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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紫金月/吸毒者的面面观/慈禧御笔画/宗教是自由的基石/刘伯承与邓小平的真实关系
發佈時間: 8/23/2014 3:06:41 PM 被閲覽數: 139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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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紫金月,南巡路未

迷。。。110周年诞辰说邓小平


作者:风天  于 2014-8-22 贝壳村




百年来全世界都在前进,中国人均产值在世界排名是在倒退,而幸福指数如今甚至不如越南。越共敢提民主而中共不敢,看看比比两国房地产肮脏程度就明白。苏联问题我已经表达过了,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时,再来怪医生是可笑的。中共还没到苏共的程度,所以我们才来说治,等到那程度,只会漠然。

不算苏联,敢做民主改革的共产国家有的是。这些国家小如中国一县,大如中国一省。若要拿幸福指数来比,他们可能比不过广西的一个小山村。苏联不得不提,老戈接过的摊子不比老邓烂。收拾烂摊子,只能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做。想要一步到位,损害所有既得利益者,就会摊毁人亡。戊戌变法,也是前车之鉴。


 

血染紫金月,南巡路未迷


 

。。。群雄洒热血,丹心换明月。孤君注一掷,天命犹未绝。。。

 

病要治,药不能乱吃。江湖医生多啊。

Whyuask:“吃药谨慎当然对,但看病不能是敏感词啊。而且不让人号脉和会诊,怎么分辨谁是庸医。

国外庸医多。有好几个共产主义转型的国家都吃过药,动过刀。又有谁被医好了。 看病是敏感词也不是从今天开始,但疗程可没断过。 从文革后到今天,他都在走自己的路,医自己的病。当真没起色啊?



秋梦阑珊。风天。一人两句。知音

等得知音来,

雨后彩虹出。

高山志未止,

流水续情余。

琴音不绝矣,

宫商角徵羽。

过海青云客,

忘却红尘旅。



俄国是没苏联强大,但现在选举的时候共党可以参选啊,它还是没戏,何也?有多少人怀念动手术前的苏联,看投票比例就知道。 当然,按上面笑话来说,它就是有病不让医,直到病入膏肓,自己休克了被别人动了刀。 希望你还记得,苏联是自己病到休克,然后被别人动刀,不是谁能哄着它在健康的时候破了肚子。

你这笑话对老戈很不公平。他可是让人公开谈论病情。虚心求助。他还小口吞下你现在开给中国的药啊。对老邓也不公平。老邓接班时,那摊子好不过老戈的。他可没忌医。只不过不让你医,不吃你开的药罢了。



秋梦阑珊。风天 一人两句。 旧年花

欲滴未滴眼噙泪,

今岁犹记旧年花。

含苞笑问枝头月,

何时携手到天涯。



苏联可不是老戈搞垮的,而是贪够了钱急于洗白的既得利益者搞垮的,这是我的观点。不过anyway,重点是:俺可没有开啥药方啊,俺的观点是,要允许大家开药方,并且要允许是非自有公论。老邓不忌医?则何事不可谈,竟至于动坦克?无非是邓朴方之流的特权阶级动不得罢了。不要说西方无良,学生无知,坦克无奈之类,既走到这步就已是国家病了,党国病了,难道不是?治得越早,药性越温;积重难返,维稳愈艰。这可不是俺的错哈,俺也开不出药来。

再用你的比喻,中国有病,这病已生了百多年。六四发作过一次。之前有文革,有国共内战,有日本侵略。这病情是重了还是轻了?病还在治,药还在吃,只不过不合你的观点。病也还会再发,只要不超过六四,现在所服的药就是有效的。


 

秋梦阑珊。风天。秋约

夏荷凌波去,

秋莲微步迟。

飘若玫醉月,

香如兰梦迷。

晓风生凉意,

早雁南归急。

相约共把酒,

菊黄蟹肥时。



在我看来,老邓的经济改革好比锻炼身体,经济开放好比补充营养,使中国肌肉强劲脸色潮红,可是病根未治,内部的腐败是日益加重而不是减轻,社会承受力削弱导致的冲突是越来越多,都说明肌肉强与五脏不调是两码事。我党自己开的药方,是典型治标不治本,自己内部核心特权舍不得动。

