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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之锋/中情局对中国大饥荒的解密文件/红卫兵为何九天九夜围攻解放日报社
發佈時間: 1/10/2015 3:54:16 PM 被閲覽數: 324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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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箱 :  bangtai.us@gmail.com



区家麟:又系黄之锋(视频)





2015年1月11日


    
    
    
    
   

美国中情局对新中国大饥荒的解密文



silkylove



(本文原载于知乎,作者chenqin)
  问:网上有一份PDF,据说是CIA关于61年的时候关于中国的一些情况报告,第三页中介绍说,虽然持续2年的异常气候导致60年粮食产量不高于57年,且人口比57年增加5千万,进而导致部分省市发生营养不良的情况,但并未出现大范围的饥荒。
  我的问题是
  ①这份文件真实性如何
  ②是否有力颠覆了现阶段对三年自然灾害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的观点。
   ①这份文件真实性如何
  答:这份文件是真实存在,且由CIA出具的。
  ②是否有力颠覆了现阶段对三年自然灾害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的观点。
  答:不能。
  CIA每年都会针对对中国的经济情况做一份报告,标题为The Economics Situation in Communist China. 比如1961年的这份,首段里的一句话被某些人反复品读:

  这句话的意思是,1960年比1957年多了5000万人要养;广泛的饥荒现象并未立刻发生。这句话被一些人认定为「CIA认为中国不存在大规模饥荒」的证据,且由于CIA的属性,进一步假设「美帝不会对中国的情况进行美化,只会抹黑」,并推论出「中国不存在大规模饥荒」。
  且不说这样的假设和推论是否有道理,CIA在这里的估计,从一开始就错了。回头看标亮两句话的前一句:「1960年的粮食产量不会远大于1957年」。

  事实如何呢?上表来自农业部出版的《中国农村经济统计大全》的146到147页,1957年的粮食总产量为19505万吨,而1960年仅有14350万吨,1960年比1957年减产超过26%的差距,CIA的预估却远比其保守。
  CIA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由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的《China Confidential: American Diplomats and Sino-American Relations 1945-1996》一书可以给出参考(我没有原版,此段为他人翻译,来自:):
  第108-109页
  GRANT:我1950到52年第一次外派香港的时候,没有关于中国的数据,中共自己也只有最原始不过的数据……。我1955到58年返回香港做经济汇报时,我想我很快就学到了两点,中国人怀着政治目的利用统计数字,他们自己也承认,说是“统计数字必须为政治服务”。对他们的宣传材料你最好是不要正眼看。我想,是在1955年12月吧,中国第一次公布了规模很小、微不足道的经济数字。我发动所有人手进行翻译并送交给华盛顿。我们还有很多中文读物,比如省报,这是面对国内读者的,而不是宣传品,这些材料会使你了解一些当地市场上猪肉、棉花等等的供应情况。以此为起点,我们开始对中国有了一定认识。他们的情况比我们的官方评估所承认的要好。我们以前受了太多的误导,包括被希望所误导,也包括被那些老的反共汇报人员所误导,这些人包括我们在当地的华人,他们痛恨共产党,把中国往坏里说,而我们最后的结论是,中国没有这么糟。但是,我们开始学到的另一点是,官方的数据并不一定像他们吹嘘的那么好。我是1958年离开香港的,中国开始了大跃进。我回到华盛顿,发现很多人居然相信他们的吹嘘……。我们在香港的人比很多在华盛顿的人明白得要早。
  CLOUGH:中国人,特别是在早期,很不情愿公布可靠的统计数字,经济学者无法靠这些数据来了解实际情况。我们在香港得到的东西,可以说是印象派的。那时还有大批的情报贩子,他们想靠出卖情报,换取赴美签证等等各种好处。这些人很麻烦,因为很多人是假货,可是识别假货并不总是那么容易。在那些年,中央情报局还是新手。在我们的总领事馆,有中情局的一个小单位,他们的工作就是搜集秘密情报,他们有钱可以向人收买情报,而我们没有。
  LILLEY:有人自称能从大陆情报网络搞来情报。这成了骗钱的捷径。给我十万美元,我就拿出你想要的情报。中情局挨了蜇。这大概持续到50年代末,后来他们在远东地区就变得成熟了。
  显然,50年代的CIA对中国的信息搜集主要来自中国的公开信息源(例如报纸)和各种各样的华人情报源头,前者可能高估而后者常常低估。CIA本身并没有能力对「中国是否存在饥荒」这一问题进行实地调查。
  可以想象的是,CIA在对1960年的中国情况进行评估时,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原本按照官方数字和那些反共汇报人员的数字取一个中间数字即可得出八九不离十的结果,却没想到60年反共汇报人员的数字变动不大,官方汇报数字却由于大跃进而成倍增加了……
  既然这份CIA的文件从粮食产量都估计错误了,我们是否还有必要相信这个「人口增加了5000万」和「大饥荒没有出现」的结论呢?
  没有必要。这是CIA自己给出的答案。CIA在1962年12月给出的第二份题为「Communist China: Economic Performance in 1962」的报告,实际上根据更新的信息,否定了1961年的报告。其第3和第4页给出了下面的表格:(http://www.foia.cia.gov/sites/de ... /DOC_0000402879.pdf,1962/12/4)

