

本人刚从中国回美国来。这次去第一是探望八旬老娘。五年前俺老爸病重住院,我辞去工作赶回中国,床前服侍半年直至送他驾鹤西去。我尽心尽孝了,所以无怨无悔。现在老妈年龄渐大身体渐弱,除了每天用QQ通话外,就是每年去探望一次,陪她出去走走看看吃吃。人生在世,对父母不要留下遗憾。记得小时候还经常为老奶奶的三寸金莲洗脚剪甲。好像在她众多的孙子中,我是最得宠的。我是很笃信好有好报的。大概是祖上庇佑,我生活愉快家庭美满。

第二就是旅游。先在素有天堂城市之称的杭州和苏州玩玩,再去江南几亇千年古镇周庄同里和西塘转转,又到湖南湘西看看张家界逛逛凤凰镇芙蓉镇。拍了一些照片想与大家分享,分成三亇系列,分别为苏杭,古镇和湘西,慢慢发来。旅游中也碰到一些趣事,如与兼做皮条客的导游周旋,冷眼观看土匪般地陪的表演,等等。 另外,在国内旅游是跟团呢包车呢还是自驾? 我会細细道来。

02 古镇周庄

03 张家界

04 湘西

好吧,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先晒晒几张俺美丽的家乡杭州。杭州是名付其实的休闲城市宜居之地,配上浓装淡抹总相宜的西子湖,和特色各异的周边旅游景点,真是世上少有。所以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说。

05  美丽的家乡杭州 - 西湖

06 花港观鱼

07 杨公堤上观年青人训练

08 柳浪闻莺看荡漾西湖的人们

09 独步曲园风荷

10 西湖夜景

11 夜访断桥。 还有一群人在唱越剧和样板戏。

12 湖边茶室 - 喝喝龙井茶,看看西湖景,再发发呆,如入仙境。

13 湖中的音乐喷泉

14 远望湖滨

15 老妈住中河附近,这是中河夜景。早上, 她在河边打太极论剑道。晚上,我陪同她散步,哪怕只有一次,也是人生中一种快乐的体验。



 
 

国的海滩和台湾的温泉 - 在世界各地玩水(二)

 
 
来源:
 
 
 
很多年以前去台湾和泰国玩,我们多带了两部童车就出了门。

。。。。。。

在泰国,我们跟的是美国这里组办的旅行团,那家旅行团有吃得好住得好的声誉,对有小孩或者有老人的家庭来说特别合适。好几个清晨,我们一家人占着曼谷酒店屋顶花园的游泳池,水玩厌了就带着孩子们俯瞰曼谷。对美国郊区成长的孩子们来说,在炎热的曼谷玩水,看高楼底下蚂蚁一样移动的车流和人群,是可以和骑大象看鳄鱼表演陛美的。什么皇宫寺庙,什么水上市场夜游湄南河,他们反而通通都不记得了。

还有那个成人迪斯尼"芭提雅",旅行团带我们去看了人妖,哥哥妹妹坐在那里权当看歌舞表演。最近有一次哥哥不知在哪里读到人妖,还来向我通报,我提醒他说他小时候就看到过的。还好有爸爸抱着妹妹拉着哥哥站在一堆长腿美"女"中间的照片,不然小孩子们还以为妈妈痴人说梦呢.。

芭提雅的那个酒店小孩子倒是有印象的, 因为它简直是世外桃园美伦美幻, 游泳池大得漫无边际有深水区也有水上乐园. 在酒店里成天可以穿着游泳衣裤晃来晃去, 渴了有水中酒吧, 饿了有精致的美食,累了可以晒日光浴还可以做泰式按摩. 两个很漂亮的按摩师看见哥哥妹妹, 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了. 早已经忘记了按摩的具体步骤,只记得我们一家四口在熏香幽暗的按摩房里被按摩师美女收拾得舒舒服服美美睡了一顿午觉. 

芭提雅的海滩沙很细水很绿,可能是美国这里海滩看多了,也可能是那时刚刚去过夏威夷不很久,总之就是觉得海滩人太多太乱也太脏。海滩上的水上活动虽然也不少,可也是有草台班子仓促而就的感觉.。

。。。。。。

去台湾的时候,101 还没有完全封顶,阿扁还住在他们的总统府风头正劲。 

我们乘台湾的观光火车从台北南下,走过台东高雄还有台中再返回台北。有机会和台湾人一起,吃火车上的便当,住旅游局推荐的酒店,真是蛮有趣的。最搞笑的是哥哥妹妹一开始在火车上兴奋异常到处乱串,后来不经意看见有一个爸爸冷不防就操起一叠报纸朝他女儿抽去,就因为小姑娘声音比较大而且还还了嘴。 我家两个小的大概平生头一会见识小孩在公众场合"吃生活",先是愣在那里,然后马上鉴貌辩色,开始轻手轻脚轻声细气,并且从此每次需要穿过车厢时总是远远地绕过那个打人的爸爸。

在知本,我们雇了一部包车,包车司机特别热情周到,带我们去吃知本的山猪肉和很象江浙一带紫角叶的绿菜。在民房吃家常菜, 和后来几年在北京慕田屿那里吃"农家菜",是同样的一个模式。

