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们唇枪舌剑:中美国力差距究竟在哪里?(视频)
本帖最后由 synetsh 于 2014-12-15 10:09 编辑 消息树
差距并不重要。在百年前满清政权风雨飘摇的时刻,美国表率退了庚款建了学堂给中国带来无限希望。之后,中国对日卫国战争,结果中方意外的获得胜利,也是得益于美国的参与。从政治家曾国藩对美国高评价到今天中共干部用脚投票定居美国都是最好证明。今天任何国家都想当美国,对比差距的话题各国都有。这种变相激发各国奋斗的精神也是美国精神的一部分。 国祭日期间让人自然的想起曾经的帮助,在此也感谢美国。 日本南京投降仪式 日本投降书 受降路
王友琴:雾霾下的文革历史 2014-12-13 雾霾下的文革历史 王友琴 一.48年后卞仲耘之死登上了大报纸 48年前,1966年8月5日,卞仲耘校长被打死在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里。这是北京文革中被打死的第一人。13天后,该校红卫兵宋彬彬在天安门城楼上给毛泽东戴上了红卫兵袖章。在毛泽东和宋彬彬之间发生了从其名字“彬彬”生发出来的“要武”对话,立即传到全国。在城楼下,一百万红卫兵高举红色塑料面的毛语录本,高呼万岁走过广场。这是中国有史以来人数最多气氛最为狂热的集会之一。会后,暴力和杀戮大规模升级。在此后的20天中,仅在北京就有1,772人被红卫兵打死。这是中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非战争非军人对非武装普通居民的杀戮之一。杀戮的武器不是枪和刀,而是红卫兵的拳头棍棒和铜头皮带—— 那也是他们的装束的一部分。杀害过程往往长达数个小时甚至数天,应该被称为虐杀。 对无辜者的生命和中华文明这种野蛮摧残,应该被记录、分析并受到谴责。多年来我写作文革历史,一方面尽力收集来自那个时期的文字材料,一方面采访文革经历者。要写出1966年的红卫兵暴力和红八月恐怖,需要广泛而系统的资料收集,不能只凭印象和零散材料。余英时教授把我的研究方法称为利用了孔子说的“文”和“献”两种资料来源。在孔子的书里,“文”和“献”是两个词,分指“文字”和“口述”两种史源,并非我们现在说的“文献”是单指文字材料的一个词。 这不是卞仲耘一个人的惨剧。在同一所学校中,20天后,有一名附近饭馆的女服务员被绑在化学实验室的柱子上被打死,她只有18岁。卞仲耘被打死时50岁。多年来红卫兵们一再说卞仲耘死亡是因为她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十八岁的女服务员不会有高血压心脏病吧。 这也不是一所学校的惨剧。在我调查过的北京的十所女子中学里,在1966年8月,共有三名校长和三名教员被打死。他们的名字是:沙坪,韩靖芳,北京第三女子中学;梁光琪,北京第十五女子中学;孙迪,北京第十女子中学;齐惠芹,北京第四女子中学。在遭受侮辱、殴打和监禁之后“自杀”身亡的人未包括在内。(这里在自杀二字上加了引号,因为这根本不是平常意义上所说的自杀。)在二十多年的调查中,在全国范围内,还没有发现文革中没有发生过暴力迫害的学校,也找不到没有受到暴力迫害的校长。打死卞仲耘校长,仅仅是这场规模巨大的惨剧也是丑剧的开端。 这也不仅仅是校长和教员的惨剧。红卫兵发明了“红五类子女”“黑五类子女”的说法和一副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对一大批所谓“家庭出身不好”的青少年实施迫害。例如,1966年8月19日,也就是第一次天安门广场百万红卫兵集会的第二天,北京师范学院附属中学的红卫兵打死了该校数学教师田钦的弟弟田悦,北京106中学的学生。打死田悦的“理由”是“冒充红卫兵”,因为他的父亲是毕业于燕京大学的一名会计,他不属所谓“红五类子弟”。在北京八一学校,不但该校领导和教师被“斗争”,十三岁的六年级小学生习近平也遭到殴打,还被“游街”,因为他的父亲习仲勋那时是“反党集团”成员。今天,他是中国的最高领导人。 这也不仅仅是校园惨剧。红卫兵暴力从校园扩大到校外。在北京有近十万人被红卫兵抄家后扫地出门驱逐到农村。当时私人企业早已不存在,结果住在自己的私人房产里的人成为主要打击目标。他们被抄家、毒打,甚至被活活打死,尽管他们已经顺从地交出了房契,尽管当时的宪法写着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通过红卫兵暴力,文革废除了中国人最后的私有不动产。今天,中国的居民住房大多数都属于私人所有。 文革在1966年开始,在1977年正式结束。“特别法庭”在1981年宣布了十六名文革“主犯”受到审判。在1980年代初也开展了“彻底否定”文革的教育。但是48年来,对卞仲耘之死和对这场红卫兵暴力的报道一直不被准许发表。2000年,我做了一个网页纪念文革受难者。卞仲耘之死是网页上最早的一篇。网页做在芝加哥大学的服务器上。17个月后,文革受难者网页被封锁。现在已经被封锁了12年。2004年,我出版了52万字的《文革受难者》一书(香港,开放杂志社),内有659个文革受难者的名字和他们的受迫害经过记录。“卞仲耘”是其中最长的一篇。有多名读者告诉我,他们在香港买的《文革受难者》书,回大陆时被海关没收。 事实上,文革受难者书里和网上纪念园里的受难者们,都在文革后得到了“平反”;他们的家人得到了420元钱,作为抚恤金(180元)和丧葬费(240元)。把他们的名字放在一个网页上或者一本书里就遭到封锁禁止,是不可理解也可以理解的事情,取决于什么角度和以什么标准来衡量。一方面,记录一个个已经得到“平反”的人,为什么不可以?另一方面,一个人的受害和千万人的受害,确有质的区别。文革中红卫兵迫害殴打杀害校长、老师和其他“牛鬼蛇神”,属于现在说的“群体性杀戮”和“群体性迫害”。这一说法,是学者在描述希特勒的纳粹党在1930-1940年代对犹太人的杀戮和迫害时提出来的。因为传统已有的罪恶名称无法描述那场用种族为理由进行的对几百万人的屠杀,所以需要使用新的术语。