  该表说明,1962年的人口数字由1958年预测的7.17亿被修正为7.06亿,其原因是「粮食严重短缺导致的营养不良,进而使死亡率在58年后大幅提高」。也就是说,大跃进期间的情况使CIA认为中国人口应当少增1100万。
  (此处若疑问:少增人口是否是因为人口出生减少?请在知乎 - 与世界分享你的知识、经验和见解找答案)
  这是CIA在1962年的预测,该预测仍然不对,因为在2年后中国进行了第二次人口普查,普查数字显示中国在1964年也仅有6.94亿,比CIA预测的1962年人口数字7.06亿还少1200万——除非1962年到1964年中国人口出现了下降,否则CIA的1962数字必然出错了。
  事实上,根据现有的统计资料,1962年人口应为6.73亿,CIA在1962年的人口预测仍然太乐观了,还需要再下调3300万。
  1962年的人口,58年预测为7.17亿,CIA由于饥荒的存在下调到7.06亿,结果却只有6.73亿,距离预测存在4400万人的差额。他们去哪儿了?
  CIA在以下两份同样在1962年出具的文件中描述了各种各样大饥荒中出现的问题(http://www.foia.cia.gov/sites/de ... /DOC_0001285652.pdf,1962/7/27、http://www.foia.cia.gov/sites/de ... /DOC_0001275014.pdf,1962/7/26),比如公开的反抗行为;腐败、黑市和偷窃横行的现象;向香港逃难的难民(1962/7/27)以及卡路里估计——广东农村1958年人均每日卡路里摄入为2200,1962年下降到1350,1962/7/26)等。还有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大家可以自己阅读,比如在7月27日的文件里引述了广东农民的抱怨,我就不翻译了:

  1964年,CIA出具了一份稍具总结性的报告,「中国国内的崩溃:迈向1964」,地址在这里http://www.foia.cia.gov/sites/de ... ions/14/polo-10.pdf,其中第22页写道:
  高亮部分翻译为:藏人文件显示,中国第一集团军中,10%的士兵的家庭在1960到1961年的那个冬天出现了非正常死亡。毛泽东自己也承认在1960到1961年间非正常死亡人数超过了五百万。
  总结:
  CIA文件在是否存在大饥荒以及大饥荒的死亡人数这两个问题上,并没有一致的结果。虽然1961年的报告认为大饥荒并未立刻出现,但这份报告不仅将当年粮食产量高估了26%,更是被1962年的数份CIA报告所推翻。在1964年的报告还详细讨论了大饥荒的可能数字。
  因此,这份CIA报告无法像题主所猜测的那样「颠覆了现阶段对三年自然灾害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的观点」,相反,由于这份报告的错误数据以及接下来多份报告对这份报告的订正、更新和拓展,他们可能会从另一个角度为大饥荒期间的死亡情况提供更多证据。
  我非常不能理解一件事,为什么有人会用CIA报告来证明没有大饥荒的观点?CIA难道会遂了你们的愿吗?石头已经搬起来了,砸的却是自己的脚,何苦呢?