自从哥哥的童车在游台北时散了架之后,妹妹的那一部就忽然之间变得身价倍增。我们的包车司机每次下车总要抢先去后车厢把妹妹的童车折开来放好,嘴里还总是"妹妹的马赛地妹妹的马赛地"反反复复念念有词。 熟识了一些之后,包车司机告诉我们他的太太是杭州人,到知本只住了两个月就回杭州不来了。 "我也知道我们这里太单调太乡下了,杭州多热闹啊!" 包车司机在为他太太说话,我和老公对视一眼却是一句也不敢接他的话。

"台湾著名的知本溫泉位於臺灣臺東縣卑南鄉,依地質分類知本溫泉屬於位於中央山脈板岩區的變質岩區溫泉。沿知本溪分布的區域共有三個出露點,分別為知本外溫泉(溫泉橋附近)及知本內溫泉(知本森林遊樂區附近),另一個出露點位於晴山東南方的知本溪河床。溫泉旅館及商圈都位於知本外溫泉,因此處屬知本溪下游,離車站及公路較近;而知本內溫泉則位在山區,到達不易。知本溫泉的水溫最高可達95℃,酸鹼值約pH8.5,含碳酸氫根離子約627-1816ppm,鈉離子約419-951ppm,屬於中性碳酸氫鈉泉。"

我们住的温泉酒店,卧房水龙头放出来的就是温泉水,游客可以选择在卧房里泡冲浪浴,也可以去酒店的温泉区凑热闹。哥哥看到小朋友多的地方就往他们那里凑,嘴里哈罗哈罗地叫。小朋友们一听他的外国LISH, 立马呼啦啦散开来, 然后站在一定的距离外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兄妹俩。 晚上我们去吃知本夜市,遇见白天温泉里碰到过的母子俩。那个妈妈很客气,寒喧之后把儿子推过来说,"快去,快跟小弟弟小妹妹去练英文。" 联想到台北街头无数的"美式英语"广告, 我们也体会了台湾"推爸推妈"们无时不在的苦心。

几年以后台湾恒春地震,从新闻里知道知本是重灾区, 看到电视里知本的酒店大楼象骨牌一样倒下来,心跳得飞快, 久久不得释怀.。


芭提雅的酒店,象是世外桃园 




芭提雅的酒店, 美伦美幻 



芭提雅的海滩沙很细水很绿 



芭提雅海滩的水上活动,哥哥在玩parasailing, 有个工作人员陪他. 



在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时候, 哥哥妹妹一人一部童车 



台湾的知本 



台湾知本的温泉酒店 



网上截图 1 

 
网上截图 2 


 
网上截图 3 

 
 

拍:1980年枪决“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组图)

 
文章来源:

 



1979年4月23日,《人民日报》刊登独家新闻:黑龙江省破获了一起该省最大的贪污集团案件。罪犯王守信等人全部落网,被依法逮捕,参与分赃、窝赃、转赃犯罪活动和与此案有牵连的重点人,也都分别进行审查。这个贪污集团自1972年以来,共贪污人民币53万余元,相当于该公司现有固定资产的两倍。(文字来源:光明网)图为王守信被押上法庭。



首犯王守信(女)是文化大革命中投机起家的、钻进党内的坏分子,原任宾县燃料公司党支部书记兼经理。王守信乘文化大革命混乱之机,靠投机钻营,打击干部群众,“造反”上台,当上宾县燃料公司经理。图为王守信在法庭极力抗辩。



上台后一手抓权,一手抓钱,不择手段地大量鲸吞国家财富,从1971年11月起到1978年6月止,王守信贪污和侵吞物资折价共507702元。其罪行败露后,多次与被告马占清、姜淑芝等人订立攻守同盟,并指使马占清灭证转赃,负隅顽抗。破案后已缴获赃款413325元,缴获赃物折价70014元。图为法庭上的王守信。




1980年2月8日,轰动海内外的“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原黑龙江省燃料公司党支部书记王守信在哈尔滨伏法。图为即将被押赴刑场的王守信。




王守信被押赴刑场。



王守信被从车上拉下来。



王守信跪地,法警进行验身。



验明正身后,法警执行枪决。



枪决执行后,法警进行验尸。



法警长验尸,确认死亡。



《黑龙江日报》当时对王守信贪污事件的报道。

1979年4月23日,《人民日报》刊登独家新闻:黑龙江省破获了一起该省最大的贪污集团案件。罪犯王守信等人全部落网,被依法逮捕,参与分赃、窝赃、转赃犯罪活动和与此案有牵连的重点人,也都分别进行审查。这个贪污集团自1972年以来,共贪污人民币53万余元,相当于该公司现有固定资产的两倍。首犯王守信(女)是文化大革命中投机起家的、钻进党内的坏分子,原任宾县燃料公司党支部书记兼经理。王守信乘文化大革命混乱之机,靠投机钻营,打击干部群众,“造反”上台,当上宾县燃料公司经理。上台后一手抓权,一手抓钱,不择手段地大量鲸吞国家财富,从1971年11月起到1978年6月止,王守信贪污和侵吞物资折价共507702元。其罪行败露后,多次与被告马占清、姜淑芝等人订立攻守同盟,并指使马占清灭证转赃,负隅顽抗。破案后已缴获赃款413325元,缴获赃物折价70014元。上述事实证明,被告王守信实属罪大恶极,国法难容。根据人民检察院的起诉,经过公判调查、法庭辩论、合议庭评议,并提交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依法判处贪污犯王守信死刑。

