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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咸阳宫/彭老总的九个不应该/揭两位严打母亲数十载梦魇/中国的四位知识分子
發佈時間: 12/17/2014 12:31:54 PM 被閲覽數: 156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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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咸阳宫











中国的四位知识分子:钱学森、郭沫若、誓死不屈的马寅

初、铁骨铮铮的梁漱溟


 
来源: 2014-12-16 wencuecity



中国的四位知识分子:钱学森、郭沫若、誓死不屈的马寅初、铁骨铮铮的梁漱溟


 


一、钱学森欠道歉


钱学森,对前来探望他的温家宝总理说,「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这是很大的问题。」


提出的问题真是太大。大到让温总理立刻约见了6位大学校长和教育专家,提出钱老的问题。几位校长的回答是:老师不行……不是大学出问题,是基础教育出毛病了……。


各大学校长的回答显然没有点出症结所在。实际上,正是钱学森本人,在五十年代时被极权所摆布的的一些作为,就足以回答这问题。


钱学森1958年分别在《人民日报》和《知识就是力量》上撰文,以科学论证的方式,宣称粮食亩产几万斤是完全可能的。另外,网上又有网民贴出钱氏在1958年6月16日《中国青年报》上的文章,论证一亩地可以生产160万斤蔬菜。


钱氏当年的文章,「科学」地论证了毛泽东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在哄抬、谎报、浮夸风吹刮下,导致三年大饥荒,饿死三千多万人。李锐在《反思大跃进》中,记述毛泽东说,他是「看了大科学家钱学森的文章,才相信亩产万斤的。」


钱学森逝后,他的这些旧账被网民翻出来,许多人认为钱应为大跃进灾害负一部分责任。然而,笔者想到的,是钱刚回国几年,在那种革命热气腾腾,政治热情铺天盖地的氛围下,写出并非他本行(他绝非农业专家)的「科学」文章,实际上是一个科学家被极权政治所摆布的作为。他可能是奉命,可能是领会最高领导的意向,可能身不由己,总之他是在那种政治环境下失去了自我的独立思考,以致插手到他不了解的知识领域。


专权政治之下,人会失去自我,因为个体在这样的政治制度下是没有价值的。人民,在掌权者眼中,只是一堆数字。


内地网民有人认为钱学森应为1958年那几篇也许害死许多人的文章道歉,但真正应该道歉的是掌权者,是执政党。如果做出了这么多的残民祸事,一句道歉都没有,只能说这是一个缺乏包容、扼杀自由精神的国土。中国现在老讲「科学发展观」,却不知道科学精神之一是有错必纠。没有这种精神只能产生出技术人才,又怎能培养出真正杰出人才呢?


钱学森确实欠一声道歉


钱学森走了,大陆举国哀悼,应在意中。但有一位国防大学原副校长王文荣题词称:「人们应当学习钱学森实事求是、谦虚谨慎的精神。」却不无可议之处。


高产卫星匪夷所思


五十一年前的大跃进,正是这位一九五六年大陆首届自然科学一等奖获得者,连篇累牍地在《人民日报》和《知识就是力量》杂志上撰文,言之凿凿地宣称:粮食亩产几万斤是完全可能的。


一九五八年六月十二日,《人民日报》以〈卫星农业社发出第二颗卫星〉为题,报道位于河南省遂平县的该社实现小麦亩产三千八百二十一斤。而「放卫星」这个高产专用词也随之不胫而走。


半个世纪后的○九年三月间,发出这篇报道的新华社记者方徨接受媒体的采访,她回忆表示,当时在基层应该说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数字,但是绝大多数人选择了保持沉默。


这颗小麦高产卫星实在匪夷所思,悠悠之口虽可捂住,民众心中的疑团却无法排解。正当此时,钱学森出场了。


为亩产万斤作论证


放出「卫星」后第四天,时任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所长的钱学森,在《人民日报》上发表〈粮食亩产会有多少?〉一文,作了如下的论证:


「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把每年射到一亩土地上的太阳光能的百分之三十作为植物可以利用的部份,而植物利用太阳光能的百分之三十把空气里的二氧化碳和水份制造成养料,其中五分一算是可吃的粮食,那么稻麦亩产量就不是现在的两三千斤,而是二千多斤的二十多倍!这并不是空谈。」


钱学森紧接着又撰写了〈农业中的力学问题──亩产万斤不是问题〉一文,刊于《知识就是力量》杂志上,从专业角度进行了更细致的计算:


「我们算了一下,一年中落在一亩地上的阳光,一共折合约九十四万斤碳水化合物……自然,高等植物叶子利用太阳光的效率不可能是百分之百,估计最高也不过是六分一,这就是说,单位面积物质的年产量大约是十五万六千斤。但是植物生长中所积累的物质,只有一部份粮食,像稻、麦这一类作物的谷粒重量,约占重量的一半,所以照这样算来,单位面积的粮食的年产量应该是七万八千斤。这是说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晴天。如果因为阴天而损失百分之二十五,那么粮食的亩产量应该是五万八千五百斤。这是说,作物要在全年都生长,如果仅在暖季才长,也许要再打一个三分二的折扣,那么平均亩产量是三万九千斤了。」


他背离了科学精神


钱氏真不愧为全球顶级科学家之一,上述计算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无懈可击。


不言而喻,钱学森的论文反响强烈,有了如此详尽而科学的「论证」,各地的农作物卫星相继上天,水稻最高亩产达十一万斤。不幸的是,「人哄地皮,地哄肚皮」,由于粮短缺,一九五九年起广大乡村爆发大面积饥荒,至一九六一年三年间饿殍载道,死者不下三千七百万人。其间甚至出现了「人相食」,令刘少奇为之忧心忡忡。


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期间,毛与周小舟、李锐等人于七月十一日夜谈时说,「敢想敢干,八大二次会议是高峯,还有钱学森文章,捷报不断传来,当然乱想起来。」笔者认为此乃毛推诿卸膊的遁词。让钱学森承担大跃进或放卫星的历史责任显然不妥。但他在此事上面背离了实事求是,理应道歉。


有论者称,钱氏「度过了一个壮丽而伟大的人生,他所欠的,或许只剩下这一个道歉他所欠的,或许只剩下这一个道歉」。诚哉斯言!(他应当为饿死的三千多万同胞道歉!)