这一百年来,中国五脏没调过,本没治过。 难得现在肌肉强劲脸色潮红。百年伤病,也能由外向内治啊。


 

说邓小平

席卷淮海去,

犹恨渡江迟。

血染紫金月,

南巡路未迷。

但怀砥柱意,

何惧中流急。

干杯少康酒,

不负在莒时。



调五脏需要的是开明的心气,规范的习惯,广泛的食谱,难道靠讳疾忌医的折腾肌肉就可以好?别的不说,你如果看看建党伟业的话,就可以发现当时的国民政府比现在健康。

国民政府健康的反而短命?老戈开明不忌医,有开明的心气,规范的习惯,广泛的食谱,反而亡国?百年来的中国有那一天好过今天啊?

百年来全世界都在前进,中国人均产值在世界排名是在倒退,而幸福指数如今甚至不如越南。越共敢提民主而中共不敢。。。

“哈哈哈。。。”

。。。百年龙困浅水间,白日无力换青天。尚有红旗招国魄,九鼎再聚血泪牵。。。



链接:

Whyuask。敏感词本纪






 

 


血染的風采




没当画家可惜了!慈禧御笔画

作惊艳亮相(图)


京港台:2014-8-23 13:22| 来源:南方都市报 |





  

  慈禧《瓶莲图》,光绪二十八年作。资料图片

  在慈禧当政时,每年春节都会将自己的书画作品赏赐群臣以示恩宠,王公大臣也以能在家中挂上一幅慈禧的书画而感到荣光。《清稗类钞》中也记载慈禧太后“善书画……喜作擘窠大字,亦临摹法帖,作小楷。尤喜绘古松,笔颇苍老”等。

  近日,在顺德盛世传承艺术馆举办的“明清书画大家展览”中,观众得以一窥慈禧太后墨迹。展览中展出的是慈禧在光绪二十八年赐予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刘坤一的一幅绘画作品《瓶莲图》,钤印有“慈禧皇太后御笔之宝”。中国南方书画院副院长、国家文物局书画鉴定专家陆小明表示:“这幅作品使用的是加了黄颜色的熟宣,并请工匠给宣纸四边画了龙纹。此外,一般人很少在作品中盖这么大的印章,而且不会盖在正中间,只有皇帝才会这么做,皇帝认为自己天下第一,所以会把印盖在"天"上。”

  也有研究认为,应该将慈禧的书画称为“慈禧款”的书画更准确。因为限于慈禧本身的艺术才华,其书画多由人代笔,钤上慈禧专用印章即成了慈禧本人的作品。尽管如此,“慈禧款”作品近年来在艺术品市场的交易也非常活跃。据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的数据显示,仅以2014 年春拍的统计来看,已经有近20幅慈禧作品上拍。其中《花卉·四屏镜心》在中贸圣佳的春拍上以66.7万元成交,是本年春拍慈禧作品之最。而价低的,甚至数千即有交易。

  据悉,清代帝王后妃流传后世的书画一共有20000余件,其中乾隆一人占了万件,慈禧有500余件。康熙、乾隆的作品里面,曾经上拍的不乏成交价千万元级的藏品。





木然:宗教是自由的基石



     木然 辽宁师范大学教授
    
    木然:宗教是自由的基石


    宗教与自由使人成为具有健康人格的现代文明人。
    
    在西方,自由与宗教,就如同自由与法治一样,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二者不可分割。离开宗教去谈自由,自由就失去了内在的道德支撑和外在约束。离开了宗教去谈自由,自由就是片面的,成为没有内驱力的僵尸。抑或离开宗教谈自由,自由就缺少内在制约,变成了脱缰的野马。
    
    人类的文明史,既是宗教发展的历史,也是自由发展的历史,更是宗教与自由携手相伴共同行进的历史。宗教使人成为人,自由使人成为文明的现代人。宗教与自由使人成为具有健康人格的现代文明人。
    
    自由的进程是自由与反自由斗争的进程,是不断主动争取的过程。自由「贯穿于哲学和教会的宗旨之中;贯穿于教会和国家的斗争以及教会与教会的斗争当中;贯穿于基督教的基本原则之中,包括从中演化出去的各种教派及其敌人的教义之中。」无论过去和将来,自由将无可阻挡,但自由的进程永远不会一帆风顺。因为上帝赋予的自由需要人们的劳作才能获得。自由因天赋而神圣,因人类争取而崇高。自由不会奖励给那些政治上的懒汉,它只会奖励给那些勇敢的人,奖励给那些为此付出辛劳的人,奖励给那些有宗教信仰的人。
    