文革用“反革命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罪名,迫害了如此众多的教育工作者和学生,是一个典型的“群体性杀戮”或者“群体性迫害”。文革制造的给人民带来巨大祸害的社会转型,主要是通过这种群体性迫害来实现的。 为了回避这场迫害的严重性质,就不准谈论这场残酷的迫害的整体,进一步也就不让谈受迫害的个人如卞仲耘?——但是我无从知道封锁文革受难者网页的当权者是不是这样推理和考虑的,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如何作出封锁的决定。法院的司法判决署有法官的名字,也允许上诉,对网页的判决却没有程序。我问了北京人。没有人回答,有人甚至认为这问题提得奇怪,似乎历史写作就像天气阴晴雨雪,只有接受,不必问情由。 从2004年《文革受难者》出版,十年过去了。对受难者网页和书的封锁依旧 。然而,十年后,2014年,戏剧性的变化发生了。《文革受难者》书名在中国大陆的大型报纸上出现了。不过,不幸是以负面的方式被提到。2014年3月13日,中国发行最广的刊物之一《南方周末》发表了整整四版长的文章,主要内容是对宋彬彬的专访。在详细描述了宋彬彬怎么在天安门上给毛泽东戴上了红卫兵袖章之后,提到了我的名字和《文革受难者》书名。《南方周末》没有介绍书的内容也没有说明出版社和出版地点,也不加论证,就声称这本书“歪曲事实”。 “歪曲”了什么事实?他们认为的“事实”是什么?他们没有说。对一本52万字长的、在大量调查访谈基础上写成的大书,用三言两语给报纸读者灌输一个否定性结论,这种武断让人吃惊。报道并未指出这本书的哪一页哪一段那一行不是事实,就作此断言,不是一个大报纸应有的文风。此外,指控一本读者还未有机会阅读的书“歪曲事实”也显得相当奇怪。 二. 向受难者还是向宋彬彬道歉? 关于卞仲耘之死的看法分歧,至少是在两个层面上的。一个是在事实和逻辑层面上的,一个是在判断所依据的道德原则层面上的。在后一方面,各方有不同的道德原则和价值评判,对文革有不同的看法可以各自表达。但是在前一方面,可以也应该辨清。 不但对卞仲耘案件,《南方周末》报道对《文革受难者》书中写到的另外两名受难者张放和李文波做了不合事实的描述。该报道声称“不少受难者本身也选择了遗忘”。他们没有提受难者张放(北京二龙路学校英语教员)被剪掉头发和丢在坑里半活埋的悲惨遭遇,却说张放的女儿烧了关于张放受迫害的案卷,不让弟弟知道。事实正相反。张放老师的家人不但从来没有烧过案卷,而且收集保留了有关资料,并为她修了坟墓立了石碑。张老师的孩子看到了这篇报道立即给我写信,传来了他们全家写好的想要发表而几十年来无法发表的纪念张放老师的文章。 《文革受难者》写到,1966年8月25日,第十五女子中学的红卫兵到广渠门内大街121号居民李文波家抄家。李文波住的房子是他自己的,以前有过小产业。红卫兵指控李文波用菜刀砍了她们(其实另有不同说法),当场把李文波打死。李文波的妻子刘文秀两周后被判处死刑枪毙。《南方周末》文章把李文波说成是“杀人高峰出现的缘由”。把受难者说成是大规模虐杀的原因,这完全是本末倒置。在《文革受难者》书中已经写出,在李文波被打死的前一天,北京单日被红卫兵打死的人数就已经达到了44人。 我和《南方周末》联络,要求让我说明事实。我的意思很明确:你们可以对红卫兵暴力有不同的看法和评价,但是不能编造事实。他们回答说,关于这件事情,中宣部已经作了批示,不让他们再发表任何有关文章。也就是说,宋彬彬和其“团队”(一些人如此自称)发表完长篇大论以后,受难者家人和我不被准许发言。至于是哪些部长作了批示以及批示了什么,他们不肯告诉。人们只能猜测:这是意味着从前不准发表文章谈论文革的政策变成了只让单方面说话?还是在单方面说够以后,又要回到不准谈论? 听说写报道的《南方周末》记者冯翔在文革后出生,我担心他因年轻而不了解历史细节,就找到了号码给他打了电话。我说,他在报道中描写谢富治和宋彬彬在天安门城楼上商量给毛泽东献袖章,口气中把谢富治当作一个一般的大干部;他是否知道谢富治在文革后被“特别法庭”定为对文革负有重大罪责的16名“主犯”之一。谢富治患癌症死于毛泽东之前,否则1976年10月抓的就不是“四人帮”而是“五人帮”。冯翔反问:“主犯又怎么啦?”然后他质问我:“你为什么还不向宋彬彬道歉?” 这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要我向宋彬彬道歉。我有点惊讶,不过也不太惊讶。多年来宋彬彬和她的“团队”一直在重复表达这样的意思,只是没有说得那么直白。《南方周末》文章也通过某位受访者之口不指名地做了这样的要求。一本题为《故事不是历史》的书已经出版,意思是我写的是“故事”不是“历史”。 我和冯翔的电话谈话未能继续。这位记者并无兴趣对他文章中的事实、逻辑等问题作讨论。 这就是卞仲耘之死在48年后终于登上媒体的故事。卞仲耘之死,包括1966年8月的其他红卫兵暴力受难者之死,他们的被害过程,当时在大庭广众和光天化日之中发生(当然也有在黑暗中秘密发生的),既不被当作秘密,也并不复杂。被害者是群体性的。施暴者也是群体性的。对暴力迫害的法律上和道德上判断,更是清楚的。中国是文明古国,从来没有这样的由青年学生大批打人杀人的传统或习俗。除了文革理论,找不到任何把卞仲耘之死合理化的“理由”。但是,卞仲耘之死硬是被排除在历史记载之外几十年。在大陆印行的几部文革通史,都没有提到卞仲耘之死和“红八月”杀戮。假使没有《文革受难者》,卞仲耘之死和其他大批普通受难者的死亡,全无报告,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连《南方周末》这篇报道也全不需要费心制造。48年之后,卞仲耘之死终于登上大型媒体时,四大版的文章,由红卫兵担任叙述主角,全文的目标是要求揭示和记录了卞仲耘之死的我向宋彬彬道歉。 这不给人一种超现实的荒诞感觉吗?这不仅仅是在冒犯一本书或者一个作者,这是在挑衅千千万万文革经历者的智商和道德准则。因为中宣部长们的“批示”,这个长篇报道(应该说是这些年来关于文革的一个超长的报道)发表之后,在媒体上没有出现争论和异议。