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纽约时报、彭博通讯社等西方主流媒体不断揭出中共高层家族涉嫌贪腐的爆炸性新闻,其中包括前总理温家宝和现任总书记习近平的惊人家族财富、中共高层家属通过离岸公司藏匿巨额财产等等。而有关高层权力斗争的内幕也不断通过西方媒体传出。有评论指出,这些消息的源头来自中共高层。中南海的“深喉”可能是谁?机密消息“出口转内销”的目的何在?
今天参加节目讨论的嘉宾一位是明镜集团总裁何频先生,另一位是历史学家、独立评论人士章立凡先生。
中国历史学家、自由评论人士章立凡说,相信中共内部有“深喉”的说法,而且可能不止一人;各派之间博弈,互相揪辫子、互相出牌以达到打压对方稳定自己的目的。
美国明镜集团总裁何频指出,撇开给西方媒体曝光、喂料的消息来源,读者看到的是中共高层贪腐事实本身的触目惊心。
中国也有不错的漫画家
其实,中国也有很好的漫画家,发几幅给大家看看,有两副是尊子的,因为他老是用广东话标注,所以很多也就不方便发了。变态辣椒是新人,三脚猫比较喜欢,还有一位画家不熟悉。
2002年,那时我刚大学毕业,一位朋友对我说,他不对30岁以上(也就是1970年之前出生的人)寄予希望,因为他们的知识、经历注定他们不会成为社会抗争的主体,而且他们曾经经历过残酷的“文革”以及经历过“六四”屠杀,因此出于对中共政权的恐惧,不可能站在抗争的第一线。
2009年,我写了一篇《2009年,八零后“草泥马一代”之兴起》的文章。我认为八零后一代也愿意自称为“草泥马一代”,他们在文章中经常使用“草泥马”,来表达他们对中共当局的不满与愤怒。
而八零后之所以会成为“草泥马”,是因为他们的特殊经历。他们的祖父母,曾经追随共产党参加革命,然而却在革命胜利以后,在“反右”、“文革”等一系列运动中被斗得死去活来,有的甚至因此丧失了生命。他们的父母,出生长身体时遭遇“人为饥荒”,读书上大学时遭遇知青下乡,回城生孩子时遭遇计划生育,步入中年时遭遇下岗,年老养老时遭遇强制拆迁。他们的哥哥姐姐,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成为天之骄子,却在“六四”中遭遇屠杀。而他们自己,要上大学时遭遇高校扩招,他们不再是天之骄子;要工作时遭遇停止分配,他们要自己辛苦找工作;要买房时遭遇房价飙升,他们只能蜗居;生孩子时遭遇毒奶粉,他们的后代成为“结石宝宝”。如果他们出生在农村则更为悲惨:他们一出生时,父母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外出打工,做一个备受歧视的“农民工”;他们还未长大成人,就不得不跟随父母的道路,成为二代“农民工”。可以说,八零后一代是被中共当局掠夺最为严重的一代。正是祖父母的经历、父母的经历、哥哥姐姐的经历以及他们自己的经历,使他们很容易向中共当局大吼“肏你妈”,而成为“草泥马一代”。
我曾在该文最后表示,受到掠夺最为严重的八零后,已经不愿意生活在谎言中,不愿意继续沦为奴隶,更不愿意继续被中共当局掠夺侵害,所以他们热切地向中共当局发出“肏你妈”的吼声,期望立即结束其暴政。正如著名艺术家艾未未先生所言:“韩寒这一代人或者他所代表的这些人是旧时代的掘墓人。”
2013年初,我曾给《明镜》撰写有关藏人自焚的深度报道,在撰写过程中,我发现参与自焚的藏人也是以八零、九零后为主。从2009年2月27日开始到2012年12月9日,在不到4年的时间内,先后发生了100起藏族僧人或牧民的自焚事件。在100起自焚事件中,自焚者的年龄从15岁到64岁。其中50起是九零后一代,31起是八零后一代。也就是说九零后占50%,八零后占30%,两者加起来约占80%。
对于为什么藏人自焚主要是八零后、九零后一代的年轻人?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决绝地进行自焚?达赖喇嘛駐北美代表贡嘎扎西分析认为,主要原因是三代藏人的创伤。发生自焚事件的区域比较集中在西藏东部,这一地区的藏人遭受了持续三代人的创伤。第一代藏人的创伤可追溯到1935年,第二代是在1958至1966年,即“文化大革命”和所谓的“民主改革期间”。第三代创伤是中国当局从1998年开始进行的爱国主义再教育运动,这个创伤此刻正在撕开西藏的心脏。“那些年轻一代可以说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他们没有亲眼看过1959年之前的西藏社会,但是他们已经了解到上一代所发生的那些令人心酸的历史,加上他们正经历的稳定压倒一切的基础上,当局在西藏实施的不公平政策。这是导致自焚者中八零后、九零后一代的年轻人占多数的主要源因。”