    阿克顿在《自由与权力》中,从不同的历史与现实的角度把宗教注入世俗生活,又把世俗生活融入宗教价值。其核心主线与精髓就是把宗教注入自由生活,把自由生活融入宗教生活。这使自由的人不再成为原子化的孤独的个人,使自由扎根于宗教,让自由有灵魂的归宿。宗教也因为有了自由核心元素,不再会走向极端宗教主义、恐怖主义。
    
    没有自由的宗教,就是邪教。
    
    阿克顿认为,「人类首要的关怀是宗教」,研究历史,关注史学,吸取历史经验教训,宗教都是一个核心视角。因为「史学是对宗教的真实证言」,「任何对历史的透彻了解都有赖于一个人对塑造了历史的各种力量的充分理解,在这个潮流的过程中,宗教的各种力量是最活跃和最明确无误的。我们没有必要对人类心灵的各种因素都去追根溯源,只要我们把握了宗教这一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那么,「我们就有了理解历史的核心钥匙,我们就站在了众所周知的立场,我们的工作就将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无论信什么教,人总要信教。没有信仰的人,无所畏惧的人,终将毁灭自然,毁灭人类。人类之所以还没有毁灭,是因为人有信仰,有畏惧。有宗教信仰,知自由之实。有畏惧,知自由之度。
    
    在阿克顿看来,宗教与自由的关系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宗教是自由的基石。自由有两个基石,一是良知,二是宗教。 「宗教是自由之母,自由是宗教的嫡传。」宗教对自由具有根本性的实质性的规导。阿克顿引用托克维尔的话说:「当这个民族还缺乏宗教所熏陶出来的自我驾驭能力的时候,这个民族就还没有为自由的到来做好充分准备。」自由不能等同追求物质上的自由,仅有物质上的自由只会使心灵更加空虚,更加堕落。 「自由无法同它得以产生和存在的事物割裂开来」,自由必须有宗教相陪伴,必须由宗教滋养,必须由宗教提供灵魂上的慰藉。 「仅仅有物质上的快乐享受而缺乏精神思想的活动,只会使这个民族堕入麻木不仁的状态。」
    
    自由不能与宗教割裂开来,否则自由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自由是个人的自由,是每个人按着自己的兴趣和爱好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和生活方式的自由。个人自由是行为的自由,行为自由就是没有外在的强制。自由与法治是统一的,行为自由不能影响到他人的自由,人人自由必然以法治为界线。在法治范围之内,所有人都是自由的,所有人都具有明确的边界意识。自由走到哪里,法治的边界就在哪里,有自由无法治,自由就会演变成无政府主义。有法治,无自由,法治就会演变成人治。个人自由与个人责任是统一的,有自由才有责任。
    
    没自由就没有责任,只有义务,且是无边界的义务。无边界的义务的人不是公民,不是自由的公民,而是被污蔑、污辱、奴役而不自知的臣民或奴才。如果奴才遍地,自由也就是一个摆设。
    
    阿克顿的自由是个人自由观,在个人自由观的基础上,又加上了他个人对自由的理解。他认为,自由的本义是自我驾驭,自由的反面是驾驭他人。自由的含义包括以下五个方面的内容:它是对身处弱势的少数人的权利的保障;它是理性对理性的支配,而不是意志对意志的支配;它是对超越于人类的上帝所尽的义务;它是理性支配意志;它是公理战胜强权。
    
    自由的本义及其五个方面的内容,都与宗教密不可分。因为宗教自由「是由宗教和自由两者的共同性质所促成的」。宗教与自由,有利于人类社会的改善,有利于社会的发展与和谐,宗教是粘合社会的精神动力,自由是粘合社会的世俗动力。 「神的统治智慧,并不体现于世界的完美,而体现于世界的改善;已经获得的自由是个道德成果,它有赖于进步文明的各种条件的汇合和共同作用。」宗教与自由,是文明社会的两大驱动力。
    