1979年10月20日,被松花江地区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死刑。

1980年2月8日,轰动海内外的“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

原黑龙江省燃料公司党支部书记王守信在哈尔滨伏法。

1980年2月8日,轰动海内外的“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王守信一案,经过一段时间的立案调查审讯,进入最后判决阶段。

当时,我在《黑龙江日报》任摄影记者,参加采访了审判和处决王守信的全过程,并以手中的照相机记录下这些历史性的镜头。

1980年2月8日,宣判大会在松花江边的哈尔滨工人体育馆举行,近五千人的座席早已坐满了各界群众代表。这些人中间有部分人曾在前一阶段的法庭审判中见过王守信其人,更多的人前来参加公判大会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识一下这位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随着审判长的高声宣布:把大贪污犯王守信带上来!体育馆侧廊里响起了铁链撞击地面的叮当声,接着两名女法警押着脚带重镣、五花大绑的王守信走进场内。按照预定绕场一周的路线,缓缓向审判台前走来。王守信面对这座大型体育馆里黑压压的数千人,一边用力扭动着被捆绑在身后的双臂,一边向上蹦跳着高呼:“我是无罪的!你们才有罪!”“我要为真理而斗争!”她脚上的铁镣在蹦跳时不断撞击着木质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她的这一举动,是人们事先没有料到的,一些法警迅速围拢上去,制止她叫喊,并临时改变了绕场一周的路线,急速将她押到审判台前。

宣判开始,审判长宣读判决书时,王守信被两名女法警押着站在那里静听。当审判长宣判到“判处大贪污犯王守信死刑,立即执行”时,她立刻又蹦跳着高喊:“共产党人是不怕死的!我是为真理而死!”“你们都是修正主义分子,我死也不服你们!……”这时,会场上出现了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三名法警疾步上前制止她。两人在她身后重新把绑绳勒紧,一人在前面用手掐住她的喉咙,不让她喊出声音来。

由于我离她很近,所以还能听到她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微弱的听不清楚的呼喊声。

宣判之后,立即把王守信押上了刑车,在摩托车队的警戒押送下沿街示众。记者们的采访车紧随其后,在车上我们议论着王守信刚才呼喊的那些口号,都认为“十分可笑”。这一天特别冷,由市区到刑场的路又相当远,作为刑车的敞蓬大卡车在寒风中疾驶,我们看到刑车上的法警们把本来围在王守信脖子上的方格头巾给她戴到头上,以抵御刺骨的寒风。

车到刑场,打开后箱板,地上放一个方凳,王守信在法警的搀扶下自己踏着方凳下了车。然后在法警押解下拖着沉重的脚镣大步流星地走向处决地点。法警长命令她面朝一个土坡跪下,最初她还想挣扎不肯跪下,几名法警用力把她往地上一按,她就势跪到地上,没有再挣扎反抗。一名法警上前将戴在她头上的围巾解开,散披在她的肩上。此刻刑场上一片寂静,除少数摄影记者外,其他人一律退到警戒线以外。

紧接着,法警长发出指令,一个行刑法警从汽车里走下来,持枪走到指定位置。法警长向他发放一颗子弹装入枪膛;法警长举起了发令旗,行刑法警迅速举枪,向着跪在十五米开外的王守信瞄准;这时我按动了快门,拍摄下准备射击的瞬间。当我卷过胶片正想再拍一张时,法警长用力向下挥动发令旗,枪声响了。伴着枪声的震颤,我也按下了快门,拍摄了这个空前绝后的瞬间:王守信的头部被子弹穿透,脑浆迸裂的热气与寒冷空气接触,立即形成一股白色的汽雾,身体倾斜着正朝前方倒下去。

在场的几位摄影记者抢步上前拍摄处决后的场面。当记者们拍完之后,法警长拔出手枪,观察是否需要再补一枪,由于行刑法警的子弹命中要害,王守信已经毙命,不需要再补枪了。法警们走上来,从尸体上取下手铐和脚镣,法医手持检验工具先对犯人脑后中弹部位进行检查,接着又把尸体掀翻过来仰面朝天,对脑门上的出弹孔进行检验,并在入弹孔和出弹孔旁边分别放上比例尺标记,由法警摄影员拍摄照片备案。至此,处决王守信的过程全部结束。

最后,早已等候多时的火葬场的几个身穿白大褂、口戴大口罩、手戴白手套的女青年,以熟练的动作把王守信的尸体装进长长的白色塑料袋里,扎上口,扔上汽车。

汽车冒着白色的尾气,扬长而去……

 