红卫兵当年为何持续九天九夜围攻解放日报社



 发表于 2015-1-8

  


  资料图:”文革“时,天安门广场上的红卫兵。



      乱得好,还要乱下去,上海必须大乱”

  谈到上海的“文革”,不能不提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在北京写了“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之后,又到全国各地煽风点火的“四人帮”阴谋集团的女干将聂元梓。上海“文革”一件接一件大事,没有一件不和她连在一起。江青于1966年10月下旬找聂元梓密谈,要她带一帮人马到上海去支持、鼓动上海造反派造上海市委的反,夺上海的权。聂元梓立即行动,于11月初窜到了上海。到处煽阴风点鬼火,说什么“上海必须大乱”,“上海市委是反革命的”。

  我听到这消息后感到异常愤怒:一个异地的普通党员,不经任何授权,不顾客观事实,可以明目张胆、信口雌黄地指责一个全国最大工业城市的市委是 “反革命的”;可以肆无忌惮地煽动群众,要“大乱上海”,这还有王法,还有半点党的组织原则吗?于是我立即对上海市委办公厅的同志说:“我看聂元梓不像是一个共产党员。你们要组织上海各报刊针对聂的胡言乱语进行反击,要大量刊登上海‘五大科学成就’的消息,以此来驳斥聂元梓。”

  这可惹火了这位大名鼎鼎的“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的作者,她对我和上海市委更加仇恨。为了打倒我和上海市委,聂元梓与原上海市委写作班子的党支部书记徐景贤进行了密谈。聂元梓向徐景贤交了“底”,说她来上海的目的,就是要“打倒上海市委”。徐景贤立刻心领神会。他心里十分清楚聂元梓的身后站着什么人。

  11月25日,由新北大捍卫毛泽东思想战斗团团长聂元梓、清华大学井冈山红卫兵代表蒯大富主持,上海和外地在沪的红卫兵一万多人在文化广场召开批判上海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誓师大会,煽动群众起来造上海市委的反。聂元梓和蒯大富杀气腾腾地在会上轮流发言,说“上海市委执行了一条不折不扣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上海市委是反革命的”,“上海几次乱,没有真正乱起来,这次我们来上海,上海是乱起来了”,“乱得好,还要乱下去,上海必须大乱”。聂元梓在台上带头喊口号:“打倒上海市委!”

  就是这样一个会,他们竟然在会后要求上海市委的机关报《解放日报》给予报道。这自然遭到报社的拒绝。

  于是,红卫兵便在他们的《红卫战报》上作了报道,并配发了一篇题为《〈解放日报〉是中共上海市委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忠实工具》的文章。文章说:“《解放日报》贯彻执行了中共上海市委一条又粗又黑又长又臭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因此,《解放日报》散毒到哪里,革命的《红卫战报》就消毒到哪里。”

  27日,“红卫兵上海市大专院校革命委员会”代表到上海市邮电局报刊发行处,要求将28日即将印出的第九期《红卫战报》(该报系“红革会”与 “红卫兵上海司令部”合办的小报)与当天的《解放日报》一起发行。天下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事,你骂了人家,还要人家说好。要把骂《解放日报》的文章和《解放日报》合在一起发行,这理所当然地遭到《解放日报》和报刊发行处的拒绝。

  这下子,红卫兵被激怒了!