    第二,宗教培育了平等。 「平等蕴含着一个产生自由的伟大因素——它意味着宽容。」宗教的发展,培育了宽容。宗教宽容,是宗教信仰自由的逻辑命题,这一逻辑问题化为实践,却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
    
    主张因信称义的路德,因为仇恨自由,把宗教改革引上歧路。本来他的因信称义在逻辑上是完全可以导引出宗教信仰自由的,但他选择的现实手段却损毁了宗教。他通过专制与暴政来宽容宗教、保护宗教、惩治邪恶,必然是与虎谋皮。他把刀与剑交给了国家,就等于把宗教放在国家的菜板上,随意由国家定夺、宰杀和取舍。加尔文改革又把国家变成了「神权政体」,认为「维护宗教真理就是国家的目的和职责」,让国家站领宗教的道德高地,维护道德的纯洁性。持宗教与国家真理观、纯洁观的人,是与宽容格格不入的,他们都是宽容的敌人。
    
    宗教宽容,既是宗教争斗的意外收获,又是信教之人与非信教之人实践的结果。天主教以追求自由始,以不宽容终。新教以不宽容始,以宽容终。这是天主教与新教始料未及的。各种各样的教派争斗止,流血不止。每一个人的宗教信仰不同,教派争斗只会两败俱伤,维有宽容才能结束教义与教派之战。
    
    宽容,不仅是宽容对手,更主要是宽容敌人。
    
    第三,宗教是良知的源泉。 「除非良知是宗教熏陶出来的产物,否则,良知就不会成为宗教意义上的法官。」没有宗教,没有良知,就没有尽到对上帝的义务。没有良知的自由是一种坏的自由。政治无神论破坏了人类的良知,从而破坏了自由。 「对良知的尊重与敬畏是所有公民自由的萌芽,也是基督教用以促进自由的方法。」而「宽容的真正使徒,并不是那些为自己的信念寻求保护的人,也不是那些没有信念可以保护的人,而是这样一些人——对他们来说,不论他们的事业如何,宽容都是一个政治、道德、神学的信条,一个既涉及宗教、又涉及政治的良知问题。」自由与良知并行的社会,才是最好的社会,只是这样的社会历史上并不多见,它在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自由之核心的和最高的目标就是良知的统治,宗教只是在17世纪产生过这种良知的统治力量。」阿克顿呼唤历史再次重现人类历史的辉煌,再次呈现良知的统治。
    
    第四,宗教是人权的起点。阿克顿认为,教友派信徒在良心的基础上发展了人权的概念。人权的核心是每一个人都具有与他们同等的尊严。人权包括生命权、财产权、自由权、追求幸福等权力,宗教与人权是不可分割的。亚当夏娃吃了苹果,于是子子孙孙都有罪,所以人都是平等的。每一个人都是上帝的子民,尊重生命就是尊重上帝。私有财产是上帝对人类的恩赐,财产是神圣的,任何人不得滥用。在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之后,人人都有平等的自由的追求其幸福的权力。即使如此,也需要仰望星空,让上帝之光普照。一个具有人权尊严的人,是一个道德自律和道德他律相维一的人,是一个内守良知和尊重外在上帝监管的人。
    
    第五,宗教的拓展了私人领域。信教是个人的事,每一个人有具有信教的自由,具有选择信不同宗教的自由,国家不得干涉。捍卫自由,首先就必须捍卫宗教自由。 「自由是防止被他人控制的保障之法。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人们具有自我控制能力并因此接受宗教的、精神的熏陶。」针对有人认为自由「是一种奢侈品而不是一种必需品」 、通过牺牲自由以换取安全、安分守己和繁荣的观点,阿克顿认为只能用宗教的观点进行反驳,上帝给了人类以自由之躯,就需要通过人类通过自己努力变成具有自由灵魂之人。
    
    捍卫宗教和自由,一定就要铲除其障碍。阿克顿认为对自由产生威胁的有四个因素,即权力欲、平均主义、极权主义和不信仰宗教。不信仰宗教,自由就不可能自我驾驭,就必然会走向驾驭他人的自由的反面。同时,也要防止假借自由与宗教的名义为恶。 「自由,与宗教一样,一直既是善行的动力,又是罪恶常见的借口。」 要处理好自由与宗教的关系,防止自由与宗教的双重滥用,就必须保障宗教信仰自由,保障自由,防止自由与宗教越过法治的边界,导致自由与宗教的滥用。
    
