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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民/中国最后的侠士:谭嗣同/阿拉伯人的石头崇拜/民国文人/邓力群争总书记不遂成了左王
發佈時間: 2/15/2015 12:35:20 PM 被閲覽數: 177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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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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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后的侠士:谭嗣同



2015-02-01  




   戊戌六君子,以谭嗣同最为后人所知。一则因其本人之才情豪气,二则因梁启超的《谭嗣同传》大力宣扬。可说是中国的坂本龙马。

历史笔记:去留肝胆两昆仑(谭嗣同,1865~1898 )
“我愿将身化明月,照君车马渡关河。”          ---谭嗣同

    谭嗣同,字复生,号壮飞,湖南浏阳人,其父谭继洵曾任湖北巡抚。翁同龢和谭继洵为同年,其日记说谭嗣同“通洋务,高视阔步,世家子弟中桀傲者。”1896年2月,谭嗣同入京,结交梁启超等人。1897年,协助湖南巡抚陈宝箴设立时务学堂。1898年,创建南学会,同年4月,得翰林院侍读学士徐致靖推荐,被征入京,擢四品卿衔军机章京,与林旭、杨锐等人参与新政。

    谭嗣同的《仁学》可说是十九世纪中国哲学最大的尝试,欲熔古今中外学说于一炉,既引入西洋学说,也引申佛家思想,内容甚为庞杂。其立论则是,墨有两派:一曰「任侠,吾所谓仁也」:一曰「格致,吾所谓学也。」在《仁学?自叙》中有:「今则新学竞兴,民智渐辟,吾知地球之运,自苦至甘」。这看似是乐观的看法。但他对世道却有「大劫将至」的危机感。他又以为:「缘劫运既由心造,自可以心解之。」,大力引用佛学,尤其是华严宗演说其仁学理论。又鼓吹世界大同:“不惟发愿救本国,并彼极盛之西国与夫含生之类,一切皆度之,……不可自言为某国人,当平视万国,皆其国,皆其民。”

     谭嗣同与唐才常在长沙开办「时务学堂」,蔡锷即其学生。他主张:「君主废,则贵贱平;公理明,则贫富均。」他认为,宇宙天地不知是经几千万亿年演化而后有人,「故人,至贵者也」。而人又经千万年进化,才产生了《诗经》和《书经》等典籍,所以他又说:「诗、书,人道之至贵也。」其意指必须有文化道德,人才不会沦为鸟兽或野蛮人。

    当宫中后党密谋政变,光绪帝陷入危机,谭嗣同即「拔刀以救上自任」。9月18日夜,谭嗣同前往法华寺争取袁世凯支持,杀荣禄、囚慈禧,袁世凯未为所动,谭嗣同终究被捕。谭嗣同制作有「残雷」、「崩霆」二琴,也收藏文天祥的「蕉雨琴」,琴上有铭文「海沉沉,天寂寂,芭蕉雨,声何急?孤臣泪,不敢泣!」相距六百年,谭嗣同和文天祥竟都被斩首于北京菜市口刑场。

     坂本龙马(1836-1867)的故事多次被搬上大小屏幕,是日本人心中的国民英雄,其实一直到1950年代,坂本龙马在日本民间的知名度并不高。司马辽太郎的历史小说《龙马来了》,把龙马塑造成一位幕府末期尊王攘夷、促成明治维新的剑侠典范。司马辽太郎的妙笔,使死于非命的坂本龙马在日本人的想象中再生。

    在清末名人中,谭嗣同集侠客、诗人、思想家的气质于一身,他的故事性堪与坂本龙马相比,两人都死于三十岁出头。梁启超的《谭嗣同传》,强化了谭嗣同的侠客形象、志士情怀。也披露了谭在狱中的题壁诗:

“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梁启超并说,两昆仑 ,是思念康有为。其实,去留肝胆两昆仑,最直白的解释是:留下了忠肝义胆,如昆仑山般被人们所仰望。

    据台湾学者黄彰健考证,谭嗣同的原诗应为「望门投止怜张俭,直谏陈书愧杜根。手掷欧刀仰天笑,留将公罪后人论。」现在所见的「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是梁启超更改的。

    根据梁启超的《谭嗣同传》,谭嗣同曾到日本使馆和他相见,他劝告谭嗣同一起出逃,谭嗣同却说:”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酬圣主。程婴、杵臼、月照、西乡,吾与足下分任之。” “程婴、杵臼” 指春秋时期”赵氏孤儿”的故事。程婴和公孙杵臼为保全赵氏孤儿,一人杀身成仁,一人忍辱负重。”月照、西乡” 指日本德川幕府时期的月照和尚和西乡隆盛。月照与西乡是推翻幕府之同志,在走头无路之际,一起投水自尽,结果月照溺水而亡,西乡隆盛被人救起,脱险后继续奋斗,终成大事。谭嗣同在面临被补时又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

梁启超在逃亡日本时另有诗作《去国行》:
” 吁嗟乎!男儿三十无奇功,誓把区区七尺还天公。
   不幸则为僧月照,幸则为南洲翁。”

    南洲翁,是西乡隆盛的别号。梁启超拿谭嗣同和自己的交谊,来与月照、西乡隆盛的故事对比。梁启超的文笔,感动了一时人心,既彰显出谭嗣同的侠义气魄,也抬高了自己的形象地位。但日本学者狭间直树,在比对许多资料之后,指出梁谭之间”程婴、杵臼、月照、西乡,吾与足下分任之”这一段的对话,并无其事,而是梁启超的捏造创作,是梁启超当时为鼓吹保光绪皇帝和强化自己及康有为的正当性而作的。
    谭嗣同的诗作,充满豪气,如
“平生慷慨悲歌士,今日趋车燕赵间,
  无限苍茫怀古意,题诗独上井陉关。”

     驰马中原千里奔波,真可说是中国最后的游侠。“斗酒纵横天下事,名山风雨百年心。”“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 亦是传世名句。另有赠其仲兄之诗:

“潇潇连夜雨声多,一曲骊驹唤奈何?
我愿将身化明月,照君车马渡关河。”

      诉说着,有良心的知识分子,在民族的苦难关头,只希望自己的心血智慧,能化为照亮民族前途的月光,默助有志之士去渡过重重险阻。  
    今浏阳有谭嗣同墓,在群山怀抱之中,墓前两旁立有石虎、石马,墓地华表镌联:
“亘古不磨,片石苍茫立天地;一峦挺秀,群山奔赴若波涛”。



谢选骏:阿拉伯人的石头崇拜




2015年2月15日


     
     
      虽然学者们对纳巴泰人(一种阿拉伯人)的宗教信仰一无所知,他们相信该民族可能把已故的国王们视为神灵,把他们的陵墓视为神庙。纳巴泰人明显具有石头崇拜的习俗:他们的庙宇就嵌凿在岩石中。其中最大的一座是建于公元前一世纪的独立式建筑,是用来供奉佩特拉主神都萨尔斯的,该神的象征就是一块石头!


