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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书道精要》的〈前言〉
發佈時間: 9/13/2012 10:33:49 PM 被閲覽數: 530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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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书道精要》的〈前言〉
 
 

   凡有文字的国族,一定有书法美观的要求;爱美是人的本性;因此重视书法的美观是有志一同了。文字的载体,无论个人或集体的社会、国族,都是构成歷史的部分,成了当时的文件、以后的文物,故美观的要求,是文物精緻的原动力、文明的进步象徵。书法的美观,也因此而產生的。在不断追求美的过程中,就有各个领域在理论与实践的感悟道理,这就是我们的书道与书法。研究与实践感悟的领域不同,就有门派之别。但门派所追求的目的的美是一致的,繁富了书法这门学问,也赋予书法的艺术生命与价值。而中国对书道的发展,尤為世界书法界之冠,是不容置疑的。為免「书道」与「书法」的混淆;「书法」是书写的法度、法门;「书道」还包括实践以外的理论。
   為什麼中国对书道的发展,比其他国族為优?是许多有利的因素组合而成的。中国文字每多以「象形」做基础,本身就是图画的简化,赋予书者许多美的想像空间。而书法就是求美的,中国文字在先天上就是图画美的化身;而且字形齐整,变化全在字构成的空间。所以既有规律美又有变化美,都非其他文字可及。汉字从象形发展而有「六书」,有一定的法则,离开了六书的法则,就破坏了中国文字之美和混淆其精神的意涵。日、韩的传统文字本来是汉字,近世以民族的自尊,不惜破坏传统「六书」的演变法则,以致其书法亦异变。我们看到日本书界近世脱离了传统书道的法则,以各种偽证求变之名,创新為借口,產生了许多流派,已远离书道求笔墨书写之美;是对书道到了离经叛道的境地。韩国书家没有日本的躁进,整体而言还是保留汉书汉法的规范,是亦发自汉字的优良基础。大陆近年推行简体字,许多字已面目全非,脱离了六书法则,当是汉字之厄。尚幸容许书家正(繁)、简自定,让书家能保留传统汉字的合法选择,解除书道之厄;对传承传统书道,算是网开一面。
   仓頡创製「象形」文字,随著时代的进步,思想日渐繁复,也衍生汉字的变与增。但其基础仍出於「象形」与六书;后来有说:中国是「书画同源」。不管创製文字时有没有此一想,但确是书(文)画同时发生的。此外,中国书画发展到秦汉,其工具同是笔墨;而追求的美感,其始同是文人崇尚的「雅逸」境界。到书道、画道分头个别发展时,还是殊途同归。「书道」名家王僧虔(六朝南齐人,善隶书)把书法达到美的境界的层次时说:「夫书道之妙,神彩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於古人。」就是说:书道的神妙,能表达神彩為最重要,其次是结构(形)得美观和运笔得法(质感)好才算;「形、质」同属一个层次。这三者俱备(兼之者)便可直追(绍、或继承)古人。王僧虔具体对书家的重重要求,也是他对书法境界的要求;第一论神彩;第二论结字和运笔。南朝(齐)的谢赫论画的「六法」,和王僧虔的「论书」,其实是大同小异。「六法」第一是「气韵生动」就是「神彩為上」(也是置第一)。二是「骨法用笔」,就是王僧虔「质」的运笔(次之)。谢赫其他的「应物象形」、「随类赋彩」、「经营位置」、「传移模写」,全属於美观,也是「形」结构美观着眼,和王僧虔无异。不过画比较复杂去说明,不像书法的「结字」两字全包,其中「经营位置」最直接与「结字」相似。这也是书画同源的举证。
   书道除了个别书法家总结经验的一些宝贵意见和认定,但没有形成体系性的贯连。但这些吉光片羽,已弥足珍贵。这些不成系统的具体经验,已為未来书道做了準备的工夫,能融匯贯通,就能形成「书道」的理论体系。如要成為大书家,怎能不知「书道」?个别的法度、法门,如不融匯贯通,只是书写的零星末技。而我们都知道:不知「道」為本、「技」為末;不足以言「道」;「本立则道生。」不知「书道」,如何得窥书道的堂奥,只能成為门外汉而已!门外汉不可能成书家,更何论大书家。
   有系统的「书道」;如孙过庭的《书谱》(本為六篇,今只餘下《书谱总序》,亦能自成系统),他能对各体之优点,一语道破。如书者曾读其《总序》,能悟他举出的要旨,任何字体均可掌握,他的真知灼见实在太重要了。特别录出為读者告:「虽篆、隶、草、章,工用多变,济成厥美,各有攸宜。篆尚婉而通。隶欲精而密。草贵流而畅。章务检而便。然后凛之以风神;温之以妍润;鼓之以枯劲;和之以闲雅。故可达其性情,形其哀乐。嗟乎!不入其门,詎窥其奥者也。」其要旨以现代语译是:「无论那一体,要不失其美,必须求变中达成,各有各的门路,不能一味钉死在原有的形体上打转。例如篆书,原是婉转曲折;应以变通才不僵化而為美;隶书质朴,须求精且密始隹。草书贵流丽而能畅顺就更好;章书朴俭又能简便更隹。四体各有本体的特性而赋予适宜的变化而致妙;也有共同的声华如:风神可使书体庄重;妍润使它温厚;躁险遒劲令字势活跃;以闲雅而致其圆融;这不就各达致其原性情;又可赋予哀乐的变化吗?唉!不入书道之门,怎可得见书道的堂奥!」

