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97年11月16日在美国纽泽西州若歌教会受洗归主,1998年至加州基督工人神学院进修,同年5月26日回台湾,9月1日至新竹中华信义学院传统信仰与新兴宗教研究中心作特约研究员,至今(2002年4月16日)有四年五个月的时间了。在信主以前,我喜欢说“山中忘岁月”。信主以后,我喜欢数算有神同在的日子。前后有如此大的差异,是因为我在人生的前半是地道的佛教徒,49岁以后我开始信主耶稣基督。诗篇90章8-12节说:“你将我们的罪孽摆在你面前,将我们的隐恶摆在你面光之中。我们经过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们度尽的年岁好像一声叹息。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谁晓得你怒气的权势?谁按着你该受的敬畏晓得你的忿怒呢?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
我出生、成长于一个民间传统佛教家庭(幼年记忆中的父母是长期茹素)。父亲是个儒生,家里时常有文人墨客往来,所以使我熏染了一些琴棋书画的气息。父亲的学生形容我是一个从国画里走出来的仕女;这样的人可能会比较向往“山居忘岁月”的生活吧。如此道来好像是在撰写古典小说,都什么时代了,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也不,因为父亲受的是私塾教育,除了三字经到四书五经的研读,还有真、草、隶、篆、楷书的习字,诗词歌赋的朗诵,梅、兰、竹、菊的浇墨挥洒;在新竹文化界老一辈中他算是小有知名度;家中衣柜上层的抽屉是专门放置他那一套一年只穿一次的长袍马褂;那是一年一度的祭孔大典时,他当“礼生”要穿的。“礼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比起那些在正中间拈香祭拜的大官,没有人会去多看他一眼。但是每次见他要参加之前,都会整发、修面、沐浴后更衣;我当时虽年幼,也能看得出父亲非常慎重其事。他常说:“君子慎独”。父母在中年以后加入“一贯道”;当时的“一贯道”是“儒释道”三家归一宗;而我顺理成章地感染了他们的信仰,接受了“儒释道”三家合一的思想。而就是因着这样的思想背景,让我一进入寺庙看见佛教大藏经,就很快思想说:要真正了解佛学,当进入佛门专注学佛,才能真正认识佛教的原貌,于是我毅然决然地出家,度过整整二十三年。
26岁至49岁,是人一生中最宝贵的岁月,我却在出家的日子中耗掉了。而出家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清凈”,反而更忙,更有做不完的事,过的也是一种未能免俗或更虚伪的生活,承受了超过体能的负荷与精神的摧残。
信主后我去传福音,发现很多学佛的人跟家学渊源很有关系;想出家的有些是受到父母学佛的影响。很多大学中文系或历史系的人偏向佛学,是因佛学自西汉起,历经盛唐之发扬,宋明理学“格物致知”之解读,加之历代中国文人辞客之禅意发挥,致使佛学融入杂揉为中国之思想文化。
其实在出家为尼的初期,我是由于比较向往“清凈无为”而安于过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于我何有哉”的恬静生活。第一年,要从大学那种晚睡晚起的习惯改变过来,的确很辛苦;不过当时年轻,只要是愿意的没有不能做到的。每天一早三点半要起床打坐四十五分钟,然后接着敲钟、晨课、早餐、打扫环境、自修(或读经或静坐)、午餐、午休、出坡、药石(不持午者的晚餐)、晚课、晚息;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挺惬意自在的。可惜好景不常,一年后,寺院取向于成为观光景点,出家众每天要应付观光客的食、宿,累得晚上躺下只觉全身酸痛。自修读经或静坐的时间被剥夺了,这样劳动的日子美其名为“修福”。夜晚人虽躺下,心中思想:这是我出家的目的吗?父母栽培我到大学毕业,若不是为着师父说“一子出家,九族升天”的豪情壮志,我不敢想象我何以报答他们的生养之恩。所以我离开了剃度的寺院,到另一个能适当用我的地方“佛教支会”当总干事。我不轻视劳动,但毕竟天生不是这块料;孔子说过:“吾不如老农”,我想在佛教里,我作文书工作,算是较能发挥我过去所学;也比较有时间读经、明白教理,心中也觉安适多了。