  11月30日凌晨,“红革会”的红卫兵们冲到解放日报社,和报社负责人谈判,提出三项要求:

  一、《红卫战报》夹在《解放日报》内一起发行,版面要与《解放日报》一样大小;

  二、《解放日报》必须全文刊登《〈解放日报〉是中共上海市委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忠实工具》一文;

  三、把市委有关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问题以及市委对报社的指示告诉“红革会”。

  对如此无理的要求,报社当然又拒绝了。

  那个年代,正是红卫兵权力最鼎盛的年代,又是无法无天的年代。红卫兵的要求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那还了得?“红革会”一声令下,发出勒令:“勒令《解放日报》停止发行!”“现在矛盾的性质变了!”

  持续九天九夜围攻解放日报社

  “红革会”的勒令,立即得到“工总司”的支持。于是,持续九天九夜围攻解放日报社的事件开始了。

  当时担任《解放日报》副总编的王树人同志后来同我谈到当时的一些情况:

  红卫兵和报社领导展开“推磨”式的谈判,从夜里一直磨到天亮。王树人对红卫兵们说:“你们这种说法不通啊!是邮局不让你们发行,并不是报社不让你们发行。好比吵架,你们同姓王的吵架,怎么能封姓李的门呢?”

  红卫兵看“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他们纠集了三百多个红卫兵和五千多个“工总司”造反队员冲进了报社,占领了办公楼,走廊里到处是人,挤得水泄不通,厕所满地都是大小便。报社铁门外是人山人海的群众,绝大多数群众对这些“工总司”和红卫兵蛮横无理的做法很是不满和反感。但那时红卫兵权倾一时,不好得罪。于是许多群众便以要看《解放日报》为由同红卫兵说理。他们喊着“我们要看《解放日报》”,要求红卫兵撤出报社。“工总司”的头头则爬到摄影部窗边和门口,大喊门外的群众是“政治扒手”、“右倾势力”,用竹竿、木棒、自来水管殴打驱赶围观群众。“红革会”的人则在头上洒上红墨水,伪装成受伤的样子,制造所谓“流血事件”。

  报社领导真是如坐针毡,几天几夜没有睡觉,身心疲惫到极点。但个人累死事小,出现群众斗群众的事件可就罪莫大焉了!当时有一个说法:哪里出现群众斗群众,哪里就一定有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在背后操纵。

  报社领导一方面要不分昼夜和造反派“谈判”、周旋,一方面要调停门内门外两派群众的矛盾,同时还要为占领报社的造反派弄面包。年轻些的同志还顶得住,年纪大点的就顶不住了。韩哲一同志累得晕倒了,前门出不去,只好把报社后面的墙打了个洞把韩哲一同志抬了出去。

  报社的同志紧张,市委的压力更大。在当时情况下,任何一件小事处置不当,都会造成造反派搞垮市委的导火索,何况这样大的事件呢?曹荻秋打电话给我,问我怎么办?我当即表态支持曹荻秋、韩哲一他们在一线处理的意见,并再一次表示不能同意“红革会”的做法,要做工作,并让曹荻秋同志立即打电话请示陶铸同志。曹立即给陶铸同志打电话,谈了解放日报社发生的情况,请中央火速作指示。陶铸同志作了四点指示:一、群众组织的报纸和党报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报纸,不能夹在一起发行;二、对红卫兵冲击,要说服,这是原则问题;三、可以分开发行;四、造反派文章要按中央“十六条”的规定,不能在报上乱点名。造反派们见陶铸同志有电话来,也拥到报社总机室,要打电话给陶铸同志,要他撤回四点指示,真是乱成一团。

  聂元梓又在幕后活动了。她把一些心腹从报社叫出来,告诉他们:“不要从解放日报轻易撤出来,要坚持到市委垮台为止。”并向他们交底说:“《解放日报》事件发生后,许多组织打电报给中央文革,要中央文革表态。中央文革没有表态,就是支持我们!”聂元梓的这番话泄露了江青、张春桥、姚文元把持的中央文革的险恶用心。他们就是要把全国搞乱,以便乱中夺权。

