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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土地之殇:庄稼颗粒无收 癌症村数百/61个美国城市面临偿债 步底特律后尘的将会是这里
發佈時間: 7/29/2013 5:22:18 PM 被閲覽數: 204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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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土地之殇:庄稼颗粒无收 “癌症村”数百(图)

文章来源:
 

 


图为大浦的一块农田旁边坐落着一家化工厂。当地一位农民说,这些庄稼颗粒无收。

在中国粮食产区的中心,有一个名叫大浦的多雨村落,这里一个农民种植的庄稼她自己都不敢吃。她说,她的农田旁边有一个有政府背景的化工厂,这个工厂直接向当地的灌溉水池排放污水,导致这里的水变成像防冻剂一样的荧光蓝色。这里一些经常在农田里走动的农民脚上会不明原因的起水泡。


这位农民说,这些庄稼颗粒无收。她一边说,一边指向灌溉池另一边的一小部分发育不良的稻秧。她之所以种植这些劣质的卖不出去的稻米,只是为了有资格获得这些工厂所有者发放的污染补偿款。但她说,补偿款远达不到过去土地状况良好时她的收入水平。她说,这些庄稼外表看起来还活着,但实际上里面都死了。


Josh Chin/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在经历过最近的镉恐慌后,稻农朱宏庆(音)目睹了米价下跌。

湖南大浦这些农民的经历凸显出,中国不断升温的抗污染斗争出现新的重要战场。数年来,公众的目光都放在空气和水污染这两个令中国不断扩张的城市感到苦恼的问题上。但最近一系列事件显示出污染问题已延伸到城市以外,现在正在覆盖农村大部分地区,其中包括农业中心地带。

国家下属部门的研究员估计,8%-20%的中国可耕土地(大概 2,500万-6,000万英亩(合1,011万-2,428万公顷)),目前可能已受到重金属污染。据中国政府的数据,即便失去5%的可耕地都可能是灾难性的,这会使中国的可耕地面积降至养育13.5亿人口所需的2.96亿英亩(1.20亿公顷)这个“红线”以下。

中国农村地区环境恶化主要是两个趋势的结果,环境研究员说,一个是污染工业向远离人口中心的偏远地方扩张,另一个是大量使用化学肥料以满足中国不断增长的食物需求。这两个改变都受到中国城市化快速进程的推动,2012年中国城市人口有史以来首次超过城市以外地区人口。

然而为使城市人过的更加舒适以及获得充足食物供应的努力同时也在导致部分食物链受到污染,一些污染正在以另一种形式(对许多人来说更加可怕的形式)回归城市。

《中国的环境挑战》(China's Environmental Challenges)一书的美国作者夏皮罗(Judith Shapiro)说,污染只能在一定程度上被转移。你无法把它完全隔绝开来。一些研究人员和环保活动人士(包括许多在华活动人士)警告说,污染对当前政权的存续造成威胁,夏皮罗也是其中之一。她说,对于中国共产党未来能否保持其合法性,污染可能是最为重大的决定性因素。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2008年,化学厂在大浦建成。有些庄稼产出的稻米因质量太差而卖不出去。这家工厂对农民进行了赔偿。

中国长期以来都试图实现农村的工业化,这可追溯至毛泽东发起的灾难性的“大跃进”。这一运动始于1958年,当时毛泽东试图要求农民在自家后院建设炼钢炉,以此实现迅速工业化,但却损害了农业产出。几十年来建设乡村工业的累积效应如今对环境产生了负面影响,尤其是随着中国产粮区的工业增长飙升。在曾经的农业大省湖南和湖北,2007年至2011年工业活动增加了两倍以上,远远超过工业强省广东的增长。

环境研究人员说,在一些情况下,工厂转移到农村是为了利用更廉价的土地,这些土地常常是在希望推动经济增长的当地官员帮助下获得。还有一些情况是,城市领导人希望工厂迁出拥挤的城市。专家说,由于许多小城镇的政府对复杂工业活动进行适当监管的能力不如大城市政府,因而加剧了工厂转移所引发的农村污染问题。

今年2月,上述转变的后果突然引起了全国注意,在那之前,中国环境保护部拒绝公布一个为期多年的全国土壤污染调查的结果,说相关数据是国家机密。该决定在一名维权律师要求环保部公布相关数据时浮出水面,引发网络和传统媒体的强烈抗议。

就连中共党报《人民日报》也对此提出了批评。人民日报官方微博账户上发布的消息说,遮掩只会让人猜测:我们被骗了。

环保部尚未回应置评要求。今年4月,环保部自然生态保护司司长庄国泰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说,上述调查结果将在查证后公布,但没有具体说明。