在“佛教支会”当总干事任职有四年,除了佛教支会的工作外,也得与常住寺院的众人轮值粗务,及帮人诵经消灾或超度。帮人诵经消灾或超度是我不乐意作的;真实佛教是教导人要修行,得靠自己修行这才合乎佛法“因果法则”—所谓诸法十如是﹕如是相、性、体、力、作、因、缘、果、报、本末究竟。但明知帮人诵经是不如法,碍于长辈命令,你也只好“依教奉行”,否则无以安身立命。所以佛教支会的工作停止了一段时日后,很高兴能有机会到佛学院兼职;从初级英文的教课开始,后来增加为几门佛学课程的教职。其实此时我应当可以满意了。不错,就我个人的遭遇,用世俗的眼光评断算是“平步青云”;在佛学院我除了教书也当过监学、教务长,期间也曾参与“佛青会”到马来西亚的弘法活动,而在国内的佛学讲座更是不计其数。这样的生活境遇是很被同侪羡慕、称赞的。
刚信主时我写了一篇见证“从空门到教堂”,佛教界有人读了,断章取义;说修行当不怕劳动、吃苦;或说我比较不幸刚好“遇人不淑”。在佛教23年,已有些年岁,被人称为老尼师了,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福报时期,若我真要怕吃苦的话,早在20年前辛苦劳动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也不是因为在佛门看见人的丑恶而改变信仰的;要说“遇人不淑”也不是单我自己一人的遭遇,而是大家在一起常会遇到的事;不管在哪一个宗教团体或非宗教团体,处处有善人也有恶人,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我在1997年9月3日,第一次到美国。感谢上帝,10月的时候和以前大学最要好的同学联系上,感谢她带我上教会。第一次到新城教会听牧师讲道,牧师一再以自己为例,大谈人的罪性、缺失。这样的说辞颇让我惊讶,和佛教法师开示所表现出的自我标榜和带权威口气的教示迥然不同。第二堂查经讨论,一句“因信称义”让我深深感动,已经心灰意冷的我似乎又燃起生命的光和希望,又听到“圣灵感动”更觉心动不已。于是我心中开始有了对不同宗教取舍的挣扎。唯恐自己真会背叛原先的佛学信仰,还跑去一位弟兄家里斩钉截铁地对他说﹕二十三年的佛法熏习,现在要我改变信仰,去信耶稣基督,那是不可能的。
言犹在耳,就在两三天后,第二次上新城教会竟莫名其妙地上台分享见证,不知怎地,我对大家说﹕“经上说,我在众人面前认了耶稣,耶稣也必在天父面前认了我。”约略有看过这段经文的印象,却不记得出自何章节。奇妙的是,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才坚定了我信上帝的决心;于是心急地希望能受洗、信上帝。
决志信主之前,我有过理性的挣扎。圣灵催逼我要信靠主耶稣,理性告诉我:我在佛门这么久,现在的处境算不错,干吗想不开要改变信仰。说实在的,一个人要不信主,理由随口都可以说出千百个,而要肯信的时候,开口便是:“这就是我要的了,是我一直在寻求的。”圣经约翰福音中主耶稣说:“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所以当人肯谦卑下来,放弃自以为是的自我夸耀,就是“信的时候到了”。记得当时我自己的“信的时候到了”,圣灵就催逼我开口说:“主耶稣!如果您是真的,您来带我。”所以过了一星期后,我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宣告说:“我在众人面前认了主耶稣基督,主耶稣基督必然在天父面前认了我。”我看圣经才一周(之前在佛教曾宣誓“不读外道典籍”),我很惊讶有一位我从来不知道的真神,他触摸到我了。于是我在49岁时,毫不留恋地脱却袈裟,改信了主耶稣基督为我此后生命的掌管者;求主指教我怎样属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得着智慧的心。
今后重活的是一个新造的我、新的生命。感谢上帝,人生半百,得获重生,有什么会比这更教人喜乐的呢?
