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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饿乡纪程/孔子临终遗言/10大绝活/人生十乐/人生不必计较/刘少奇案中的伪证
發佈時間: 1/13/2015 10:35:59 AM 被閲覽數: 211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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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冯宝宝)全40集



展现历史第一女皇功过是非,殿前英姿不让须眉,后宫风流尽显妩媚。

武则天(冯宝宝)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十四岁时进宫为唐太宗(江汉)当才人。太宗死后,被勒令出家为尼。时唐高宗(鲁振顺)继位,不顾群臣反对,将武则天封为昭仪。
武则天自此开始了掠夺权力的政治生涯,击败王皇后(斑斑),被册封为国母,随即控制唐高宗,统揽朝政,高宗死,又立其子中宗和睿宗,先后被废,最后自封为王,改国号为周,执掌大唐天下六十三年。
执政期间,不计出身,唯贤是用,出现了众多名留千古的大臣,如狄仁杰、魏元忠等,开创了一代盛世,但其私生活却极为奢靡,召有若干宠臣,后宫生活旖旎多彩,是其一生中颇具神秘色彩的一页。


















饿乡纪程:探寻1959年河南商城“死绝村”



2015年1月12日

    作者:李素立

    在查阅1959年河南商城饥荒的资料时,笔者注意到了以下一些记载:“1959年冬、1960年春,信阳地区发生了严重的死人事件。据统计,全区、、、、、、死绝5万多户,村庄毁灭1万多个”[[i]];“仅息县就有639个村子死绝,固始县‘全县无人烟的村庄有400多个’”[[ii]]。而商城县,“死绝村庄453个”[[iii]]。

    这些村子“死绝”的原因是什么?分布在哪里?范围有多广?现在是否还能找到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带着这些问题,今年7月29日,笔者来到商城县北部的上石桥镇,在一家自行车修理摊上买了一辆旧自行车,以此为代步工具,由此开始了20余天的探寻商城“死绝村”之旅。

    一、“人都死了,再说这些有啥用啊?”

    这是一年内我第三次来商城采访。根据前两次众多受访者的介绍,我把探寻重点放在饥荒相对严重的上石桥、鄢岗、双椿铺和观庙四个镇[[iv]]。

    在55年后的今天,亲历者绝大多数已离世,健在者也已风烛残年,相当一部分耳背、记忆衰退,甚至神智不清,一个村子能找到三五个可以交流的亲历者已相当不易。除了要打消受访者因骗子猖獗而产生的戒备心理,还要帮助他们克服长期以来因政治高压形成的恐惧心理。很多人还问:人都死了,再说这些有啥用啊?

    尽管耐心说服,在笔者找到的见证者中,仍有三到四成的人以“记不清了”、“糊涂了”婉拒。7月31日下午在上石桥镇街头,三个干部模样的老汉说:“我们都是共产党员,不说共产党的坏话”。8月4日下午,当年任西李集支书的叶孝友多次对我说,历史不能搞,败坏党的名誉,不能把饿死人的历史往下传[[v]]。

    从7月30日,至8月21日离开商城,共23天[[vi]],走访自然村约69个,受访者仅有姓名或叙述可查的就有174人,其中当时担任公社、大队或生产队干部的29人(加上前两次的,以上三个数字分别为近80、不下200以及31人)。

    二、我一度对能找到“死绝村”产生怀疑

    在上石桥的两天半时间里,先后去过金刚、杨寨以及河凤桥的新桥等七、八个行政村,得到了一些令人惊骇的饥荒事实,如:

    杨寨王门楼80多人,最后剩下20多人[[vii]]。

    新桥霍围子,本有六七十人,剩下不到20人[[viii]]。

    令我意外的是,当问到“附近是否有生产队全部饿死或跑光,因而村子荒废”了时,所有的受访者众口一词:没有。因有人说,鄢岗以前是商城的北大荒,灾情最严重,我便寄希望于能在鄢岗找到一些“死绝村”。

    前两次来商城时,我就听到一些当事人谈到鄢岗一带的惨状。“商城县最大的右派”陈庆喜,文革中曾定居鄢岗高台下郭楼。他在笔记中逐户记下了下郭楼“过粮食关”的情况(如图一):该村1958年时65人,“过粮食关”非正常死亡46人,加上改嫁、投亲靠友的6人,1960年仅余13人[[ix]]。

    饿乡纪程:探寻1959年河南商城“死绝村”

    (图一:陈庆喜老人记录下郭楼死人情况的笔记)

    在鄢岗,随着采访的深入,一幅幅悲惨的景象随着受访者的叙述复现出来。

    徐寨黄楼,原有七八十人,最后剩下十来个人。绝户的4家中,闰天民家一个宅子,5口人死绝。

    王胜铎家原来住在工(音)寨,当时这个生产队有210人,最后只剩下18人。王说:“我家原来有7口人,我父母,3个弟弟,1个妹妹。我是老大,当时16了。我父亲饿死了以后,、、、、、、我妈说,顾大的,不顾小的,生活无法维持,都顾,都是死。、、、、、、最后我们家就落了我一个”[[x]]。

    西李集朱小店原有100多人,剩下十来个人[[xi]]。

    西李集陈破宅,“过粮食关”前168人,过后就剩57人了。仅受访者提到的死绝户就有9户。村民刘光寿说:“有一天一早上,两三个小时,我们就埋了六七个人”[[xii]]。

    祈楼敖楼原有136人,剩下49人[[xiii]]。

    刘双楼合昌房原有一百四五十人,剩下60人。绝户12家[[xiv]]。

    以上所列,均为多位亲历者现场讨论提供的信息,且大多经笔者逐户计算核实,内容翔实,可靠程度高。以下是单个当事人的叙述:

    祈楼后双塘剩下几个人[[xv]]。

    鲇鱼山炭木桥周后湾,200多人,剩下一二十人[[xvi]]。

    西李集任楼,70多人,剩下10人[[xvii]]。

    西李集李老营,六七十人,剩下20人[[xviii]]。

    徐寨上岗,一百四五十人,活下来的有10多人[[xix]]。

    鄢岗东下畈老葛家的宅子,几家就剩下1个瞎子[[xx]]。

    刘双楼柳林岗,130多人,剩下30多人[[xxi]]。

    徐寨下楼原有47人,剩下叙述者朱逢雨一家5人,后来又搬来两户6人,村里才11人。他们生产队本来有四个宅子,后来并成了一个宅子[[xxii]]。

    以上所列,说明鄢岗为商城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大体名实相符。

    但我本来对在鄢岗,尤其是西李集一带找到“死绝村”抱有很大希望的,然而来商城十天过去了,却没有找到一个经得起质疑的“死绝村”——一如在上石桥,这里的被访者也都说,没有听说一个村都死光、跑净的。这真是令人困惑:如果在鄢岗这样的地方都找不到一个“死绝村”,又能指望到哪里去找呢?

    8月3日以后三四天里,我一度对能否找到“死绝村”产生怀疑,进而对此行的价值感到悲观。

    4日中午和6日晚上,先后打电话给此前来商城认识的朋友、当地史志工作者柯大全和杨琼。两人都告诉我,商城“死绝”的453个村庄应该是自然村,不是行政村或生产队。商城的自然村不像北方平原那么大,三五户,甚至一户聚在一起就是一个村子,这样的村子商城叫“宅子”、“塆子”等。一个生产队往往包括几个宅子或塆子。这种说法后来也为多个当事人,以及《商城县志》有关记载证实[[xxiii]]。

    至此,我才恍然大悟。我来自黄淮平原的周口,由于从小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观念,把生产队等同于村子,所以常提的问题是:附近是否有生产队全部饿死或跑光,因而村子荒废?而如果把“死绝村”理解为自然村,即本地人所谓的“宅子”,那么,当事人实际上已经提到几个“死绝村”了:如前文东下畈老葛家的宅子,就可以认定为一个“死绝村”;朱逢雨提到的下楼四个宅子,只剩下他们一户,那么他们宅子之外的另3个宅子就是“死绝村”。进一步推想,假设一个生产队有几处宅子,因为人们往往是成户地居住在某个宅子,那么剩下30人以下的生产队,如祈楼后双塘、炭木桥周后湾等,就有较大的可能存在着“死绝村”。可惜我不知商城这一特殊“县情”,没有进一步追问和实地调查,挖掘出这些“死绝村”的位置和更具体的情况。

    基于此,关于“死绝村”,我以后的提问变为:你们生产队有几个宅子?是否有宅子人死完或跑光,因而没有人了?这才在观念上与当地人接上头。于是,一个又一个“死绝村”纷纷从历史的烟尘深处浮现、、、、、、

    我找到的第一个确切可靠的“死绝村”,是位于鄢岗镇曹寨破楼村后的一片荒地。曾当过中学校长的朱时民说,这里有他们村1959年荒废的三处宅子。第一个大宅子住有蔡大后、蔡大楼等弟兄四家以及祁大海等几家,大约有五六十人,除了蔡大后和祁大海两家搬走外,其他户大都饿死了。其中蔡大楼夫妇一共生了25个孩子,24个饿死了。黄传、黄钊兄弟住着第二个宅子,人死光了。第三个是朱邦忠家的宅子,他们家3口死完了。朱带着我走了一里多路,专程去看了这三个已灭绝的庄子,并拍了照(如图二)。

    朱还说,他们附近的曹小洼也有三处宅子没有人了,每户五六个人不等[[xxiv]]。

    饿乡纪程:探寻1959年河南商城“死绝村”

    [图二:朱时民先生现场指认当年灭绝的“蔡大后家的宅子”(后面坟冢处)]

    三、“死绝村”纷纷浮现

    8月9日上午,我来到双椿铺镇。

    临近中午的时候,在街头采访双椿铺庙堂80岁的村民陈道本。陈说,他们生产队原有170人,最后剩下二三十人。有六七户绝户。陈本人一大家子30多人,只剩下六七个人。

    陈还说:他们队死亡情况只能算第二,最严重的是栗树林。

    在陈的指点下,当天下午,我在栗树林找到了78岁的王春发。王说,栗树林过粮食关以前的老门老户已经没有了,现在在这儿的,都是以后搬过来的。村子原来140多人,剩下8个人:

    队长严传江和他妻子。严老家是潢川江家集的,61年又搬走了。

    黄得富两口子,黄是队长严传江的妻弟。

    陈云秀是炊事员。

    会计陈英和她爹、妈。

    很明显,这8人都是村里的“特权阶层”。王说,正是因为这些“特权阶层”的多吃多占,栗树林在上级拨了粮食,其他生产队开了伙之后,又第二次砍了大锅。栗树林那时有四五个宅子,基本上都空了。

    1959年,现在双椿铺村所有的生产队,都属于镇西边的张畈大队。

    张畈潘井130多人,剩下29人,村里绝户的有十三四户。叙述者潘传金一家8口,饿死5口。但潘说,潘井三个宅子里都还有人[[xxv]]。

    张畈下畈120-130人,最后剩下23人,圆满的只有四户。其中后寨老张家的宅子,有3户,20多人,一口都没有了。他们的成份高一点[[xxvi]]。

    当时在张畈农业中学上学的白学人说,张畈三个大宅子没有一个人了[[xxvii]]。

1959年秋,商城粮食总产1.45亿斤,县委却浮夸为3.5亿斤,实际征购7300万斤。11月中下旬,各公社食堂就纷纷开始砍大锅,农民濒于绝境,以王汉卿为首的商城县委不仅不思救灾,反而在省、地委指示下,大搞“反瞒产”。26日,县委第一副书记张念仲集中了包括副县长何善普、公安局长王志刚等在内的104名干部[[xxviii]],组成工作队,到张畈、龙堂搞反瞒产。据统计,这两个大队原有1060户、4695人,从工作队入村到出村,先后死绝107户,死亡1071人,占总人数的23.7%,其中打死、逼死、扣饭饿死69人,致伤致残39人[[xxix]]。而在另一份统计中,张畈和龙堂1959年9月分别有2419和2276人,到第二年4月,则有1425和1367人,分别减少994和909人,减少比例达41.1%和40%,其中被打死饿死837和849人[[]]。

    张念仲等反瞒产的,也是我在双椿铺考察的另一个重点——龙堂,也不出意外地找到了“死绝村”。

    77岁的刘世巨给我提供了两个“死绝村”的信息,并不顾年迈,带我去实地察看。

一处是龙堂中队的枣林岗,当时住有4户人家,15口人,9人死亡,余下的改嫁或搬走,现在成了一个荒山破岭[[i]]。

另一处,是刘的原住地闵楼下寨的韩洼宅子(如图三)。刘家搬走后,这个村子还有6户31人,死去20人,其他11人搬走了,整个庄子荒废了[[ii]]。

    饿乡纪程:探寻1959年河南商城“死绝村”

    (图三:刘世巨先生在其旧居地韩洼宅子前留影)

    在龙堂还找到两个“死绝村”:樊楼当时共有四个宅子,毁灭了两个:

    一个住着高登云家等3户18口人,死13人,剩下的都走了,宅子废了。

另一个鲍家岗,住着张建新家等3户,16口人,死12人,宅子也空了。现在这个宅子又住人了[[iii]]。

    笔者找到的其他“死绝村”的情况:

鄢岗蔡楼油坊两处宅子毁灭:一处是熊国江家的,一处是刘群龙家的,各有两三户,十多个人[[iv]]。

双椿铺万楼王春海家的宅子,共有两户8人,活下来1个媳妇1个女儿,都嫁走了[[v]]。

万楼谢老营子[[vi]],当时有137人,砍大锅后剩下37人。四个宅子中,更楼子灭绝了。更楼子1949年前住的都是地主,建的有炮楼和土坯墙,共住有4户。过罢粮食关后,剩下1个女人和4个小孩,走的走,嫁的嫁,宅子空了[[vii]]。

    双椿铺三教洞后湾,原有280多人,剩下70多人。本有6个宅子,3个没有人了:

    第一个,吴毓春、吴毓财弟兄的宅子,12口人,都饿死了。

    第二个,吴毓荣、吴毓富弟兄的宅子,9口人,没有人了。吴毓荣是生产队长,他和副队长、民兵排长三个人饿的杀牛犊,他被大队干部打死了,副队长和民兵排长被拉去劳改,最后也死了。

第三个宅子,黄力勋家,3个人,死完了[[viii]]。

鄢岗砂岗枣林岗,本有66人,剩下22人。15户中6户灭绝。村中胡新焕家的宅子没人了。这个宅子有三户人家,14口人,剩下4个人,最后人去宅空。现在住的是1971年修鲇鱼山水库时安置的移民[[ix]]。

    鄢岗蔡楼蔡家楼,原有六七户二三十口,剩下两户5人,最后人去村空。蔡家楼另一个宅子徐桥(音),最后还有葛长生等3个人[[xl]]。

    观庙柳大塆徐老塆,本来有六七户40多人,只剩下叙述者柳士民家3口和老朱家3口。柳士民说,邻近的楼房塆死人比徐老塆还要严重[[xli]]。

    观庙梅楼楼板冲,1958年小塆并大塆后有7户39人,其中4户绝户,死35走1人,剩下叙述者柳学魁等3人[[xlii]]。

    观庙王寨村旧王寨,有炮楼、寨墙和水围子。1958年前有7户,成分均为地主,约50余人。1959年除逃走3人外,余者皆饿死。此后再没有住人,成为一片荒地[[xliii]]。

    余集公社大柳树黄老塆,这个塆子地主多,都是瓦屋。人死很多,活着的人跑了,最后成了余集公社的打米场。现在淹在鲇鱼山水库下了[[xliv]]。

    总的来说,在20余天的采访中,可以确定为“死绝村”的有如下村子:鄢岗镇:曹寨破楼蔡大后家的宅子、黄传兄弟家的宅子、朱邦忠家的宅子,蔡楼油坊熊国江家的和刘群龙家的宅子,砂岗枣林岗胡新焕家的宅子。双椿铺镇:张畈栗树林的四五处宅子,下畈后寨老张家的宅子,龙堂的枣林岗,樊楼高登云等家的宅子、鲍家岗,闵楼下寨的韩洼宅子,万楼谢老营子的更楼子。观庙镇:柳大塆徐老塆,梅楼楼板冲,王寨大队旧王寨。这19(或20)处“死绝村”笔者都曾亲自实地踏勘,并拍有照片,证据确凿,资料也比较翔实,且大多有旁证。

    另有16处“死绝村”主要根据当事人叙述,未能实地查证,详情可参阅本处注释[[xlv]]。

    研究上述一些证据确凿、资料翔实的“死绝村”,我们可以推断,死亡率在70%以上,或者剩余人口在30以下的生产队有比较大的可能存在着“死绝村”。而且根据常识,这样的村子青壮年劳力普遍匮乏,基本丧失了生产和繁衍人口等功能,我们可以把这样的生产队称为“疑似死绝村”或“准死绝村”。那么,上文详细列举到的那些村庄,基本上都可以归于此类。此类村子共有26处[[xlvi]]。

    四、人相食:死人肉;活人肉

    在采访过程中,给我造成神经冲击的,不仅是上文那些怵目惊心的数字,还有受访者们说的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曾做过县委通讯员的陈德鸿,有一次用自行车带着县委副书记张昆山去西李集,调查那儿的死人问题。他们看到,在路边都有死人,不远一个不远一个,他们从死人身上过去。经过一个乱岗子时,还看到埋的人被扒出来,肉被割去了。还逮着一个吃人肉的,要批斗。但人们饿得东倒西歪,批斗也不了了之[[xlvii]]。

    “双椿铺某大队丢了一头牛,实际上是给老百姓吃了。队长带人去找,找到一家人那里,一个老奶奶正在煮肉。队长问你哪来的肉?老奶奶说,我吃的不是牛肉,我孙女死了,煮着吃。又找一家子,一个男的,年轻人,也在煮肉。队长又问,你的肉哪来的?那人说,我把我女人的屁股割了,煮着吃、、、、、、大队就报了案,说是破坏尸体,后来法院公审这两个人,判刑。还把我们这些五类分子叫去,去接受教育”[[xlviii]]。

    鄢岗徐寨黄楼的张明信十三岁的孩子死了,他架着干柴,烧他小孩的肉吃。最后他们家绝户了[[xlix]]。

    鄢岗冯寨大队的退伍军人付得民死去,其妻吃了他屁股上的肉。女儿死后,这女人又吃了女儿的肉。被发现后,被批斗[[l]]。

    饥饿还使一些人蜕变为野兽,吃起了活人肉。上石桥街头上的郭兴国,出门的时候,失踪了,据说被人吃了[[li]]。曾被打过右派,下放到上石桥公社的鲍正英说,上石桥大队的一个算命瞎子,因为吃的胖,在上石桥东岗被人杀吃了[[lii]]。这个算命瞎子不知和郭兴国是否同一个人。

    雷前修家住新楼,在余集工作。他听说全家死了,就回来看。天黑走路的时候,被人杀死,肉被割去。朱邦×当时10来岁,家里人都饿死了,他也快死了。他听说,也去割了肉吃,最后保了命。此人现在还健在[[liii]]。

    双椿铺喻家子(老喻家?)的胡名新,木匠,他去古城找表哥,半夜里被几个表嫂和一个表侄杀死,做成了腌肉。第二天,队长找他们家做活,发现他们家有肉,就上报了,说他们杀牛。去搜,看见了手巴掌,才知道是人[[liv]]。

    商城退休教师汪流凯有一个表弟,姓黄,当时十三四岁。因为在家没有吃的,他去在外的哥哥那里。哥哥等了两天没有见他,去找。在上石桥西边的灌河河滩上发现他的尸体。他被人杀了,屁股、大腿上的肉被人割走了[[lv]]。

    鄢岗镇一位不愿具名的女镇民说,他父亲曾在公社当会计,有一次下班,天快黑了,他经过甄油坊,看见一个人关着门杀自己的孩子吃。他去报告,把这人抓起来了、、、、、、[[lvi]]

    商城二中的胡达文等人曾到家在三里坪葛窑村的同学冯宜甫家中,冯的父亲刚饿死,冯的母亲告诉他们,屋后山上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儿子杀了,放在缸里慢慢吃。并说,他们那里,天黑了没人敢走路;两人行路,没人敢走在前面,因为后面的人随时都可能把前面的人杀了充饥[[lvii]]!