   《书谱总序》虽然是一篇序文,但可谓包罗万象;对书道的要旨,少有掛漏;故世人直称《书谱》少称其序。一点一画都论到:「一画之间,变起伏於峰杪;一点之内,殊衂挫於毫芒。」而对字的形势、章法,亦见解精绝。我这本书是论《书道、书法精要》,是个人对这门学术的识见,当然也深入了解和参考相关的名著。消化后得悟到的,宏取简精;用自己的文字写出来,不是专為某一名著做註解工夫;由於个人对孙过庭的许多见解是认同的,特较為详介,读者如有心於书道、成书家,非彻底了解《书谱》不可。若国学基础尚不足了解;自须找个国学好的书家做老师,非一般国文老师所能悟出;悟又能传授始好。故求高徒难,求名师又岂易!此间有书家名宿,生前应邀讲书道,我慕名听讲;他把王文治和梁同书混淆了!其技胜於道,可以為书家而未可以為书道家也;故亦只可以為名家未可以為名师也。愿為读者再论孙过庭之书谱,或有助入书道之门的基本要求:孙指出书法「有乖有合。合则流媚,乖则彫疎。……各有其五:神怡务闲,一合也。感惠徇知,二合也。时和气润,三合也。纸墨相发,四合也。偶然欲书,五合也。心遽体留,一乖也。意违势屈,二乖也。风燥日炎,三乖也。纸墨不称,四乖也。情怠手阑,五乖也。乖合之际,优劣互差。得时不如得器;得器不如得志。若五乖同萃,思遏手蒙;五合交臻,神融笔畅。」这是何等具体的精闢见解,言浅而意賅;读者如细意体会而為,当然可入门而得窥书家堂奥;余厚望焉。
   有系统论述书道,还有笪重光(清顺治时代书家,书出苏米)的《书筏》;近代的包世臣的《艺舟双楫》、康有為的《广艺舟双楫》等。尚有盛唐时张怀瓘,惟张其中的《用笔十法》(归纳用笔三规则)、《玉堂禁经》(论书法的点画、偏旁、用笔向背的技法)。两者各有重复,有论者认為不是出自张怀瓘之手,致使对张的著作整体存疑,这是张怀瓘的不幸。张的《六体书论》,其对书「法」论是很精到的:「书者,法象也。心不能妙深於物,笔(有版本作‘墨’)不能曲尽於心,虑以图之,势以生之,气以和之,神以肃之,合而裁成,随变所适,法本无体,贵乎会通。」其实也是用笔(或称运笔)、结体(或称结字)等的细节去说明「法」而已。他在《评书药石论》、隐指救治书法的「药石」也很精彩:「圣人不凝滞於物,万法无是,殊途同归,神智无方而妙有,用得其法而不著,至於无法,可谓得矣!何必钟、王、张、索而是规模。道本自然,谁其限约,亦犹大海,知者随性分而挹之。」这和岳武穆用兵的「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道理是隐然而相合;并和王僧虔的第一要义「书以神彩為上」相呼应的,就是「圣人不凝滞於物,万法无定、神智妙有,至於无法」境界的「神彩」而已。善读者能悟。许多枝枝叶叶,乱人耳目都可避免。握其要旨,全在能悟。
   「书道」一词,在张怀瓘之前并不多见。他把书写列為「法象」示书法的本质;又说「虽寂寥千载,若面奉徽音」,已把书法上齐於「道」;还进一步说明「啟其玄关,会其至理,即与大道不殊。」再进一步说「其道有贵而称圣,其迹有秘而莫传,理不可尽於词,妙不可穷之於笔,非夫通玄达微,何可至於此乎?乃不朽之盛事。」书法的发展又的确如此,他把「书道」提升到文章的位阶了。与张同时的大书家徐浩却说:「区区在碑石之间,矻矻几案之上,亦古人所耻,……何学书為?必以一时流风,千里面目,斯亦逾於博弈,亚於文章矣!」书法到盛唐之盛况,已不是「一时流风」了,从盛唐到现在,又逾千年,更不是「一时流风」;「书道」能不能与文章并列是另一个命题;但绝不能与博弈同作技艺看待。因此,我把「书法」定於技法的法度、法门;而「书道」乃具体技法以外一切意象、理论诸形而上学所有,都包括在内。我就是把我所读过的、悟到的、又经消化和在实践中确实能掌握的、且坚信没有误导的书法、书道,全盘托出;给爱好书法的读者节省读和悟的时间;如能细心体会,便能掌握「书道」的精要,虽不能保证成為书法家,但书道的基本法则,从爱好书法、欣赏书法和成為书家的步骤;这本书有足够的理据供你迅速的了解法则与步骤;沿此攀越到一个书法家的起码水平。至於超越这个水平,各有稟赋和夙缘,又非区区所能预计的了。
   (註:《书法、书道精要》是作者近著。)
(2012/09/13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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