(一)
    
    安放在麦加(Mecca)神殿(Ka’bah)东角上的黑曜石,是阿拉伯语“Al─HajaRal─Aswad”的意译。相传为“从天堂坠落尘世的石头”,现已证明只是一块普通的陨石。黑而带红,表面光滑,椭圆形,长约三十公分,因历尽沧桑已有裂缝,1844年才被镶在特制的宽约十公分的银质框里。神殿的形状十分怪异,它的名字是“立方体”的意思,这个建筑原来没有屋顶,黑色陨石在墙上安置,被阿拉伯人视为天降神物,周围的游牧人都来朝拜。最有意思的是,不论先前的多神教徒还是后来的穆斯林,都视黑曜石为“圣物”。公元608年重建此庙,加盖了房顶,而盖房顶的材料竟然是一艘基督教国家(拜占廷或埃塞俄比亚)船只的残骸。“其房四面环拜”(明费信《星槎胜览》)“其寺分为四方,每方九十间,共三百六十间”(明严从简《殊域图 咨录卷》十一)。
    
    古老的神庙除了供奉黑石,还供奉各种轮流值日的部落神,所以对各个部落都有吸引力。该地每年举行一次庙会,朝拜者来自四面八方,同时在神庙周围举行定期市集。古莱部落(Quraish)从庙会和市集中获取巨额收入,不论在穆罕默德之前和之后都是一样的。······信奉一神的犹太教和基督教早已传入半岛。在也门地区及一些城镇和农业区流行,其一神观念对伊斯兰教的形成有很大影响。因犹太教和基督教不适应阿拉伯社会变革的需要,未能得到广泛传播。在阿拉伯社会变革和一神教观念的影响下,阿拉伯人由多神信仰向一神教信仰过渡,产生了一神倾向的哈尼夫派(Hanifs)。他们承认独一神,反对偶像崇拜,相信天命、复活、惩罚和报应,注重个人隐居修炼,过着禁欲的生活。哈尼夫思想成为伊斯兰教形成的思想先驱和组织中介。
    
    实际上,回教(伊斯兰教)的核心(黑石崇拜和月亮崇拜)和所谓的“一神教”(安拉上帝、阿拉真主)毫无关系,而是古老的多神教产物。
    
    例如,对于纳巴泰人的历史及其石头崇拜的研究,就可以说明这一点。
    
    (二)
    
    纳巴泰人(Nabataeans,又译纳巴提人),是在约旦、迦南的南部和阿拉伯北部营商的古代商人。弗拉维奥·约瑟夫斯把叙利亚和阿拉伯的边界、幼发拉底河至红海的地命名为“纳巴泰”,也就是他们位于绿洲的居住地和名字来源。他们宽松的贸易管理网络以一串绿洲为中心点,但中心点没有足够范围作集体农业,而绿洲间的通路在荒漠周遭毫无防线。在106年罗马帝国皇帝图拉真征服纳巴泰并并入罗马帝国,令到其文化尤其是罐装着色陶器业分散,最后永久失落。
    
    大量的涂鸦和题字(主要是名字、祝贺语)证明纳巴泰人的文化圈远至北方的死海和它曾是广泛散布的文明。特别的是庙宇中没有题字名字分析显示纳巴泰文化包含不止一个种族。不过除了这些外,就再没有纳巴泰其他遗物或文学幸存。最早提及纳巴泰人的是西西里的狄奥多罗斯,他认为纳巴泰的贸易路线和其货物来源对他们来说是商业机密,所以传说中的相关资料是不实却令外人轻信。他说纳巴泰人是有一万个战士的强大部落,在阿拉伯游牧民族中算是杰出,避开其他部落发展农业、修理房子、和酒的使用,使牧人可在“幸福阿拉伯”(托勒密提出的术语,拉丁转译作 Arabia Felix,今也门)交易乳香、没药来经营海港业务;亦在埃及交易死海的沥青。旱地是他们最佳的守护者,因为在多岩、泥的土壤开凿的樽形蓄(雨)水塔乃优良的藏身地(更易伏击侵略者)。纳巴泰人的贸易扩张带来远至红海的交叉文化影响。在佩特拉(今约旦)崇拜的神都归纳巴泰人的神独沙拿(意译“山神”)和 al-Uzza(意译“强者/最有势力者”)管理。
    
    纳巴泰人的起源,就腔调相似度而言,杰罗姆(Jerome,37年——1xx年)提出纳巴泰人和尼拜约人(Nebaioth,在《圣经》《创世记》提及)有关连,但现代历史学家对早期纳巴泰历史持谨慎小心态度。
    
    在前586年发生的巴比伦囚虏,使犹太陷入权力真空,以东人移居朱迪亚(今以色列、巴勒斯坦、约旦)的放牧地,纳巴泰人碑铭自此留在以东境内(正值安提哥一世攻击佩特拉失败,早于312年)。佩特拉或 Sela 是古以东首都。以东人在巴比伦囚虏得益后进入朱迪亚南部,纳巴泰人趁机占领古以东,成功发展商业,并成为亚喀巴湾海岸和 Elath 重要海港的主人。阿加沙克斯(拉丁转译:Agatharchus)认为那段时期对当权者很棘手,因为海盗又再破坏埃及和东方的贸易,直至海盗被亚历山大的托勒密王朝的统治者严惩。
    
    纳巴泰人首次在历史舞台出现已经略带外国文化,阿拉姆文化,他们甚至用古叙利亚文(古阿拉姆人在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方言文字)写信给安提哥皇帝。随着塞琉古帝国衰落,纳巴泰人从部落壮大至王国,把其边界向北扩至约旦以东的富饶国土,但民族自尊没有使放弃使用阿拉姆文(从硬币和碑铭可知)。而纳巴泰人发明的北阿拉伯文字演化为现代阿拉伯文字。纳巴泰人占领了浩兰(?aurān,今叙利亚南部,在《圣经》《以西结书》47:16-18提及),在约前85年他们的皇帝亚哩达三世(Aretas III)成为大马士革和“叙利亚山谷”(Coele-Syria,今叙利亚、黎巴嫩边境)的统治者。
    
    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纳巴泰人是阿拉姆人的阿拉伯名字,但这是把纳巴泰人误当作从巴比伦尼亚(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古城邦,是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的领土)移民的阿拉姆人。从纳巴泰人的题字可见,上述正当的名应是受阿拉姆文化影响的阿拉伯人。不过不同群组的纳巴泰人写他们的名都略有不同,所以考古学家不愿说纳巴泰人都是来自同一个部落,或者有任何一个群组属于原纳巴泰人。
    