 


二、随风倒的郭沫若


1976年,毛泽东逝世,随后,“四人帮”被捕,兴奋和愤怒交织中的人们无不欢天喜地。郭沫若于10月21日在《解放军报》发表《水调歌头·大快人心事》: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而光,篡党夺权者,一枕梦黄粱。野心大,阴谋毒,诡计狂,真是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接班人是俊杰,遗志继承果断,功绩何辉煌。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


仅仅在五个月前的5月20日,同一个郭沫若写下同为《水调歌头》的《四海(通知)》:“四海《通知》遍,文革卷风云。阶级斗争纲举,打倒刘和林,十载春风化雨,喜见山花烂漫,莺梭织锦勤。茁茁新苗壮,天下凯歌声。走资派,奋螳臂,邓小平,妄图倒退,奈‘翻案不得人心’,三项为纲批透,复辟罪行怒讨,动地走雷霆。主席挥巨手,团结大进军。”作为中国最高学术机构的掌门人,郭沫若满口意识形态的陈词滥调只能说明内心的空洞和信念的虚无。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郭沫若现象。表面上看,政治上需要什么,我就能做出什么样的诗词,提供什么样的文艺作品或者修改公认的理论阐述,证实权力话语的真理性,至于知识分子的学术道德、人格良心则彻底虚无化。


郭沫若可以在面对两个完全相反的现实时以同样分贝欢呼。对郭沫若而言,立场是随机的。从更宏观的角度看,从1949年到1977年28年时间里,郭沫若写了新诗和旧体诗共一千多首,出版13本诗集。在反右之后三年饥荒之前的1958年、1959年是其诗情喷涌的年份。1958年,郭沫若出版《百花集》、《百花齐放》,1959年出版《长春集》、《潮集》、《骆驼集》,一共5本,占28年出版全部诗集的近百分之四十。从诗集的名字看,大都属于嗓音高亢的浓情赞歌。事实上,郭沫若对当时的敏感事件无一例外都做出了积极的反应:为了保卫世界和平,他写诗;为了朝鲜战争,他写诗;为了大跃进的伟大成就,他写诗;为了大炼钢铁的举世壮举,他写诗;为了接班人的不朽形象,他写诗;为了接班人的自我爆炸,他写诗。在每个需要他发出声音的时刻发出恰如其分的声音。在他的笔下,灾难一抹而光,历史的荒诞被视为奇迹。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在历次运动中,他无不激情澎湃地参与,仿佛知识天生就是用来邀宠,用来表演的。


郭沫若现象的本质是以内在的沦陷来保证外在的周全,对世界供给照单全收的要害在于彻底丧失了人的主体性。无法猜测要经过怎样的灵魂煎熬,一个曾将知识作为毕生追求的人才能把权力确立的价值作为唯一的向度,将权力的奖赏作为知识的最高荣誉。即使两个儿子在权力造就的“文革”中惨遭不测之后,他依然在临终遗言中这样写道:毛主席的思想比天高,比海深,照毛主席的思想去做,就会很少犯错误。


写下这些文字的间隙,我看到报纸上写着一个作家沾沾自喜提及他有四套话语系统应对我们生存着的世界:学术的、官场的、商场的和江湖的。面对不同的对象,他恰到好处地找到相对应的话语与之周旋,报纸对此亦持欣喜的态度。这仅仅是他的策略,不是我们的策略吗?他的洋洋自得的神情不是我们共有的神情吗?我想,在历史上,人类的知识和尊严有过遭受重创的年代,但大概从来没有过像这样把失败当作胜利,把红肿溃烂当作鲜花乳酪的时代,从没有把掌声与喝彩献给犬儒之辈的恬不知耻的时代,而这却是郭沫若们的生存背景。一种强大的令人窒息的力量,使郭沫若没有负罪感地成为郭沫若。


 


郭沫若从善如流      冯锡刚


1976年毛泽东逝世,《诗刊》向郭沫若约稿。郭很快让秘书将七律二首《毛主席永在》送编辑部。编辑见“其一”首句为“伟哉领袖比爷亲”,遂直言相告,此首不宜用,并说明原委:郭老比毛主席还大一岁,似乎不太适合。要是黄帅这样写,当然可以。秘书虽面有难色,还是将“其一”带回去了。《诗刊》遂将“其二”单独发表。稍后,《人民文学》刊出“其一”,然首句已改为“伟哉领袖万民亲”。据说《诗刊》编辑对大家郭沫若从善如流颇为感慨。然更值得感慨的是个人崇拜的荼毒一至于此。好在这位编辑还保持着常人的清醒,否则径直将这句出自耄耋老者的“比爷亲”发表出来,蒙羞的不仅是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和中国文联主席的学界与文坛泰斗。


 


 


三、誓死不屈的马寅初


错批一人中国误增三亿人


马寅初是位奇人,马年马月马日马时出世,还姓马。从事的还是当时在世界上都是新兴学科的经济学。他资格够老,他也极为热血,他的特殊地位连蒋介石也不敢轻动,只把他软禁,六十大寿时周恩来还送来了“桃李增华坐帐无鹤,琴书作伴支床有龟”的贺联。也只有他,七十过后还对国计民生提出了极为重大的问题。


老年马寅初绝不向压力屈服不向“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们”投降


1957年7月5日,正当全国反右派运动迅猛开展的时候,北京大学校长马寅初发表了他的《新人口论》,这无疑给当时的批判又树立了一个目标,马上有人指责是配合右派分子向党进攻。1958年4月,北京大学党委决定对马寅初进行批判。5月,陈伯达在北大点名批判马寅初,要他做检讨。以后,全国逐步形成了一个批判马寅初的浪潮。


作为经济学家的北大校长马寅初,提出的是控制人口的建议。虽然人口问题的产生部分是新中国公共医疗取得极大成就的结果,但无论如何,这个建议在当时是应该得到更严肃对待的。责难马寅初的人没有料到,《新人口论》遭批判的深远影响,直到二十多年后“计划生育”成为基本国策时才显现出来。


马寅初在一届人大四次会议上提出《新人口论》,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讲演中,马寅初讲述了几年来调查研究的结果。他怀着忧虑的心情说:“解放后,各方面的条件都好起来,人口的增长比过去也加快了。近几年人口增长率已达到30‰,可能还要高,照这样发展下去,50年后中国就是26亿人口,相当于现在世界总人口的总和。


一个人口基数极大的古老农业国出现人口快速增长,造成的影响是难以评估的。世界7%的耕地,要养活25%的人口,已经是很严重的挑战了,更不用说衍生的一系列问题。后来人已经认识到,再不控制人口,国家、社会乃至自然界是撑不住的。


马尔萨斯《人口论》


英国经济学家马尔萨斯


马尔萨斯的人口论众所周知,他认为由于人口呈几何级数增长而粮食呈代数基数增长,为了避免饥荒、战争、瘟疫成为解决人口和粮食矛盾的方式,人类必须积极节育。马寅初因为重复了一遍这个观点在特殊年代被打成了右派,于是马尔萨斯成了“政治错误”的代名词。后来马寅初老师平反了,中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于是马尔萨斯成了“政治正确”的代名词。。…


1957年春夏毛对阶级斗争形势的错误估计,几十万顶被错划为右派的知识分子头上的帽子,成为共和国沉甸甸的记忆。


马寅初在反右大潮中触了礁,遭到批判。


现在知道,毛泽东当年“人多力量大”的想法有问题,批马寅初批错了。可当时面对多达数百篇的批评文章,马寅初怎么就毫不动摇?老人拿爱因斯坦勉励自己——“干嘛要100人批评我?只要一个人能够证明我真的错了,就够了!”