 

 

岛黑老大聂磊案:一个刻意制造的“黑社会”标本

 
 
文章来源: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青岛市北区市场三路的街边,几个孩子搅到了一块,似乎争吵着什么。一个少年跟上去看热闹,见到其中两个孩子向另一个孩子强行索要了1元3角钱,交完钱的孩子翻遍裤兜,已无分文。

看热闹的少年觉得不平,对要钱的两个孩子说:“你们俩欺负他一个,连回家的车费都不给留下,太不公平1在少年的注视下,两个孩子扔给那个孩子一毛钱,飞也似的跑了。

三天之后,两个警察找到少年家,问了问情况,少年的父亲很是紧张,以为孩子在外犯了什么事,直到警察说“没事”并离开,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过了半月有余,一场遍及全国的“严打”突如其至,少年的父亲突然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叫他把孩子送去协助调查,一到派出所,少年就被扣下,因为警察认定他此前围观的那次强索钱财,属于“参与抢劫”。

一个多月之后,少年被五花大绑押上审判台,宣布以“抢劫罪”判刑六年,在和其他当天被处决的众多死刑犯一起被挂牌游街之后,少年被押送到位于淄博的山东省少管所服刑。

那是1983年的夏天,少年才15岁,他的名字叫聂磊。

多少年以后,聂磊一直记得那场阳光有些刺眼的挂牌游行,除了屈辱,他的心中还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这个世界上最威风的职业是警察,他说啥就是啥,即便自己那天根本没要人家的钱,也根本不认识强要1块2毛钱的那两个孩子,但警察认定他是抢劫犯的理由很简单:“你要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怎么会听你的话,退给人家一毛钱?”

 

第一次刑满释放后的聂磊,依然稚气未脱(翻拍照)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小小的聂磊暗暗许下心愿,今后一定要和警察搞好关系,才能不受人欺负。但他决没有料到,这个年少时候的梦想,居然把他送到了断头台的边缘——24年后的花落时节,他被青岛市中级法院以十项罪名一审判处死刑。

“最大的黑社会”

2012年3月20日下午4时许,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气氛有些肃杀。

在书记员的引领下,全体到庭人员起立,审判长宣布,以“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组织卖淫罪、开设赌场罪、寻衅滋事、强迫交易罪、非法买卖枪支罪”等十项罪名,数罪并罚,判处被告人聂磊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庭审中的聂磊(新华社图)

这是一个让聂磊并不感到意外却让辩护律师深感惊讶的一审结果。

在此之前由当地官方组织的各类铺天盖地的报道中,聂磊被描述成“青岛建国以来最大的黑社会”头目。而热衷此案的一些媒体报道细节,则大力渲染了聂磊黑白通吃,欺行霸市,无恶不作的形象。

和当地媒体未审先定的舆论不同的是,山东意外的媒体,则把报道的重点放到了聂磊与青岛警界的千丝万缕勾连上,搜索新闻可以发现:聂磊案件引爆了青岛公安系统,该市李沧、市北两个区的公安分局局长冯越欣、于国铭涉案被抓,另有数十名警界处级以上干部落马,普通民警涉案多达上百名,市公安局前局长王永利也因此被有关部门约谈,市南区一名派出所长更是涉案自杀。还有消息说,早在2000年,时任山东省公安厅副厅长兼青岛市公安局长的万国忠自杀,亦与聂磊有关。

一名曾和聂磊被关押在同一处的人士离开看守所后透露,当看到官方媒体未审先定的舆论后,聂磊曾经哀叹:“他们这样定调子,一定是想要我的命。”

和聂磊的坦然面对不同的是,辩护律师在一审宣判后表现了少有的气愤。在他们看来,聂磊虽然犯有罪行,但远远不够死刑的标准,首先是聂磊案并非黑社会犯罪,因为其犯罪行为完全不符合刑法所规定的黑社会特征;其次,对聂磊所定十项罪名中,唯一判了死刑的单一罪名就是故意伤害罪,因为法院认定他涉及两宗命案,但根据庭审已经查明的事实和证据,聂磊对案件中的两起命案都不应负责任,因为他既没有指使伤人,也没有参与伤人。

“他们先通过舆论定调,把聂磊案说成是史上最大黑社会,然后围绕这个调子往聂磊头上安插罪名,定的罪行越多越好,目的就是想一杀了之。”辩护人说。

根据刑法第294条的规定,认定一个犯罪组织属于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必须同时具备稳定的组织特征、通过犯罪非法获利特征、有组织地进行暴力犯罪的行为特征以及称霸一方、控制一定行业或区域的特征。

律师向法庭提交的辩护词明确指出,聂磊及其公司属下的部分人员,虽然犯有罪行,但并不符合刑法所规定的黑社会特征。比如,聂磊团伙并没有明确的犯罪组织纪律,而公诉机关为了证明他们是稳定的犯罪组织,甚至将聂磊规定公司成员不许吸毒、不许赌球等也作为证据。