    从纳巴泰人的题字可见,阿契美尼德帝国灭亡后(前330年),自前200年起阿拉姆语对他们的影响日渐减退。纳巴泰字母也从阿拉姆字母中分裂出来。反而阿拉姆方言日渐受阿拉伯方言影响。从300年起,阿拉伯的影响取得压倒性优势,换句话说纳巴泰语无痕迹地由接近阿拉姆语转为接近阿拉伯语。而阿拉伯字母在400年从纳巴泰字母分裂出来,变得连接、草体。
    
    虽然那时没有现在那么干旱,纳巴泰人的土地仍只是荒漠,需要特别的农业系统。其一是把部分地划为多个浅漏斗以在正中种植一棵果树。荒漠在“雨季”前只会有约干个下雨日,果树的周边范围会崩溃。“雨季”时,浅漏斗集得的雨水会流入果树和被果树下的土壤吸收。如此干旱的土壤被湿润时就会保留并贮藏水分。
    
    (三)
    
    纳巴泰人最重要的遗迹,是佩特拉古城。
    
    在希腊文化的辉煌下,佩特拉在前100年迅速建造,定居人口增至两万人。
    
    当初哈斯芒人(Hasmoneans)和塞琉古帝国起斗争时,纳巴泰人是前者的同盟。之后纳巴泰人成为朱迪亚王朝在辉煌时期的竞争者,他们的混乱状态惹来格奈乌斯·庞培干涉朱迪亚。很多纳巴泰人被哈斯芒皇帝阿历山大·赞拿乌斯(Alexander Jannaeus)强逼改信犹太教. 这皇帝平定纳巴泰人叛乱后,侵占纳巴泰人的摩押和 Gilead 两座城,征收无指明数量的贡品。在前90年,纳巴泰统治者奥保达一世(Obodas I)知道阿历山大·赞拿乌斯将袭,所以他伏兵于 Gaulane 并成功击溃犹太陆军。
    
    罗马军方和纳巴泰人的战役失利,因为在前62年马库斯·阿米利乌斯·司哥路斯(Marcus Aemilius Scaurus)接受三百他连得的贿赂以解除围攻佩特拉(纳巴泰人的地盘),当然部分原因是复杂地形和食物供应短缺。亚哩达三世(Aretas III,纳巴泰人的统治者)的朋友约翰·海卡奴斯(John Hyrcanus)被马卡斯·阿米利暗斯·司哥路斯派去亚哩达三世以钱求和。亚哩达三世同意,并保留了自己的领土包括大马士革 ,又成为罗马帝国的封候。
    
    在马里卡二世(Malichus II)时期,在罗马帝国犹太行省代理王大希律王在克利奥帕特拉七世(埃及艳后)支持下和纳巴泰开战。战事开初大希律王的军队利用大量骑兵抢劫纳巴泰和占领迪安(Dion)。经这挫折后,纳巴泰军队团兵于卡纳萨(拉丁转译:Kanatha;今叙利亚)但被击溃。克利奥帕特拉七世的将军阿西尼奥(Athenio)派卡拿萨人援助纳巴泰人,打垮大希律王的陆军,使后者逃至奥米扎(Ormiza)。但一年后大希律王的军队却蹂躏了纳巴泰军。
    
    有一次犹太行省地震后,纳巴泰人造反并侵略以色列,但大希律王马上越约旦河到费拉德尔菲亚(今安曼)使双方扎营暂战。由阿尔西默斯(Elthemus)领导的纳巴泰人改为拒绝作战,但大希律王却主动攻纳巴泰军的营地。困惑的纳巴泰军无奈迎战但被击败。当他们撤退时,大希律王包围其营地并维持了一段时间。部分士兵投降,而其余的想付五百他连得以获和平但被拒绝。纳巴泰军因长期缺水而被逼出营作战,不过再被打败。106年,纳巴泰终被罗马帝国军队攻陷,纳入犹太行省。
    
    作为罗马帝国的同盟,纳巴泰在一世纪时继续繁荣兴旺。他们的力量范围伸延至今也门一带,而佩特拉仍保持世界市场的地位,尽管新兴的尼罗河商路(由迈奥沙默斯(拉丁转译 Myoshormus)至科普特)抢了它不少生意。
    
    (四)
    
    虽然学者们对纳巴泰人的宗教信仰一无所知,他们相信该民族可能把已故的国王们视为神灵,把他们的陵墓视为神庙。纳巴泰人明显具有石头崇拜的习俗:他们的庙宇就嵌凿在岩石中。其中最大的一座是建于公元前一世纪的独立式建筑,是用来供奉佩特拉主神都萨尔斯的,该神的象征就是一块石头!
    
    佩特拉城的重现,有两个人功不可灭。一位是19世纪的瑞士探险家贝克哈特,另一位是电影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再次让这一古城名垂青史。
    
    1812年,奥斯曼帝国,一个地处土耳其中心地带的穆斯林国家,统治着地中海东端的土地。几个世纪来,奥斯曼帝国与信仰基督教的欧洲各国战火不断。因此,奥斯曼土耳其人以及他们遍布中东和北非的臣民们对欧洲人都颇怀疑心。单身途经穆斯林地带的基督教徒会被当地人当做奸细,或被驱逐出境,或遭杀害。
    
    可是,巡回商人西克﹒坎布拉罕﹒阿布道拉却是个例外。他满脸络腮胡,头裹穆斯林头巾,身着穆斯林长袍,讲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对伊斯兰的宗教信仰、典礼仪式无所不晓,了如指掌。渊博的学识使他在旅途中处处受人尊敬,穆斯林人都误把他当成了博学多才的伊斯兰法学家,若知道他的真名叫约翰﹒路德维格﹒贝克哈特,他们定会震惊不己的。
    
    贝克哈特1784年生于瑞士,在德国和英国受教育并且学习阿拉伯语。1809年,他受于英非联合会,负责调查了解并解答当时的一个地质学难题:北非的两条大河——尼日尔河和尼罗河——是否源于同一条河流,当时有些地质学家认为两条河或是起源于同一个源头,或是在巨大的北非沙漠内部某地(一个欧洲人刚涉入探索的地区)汇合的;另一些人却坚持认为(随后的事实证明他们是正确的)两条河流完全互不相干。
    
    英非联合会要求贝克哈特用第一手考察材料,揭开尼日尔河与尼罗河之间的谜底。贝克哈特接受了这一富有挑战的任务,开始策划自己的旅行,他首先计划去叙利亚,用几年时间完善自己的阿拉伯语;然后前往埃及的开罗,加入穿越撒哈拉沙漠去尼日尔地区的商队。贝克哈特蓄了胡须,更名西克﹒坎布拉罕﹒阿布道拉,动身去了叙利亚的阿勒颇。
    