    五、“死绝村”背后的人祸

    对于大饥荒,刘少奇的结论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这一结论对于“死绝村”也适用。

    首先,从总体上来说,导致大饥荒发生的,是普遍性的公共食堂、浮夸风、高征购、反瞒产、封锁消息,以及对1948年《联合国人权宣言》和1954年宪法中规定的公民普遍人权的野蛮践踏。这些都是“人祸”。

    其次,就笔者本次调查的四个乡镇而言,“死绝村”、“准死绝村”在鄢岗和双椿铺较多,而以双椿铺最多。在双椿铺,又以龙堂,尤其是张畈为最。究其原因,乃是因为张畈、龙堂是商城县委的反瞒产重点。张念仲和何善普分别负责张畈和龙堂的反瞒产[[lviii]]。张畈大队24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驻4个县直干部[[lix]]。龙堂樊楼也驻有3个[[lx]]。“108将”实际上是以“督战队”的身份,在各队搞反瞒产。据后来官方材料披露,104名干部中,有93名捆、绑、吊、打过干部和群众,有41人致人死命,共打伤3人,打死和逼死7人[[lxi]]。干部“特殊化风”虽在这时很普遍,商城也有“三天一大两,饿不死司务长;三天一大钱,饿不死炊事员”的说法,但在“督战队”的严密监视下,一些不善于转圜的村干部也像普通社员一样深受其害。张畈副支书余传道、潘井副队长潘传发[[lxii]]、龙堂生产队长芦百成[[lxiii]]、分别被“炒盐豆子”打伤致死;张畈下畈的陈忠堂[[lxiv]]、陈寨大队小队长谢安礼饿死。更多的村干部被“炒盐豆子”、“打硪”[[lxv]]。村干部们在此强大的压力下更加卖力地反瞒产,他们白天开会,批斗人,研究“敌情”,即谁家藏的有粮食,夜晚就如狼似虎地去搜,直到把社员家里藏的一点粮食搜光刮净。因而,在整个商城县中,张畈、龙堂的反瞒产进行的最彻底最残酷,“死绝村”也最多。

    鄢岗虽然没有县里“督战队”的监视,但却借鉴了中国传统的官吏“避籍”的经验,1958年“刮五风”时即开始实行“干部对调”。如徐寨的朱邦涛调到冯寨,土埂的彭卓仁、周寨的刘光富调到徐寨,土埂的叶孝友调到西李集,分别当支书;土埂的正副支书熊德金、周广林则分别来自徐寨和周寨[[lxvi]]。正是由于离开了本村,没有了乡情的羁绊,加上来自上面的苛酷高压,鄢岗乡村干部实行“高征购”、“反瞒产”才会“雷厉风行”。故鄢岗的灾情要比没有这种土政策的上石桥、观庙两地更严重,“死绝村”也更多。

    鄢岗曹寨破楼的队干部和几个成份好的杀了一头猪,诬称地主朱邦镇(22岁)干的,将其送到教养院劳教7天[[lxvii]];龙堂胡窝的干部们偷吃了麦种,却栽赃到地主杨允植身上,将其吊在梁上拷打“审问”[[lxviii]]。张念仲等在双椿铺“私设”的劳教场中,被劳教人员83人中只有25人是“基本群众”,五类分子仅仅因为其身份,和“杀牛犯”、“小偷小摸”等一样被劳教。这83人后来有54人死亡。1959年12月6日,上级已拨粮食了,张念仲却规定“四不准吃”,针对的仍是五类分子、“杀牛犯”等人群[[lxix]]。这些事例可以说明当时“阶级路线”多么深入各级党官的内心。这大致可以解释为什么张畈下畈老张家的宅子、万楼谢老营子的更楼子、观庙旧王寨、大柳树黄老塆这些地富居住的宅子在所在村“脱颖而出”,而成为“灭绝村”。

    在采访中,笔者多次听到干部们草菅人命的事。如鄢岗肖寨肖油坊的肖百仁二叔7口人,被队干部打死3口:堂哥(16岁)因为拔萝卜缨子吃,堂妹(12岁)因为偷生产队种的菜吃,先后被毒打致死;二叔不知何故被扒光衣服吊在梁上打,最后尸体也没见。还有一个姓王的,因为偷麦吃,被队长逼着自己把手剁掉[[lxx]]。观庙南洼大榨屋文小塆一位妇女,被队干部余××、张××,一个倒煤油,一个划火柴点火,活活烧死[[lxxi]]。观庙梅楼楼板冲12岁的少年柳学魁,一次拾到80钢洋,被人举报,其做中队长的父亲一天夜里在自己家里被干部和积极分子“炒盐豆子”活活“炒”死[[lxxii]]。

    在采访中,笔者发现,“搞银元”,和高征购、反瞒产一样,为干部们摧残群众提供了“契机”。“58年夏,乡下人家的铁器、铜器都被拿走了。最后逼啊,谁家有银洋,逼着交银洋,夜晚吊起来打”[[lxxiii]]。鄢岗西李集的木匠汪春先,因为不给银元,被“打硪”摔残胳膊。那天摔的人比较多,摔一个就“码”(堆)起来,“码”了一个小垛[[lxxiv]]。双椿铺一位周老汉说,因为要银元,其父被支书汪清指挥一帮人又推又摔,还被罚跪瓷瓦片,临死的时候全身是血;另一位路过的老太太说,她父亲也因为“搞银元”被抬起来摔死(即“打硪”)[[lxxv]]。

    1961年,一份商城官方文件曾列出45个案例,讲述“阶级敌人”(实际是乡村干部)是如何用骇人听闻的酷刑残害群众的,如锄头砸大脑、剁手指头、铁丝串耳朵、脸上刻字、缝嘴、铁丝烙肛门、松枝扎阴道、浇煤油烧、火烧婴儿、活埋等。而整个信阳地区打死、逼死8万人[[lxxvi]]。根据另一份资料,信阳全地区被打致死群众达6.7万余人,被打致残3.4万余人[[lxxvii]]。

    六、暗夜中的几点人性萤光

    在鄢岗西李集,颜伟珍老人说,祈楼一个生产队,队长、会计带领群众偷偷把粮食藏到地里。他们生产队没有饿死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病死了[[lxxviii]]。

    我问:“是哪个生产队?”

    老人答:“不知道是哪个生产队。”

    乍一听,我有些激动:在听了那么多干部多吃多占或鱼肉百姓的故事后,竟然听到有这样“另类”的干部!我决定抽出时间,专门去祈楼核实这件事。

    8月6日,来到祈楼,从受访者们口中知道,这个生产队叫汪洼,领头的是大队民兵营长杨世湘,还有队长胡长根、副队长汪文先等。杨世湘家过粮食关时住在汪洼。一次开会后,他回去对胡长根等人说,今年有可能饿死人,我们要藏点粮食,不能饿死人。他们分给每家一小缸米,全生产队27户,弄了27个缸,并排深埋在一块田的坎子里,夜里大家去偷吃。规定谁也不能偷别人的,不能烧干饭吃,只能兑野菜喝稀粥。还在草垛里藏了一些粮食,以致开了大伙后,汪洼还能接济邻近的敖寨一些粮食[[lxxix]]。

    由于当事的老人基本上都已故去,受访者们也说不清楚在那饥殍遍野、酷吏催逼的恶劣环境下,杨世湘们为何如此“胆大妄为”,他们是如何应付上级的“反瞒产”压力,村民们又是如何和衷共济,度过那“砍大锅”的一个月的。

观庙镇油坊杨小塆,1959年时归桃园大队,住有杨有寿等四户。队长杨有寿准备充分,事先带领全村人腌了大白菜,加上吃一些野菜、红薯藤,全村没有一个人饿死[[l]]。

潢川县张集镇樊岗的王指金等村干部,带领群众把粮食藏在稻草里,全村没有一个人饿死。后来有人告密,王指金被迫逃亡[[li]]。

    杨世湘、杨有寿、王指金们超脱了狭隘、落后的组织性,以大勇和大智拯救乡亲,在那些漆黑的日子里发出了仅有的几点人性萤光。他们的名字值得后人永远记住。

    七、大饥荒口述史的最后十年

    近年来,一些人出于这种那种考虑,极力缩小、甚至否认那场大饥荒,有教授“研究”出“重大谣言”论,最近更有人提出所谓“探索性质的错误”怪论。实际上,大饥荒是客观存在的历史,现在还有不少当事人尚未谢世,还可以找他们去求证。这其实并不需要多少高深的学问和智慧,需要的是敬畏生命、直面历史的良知。只要深入那些发生饥荒的乡村,当年那些残酷的事实就会扑面充耳而来。

    这里暂切不提以史为鉴的老话,从以人为本的角度而言,我们也应该尽量记下当年先辈们的那些苦难,尽量搜集每一个死难者的名字——他们是如你、我一样有感情和人格尊严的人,不是虫子,不是供某些“伟大人物”进行某种“伟大实验”的小白鼠。与日本靖国神社246.6万余有名有姓的供奉对象(尽管大多是不耻于人类的战犯和军国主义炮灰)相比,我们“历史的羞处”(大饥荒、文革等)始终是一笔糊涂账,甚至连基本史实也搞不清楚,遑论记下每一位死难者的名字!每一个有良知的国人都应该为此感到羞耻。

    真正的信史不仅需要宏观的历史脉络和数据,也同样需要大量真实、丰富、具体的细节;文献、数据重要,故事、案例同样重要。口述研究,对于大饥荒研究的深化、细化和实证化,意义重大。我们每挖掘一个真实的案例,就结结实实地给谎言钉上了一枚棺钉。

    研究历史,不外乎两种素材,一是历史文献,二是“活的档案”,即亲历者的叙述。在目前档案受控制的情况下,后者的挖掘更显得弥足珍贵。尤其关键的是,前者只要不被蓄意销毁,总有得见天日的一天,而“活的档案”则有“期限”——人的寿命限制。这一段历史的亲历者们正在日益加速凋零——1959年,一个人15岁(一般而言,这是“有价值的口述”者年龄的最下限),现在已经70了。历史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凡有志于此研究的同仁们应该抓紧时间。

    李素立,1970年生,现为河南教育学院教师,河南当代史的民间研究者。

    注释:

    [1] 1922年,中共早期领导人瞿秋白旅苏归来后出版《饿乡纪程》。本文所谓“死绝村”,只是沿用官方文件的说法,实际是指因人口死亡或外流,而导致“毁灭”的村子。

    [[i]] 中共信阳地委:《关于路宪文在“信阳事件”中所犯罪恶的处分决定(草稿)》,1962年7月10日,http://210.43.24.225/Html/?4106.html。

    [[ii]] 丁抒:《惨绝人寰的“信阳事件”》,《开放》2001年三月号。

    [[iii]] 中共商城县委:《关于蜕化变质分子张念仲罪恶事实的综合报告》,1961年3月30日,http://znzg.xynu.edu.cn/Html/?5605.html。

    [[iv]] 前三个当时属于上石桥公社,后一个属于钟铺公社。

    [[v]] 叶孝友,91岁,采访于鄢岗镇土埂村黄岗。

    [[vi]] 具体行程为:上石桥,7月30-8月1日;鄢岗,8月2-8日;双椿铺,8月9-15日中午;观庙,8,15下午-18;商城县城,8,19-21日中午。

    [[vii]] 王前义,78岁;季选芳74岁。采访于杨寨村王门楼,7,31下午。因许多受访者不识字,故一些人名或地名为谐音。文中两三个串联在一起的地名,最末一个为生产队或村民组名,前此一个为大队或行政村名。

    [[viii]] 霍永田李家英夫妇,均90岁;李沉有,81岁。采访于河凤桥乡新桥村霍围子,8,1下午。

    [[ix]] 陈庆喜,83岁。2013,8,11下午采访于商城县城,另参见陈庆喜笔记本及其回忆录:《七旬回首话往事》,2006年自印本。

    [[x]] 闰从珍,75岁;王胜铎,71岁;李太生,82岁。采访于鄢岗徐寨村闰桥街头,8,2下午。

    [[xi]] 余启凤,81岁,当时在赵楼当生产队长;余的老伴李庆芳,80岁。采访于鄢岗西李集村朱小店街头,8,3上午。

    [[xii]] 陈大金,84岁,1956年起担任生产队长;刘光寿,78岁。采访于西李集村陈破宅村头,8,3下午。

    [[xiii]] 朱邦贤,82岁;朱的堂弟,约70余岁,姓名及年龄均不详。鄢岗镇街头,8,6下午。

    [[xiv]] 何玲珑,女,73岁;曹先秀,女,69岁;第三位老太太,姓名与年龄均不详。8月6日下午,鄢岗刘双楼村合昌房村民组。

    [[xv]] 敖正士,76岁,鄢岗镇街头,8,3上午。

    [[xvi]] 鲇鱼山当时属于余集公社。周××,不愿透露姓名,女,74岁。周后塆是其娘家。采访于鄢岗镇街头,8,3上午。

    [[xvii]] 黄茂林,74岁,西李集街头,8,3下午。

    [[xviii]] 梅锡兆,81岁,时任西李集大队团支书。采访于西李集李老营村民组,8,3下午。

    [[xix]] 张国英,女,81岁,上岗是其娘家所在村。采访于鄢岗镇街头,8,3晚。

    [[xx]] 鄢瑞荣,女,72岁,东下畈是其娘家所在村。采访于鄢岗镇街头,8,3晚。

    [[xxi]] 侯福友,70岁,采访于刘双楼柳林岗村中,8,6下午。

    [[xxii]] 朱逢雨,89岁,当时是徐寨大队的仓库保管。采访于徐寨村下楼,8,7下午。

    [[xxiii]] 如阮心龙。《商城县志》 P512记载:县南山区,峡谷幽深,步履维艰,自然形成小村庄为多,其中一部分为单户村落,几户、几十户的较大村庄较少。丘陵垄岗区,一般数户至10余户较多。

    [[xxiv]] 即高德旺家、韩三家、朱邦贵家三处宅子。朱时民,68岁,采访于本村,8,8上午。

    [[xxv]] 潘传金,85岁,当时任张畈大队潘井生产队长。采访于8,10上午。

    [[xxvi]] 陈道云,71岁。陈为下畈村民,采访于鄢岗陈寨村陈寨居民组,8,15上午。

    [[xxvii]] 白学人,69岁,采访于上石桥镇街头,2013,8,19上午。

    [[xxviii]] 当地人称之为“108将”。

    [[xxix]] 中共商城县委:《关于蜕化变质分子张念仲罪恶事实的综合报告》,1961年3月31日,http://znzg.xynu.edu.cn/Html/?5605.html。原文两个大队总人口为4596人,疑误,根据下文两大队人数,改为现数字。

[[]] 中共商城县委:《关于商城县委所犯错误的主要经过和后果》,1960年11月4日,http://znzg.xynu.edu.cn/Html/?4465.html。

[[i]] 刘世巨与龙堂村的刘福先医生(67岁)共同回忆讲述。龙堂村刘福先诊所,8,13上午。这处荒地现属于松林村民组。

[[ii]] 龙堂村刘福先诊所,8,13上午。

[[iii]] 阮心龙,85岁,1959年时任樊楼等几个生产队组成的生产中队中队长,采访于樊楼村其家,8,13中午。

[[iv]] 彭邦友,71岁;彭邦田,69岁,8,13下午采访于本村。

[[v]] 万学明,73岁,采访于本村,8,10下午。

[[vi]] 谢老营现属于梅山村。

[[vii]] 另一说,谢老营原有150-160人,剩下20-30人。谢安贵,82岁,谢仁涛,46岁;谢台山,68岁。采访于本村,8,11上午。

[[viii]] 雷显平,73岁,8,14下午于砂岗村黄染坊村头。

[[ix]] 程道发,70岁,8,14下午于本村。

    [[xl]] 严某某,年龄不详,双椿铺街头,8,12上午。

    [[xli]] 柳士民,71岁,8,16下午采访于徐老塆。

    [[xlii]] 柳学魁,67岁,8,16下午采访于楼板冲。

    [[xliii]] 废墟在今范塆北500米处。关于旧王寨人口的另一说法,原有30余人,幸存5人。李呈杰,女,85岁,2014年元月8日上午采访于商城县城关敬老院。赵师贵,75岁,8,17上午周开彦先生协助采访于观庙镇。汪性江,75岁,8,17下午采访于王寨村范塆野外。张礼财,88岁,陈登桂,女,75岁,8,17下午采访于王寨村蔡塆。

    [[xliv]] 刘××,65岁,退休干部,采访于商城县城,8,20下午。

    [[xlv]] 这16处宅子是:鄢岗镇:徐寨大队黄楼闰天民家的宅子、祈楼大队后双塘、鄢岗大队东下畈老葛家的宅子、徐寨大队下楼的三处宅子、曹寨大队曹小洼高德旺家的宅子、韩三家的宅子、朱邦贵家的宅子、蔡楼大队蔡家楼、徐桥。双椿铺镇:万楼大队王春海家的宅子、三教洞大队后塆吴毓春吴毓财兄弟的宅子、吴毓荣吴毓富兄弟的宅子、黄力勋家的宅子。鲇鱼山乡:大柳树大队黄老塆。

    [[xlvi]] 这些“准死绝村”或“疑似死绝村”是:上石桥镇:杨寨大队王门楼;新桥大队霍围子(现属于河凤桥乡)。另外还有:堆塘大队长山头(200多人剩下三四十人,刘永礼,72岁,8,1上午);英岗(音)(200人剩下不到30人,卢允真,70岁,8,2下午采访于西李集集上)。

    鄢岗镇:高台大队下郭楼;徐寨大队黄楼,工(音)寨,上岗;西李集大队朱小店,陈破宅,李老营,任楼;祈楼大队敖楼;刘双楼大队合昌房,柳林岗。另外还有:刘双楼大队北山(蔡大元,74岁,8,8下午。8月5日临近中午,在鄢岗镇赶集的另一位81岁的蔡老汉告诉我,因为要抢救他这个劳力,生产队长和会计亲自抬着他一次去上石桥,一次去双椿铺住院,由此可见这个村子青壮年劳力损失之严重)。砂岗大队南寨(100多人剩下一二十人,“基本上报废了”。唐道祥,74岁,8,13下午)。

    双椿铺镇:张畈大队潘井、庙堂(现属于双椿铺村)、下畈。另外还有:梅山大队高庙(180人,最后剩下42人。严辉远,70岁,8,10下午);张畈大队余老营(现属于双椿铺村)(128人剩下32人。赵一龙,81岁,8,12上午)。

    观庙镇:朱楼大队朱楼(80多人剩下15人,黄道银,80岁,经笔者汇总计算,8,17下午);板庙大队刘小湾(70多口人剩下一二十口人。陈乃明,73岁,8,18中午);张塆大队张塆(一二百人,剩下不到十人。段衡真,女,77岁,8,18下午)。

    鲇鱼山乡:炭木桥大队周后湾(当时属余集公社)。

    [[xlvii]] 陈德鸿,79岁,2013,8,18下午,上石桥杨寨村邵夹道居民组其家中。

    [[xlviii]] 杨继,80岁,上石桥退休教师,1957年在新乡师范学院物理系被划为右派。7,30下午采访于上石桥镇。

    [[xlix]] 闰从珍、王胜铎。

    [[l]] 黄茂林,73岁;石国英,女,67岁,8,3下午采访于鄢岗镇街头。

    [[li]] 白学人,69岁;沈昌国,74岁;李中成,66岁,2013年8月19日上午采访于上石桥镇。

    [[lii]] 鲍正英,84岁,商城城关敬老院,2014,元,8上午。

    [[liii]] 朱逢银,84岁,8,5下午于鄢岗镇。

    [[liv]] 谢台得,60多岁,8,10采访于双椿铺梅山村谢老营。

    [[lv]] 汪流凯,71岁,商城县城,8,19晚。

    [[lvi]] 鄢岗镇街头,8,2晚。

    [[lvii]] 胡达文:《往事历历涌心头》,文见《岁月如歌忆华年——商城二中首届同学回忆录》,2009年印,P93。

    [[lviii]] 何善普:《自我检查》,1962,元,6,http://znzg.xynu.edu.cn/Html/?4496.html。

    [[lix]] 王春发;潘传金;艾有周。艾有周,90岁,8,10上午于双椿铺艾寨。1958年任铁路(上石桥)公社副社长,1959年下放蔡店大队做支书。笔者采访他时,已卧病在床,显属风烛残年。