 


面对批判和讨伐,马寅初公开表态:这个挑战是很合理的,我当敬谨拜受。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当单身匹马,出来应战,直至战死为止,绝不向专以力压服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们投降。因为我对我的理论有相当的把握,不能不坚持,学术的尊严不能不维护,只能拒绝检讨。这真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黄钟大吕马寅初。


 


 


面对“批判”,马寅初毫无畏惧,辞职北大校长职务,后继续潜心研究人口论;


面对来自全国上下的文攻谩骂和政治高压,马寅初胸怀坦荡,无所畏惧。他幽默地说:“有的文章,说过去批判我的人已经把我驳得‘体无完肤’了,既然是‘体无完肤’,目的已经达到,现在何必再驳呢?但在我看来,不但没有驳得‘体无完肤’,反而驳得‘心广体胖’了。”马寅初的幽默毕竟还带着一些苦涩,为什么一个学术问题带来的不是友好的讨论,而是敌意的谩骂。


 


后马寅初时代的基本国策--计划生育:


在纪念马寅初《新人口论》发表50周年暨诞辰125周年座谈会上,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院长翟振武教授这样说:


“那场大批判,摧毁了人口学界对中国实际人口问题的探索,误导了人们对人口问题的认识,阻碍了计划生育的推广。大批判的恶果,也许当时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而几十年后,当中国人口规模演变成实现现代化的巨大包袱时,它才被中国人民深深地、甚至是痛苦地体会到。”


 


马寅初活了整整100岁,饱满的人生经历,对国计民生作出重大贡献,非常了不得。但更值得纪念的,是马寅初先生作为知识分子的品格。不管是抨击国民党腐败政权,还是坚持控制人口的想法,马寅初身上体现了传统中国士人高洁无畏的一面。前不久故去的季羡林先生曾经说过,建国以来的知识分子,他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梁漱溟,另一个就是马寅初。他们,代表了中国知识分子的脊梁。这,也许才是最值得后人怀念的。


 


马寅初学生回忆1957年在北大某夜晚批斗马老的情景:


我所知道的马校长的二三事


当马老到场时却带来了铺盖行李,同学们都感到惊讶,在操场的中央,大火熊熊燃起,照亮了整个大操场,四周同学密密麻麻站立,水泄不通。马老劈头就说,“今晚兄弟来此给同学们讲演,如有特务在场,请注意,你们如要抓我,应先让我把演讲讲完,我是带铺盖行李来的,我马寅初死都不怕,还怕进监狱吗?!”


 


 


四、铁骨铮铮的梁漱溟


梁漱溟,桂林人,年少敏于学,24岁应蔡元培之聘,当上了北京大学的教授,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便成了名满天下的哲学家和社会活动家,号称“中国最后一个大儒”。


梁漱溟是20世纪中国文化名人之一,新儒学的开创者,也是颇有影响的社会活动家。他的独特思想和学识,特立独行的坎坷人生经历,一生坚持讲真话、表里如一的品格,是同时代许多知名人士所不能企及的。梁漱溟在反右运动中沉默不语。


梁漱溟在“文革”风暴中展现高风傲骨。在北京豆腐池胡同杨怀中寓所,常常给来访的梁漱溟开门的,是位高个子的湖南青年。……


毛泽东与梁漱溟二人同庚,他们初识于1918年,在杨开慧的父亲、北京大学教授杨昌济家里,那时毛泽东只是北大图书馆的一个小职员。


延安畅谈


1938年1月,梁漱溟到延安就抗战前途和阶级斗争等问题同毛泽东交谈了8次,每次时间都在两个小时以上,最长时通宵达旦。


1946年初,梁漱溟二赴延安,向毛泽东等十名中共领袖陈述自己对国内实现和平后的政见……1950年初,梁漱溟由四川进京,成为中南海的座上客,毛泽东曾多次找梁漱溟长谈


当时毛泽东记忆犹新地说:“梁先生,您还记得不?民国七年在北京大学,您是大学讲师,我是小小图书馆职员,读到您的《究元决疑论》,还蛮佩服您敢于向名人挑战的精神呢。


对阶级斗争等问题,双方有着不同看法,毛泽东并不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人。梁漱溟说:“他不动气,不强辩,说话幽默,常有出人意外的妙语。明明是各不相让的争论,却使你心情舒坦,如老友交谈。”


第一次进中南海


新中国建立后,梁漱溟就被选为新政协委员。梁漱溟第一次走进中南海,是在1950年3月12日晚,他应中国共产党的邀请,特意从外地赶往北京,共商国事。毛泽东在中南海颐年堂亲切地接见了他。留梁漱溟在家里吃了饭。


反对朝鲜战争


朝鲜战争爆发,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作战前夕,毛泽东约见了梁漱溟,征询他对此事的意见。毛泽东出兵援朝的决心已定,从他的内心来说,是希望得到梁漱溟的支持的。但毛泽东失望了。梁漱溟对毛泽东的决定不敢苟同。他说:“新中国刚刚成立就卷入朝鲜战争,与美国人直接打仗,后果会怎么样呢?”他认为出兵援朝绝非上策,希望毛泽东再做考虑。


毛泽东没想到梁漱溟对这场伟大战争会抱如此不积极的态度,他没有批评梁漱溟,但这次谈话不欢而散。


反对“总路线”


1953年9月中旬,中共中央邀请100多位民主人士征求对党的“总路线”的意见。梁漱溟在会上发了言,大意是说:有些农村干部把持乡政权,违法乱纪,生产没有搞好,农民吃不饱,跑到城里当小工。有的露宿街头,设锅造饭,影响市容。公安部门今天把他们送回去,明天他们又来了,“工人农民的生活有九天九地之差”。工人在九天之上,农民在九天之下。希望共产党进了城不要忘掉了农民。对农民施行仁政,要体恤农民云云。