提到聂磊和其公司的组织纪律,一个曾经在聂磊公司担任过保安的当地青年说,从来没听说过聂磊规定了什么黑社会纪律,倒是经常听聂磊强调,一是不准参与强制拆迁,二是不许欺负弱势群体。

辩护律师还提出,聂磊团伙多年来先后从事过游戏厅、赌尝夜总会等合法或非法的生意,但任何一项生意都没有形成称霸一方的局面,也没有在一定区域和行业形成控制,这也不符合刑法的明确规定。

为什么官方要将本不符合黑社会犯罪的聂磊案件作为黑社会处理?青岛当地一位法律界人士一语道破了天机:“这么做,一是显示出青岛现在的政法界和过去与聂磊有染的政法界划清界限,二是作为一种获取民心和营造政绩的手段,三是扣上黑社会帽子之后,才便于根据刑法的规定,将聂磊手下所有的犯罪都归到他头上。”

 

 

 

转贴:万里与中央党校年轻教授谈话全文 

本文综合编辑自以下两个网络来源:
【人民报消息】(文/万里)
http://news.renminbao.com/204/10484g.htm
凤凰博报——问计安强国的博客
http://blog.ifeng.com/article/17572477.html  

[注:本文难知真假,读者自酌]

建国60周年了,听说正忙着阅兵准备,我已经老了,腿脚不灵了,可能去不了天安门城楼了。
   
以前,我不分管宣传报导这一块,但我知道,为了60年大庆,会有很多大规模的宣传,主要为了宣传国家的成就和进步,这是60年来的老办法了,一直没有变过。前些天,中央党校一位年轻的教授到我这里来聊天,他很年轻,很有思想的。他总说他是改革的一代,而我这样的老头子是革命的一代,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很活跃,给我出的难题不少,有些看法好像冒犯了我们党的一些说法和做法。可是,和他们谈得多了,我就越相信,他们还是真诚的,没有乱来的意思。有时候,我觉得被他们的问题冒犯了,这可能说明我本人还不如这些年轻人真诚,我只是经常告诉他们,年轻人要多知道一些历史。
   
前些天,他又来了,说要向我请教历史,问题还不是他提的,而是他教的那个地厅级干部班的学员提的,他说他回答不出来,就把问题提给了我。那些学员干部在讨论时提出的问题是:建国都60年了,我们国家的哪些东西没有变?为什么没有变?会不会变?他的意思我明白,60年大庆的宣传报导天天向老百姓说发生了什么样什么样的变化,能不能换个角度来想一下,一个国家让一个政党领导60年了,也不算短的时间了,这60年到底应该怎么来概括、怎么来总结,我们党有责任向老百姓说清楚讲明白。一时说不清楚讲不明白,有疑问,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要讲出来,公开讲出来,不要藏着不讲或私下里讲。建国都60年了,还不能公开地讨论一些问题,这60年该当何论呢?我们是过来人,有责任说清楚讲明白,尤其是一些基本事实,一些基本道理,不能令已昏昏,也不能让人昏昏。
   
我告诉年轻教授,建国60年了,我们这个国家没有变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最基本的事实是,这个国家还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这个事实谁都明白,但这个事实的背后是什么呢?
    
比如说,我们党有7千多万党员,是一个最大的党,而这个党至今还没有在社团管理部门登记过。这个事实背后又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国家还没有一部政党法60年了,还是空白,没有变,我们国家还没有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制度。国家还是党的国家,而不是党是国家的党60年了,党和国家领导人这个概念没有变。
   
在财政上,党库与国库之间的那堵墙还没有建立起来。再看看,数百万军队还叫解放军,没有变,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武装力量。军队的最高领导人还是党的最高领导人。党军一体没有被国家对军队的领导来代替。60年了,这一点也没有变。
   
即便在党内,60年了,也没有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竞争性选举制度,更不用说在国家范围内了。经常说到的协商,实际上还是战争时期的秘密运作传统。这都是一些基本的事实,它们能引伸出什么基本道理,应该好好讨论。这些讨论离不开这些基本事实的,年轻人真应该多多了解历史。
   
我记得建国初期,几个民主党派人士给中央写信,建议把中南海还给老百姓,这个皇家园林最好作为公益文化的纪念物保存下来。80年代初,书记处又接到过类似的建议,还加了一条:党中央机关应该挂牌办公,办公厅、中组部、中宣部、统战部等,都是执政党的机关,不是非法的地下机关。这个建议转了好几个书记的手里,最后没有上会讨论。这两件事,也是60年来没有变化的。
   
后来,教授告诉我,他自认为对一些问题特别有研究,但还是没有想到怎么样来理解这么一些基本事实。我通过很多渠道知道这十多年来的新思潮、新提法,不管什么样的理论什么样的流派,对国家60年变化了的东西、没有变化的东西,先要搞明白基本事实。有些东西应不应该变、可不可以变、能不能变,要区分起来,比较困难。要讨论问题,那就从搞清楚基本事实入手。我对年轻的教授说,你提那么个问题,我别无选择,只有说事实,基本的事实。基本事实搞明白了,有头脑的人就会思考了,这种没有变化是一种政治优势吗?还是一种政治惯性?还是一种政治停滞?都要好好研究,要具体分析,不要下空洞的结论。
   