接下来的一个月,土壤调查引发的公众哗然又因另一场争论而加剧。当时华南广东省的省会广州市当局披露了对当地大米供应进行的调查,18份样本中有八份被发现镉超标,镉是一种重金属,可能对肾脏造成破坏并导致严重骨痛。

官员们没有说大米中镉的来源,但他们说,这些大米是在附近的湖南省种植的。镉通常与锌和铅等金属的开采与熔炼以及电池生产有关,这些在湖南都很普遍。

社交媒体用户对此表示强烈不满,并且不相信随后的两次全省范围的调查,这两次调查显示镉超标大米分别只占大米供应量的5.8%和1.4%。一位新浪微博用户写道:先是水,然后是我们呼吸的空气,现在是土壤。人们怎么还能活下去?我想我们总能移民海外或外太空。

曾任调查性报道记者、现任中外对话(China Dialogue)驻北京总编辑的刘建强说,中国人与大米有着极深的关系。如果你发现一些蔬菜或水果受到了污染,你可以说“我不会吃它”。但大米是你无法避开的。中外对话是一家专注于跟踪研究环境问题的非营利媒体组织。

中国官员一再说,他们将认真对待污染防治问题。在镉超标大米的消息曝光一周后,新任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举行的一个高层领导人会议上说,他计划设置一条生态“红线”,他警告说越过“红线”的人将终身被追究责任,不过他没有提供相关细节。

中国农村地区面临的威胁远不止镉。今年1月,中国官方通讯社新华社详细报道了泽口的环境污染问题,凸显出农村地区有毒化学废物带来的危险。泽口位于湖北省,环保人士称其为“癌症村”。村民们指责附近的一个工业园造成了最近60多例与癌症相关的死亡病例,其中大部分死者年龄不到50岁。

一个月后,中国环境保护部首次公开承认存在这样的“癌症村”。据非政府组织和研究人员说,“癌症村”的癌症患病率异常高,中国有数百个“癌症村”。

今年3月,国有媒体报道说,居住在浙江省一个电池厂附近的168名村民被查出血铅超标,这是一系列与电池和冶炼厂有关的农村铅中毒事件中的最新一起。

此外,过度使用化肥也给中国的耕地带来了压力。中国环境保护部的庄国泰最近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中国使用的化肥只有35%被农作物有效吸收。他说,剩下的65%被排走,严重污染了中国的耕地。流走的氮肥会污染水源,导致土壤酸化,水土流失以及农作物产量降低。氮肥是中国使用最广泛的化肥之一。

庄国泰说,如果这种状况继续下去,土壤将无法承受,环境将无法承受,这是一个实际问题。

据中国国家统计局说,2000年至2011年,在中国对大米等主食爆炸性需求的推动下,化肥的使用量增加了38%,至每年逾5,700万吨。这样的增幅远远超过了总灌溉面积的增长,总灌溉面积同期仅增长了约15%。

专家们说,政府清楚农村地区污染带来的威胁,他们指出环境保护部部长今年3月曾承诺将重金属污染作为治理的一个主要问题。国土资源部随后在6月宣布,该部将对全国土壤进行采样,以便绘制全国污染水平地图,不过不清楚调查结果是否会公布。当月晚些时候,中国国务院审议了中国环境保护法修订草案。草案的内容包括加大对污染者的处罚力度,并要求加强对化肥的监管。

但专家们说,人们担忧缺乏透明度,官僚机构行事迟缓,且如果宣布大片土地受到污染,人们还担心中国将如何应对。这些都令人们对政府的回应能力提出了质疑。

消除耕地中的重金属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可能需要花费数年时间──在这期间农田不能种植作物。对于一个需要用不到全球10%的可耕地养活全世界20%人口的政府来说,这是一个严酷的前景。如果粮食保障出现任何大幅减少,都可能给中国共产党带来损害。中共从一定程度上将自己的声誉维系于在尽可能少进口的情况下,保持中国粮仓满仓的能力上。

与此同时,政府拒绝发布土壤调查结果的举动只会令人更加担心,官员们不愿公布他们所知道的全部情况。2006年,土壤调查发起时,国有媒体进行了大张旗鼓的宣传,调查原定于2010年完成。去年6月,一位环境保护部的官员对新华社说,在一个监测污染的试点项目中,有20%以上的土壤样本(涉及到364个村)没有达到国家标准,并且说调查的结果将在适当的时候予以公布。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法学院中国环境保护法专家王立德(Alex Wang)说,人们普遍感觉政府官员知道问题非常严重,如果他们披露了实情,公众的不满将超出政府应对的能力。