这种情形使人想到,近两年来人们开始关注空气污染, “雾霾”成为人人知道的词语,不像从前,很多人不认识“霾”字,不知道该念“li”还是“mai”。其实,空气污染存在已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现在北京的天气预报已经增加了“空气质量”一项(在阴晴雨和温度等之外)。可是就在不久以前,北京的美国大使馆在其网页上报告PM2.5(即能直接进入肺泡的微小粒子)浓度还被认为是一种阴谋或者捣乱。现在,在文革历史的写作中,思想的雾霾也已经落下。暴力迫害的规模和组织性在被否认,暴力杀戮的起因在被否认,说出历史真相的作者遭到攻击。在雾霾造成的昏暗中,事实与谎言,罪恶与正义,善与恶的本来相当明显的界线,被混淆甚至倒置。而且,这种思想雾霾已经和正在伤害社会道德的肺泡。 三.既然习近平也是“红八月”受害者,为什么红卫兵暴行不准报道不准否定? 曾有四位退休长者约我见面,还请我在很贵的饭馆吃饭。这让我很不好意思。他们说,他们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同班同学。他们还告诉我,《文革受难者》书中写的两名受难者张辅仁和靳正宇,是他们的大学同班同学。在1966年“红八月”中,他们班还有一名同学被害死。她的名字是廉秀文。廉秀文毕业后分配在北京地安门中学教书。她还没有结婚,住在父母家中。父亲从前是小商人。红卫兵抄家,命令他们交出隐藏的枪支,他们交不出来。红卫兵说不交出枪来就在下午打死他们。廉秀文在中午跳楼身亡。 廉秀文老师是《文革受难者》里没有写进的受难者。如我在书的扉页上表达过的意思——这本书远远没有记录全文革中发生的迫害和杀戮惨剧,因此我对死者抱歉,并请求生者协助做进一步调查。他们说的张辅仁,是北京外国语学院附中教师,1966年8月19日在学校中和另一名老师张福臻一起被打死。那是宋彬彬在天安门上给毛泽东献红袖章的第二天。靳正宇是北京师范大学附属第二中学的语文老师。在1966年8月25日被该校红卫兵打死。同日还有该校负责人姜培良和一名高二学生曹滨海的母亲樊希曼也在学校中被打死。 我写《文革受难者》的时候,只知道张辅仁和靳正宇两位老师死得非常悲惨,并不知道他们是大学同班同学。现在知道在北京师范大学一个三十来人的班里,在1966年8月,有两人被打死,一人被逼“自杀”。教员的这种死亡密度,让我再次震惊与悲愤。我感谢四位老师的指教。我敬佩他们。他们的正义感和责任心不因他们年老而消退,而是变得更加深沉有力。他们自费出版了书,写出历史事实和对暴行的谴责。他们和作为新闻公器《南方周末》那篇关于红卫兵暴力报道的轻浮和偏向成为鲜明对比。 四位老师中,陈老师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八一学校。像其他中学一样,这个学校在文革中发生暴力迫害,包括毒打和“自杀”。陈老师说,文革开始时,习近平在她教的六年级语文课上。习近平的父亲当时被关,他是所谓“黑五类子女”。他遭到殴打,还有一次被“游街”。习近平住校,有一天问陈老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指打人和暴力迫害)。她说,她当时没有能很好回答这个六年级小学生提出的问题(当时谁又能呢?虽然回答问题是老师的职责)。她知道他很痛苦,但是他很沉稳,不参加作坏事,没有去“造反”和打砸抢,没有害别人。 我做过大量的文革访谈,从不泄露消息来源。这是重要的原则。这里我写到陈老师,因为她和我谈过之后,当国际记者请求采访,她也爽快地答应,并且留下了录音,让记者采用。陈老师谈了1966年8月她的三名大学同班同学也是中学教员死于红卫兵暴力,也谈了习近平遭遇的欺负和侮辱。她为历史作见证。她从道义原则上看待这件事情:应该揭露和反对这种对一个小学六年级的13岁少年的身体和心理的摧残,并不是因为他现在是中国的最高领导人。 我曾听到一种说法:高层权力人物不会喜欢别人说他们以前的倒霉事情,普通人应该回避说这类事情以免招来麻烦。我不知道是否今天的高层领导人都这样想。但是陈老师并无这样的顾虑。她陈述了历史事实,阐明了她的价值原则,也表达了她的期待。她当然已经不年轻,但是外貌端庄,言辞清晰,有思想,有勇气。她能扫除对那一代人的过分谨慎、胆小窝囊的刻板印象(即使有这样的情况,也应该说是长期的精神压迫所致。想想他们经历了什么吧。一个班的大学生,毕业六年之后,一个月间就有三人在红卫兵暴力下丧生,还不准说)。她比很多出生于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的文革经历者在精神和道德上年轻和正直。因此我认为应该把她的故事写出来和读者分享。 《南方周末》报道引用了多名受访者的话,为宋彬彬帮腔,显得人多势众、蔚然成一阵营的样子。在《南方周末》报道之后,一位知名作家向很多人打听:这篇报道有什么背景?有什么大人物在幕后?我理解这种做法,虽然我认为判断应该首先来自历史和道义的角度。我甚至也同情,为什么几个在两年跟我说他们是在宋彬彬和我之间的“第三边”的人,在《南方周末》的报道中已经站到宋彬彬一边。当媒体控制作家的发表的时候,作家为了发表,就得打探媒体的某种行动的权力背景。我好奇这一打探的结果。他最后打听到了什么?《南方周末》报道是来自习近平的支持?只是宣传主管部门的决定?还是仅仅是宋彬彬和她的“团队”的意向? 既然当今最高领导人习近平也曾是红卫兵暴力的受害者,那么,为什么关于红卫兵暴力的报告和分析,在48年之后还被禁止,而且遭到无理攻击?这是需要思考和回答的问题。 可以相信,假使1966年时北京八一学校殴打侮辱了习近平的人知道47年后他会成为中国最高领导人,一定对他网开一面,虽然他们会照样迫害别的人。可以预料,《南方周末》和写批示禁止反驳宋彬彬的中宣部部长们(《南方周末》人说是有三位),也不敢直说少年习近平所受的迫害是虚构的“故事”。但是,这些掌握媒体的人仍然全面禁止报告红卫兵暴行的做法。实际上,在48年之后,在“逐渐改变”和“谨慎稳妥”都不再能成为讳说文革历史的“理由”之后,这种做法是在肯定文革对千千万万父母有“问题”的青少年人的迫害(且不论他们的父母是否真有“问题”),是在肯定对教育工作者的大规模的残酷迫害,是在肯定把住在自己拥有的房屋里的人打死的财产政策。