之前在佛教,被教导要觉悟世间是“苦、空、无常、无我”;人世是苦与无常的,转眼成空;现实人生的确是如此。人不认识神,所以觉得佛教“一生仅是诸法因缘和合的存在,何曾有我”(诸法无我)的看法,真是能帮助人化解劳苦度日的愁烦。人甚至以“自性”觉悟的能力,矜夸超越劳苦愁烦的本事,津津乐道于这样的修道意境当中。人因没有真正的神为倚靠,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求多福。所以若有人或有什么宗派能提供修福、修慧的方法,这人或这宗派便最易被接受,人们会趋之若骛。每天、每时、每刻保持高度“自性”觉悟的观照力,的确会使自己的情绪不受遭遇的事情和见过的人的影响;自己可品味“船过水无痕”、“心如明镜,不叫惹尘”的清凈自在。如此超脱,自然不受时间流动累积的染尘;这种无染着意境的享受,当然喜说“山中忘岁月”。
在信主以前,我惯习于“凈化”;满足于清凈的意境。信主以后,我不得不被主“炼凈”;要经历如火淬炼般的煎熬,但每次浴火,都有靠主得胜的欢欣。雅各书第一章二至六节说:“我的弟兄们,你们落在百般试炼中,都要以为大喜乐;因为知道你们的信心经过试验,就生忍耐。但忍耐也当成功,使你们成全、完备,毫无缺欠。你们中间若有缺少智慧的,应当求那厚赐与众人、也不斥责人的神,主就必赐给他。只要凭着信心求,一点不疑惑。”彼得前书第一章六节至八节也说:“因此,你们是大有喜乐;但如今,在百般的试炼中暂时忧愁,叫你们的信心既被试验,就比那被火试验仍然能坏的金子更显宝贵,可以在耶稣基督显现的时候得著称赞、荣耀、尊贵。你们虽然没有见过他,却是爱他;如今虽不得看见,却因信他就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
感谢主安排我在新竹中华信义神学院的“宗研中心”工作,这样的身分立场,方便我在神学院继续接受神学的装备,同时又能参与宗教对话。经过了近四年的时间,真实经历了神和他奇妙的作为。在这些日子里,我写了一些信主前后不同宗教信仰比较的文章,造成佛教界的反弹。有人说:我既然已经信主耶稣基督,就单纯的信他就是,不需要再去提过去的事情。不错,过去种种我实在不愿再提;圣经也说:当“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竿直跑”。而像我这样的人,经过长达二十三年过惯了清凈无争的日子,当遇到了可以交托重担的主时,套住佛教的用词是“自力”加上“他力”;如虎添翼;功力加倍了。又若把自己置身于现在所谓的“宗教大融合”中,岂不更能讨好大众,横跨两大宗教,落得个皆大欢喜,备受欢迎。
但是如腓立比书第三章说的:我们信主“为要得着基督”,“要得神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所以“我先前以为与我有益的,我现在因基督都当作有损的。不但如此,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他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并且得以在他里面,不是有自己因律法而得的义,乃是有信基督的义,就是因信神而来的义,使我认识基督,晓得他复活的大能,并且晓得和他一同受苦,效法他的死,或者我也得以从死里复活。这不是说我已经得着了,已经完全了;我乃是竭力追求,或者可以得着基督耶稣所以得着我的……所以我们中间,凡是完全人总要存这样的心;若在什么事上存别样的心,神也必以此指示你们。”