对西方几代的读者来说,中国农民与土地的深厚关系在小说家赛珍珠(Pearl S. Buck) 1931年出版的《大地》(The Good Earth)一书中得到了生动的刻画。该书描绘了一个旧中国的农村家庭跌宕起伏的经历。正如书中主人公王龙所感悟到的,即使是经过了数年的饥荒和艰难,中国人最终都一定会在土壤中找到他们的生计所在。

如今,中国很多农村问题在湖南省都表现得最为明显。广州发现的镉超标大米即来自湖南。湖南是中国最大的水稻生产省,2011年水稻产量近2,600万吨,占中国水稻总产量的近13%。湖南在中国粮食供应中扮演的核心作用可以用一句谚语加以概括,这个谚语可以追溯到400多年前的明朝末年(当时湖南还不叫现在这个名字):湖广熟,天下足。

不过,近几十年来,湖南也成为中国五大有色金属生产省之一,据《华尔街日报》根据湖南省及全国统计数据计算,2012年,湖南有色金属矿和冶炼厂占全国总量的7.5%。铜和铅都属有色金属。

广东省生态环境与土壤研究所(Guangdong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al and Soil Sciences)土壤修复专家陈能场说,农田就挨着正在开采的矿山,对环保问题不够注意。

湖南的镉污染问题有多严重很难判断,任一批次的镉污染大米中镉的来源也同样很难确定。关于该地区的重金属污染曾有一些小规模研究,2008年公布的一项研究中,南京农业大学教授潘根兴发现,在湖南等一些南方省份的市场上购买的大米有60%镉超标。

不过那次调查仅仅基于61个样本。中国的镉限量标准最高为每千克大米含镉0.20豪克,是通用国际标准的一半。研究表明,湖南大米还存在砷和铅超标的情况,其中一些受污染大米已经流入市场。

42岁稻农朱宏庆(音)住在离大浦不远的堰桥村。他认为自家稻田没有受到污染。这些稻田距离大浦的化工厂1.6公里以上,也远离任何矿场。但因缺乏信息而被放大的消费者多疑症所有湖南大米的销路都受到不利影响。据湖南益阳市金城米厂的一名经理说,自镉恐慌开始后,精米价格最多下跌了14%,后来略有回升。

不久前的一天早上,朱宏庆审视着即将收割的早稻说,我跟我老婆讲,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这些大米卖不出去了。

土壤污染问题的政治敏感性在大浦很明显,那里的村民不敢透露自己的姓名,担心遭到当地官员报复。那位种劣质大米的农民说,这个村子本来一直都是个干净兴旺的地方。村民们出售大米、枣子、桔子和甜瓜,日子过得不错。这一切在2008年发生了变化,当时一个氟化铝设施开建。她说,工厂24小时运转,夏末开始刮南风时,工厂的烟飘到了田地上,灌溉系统也被严重污染,连虫子都走了。果树不再结果,就算结了也没人原意买。

村民们投诉后,工厂老板同意支付赔偿金,条件是农民们继续种庄稼。那位大浦农民说,她以前每年种水稻的收入最高可达到人民币1万元。现在她种植不产米的秧苗能得到大约人民币5,400元的补偿。

这家工厂为湖南有色氟化学有限责任公司,是国有企业中国五矿集团(China Minmetals Group)的子公司。该厂一名负责环保的管理者说,该设施保持了严格的环保标准,但设备故障和电力问题偶尔会导致过量污染物的意外排放。他说,工厂的排放物对人体健康无害,还说该公司按照监管要求支付了染补偿金。

这名仅自称姓李(音)的负责人说,农民和企业之间一直存在冲突,因为化工厂只能建在农村地区;我完全能体会当地人的心情,我自己也是农民的儿子。

负责监测大浦的衡东县农业局的官员不断挂断记者的电话。(cd)

wencuecity 

0101011 发表评论于
这些化工厂的法人代表应予直接枪毙,否则上对不住烈祖烈宗,下对不住子孙后代。
轰十 发表评论于
我认为,最可拍的结果还没又显现。等什么时候出现大量的畸形儿,先天性脑残,那才是噩梦。政府应当猛醒。
香的花生米 发表评论于
北美的这里的中国大米有问题么?俺怕!
扎屁股的刺 发表评论于
最该让文学城里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几头五毛们
回去享受那些地表水,垃圾猪,化学粮食,三聚氰胺牛奶。
787DL 发表评论于
楼下的wigo基本就是”百家争鸣2012“ 的变种,估计是突变的结果。
“发展”对于你来说就是块遮羞布.