    [[lx]] 阮兴龙,8,13中午。

    [[lxi]] 中共商城县委:《关于商城县委所犯错误的主要经过和后果》;中共商城县委:《关于蜕化变质分子张念仲罪恶事实的综合报告》。

    [[lxii]] 受访者潘传金堂兄。

    [[lxiii]] 受访者刘世巨的妻堂兄。

    [[lxiv]] 受访者陈道云的“老爹”,即最小的叔叔。

    [[lxv]] 商城方言,即打夯。是商城一种比“炒盐豆子”更凶残的酷刑,由四个人分别抓着被害人的四肢往下摔,被害者往往不死即残。

    [[lxvi]] 叶孝友;朱逢雨;闰道禄,83岁,1957年后曾任徐寨民兵营长、公安主任、支书等职,8,2下午采访于鄢岗镇街头。

    [[lxvii]] 叙述人朱磊为朱邦镇侄子,8,3晚采访于鄢岗镇街头。

    [[lxviii]] 杨允植,82岁,8,12上午采访于龙堂村胡窝。

    [[lxix]] “四不准吃”是:(1)富裕农民和有瞒产私分的人不准吃;(2)懒汉二流子不准吃;(3)地、富、反、坏、右不准吃;(4)杀耕牛、杀羊者不准吃。见中共商城县委:《关于蜕化变质分子张念仲罪恶事实的综合报告》;中共商城县委:《关于商城县委所犯错误的主要经过和后果》。

    [[lxx]] 肖为笔者在上石桥镇住宿的房东,8,1早上采访于上石桥其家中。

    [[lxxi]] 周开彦,75岁,观庙镇退休干部,8,16下午于观庙镇。

    [[lxxii]] 柳学魁,67岁,8,16下午采访于楼板冲。

    [[lxxiii]] 刘××,65岁,退休干部,采访于商城县城,8,20下午。

    [[lxxiv]] 辛天英,女,汪的老伴,90岁,8,3上午采访于西李集街头。

    [[lxxv]] 周老汉,77岁,双椿铺官庄村官庄人,8,9上午采访于双椿铺街头其家中。

    [[lxxvi]] 中共商城县委整风办公室:《敌人残害人民的主要刑罚、手段汇集》,1961,元,15,http://znzg.xynu.edu.cn/Html/?6917.html。

    [[lxxvii]] 中共信阳地委:《关于路宪文在“信阳事件”中所犯罪恶的处分决定(草稿)》)。

    [[lxxviii]] 颜伟珍,女,85岁,采访于8,4上午。

    [[lxxix]] 敖国江,73岁,祈楼村卫生所,8,6上午;汪洼村民胡中金、周世秀等,其中周为胡长根儿媳,年龄不详,8,6上午汪洼村外;杨彦新,64岁,杨世湘之子,鄢岗镇其家中,8,6下午。

[[l]] 杨祖礼,75岁,杨有寿之子,雷店村街头;汪润秀,女,65岁,库塆村外;丁宏让,72岁,库塆村外,均采访于8,18上午。杨小塆为库塆村民组下的一个村子。

[[li]] 王指金之女王瑞菊,48岁,8月11日上午于双椿铺下楼。

    (本文曾部分發表於 《炎黄春秋》上发表,以上是首次發表的原稿全文)

    来源:纵览中国


不服不行!盘点中国人举世无双的10大绝活(组图)


观察者网

  1月9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对中国人十大举世无敌的特点作了盘点。此前,CNN对法国、美国、加拿大、意大利、印度、韩国和香港也作了类似盘点。这次CNN的开场白则不同:“要是请人们列举中国举世闻名的地方,你可能会以为这是要讽刺挖苦的答案。但抛弃玩世不恭,你会发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中国做得最好。”

  猪肉

  据美国国家猪肉委员会的报告,最早的野猪驯化证据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900年的中国。从历史上看,动物对中国社会是如此不可或缺的,汉字的“家”是一头猪和一个屋顶的象形图。今天,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猪肉生产国和消费国,哇!中国有两种有据可查的顶级猪肉烹饪:东坡肉,入口即化的美味红烧肉;叉烧,烧到温润而后烟熏,制成的咸甜适宜的肉。这两道菜都工序复杂,制作耗时,但很值得。



  我们热爱和尊重整个世界的烧烤传统,但是中国有着无与伦比的经验以及花样繁多的美味,占据猪肉烹调之巅。

  室内运动

  中国根本不擅长足球,那又怎样?



  中国训练运动员的国家体制用万无一失的方法造就了顶尖的体操运动员,乒乓球冠军,羽毛球和跳水大师选手。

  自1984年第一次参加现代奥运会,中国人的奖牌数稳步上升,直至顶尖。2008年北京奥运会,中国式的运动能力达到了一个高潮,中国获得了51枚金牌,排名第一。相比之下,美国无疑是长期的奥运会之王,但第18届奥运会由中国领头了。

  实用主义思想

  中国今天的成就,包括这次列举的事情,可以归功于其深层次的实用主义。多数情况下,中国人评估、判断是通过观察行为的实际结果。在政策层面上,中国可以和任何国家建立友好关系,而不顾道德立场。中国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曾说:“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在基层,中国人每天都在实践着实用主义。



  哲学解释了大部分中国的习俗和文化准则,包括赠送红包(装满现金的红色信封),维持重要的“关系”(人际关系)及孝道。

  书法

  中国书法是一种艺术形式,一种冥想实践、学术追求。如今,则是一项投资。

  书法可追溯几千年的悠久传统,中国人崇拜大师的纸上作品,当代艺术家也在实验新媒体书法。



  在拍卖会上,这些书法作品经常卖到数百万美元,为世界各地的鉴赏家收藏。如纸卷轴“功甫帖”,2013年9月在纽约苏富比拍卖行以820万美元的价格拍出。这是古代著名诗人苏轼所写的作品,只有9个字。

  山寨

  几乎所有和任何东西都有一个便宜的中国版,从奢侈品到电子产品。在中国在线商店淘宝,山寨版iPhone 6 Plus只卖近2400元(相当于在美国约299美元),假冒iPhone“模型”售价为2美元至75美元。



  埃菲尔铁塔的山寨版?小菜一碟。看这些雄心勃勃的整个城镇的山寨,如奥地利历史小镇在广东被山寨了,曼哈顿在天津被山寨了。

  造楼快

  快速增长的中产阶级和国内旅游的爆炸意味着中国需要酒店。

  为满足这个需求,需要最快的,离奇的,世界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热潮。每天预计有两个汉庭连锁酒店开业,该公司到2020年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连锁酒店。与此同时,湖南省30层楼的酒店在15天内完成,成本为1700万美元。建筑公司现在计划在8天内完成同样的壮举。



  中国擅长的不仅是价廉物美,看看这些迷人的酒店,可以马上到中国访问了。

  茶



  中国人对茶叶有深厚的感情,他们是世界上最早学会享受浸泡茶叶后饮用的。品鉴的方式类似于西方品尝葡萄酒,品味出茶不同的特点,取决于土地,加工处理和存储。是雨季前还是雨季后采的?风干还是锅干?放茶的陶器产自哪里?中国茶文化如此不可或缺,他们定期进行品鉴估价,著名的品种卖几千美元每公斤,简直是硬通货。

  征服高地

  世界上最高的珠穆朗玛峰(8848米)就位于尼泊尔和中国的边界,这只是地理事实,而不是成就。中国的成就是:迅速、有效地把群众带到这个世界之巅。



  中国完成了世界上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贯穿海拔5000多米的唐古拉山。四川稻城亚丁机场海拔4411米,是最高的民用机场。这个记录将被刷新,规划中的西藏那曲机场将在2015年开工,海拔4436米。

  饺子

  小小的饺子在中国已经被提升到艺术境界了。

  中国饺子变化无穷,没有地方你能找到与之相匹配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饺子在中国也是一个吉祥的标志:全家在新年庆典期间团聚包饺子,一起吃饺子,希望未来的繁荣。

  奥运开幕式

  世界仍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颤抖。不可否认这个开幕式震撼了星球上所有的人,无论你认为这是一种整齐精巧的奇观还是极权主义的社会同步。长达一小时电影般的展示,由著名导演张艺谋执导,包括中国所有的艺术:水墨画、杂技、太极和京剧。



  正值奥运会期间因人权问题充满政治紧张,这场表演成功地激起了中国国内的爱国主义,也鼓舞了国外的新粉丝。




古人说人生十乐,你有几乐?(图)


阿波罗新闻网 2015-01-09 讯】


一、天伦之乐。

 天伦之乐,是上天赐福给人的乐。当家人们都处在愿景中,夫妻互敬互爱,兄弟亲热相好,妯娌和睦相处,儿女孝顺父母,长辈关心晚辈,经常让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充满温馨。

二、交友之乐。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有心意相通的朋友,即使相对无言,亦心中愉快。更何况友人伴你成长,增进见识,也是一面镜子,可照见得失。

三、学习之乐。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人读书学习,有人于无字句处学习,人生亦是一场学习,总有新的东西等你学,等你体验,等你尝试。

四、助人之乐。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在帮助人的时候其实是在建立一种连接,也是在是自己更完整的过程,人和人本就是一体的。当你在帮助他人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帮助自己。

五、劳动之乐。

古人陶渊明亲自种豆,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在劳动中获得万物的馈赠,感受与物的连接,农人劳动可入黑甜乡,又怎会有失眠之忧?

六、宽容之乐。

人孰无过,当你以有觉知的心去看他人的错处,便会明白,错非他本意,他被情绪带走,你怎么能跟随他也被情绪带走呢?当你不陷在他人制造的糟糕情绪里,你是否会感受到更多的快乐呢?

七、交流之乐。

用你心换我心,始知相忆深。交流不只是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真正的交流是心与心的连接,思想与思想的碰撞,在这个过程中可能平和也可能激励,不过,当一些新的想法在这其中产生,人也因此获得进步,岂有不乐之理?