这些圣经的话语不但是神的教导,神的默示还是有权柄、有力量的;神的话不会只是一堆知识,积在信徒的脑袋里成为空有的思想而已;神的话要与神所爱的、信靠他的人同行,神且要施行管教—“被神所爱的弟兄啊,我知道你们是蒙拣选的;因为我们的福音传到你们那里,不独在乎言语,也在乎权能和圣灵,并充足的信心,正如你们知道我们在你们那里,为你们的缘故是怎样为人。并且你们在大难之中,蒙了圣灵所赐的喜乐,领受真道,就效法我们,也效法了主”(帖撒罗尼迦前书1:4-6),“因为主所爱的,他必管教,又鞭打凡所收纳的儿子。”(希伯来书12:6)
在信主以前,佛教让我习惯于“凈化”;满足于清凈的意境。就人自己的感受来讲,“清凈、自在”是相当好的,再用大乘的精神去推广,简直无懈可击。认识神之后,我要对它的肯定是,“清凈、自在”是人极高度智慧的展现。但是我信靠了主耶稣基督、他就要住在我里面,圣灵在我里面要作更新、洁凈的工作;我得经历主的试炼;如马太福音第十五章十三节说的:“耶稣回答说:凡栽种的物,若不是我天父栽种的,必要拔出来。”信主不但不能以自己“清凈、自在”的意境为满足;“不再是我,乃是基督”绝不是等同“无我”的境界;你会很清楚地知道他是他、你是你;他永远是至高者,你只是蒙恩的罪人,要被他重新造就。“清凈、自在”的理想,只是人自我披上的美丽糖衣。只有接受圣灵在里面做工的人,才会经历主圣洁的爱,要在里面翻滚作扫除、洁凈的工作;“要忘记背后”不是说忘就能忘;人的心是从有语言思想起,每一件发生过的事情都会自动存档的,特别感动、刺激的,记忆会比较深刻。尤其曾受过很重伤害的,会在心田中留下很深的烙印。因此任何人在信主以前的所有一切,都要被主掏出来重新过滤、清洁一番。
奇妙的主,在他凡事都能。我们与主耶稣基督同钉十字架、一同死,再借由他的复活同复活。死而复活的过程中,人一生的经历必然要毫无隐藏地在主的光照中倒带回影。盼望我们面见主时是已经被主炼凈过的;不该存档的都被主清洁了。感谢神!“你将我们的罪孽摆在你面前,将我们的隐恶摆在你面光之中。我们经过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被主炼凈的第一件事,是“爱”的更新—
记得小时候,我是挺活泼、外向的,随着年龄的长大接触到了一些人和事,从父母、师长和兄姊们学习了处世与待人;很不幸他们没有一位是基督徒;因此他们给我的道理,多半是他们中国传统教育与民间信仰的经验论调。在我年少时代,社会还很保守,长辈的教导很严厉,尤其是身为女生,规定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笑不可露出牙齿。很可怜,女孩子不能太高兴;快乐也有错。在我记忆中没有被父母拥抱的印象(婴儿期或许被抱过吧)。天父上帝造人,赐给人的本质应该是被爱与爱人;这是我信主后才明白的,因为“神是爱”。
我看见周遭有很多人婚姻不幸福,正好听闻佛法说:这有情世间为欲界;人被欲念束缚因而受苦,若能修行断除欲念,才能离苦得乐。思想这样的因果法则蛮有道理的。的确一个人只要身体健康,少欲知足、专心修道,真是少烦少忧;又有无量法门让你熏习其中、怡然自得。尝试佛法熏陶过的人,会越来越喜欢这清凈自在越来越高的层次(孤芳自赏)。但是,“神的意念高过人的意念”。真的若不是神自己亲自的临在,人实在无法觉知人的有限和人自己其实什么都不能作。而且亲自尝受过主恩的人,定然要惊叹神的慈爱浩大,神的恩典奇妙。尤其过去有志修行的人,现在被神触摸到了,才知道若不是神自己来分别为圣,人的自我除罪根本是自欺欺人,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这不光是信念、教导而已。