wigo 发表评论于
发展总是有代价的,此种问题发达国家或比中国落后的国家都经历过(伦敦与洛杉矶的大雾、更可怕的德国海豹胎与日本的水俣病,更不要说在印度博帕尔由美国Union Carbide 造成的化学泄露https://en.wikipedia.org/wiki/Bhopal_disaster)都比这里说的问题要严重的多,中国要想完全避免这种问题只有一个可能,那些不发展工业。

所以有问题认真对待是对的,但装婊子就没有必要了。
skytoucher 发表评论于
如果中国存在民主制度下的监督,是否可以杜绝这样重污染呢?
玉莲 发表评论于
“农民种植的庄稼自己都不敢吃”!
中国梦请从改善环境开始吧,因为这关系到中华民族子孙后代的福祉,孕妇吃了这些污染稻米,生出畸形或智力低下儿童,整个民族的素质就毁了,还谈什么崛起于世呢!
jamesband007 发表评论于
百家争鸣2012这狗奴才来发表一下意见。
787DL 发表评论于
不是饿死就是病死,大家自己选一个吧

手叁口18 发表评论于
自从三鹿奶粉出事以来,倒卖外国奶粉的发了。接下来,估计就是倒卖外国稻米和面粉的要发了。
hillmodel 发表评论于
"30年GDP大跃进的代价!"
亲眼目睹三十年发展,人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当年的大跃进,不仅仅是毛的错,更是以刘为代表的“资派”的“丰功伟绩”。当年的错误可以归于毛而死无对证,现在的错误谁来负责?
看看前几天的中华大地,多地刚刚发生洪涝灾害和泥石流,现在又有许多地方遭遇大旱。在对受灾者同情的同时,他们也是破坏自然而短期的受益者。
前几天CCTV报道浙江多地地表水污染已不适合饮用。这恐怕是隐瞒多年而迟来的报道。
悲哀!
古埙1223 发表评论于
30年GDP大跃进的代价!
van1 发表评论于
断子绝孙的繁荣娼森
武工大队长 发表评论于

扯到50年代了?是50年代的责任?

 

 

 

 

61个美国城市面临偿债 步底特律后尘的将会是这里

文章来源:
 
  《中国经济周刊》 见习记者  谢玮

  在与城市债权人和养老基金协调失败后,7月18日,美国辉煌一时的“汽车之城”和“音乐之城”底特律,向州法院递交了破产保护申请。而总统奥巴马接下来的姿态也意味着,联邦政府将不会为底特律兜底。4天后,美国联邦破产法庭判决,初步允许市政府可以依据《破产法》第九章继续其破产保护申请程序。

  此前,在《福布斯》杂志推出的城市排名中,底特律被评为2012“美国最悲惨城市”。对于当地居民来说,在已长期衰落的底特律,市民的悲惨故事早已开始。

  申请破产之前,市民已处危难之中

  曾几何时,底特律是美国城市建设的样本。高峰时期,全城共有440万人口。虽然在过去的40年中人口持续下降,底特律仍是全美第18大人口城市。其中绝大多数为非洲裔美国居民。

  事实上,他们早已饱受该市财政危机之苦,从未点明的街灯,从未应答的911报警电话,令他们觉得,自己的城市早已破产数年了。

  今年3月,密歇根州州长施耐德描述了底特律面临的困境:2000年以来,整个城市的失业率翻了将近3倍,大约40%的城市路灯已经损坏,全市废弃房屋高达78000幢,每年大约会发生1.2万起火灾。目前,整个城市的凶杀率达到40年来最高水平,而每通报警电话却需要等58分钟才会得到回应。2013年第一季度,整个城市的救护车只有1/3在服务。

  在43岁的底特律居民安东尼奥的描述中,目前底特律更像是一座“鬼城”,为了去商店采购日用品,他必须穿过长达一公里的黑暗街道,两旁全是废弃的房屋。“你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人跳出来,会突然发生什么。”犯罪分子非常猖獗,毒贩们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交易,65岁的退休警察杰克逊则只能通过发邮件提醒自己的邻居注意安全。

  帕特里夏已经在底特律居住了50年,自8年前从底特律市水利管理部门退休后,养老金是她唯一的生活来源。但现在,她的养老金可能保不住了。

  受州长施耐德任命,凯文·奥尔成为底特律的应急财务管理官。日前,他指出,目前底特律市每一美元的财政收入,都将有38美分用于偿债,到2017年,这一数字还将上升到65美分。这位拥有极大职权的紧急财务管理官决定对公共服务开刀,计划削减对退休人员的福利,包括养老金和医疗保险。对全市21000多名退休市政职工来说,这意味着唯一的家庭收入将遭大幅度削减。凯文已经终止了一些小型劳工合同,这引起了该市劳工会的大规模抗议。