毛泽东讲了分量很重的话:“讲老实话,蒋介石是用枪杆子杀人,梁漱溟是用笔杆子杀人。杀人有两种,一种是用枪杆子杀人,一种是用笔杆子杀人。伪装得最巧妙,杀人不见血的,是用笔杆子杀人。你就是这样一个杀人犯。”


毛泽东把目光转向全场,说:“梁漱溟反动透顶,他就是不承认,他说他美得很。他跟傅作义先生不同。傅先生公开承认自己反动透顶,但傅先生在和平解放北京时为人民立了功。你梁漱溟的功在哪里,你一生一世对人民有什么功,一丝也没有,一毫也没有。”毛泽东还说:“假若明言反对总路线,主张重视农业,虽见解糊涂却是善意,可原谅;而你不明反对,实则反对,是恶意的。”


梁漱溟对这一批评不服,便写信给毛泽东申辩道:“你说反对总路线,破坏工农联盟,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说得不对。请你收回这个话,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雅量……”毛泽东未予理睬。梁漱溟犯上了桀骜不驯的牛脾气,死活不肯认错,在9月18日的大会上,再一次朗声质问毛泽东:“我还想考验一下领导党,想看看毛主席有无雅量……因为党常常告诉我们,要自我批评,我倒要看看党的自我批评是真是假!”


结果梁漱溟被会场上一阵阵狂暴的呐喊“不听梁漱溟胡言乱语”、“民主权利不给反动分子”、“梁漱溟滚下来”淹没了。


从此,梁漱溟就在中国的政治生活中消失了。按照毛泽东的指示,梁漱溟的问题属于思想问题,不是政治问题。他的政协委员照当,工资照发,也没有受到任何正式的处分。由于闭门思过,一言不发,他还幸运地躲过了1957年的“右派”帽子。


自这场争论后,毛泽东与梁漱溟不再交往。


“文化大革命”唱反调


1974年2月24日,81岁高龄的梁漱溟衣冠楚楚,提着鼓鼓囊囊的皮包走进政协会议室。他把讲稿、参考书、笔记本整齐地放在茶几上,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个躬,就像当年在北京大学讲坛上授课那样侃侃而谈,题目是《今天我们应当如何评价孔子》。他从阐述中国文化入手,肯定孔子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历史地位和学术上的成就,并针对当时所发的中央文件《林彪与孔孟之道》说:“林彪是不是要走孔子之路、行孔孟之道?我却不敢相信。我不认为林彪是受害于孔子。所以,我的态度是:不批孔,但批林。”


他的这番话,完全是跟“中央文革”唱反调的。消息传开,轰动了北京城。于是,全国政协的“批林批孔”发展成了“批梁”。从1974年3月至9月,大小批判会开了100多次。给他扣的帽子是“孔老二的孝子贤孙”、“孔孟之道的卫道士”。梁漱溟的态度是:“我不再申说,静听就是了。”所以他每会必到,到则沉默。


文革时期教师成了被批斗的对象,被冠以“臭老九”的帽子,书本也随之被学生们抛弃:知识越多越反动。这个时期发生了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一向在中国传统社会最受尊敬的知识分子,竟然被划分到社会的最底层,比他们所最鄙视的娼妓都不如,仅只稍稍胜过乞丐。


最倒霉的叫做“黑九类”,前面8类是地主、富农、反动派、坏分子、右派(最黑的这五类又独立叫黑五类,简称“地富反坏右”),叛徒、特务、走资派,知识分子排“黑九类”的第九类,所以叫“臭老九”。


尽管已经排到末位,有人认为仅此不足以表达他对知识分子的蔑视厌恶之情,就在“老九”前面再加个“臭”字。


梁漱溟先生在“文革”时期曾写过《咏“臭老九”》一诗:


九儒十丐古已有,而今又名臭老九。


古之老九犹如人,今之老九不如狗。


专政全凭知识无,反动皆因文化有。


假若马列生今世,也要揪出满街走。



彭老总的“九个不应该”


 
来源: 2014-12-15


“唯我彭大将军”,可见彭老总在老毛心中的位置。

彭老总1952年4月让其主掌军权(军委日常工作);1954年又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部长和国防委员会副主席;1956年选为政治局委员(“八大”政治局委员就17个,含六大常委)。彭老总政治地位不断上升,作为一个丘八,当无出其右的了。大名鼎鼎的林总虽然后来居上,但也永远只能望其项背。

有一个问题总是在困扰着我:

黄继光为了贯彻执行彭老总的战略战术,可以堵机枪眼;彭老总为了贯彻执行的老毛战略战术,是不是可以堵机枪眼呢?

估计这个问题会一直困扰我的余生。


彭老总至少有“九个不应该”:


一、不该否定毛泽东的核心地位

1、以反个人崇拜为名,削弱毛泽东的核心地位。1956年2月苏共二十大后,彭德怀在中南海西楼开会,曾几次提议不要唱《东方红》,不赞成喊“万岁”。

1956年11月,彭到某部视察,看到墙上《军人誓词》第1条是“我们要在毛主席领导下……”,他说:“这个写法有毛病,现在的军队是国家的,不能只说在哪一个人领导之下。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毛主席死了谁领导?今后要修改。”

1959年1月30日他在后勤学院学员毕业大会上讲话说:“躯壳都是要死的,人家说万岁,那是捧的,是个假话。没有哪个人真正活一万岁。”

可中国共产党是因毛泽东而伟大、光荣、正确,这是最基本的事实,其实,人能万岁吗?毛泽东不知道吗?喊万岁那只不过是人民表达的一种祝福,一种期盼。就像老百姓给老人过生日,说的一些什么“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之类的话一样,将其楞扯到“个人崇拜”上面,那是臆测胡说。

2、很多话讲的非常不合时宜,迎合右派响应。诸如此类的话,彭老总讲了很多。而他讲的这些话,并非都很妥当。当时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就是用反对个人崇拜打倒了斯大林,否定了马克思主义一系列原则(苏联的解体,就始于此);波兰“波兹南事件”事件,引发大规模流血冲突;“匈牙利事件”,更导致匈牙利劳动人民党瓦解;中国国内极少数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也乘机向党发起攻击。在这个特定的国际国内环境下,以反对个人崇拜为名,一步步削弱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情势下,这不仅容易引发毛泽东更多的联想,也与党的建设发展的历史需要大相径庭。


二、不该带头否定毛泽东思想


1、“八大”党章明确取消了毛泽东思想。1956年9月15日至27日,中共召开八大,但会场主席台的中央,竟然取消了毛主席画像。这是1945年至今的中共历届代会上,只有“八大”唯一一次取消了毛主席画像。

