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烧。人处于生病状态时往往会做噩梦,尤其发烧时,身体会通过噩梦向你发出预警。
二、血糖水平降低。如果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水平骤然下降,可能会有噩梦相随而来。
三、压力过大。有些时候,压力会显现为常见的梦境主题,如错过坐飞机或是迎面而来的海浪。
四、严重的心理疾病。焦虑症和抑郁症也会让病人遭遇奇怪和心烦意乱的梦境,心理疾病的程度越深,越容易扰乱人们的睡眠,比如躁郁症就会引发病人生动逼真和奇特的梦境。
此外,怀孕虽然不是一种病,但也会导致孕妇的做梦次数增加。以色列学者发现,孕妇所做的梦越是令她们感到苦恼,她们患产后抑郁症的可能性越低。意大利研究也发现,孕妇做梦的次数越多、梦的内容越令人沮丧,她们所需要的分娩时间就越短。(臧恒佳)
紐約時報:中國男人高度陽痿
紐約時報:中國男人高度陽痿
在10月28日“世界男性健康日”之前不久,一項在中國開展的性學新研究的報告公之于衆。它用玩笑和同情的語氣寫成,在互聯網上快速傳播。
這個主題在中國吸引的注意力不比在其他地方少:至少自20世紀90年代初毛澤東時代的嚴重壓制放松以來,中國就在進行一場性革命。
這份名爲《性福中國藍皮書》的報告顯示,由于過度勞累和壓力過大,中國男人出現了高度陽痿,在數以千計的受訪者中,只有略超過半數的人能實現充分勃起。文中將充分勃起形容爲“黃瓜”。(相反的狀況則爲“豆腐”。)
這項研究由中國性學會和兩家中國保健刊物發起,受到了出品勃起功能障礙藥物萬艾可(Viagra)的輝瑞公司提供的支持。北京大學第三醫院泌尿科醫生姜輝是報告的作者之一,在他看來,這項研究提供了更多的證據,表明中國男人需要幫助——最好是使用處方藥,比如萬艾可和希愛力(Cialis)。
在接受電話采訪時,姜輝拒絕透露輝瑞公司究竟爲這項研究提供了怎樣的支持,以及爲什麽報告中建議把輝瑞的産品作爲首選治療方式。普林斯頓大學(Princeton University)東亞研究領域的教授張躍宏在電子郵件中表示,用科學術語來說,這份調查由于方法學上的原因,“顯著性非常有限”。但從另一個層面上來看,它很有意義。
“這可以當作一個標志,表明大家對該主題的研究一直很感興趣,” 張躍宏說。他的書作《陽痿的流行:當代中國的男科醫學和性欲》(The Impotence Epidemic: Men’s Medicine and Sexual Desire in Contemporary China)將于明年出版。
在張躍宏看來,這種“流行”的主要意義是,隨著中國男人變得更願意尋醫問藥,性無能問題的可見度提高了。這反映了在當今中國的男性和女性中,欲望的性質正在發生變化。
他說,從這個層面上講,不同于《性福中國藍皮書》那充滿危機感的語氣,“陽痿的流行”實際上可能具有“積極”意義。
“在男科診所進行的人類學實地調查中,我發現,我們不能肯定,和以前相比,現在患上陽痿的中國男性人數更多,”他說。
“我們確信的反而是,有更多的陽痿男性被鼓勵打破沈默,向醫生尋求治療,”他說。“這種趨勢反映了如今中國人——無論男女——想要滿足性欲的總體傾向。”
在爲寫書做准備的過程中,張躍宏采訪了約350對夫婦,發現了相關心理及生理因素的大量證據。其中一些可以說具有明顯的中國特色。
“我采訪的很多男性和女性中,男方性能力的起起落落,可能與一個人的社會地位有關,”他表示。
饑荒和政治暴力帶來的創傷有可能構成問題。在經濟改革中失去了有保障的體制內工作,或者爲了做成生意,不得不與同事或官員一起過度飲酒或嫖娼,也會産生這種影響。
歸根結底,這關乎中國對現代性的追求,張躍宏說。
“在中國曆史上,用來指性欲的‘欲’這個字往往含有貶義,”張躍宏寫道。
性常常用“色”(欲望)和“淫”(猥亵或淫蕩)這樣的字眼來表達。在世界各地講漢語的地區,包括香港和台灣,這些詞仍然很常用。
“以前,性快感曾是性行爲的一種功用,但在毛澤東時代結束之前,性欲的滿足從來沒有如此公開合理地受到鼓勵,尤其是自20世紀90年代之後,鼓勵就更多了,”他說。“此外,無論是滿足性欲本身,還是籠統而言滿足個性化的欲望”,對于中國人作爲“現代人”的自我存在感來說,“從未如此重要過”。
在姜輝看來,中國男人還是太不願意尋求幫助。他希望這項調查可以幫助教育人們了解性問題。“人們還是缺乏這方面的知識,”他說。
作者狄雨霏(Didi Kirsten Tatlow)是《紐約時報》駐京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