  “红革会”和“工总司”的人越聚越多,事态越闹越大。经过长达两天两夜的艰苦“谈判”和连续几天几夜的连轴转,迫于多方压力,12月5日,王一平、宋季文两位同志代表上海市委,被迫签字同意“红革会”的三项决定和“工总司”的四项要求。

  三项决定和四项要求的主要内容是:一、《红卫战报》第九期与《解放日报》同时发行,发到每个订户;二、责成解放日报社党委交出“文化大革命”

  中的“黑材料”;三、责成解放日报社党委公开检查和交代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严重错误;四、《解放日报》事件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由上海市委承担。

  只要看看“决定”、“要求”这些词的用法,听听“责成”这种口气,就可以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造反派是何等的气焰嚣张,而市委是何等的被动屈辱。签字后,王洪文带着他的人马得意洋洋地撤离报社。

  12月10日,曹荻秋同志也被迫签字,为了不扩大事态,不得不违心地承认“《解放日报》事件是上海市委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严重事件”。

  12月14日,又一个主角姚文元出场了。他兴奋地从北京打电话给徐景贤,表示支持“红革会”和“工总司”的“革命行动”,夸他们“大方向是正确的”。

  听说市委签字同意了造反派的要求,报社上上下下一片哭声,他们实在不能服气!王洪文等人却扬眉吐气,声称“又打了一场大胜仗”,“市委举起了白旗”。

  “《解放日报》事件”将市委的威信全部打掉,上海市委距离瓦解指日可待了。

  第一次作为群众批斗对象站在了群众的面前

  在这期间,12月12日晚,姚文元从北京打电话给徐景贤,下令写作班子立即举旗造反,并向徐景贤透露说,他和张春桥不久之后要回上海,要踢开上海市委,要写作班子作好当他们工作班子的准备。

  徐景贤接到电话后,如获至宝。12月13日下午,就立即召开写作班子全体会议。徐景贤向到会的人传达了张春桥、姚文元的指示,决定写作班子一致起来,全体造上海市委的反。他们把这叫做“后院起火”、“心脏开花”。

  12月18日下午两点,以市委写作班子为首联合了市直机关四个单位的造反派,在“红革会”、“工总司”的参与下,在市文化广场召开了批判上海市委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大会。会场上有两三千名红卫兵维持秩序。大会由写作班子党支部副书记郭人杰主持。我、曹荻秋、魏文伯等上海市委领导以及市委、市人委 20多个部局级领导,都被揪到会场接受批判,市委教育卫生部部长常溪萍、市委书记处书记杨西光被作为“反党分子”押上了主席台成为重点批斗对象。

  这是我第一次作为群众批斗的对象站在了群众的面前。文化广场是市里过去经常开大会的地方,这主席台是我经常作报告的地方,可今天我竟作为批斗对象站在了这里。自参加革命以来,在党组织的关心下,我似乎没经历过什么明显的“逆境”,一直是处在“顺境”之中,没想到今天竟会走到如此地步。此情此景,其中心境,难以言表,非亲身经历过,是无法感受到的。我不由得又环顾了一下主席台周围贴的标语口号。

  “炮打上海市委!”

  “火烧陈丕显!”

  “揪出曹荻秋!”

  “打倒杨西光!”