    身处穆斯林世界的贝克哈特远不止研究了这一使命,他逐渐了解熟悉,并深深地敬仰首穆斯林文化,在执行英美联合会使命的主道上,出于对地质学知识的求知欲,一种难以遏制的好奇心不时驱使他离开土道,步入众多叉路。就是这其中一条叉道引他奔向了一座自12世纪以来少有,或者说根本没有欧洲人涉足过的城市。
    
    佩特拉不完全是一个消失了的城市,历史学家们还清楚地记得它的存在。在公元2、3世纪——罗马帝国全盛时期——佩特拉曾一度是罗马东部省城的佼佼者,然而后来一度长期衰落。到了贝克哈特时代,除了阿拉伯沙漠小的游牧民族贝督因人外,少有游人访问此地。对外界而言,佩特拉的地理位置极其神秘。它隐没于死海和阿克巴湾(今天的约旦国境内)之间的山峡中。1806年,一位名叫尤尔里奇﹒西特仁的德国学者伪装成阿拉伯人, 穿越奥斯曼领地, 从一个贝督因人那儿获悉了“佩特拉废墟”。好奇的西特仁试图悄悄溜进佩特拉,可是不幸被发现是伪装成穆斯林的基督教徒,惨遭杀害。
    
    事隔六年后,贝克哈特由叙利亚向开罗南行,途中他突然发现自己正处在佩特拉附近,于是决定去看望一下这长期被遗忘了的城。不知是伪装术比西特仁得当,还是运气比他好,他竟然未受任何伤害地到达了佩特拉城。他发现,通往佩特拉的必经之路是一个叫西克的山峡,深约二百英尺。这条天然通道蜿蜒深入,直达山腰的岩石要塞,这就是加保﹒哈朗(圣经中称为荷尔的)要塞。西克山峡漆黑一片,回声荡荡,可是一转过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山峡,则是另一番景观。世上最令人惊叹的建筑就呈现在眼前:高130英尺,宽100英尺,高耸的柱子,装点着比真人还大的塑像,整座建筑完全由坚固的岩石雕凿成形。这座建筑名叫卡兹尼,它最引人注目的特征是其色彩。由于整座建筑雕凿在沙石壁里,阳光照耀下粉色、红色、桔色以及深红色层次生动分明,衬着黄、白、紫三色条纹,沙石壁闪闪烁烁,无比神奇。
    
    过了卡兹尼,西克峡霍然开阔,伸向约一英里宽的大峡谷。这峡谷中有一座隐没于此的城市:悬崖绝壁环抱,形成天然城墙;壁上两处断口,形成这狭窄山谷中进出谷区的天然通道。四周山壁上雕凿有更多的建筑物。有些简陋,还不及方形小室大,几乎仅能算洞穴;另一些大而精致——台梯,塑像,堂皇的入口,多层柱式前廊,所有这一切都雕筑在红色和粉色的岩壁用,这些建筑群是已消失的纳巴泰民族的墓地和寺庙。
    
    (五)
    
    纳巴秦人是阿拉伯游牧民族, 约在公元前6世纪从阿拉伯半岛北移进入该地区(今天约旦和南叙利亚境内)。在他们建造的众多安居地中,尤以首都佩特拉最为突出。佩特拉是一个值得介绍的地方,第一,它易守难攻,唯一的入口是狭窄的山峡,敌方无法调集大军攻城,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第二,资源丰富,环抱城市的高地平原上森林繁茂,木材丰富,牧草肥沃,利于游牧;第二,水源充足,一股终年不断的喷泉提供了可靠的水源。
    
    到了公元前4世纪, 纳巴泰人又充分利用了该地的另一地理特点,大获其利。佩特拉位于亚洲和阿拉伯去欧洲的主要商道附近,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们押运着满载货物的骆驼队经过佩特拉门前—一阿拉伯的香、经波斯湾输入的印度香料、埃及的黄金以及中国的丝绸都要途经佩特拉,运往大马士革、泰尔以及加沙等地的市场。与此同时,皮塔还是通往希腊和地中海各地的门户,接近商道线的纳巴泰人得天独厚,赢利不少。他们有时也采取不法的海盗行径,但大多数时候是靠收取途经货物的税和过路费获利的。他们有时也为旅客、商队及牲口做向导,提供食物和水,朝廷有偿服务。
    
    公元前3世纪, 佩特拉成为了纳巴泰人的首都,在岩石中开凿墓地成了一种风俗。有些考古学家认为,这种习惯可能起源于早期居住在那儿的当地人,后来又由纳巴泰人继承和吸收了。虽然学者们对纳巴泰人的宗教信仰一无所知,他们相信该民族可能把已故的国王们视为神灵,把他们的陵墓视为神庙。纳巴泰人也建造其它庙宇,有的嵌凿在岩石中。不过其中最大的一座是建于公元前1世纪的独立式建筑,可能是用来供奉佩特拉主神都萨尔斯的,该神的象征是一块石头。
    
    公元前2世纪, 纳巴泰达到了全盛时期。版图最大时,王国由大马士革一直延伸到红海地区, 从某种程度上讲, 它的影响已超越疆界、广泛传播且影响久远:“纳巴泰人的”文字进化成了当代阿拉伯文字,在当今大部份阿拉伯世界中广泛使用。公元前80年~前65年,国王阿尔塔斯二世统治时期,纳巴泰人铸造了自己的钱币,建造了希腊式的圆形剧场,佩特拉城蜚声于古代世界。无论何地,甚至远至中国,只要有骆驼商队,只要有贸易团体,人们都听说过神话般的石头之城。
    
    公元1世纪,罗马人控制了佩特拉周围的地区;106年,罗马人夺取了佩特拉,城市及周边地带成了罗马帝国的一个省,称作阿拉伯人佩特拉区。它是罗马帝国最繁荣的一个省,几年中创造的经济效益占罗马帝国经济生产收入的1/4。
    
    在罗马人统治卜,佩特拉曾一度繁荣昌盛,罗马工程师们铺筑商道,改进灌溉设施。可是佩特拉的贸易——该城的经济支柱却开始发生变化:越来越多的货物依靠海上运输,地中海岸的一座名叫亚力山大的城市抢走了它的一部分生意;陆地运输也开始变化,罗马人在它北部兴建了一条大路,连通了叙利亚的大马士革与美索不达米亚(今天的伊拉克) ,掠走了更多的运输贸易。到了公元3世纪,佩特拉的经济实力和财富大大减弱。 公元4世纪,佩特拉沦为拜占庭(或称东罗马帝国)的一部分。在这期间,它成为一座基督教城市,是拜占庭(或称东正教)大主教的居住地。 公元7世纪,伊斯兰教在阿拉伯地区东山再起,迅速波及西亚和北非地带。伊斯兰帝国趋强大,最终控制了从西班牙到阿富汗的广大地区,阿拉伯人佩特拉区又成了伊斯兰帝国的一个小省。
    