信主之后神会让你知道过去修的全都徒劳无功,该处理的问题不但没有处理,反而被深深地埋藏起来。多可怕呀!辛苦半辈子,心中仍然是累积了一堆垃圾,若不是主亲自来挖掘,是连自己都不可能察觉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主是爱,主耶稣不但为人作洁凈的工作,也要给人更新的心灵;把他的爱重新浇灌给人。对一个从小就在基督的爱里长大的孩子,神的爱在他里面已是司空见惯;然而对一个苦心修行的人,一个甚至把爱也当作是羞愧的人来说,神的爱一旦临到,她便会品尝到久旱逢甘霖一般的甜蜜,她心中便充满了渴慕和感恩之情。
修行时有很多违背常理的事,还好今天能回到主的怀里,他将会一件一件作医治和释放。
我在佛教23年,每天早上要3点半起床,积习下来,生理时钟已被改变。以前早起可以有很长的时间打坐,后来在佛学院时,住的寮房紧邻“禅修班”,于是就近向他们讨教禅修的事情,学习他们的“破生死关”和“长养圣胎”。有这样的意念为前导,会让人更勤于早起打坐;尤其安住在“凈念相继”中,什么想头都没有,为了“长养圣胎”之故,不但不觉无聊,反而会觉得自己是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但是信主后,一切要重新纠正﹕读经要建立基督信仰的思辩系统,祷告要建立与神的关系,有服事才能知道怎么爱人。新的生命需要新的学习,自己不得不年轻起来。唯独不能睡觉的事情让我非常痛苦;有三年多的时间,我几乎凌晨2点就醒来(我每晚非得过12点才能入眠)。信主后我已经不再打坐了,有人教我正好可以多点时间向神祷告。可是没有足够的休息,会让眼睛疲劳、精神不济。我想起以前佛学院的学生,轮到值日的时候,要早起打板、打醒大众起床,一周下来,几乎每个人都会有“熊猫眼”(担心睡过头,夜半睡不得安宁,要好几次醒来看闹钟所致)。而我长期无法睡觉的结果是眼袋浮肿(菩萨的画像都画有好大的眼袋,的确证明他们是从不睡觉的)。
感谢主,去年,神让我在一次大病中,向神学院请了一个月的假,让我真正能休养生息。每晚就寝前,我说:“主耶稣,孩子现在要安息在您的怀里,求您保守孩子安睡到天亮。”自从我用这句话来作晚祷的结语,我就能一觉无梦至天破晓。清晨,第一道曙光穿透窗玻璃,掀开我的双眼,一只只鸟儿轻亮鸣唱,和我一起迎接天父上帝赐下的这美丽新鲜一天,一起颂赞造物主的美妙。感谢主耶稣,自我信靠他以来,他一直用他的宝血为我灌输生命,叫我日日加添力量、充满欢喜活力。原来以前靠着人工的养料终竟是“胎死腹中”;因为脐带没有接合于生命的源头。而如今,生命的气息借着主耶稣基督,才得以与天父上帝和好,恢复关系、得到相通,叫“死胎”重生为“活胎”。感谢主!主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回转,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马太福音18:3)人虽彼此勉励要有“赤子之心”,毕竟还得仰仗主耶稣基督才得成全。
神的爱真是述说不尽,享受过他的爱才知道原来他的爱就是生命的活泉;没有他,就没有生命;有了他,才有生命,活着就充满希望。因为每日有主同行,他引导我走该走的道路,赐我智慧叫我不偏行己意,甚至“我什么时候软弱,我就什么时候刚强”。赞美主!我信又真又活的神!
郑丽津出生于台湾,曾为佛教法师23年,任佛学院讲师等职务。1997年信主,之后在台湾新竹中华信义神学院任研究员4年;现为自由传道人。
(原文发表于《生命与信仰》总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