  “砸烂常溪萍!”后来我才知道,这组口号是徐景贤和聂元梓按照姚文元的指示商定写的,“火烧”、“揪出”和“打倒”在程度上是有区别的。这组口号曾多次受到张春桥的表扬,他说:“这个口号很有策略!”他们对市委是“炮打”,对曹荻秋是“揪出”,对我是“火烧”,是因为虽然他们已经开始对我发难,又还假装对我留有一点余地,并希望我能明白这个“区别”,按照他们的旨意站出来。对这点,我心里是明白的,但我怎么可能按照他们的旨意去做呢?我十分清楚,不管我站出来还是不站出来,不管我怎么做,我和荻秋同志的命运和下场都会是一样的!因此不管如何风吹浪打,我们都要坚定地站在一起,决不能学习刘建勋、潘复生。

  会上,市委写作班发表了《中共上海市委写作班造反声明》:“上海市委内部一小撮赫鲁晓夫式的坏蛋的末日到了!我们———中共上海市委写作班子全体工作人员和市委文革小组成员徐景贤(丁学雷小组负责人)、朱永嘉(罗思鼎小组负责人)郑重声明:我们要造反!”随即宣告“市委机关革命造反联络站”成立。这个联络站在一段时间里成为张春桥、姚文元在上海的办事机构。

  徐景贤等人“后院起火”、举旗造反之后,在广大干部、群众中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蒙骗了许多不明真相的同志。市委、市人委各机关部门的一些人纷纷仿效徐景贤的做法,一下子成立了许多造反组织。这股造反风又很快波及到各局、各区、各县党政机关,一时间机关内造反组织林立,他们揪斗单位领导干部,批判“资反路线”,搜查所谓“黑材料”,冲击档案要害部门,“夺权”之声甚嚣尘上。许多机关都陷入瘫痪或半瘫痪状态。“秀才”造反和群众造反确实不一样。这些“秀才” 原来多是在市委机关的工作人员,进了写作班子之后又长期接触市委机关工作,了解大量市委机关的核心机密。他们根本无视党纪国法,把大量党和国家的核心机密和被歪曲的事实散发到群众和社会中去,造成了极坏的影响。眼看着党和国家机关的形象被破坏,名誉被玷污,我们内心十分气愤。

  当天晚上,姚文元就从北京打电话给徐景贤,祝贺写作班子起来造反,说“你们革命我支持”,“有人造谣说写作班不是我和春桥领导的,这太可笑了”;并指示说“从十一中全会至中央工作会议之间,市委书记处对待中央的错误态度,你们还不知道,要等春桥和我回来,才能揭开”。这是在暗示,他们即将返回上海组织人马进行夺权了。




区家麟:又系黄之锋(视频)


 我和黄之锋算有缘。
    
    三年多前,学民思潮未红时,14岁的黄之锋在立法会听证会上发言反国教,随即被电台节目看中;我初入电台做烽烟节目,主持「青年论坛」,就遇着年纪最轻的黄之锋。
    
    人们说,黄之锋口齿伶俐,说话精简有力,他说,是那时的电台节目帮到他︰「上电台,如何掌握节奏,有几多airtime,打电话上来骂你,你如何反驳,如何讨论,帮咗好多,打好咗个底。」我不信,青年论坛很多青年嘉宾,却只有一个黄之锋冒起。
    
    后来,他领导反国教运动,算是多年来香港极少数「成功争取」的社会运动。政改争议,学民思潮很早期已力推公民提名,主导议题,牵引着占中。双学罢课最后一夜,临时决定爬进公民广场,触发更大波澜。
    
    此刻,我为《立场新闻》做访问,第一位被访者,又是黄之锋,18岁。
    
    罢课最后一天,「其实去到六点,都未想到升级行动。」他们一直相信很多具体行动,要见步行步,因时制宜。
    
    后占领时代,我常听到黄之锋口中,对「成年人世界」的不屑,只顾妥协、「现实主义」、「惧怕成功」
    
    黄之锋说,青春或青年不在乎年龄,在乎心态︰「你话这是理想主义,我可以讲话系,你唔理想主义你唔使搞,将不可能变可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就是青春的心态不是将学生同成年人放对立面,这不是年纪的问题,是心态同意志的问题。」
    
    经历雨伞运动,你眼中的成年人如何丑陋?
    