    如果说宗教与自由密不可分,那么对于中国这样的一个国家来说,自由发展是不是缺少足够厚的宗教根基呢?当然,中国不是没有宗教,也有诸多宗教,只是这些宗教是不是有自由的因子呢?如果有,那么,宗教的因子如何与西方的自由相嫁接呢?这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在宗教具有很大依附性的各种教之间,如果自身内部难以产生宗教宽容,如何在宗教与国家之间保持宗教自由,并由宗教自由逻辑性地推导出自由,仍然是一个迫切解决的问题。但无论如何,把儒家思想上升为儒教,让儒教开出一个自由的药方,甚至让儒教开出一个自由主义的药方来,无疑是在追求一个不可能的乌托邦式的圆的方。
    
    来源:东网




张雄文:无奈的历史:刘伯承与邓小平的真实关系

    
    
     军史上曾有三对如雷贯耳的搭档:第四野战军(东北野战军)的司令员林彪与政委罗荣桓;第三野战军(华东野战军)的司令员与副司令员(代司令员)粟裕;第二野战军的司令员刘伯承与政委邓小平。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三对“黄金”搭档关系十分融洽、密不可分的神话,几乎闻名遐迩,深入人心,令一般人早早形成了先入为主的印刻效应,很难接受新的史实。
    
    但假毕竟不是真,在众多逐渐披露的史料面前,人们不能不接受林罗、陈粟之间也有不小矛盾,甚至曾为“死对头”的无奈事实。只有刘邓关系,因为宣传的来头“天”大,至今依然“完美无缺”,不曾露出庐山真面目。
    
    1986年10月,刘伯承辞世后,82岁高龄的邓小平发表《悼伯承》一文,说:“我们在一起工作、、、、、、前后共事13年,两人感情非常融洽,工作非常协调。、、、、、、人们习惯上把‘刘邓’连在一起,在我们两人心里,也觉得彼此难以分开。”(注释1)
    
    这一“真情”表白,令天下人潸然动容,泣下沾襟。原二野新华社分社社长李普似乎还特意补充说:“在刘邓之间是难以放进一个‘顿号’的。”(注释2)
    
    于是,这两段话成为刘邓关系密切的经典注脚,是后世史家记叙刘邓关系的主要依据。
    
    但遗憾的是,这并非全部的历史真实。
    
    1947年8月,刘伯承、邓小平率晋冀鲁豫野战军挺进大别山。不久,刘邓之间有了尖锐的矛盾,到了“不一起吃饭”的程度。
    
    打了胜仗,邓小平说:这是毛泽东思想的光辉胜利。刘伯承不以为然,说:如果胜仗是毛泽东思想的光辉胜利,那么败仗岂不是毛泽东思想的光辉失败吗?在此情形下,刘伯承、邓小平各带一部人马,分开行动。
    
    中央军委与毛泽东获悉其中内情,深以为虑,因之于1948年5月,借同意华东野战军副司令员粟裕提请华野主力不过长江,留在江北打大仗建议的契机,将与粟裕意见相左,支持毛泽东过江设想的华野司令员陈毅调任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
    
    此举别具匠心,一箭双雕,可见毛泽东用人技术的纯熟高超。一方面,他为粟裕腾出了华野最高指挥位置,以便其不受任何干扰,放手打大仗,与蒋介石逐鹿中原;另一方面,毛泽东又让陈毅在中野司令部居中,协调好刘邓之间的矛盾。还有一点是,陈毅本人也无话可说,尽管他离开华野有些不快,到中野后说“东有粟裕指挥,西有刘伯承坐镇,我闲着无事,就去办一所大学吧”(注释3),但他毕竟还有一顶中原军区第二书记的头衔,级别并不亏,顶多算是明升暗降。
    
    陈毅虽然军事非其所长,却是协调关系的最佳人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1919年即与邓小平同在法国勤工俭学,关系相当不错;1926年12月四川泸(州)顺(庆)起义前后,他又与起义领导人之一刘伯承相识,关系也非同一般。
    