更为要命的是,也更为诡异的是,邓小平在修改党章的报告中,讲到要反对个人崇拜、个人迷信;在“八大”的党章里,竟然删掉了党的指导思想是毛泽东思想,这也是中共七大至十八大中,唯一一次删掉了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应该说,这是极为严重的事情。

2、彭德怀带头提议从党章删掉毛泽东思想。而从党章中删掉毛泽东思想的,竟然又是彭德怀带头提议,而赞成彭德怀从党章中删掉毛泽东思想的,还有党内重量级人物--刘少奇、邓小平。可将毛泽东思想从党的指导思想删掉,绝非是反对个人崇拜这样简单,他关系到对中国共产党历史的评价,关系到未来的举旗走路,这是个十分重大的大问题,绝不能轻易动作。而“八大”竟然从党章中删掉毛泽东思想,这个举动绝非寻常,他的影响极为重大。

3、彭德怀起的客观作用十分恶劣。就在主张从党章中删掉毛泽东思想,这件事关子孙万代的大事上,彭德怀口无遮拦的反复带头“放炮”,其所起到的作用十分恶劣。不管他如何胸无宿物,不管他如何耿直,不管他如何从内心中绝对不反对毛泽东,但客观上怎么也不能说,他是在捍卫毛泽东思想?至于林彪怎么假模假样的拍照学习毛主席著作,你也不能说他是在反对毛泽东思想?


三、不该将军委主席置于虚设


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性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党的领导和人民军队,这两点都不能丢,而党的领导是决定指挥权的根本。作为这个根本性的制度体现,就是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就是军委主席。就是小平推行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都必须坚持这一条,他还亲自担任军委主席。

1、否定军委主席的领导,就是否认党的领导。毛泽东历来高度重视,他亲自创建,亲自统帅指挥的,这支军队和整个国防建设;毛泽东作为中国共产党军事委员会主席,也毫无疑问是名正言顺的三军统帅。可彭德怀主持军委工作,竟然多次公开讲话:“现在的军队是国家的,不能只说在哪一个人领导之下。”这样公然否定党对军队的领导,鼓吹国家军队;这样公然否定军委主席对军队的统帅权,这都是触动军队建设和国防建设的根本,甚至都是动摇国之根本,都是国之大忌!

而且,彭老总主持军委日常工作,在军队建设的一些重大决策上,客气点说,是对毛泽东的请示不够,或请示不及时,严重点说,就是将毛泽东的军委主席置于虚设,就是藐视军队统帅的行为。

2、鼓吹“军队国家化”,就是改变人民军队性质。彭总讲:“现在的军队是国家的,不能只说在哪一个人领导之下。”就是历史发展到了今天,军队能国家化吗?就是这话拿到今天来讲,不是国之大忌,不遭到全党讨伐?因毛泽东给人民军队定下的性质是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这支军队的根本任务是战斗队、工作队、生产队。改变这个军队的性质,搞军队国家化这还得了。

就是在2014年10月31日,习近平在古田会议会址召开的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不还理直气壮地强调,要真正守护好政治是灵魂这一强军兴军的生命线,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特别要加强思想建党等毛泽东确定的建军原则,还重批了鼓吹“军队国家化”。


四、不该以反复请辞国防部长要挟


1、“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在一些重大的、原则性的、根本性的问题上,毛泽东不仅得到不彭总的配合支持,反而被每每作梗,每每被乱放大炮。当时,毛泽东已成为党内少数派了,对权重位高的彭总,对越来越难驾驭的彭总,对如此这般桀骜不驯的彭总,毛泽东一忍再忍。毛泽东后来批彭老总“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指的就是这一段时期,绝不是空穴来风。1958年5月6日,毛在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上讲话,提出“要准备对付党的分裂”,就是针对彭说的。

2、毛泽东不得不提议林彪“出山”。毛泽东这样的中华民族的第一伟人,虽一忍再忍,但绝不会永远忍气吞声,他该有动作了。1958年5月25日,中共中央八届五中全会上,毛泽东提议养病几年的林彪出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政治局常委,位居彭总之上。假设:当年,如果彭总不是“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而是积极配合,毛泽东还能提议养病几年的林彪出山吗?历史上林彪还能成接班人吗?可历史就是历史,假设根本不存在。,

3、彭总上书请辞国防部长要挟。毛泽东提议林彪出山,这让彭老总处于一个尴尬地位,他向中央提出不再担任国防部长。6月9日,中央政治局在中南海召开常委会,当年1月在南宁会议上,因“反冒进”受到毛严厉批评的周恩来提出辞去总理职务,彭提出辞去国防部长职务。政治局常委讨论后,决定“他们应当继续担任现在的工作,没有必要加以改变”。情况不同的是,周恩来是被迫提出的,彭德怀是主动提出的。这使毛泽东感到彭老总是在以辞职对他表示不满,是向他要挟。1959年3月上海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当彭老总再次向毛泽东提出不再担任下一届国防部长时,毛泽东严厉地说:“副总理兼国防部长还不够吗?”彭“噤然,无语”。

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像这样屡屡以辞职要挟毛泽东的,彭老总可为第一人。想想毛泽东是何许人也,他曾多少次“反潮流”,无数次以一人敌天下,无数次以一人挽狂澜,无数次以一人扭乾坤,他可曾是能被要挟之人?


五、不该动则就在会议上顶撞主席骂娘


尽管彭德怀胸怀坦荡,可他每每带头提出的一些做法,那都是动摇党和国家及军队的根本,试想一下,若不是毛泽东对彭老总的了解、信任、偏爱、倚重,毛泽东何以一容再容,一忍再忍?

1、无所顾忌的当面骂毛主席的娘。彭德怀经常在政治局会议上和毛泽东发生顶撞,甚至无所顾忌的当面骂毛主席的娘,这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不是少见,而是绝无仅有。“庐山会议”上,毛主席说:“你骂了20天,指名道姓,喋喋不休,还要怎么样了?”彭德怀嚯的一下子站起来说了一句话:“在延安,你操了我40天娘,我操你20天的娘还不行?”细想想,现在哪位领导,哪级领导,能有毛主席的雅量,能长时期的容忍彭老总在开会中顶撞骂娘。试问:邓小平能容忍吗?江泽民能容忍吗?胡锦涛能容忍吗?

2、彭总没体会到毛泽东的“为你好”。以致一次毛泽东在批评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工作时,突然话题一转,对在场的彭老总说:“彭德怀同志,你是恨死我了的,因为我批评过你。批评你是为你好,我没有偏心。”还说:“你彭德怀是一贯反对我的。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年纪大了,要办后事,也是为了挽救你。”

可惜彭总还是没有听进去,还是没体会到毛泽东的“为你好”,到底是为什么好,好在哪里,该怎么“两好嘎一好”?而从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政党、领袖的学说来看,维护党的领袖十分重要!