    (六)
    
    此时的佩特拉几乎处于被遗弃的地步。几个世纪后,为了争夺近东控制权,伊斯兰势力与欧洲基督教各国间战争不断。佩特拉这座石城在十字军东征期间再次兴旺起来。欧洲十字军在该地建立起短命王国,把佩特拉作为他们的一个要塞,一直坚守到1189年。召集,在曾经一度荣耀过的纳巴泰人的佩特拉废墟中,城堡的残骸还依稀可见。公元12世纪后,佩特拉再次被遗弃。在贝克哈特来访之前,西方世界完全将它遗忘了。唯有贝督因人和放牧者们继续把那些墓地当做遮风避雨的场所。
    
    对贝克哈特来说,佩特拉不过是旅途中遇见的众多奇观之一。他马不停蹄,前往开罗;然后洞尼罗河岸去埃塞俄比亚,横跨红海奔向阿拉伯,最后再返回开罗。在他给英非联合会的信中,他解释说他正在等待一个机会,以便加入进入西部沙漠的商队,一旦时机成熟,他将继续执行原有使命——探索尼日尔河。不幸的是他于1817年病故于开罗,一生未能有缘接近尼日尔河。不过,他在漫游叙利亚、阿拉伯和尼罗河峡谷期间却做了大量的笔记,1819年至1831年间,英非联合会出版了他的笔记,厚达五卷。
    
    在其中名为《叙利亚圣地旅行记》的一卷书中,他对佩特拉的描述引发了欧洲人的激情。欧洲冒险者们,不畏艰辛,勇往直前,源源不断地踏上了去佩特拉的旅程。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探险行们在那里开创了在卡兹尼墙上留下姓名的传统。1830年,一位名叫利昂﹒德﹒拿波德的法国旅人出版了一本附有插图的佩特拉游记,展示了庄严堂皇的石雕墓地及神庙。1835年,一位年仅三十,博览群书的美国游客在巴黎偶然读到此书。这位名叫约翰﹒李约德﹒斯蒡芬斯(他后来在南美丛林中发现了玛雅人的科庞城)的人突然产生了强烈愿望,要亲自去看看这消失了的佩特拉城。他首先去埃及,考察了拿克斯尔和其它一些法老时代的古迹;然后扮作商人模样,带着一个身着阿拉伯服装的意大利仆人,从外罗动身,前往佩特拉;为了贿赂当地的贝督因酋长,以便为从探险提供方便,他花了一笔钱。
    
    正如贝克哈特一样,斯蒂芬斯被突然展现在眼前的卡兹尼美景所震惊。他称其为“一座神庙,精致清晰,宛如一颗嵌在岩石壁上的浮雕宝石。”在卡兹尼墙上的小小留名册上,他自豪地添上了“一个美国公民的名字”,接着又考察了墓地和纪念碑。不过如今,在他面前,有价值的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到处都是牲口的粪便,牧人的烟火熏黑了这些建筑。
    
    斯蒂芬斯独自坐在岩石雕凿而成的巨大圆形剧场里,举目眺望着峡谷,思绪万千,他力图要在游记中公正地评价石城的辉煌。他惊叹遗迹保存得如此完好,并在后来的书中写道:“整个剧场保存完好,假如墓中住户们有幸显灵重生,他们或许会在老位子上就坐。”这是一种为19世纪欧美游人所陶醉的感觉:深陷于工业革命导致的飞速发展中的现代市民,面对这活生生的遗迹——失去了昔日辉煌,然而却令人难以忘怀的废墟半掩在遥远而令人生畏的山峡风沙境地中,他们激动不已,思绪万千。
    
    英国诗人波西﹒比希﹒雪莱写于1817年的《欧兹曼耿亚斯》一诗中就曾洋溢着这种情感。诗里描述一尊被毁坏了的古代国王的巨大雕塑,躺在“寂寞平坦的沙丘里。”返回纽约后,斯蒂芬斯于1837年出版了《阿拉伯人佩特拉区游记》一书,书中字字句句也都充满了激情。
    
    该书得到美国诗歌评论家埃德加﹒爱伦﹒坡的高度评价和赞扬,而一举成为美英两国的畅销书,这本书使人们对佩特拉的兴趣经久不衰,诗人约翰﹒威廉﹒贝根也因此书诗意大发,即兴写下《佩特拉》一诗,其中两行常被引用,索绕人心的诗句使他留芳百世:令我震惊的惟有东方大地,玫瑰红墙见证了整个历史。最近,电影制片人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和乔治﹒路卡斯合作,实地拍摄了影片《印第安纳﹒琼斯和最后的十字军》,以截然不同的艺术方式使佩特拉名垂青史。
    
    19世纪,好奇的游客继续踏上去佩特拉之路。他们中有后来发现了特洛伊城的考古学家亨利﹒谢里曼,和后来在尼尼微地区开凿出美索不达米亚城的奥斯丁﹒亨利﹒莱亚德。由于当地政局骚乱动荡,加上贝督因人的反对,严肃持续的考古工作在该地受到阻碍。1914年至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火蔓延,燃及中东。英国士兵T﹒E﹒劳伦斯(史称“阿拉伯的劳伦斯”)领导下的阿拉伯游击队经常藏身佩特拉,在古代纳巴泰人雕凿出的500来个岩墙洞穴中暂时避难。
    
    (七)
    
    到了20世纪,佩特拉成为旅游圣地,同时也成了严肃的考古课题。自本世纪初以来,德国。英国,瑞士、美国以及约旦等国的考古学家们都一直在佩特拉考察发掘。他们的工作使人们进一步深刻地了解了佩特拉。对早期探索者,如贝克哈特和斯蒂芬斯而言,佩特拉之所以有趣是因为它与罗马之间的历史关系。可是,当代的历史学家们却意识到佩特拉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文明中心,纳巴泰文明早在罗马帝国控制中东以前许多世纪就已形成。
    
    首批当代考古队考察了佩特拉的石雕墓地和庙宇,研究者们确定佩特拉建筑融入了埃及、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希腊以及罗马的建筑风格,展示出一个多国文化交流中心城市的风貌。然而,近期的一些重要研究却越过著名的石雕纪念碑,去揭示这座古城的新面容。
    