    这一回,黄之锋不再点名评说,沉默良久︰「好难讲,唔出得街,不能尽录啦。」
    
    谈到报纸,他似乎对《明报》有气︰「《明报》社论双面人,李先知好令人讨厌,是一些泛民立法会议员收风同放风,用来招呼学生的一个渠道当然传媒工作者有他们的新闻自由,去评价你,这是ok,但开会内容,由头到尾,一丝不挂报道公布无奈及愤怒,说好开会内容保密,却由泛民中人,透露了学界的态度,至少学界无做呢啲嘢,亦不懂做呢啲嘢。」
    
    这些年来,遇上黄之锋,几乎都是访问时刻,由14岁到18岁,倔强的眼神无变过,我不相信任何「外国势力」能操控他。大气电波辩论,同场的老油条总会遭比下去,他懂得控制情绪,不爆炸。
    
    雨伞运动的历练,千载难逢,他说吃过不少苦头,明白群众意见多元,不能取悦所有人,沟通不容易︰「同市民倾,似轮街症,有些人恶言相向,要求拆大台的人,有人呢一秒话支持学生,然后就过来问候你全家」他有过气馁的一刻︰「有时有种左右做人难,两面不是人的感觉。」
    
    天天开会,谈策略、计划行动。罢课罢过、瞓街瞓过、冲击、绝食、对话、占领,政府统统无动于中;黄之锋说,将来若有占领,会更机动,更灵活,速战速决,进退有据,软硬兼施,「我又会觉得,方法试过晒,唔代表以后唔用得,民主运动是一盘棋,不是畀人食咗车,以后就唔要只车。」
    
    经历那么多,他只是18岁。我回想自己18岁的时候在做甚么,连伤春悲秋都还未懂。
    
    黄之锋曾笑我,时常讲他在电台一路做节目,一路上网,睇facebook覆whatsapp,分心,但又能够搭嗲讨论。我常讲这些,因为这是黄之锋与网络世代很重要的一部分。今天的成年人,完全低估年轻一代的能力,认为他们沉迷上网乜乜乜,学业成绩一塌糊涂,搞错晒,年轻人擅用网络的组织力,集思广益,上进的,能融会网络世界的信息,他们的知识面可以很广,反思可以很快。
    
    学民思潮的两名发言人,周庭与刘贰龙先后退下来,黄之锋就是学民思潮,学民思潮就是黄之锋,这感觉挥之不去。
    
    黄之锋说,中学搞社运,时间分配难,有公开考试,一般只有一年半年的quota︰「我哋成日讲,中学搞社运,会读晒asso,asso得两年时间,若升不上大学,八万蚊学费倒落海,学民思潮好多人面对这些困难。」结果,读大一的黄之锋比较得闲,他仍然是学民思潮的icon。
    
    有没有想过短暂休息,沉淀一下?
    
    「想去旅行,去台湾屋企仲有两盒高达未砌。」他的休息,只系讲紧几天货仔。
    
    雨伞之后,「国教」阴魂卷土重来,「启蒙」运动、「补脑健脑」运动、「中国崛起」新课程,路路进逼,八方战鼓响起;中学生不会停下,黄之锋不会有时间歇息。没有人说得出香港未来的路怎么行,但,时间在黄之锋一边。
    
    批评学生与黄之锋的一些成年人,说他们的诉求「简单直接得可怕」;我听过身边的一些成年人,评价黄之锋,认为他很厉害,将来必成大事,但「大事」,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坏事,只在一念间。
    
    前阵子,帮朱顺慈新出版的小说《现在未来式》写序,这本书,有关时光旅行,我在序里,写了一个微小小小说,主角是黄之锋。
    
    故事中,我穿越时空,去到2047年7月1 日的维园球场。那天,黄之锋是一个大人物
    
    访问最后,我问黄之锋,有无想象过,到2047年,你51岁,你在做甚么?
    
    我一早估到佢咁答︰「与其谂未来系点,不如谂吓点样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实际一点。」
    
    来源:香港立场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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