六、不该我行我素的无所顾忌


论语讲:“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这“三畏”的合理性且不说,但它至少说明了一点,人要有所惧。“有所惧”是社会的要求,是由人的社会性决定的。依托社会生存的“人”,不能随心所欲。人要忘乎所以,那是要摔跟头,倒大霉的。对此,恩格斯曾专门写了一篇经典文章《论权威》,这篇文章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科学地阐明了权威的实质和作用。

毛泽东向党内高级干部中,发出像对彭老总“人不犯我”这种警告,那是极为少见,也是令人震惊的。说明毛泽东对彭老总的成见已经非常严重,彭老总应该感觉到政治上的危险,应该有所反思,应该有所收敛。但彭老总却莫名其妙的问别人:主席为什么老敲打他?

时任总参谋长的黄克诚大将回忆:“有一次,主席对彭开玩笑似地说:‘老总,咱们定个协议,我死以后,你别造反,行不行?’可见主席对彭总顾忌之深。而彭总并未因此稍增警惕,依然我行我素,想说就说。”

平时,彭总喜欢和警卫员下象棋,有几次毛主席派人催他来开会,他仍在棋盘上一争高低。这样的情况,在现在的中央政治局谁敢?主掌军权,又如此无所顾忌的行事,难免有越轨的放肆言行,,即使没有居功自傲和野心,也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尾大不掉”。


七、不该在庐山会议上书

“庐山会议”上书,似乎是彭老总发扬党内民主,为民“鼓与呼”,可彭老总在这件事,有没有值得反思的地方?1959年的“庐山会议”,包括两次重要会议:7月2日至8月1日在江西省庐山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和8月2日至16日举行的八届八中全会。“庐山会议”是否错批了彭德怀且不论。但从彭德怀上书本身来看,至少有九个不妥。

一是写信的时间不妥。彭德怀给毛泽东写信,是在原定的“庐山会议”结束的前一天晚上,会议即刻就要结束了,此时写信时机不妥,而且,会议主题本身就是纠“左”,庐山会议初次安排到15日结束,到14日会议进程是顺利的,对纠正“左”的错误,也都取得了共识,也算达到了预期目的。可彭德怀上书到底要干啥?这始终是个谜。

二是反映的问题不妥。彭德怀信中提出的问题,没一个新问题。毛泽东曾不解的问:这提出的问题,哪一个我没做过检查?而且,在两次“郑州会议”,既,1958年11月2日至10日毛泽东在郑州召集部分中央领导和部分地方领导参加的会议,1959年2月27日至3月5在郑州召开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就已经大力反“左”,在纠正“大跃进”中出现的问题,甚至毛泽东在郑州会议都做过检讨。(试问:改开35年,我们出了多少问题,哪一个中共的领导,做过一句自我批评?)毛主席还问彭德怀:“有意见,为什么不在郑州会议上提出来?不在成都会议上提出来?庐山会议快结束了,怕是没有了机会,是不是?所以,就下了战书。”

三是提出反个人崇拜不妥。信中指出:“浮夸风、小高炉等等,都不过是表面现象;缺乏民主、个人崇拜,才是这一切弊病的根源。”小组会上,彭德怀曾极为言辞激烈的反对个人崇拜。现在写信将反个人崇拜又端上来,这怎么能不让毛泽东不联想到他曾经就此问题的反复“放炮”,而彭德怀又扭住反个人崇拜说事,这实为不妥。

四是军委负责人过多议政不妥。我们党的领导体制是民主集中制下的分工负责制,彭德怀作为军队方面的主要负责人,理应重点议军,可他无论在信中,还是在平时,偏偏对政治、经济问题格外感兴趣,发表了那么多意见,这似乎也不妥当。试问:彭总之后的中共军界政治局委员、军委负责人,有哪一位这样热心干政?有哪一位这样热衷经济?

五是同会议主题冲突不妥。“庐山会议”原定议题就是继续纠“左”,就是要纠正“左”的错误,会议没一点紧张气氛,大家称为“神仙会”。党的会议绝不准临时动议,这是纪律,可彭德怀又扯出深究个人崇拜,这个议题与会议主题冲突不妥。

六是由彭德怀写信不妥。彭德怀写那封信本身没什么太大问题,但关键是谁写的。如果旁人所写,或许毛不会看得太严重。但毛与彭之间积累的事情太多了,彭写的这封信,很容易被联想到一些严重的问题。

七是不听招呼不妥。“守纪律,听招呼”,这是政治纪律,也是“为臣”的本分。在“庐山会议”召开前,中央就让朱老总和彭总打过招呼,让他不要讲话太随意!可彭总仍置若罔闻,丝毫不引起注意。不仅没有收敛,反越演越烈,不仅在小组会上发言:“如果不是中国工人、农民好,可能要请红军来。”彭作为军队主要负责人说这个话,严重刺激了毛泽东。毛历来最重视军队,毛后来批彭时讲:“解放军不跟我走,我就找红军去。”彭总不仅在小组会上发言“炮声”隆隆,还要单独上书,这似乎不妥。

八是所处的环境不妥。在“庐山会议”曾发生一个插曲,当时,张闻天、黄克诚、周小舟等一些湖南籍要员晚间聚会,被罗瑞卿看到了,报告了主席。而就在这次聚会闲聊中,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周小舟大骂毛泽东是斯大林。当时,让黄克诚给制止住,并让都会各屋睡觉。原本以为就过去了,可参加这个聚会中,有一个曾当过毛泽东的秘书,他后来主动找到主席,跪在地上哭着向毛主席“坦白”了。这无疑加剧了彭德怀上书的复杂性。后来批判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等所谓“反党集团”,和这次聚会不无关联。

九是拒不交流不妥。即使如此,毛泽东这样“闲庭信步”的伟人,也没大惊小怪。毛泽东当时没有表态,只给信起了个名字:《彭德怀同志的意见书》,印发与会全体同志讨论(现在哪位领导有此雅量,将反对自己的信批示中央讨论)。对彭德怀的上书,毛泽东并没主张其他什么,毛泽东还派曾希圣去做彭德怀的工作,也谈崩了。“庐山会议”第二阶段结束的前一天,毛还安排聂、叶两位老帅做彭的工作。

7月31日,“庐山会议”第二阶段的结束会议,彭做最后一排先走,又折回来拿东西,和中央领导集体走个对面。毛停下来,和气地和彭打招呼:“彭总,我们谈谈吧?”彭一边走一边把手一甩,说:“有什么好谈的?没什么好谈的!”毛泽东仍很客气:“没关系嘛,我们有不同意见可以坐下来谈谈嘛!”彭:“没什么好谈的!”