八、忘年之乐。

有说,时间是幻象,烦恼是虚妄。时空本就无涯,划出时间节点只是为了方便工作,它只是一件工具,不必时时都带在心上,快然自足,乐以忘忧,不念老之将至。

九、远游之乐。

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容易沉迷其中,对周遭事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当你去到一个新的地方时,你的心就会与周围的环境对话,它要带着些警觉,了解这一切究竟是怎样的。当你远游,倦怠的心会活,沉淀的能量会扬升。

十、知足之乐。

庄子曰,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人需要物质才能存活,但事实上需要的却是有限的,当人的心匮乏时,人们却不了解,以为更丰盛的物质能抵挡这种匮乏感,却不知道,贪求是一个无底洞。方向错了,又怎么能达到目的呢?




人生不必去计较的20件事!~ 看完我释怀了!



【阿波罗新闻网 2015-01-12 讯】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高兴、幸福、顺心的事,同样也会面对挫折和苦难,此时的你是否还能保持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其实,生活中有些事情并不用太过在意,人一生的得失就像是手中握的沙子,只有以不计较的心态摊开手掌,才能获得更多。 1.吃亏 生活中有的人害怕吃亏,买东西生怕买贵了,发奖金总要打听自己的少不少。一般人认为吃亏是弱者和愚者的行为,但从长远来看,能吃亏的人表现出来的是诚实、善良的品质,更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 “知足常乐,吃亏是福”还是保持心脏、身体健康的诀窍。吃了亏但不计较,这种乐观、放松的心态是让自己远离紧张、压力的“缓冲剂”。 2.放弃 走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往往需要做选择,每做出一个选择就意味著你要放弃另外一个。所谓“有舍才有得”,不必耿耿于怀放弃得是否正确,敢于放弃就是一种勇气。 与那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相比,懂得放弃的人身心更健康。 3.漂泊 春运在成为中国过年一道独特风景的同时,也让我们知道,有多少人远离家乡在外漂泊。没有归属感的漂泊看上去是一种不幸,实际上也是一种资格和资本。走走停停时,能获得更多的人生阅历。 漂泊与稳定,无所谓好坏和对错,它们只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人生的重点是回归,生活在哪里都是驿站。 4.失业 现在早已不是父辈吃“大锅饭”的时代,一两次偶尔的失业带来的不全是绝望。在日本,就有“失业者之友会”这样的团体,在失业后大家互相鼓励,将它看成人生中新的机会。而失业也能让自己有时间重新整理自己,轻装上阵。 评价 很多人太顾及别人的看法,在意别人的评价,结果把自己搞得很紧张,畏首畏尾,总好像为别人活著一样。实际上,把自己看得太重,就无法专注到事情本身,很难成大事。 应该坚持自己独立判断的能力,并能经受起批评,包容他人不同的看法。 5.幼稚 被人说幼稚,换一种眼光看,其实是人家对你年轻、充满活力的肯定。成熟代表著稳重,圆滑,但也失去了单纯和冲劲。所以不要过于介意被人说幼稚,因为等你到了某一天被生活压得老气横秋、暮气沉沉的时候,肯定会怀念当年的幼稚。 6.失败 一次失败并不代表有个失败的人生,应该清楚地认识到,失败并不是一件坏事,有了这次的经验,可以换来以后无数次成功。人们不应该过多关注失败本身,而应更关注如何处理失败带来的消极情绪,从而不断提高自己。 7.孤独 孤独并不是一件悲哀的事,电影“梅兰芳”里说:“谁毁了梅兰芳的孤单,谁就毁了梅兰芳。”人生其实是一场孤独的盛宴,守得住孤独的人能拥有更纯粹的灵魂,守不住孤独则会陷入这个社会的浮躁。 独处时就像冷眼看一场绚烂的焰火,只有这时才能深刻地自我反省,也才能更清楚地享受人生的真谛。 8.失意 失意往往伴随著困境存在。“人生如大海,无日不风浪。”人生的逆境就像大海上的浪花起伏不定。失意时先要辨证地看到,人生的多难、多艰、多变才是常态,一帆风顺只是美好的愿景。 所以,面对失意一定要保持一种“不计得失”的心态,了解所有困境都是暂时的。同时也要明白,“美好的人生需要苦难”,把握好逆境带来的机会,在坚持中寻求突破。 9.薪水 在年轻的时候,特别是大学刚毕业,薪水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给人打工薪水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此时,机会远比薪水重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30岁之前最好去做想做的事,而不是因为盲目追求过高的薪水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10.存款 很多人都爱攀比积蓄,你存了30万,我就要存100万。实际上,拥有大额存款对于年轻人来说不太现实;相反,他们拥有的青春和机会却无价。而对于中老年人来说,存上一部分养老的钱,其他的完全可以去做一些投资和娱乐,丰富生活。 11.误会 生活中的误会很多,或多或少都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和不便。误会发生后,最好先以客观的标准来衡量事情本身,然后以坚持的态度找出误会发生的原因,并选择通过第三者去解释。 如果不想解释,也可以选择沉默,对其泰然处之。总之,不要因太看重误会而增加自己的心理负担。 12.生活中的小矛盾 生活中充满了鸡毛蒜皮的小矛盾,婚姻、婆媳、邻里之间,任何事情都可能演变为一场大战,究其原因,可能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办错了一件小事。 面对生活中的矛盾,首先应该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想发火的先避一避,可以吃块糖解解怒气;然后找个信任的人一起理性地分析癥结所在;最后以平和或幽默的方式将其化解。小矛盾就像是生活调节剂,有了就应该解决,但不必太过在意。 除了以上这13件事,还有7件事也是生活中不必太过计较的: 贫穷、缺陷、压力、谣言、房子、年龄和麻烦。人生在给你安排这些小问题的时候,同样会安排无数机会。





刘少奇案中的伪证是如何炮制的?



2015年1月10日


    
    来源:人民网 作者:罗屿



摘要:当时的治疗,握着“拖到九大留个活靶子”的原则。
    
    2012年初,中共文献研究会刘少奇分会副会长、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二部原副主任黄峥的两本著作《刘少奇冤案始末》、《刘少奇的最后岁月》再版,引起广泛关注。
    
    为什么时至今日,刘少奇冤案还会引起人们的兴趣?
    
    在黄峥看来,“文化大革命”中的刘少奇一案是这场动乱中牵涉面最广、受害人职务最高、后果最为严重的案件,也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最大的冤案。它不仅当时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一直到40多年后的今天,人们议论此案,仍觉难以置信。
    
    对黄峥而言,从事刘少奇研究,纯属偶然。
    
    1979年在安徽省委省政府工作的他,被派往中共中央党校理论班学习。1980年中共中央为刘少奇平反,随即在中央文献研究室成立刘少奇研究组,黄峥被推荐给当时研究组负责人,也是刘少奇原来的秘书姚力文。此后,黄峥被调到北京,成了一名刘少奇研究组的研究人员。
    
    在黄峥看来,为刘少奇平反已经三十年,但直到现在,对刘少奇一生的宣传和研究还很不够,有三个不相称:一是同他在革命、建设中做出的贡献不相称,二是同他在党和国家中所处的崇高地位不相称,三是同他在文革中受到的不公正对待不相称。
    
    从申辩到沉默
    
    “刘少奇冤案和‘文化大革命’是紧密相连的”,在黄峥看来,“没有‘文化大革命’,就不会有刘少奇冤案,而没有刘少奇冤案,也不成其‘文化大革命’。”
    
    让我们将历史翻回到四十多年前。
    
    1968年10月召开的中共八届扩大的十二中全会上,刘少奇被打成“叛徒、内奸、工贼”,“永远开除出党”,“撤销其党内外一切职务”。而那时的刘少奇,却对这次会议的情况一无所知。
    
    在对刘少奇立案、审查、定案的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向他透露过有关专案的消息,更没有人听取过他的任何申诉。
    
    在经历反复的侮辱、批斗及抄家后,刘少奇妻子王光美在1967年9月13日被正式逮捕,儿女们也被赶出家门。此后,中南海福禄居中的刘少奇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只有严密的监控如影随形。
    
    刘少奇意识到,他一切争辩都将无济于事。从此,他一句话也不说了,用沉默表示无声的抗议。而在此之前,为捍卫自己的政治生命,刘少奇曾几次三番口头争辩、书面申诉。但这一切均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多年后,黄峥看到过两张拍摄于1968年10月的刘少奇照片。“他躺在病床上,手里紧紧攥着两个已经变形的塑料瓶。”按照刘少奇子女刘平平等人事后的讲述,两个捏变形的瓶子,正是父亲处于重病中的表现。“由于病痛和窒息的痛苦,他常常紧攥着拳头,或者伸出十指乱抓、乱撕,一旦抓住东西,就死死不放。工作人员和医护人员看着他难受的情景,实在不忍心,就把两个硬塑料瓶子让他捏在手里,到爸爸死的时候,两个塑料瓶已经完全变形,捏成了两个小葫芦。”
    
    由于从事刘少奇研究,多年来,黄峥不仅要查阅研读各种史料,同时也要大量采访当年事件的亲历者。他也因此和王光美及刘少奇几个子女有了20余年的交往。同时,黄峥根据其他刘少奇身边人讲述的细枝末节,尽可能还原历史的原貌。
    
    据当年刘少奇身边的卫士贾兰勋回忆,自1968年3月以后刘少奇吃饭、走路就已经很困难了。“他的一只腿走起路来只能拉拉着,勉强向前移动,手还得扶着墙壁,吃饭时手和嘴配合不到一起,有时嘴张开了饭菜到不了口,饭菜到了嘴边,嘴又闭上了。手拿起筷子来,颤抖得很。”
    
    在一份写于1968年4月12日的《刘少奇情况反映》中,黄峥看到这样的文字:“据大夫检查:刘的神志不大清楚,表现定向,辨别不清,表情呆板,对问话没有反映,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两脚移动吃力,走路迈不开步。在穿衣、安假牙时,几次发现上下倒装、倒安的情况,当别人告其错了时,还不知纠正。据大夫判断,刘不像是装的。”
    
    但很显然,大夫的判断,在一些人眼里并不做准。5月19日的《情况反映》中便将刘少奇的言行归结为 “装糊涂”。“用梳子、肥皂刷牙,袜子穿在鞋上,短裤穿在长裤外面,有时把两条腿穿在一个裤腿里,装疯卖傻,尽出丑态。为严防意外,监护工作相应采取一些措施。”
    
    然而,所谓“加强监护”,更多是为防止刘少奇“行凶或自杀”。但按日后的记载看,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似乎都已超出当时刘少奇的能力。
    