  在经济困难时期,社会阶层间的矛盾更加凸显。目前,约有70万底特律居民生活在贫困之中,1/5处于失业状态,有约60%的底特律儿童生活在贫困中。对底特律的穷人来说,尚不知未来多长时期内,生活会更加艰辛。

  城市破产的利弊权衡

  大家普遍认为,底特律的衰落始于上世纪60年代黑人和白人之间的种族对立。1967年,该市爆发了美国历史上著名的“白人逃离”事件。暴乱的后果是,绝大多数具有较好经济实力和较高教育水平的中产阶级白人纷纷逃离这所城市,导致城市税基收缩,产业转型乏力。

  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底特律市的经济更是遭受沉重打击,三大汽车公司福特、通用、克莱斯勒大量裁员,整个城市元气大伤。

  综合负债达185亿美元,包括60亿美元的医疗和人寿保险以及约35亿美元的养老金,美国密歇根州最大的城市——底特律深陷债务泥潭,破产在所难免。

  纽约投资公司ConvergEx首席战略规划师尼古拉斯·克拉分析指出,针对底特律的困境,有“修复、关闭或者出售”三种解决之道。“修复”意味着通过破产废除该市原有的法律义务,“关闭”意味着调整该城市的管理策略以适应小规模的人口。而他本人更倾向于“出售”策略,这意味着该市需要处置一些资产。

  人们开始担心市政府是否会变卖一些重要资产,包括该市的底特律动物园、博物馆内的凡·高藏品以及历史遗迹韦恩堡等古迹。目前有消息传出,该市已开始出售闲置消防车库,与底特律仅有一河之隔的加拿大温莎市意欲购买该市河底隧道。

  而所谓“修复”的破产之法,并非无害。根据美国《破产法》第九章,与企业破产变卖资产清偿债务不同,城市破产是为获得债务重组的权利。为走出破产困境,城市所能够采取的措施不外乎开源和节流两种方式,包括裁减政府雇员,增加税收,减少公共开支。这无疑将使公共服务已经不济的底特律雪上加霜。

  申请破产保护也会严重影响投资者对市政债券的信心,间接导致底特律市未来融资成本上升。过去一周,投资者撤出了大约12亿美元的资金,市场同期平均水平为每周3200万美元。

  在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凯文曾表示,希望底特律破产案的法律诉讼程序缩短到6~8个月。然而坏消息是,破产案专家指出,这几乎不可能实现,而且数百万美元的法律和诉讼费用还将继续由底特律为数不多的纳税人买单。

  早前,底特律也曾试图通过引入新产业以增加就业机会,激活经济增长潜力。其中引人注目的就是岩石资本和“快贷”公司执行主席丹·吉尔伯特。过去3年,吉尔伯特曾在底特律市投下赌注。他收购大量地产,将市郊的白人员工运送至市中心工作,试图重塑底特律商业区,开发底特律“硅谷”。然而,通过引入房地产金融“救市”的举措没能阻止这所城市继续走向衰落。

  但吉尔伯特还是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现阶段和未来10年的发展方向,他认为政府申请破产保护行为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它意味着底特律衰败时期的尾声”。密歇根州商业协会主席詹妮弗也认为,底特律在劳动力和房地产成本方面,仍有很大的上升潜力。

  与私人企业的乐观态度相反,底特律市政府已做好紧缩准备。在底特律市政府6月披露的 《危机管理财报》中记者发现,该市的公共部门预计继续陷入长达10年的负债困境。

  美国将迎新一轮城市破产潮?

  美国城市破产不是新鲜事。自1937年以来,美国有约600个市、镇、县等申请破产;过去30年,申请破产的地方政府不到250个。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到2011年,约有15个城市申请破产。2012年,美国加州三座城市相继宣布破产,它们是斯托克顿市、圣伯纳迪诺市和猛犸湖市。从规模上来讲,这一波美国地方政府债务危机在加州和纽约州尤为严重。这两州的经济规模都超过希腊。

  是否会产生“传染效应”?谁又会是“下一个”?

  据福克斯新闻报道,今年7月,芝加哥市由于面临着高达190亿美元的债务敞口而被穆迪评级机构下调评级。其他城市的情况也不乐观,一份来自皮尤慈善信托基金的报告指出,包括纽约、费城和巴尔的摩在内的61个美国大城市都面临着巨大的偿债问题,突出表现为医疗保险债务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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