    过去多年的研究都把注意力聚集在那些墓地上,结果人们常把佩特拉当成是一个大墓地,一个亡灵之城。而今天的考古学则对佩特拉人的生活方式越来越感兴趣。考古研究者们正在追寻后来被罗马人重铺过的,过去的纳巴泰商道的痕迹;他们正在发掘三个大市场:那里曾店铺林立,过往商队赶着骆驼打着马重步经过,车水马龙,好不繁华;他们也在研究由纳巴泰人发展起来的蓄水设施。该设施包括一个岩石中开凿出来的大蓄水池(或称水库)和一条水渠;水池用来收集泉水和雨水,并通过水渠把水送给城中心的一个较小的水池,纳巴泰人还从喷泉处直接安装了许多陶管,把水引向城市各地;佩特拉沦为罗马一个省后,精干建造水渠的罗马人又改进了纳巴泰的供水设施。
    
    近期的发现表明纳巴泰人不仅仅搞贸易,还制造并且出口精美的陶器。他们的泥器细薄精致,装饰着树枝树叶之类的自然图案。作为文化财富中心的佩特拉,吸引了来自纳巴泰王国各地的学者和艺术家们。也许他们的精品还埋在佩特拉废墟之中,等待后人去发掘。
    
    当今学者们估计: 在全盛时期,皮塔城居民多达3万,城市规模远比早期欧洲人估计的大得多;大多数建筑物并非全都雕凿在岩壁上,而是些独立的建筑,随着年代的推移,逐渐沦为废墟,随后又被千年风沙所淹没。事实上,佩特拉城的大部分还有待发掘,众多的谜底还等待人们去提示。1994年,一位在此地工作的考古学家说:“大多数的城市建筑都埋在了自然沉积的沙中。这里风极大,我希望我们能发现一到二高层的保存完好的建筑。”
    
    如今,学者们研究纳巴泰文化的注意力转向了两个重要方面。一些研究者试图了解纳巴泰人的宗教信仰,典礼仪式;另一些则在集中专研他们日常生活的细节:普通人怎样谋生;他们的家庭及其成员是什么样的。
    
    我们对罗马时期之后的佩特拉生活一无所知,不过引人注目的近期发现却让我们对拜占庭时期的佩特拉城有了新的认识。地处约旦阿曼的美国东方间题研究中心(ACOR)的一位考古学家,他于1990年在佩特拉发掘出了始于公元6世纪的拜占庭教堂的部份墙壁和整个地板。地板由两块各72平方英尺大的镶嵌图案装饰而成;图案中描绘了长颈鹿、大象之类的动物,四季的象征,以及渔、吹笛者和赶骆驼的人,如今这些图案已经得到清理和修复。一套约40卷的羊皮纸卷是在教堂中的一个重要发现,科学家们估计它们有1400多年的历史,可追溯到晚期的罗马时代。虽然纸卷因火灾毁坏严重,字迹仍然依稀可读。学者们正在竭力解释这些像是用拜占庭希腊语写成的文字内容,而另一种手写体文字还有待考证。
    
    (八)
    
    考古学家们还竭力想解答一个最令人困惑的问题:佩特拉为什么被遗弃?即便它失去了对商道的控制权,仍然可以幸存下来,那么为什么它又没有幸存下来呢?据分析,导致佩特拉城衰亡的可能是天灾。公元363年,一场地震重击了佩特拉城,震后,许多建筑沦为废墟,房屋的主人们无能力或者无心思将它们修复,“沿着柱廊街道看看那些商店你就明白了。店主们嫌麻烦,不愿打扫清理碎石,宁愿在震倒的建筑前重建房屋,”参加过发掘拜占庭教堂的ACOR组织成员日比纽﹒菲玛说,“这是城市财富与秩序开始衰退的迹象,”公元551年,佩特拉城再次遭受严重地震,也许那次地震震塌了拜占庭教堂;随后教堂又受到震后蔓延全城的大火袭击,羊皮纸卷也就在火灾中被毁坏了。
    
    然而为什么许多城市都能在地震和火灾之后重建,而佩特拉却不能呢?1991年,一群亚利桑那的科学家们在《贝冢》一书中给了答案,他们研究过那些鼠、兔和啮齿类动物的贝冢或者说巢穴。这一类动物都惯于收集棍子、植物、骨头以及粪便一类的东西。动物的巢穴被它们的尿水浸透,尿中的化学物质硬化,便可形成一种胶状物质,防止穴中的东西腐烂。据发现,有的贝冢已有4万年之久,盛满了贝冢形成年代的植物和花粉的标本。每一个贝冢泵都犹如一个揭示历史的时间仓。
    
    科学家们研究了大量的佩特拉贝冢,发现在早期的纳巴泰人时代,橡树林和阿月浑子林遍布佩特拉四周的山地;然而到了罗马时代,大量的森林消失了。人们为了建房和获取燃料砍伐了大量的木材,致使林区衰变成为灌木林草坡带;到了公元900年, 这种衰退进一步恶化,过分地放牧羊群使灌木林和草地也消失了,这个地区逐渐沦为沙漠。科学家们认为环境恶化是导致佩特拉衰亡的因素之一:当周围的环境再也无法为庞大的人口提供足够的食物和燃料时,城市就彻底消亡了。
    
    佩特拉如同一本仅被读过几页的书,在发现拜占庭教堂之后不久,菲玛又留意到了一根拔地而起的花岗岩石柱。“约旦国境内没有花岗石,”他对来访者解释道,“肯定来自埃及。看着那根花岗石柱,我常常在想,地下面究竟埋藏着什么。一座皇宫?一座教堂,无论你走到佩特拉城的何处,你都会面对这样一些谜。”其实,这不还是石头崇拜的遗迹。
    
    未来几十年将向我们揭示更多有关佩特拉从史前到伊斯兰时代的历史。“佩特拉城几乎还未被人触及过,我们期望会有许多惊人的发现等待着我们,”ACOR总裁于1994年这样说,“这是个一流的考古地,一个中东最大的考古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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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
    
    阿拉伯早期宗教
    
    阿拉伯早期宗教在伊斯兰教兴起前,那时阿拉伯人的原始信仰有了新的发展。有些神灵已成为许多部落都崇拜的共同神,其中尤为著名的是阿拉伯三女神——被称为“女主宰”的拉特、“大能者”的欧萨、“命运”的默那。
    
    阿拉伯半岛伊斯兰教兴起前各部落的原始宗教,主要是自然崇拜和偶像崇拜。阿拉伯人认为石头、树木、泉水中,住着一些神灵,其中有些是助人的,有些是害人的。他们称害人的神灵为精灵(Jinn,亦译为“镇尼”),精灵统治着人迹罕至的荒野,而神灵则主宰人迹常到的地方。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神灵,每年春秋都集合在固定地点举行崇拜仪式。
    