著名艺术家陈维健表示,今天冲锋在西藏抗暴第一线的人,大都是在胡锦涛当政十年成熟起来的新一代年轻人,也许他们对中共文革十年的浩劫,在中共刻意隐瞒历史的政策下,可能只是父辈们一个遥远的故事,对胡耀邦拨乱反正,使藏人升起自治希望的那一段珍贵岁月知之甚少。他们的感受是从长大成人的近十年,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他们读书碰到了问题,工作碰到了问题,出门碰到了问题,连信仰也碰到了问题。而这一切都来自于他们的民族身份,他们的民族身份使他们不但受到百般歧视,连在自己的乡土上都被边缘化了。在现有的政治和社会环境中,他们前途茫茫,感到无法生存下去。而这十年的政治和社会环境,则是由胡锦涛一手打造出来的。虽然西藏目前的问题有历史的原因,但主要罪责在胡锦涛。是胡锦涛对藏的强硬、野蛮、卑鄙的现行政策,将新一代的西藏年轻人,推到了反叛的道路上。
“六四”后流亡加拿大的民主中国阵线主席盛雪认为,首先,八零后或九零后都是在中共红旗下生,红旗下长的,受的都是中共的教育,都是中共对藏政策的承受者。其次,年轻的生命对于自由和公平的追求更强烈,对于压迫更敏感。就像世界上任何地方追求自由民主的运动都是以年轻人为主。另外,年轻一代藏人掌握了一些现代通讯技术和条件,对外面的世界有更多了解,也更抗拒压迫。
此外,1993年开始流亡美国的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王军涛和在“六四”之前就已经被迫流亡美国的著名学者、《北京之春》主编胡平,两人也分别分析了八零后、九零后的特点。王军涛表示,年轻人更愿意以纯净的方式追求和实现认同的人生和社会的理想。胡平也表示,青少年血气方刚,更有牺牲精神。想想什邡事件吧。什邡事件就是以中学生为主力,他们的口号是:“我们可以牺牲!我们是九零后!”
台湾的太阳花运动、香港的占中运动,其主体都是青年学生,他们大都是九零后的年轻人。香港占中运动领袖黄之峰,出生于1996年,今年才17岁。2011年5月29日,黄之锋与同校同学林朗彦成立学生组织“学民思潮”,当时黄之峰才15岁。在2012年的反对国民教育运动中,黄之峰宣布3名“学民思潮”成员在政府总部门外绝食。
2014年9月26日,“学民思潮”响应香港学界大罢课,并于当日正式发动中学生罢课,由黄之锋带领宣读罢课宣言。当晚10时26分,黄之峰在罢课集会结束后,突然号召集会人士冲入政府总部东翼前地,重夺“公民广场”,香港专上学生联会与学民思潮部分成员趁隙冲过大门,闯入“公民广场”,另有一批人冲击立法会。警察向冲入广场及冲击立法会的学生、市民喷洒胡椒喷雾,并出动防暴警察清场;而黄之锋进入广场后,随即遭4名警员及抬走拘捕,并于翌日晚上住宅遭搜查,电脑、记忆卡、硬盘等物品遭查扣。
2014年10月初,美国《时代杂志》亚洲版以黄之锋为封面,而在此后《时代周刊》的年度人物评选中,黄之峰得票数排在第三。在法新社公布的2014年度10大最具影响力人物中,黄之峰排第六。2014年12月29日,英国《泰晤士报》将黄之峰评为年度青年人物,称年仅18岁的香港青年黄之峰勇敢地坚持为香港民主的未来抗争,黄之峰成为香港民主抗议的化身,一个青年榜样,颇具个人魅力的图腾。
2010年12月17日,突尼斯南部地区西迪布吉德一名26岁的街头小贩的自焚,不仅引发突尼斯本·阿里独裁政权倒台,从而也引发了中东、北非的茉莉花革命,甚至世界第四波民主化的浪潮。而2014年的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巴基斯坦的少女马拉拉,才年仅17岁。
在中国大陆,全国各地举行的反抗PX、化工厂污染的抗议,到处都是八零后、九零后的身影。2012年7月初,什邡青年学生打出“我们可以牺牲,我们是九零后!”