对红卫兵暴行的记载和评价实际上关乎社会经济和法律制度的重大原则:是否宪法所说的保护公民人身安全和私有财产只是一纸空文?是否可以不经法律程序就关人杀人?是否可以用暴力没收私人财产? 1966年夏天已经让我们看到了文革理论的恐怖实践。关于红卫兵暴行写作的限制和单边禁令,显然不仅事关历史写作,也事关亿万人的现实和将来。 四.雾霾和蓝天之间的选择 2010年春天,宋彬彬和她的“团队”开始了他们新一轮的否认行动。他们在电子刊物上发表了很长的文章,其中部分内容发表在那一年8月的《炎黄春秋》杂志上。事后,《炎黄春秋》编辑问我是否做争论,于是我在他们的10月号上发表了《恐怖的红八月》一文。文中列出了1966年在北京死于红卫兵暴力的87个受难者的名字和他们的工作单位或者住址。(因为纸面刊物篇幅限制,外省部分没有能写入。) 我认为,全面介绍红八月的大规模暴力和死亡,才能说清楚卞仲耘之死是怎么发生的以及发生的原因。而宋彬彬和其“团队”的文章一直回避着红卫兵暴力的总图景。也是在那年10月,我还在《南方周末》上发表了一篇三千字的短文,题为《“开了个好头”:红卫兵道歉》,写的是我在调查采访中看到北京外国语学校申小珂等红卫兵给程璧老师的道歉信。我认为,这些红卫兵道歉不但是他们表达心声,而且,一方面使得未经历文革的年轻人了解文革历史,另一方面给社会带来了一股道德的清新空气——他们是自愿道歉的,而不是出于实用需要或外界强迫,所以是出自个人道德。实际地说,红卫兵道歉也是一种可行的正视历史及和解社会的方法。 这篇写红卫兵道歉的文章发表后引起了反响,多篇相关报道很快跟进发表。接着,道歉之声在2011年薄熙来的声势浩大的“唱红歌”中沉寂。(薄熙来在更早的时候曾经请我采访过的对红卫兵暴行作过调查的老师免费旅游并赠予礼物令其闭嘴)。然而,在2013年有更多红卫兵站出来在平面媒体或者网路上道歉。红卫兵道歉在2013年底因为陈小鲁道歉而达到高潮。陈小鲁的父亲是国务院副总理、外交部长陈毅,他本人是文革中著名的首都红卫兵西城区纠察队负责人,北京第八中学的文革委员会主任。他的身份使得他的道歉更有冲击力,甚至成为国际新闻。几家国际大媒体不约而同来电话问我的看法,显然他们把这几例红卫兵道歉看成了中国对文革态度的变化和进步。 直到2013年12月31日,宋彬彬的“团队”还在发表文章指控卞仲耘丈夫曾出示的一份当年的调查记录是伪造的。他们在一月初突然改变了方向,也加入了“道歉”之流。当人们还在议论她的道歉究竟是否真诚等等,他们又一个急转身,在《南方周末》上要别人向他们道歉,包括活着的人和已经死亡的人:上文已经说到,一名被红卫兵打死的小业主李文波,在文中被他们说成是红卫兵大规模杀戮的原因。 大报纸的四大版是有威力的。《南方周末》不准在他们报上发表不同意见。别的媒体也不被准许发表有关文章,已经准备好的文稿只能扔掉。一些传言在私下流动。有几个人,有中央级大媒体的中层负责人,有消息灵通的文化人,都说一本准备了几年要在5月发表的题为《我们忏悔》的书已经被禁了,印好的书已经打成纸浆了,等等。那本书的内容是一群作者忏悔他们在文革中当红卫兵做了的事情。后来我了解到书还在,不过确实阻碍重重。但实际上这种传言的产生和流传,已经表现了人们的沮丧和压抑。这样的文化气氛多么令人难受! 北京的一位编辑说:这里没有人研究文革,因为写了文章不能发表。不能发表就提不了职称。所以,没有人写文革。他说得直截了当,清楚明白,简直让人很难给他反应:同情?失望?还是显得一样愤世嫉俗玩世不恭? 48年过去了。48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如果上大学,可以毕业12次。也就是说,一个人可以在48年里学完12个不同的专业,变成一个“全才”。在卞仲耘被打死和习近平被打48年之后,应该是人们不但能知晓历史事实,而且能分析发生的原因,知道防止的办法,而且应在探索与实践与文革截然不同的生活方面取得长足的进步。然而,《南方周末》的报道给出的是令人丧气的信息:在48年之后,事实仍然不容报道,受害者方面仍然无权说话,开倒车甚至倒过了1981年特别法庭对文革的那场不完全的审判。连道歉和忏悔刚刚开始冒头的良性行为,都因此而被压下了。物质的雾霾不但挡住了人们的视线,让人看不清世界,同时雾霾被吸入肺部,也损害人们的肌体的健康。精神的雾霾也是这样,让人们看不清历史,也损害着人们道德和理性方面的健康。当人们已经意识到物质的雾霾并且想要设法解决的时候,这种精神的雾霾呢? 在卞仲耘校长被打死48周年纪念日前,我去看望了王晶尧先生。他已经满了93岁。他的妻子卞仲耘被打死的时候,他47岁。他在妻子被打死后,立即买了一个照相机拍摄了当时的场景。他也始终保留着妻子被害时的血衣和被打得金属表链都被撕裂的手表等等。他当然已经苍老,但是健康好于多数他的同龄人。他带上眼镜,看了一段我去年发表的长篇文章《文革斗争会》。卞仲耘就是在暴力斗争会上被打死的。我坐在他对面望着他。在隔开我们的桌子的上方,是卞仲耘和他的照片,那时他们不到三十岁。我想到,这位老人的生命中有一半,是在妻子被打死的阴影中。他们一家经历了悲惨的文革迫害,但是他们也从来没有放弃。他尽了他的努力来抗争。他们的坚持,使得即使48年之后,也无人能绕过卞仲耘之死的历史事实。感谢王晶尧老人,也感谢教过小学六年级生习近平的陈老师,他们对历史的坚守为我们带来一片道德的蓝天。 关于红卫兵暴力,新的情况发生在9月19日。在首都师范大学附中的教师节庆祝会上,1966年的高二学生马晓力讲话反省自己并带领在场的老学生和年轻学生向1966年8月在校中被打死的老师喻瑞芬和学生田悦默哀一分钟。被《南方周末》阻断半年的正气正在回归。喻瑞芬和田悦,都是《文革受难者》书中的人物。在这本书在香港出版十年以后,喻瑞芬和田悦的名字终于回到了他们遇害的地点。出版了这本书的《开放》杂志编辑也是反抗雾霾带来蓝天的人之一。经历了北京的雾霾的人应该特别知道蓝天的宝贵。而且,雾霾不是自然的天气现象,不是“古已有之”的,是人为造成的。蓝天也不会自然而然为爱蓝天的人永不改变。清除雾霾和保持蓝天,需要抗争、努力和坚持。 写于2014年8-9月