    其仪式通常是围绕着神灵的住所“别季尔”(一般是一块石头)举行献祭。举行仪式的周围区域是禁地。对神灵的崇拜方式包括围绕神灵的住所转圈(往往是裸体的),触摸“别季尔”,杀牲以至杀人向神灵献祭,把血涂到神灵的住所上。游牧的贝都因人把圣石等神灵的住所安放在骆驼背上,随自己行动。这些神灵都有名字,只有在呼唤了它们的名字之后,它们才能作出反应。个人家中也有家神,在人们外出或归来时,都要绕它转圈。
    
    阿拉伯三女神被奉为“安拉的女儿”。在麦加人心中,安拉是克尔白的主神,安拉是造物主,是最高的养育者,是契约的守护神,客居人的保护者,是在特别危急时可以呼唤的唯一神灵。三女神被认为可以替人向安拉求情。当时,人们认为安拉的住所是克尔白。在阿拉伯语中,当时已经对“神灵的住所的石头”(即别季尔)和“雕塑的偶像”有了区别。偶像是指克尔白神殿中的易卜拉欣像(反映了祖先崇拜)和月神胡巴勒像。据说胡巴勒的立像是用肉红玉髓雕制成的,酷似真人,一度是克尔白的主神。像前设七种神签,又称“断生死”之神。麦加在当时已经成为半岛上的宗教中心,在三个朝觐月(1、11、12)中,半岛各地的人都涌入麦加,到克尔白去举行典礼,祭祀各自的神灵,在自己部落的圣石或偶像上宰杀祭牲,把血洒在圣石朝向克尔白的那一面上,肉块供奉在圣石上,血涂在克尔白的墙上。克尔白中央还有一个灰坑,显然可以做祭,鲜血遂被涂到人的唇上和身上,以示与神灵沟通。据说当时克尔白周围有360尊“别季尔”或偶像。
    
    在阿拉伯人的部落宗教中,充斥各色巫士,但不存在真正的祭司职务和阶层。卡欣(Kahin)的职能是发布神谕和预言,用神签决疑,主持朝觐或求雨一类的迎神仪式。萨丁(Sadin)只是圣地的世袭监护人,他不主持献祭,因为每人都有权宰杀自己的祭牲。阿伊夫('Aif或Qaif)从飞鸟和走兽的动向解释预兆,裁决棘手的内部争执和血统问题。
    
    伊斯兰教兴起前,半岛上出现了反对多神崇拜的哈尼夫运动。哈尼夫们主张禁欲主义的生活,提倡隐修,以求与神“合一”。他们发展了模糊的一神概念,穆罕默德曾受到哈尼夫运动的影响。
    
    伊斯兰教前的阿拉伯半岛上还存在一些外来的宗教,包括萨比教、琐罗亚斯德教、摩尼教、犹太教、基督教。萨比教膜拜星辰,主要在也门、哈兰和伊拉克。琐罗亚斯德教盛行于巴林地区。犹太教徒主要集中于叶斯里布(即麦地那)、太马、斐德克、海巴尔和瓦迪古拉等地,特别是也门有一个强大的犹太教社团,希木叶尔国王优素福·艾斯阿尔(外号祖·努瓦斯)奉犹太教为国教。523年,他对纳季兰基督徒的迫害,招致了外族入侵,王朝灭亡。基督教于4世纪后传入半岛,主要是两大教派——聂斯脱列派(景教)和雅各派(一性派)。半岛北部的加萨尼王国和莱赫米王国先后归信了,基督教。6世纪初,纳季兰成了基督教的主要据点,南部佐法尔、亚丁、阿曼都有教堂。在希贾兹,基督徒主要是小商、酒贩、屠夫和奴隶,还有一些异端的隐修士。当伊斯兰教兴起后,一些原始宗教的遗迹留到了伊斯兰教中,而外来的宗教也对伊斯兰教产生了一些影响。
    
    前伊斯兰教的阿拉伯社会盛行偶像崇拜,部落的原始拜物教所崇拜的偶像大多是石块、树木一类的自然物,有的称作神的住所(沃斯恩),有的作为神的祭坛(努苏布)。各部落想自己崇拜的偶像献牲、问卜、膜拜、巡游,战争中则将它安放在驼轿里,带着它参加决定部落存亡的战争。麦加是西部阿拉伯人崇拜的中心,其中最受崇拜的,是所谓“真主的女儿”:拉特、欧萨和默那,三个超越部落的地方神灵。在“克尔白”还有一个真正具有人形的偶像(塞奈姆)——胡伯勒,据说是从叙利亚引进的,备受阿拉伯人的崇拜。在“克尔白”四周,竖立着360块石头,是各部落朝觐时祭牲膜拜的偶像。在氏族社会解体,部落战争频繁的历史条件下,这种多神和偶像崇拜是民族统一和社会发展的严重障碍。穆罕默德的宗教革命,要以“宇宙唯一真神”统一芜杂繁多的神灵世界,实现由部落到民族和国家的转变,就比人要消除个部落的偶像崇拜。
    
    克尔白神庙
    
    伊斯兰创立前的克尔白历史几乎是一片空白,这段历史也就众说纷纭。早期的阿拉伯人主要是游牧民族,由于生活环境恶劣而性情好战。但是当他们在进行宗教崇拜的时候能够相安无事。
    
    文辛克(Wensinck)在《伊斯兰百科全书》里指出,麦加就是托勒密所说的“马卡拉巴”(Macoraba)。克尔白所坐落的地方一直要到大约公元500年左右才出现朝圣的习俗。当时古来氏族掌控了克尔白,并与当地其他的贝都因人签订相关协议。克尔白的所在地是群山环绕的谷地,那是渗渗泉的水源处。
    
    艾伊奇(Eiichi)认为当时阿拉伯半岛有很多类似克尔白的建筑,但只有麦加的克尔白才是以石头建造的。也有人认为曾经存在过跟现今的黑石一样的石头。阿拉伯半岛南部城市盖曼(Ghaiman)崇拜一种红色的石头,把它当作神灵。而在阿巴拉特(al-Abalat,麦加南部,靠近塔巴拉(Tabala)的克尔白里则供奉着白色的石头。古鲁伯(Grunebaum)在其《古典伊斯兰》(Classical Islam)一书中指出,当时人们的宗教崇拜和奇石、山岳、怪树很有关系。
    
    凯伦·阿姆斯壮的书《伊斯兰简史》(Islam: A Short History)指出,麦加的克尔白本来是纳巴泰人信仰的胡巴勒的神庙。当时克尔白里头摆着360个偶像(或肖像),每个偶像分别代表一年里的其中一天。所有的阿拉伯部族在一年里会有一次集体到麦加的朝圣,不管他们是基督徒还是偶像崇拜者。为了能够安心进行朝觐活动,当时的麦加方圆20英里以内的范围禁止任何暴力行为。这种规矩让麦加得以兴旺起来,不仅成为一个朝圣之地,也成为一个贸易重镇。波斯顿环球报指出当时的克尔白是献给胡巴勒和“阿拉的女儿”(拉特、乌札、玛那特)的。当时阿拉伯人认为克尔白是世界的重心,天堂的门在其正上方。克尔白是神灵的世界与世俗世界的交会点,而从天空坠落的黑石更体现了天地的连结。
    