前些年,一位老同志病重,我去看他,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向我说他对国家、对党的现状的种种担忧,说很想对中央领导同志直接谈。他说他没有这个机会了,我说,我保证转达到。后来,一位常委同志来看我,我就传了话,我特别忘不了的是,这位老同志专门提到,革命了一辈子,到头来怎么向老百姓、向历史作个交代,还有那么多疑点没有搞清楚,怎么交代才好呢?
    建国
60年了,我想,这是好机会,应该好好总结,好好讨论的。我是个老头子了,为国家为党也工作了一辈子,那种感情是怎么也割舍不了的,可我一直就不同意辉煌50辉煌60的提法。这不符合事实的。大跃进困难时期那三、四年,文革动乱那十年,总不能说是辉煌的吧,宣传用的词,也要讲究精准,要符合基本事实。你不把那几年扣除,老百姓在心里会扣掉的,历史学家也会扣除的。普通党员也会那么做的。在90年代的那几年,我说过不止一次,政治宣传离事实太远,那叫什么?那就是不文明的,是野蛮的宣传。那几年治理码头车站上的野蛮装卸,这野蛮宣传也要治一治。
    我的话没有人听。这
60年来,为什么这一点没有变,不但年轻人要想一想,我们这些过来人更要想一想,这叫反思。60年了,应该好好庆祝,也应该好好反思。要举国反思,要举党反思。一个执政党,一个大国的唯一的执政党,执政了60年的执政党,总应该有起码的反思勇气吧。这实际上是一种责任,是政党的责任。这反思,肯定会引出许多不同的看法来,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要是搞得气氛紧张,搞一些封杀动作,这显得我们共产党人太没有气度了。
    在我看来,老百姓的看法,民主党派人士的看法,专家学者的看法,政治上不得志的人的看法,这四类人的看法,尤其应该好好听听,封杀不得,
60年了,我还在这里说一些一千多年前古人说过的那些道理,想起来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建国都60年了,新中国成立初期,有些政策有些政治上的理由,那也不至于60年来都是如此呀。那些理由现在还存在吗?还站得住脚吗?如果那些理由还站得住脚的话,那么,60年的政权建设、思想建设、文化建设,还能用辉煌两个字来概括吗?
   
容忍不同看法的机制还没有建立起来,这只能说明,斯大林主义的那一套还在作怪:革命建设越成功,敌人的反抗就越严重。否则,何至于60年在这方面还没有变化呢?那位老同志前几年已经故去了,他的夙愿还依然是个夙愿。这怎么向老百姓交代、向历史交代?
   
从国共第一次合作分裂开始,到1949年我们赶走国民党,国民党压制了我们22年,封杀我们的报刊,捕杀我们的党员,在学校里压制不同的意见。历史证明,他们失败了。我们绝对不能用类似的手段来对待不同意见,对待其他人士。
   
历史责任就是一个政治伦理的问题,对一个政党要负责,就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我们共产党人就那么不堪谈政治伦理吗?我要说的是,人家封杀我们22年,我们就有必要花60年时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这样的道理不就是政治伦理问题吗?我们不公开谈,能阻止老百姓去想这样的问题吗?
   
我们党有不少人总是习惯夸耀说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同时,却对过去为什么不做正确的事情连个起码的交代都没有。人们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金不换要有前提,就是要有反思,要承担责任。我们这么一个泱泱大国,这么一个堂堂大党,总这样含混过去,成什么样子!用人用错了,举荐的人不负责任,考察评价系统也不负责任,协商机制不负责任,纪律检查委员会也只管查处,不管用人过程中的失察责任,把人关起来或者枪毙了,就算了结了,还要说查处此人是伟大的成就。这样,这个国家不就成了没人负责任的国家了吗?我们的党不就成了没有人负责任的党了吗?这么下去,这政治伦理又从何谈起呢?
   
仔细想想,我们党的那些重大失误都属于撞到了南墙上才回头的。这堵墙是自然规律、国家发展的客观规律,你违反了规律,就头破血流了。为什么会这样?60年了,我们国家没有成长起应该有的社会性力量来与我们共产党竞争,来提醒、来监督我们党,那些不同意见统统因为不能反映我们党的正确就听也不听。那么全权施政,那就全权独担责任吧,又不是。60年里有多少时间,国家发展受到阻碍,国民的发展机会失去了,宪法权利也得不到实现。这种现象是很不伦理的。人一旦有了伦理责任,肯定活得不轻松。一个国家、一个政党大概也是如此。
   
有位年轻教授对我说,60年了,我们国家还没有出现完整意义上的选民,我们党也没有出现权利完整的党员,我们还没有建立起来容许其他人发挥政治作用的制度,这些是不是您个人最大的不安?我和教授的忘年之交,是因为他通过我的孩子转给我他写的一篇短文,他说他不为了发表,只是希望能在党内流传,一起讨论。文章说的是党章上的那么多权利为什么落不到实处,为什么落不到实处却又不加修改。我就找他来谈了很多次,还是要从基本事实说起。
   