没有硝烟的战争 中美互联网特种部队大起底 间2014年12月17日 本文刊载于《博讯》杂志2013年5月号 特约撰稿 林伟淳 2013年2月中旬,美国一个网络安全公司Mandiant发佈一分长达60页的报告,详细曝光中国人民解放军61398部队内幕,指这支驻在上海浦东的秘密部队,是中国军方黑客部队,是多年来美国和西方各大国战略目标受到黑客攻击的源头。报告掀起舆论对互联网之战的关注。中国否认指控,反称中国受到黑客攻击逾六成来自美国。中美相互攻讦。本刊获悉,中美网络暗战其实早已开打,在这场没有硝烟战争中各有胜负。其中,总部在美国的博讯中文新闻网,就是中国黑客军团攻击的重点目标之一。
黑客部队总部位于上海浦东 Mandiant报告曝光的中国黑客部队,位于上海浦东郊区一片破败街区,浦东高桥镇同港路、大同路之间,院内有三栋建筑;主楼为一栋12层白色大厦,营区约0.04平方公里,很象普通办公区,没有刀光剑影,甚至大门卫兵也没有荷枪实弹。对外代号为61398部队,内部名称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第三部第二局。军方公开资料找不到它的存在。但它是中国军方情报部一部份,是互联网间谍活动的重要基地,该部队以美国和加拿大为目标,收集政治、经济和军事情报。 解放军学员在操作电脑
根据中国电信上海分公司2009年3月一份内部文件,标题是「关于总参三部二局需使用我公司通信管道的请示」,该文件洩露上述大楼是61398部队,隶属解放军总参三部二局,内部称做「高桥阵地」,他请求电信部门为他舖设互联网光缆。Mandiant公司经过长达6年追踪,对数以千计美国各部门公司受到的攻击分析,发现大部份攻击的IP位址,都指向上海浦东区边缘地带,正好围绕61398部队所在地。 分析认定,61398部队对美国官方和企业实施攻击;最早发生在2006年,两年后攻击数量突然大增,至少140多个美国的机构和公司被攻击,涉20多个行业,从军方承包商到化工厂、矿业公司和卫星和电信企业都有。他们被盗取技术规划、製造流程、临床试验结果、定价档、谈判策略和其他资料。 其中2009年可口可乐公司(Coca-Cola)受到攻击,恰逢这家饮料业巨头欲以24亿美元收购中国的汇源果汁集团。但此次收购最后以失败告终。有关谈判进行时,黑客们也正在忙着在目标电脑里查找,明显想更多地瞭解可口可乐的谈判策略。那次并购桉如成功,将是外资并购中国企业最大的一宗。 大部份黑客攻击都属「钓鱼式」,即发给一封看似无害的电子邮件,当你点击打开邮件,黑客即能悄悄入侵电脑,然后悄无声息地从内部网路机密档通过複杂的电脑网路传回上海。2011年,美国着名电脑安全公司RSA受到类似攻击,其中一个源头即来自上海浦东61398部队所在地。RSA为美国情报机关、军队和大型企业提供电脑安全保护,包括《纽约时报》。
洛克希德飞机公司遭入侵 同年,黑客还攻破美国最大国防承包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Lockheed Martin)网站,手段与对RSA攻击相同。分析发现,绝大多数被盗资料,一直在向同一段IP位址传输,并确定这段IP位址位于上海。五年时间里超过70个组织在这场代号为「暗鼠行动」中受到攻击,其中包括联合国以及美国、加拿大、韩国、台湾和越南的政府机构。 61398部队岗哨
更令调查人员担忧是,来自61398部队的攻击不仅为窃取情报,还想获取操纵美国关键基础设施的权力,包括国家电网和其他公用事业设施。加拿大的泰尔文特公司 (Telvent)为北美石油天然气管道公司及电网运营企业提供远端控制系统, 去年9月该公司系统遭入侵,盗窃文件,虽然攻击途径被立即切断,入侵者未能夺得系统控制权。但这种攻击十分可怕,一旦成功,可导致灾难性后果。 奥巴马今年初在国情谘文演说中说:「现在我们的敌人也在追求破坏我们的电网、金融机构、空中交通管制系统的能力。我们不能等到多年以后,才去思索为什麽现在的我们无所作为。」虽然没有指名任何国家,但讲话的针对性不言而喻。分析认为,面对错综複杂又至关重要的对华关係,白宫担心是否值得因电脑黑客攻击,让两个世界最大的经济体对抗? 几年前,美国喋喋不休地指控中国窃取知识产权,造成美国数十亿美元损失,但现在事情已发生变化。61398部队越来越肆无忌惮,对美国的威胁也越来越大,美国决定有必要採取更强有力的应对方式。「现在中国没有就此罢手的动力。」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罗杰斯说,「如果我们不能提高攻击的代价,攻击行为就只会加剧。」
博讯网是中共网军攻击目标 本刊获悉,总部在美国的中文网站博讯网,也是中国黑客攻击的目标之一。博讯网总编辑韦石先生对本刊透露,自从2000年初博讯网开办以来,由于刊出大量揭露中共内幕、反映民间维权声音的稿件,引起中共官员不满;尤其近几年,博讯网披露不少中共高层权斗内幕,不断受到大规模有组织的攻击,甚至惊动美国政坛,要求白宫介入。 2011年2月19日,博讯网发表了中国茉莉花革命的第一篇通告,数小时后,即遭到大规模的DDoS网络攻击(注:DDoS是分佈式阻止访问攻击的简称,是通过动用其庞大的网络服务器或者计算机资源,对要攻击对目标网站发出大量虚假访问,导致网站瘫痪),致使博讯网不得不啓用在谷歌博客服务的临时网站。博讯网两週内得到公益公司的支持,增加镜像网站,才得以正常运行,但攻击一直持续到2012年7月。这样高强度到攻击,持续近半年,引起美国政界的关注,八位议员写信给美国总统奥巴马,要求对此事进行关注。至此,这轮攻击才停止。 图:给总统的信