2013年以来,在中国民间的各种抗争中,到处都有南方街头运动积极分子的身影。南方街头运动,八零后,九零后的年轻人,就是其中积极的参与者。在南方街头运动中的积极参与者之一的黄文勋出生于1990年。2013年3月10日,黄文勋在深圳举起“光明中国:不要恐惧,打倒共产党!打倒独裁专政!民主自由宪政人权平等万岁!建立民主中国!我们才是国家的主人!”的牌子,发出了时代的最强音。

在游行之前,黄文勋发出了一篇《深圳街头举牌:打倒共产党! 》的文章表示,身为一位普通公民,黄子(黄文勋自称黄子)应当明白我和我国人所遭受的不公不义,它的本质根源就是中共以它建制的独裁专政体制绑架了我们的国家,才得以奴役和蹂躏这片土地的人民。
黄文勋直接向中共当局喊话:“别拿白色恐怖来吓我,你的牢狱已困不住我的信仰。我的国人,我明白,终究我们会战胜恐惧,因为我们爱我们的家,爱我们的亲人,爱我们的孩子,我们希望给我们的家给我们的亲人带来安全感,我深信爱必将给我们勇气,这是战胜恐惧的勇气!”
2013年4月8日开始,黄文勋独自一人从广州出发,依次经过新余、南昌、杭州、苏州、昆山、上海、南京、合肥、赤壁,一路举着“光明中国”的旗子,进行“周游华夏,践行光明中国梦”活动,向人们宣传民主,征集签名。
他自己设计的“光明中国”的旗子,中间的黑色太阳圈代表中国现在陷入黑暗,造成这种黑暗根源是中共的一党独裁专制,旁边二十个白色倒尖三角型指向黑色太阳圈,表示辛亥革命的延续,象征中国各党派、团体、民间共同来结束中共的一党独裁专制,从而实现以蓝色背景为代表,象征人类普世价值如民主、自由、宪政、人权、平等、博爱等到来的光明中国。
2013年5月25日,黄文勋与湖南民主人士袁小华来到湖北赤壁,与当地网友袁奉初、陈剑雄、李银莉一起进行“周游华夏,践行光明中国梦”的第十站活动。当他们在赤壁市政府前展开宣传活动时,却遭到十多名国保警察的阻挠,黄文勋等人手中的旗子、手机,背包被抢走,并遭受对方暴力殴打,黄文勋等人的衣服还被撕扯烂。随后,黄文勋、袁奉初、袁小华、陈剑雄、李银莉五人被绑架带到赤壁市马港派出所,他们被以涉嫌“非法集会”的罪名分别被行政拘留15天,网友因此将五人称为“赤壁五君子”。2013年6月19日,五人又被转为刑事拘留,其中黄文勋、袁小华、陈剑雄、李银莉四人的涉嫌罪名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而袁奉初的涉嫌罪名是“颠覆国家政权”。同年7月13日,陈剑雄、李银莉两人被取保候审。直到2015年初,黄文勋、袁奉初、袁小华已经被超期关押一年半,一直没有开庭审理。除了黄文勋之外,南方街头运动活跃分子陈剑雄与谢文飞,曾于2013年9月30日在广东佛山街头举起了“废除一党专政,建立民主中国”的横幅。
“建立民主中国”是大批中国青年毅然投入社会运动的政治目标。在越来越多的八零后、九零后、甚至零零后开始觉醒之际,未来一定是属于年轻人的。我相信,在未来的最终决战之时,已经觉醒的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们,肯定会毅然决然地站出来,向中共独裁极权政权发动“天下围城”,到那时:“我们只要赢一次,他们就永远输了!”