从建党的时候起,我们党就说自己代表了农工,1949年以后,又说代表了几万万中国人民,到建国60年的现在,还是这么来讲。大家同时还看到,60年了,并没有严肃严谨的政治程序来赋予那种代表权,选举的、非选举的,都没有。要凭自己的本事来当选,不要老是寄希望于人大代表团中党组织的幕后作用。靠这种作用选上,脸要红的,对有选举权的党员用党纪约束统一贯彻党的决定,这就是议会中的党员活动,应该是合法的。可是,在很多情况下,这就变成了压制不同意见的优势,哪里有像共产党这样大的党团呢?这不是平等竞争的机制,60年来都是如此,没有变,很难说这样的程序是严肃的、严谨的。依照现在的选举法,这没有违法之处,却是违背政治伦理的,等于一家政党掌控了选举机器,民意要真正表达,就是一件难事了。这是谁都看得见的。竞争选举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现在还有人说,在中国搞真正意义上的民主选举,条件不成熟;说中国农民多,素质不高,中国没有民主传统,这都是劣势。可是,当这些劣势转变为优势了,共产党组织的优势可能就没有了,到那时候,就又有理由不开放民主选举了。这政治伦理上的死结,什么时候能彻底解开?60年已经过去了,还要再等几十年?建国60年了,应该回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上去。这个国家国民的意愿到底是什么?应该通过什么样的办法来表达真正的民意?这个问题,苏联没有搞明白,69年就亡国亡党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民粹主义者,凭我几十年的政治阅历,我敢说,表达民意是一个国家政治制度的基础设施,也是衡量一个国家进步、文明程度的主要标准。
   
我总能收到许多老百姓写来的信,我就让秘书挑一些让我看看,多年来都是这么做的。去年,接到山东一位农民的信,他问我:你们北京的领导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我就想起60年代困难时期,毛主席他老人家号召我们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我下到农村,走了两个月,汇总起来报告给毛主席党中央一大堆问题,其中就有这个问题。40年过去了,这个问题还是让老百姓又问出来了。老百姓从我们的广播电视、报纸上找不到答案,就又问到我们头上来了。当然,民意本身是很复杂的,有各种各样的人,就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看法,这很正常。关键是,我们党是不是正视了民意,又在用什么样的制度来保证民意能获得充分的、真实的表达。现在老百姓想参与更多的社会政治事务,想要有更多的权利,更多的发展机会。这些为什么不让公开讲?这不让讲的责任,又由谁来负?
   
60年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说,在民意处理上的失误,是我们共产党最大的失误,这是要写进史书的。90年代初那几年,有不少签名信、万言书、公开信,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大惊小怪,不要乱查封杀,人家有话说,就让他说出来,有什么忍受不了的。我的话就是没有人听。一位管思想宣传的领导跑到我那里说,我不敢不管呀,中央说守土有责,我是管这个的,不管就是失责。你看看,这就是他的责任观念,就是不对民意负责。让我特别痛心的是,有许多人还把对民意的引导庸俗化、功利化。歪曲民意、挟持民意为人质,来抵制对改革的正当要求,抵制对一些错误决策的修正。这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更是违反政治伦理的。
    
90年代末的时候,一些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同志给中央写信,要求禁止一些学者发表关于抗美援朝战争的最新研究成果,他们认为,这些研究修正了过去的一些定论,让他们感情上受不了。这是民意吧,可这是什么样的民意呢?这些老同志到底了解那场战争多少?那些专家则不过是到前苏联那里查了刚刚公开的档案,做了学术上的研究。这有什么错?有一个学者写信给我喊屈叫冤,我给有关领导转了他的信,最后还是石沉大海。那些老同志脑袋里的定论到底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从外面灌输给他们的。要用事实来纠正他们的一些老观念,就说不行,就说要照顾老同志们的感情,就说党史无小事,这是什么政治逻辑?60年了,许多应该变而且可以变的东西,在这样的逻辑下,就变成了不能变、不可变的东西,要树立起基本的政治伦理,还有许多障碍要克服。
    
第一条,60年了,我们党把国家的治乱要系于一身,过去那么多年的折腾,没有不起因于我们党自身的折腾的。这让我痛心,我们党的折腾殃及了国家,殃及了老百姓。这么多年了,我们告诉老百姓说,这个国家没有共产党的话,就会大乱的,老百姓真是怕折腾怕到极点了,他们对稳定的盼望,就成了我们党再单独执政下去的民意,这一循环什么时候能够打破呢?
   
第二条,涉及到怎么样让老百姓认清历史、认清现实,就是要认清一些基本事实。60年来,我们说得最多的一段话是几千万革命先烈换来了红色江山。这是关于共产党执政合法性的最大理由之一。为了新中国,死了数千万人,这是基本事实。还有一个事实是,他们是为什么牺牲的?他们前仆后继,为的是当时我们中国共产党设立的目标和理想,现在,有多少老百姓知道那时共产党设立了什么具体目标?
   