2012年2月重庆王立军事件爆发后,博讯连番报道有关内幕,披露这宗中共罕见的政治丑闻,最早曝光事件不但涉及王立军与薄熙来的矛盾,还涉及更高层次、时任中共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有关消息出来不久,博讯网即遭受大规模有组织计划的黑客攻击,而且这些攻击不是针对博讯网本身,而是针对向博讯网提供域名服务的电讯营运商。 在2012年4月的这次攻击中,与以往有两个不同: 1、攻击来自军方,连攻击源都查到90%以上来自中国。美国一个学术研讨会上,有人透露,这起攻击后,同样的手法攻击了美国政府,因此专家认为对博讯的攻击是一次练兵。还有一个说法是,周永康看到博讯将他和薄熙来的密谋、以及他的腐败曝光,召集网军负责人开会,下令攻击。如果这个说法属实,对博讯对攻击动用军方是一个偶然事件。 2、此次攻击不只是针对博讯网站,而是针对博讯对域名服务商。在攻击发起前,先用英文写了一封警告信,大意是:你公司管理的域名之一boxun.com损害了我们公司的利益,你们必须立即停止对该域名对服务,否则我们将发起攻击,我们有能力使你们的服务中断、、、、、。(英文信原文:Dear Sir / Madam: Hello, due to a domain name of your platform: "boxun.com", serious damage to the interests of my company, now we hope you stop any services for this domain immediately.Let it is at "HOLD" state, can not be resolved, or we attack the DNS of your company and website name.com. when you receive this letter, Please pay attention, we would began to attack in a few hours except satisfying our conditions. Please treasure your own commercial interests, if for any loss caused to you, please forgive!!! Anonymous) 该公司并未及时反应过来,于是遭到每秒50GB的网络攻击,致使该公司超过百万用户收到影响。该公司不得以,联繫博讯负责人,要求域名几小时内转出去。 博讯当日将域名转移到另外一家公司,次日,这家公司也下令博讯必须转走域名。 西方主流媒体对这轮攻击重点进行报道,攻击几天后停止。 BBC报道截图:
博讯网诞生10多年来经常发生,受到的各种网络攻击非常频繁,但多数会被安全防护成功解围,以上特别指出这两期攻击算是最明显而且引起媒体和政界关注的。美国的网络专家曾指,博讯网受到攻击时的密集程度,只能是有相当规模的组织机构才可以做到,「就象诺曼底登陆,绝不可能单船独舰能够成功。」
总参三部专责电子情报 美国媒体虽然曝光了中国黑客特种部队61398部队以及他的从属,但却没有向读者具体说明,解放军总参谋部第三部到底是一个甚麽样的机构,以及它的历史因缘和目前情况如何。本刊记者从中国官方公开的资料,为读者展现这个神秘的情报单位真面目。 解放军总参谋部在国共内战年代只是一个单纯的军事指挥机构。1949年中共建政后,所有军事部门都归入总参谋部、总政治部和总后勤部,即所谓三总部(1998年又成立装备部,统称四总部)。军事情报机构也相应编入总参二部、三部、和总政治部的联络部之下。 其中,总参三部(对外名称是技术侦察部)成立于1949年底,早期主要负责无线电侦听;中共建政后三部在边境和沿海设有无数监听站,侦听国外电台信号,截收电子情报,工作人员有十多万;同时监听所有国际长途电话、截收海外传真。电视普及后又负责24小时监听监看外国电视;军事卫星出现后,卫星侦察又成该部一项任务;互联网出现,又增加利用电子过滤系统截收邮件的监视互联网通讯的任务。 位于新疆高原的解放军监听站
总参三部在海外也有若干监听站。1992年经缅甸政府同意在安达曼海岛屿上设立侦听站,监视印度洋;1994年经老挝政府同意在老挝南方占巴塞省(Champasak)设立三个侦听站;1999年与古巴开展侦听合作。当然,海外监听站都是打着卫星发射跟踪需要名义,符合国际贯例,西方情报部门对此也只能哑忍。 总参三部在全国各大军区都有侦听站,人员编制预算完全由三部负责。军人多从军方技术院校毕业,如解放军洛阳军事学院、解放军电子技术工程大学(河南郑州)等;部份从地方大学招聘。他们不仅受过技术训练,能操纵各种複杂的电子装备,而且懂外语,以侦听破译外国电讯。 各地侦听站有不同目标区域。例如兰州军区侦听站负责侦听俄罗斯和中亚各国无线电通信。三部下属各局有分工,如二局以美国为对象,要求熟练掌握英语,上海的61398部队就属二局。总参三部内还有一些局负责运作特定的侦察、通信系统,如卫星、传真、移动电话等。 上海是亚太国际通信转接中心,是中国互联网主要物理链结国际出口和官方国际闸道。中国现拥有7个大型国际海底光缆系统,其中3个在长江口崇明岛登陆,3个在上海南汇区登陆。中国电信管理的中美海底光缆系统就在崇明岛东滩登陆。61398部队选址靠近崇明岛,可以肯定该单位目标就是美国。
从电讯监听到网路入侵 互联网的普及,很大程度上改变了通讯模式,无线电台重要性下降,互联网成搜集情报的重要管道。61398部队中心大楼完工于2007年,表面看他没有任何无线天线或大型碟型天线,因为它搜集的不是无线电讯号,也不是卫星通信;在这个阵地上,工作人员的工作物件唯一可能就是国际光缆及互联网。 互联网问世前,总参三部主要功能是侦听,从技术上是被动搜索,基本不踏入信号发出国领土。互联网时代不一样,只要以黑客手段进入一国军事单位电脑系统,就可把目标国的机密资料盗出传回本国,这就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被动搜索式电子侦听,而是主动入侵、直接盗取。 换句话讲,传统意义的特工若渗入敌国、打入对方保险箱或电脑,一旦被抓获将无法抵赖;但互联网黑客坐自己大本营办公室,靠点击鼠标键盘搜集情报,即便被对方查获也无可奈何,目前国际社会还没有找到有效的防范对策。这就是互联网时代情报作之所以受到各国高度重视的原因。 总参三部目前有13万大军,负责监听所有国际长途电话,据悉所有国际长途电话都是监听并录音,但在录音设备上预先输入一些特别辞彙,如中共领导人名字、敏感事件名称、某些特定隐讳词语,当答录机感应到这些辞彙时,会自动跳起,监听人员就会立即对这个电话进行跟踪监听检查。该部门同时也截收海外的传真。 61398部队之所以设在纷扰的上海郊区与民居溷杂,有别于传统的军事基地戒备森严、达离凡间,就是这个原因。它依仗互联网为阵地,所以注定在大城市,不过这个阵地不但没有一点硝烟,甚至完全不使用传统兵器;它的士兵熟悉互联网和英文,他们坐在空调房里,所用武器就是电脑、键盘和滑鼠。