来源:民主中国
对于中国的舆论研究,纽约时报给予了连续而充分的关注,给出了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现象总结。在最近的一篇报道中,纽时以《中国毛派再崛起,充当正统思想卫士》为题,概括了当下中国正在扭曲变异的话语现象,受到默许和鼓励的毛派话语重新回到大众视野。
纽约时报通过梳理毛派话语在近期近年大事件中的流变,还原出它与习近平倡导的意识形态安全之间的互动关联,进而得出新的威权与旧的毛派话语之间表里合一的默契状况
「这一态势受到了习近平主席的传统倾向的提振,并因一系列的党内命令而得到了强化」。
眼下时期,左派思维似乎高喊着胜利,从一个阵地占领另一个舆论阵地,高歌猛进似乎无人能挡。自由派早已认清了这个暂时的形势,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没人抱以太多的沮丧。政治思想的高低潮本是正常现象,尤其在中国这个带有浓烈的民族主义情绪的国家。
无论左中右,其实在纽约时报报道挑明这个问题之前,都已经在不止一次在自问:毛派或者说极左真的赢定了吗?纽约时报或许为这个问题的解答蒙上一层悲观的色彩,但整体上看,毛派的「崛起」只是限定在畸形舆论场合下的「话语泡沫」,但毛派很乐意给人赢定的观感。
包括毛派自身也在揣测上意,时不时择定风向,做出婉转的姿态改变。事实上,在过去一年,那些极端崇拜毛的极左人士也受到压制。毛派可以自认为这是新威权对他们的「测试」,但这些举动表明,当政者对毛派的缺陷是清楚的,他们希望毛派甘愿做听话的工具。
之所以这样讲,原因有几个。一是毛派的崛起与否只限定在意识形态领域,是在文宣系统所管控的范围内取得了强权扶植下的上风,而在经济领域、在社会领域,毛派依旧无法展现实质的影响力。而我们知道,意识形态话语具有强烈的易变属性,所以特别脆弱。
过去一年,意识形态的舆论阵地战似乎连连告捷,但自由派的声音只是被压制,并未消失。将社交领域或党媒上的舆论表现等同于人心归属的表现,是没有逻辑的讲法。通过自由主义及普世价值长达十多年的熏陶影响,它们已经过了要靠比拼“肌肉”来展现存在的阶段。
其次,毛派在有意的扶植下跑到公共场合刷存在感,它得到的是鄙视与唾弃,而不是服从与尊重。毛派话语是强权按需部署的话语冲锋队,它越是得强权重视,越容易被耻笑讥讽,越发没有力量,它也绝对不是舆论的主流——除非把舆论视作意识形态独自表演的舞台,否则无法得出毛派已经席卷整个舆论的结论。
再次,在经济下行的时期,往往是意识形态高涨的时期。经济走向越来越对权贵不利,经济向好不只是民众的愿望,也是当权者回避失败的方法之一——这就决定了对毛派的纵容将在经济恢复的动机上达到限度,不可能无限期地利用毛派,毕竟话语泡沫不能当成实体经济。
从整体上看,大陆的普世价值或者说正常的人权诉求,尽管在去年一年被逐入地下,但它们因为代表着人心向背,因此即使在地下状态,自由派话语仍旧占据广泛的认同。新文革的一个后果,就是强权所扶植的势力会反噬它自身,毛派思想即是这种双刃剑之一,就连鼓吹它的人也知道这个不是秘密。
来源:泡泡 博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