“庐山会议”转成八届八中全会。彭甩手而去,激起众怒,刘少奇、邓小平等强烈要求会议延期,解决彭德怀的问题,这才有了八届八中全会,这才有了后来批判彭德怀“反党集团”。但全会决定只撤销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和周小舟4人分别担任的国防部长、总参谋长、中央书记处书记、外交部第一副部长和湖南省委第一书记职务,保留他们的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政治局委员和政治局候补委员职务,以观后效。


八、不该将冒进等问题都归咎一人

搞“大跃进”时,毛泽东已退居二线,将主要精力用在研究哲学和世界局势方面,实际主持工作的是刘邓。毛泽东对当时搞浮夸冒进很不感冒。1958年8月13日,他去天津新意村参观稻田,有关领导汇报说,亩产可达10万斤,毛泽东听后摇头撇嘴。毛泽东说:不可能的事。他指着一位领导说,你没有种过地,这不是“放卫星”是“放大炮”。《人民日报》曾登过一幅5个小女娃站在稻秧上的照片,毛泽东摇头风趣地说:“娃娃,下来吧,站得越高,跌得越重呢?”又说:“吹牛,靠不住的,我是种过地的,亩产10万斤,堆也堆不起来么!”毛泽东到湖北省,省委第一书记王任重讲,有一块实验地,水稻亩产上万斤。毛泽东摇头说他不相信。外国朋友问毛泽东,亩产万斤粮的奇迹是怎么产生的,他一笑置之,说:不要相信这些骗人的数字(《毛泽东晚年的理论与实践》第138页-139页)。

1959年4月,毛泽东致六级干部的一封信中特别强调:讲真话问题。包产能包多少,就讲能包多少。不讲经过努力实在做不到,而又勉强讲做得的假话。各项增产措施,实行八字宪法,每项都不可讲假话。老实人,敢讲真话的人,归根到底,于人民事业有利,于自己也不吃亏。爱讲假话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总是吃亏的。尽管毛泽东没在一线领导工作,但毛泽东却没有推诿过失,独自承担了责任,不仅反复做检讨,且在“七千人大会”鞠躬“谢罪”,并讲大家如不原谅,就不起身。赢得热烈掌声!这是大品德、大担当。彭老总只盯着毛泽东一人发难,这至少有失公允。


九、不该平时工作作风粗暴

彭老总在军队的严厉和喜欢骂人,众所周知。1957年8月在山西某地视察弹药库区建设时,看到库区过于暴露,库间距离过密,树木很少时,大发脾气,要追究库区建设的领导者、设计者和审批者的责任。秘书和陪同领导都很紧张,谁也说不清这件事的原委,1958年9月到东北白城子靶场视察,看到苏联专家设计的钢筋水泥横梁和立柱,又怒气冲冲,大发脾气,指责这是典型的浪费工程,说我们的干部不动脑筋,听任苏联专家摆布。其实,这样设计是为防止弹片弹射,也不无道理,在场干部一个个吓的不敢吭声。就是高级将领,也免不了挨训。所以,彭与同事和下级的关系都很紧张。

以致庐山会议后的军委扩大会议上,将帅们群起而攻之,彭显得非常孤立。林彪在批判彭的讲话中说:“这个人非常英雄主义,非常骄傲,非常傲慢,瞧不起人,非常目空一切,对人没有平等态度。不但对他的下级像儿子一样随便骂,就是对上级,也很不尊重,可以说是傲上慢下。”林彪的这段批判发言,也不无道理。聂荣臻在8月3日的小组会上,介绍了劝说彭德怀时的情况说:“我们都提到他的桀骜不驯。剑英同志说:毛泽东同志健在时,你就这样,将来党内谁管得了你?剑英同志说时,都激动得掉泪了。”

无论如何,彭老总最后遭奸佞迫害致死,这是令人痛断肝肠的,但彭老总的“九不应该”,就不能给人一点启示?





吾儿死刑后:揭两位“严打”母亲数十载梦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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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枝(左)与尚爱云(右)

为儿子呼格吉勒图上坟归来,尚爱云坐在汽车的后座,她将黑色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这是呼格吉勒图被宣判无罪的日子,电话那头的,是张焕枝,另一个著名的“含冤”者——聂树斌的母亲。

在媒体的叙述中,18岁便被冤杀的呼格吉勒图,一度被称为“另一个聂树斌”。如今,尚爱云等到司法体系迟到的自我救赎,也等来了法院的一句“对不起”。她在电话里用自己的故经历鼓励张焕枝:“聂树斌的事情一定不要放弃,坚持坚持再坚持,就有希望。”

她们命运改变,从被幸运地放在聚光灯下开始。

  两个母亲的“严打”

呼格吉勒图再审宣告无罪的三天前,12月12日,最高人民法院宣布了一条让张焕枝重燃希望的消息:指令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聂树斌案”进行复查。

此前19年,聂树斌常常出现在这位母亲的梦里——“他蹲在一个黑屋子的角落里,正在挨打,又不敢吱声,把我气醒了。”

从小严重口吃的聂树斌,内向少言,说不出话时就躲到张焕枝身后:“他一定受不了被打,但是挨打又没法说话,审他跟审一个哑巴有什么区别?”

母亲张焕枝永远无法忘记20年前 9月的那一天,20岁的儿子聂树斌一整夜都没有回家。那时候,他们在准备女儿聂树会出嫁的喜日。

第二天,警察找到家里带来了一张拍有几件女式衣物的照片让张焕枝辨认。然后告诉张焕枝:她的儿子在外犯案被逮捕。

那一年的8月5日,河北省石家庄市,一位女工被人拖至路东玉米地内奸杀,而警方认定聂树斌是凶手。从1983年开始的“严打”,让司法机关养成“重打击、轻保护”的习惯,聂树斌经最终在1995年被处以死刑。

聂树斌死去的一年后,内蒙古的呼和浩特,另一个与聂树斌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死于第二次“严打”的风暴眼中。

1996年4月9日,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一女子被掐死在公厕内,报案者呼格吉勒图在案发仅62天后被枪决。

呼格吉勒图的母亲尚爱云记得,宣判时,法官问他的儿子还上不上诉。他坚定地说“上”。从中院出来后,呼格吉勒图被带走了,尚爱云跟在后面跑着追。

她记得,“(儿子)那个字说得好干脆,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两个母亲的“死刑”