总参二部情报老巢 除总参三部专责电子战外,曾以传统的人力情报为主的总参二部,也大力加强电子情报收集工作。进入信息时代后,二部新成立七处(科技处),职责是研究、设计和开发有关技术,辖下有六个研究机构,包括位于江苏无锡的第58研究所(公开名称为中国电子工业集团第58研究所),该所负责开发谍报设备,是中国军方电子、航空、航天、舰船、兵器等领域国防重点工程电子装备高精尖产品的研发基地。 此外还有专门生产谍报技术性援助设备的上海海鸥光学电子设备厂、位于四川的总参第57研究所、北方交通大学计算机中心和该处自己的电脑中心等。七处的存在表明,二部正在考虑和策划瞄准国外未来科学技术的谍报活动。军事技术搜集单位和科研中心的密切关係,强有力地证明瞭技术情报援助在武器计画进展过程中所起的明显的作用。 总参二部也称「总参情报部」,是军方最老牌的情报机构,主要负责对外派遣特务,包括驻外使馆武官,都由二部特使处负责。特使处又叫三处,有四百多员工,其派出武官多要经南京的解放军国际关係学院(原南京外交学院)培训,该大学就是专为二部外派军事谍报人员培训谍报技巧和外语能力的。 二部还有三个情报分析处,其中五处针对美国及西方国家,该处贯用收集情报的手法之一,是利用当地公开出版物,有关专家常驻当地,谙熟当地国情民意,这样才能辨别出美国和欧洲公开出版物中所反映的文化和政治资讯。五处最喜欢的两个美国资料来源,就是国会的报告和蓝德(RAND)公司的报告。四处负责收集前苏联(现俄罗斯)和东欧国家的军事政治情报;六处重点负责与中国相邻的亚洲国家。 总参二部研究机构对外公开名称是「国际战略研究学会」。凡是战略研究协会的专家学者都是总参二部的军官。比如陈水扁上台后台海局势紧张期间,常发表针对台湾讲话的一位着名学者辛旗,这就是总参二部的一个秀才。 此外,总参二部还有档桉局(下属单位即对外军事出版公司,负责翻译和重新出版其他国家的军事杂志)、机要局(负责处理、传达和收藏机密档)、综合局(为工作人员提供后勤服务,如交通、办公设备等)、警卫局(负责中央军委委员和各总部领导人身安全)和二部各机构的安全。 中共军情前头目熊光楷
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熊光楷原来曾任二部部长,1995年由中共元老、前外长姬鹏飞的儿子姬胜德接任,但1999年姬胜德因涉厦门远华走私桉,又被揭发将老婆孩子移民美国,江泽民大怒下令撤查,姬胜德遭逮捕被军事法庭判死刑缓期,其父姬胜德闻讯四处求助不果,大骂「凭我和老伴为党为国奋斗近70年,共产党就不能刀下留情,给我独子留条命。要死,我就死在中南海!」最后心脏病发,一命呜呼。经江泽民特批,狱中服刑的姬胜德获准穿没无徽的军装出席父亲葬礼,此为后话。 经中共特批姬胜德(中)出席父亲葬礼,接受胡锦涛致哀
总参二部在各地有五个局:广州局、北京局、天津局、上海局、渖阳局。这些局都以驻这个城市的「某某办公室」的名义出现。比如说广州局,就是广州市人民政府第x办公室。北京局就叫北京市人民政府第x办公室。2000年11月北京局所有负责人被大清洗,因他们都是姬胜德部下。 此外广州、兰州、南京、成都、济南、北京、渖阳七大军区又各有情报部,属正师级。如广州军区情报部在广东省的办公室号称「五办」,下有五、六个处。为方便情报工作,军情部门与海外广交结缘,部份商家也出于私念,挂靠军情部门,以增加政治保险,并从而谋求经济利润。 据说当年李长春主政广东时,曾对广东省政府辖下有22来历不明的「办公室」大表不满。这些「办公室」全是军、警、宪、特所设。比如「一办」和 「三办」属省公安厅,三办属「港澳工委」,「四办」属总参二部的,「五办」属广州军区情报部,军方的「保利集团」是「十六办」,时任军委副主席刘华清的女儿刘超英是 「十七办」,刘华清的儿媳妇郑莉是「二十二办」。朱鎔基任总理期间,下令军警不能经商,要脱??,但不包括军情部门。
总参四部专责电子对抗 总参四部(又称电子对抗及雷达部)是中共军事电子战的新兴的重要部门,大约组建于1990年,在时任中共总书记江泽民要适应高科技、信息化战争之需组织,负责电子战,包括电子情报、战区威慑、电子秩序等;除了执行军方规定的范围,还向己方的战略目标提供电子防御,例如位于北京西山的总参作战指挥中心,其电子防御就是四部负责。该部还掌管全军师级单位的电子战分队。 目前公开的有关总参四部的资料有限,但据北京民政部门的资料显示,总参四部位于北京海淀区花园路,该部队大院占地面积4.6万平方米,驻有四部机关和总参54研究所,还有社区基本单位。社区自成一体,有独立完善的生活机构,如警务工作站,电教站,学校,食堂,门诊部,奶站,营房维修站、理髮店、废品回收点、家电维修点等。
美国网络部队拥10万大军 中共军方黑客部队攻击美国被媒体曝光后,中国国防部、外交部先后否认支持黑客行为,反指中国受到的网络攻击,源头70%来自美国。同时,中方也开始针对美国的网络部队,掀起大规模的舆论战。 美国打造网军的历史远早于互联网在全球的普及。早在1991年第一次海湾战争时,美国就对伊拉克使用了网路战。开战前中央情报局派特工到伊拉克,将其从法国购买的防空系统使用的印表机晶片,换上染有电脑病毒的晶片。美军进行空袭前,用遥控手段启动病毒,致使伊防空指挥中心主电脑系统程式错乱,防空电脑控制系统失灵。 美国网络部队及标识