    由于仅仅是被监护而非医治,1968年7月9日刘少奇病情恶化,支气管炎急性发作,转为支气管肺炎,生命垂危,随时可能发生意外。这时,才有从医院调来的专家对其进行会诊抢救。而抢救的目的,则是“保存活证据”。据事后资料披露,7月9日和8月6日,有关负责人两次对医护人员说:“要尽力治好,护理好,要把他拖到九大,留个活靶子供批判。”
    
    正是把握着“拖到九大留个活靶子”的原则,当年对刘少奇的治疗,只针对肺炎,而对神经病变引起的神志不清、大小便失禁等未采取有效措施。根据之后的《病情报告》记载,10月5日,刘少奇哭过两次,10月9日以后则完全不能进食。而从10月11日起,对刘少奇实行从鼻孔插管灌食。
    
    这种维持生命的方式,一直持续到他去世。
    
    伪证是如何制造的
    
    囚禁、病危、反复抢救中的刘少奇,自然很难知道1968年10月后他头上已被安了三顶帽子——“叛徒、内奸、工贼”,更无法知晓,这三顶帽子是如何炮制的。
    
    或许我们可以根据多年后这三顶帽子被推翻的过程,而去反推一下它的制造始末。按照黄峥讲述,“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由于陆续有群众反映,党内也有很多人提出为刘少奇平反,最终由中纪委和中组部联合组成一个调查组,对刘少奇案进行复查。刘少奇420多卷档案,再加上王光美等人的案卷,共570卷档案。调查组看卷后根据提供的‘证据’再去调查。”黄峥记得,自己曾问当时参与复查的人,那么大的帽子,推翻有没有阻力?对方则说,没有。复查只用了半年时间。一箱箱材料很快都被否定。因为基本都是假的,是逼供的产物。
    
    而这些伪证的出炉,都源自对刘少奇的一系列“专案调查”。
    
    在对刘少奇进行专案审查前,1966年冬天,一个名为“王光美专案组”的机构成立。事后看,成立的依据,只是一张手写的、字迹潦草的“名单”。“它既没有标题,也没有日期,更没有注明是在什么会议上、由哪些人研究决定的。”黄峥说,这张手写“名单”中,江青的名字被圈掉,换成汪东兴,据当事人回忆,是江青自己提出的,但其实整个专案组一直处在江青、康生的操纵之下。前台的直接负责人则主要是谢富治。
    
    1967年3月,随着“文革”的恶性发展,刘少奇问题升级,对他的审查随之开始。“最初,只是有人认为刘少奇在1927年有叛党嫌疑,于是在一次毛泽东、林彪及部分中央政治局常委等人参与的讨论会上提出由‘王光美专案小组’的办事机构‘调查研究’此事,并没有说要成立刘少奇专案组。但康生、江青等人在后来的实际操作中却设立了一个相当庞大的‘刘少奇专案组’。”黄峥说,或可证明江青、康生等人心虚的表现是,虽然专案审查刘少奇从1967年3月开始,5月加剧,但直到1968年4月中旬以前,关于刘少奇案情的各种请示报告和对外联系工作仍用“王光美专案组”名义,1968年4月下旬起才用“刘少奇、王光美专案组”名义。
    
    至于专案组的工作方式,曾担任专案组负责人之一,后被江青批为右倾,关进秦城监狱5年的肖孟在1979年时这样回忆:他们(江青康生等)不断给专案施加压力,反右倾。在调查、看材料中,如实反映某些情况时,就以客观主义、扩散专案材料等罪名,停止专案人员工作,查封档案材料,有的人被赶出专案组,甚至关起来。搞专案的人思想负担很重,精神压力很大。在我被关进秦城监狱后,甚至有这种想法,宁肯坐牢,也比按那些人的旨意昧着良心办事为好,倒感觉自慰一些。”
    
    肖孟所谓的“昧良心”,是指刑讯逼供,炮制伪证,以此证明在1925年、1927年、1929年刘少奇曾叛变革命,充当内奸、工贼。“在江青康生看来,若要彻底打倒刘少奇只能从历史上找问题,说他是个叛徒。永世不得翻身。”黄峥说,“于是,他们千方百计,逼出证据。”
    
    比如,为证明刘少奇于1929年在满州工作时叛变,专案组将刘少奇在满州时的部下孟用潜定为“隔离审查”的“重点突破”对象。肖孟当时参与了审讯孟用潜,按他事后回忆,“每次审讯,专案组几乎全体出动,七嘴八舌,拍桌子瞪眼睛,威胁恐吓,如‘交代不清,休想出去’、‘顽抗到底,死路一条’,还有指供、诱供情况。”
    
    就这样,经过连续7天的日夜突击审讯,孟用潜作了违心的交代。但他事后多次口头和书面申诉,推翻假供,前后达20次,一再说明这些交代材料“都是编造的,并没有事实依据”,“写材料是在审讯小组帮助之下集体创作”。但这些申诉都被扣押和销毁了,有几次还强迫孟用潜本人当场撕掉,并一再警告他不许翻案,否则以现行反革命论处。
    
    因为一再翻供,孟用潜一直被关到1972年。放出来时刘少奇已经去世。
    
    像孟用潜这样,被株连进刘少奇案的人还有很多。根据最高人民法院1980年9月前的统计,因刘少奇冤案被错判的案件有22053件,因此而错受刑事处分的达28000余人,其他受批斗、审查、隔离、关牛棚的人更是难以计数。
    
    在被株连的人中,孟用潜终有一天走出监狱,至少也还算“幸运”。像时任中央监察委员会专职委员王世英、河北北京师范学院教授张重一等人,则在重病缠身时被专案组逼死。而他们中的张重一,甚至和王光美、刘少奇并不相熟,“话都没有讲过”。
    
    1967年10月,专案组将张重一拘留时,他因肝癌变恶化病势垂危,“随时有死亡的危险”。专案组索性“突击审讯”,在27天中审讯21次,在张重一10月24日病危至11月1日死亡的七天里,专案组更是“穷追紧逼”,现场录制的录音带有80盘之多。“从保存下来的20盘录音带中可以听到这种残酷的‘突击审讯’是怎么回事。录音中不时出现病人痛苦的呻吟声、神志不清的嘟哝声和审讯人员七嘴八舌的吆喝声。”黄峥说。
    
    最终,一个垂危病人的种种神志不清的话,被专案组说做“终于迫使他断断续续地交代了有关王光美特务问题的几个情况。”
    
    在张重一去世的那天,专案组又对他进行了一次“回光返照”似的审讯。留下来的讯问笔录上记录着这样几句话——问:“你为什么不交代?你与人民顽抗到底吗?王光美是什么人?”答:“她是个共产党员。”
    
    “人民误解你,那是最大的痛苦啊!”
    
    在黄峥看来,王光美是一个信念坚定、意志顽强的人。
    
    因刘少奇案,王光美入狱12年,1979年走出监狱后才逐渐恢复名誉与待遇。12年的铁窗生涯没有让王光美精神崩溃或抑郁,黄峥说,“因为王光美相信自己的问题总有一天会搞清楚。她坚信刘少奇绝不会是坏人。”但12年的铁窗生涯也让王光美留下了“后遗症”,就是始终无法接受防盗门。
    
    因工作之故,自1983年便与王光美认识交往的黄峥其实也在默默观察她。“她性格开朗豁达,凡事都以大局为重。而且,她不是刻意而为,而是自然而然,非常真诚。”
    
    1983年11月,王光美赴湖南参加刘少奇诞辰85周年纪念活动。黄峥一路跟随。纪念活动之后,王光美还专程到韶山,瞻仰毛泽东故居。“她很注意维护毛泽东的威望,对于毛的后人,她特别照顾。”
    
    “照片现在仍挂在家里。”黄峥说,如今王光美已过世,但“文革”时照顾刘少奇王光美小女儿的赵阿姨还住在那间房子里。王光美出狱后,把赵阿姨接到家中。她与赵阿姨亲如家人,姐妹相称。
    
    刘少奇骨灰在河南,王光美是在丈夫去世多年后才知道的。
    
    1969年10月,中国北部边疆局势紧张,战云聚集,毛泽东作出了国际形势有可能突然恶化的估计。在这种背景下,中央决定将一些重要的审查对象分别转移外地。刘少奇首当其冲,被送往河南开封。
    
    10月17日晚,刘少奇躺在担架上,在两名专案人员的押送下,被抬上飞机。因为走得匆忙,有关人员只给他套了一件上衣,裤子鞋袜都没有穿,只用被子一裹。
    
    到开封不久,刘少奇身体状况急剧恶化。11月12日撒手人寰。13日午夜,刘少奇被秘密火化。此后多年,他的几个子女多方打听父亲的死因后得知,1969年11月13日深夜,河南开封的一个火葬场接到通知,说有一名“烈性传染病人”要半夜火化。火化单上,姓名:刘卫黄;职业:无业;死因:病死。家属签字处写着:刘原。
    
    王光美后来和黄峥谈到过1980年去接刘少奇骨灰的情景。在刘少奇最后去世的房间里,王光美一眼就认出了刘少奇用过的枕头。那是五十年代刘少奇和王光美访问柬埔寨时,参观一家生产橡胶泡沫的工厂,王光美当时好奇地摸了一把这种非常轻柔的泡沫,后来西哈努克就装了一车橡胶泡沫当作回访礼物送到了北京。这些东西除了上交和赠送外,王光美留了一点做了两个枕头。没有想到,最后陪伴刘少奇的就只有这个枕头。“光美老人当时就抱住枕头流泪不止。”
    
    在多年的交往中,黄峥用心记录王光美的谈话,整理成一本《王光美访谈录》。“很多没有跟其他人讲过,甚至没有跟孩子们说过的话,都在访谈中谈了。”
    
    比如,王光美说江青的性格,“听了风就是雨。”江青也曾在上海向王光美说过:“主席不好说的话,由我来说。说对了是主席的,说错了是我江青的。”
    
    王光美说,刘少奇对“文革”的爆发没有思想准备。而让他真正清醒的,是毛泽东写的那篇《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
    
    “尽管少奇同志思想上并没有想通,但他之后的检讨,就是努力按《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中的口径写。毛主席也在少奇同志书面检讨上批示:‘基本上写得很好,很严肃,特别后半段更好。’但中央文革在下发少奇同志检讨的时候,却有意去掉了主席的批示,并发动群众批判。”
    
    王光美认为,“少奇对毛主席的热爱是真诚的,尽管形势这么险恶,他仍相信自己同主席的友谊。”而王光美自己,当年“更是盼望着主席早点为我们说句话。”
    
    王光美还提到,刘少奇不止一次提过辞职的想法。“辞去一切职务,和妻子儿女回延安或老家种地,尽早结束‘文化大革命’,使国家少受损失。”
    
    而面对形形色色的批判,王光美记得,有一天刘少奇对她和孩子们说:“我过去常对你们讲,对一个人来说,最大的幸福是得到人民的信任。今天,我还得加一句话,就是对一个人来说,人民误解你,那是最大的痛苦啊!”
    