聂树斌的母亲张焕枝同样永远不会忘记最后一次见到儿子。

那是在一审后,在一个小屋内,聂树斌背对着门正在哭,张焕枝哭唤儿子,双方泪眼相对不足两分钟,就被强行拉开。张焕枝在随后的日子里到事发的玉米地查看,找玉米地的承包户,找治安主任……“我不信儿子能做这种事情,我只能自己去查,自己去问。”

1995年9月28日,父亲聂学生到看守所给儿子送衣物,“看守所说已经执行死刑了”。那时候老两口才得知儿子的死讯,

母亲张焕枝跑到中院追问,法官才勉强给她开了个介绍信,“去殡仪馆把骨灰要了回来”。

尚爱云得知儿子的死,是死刑执行前四五天。有邻居告诉她,“会执行一批死刑犯,其中包括你儿子。”

她记得那是1996年6月10日上午,呼格吉勒图被执行死刑前,在距离尚爱云家不远的乌兰恰特电影院,法院举办了公审。

听到消息的尚爱云,软成一团,连跑再跌,不知怎么到了公审现场。她记得黑压压的人群中,儿子一直“猫着头”,她叫着喊着,直到儿子看到母亲,留下了眼泪。

人潮中,尚爱云和老伴走散了。她的眼睛突然睁不开——那一天,太阳照得晃眼。

直到儿子平凡的两个月前,尚爱云再一次梦到了呼格吉勒图:“他说妈妈我好想你,我一摸,空了。醒了,又睡不着了,就站在厨房,站了一晚上。”

两个母亲的“2005”


张焕枝和尚爱云——这两位坚信自己儿子清白的母亲,在2005年不约而同地走上了伸冤之路。

2005年,石家庄,张焕枝家来了两拨记者。他们询问当年聂树斌案,却不说为何旧案重提。从那开始,来的记者多了,张焕枝才知道儿子的案件又有了新的疑犯——一个叫做王书金的强奸杀人惯犯,主动承认是聂树斌案的“真凶”。

2005年,呼和浩特,尚爱云听到了一个名叫赵志红的奸杀惯犯落网的消息。在赵志红主动交代的案件中,第一件就是发生在1996年春天呼市女厕的那强奸桩命案。然而,当年检方起诉赵志红时,却没有将“4·9”命案算入其中。

“我要申冤!”——在呼和浩特,尚爱云跟老伴李三仁说:“这个事情终于真相大白,管他司法能不能解决,起码其他人,尤其是我们这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我儿子是被冤的。”

从那时起,老两口一起跑公安厅、跑检察院、跑法院……他们进不了高院,就早上7点钟去门口站着,“不管刮风下雨、冬天夏天就站在那等,拦院长的车”。那时候,李三仁刚做了胆结石手术,也抱着肚子跟尚爱云一起等。

“下大雨的时候,我顶着雨伞,就在门口站着等。”作为母亲的尚爱云说,“我们见了三任院长,都说正在努力,正在侦查,你等一等吧,耐心地等一等,让我们等调查。我们一直在等。”

那时候,在河北的张焕枝却没法继续等下去了。从2005年至今,她去了十多次北京——上访,有一年就去了4次。直到最高法院告诉她案件已经移交石家庄市中级人民法院。

于是,这位母亲,每个月就去法院上找上两三次——那段路程先要步行半个多小时,再坐车两个小时。

“见法官倒不难,那个叫王琪的法官,只要在就会见我,每次见我都说一样的话:没有说不管,一直在进行中,你再等等。”

从2005年开始的9年里,尽管有媒体界的关注、律师界的帮助,“一案两凶”的荒唐却并未改变两位母亲的命运。作为母亲的张焕枝却觉得,“有人来就有希望”。她一次次重新踏上上访路,来辗转于各级公检法机关,试图一点点推动案件“翻转”。

  两个母亲的“希望”

2011年,北京,在一家媒体的帮助下,尚爱云认识了张焕枝。张焕枝说:“我们都在为儿子的案子奔走,见面就聊儿子的事,心情都是一样的。”

她们知道了佘祥林,知道了赵作海,知道了刑讯逼供……“听得一身鸡皮疙瘩”。那时候,也有一位人大代表答应把我们的遭遇“递上去”,但后来仍然毫无音讯。

尚爱云和张焕枝的伸冤路都遇到了无法抗拒的阻力——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当年处理两个案件的人,也早已因为呼格吉勒图和聂树斌的“牺牲”,而立功升迁。

然而,自供犯案的“真凶”,却给了这两位伸冤母亲最初的希望。

2006年12月5日,自供为“呼案真凶”的赵志红在看守所内做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情:他在一张厚厚的卫生纸上写了一份特殊的申请——“偿命申请”。赵志红坚持认罪的消息,最终被坚守良心的警察、记者、律师带给外界。

赵志红希望通过这份申请,让检察院重视起其所为的“4·9”女尸案:“现特向贵院申请派专人重新落实、彻查此案!还死者以公道!还冤者以清白!还法律以公正!还世人以明白!让我没有遗憾地面对自己的生命结局!”

赵志红的死刑并未执行,二审程序戛然而止了……直到2014年11月20日,伸冤的母亲尚爱云,终于接到了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暴巴图送达的“立案再审通知书”

18年前,呼格吉勒图案只经历了62天定罪;18年后,该案则只经历了26天的再审。

2014年,11月16日,尚爱云领导儿子无罪判决书的第二天,呼和浩特市人民检察院就赵志红的犯罪事实向呼市中院追加起诉,指控赵志红构成故意杀人罪、强奸罪。

而在石家庄,儿子死后的第19年,71岁的张焕枝如今却没有像尚爱云一样等到幸运。

尽管自供聂树斌案“真凶”的王书金一度向法院提起上诉,要求法院认定此为立功表现。然而2013年9月27日,河北省高院依然认定聂树斌案并非王书金所为,驳回王书金上诉、维持原判。

“王书金对死并不怕,主要求一个心安。”“真凶”王书金的辩护律师朱爱民说:他也曾多次申请阅聂树斌案的卷宗。但最核心的聂自证其罪的口供,法院没有允许朱查阅,理由是该证据与王书金案无关。

如今等待伸冤母亲张焕枝的,仍可能是希望,或是另一种结局的绝望——2014年12月12日,最高人民法院指令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聂树斌案”进行复查,再审结果仍然未知。

张焕枝说:“儿子出事整20年了,这是我们思想上最苦的20年……这个家少一个人,不完整。我到现在还经常梦到儿子,他总是在默默干活,有时能在梦里说上一两句话,但他脸上也没有笑容……”

(本文部分资料,引自赵佳月《聂树斌案 生死纠结18年》、谷岳飞《儿子18年前疑被冤杀母亲上访9年将重审》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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