1999年科索沃战争中,美国也动用了网路手段进行攻击。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中,美军更广泛地使用网路战手段。战前数千名伊拉克军政要员在他们的电子邮件信箱中,收到美军的劝降信,造成巨大心理影响。开战后不到4个小时,支持伊拉克立场的半岛电视台英语网站,即被美军瘫痪,此后直到战争结束一直不能正常运作。 2002年,时任总统布什发佈第16号「国家安全总统令」,要求组建美军历史上也是世界上首支网路部队「网路战联合功能构成司令部(简称JFCCNW)」。2007年JFCCNW正式进入美军作战序列,开始作为独立兵种存在。2010年5月21日,美国网络司令部(United States Cyber Command,USCYBERCOM)正式成立运行,美国国家安全局局长凯斯•亚历山大(Keith Alexander)中将为首任司令。 目前美军约有3000至5000名网路战专家,由一批世界顶级电脑专家和黑客组成,包括美国中央情报局、国家安全局、联邦调查局的专家。由于所有成员平均智商都在140分以上(一般人的平均智商定为100),因此被媒体戏称为「140部队」。而涉足网路战的军人约在5万到7万之间,加上原有电子战人员,美军网战部队人数约在10万人左右,相当于7个101空降师。美国还打算组建网络快速反应部队,作为网络战的特种部队。按计划,美军网路战部队将于2030年左右组建完毕,全面担负起网路攻防任务,以确保美军的资讯优势。 2013年3月12日,美国网络战司令部司令亚历山大在国会宣布,将新增40支网络部队,其中有13支确定是用来进攻的,而此前,美国官方和军方论及该国网络政策时,基本都是宣称要保护美国免遭外国黑客攻击,而不是主动去攻击谁。美国这种变化让人想起媒体对中国互联网攻击的种种报道,分析认为两者或许不无关係。
「网路风暴」和「施里弗」演习 「网络风暴」(Cyber Storm)是美国国土安全部每两年组织一次的系列演习,它类比美国政府和重要基础设施受到大规模网路攻击,用以测试政府机构的协同应对能力。2006年2月以来,美国联合英国、加拿大等国联合举行了「网路风暴Ⅰ」、「网路风暴Ⅱ」演习,2010年9月的「网路风暴Ⅲ」演习通过真实的国际互联网实施,对关键基础设施和重要资源的可靠性进行了评估。 「施里弗」(Schriever Wargame,SW)演习是是美国太空作战网络模拟演习,每两年在美国科罗拉多州施里弗空军基地举行一次。由美军空间战中心主办,美国空军航天司令部太空作战中心负责组织,空军、陆军、海军、海军陆战队、国家侦察局、美国若干联邦机构和数十家商业航天公司参演。 演习直接目的是检验美国空军航天司令部的作战指挥系统、航天系统的运行状况及航天系统与地面系统的配合能力,深层次的目的则是加强美军的太空战威慑能力。从2001年1月起,「施里弗」演习已进行了7次,吸纳众多伙伴国家参加。 「施里弗」演习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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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贬值危机重现 那一年俄罗斯怎样崩溃?(图)
文章来源: 凤凰财经 于 2014-12-15
2014命运多舛
从平淡开局到惨淡结局,2014新兴市场可谓命运多舛。
俄罗斯卢布、马来西亚林吉特等新兴市场货币创下多年新低,印尼盾兑美元汇率在昨日盘中又创近16年新低。
从俄罗斯到委内瑞拉,从泰国到巴西,从马来西亚到印度尼西亚,无论是股市、债市还是汇市,眼下的新兴市场正全线溃败。
周一俄罗斯卢布一度暴跌15%,创1998年来最大跌幅。为遏制跌势,俄罗斯央行近乎拼命的紧急加息650基点,将关键利率从10.5%上调到17%。
此外,墨西哥股市跌去了3%;泰国股市周一也暴跌;土耳其里拉跌至历史新低;南非兰特跌去了1.4%;印尼卢比汇率也创下1998年以来新低。
贬值危机重现
今天的金融格局和1990年代末新兴市场崩盘的背景拥有若干相似之处:1998年时,油价暴跌也曾让原油生产国俄罗斯和委内瑞拉陷入金融危机。
近期新兴市场货币几乎全线崩溃。彭博追踪20种新兴市场货币关键汇率指数于近期跌至2003年4月以来的最低点,今年以来累计下跌超过10%,以此速度继续下跌可能创下自2008年以来的最大年度跌幅。彭博调查策略师的预测结果显示,23种新兴市场货币之中明年将有15种货币贬值,其中领跌的是阿根廷比索和捷克克朗。此外,摩根大通新兴市场货币指数目前已下跌至2000年开始编制该指数以来的最低水平。
全球金融格局洗牌已进入第二阶段。通常,全球金融格局变化都与美国经济独立且持续复苏、美联储利率正常化及美元汇率上涨有关。当美联储在2013年春天考虑暂停货币宽松进程时,新兴市场就开始感到了一丝寒意。
美元融资成本维持低位更久,对新兴市场的主要问题在于:美元汇率升值期通常要持续五年或更长时间。在1973年以后的浮动汇率时代,美元持续升值可并不多见。
这也是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以往新兴市场金融危机经验的一个理由。在1995到2001年之间,一波波新兴市场危机席卷墨西哥、泰国、印尼、韩国、俄罗斯、巴西、阿根廷等国,危机高峰出现在1997-98年。
背景资料 1998:那一年 俄罗斯怎样崩溃
1998年俄罗斯的金融危机共有三波。第一波是在亚洲金融风暴影响下大量外资撤离俄罗斯市场。1997年10月28日至11月10日,俄罗斯股票市场大跌30%,殃及债券和外汇市场。俄罗斯央行救市后仍有100多亿美元外流。
第二波发生于1998年5-6月。当时俄罗斯内债和外债余额高达2000亿美元,那年政府预算中债务还本付息额已占到财政支出的58%。同时国会又修法改变了外资持有俄罗斯公司股份的比例,加剧了国际资本外流。俄罗斯国债收益率狂飙至80%,卢布大幅贬值,金融资产无人问津。
第三波源于俄罗斯政府的试图稳定金融市场的干预措施:将卢布对美元汇率的浮动上限由1:6.295扩大到1:9.5(即主动贬值50%);到期外债延期90天偿还;短期国债展期为3年期国债。投资者信心因此彻底丧失,股市、债市、汇市统统暴跌,引发银行挤兑和居民抢购,1998年那年GDP下降了2.5%,工业生产下降3%,粮食产量下降2400万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