    因此,他一旦真介入了“秦晋”之间,调和起矛盾来,非当年井冈山调和朱德毛泽东间的矛盾捉襟见肘可比,果然大见成效。原华东野战军第九兵团政委、军事科学院副院长郭化若在谈到解放战争陈毅与粟裕多数时间并不在一起时,回忆说:
    
    “就四年解放战争而言,陈、粟始终在一起只有11个月半,大部分时间不在一起,特别是非常关键的一段时期,陈总在中原野战军,即二野工作。当然,陈总在政治工作上辅助邓小平同志,在军事工作上辅助刘司令员,都有突出成就,特别是在解决、促进高层团结方面,功不可没!”(见《无冕元帅:一个真实的粟裕》,人民出版社2008年4月版。)
    
    他特意强调了陈毅的独特功勋:“在解决、促进高层团结方面,功不可没”,这个高层,当然是指中原野战军一文一武两位“大佬”刘伯承、邓小平。
    
    《一个老兵心目中的陈毅元帅》一书也透露:1948年陈毅从华野调到中野去任职前,毛主席对他说:两个四川人吵架,你这个四川人去劝劝。(《一个老兵心目中的陈毅元帅》,上海文艺出版社,第364页)
    
    但囿于“为尊者讳”以及“党的大局”缘故,刘邓之间曾有的矛盾长期是谈论禁区,更遑论秉公执笔,公之于众了。
    
    刘伯承去世后,南京电影制片厂编导、电影《佩剑将军》作者之一石征先,曾专程采访刘伯承之子刘太行,留下了珍贵的采访纪要(非详细全文),即我的《将来可入正史的秘闻》一文第14则。如下:
    
    刘伯承的儿子刘太行说:刘伯承58年在军委扩大会议遭到邓小平、彭德怀等人的批判,几十年不给平反,根子都是邓小平,刘邓之间的矛盾在进军西南以后就公开化了。
    
    李达、萧克在邓小平再起后,写报告给邓小平要求平反,并让刘伯承在报告上签字。刘太行说:我爸爸对李达说:我一不签字,二不指望活着得到平反,你们是“蚊子钉菩萨”,找错了人!
    
    果然,李达的报告邓小平没有同意平反。
    
    后来,杨得志、张震二人去找邓小平,给58年扩大会议受批评的人平反,碰了大钉子。邓小平说:你们找来找去都没搞清楚,58年是谁负责批刘粟萧等几个人的,那个会的组长、负责人是我!你们不要再找别人了!
    
      张震说: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到此为止了。(《将来可入正史的粟裕秘闻》第14则)
    
    石征先老人采访时,很有心地做了全程录像。但我征得石征先同意,将这段重要却无处发表的口述历史公开后,一般印刻效应者顿时哗然一片,斥为“造谣”尚且不论,一名依靠几则僵化枯燥的电报写书的所谓“专家”周某,竟也颇为自信地视为“野史”,还劳其“大驾”赐予“墨宝”,正儿八经“辩诬”了一番。
    
    人的思维定势很难轻易改变,但个人情绪毕竟抵不过真实的历史。我曾在《无冕元帅》一书中写道:一个历史人物,“已经做下的事情,无论是对是错,无论本人还是他的后人,都应该敢于直面,因为历史无论是谁都无法封锁更无法篡改的。在处理历史事实上,各种小动作均属徒劳,大可不必费此无补之精神。‘历史的事实是最大的权威’,假的总是假的,无论如何涂抹,终不能就此变成真的。”
    
    近日读到一篇署名张力的采访刘伯承次女刘弥群的文章,发现她的谈话竟与其兄刘太行除个别细节外如出一辙,字里行间的情绪也颇为相似。摘录如下:
    
    有幸经人介绍,我去年十月份见到了刘伯承同志的二女儿刘弥群,她是空军指挥学院原副院长,已退休。我想我们应该尊重历史,尊重事实,听听她的说法看,现我把和她的谈话有关内容摘录如下:
    
    张力:听说您父亲和邓小平的关系很好,这是真的吗?
    