我知道,90年时,出过一本书,书名叫《历史的先声——半个世纪前的承诺》,很快被查封了。我让秘书找了一本来看看,用了一个周末的两天,全部看完了。我还找了一些专门研究那段历史的专家来问了情况。他们告诉我,这本书里收集的,全部是我们党在3040年代公开发表的社论、评论、声明,没有一份是伪造的。当时,我们党向全中国人民做了承诺,要建立一个民主、自由、独立的国家。那时,国民党不搞民主,不给自由,也没有能力让国家真正独立,才有共产党肩负那些承诺来取而代之。这些承诺的确吸引了无数志士仁人。那些牺牲的人就属于这部分人。
   
其实,那些承诺在毛主席3040年代的许多著作中都有。可是,到了5060年代都被那个毛泽东著作编辑委员会修改掉了。 我看到过一份文献研究室送来的原稿与修改稿,当时让我心里震动很大。现在,我能公开说出20多年前我脑袋里就产生的疑问,这么个修改法,那几千万人不是白白牺牲了吗?那是白纸黑字,确实推翻了当年我们党的承诺。说轻了,这是不尊重历史,本质上,这就是违反政治伦理,这就等于是把我们党执政掌权的基础建在沙滩上,这能牢固吗?历史总会把真相还给老百姓的,60年不行,70年,70年不行,80年,老百姓总要知道的。
    
1991年的时候,有专家给中央写出苏联解体原因的分析报告,说是戈尔巴乔夫的公开性毁掉了苏共,毁掉了苏联。我在这个结论下是划了大大问号的。照我看,不是公开性搞错了,而是搞迟了。在许多事情上,我们有一些人总是把经验当教训,把教训当经验,这不改是绝对不行的。 建国60年了,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向老百姓说清楚,80年起草《决议》时,许多同志提出了许多疑问,后来都被一句粗线条打发过去了。这个原则在今天还在起作用,被一些人用来作为掩盖真相、推卸历史责任的挡箭牌,让我们党的改革更加艰难。去年,纪念改革开放30年的时候,一些当事人就那个历史转折的真相做了一点披露,但还是被设置了许多规矩,以致活人讳圣人讳成了一种习惯,难改。
   
那一年我到广东视察,就有一些当事人向我聊起1976106日的一些事情,印证了我以前的一些道听途说。这一事件的内幕,我们的老百姓在去年的一份南方报纸上看到。在处理四人帮过程中,党的秘密情报机关起到了特殊作用,难以说明、又不可缺少的作用,老帅要利用自己的亲属与情报机关作沟通打招呼。这一事实被隐瞒了整整32年。谁承担这种隐瞒的责任?一个执政党的领导人运用亲属、情报机关、军队的力量来解决党内纠纷,这种下不为例的事情,真的下不为例了吗?周总理在建国之初就告诫过李克农同志,情报机关不要卷入党内斗争,他的告诫防止了我们党内的那些不规范行为了吗?60年了,执政党即使不方便向老百姓说清楚,至少也应该先向几千万党内同志讲清楚,在赞扬那些为国家进入新局面做出了特殊贡献的人的同时,也应该明确地否定他们所使用的手段,这才符合基本的政治伦理。现在,还没有听到这种否定。一个执政党执政了60年还不注意这一点,要执政能力有什么用?没有政治伦理为基础的执政能力,会变成什么样的能力,我想,大家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
   
我们党执政60年了,开始说到了决策科学化,开始说到了权力制衡,但做得到底怎么样?看来不说到政治伦理不行,光说到还不行,还要有办法、有制度来落实这种伦理。毛主席在没有建国的时候,就提出了为人民服务,这是最高的政治伦理目标,可是怎么为人民服务,他老人家没有回答好这个问题。这服务不知比执政为民要谦卑、要诚恳多少倍,但做得怎么样呢?我的结论是,光有为人民服务执政为民的宗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一宗旨也还是要有政治伦理作基础的。有一个姓康的年轻学者前几年提出第三种合法性来源,说是一个政党只要发誓为老百姓服务,就有了执政的合法性,我看,这种看法是不成熟的,对基本事实都没有搞清楚。
   
60年了,只要关心国家发展前途的人,都会想到怎么样推进政治民主的问题,我们的老百姓、社会团体对国家政治生活既表达不了独立的看法,又参与不了实际政治过程,又监督不了执政党,人微言轻,这种三不状态总不能这样延续下去吧,不能总是一成不变地讲话如仪、视察如仪、批示如仪吧。要多想想执政党对国家、对老百姓、对历史应该承担的历史责任。
   
我这么老了,说了这么多。有些年轻人会骂我,在位的时候怎么不说,怎么不做!这种责骂是有道理的,我不能用客观环境、客观因素来推卸自己应该承担的那部分历史责任。说了那么多政治伦理,我本人就要好好养成那种政治伦理。1980年起草《决议》的时候,小平同志说,他最有资格来评价毛主席的政治品质。可他却认为,这种评价应该让后人去做。这么一来,难题就留下了。如果后人既没有小平同志那种资格,又不讲基本的政治伦理,这事情又要赖给后后人了。总要有人出来讲话的,我算是其中的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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