    或许,让王光美刻骨铭心的,还是发生在1967年夏天时的画面:百万人“围攻中南海,揪斗刘少奇”后,满头华发的刘少奇对自己的未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叮嘱子女无论今后生活如何艰难,“一定要活下去,在群众中活下去”。7月18日傍晚,夫妻二人在家等候造反派的揪斗,王光美预感到,“这回真的要跟你分别了!”
    
    “倒像是等着上花轿的样子。”在这样严峻的关头,向来严肃的刘少奇反倒开了一个玩笑。
    
    那天以后,夫妻二人被分别关押。“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这是刘少奇与王光美分别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孔子临终遗言,令人大彻大悟 !(图)




  白话版

  孔子临终前,叫他的弟子们都跪在了他的床旁边。孔子虽然说话声音小且慢,但精神却很好。并开始嘱咐弟子们:

  我多年来游说各国的君王,但最终也没有看到秩序恢复,舆论一律的局面。我这一辈子,没吃啥好的,没穿啥好的,乘的车也很不像样。快到死了我才明白,上天让我享受的东西我却没有去享受,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你们跟我学的那些东西,都是些为了巩固君王的王位,控制老百姓,或着是歌颂君王的学说。但君王听不进道理,美妙的音乐他们听起来就像是麻雀喜鹊乱叫。他们随便给了我一个司空的官来糊弄我,是对我的莫大侮辱。这样的君王不会长久。我的伟大理想没有实现是因为我只知道给他人做奴才,而不知道自己当主子。手中没有权利,就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智慧,这一点我知道的太晚了。唉,鲁国啊,你是我当官路上的伤心之地呀。你们可千万不要走我的老路,当不成国王,也要当侯,再不行也要成为大商人。当教书先生最多也就是混口饭吃,还不如江洋大盗活得滋润。

  我给你们说的这些都是我悟出来的,但你们必须记住:只有行动才能事业昌盛,只是空谈便一事无成。把一个想法真正地付诸实施了,胜过把一百个想法写在竹子上。今后那些有作为的君王,肯定会按照我的办法管老百姓,并且为我修庙塑像,把我当作老百姓顶礼模拜的精神偶像。然而,他们并非真心尊崇我以及我的说教,不过是借我的名字巩固他们的王位罢了。

  拥有军队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人君,他们把老百姓看得就像虫子一样微不足道。出谋划策的人只能给国王当奴才,要想吃好的穿好的还得看主子的脸色。再能说会道的舌头能和军人的利剑比试吗?太愚蠢了。自古以来很少见到有书生当君王的,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掌握军队。智慧都消耗在了写文章上。即使有个别实践者,也不过是给掌握兵权的人打下手,或者给那些想图谋篡位的人当谋士。这样怎么能号令天下呢?

  君王的宝座是建立在白骨之上,君王的酒杯里盛满了鲜血。各朝各代都如此。君王总是希望他的帝国能世世代代存在下去,然而这只能是痴心妄想。如果财物可以通过打劫得到,强悍的人就会效仿。如果王位可以被抢过来,那些英雄豪杰就会想办法夺取。这样就会没完没了的你争我夺,得到的会失去,其他人再夺到,再失去。就和自由市场上的紧俏商品一样,经常换买主。概括地说,实践得法者就可以成王,那就是神;读书读得好可以当官,但终究也不过是个奴才;谋划精道经商可能成功,那就是富豪;迷信书本而不怀疑书本的人就是愚蠢之人。

  聪明的人在夺取天下时,会声称他这样做是为了老百姓,所以追随者就很多。等他的事业成功了,原先许的诺言就不见影了。但他会换个说法,让老百姓拥戴他为王,而老百姓也觉得应该是这样。所以,想得天下的人必须善于借助老百姓的力量。民众愚蠢了,国家就稳定;老百姓聪明了,世道就会乱。

  人们都对周武王赞誉有加,对殷纣王却大肆声讨。实际上他们是一路货色。他们都把国土和百姓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财产拥有者最怕的就是失去财产。大多数国王往往干什么都没有节制,想咋胡来就咋胡来,只要你们投其所好,伺候国王其实就和哄小孩一样容易。明白了这些道理,你们就会把国王玩弄于股掌之中,对付同事就像拿起一根羽毛一样轻松,很快就会飞黄腾达。如果不这样的话,国王就会像老虎,同事就是老虎的爪子,你突然死了都不知道是咋死的。遇到你伺候的君王是个糊涂蛋,那就有机可乘了,你就应当毫不犹豫地夺取他的王位。

  统治国家的人明白要让老百姓穷的道理,老百姓的欲望少了,就会感谢国王。老百姓的欲望多了,国王给了老百姓好处,他们也不领情。你给饥饿的人一点吃的,他就会赞誉你仁慈,你把轻的礼物送给大户人家,连他家的佣人都瞧不起你。仁慈难道不是个鱼饵吗?把老百姓赚钱的路都堵死,而他们想要什么只能从国王那里得到,老百姓才会称颂国王仁慈。

  控制老百姓的方法,上策是控制他们的思想,不得已时才把他们关在监狱里,杀头是下策。让男人把女人都管住,国王就只用管一半的老百姓。再让父亲把子女都管住,国王就只用管四分之一的老百姓。我所说的忠,义,孝实质是不违背上级的意思。

  所谓礼,就是锁住老百姓灵魂与肉体的枷锁。锁住或者打开全由国王说了算。自古以来也没见过礼能约束国王的。而那些制订礼的人却有不少蹲了大狱,更何况普通老百姓呢。礼虽然摸不见,但却是锐利的武器,胜过千万勇敢的军人。

  所谓乐,就是歌颂国王的文章。舆论一律了,老百姓思念国王就像久旱盼甘露一样,如果让老百姓想说啥就说啥,那些煽动群众的人就会得利。不要让老百姓胡说八道,那些犯上做乱的人也就无计可施了。不明智的国王,只知道刀枪可以镇住百姓,却不知道言论也可以把大堤毁了。所以,他们的国家都完蛋了。对于用言论煽动百姓的人,一定要格杀勿论。

  我是就要死的人了,绝不会胡说,如果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必会走上阳关大道。一定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这些话后,孔子去世。

  《子寿终录》原文

  子寿寝前弥留少时,唤诸弟子近叩于榻侧。子声微而缓,然神烁。嘱曰:

  吾穷数载说列侯,终未见礼归乐清。吾身食素也,衣麻也,车陋也,至尽路洞悉天授之欲而徒弃乃大不智也。

  汝之所学,乃固王位,束苍生,或为君王绣袍之言。无奈王者耳木,赏妙乐如闻杂雀鸣,掷司寇之衔于仲尼,窃以为大辱。其断不可长也。鸿鹄伟志实毁于为奴他人而未知自主。无位则无为,徒损智也,吾识之晚矣。呜呼,鲁国者,乃吾仕途之伤心地也。汝勿复师之辙,王不成,侯为次,再次商贾,授业觅食终温饱耳,不及大盗者爽。吾之所悟,授于尔等,切记:践行者盛,空叙者萎。施一法于国,胜百思于竹。吾料后若有成大器之人君,定遵吾之法以驭民,塑吾体于庙堂以为国之魂灵。然非尊吾身,吾言,乃假仲尼名实其位耳。

  拥兵者人之主也,生灵万物足下蛆;献谋者君之奴也,锦食玉衣仰人息。锋舌焉与利剑比乎?愚哉!旷古鲜见书生为王者,皆因不识干戈,空耗于文章。寥寥行者,或栖武者帐下,或卧奸雄侧室。如此,焉令天下乎?王座立于枯骨,君觞溢流紫液,新朝旧君异乎?凡王者祈万代永续,枉然矣!物之可掠,强人必效之;位之可夺,豪杰必谋之。遂周而复始,得之,失之,复得之,复失之,如市井奇货易主耳。概言之,行而优则王,神也;学而优则仕,奴耳;算而优则商,豪也;痴书不疑者,愚夫也。智者起事皆言为民,故从者众。待业就,诺遁矣。易其巧舌令从者拥主,而民以为然。故定乾坤者必善借民势。民愚国则稳,民慧世则乱。

  武王人皆誉之,纣王人皆谤之。实无异也!俱视土、众为私。私者唯惧失也。凡为君者多无度,随心所欲,迎其好者,侍君如待孺子。明此理,旋君王如于股掌,挟同僚若持羽毛,腾达不日。逆而行之,君,虎也,僚,虎之爪也,汝猝死而不知其由。遇昏聩者,则有隙,断可取而代之。

  治天下者知百姓须瘦之。抑民之欲,民谢王。民欲旺,则王施恩不果也。投食饿夫得仁者誉,轻物媚予侯门其奴亦嗤之。仁非钓饵乎?塞民之利途而由王予之,民永颂君王仁。

  御民者,缚其魂为上,囚其身为不得已,毁其体则下之。授男子以权羁女子,君劳半也。授父以权辖子,君劳半之半也。吾所言忠者,义者,孝者,实乃不违上者也。

  礼者,钳民魂、体之枷也。锁之在君,启之亦在君。古来未闻君束于礼,却见制礼者多被枷之,况于布衣呼?礼虽无形,乃锐器也,胜骁勇万千。

  乐者,君之颂章也。乐清则民思君如甘露,乐浊则渔于惑众者。隘民异音,犯上者则无为。不智君王,只知戟可屠众,未识言能溃堤,其国皆亡之。故鼓舌者,必戳之。

  吾即赴冥府,言无诳,汝循此诫,然坦途矣!切切。

  言毕,子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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