    刘弥群:应该是说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关系还是不错的,他是政委,我父亲是司令员,我父亲一是顾全大局,二是尊重党的领导,工作配合的也比较默契,两家的关系也不错,解放前夕,我父母一直在前方,我哥哥姐姐已是上学的年纪,跟着子弟学校到了北京。后来我父亲到了南京军事学院当院长,为了怕转学影响他们的学习,因此把他俩还留在了北京,我父母把他俩托给邓家好几年,他俩星期六星期天就回邓家,所以说我们两家关系还是不错的。
    
    但是,那次反教条主义,对我父亲打击很大,他没有想到,因此非常震惊,特别是使用的方式,坐火车上北京做检查前就有几天晚上没睡好觉,在火车上又一夜未眠,眼压高达73度,就这样带病被架到怀仁堂做了检查。但是他从来没有给我们这些孩子们说起这些事情,这是组织纪律性问题。但是几十年后,彭德怀的侄女彭刚曾给我们家带过话说,彭总晚年对那次反教条主义感到后悔,“叫我代表他向你父亲道歉,但是让你父亲到怀仁堂做检查,彭总当时是不同意的,那是邓小平的意见。”我本人根据所经历事情相信此话。
    
    我父亲是1986年10月7日去世的,去世前一直没有平反。我母亲提出,在我父亲盖棺定论前,一定要请组织给我父亲平反,她说,这不是刘伯承一个人的问题,这是关系到跟我父亲一起工作的许多同志的问题,关系到今后院校工作怎麽搞的问题。当时我母亲还说,全国连胡风都平反了,为什麽不给我父亲平反。我们兄弟姊妹都支持我母亲的意见,后来卓琳阿姨给我们打电话,叫我们做好母亲的工作,要听中央的话,就是让我母亲不再提平反的事。当时我们也得到另外的信息,在85年开军队院校会议前,张震和杨得志两位领导同志感到军队只提革命化是不够的,需要提现代化和正规化。给刘帅平反迫在眉睫,因此他们两个人亲自向邓小平汇报,请示给刘帅平反事,邓沉默许久后说:“我就是反教条主义领导小组的小组长!”他们两人无言以对,邓的意思非常明白,就是不能平反。
    
    因此,我母亲认为平反有一定难度,需要加大力度,于是正式给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写了信并抄报给每个政治局和书记处同志,要求平反。徐帅、聂帅、叶帅办公室都打来电话过问此事,并说已向邓办反映了意见,要求给以平反。第二天组织上告诉我母亲,一切问题解决了。一是平反了。二是相应的悼词也改了。三是补发了一套新87式军装。因为我父亲一辈子都是军人,但是最后一次没有给我父亲发新军装,我母亲要求在遗体告别时我父亲要身着军装,但组织上也一直没有给以答复,现在就算补发了一套新军装吧。就这样我们全家的愿望都达到了。这麽快就解决了这麽多的问题,我想与邓希望如期召开追悼会有关,如推迟召开,广大群众一定会生疑。
    
    张力:您父亲生前知道邓小平一直不想给他平反吗?
    
    刘弥群:我想他知道,我后来听我母亲说过,庐山会议以后,彭总受批,李达(原第二野战军参谋长)感觉是时机,曾找过邓小平,要求平反。当时我父亲给我母亲说,李达是陕西人,是吃宽面条的,心粗啊,是蚊子叮菩萨认错了人。后来果然没有平反。(张力:《刘邓之交》)
    
    又一个神话无情地破灭了。虽然令人遗憾,却又是无可奈何的不争事实。那些曾卖力“取笑”这一史实,谓之“谣言”的印刻效应者,也最终只能自刮耳光,自取其辱。
    
    就个人而言,我最大的感慨还不在此。
    
    刘伯承及其儿女令人无限同情之处,不但是刘生前受到“好搭档”的屡屡打压,得不到平反正名,辞世后“司令员”也成为“政委”军事指挥“配角”外,还只能听凭别人单方面摆布,数十年间编织“两人心里,也觉得彼此难以分开”以及“难以放进一个顿号”的亲密无间神话,无法公开表述自己真实的意见(书刊根本发表不了,成不了“正史”,也就只好沦入“野史”境地),眼睁睁地看着“李鬼”代替“李逵”,“伪史”代替“真史”,公行天地间而徒唤奈何。
    
    当年的“川中名将”、“军神”刘伯承有知,虽早有淡薄之心,但也岂能瞑目于地下?!
    
    来源: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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