    根据萨瓦尔(Sarwar)的说法大约在穆罕默德出生的四百年前,有一个人叫做“Amr bin Lahyo bin Harath bin Amr ul-Qais bin Thalaba bin Azd bin Khalan bin Babalyun bin Saba”,他是卡坦族的后代,是汉志地区的国王。他把胡巴勒的偶像放置在克尔白上面。胡巴勒是统治阶级古来氏族的主神之一。胡巴勒的偶像由红玛瑙制成,看上去像一个人类,但却没有一体成形的右手掌,而是以金子做的手代替。胡巴勒偶像被移进克尔白的时候,它的前方摆着占卜用的七支箭。
    
    但另一方面,克隆(Patricia Crone)的观点都在在地和主流的历史学家不同,包括了伊斯兰早期的历史及克尔白的历史。在《麦加的商贸》(Meccan Trade)与《伊斯兰的兴起》(Rise of Islam)两本书中,克隆认为把克尔白说成是“马卡拉巴”乃子虚乌有,其实马卡拉巴是当时阿拉伯半岛南部“福地阿拉伯”(Arabia Felix)辖下的小镇。
    
    许多历史学者特别强调蒙昧时代麦加的权力与地位。他们指出麦加因着香料贸易而富起来。克隆认为这种说法是夸大的,麦加只不过是同游牧民族贸易的前哨站,买卖皮革、布匹与骆驼奶油。她认为如果麦加当时是个贸易中心,那么它应该会被当时的人提起,例如普罗科匹厄斯,而叙利亚教会的编年史家也应该会留下叙利亚文的纪录。在伊斯兰兴起前的三个世纪间,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麦加的地理或历史纪录。
    
    《大英百科全书》说“早在伊斯兰教兴起之前麦加就是一个圣地,是一个朝觐的圣地。”据德国历史学家格拉瑟(Eduard Glaser)的说法,“克尔白”这个词可能与南阿拉伯语(或埃塞俄比亚)的词“mikrab”有关,意为“神殿”。但克隆还是不同意这个观点。
    
    回教徒先知穆罕默德(公元570-632年)在世的时候,他所属的古来氏部族掌管着克尔白。那个时候克尔白是一个供奉多神教徒们360个偶像的神坛。穆斯林相信先知穆罕默德领受真主指示而宣扬伊斯兰教并要还原克尔白上古一神教的意义,在宣告要把放在里面的偶像全部清除掉后,利益受损的古来氏贵族们因此开始迫害他。迫害毫无停止的迹象,于是穆罕默德及其追随者开始于西元623年迁徙至麦地那。而穆罕默德则留待到所有追随者离开后才和阿布·伯克尔起程。在伊斯兰教历史上,这是一个关键性的行动,穆斯林社群因而能够建立独自的伊斯兰政治与自卫性的军事组织。双方交战了几场战役后,在630年穆斯林终于反败为胜,最后更和平收服了麦加与克尔白。此时克尔白正式成为伊斯兰教的独有的宗教建筑,也确保了穆斯林每年来到此地朝觐的仪式。
    
    黑石崇拜
    
    黑石(al-Hajar-ul-Aswad)是镶在克尔白东南角的黑色石头。穆斯林相信它的历史可追溯到阿丹与哈娃的年代。黑石的直径大约有三十公分长,距离地面1.5公尺高。
    
    “黑石”的中文又译为玄石,“玄”就是黑色的意思。但这种较文言的翻译容易让人误解,认为玄石就是“玄妙的石头”,因此“黑石”是更明确的翻译。
    
    朝觐者在朝觐尾声时会前往克尔白进行辞朝的活动,也就是巡游克尔白。此时朝觐者会模仿先知穆罕默德,亲吻黑石。但是朝觐的人通常非常多,在拥挤的人潮中只能以手掌示意一下。
    
    目前的黑石并不是完整的一块石头,黑石在中世纪的时候遭到损毁而碎裂成好几块。目前黑石碎块由银框固定住,而银框由银制钉子加以钉牢。有些较虔诚的穆斯林主张为了保护黑石,黑石应该尽量避免让群众接触到。
    
    根据伊斯兰神话,黑石是在阿丹和哈娃的时代从天坠落的。当时黑石是一块洁白的石块,但由于人们的罪恶而渐渐变黑。黑石后来被藏在麦加附近的阿布·古贝斯山。当易卜拉欣重建克尔白时,大天使吉卜利里把藏在山里的黑石取出交给他。
    
    根据伊斯兰神话,穆罕默德在黑石上占有重要的历史地位。602年,他还尚未成为先知,那时他参与了克尔白的重建。克尔白整修的时候黑石被暂时移出。根据伊本·易斯哈格的著作《真主使者的一生》,穆罕默德摆平了麦加各个部族的争吵,他们在争谁才有资格安放黑石。穆罕默德的解决办法是,他让所有部族的长老将黑石放置在斗蓬上,然后穆罕默德本人用他的双手把黑石安置好。
    
    古鲁伯(Grunebaum)在其《古典伊斯兰》(Classical Islam)一书中指出,克尔白在前伊斯兰时期就已经是一个朝圣的圣地,是当时唯一以石材建造的至圣所,但也有其他的文献指出整个阿拉伯半岛也曾经存在过像克尔白一样的构造物。阿拉伯半岛南部城市盖曼(Ghaiman)崇拜一种红色的石头,把它当作神灵。而在阿巴拉特(al-Abalat,麦加南部,靠近塔巴拉(Tabala))的克尔白里则供奉着白色的石头。古鲁伯指出,当时人们的宗教崇拜和奇石、山岳、怪树很有关系。
    
    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早期的欧洲旅行家乔装成朝觐的穆斯林,亲身接触了黑石。他们是首先详述黑石的真实外观的。瑞士旅行家伯克哈特(Johann Ludwig Burckhardt)于1815年混入朝觐队伍而进入麦加,后来在他的《遨游阿拉伯》一书中记载了对黑石的详细描述:
    
    “黑石是一块呈不规则状的椭圆形石头,直径约有七英吋,岩石表面有波浪状。另外还有数块形状大小各异的碎石,由少许的粘着剂粘接在一起,看起来颇为平顺。黑石看起来好像曾经遭到强大的外力冲击而碎裂,但后来又被粘接起来。我很难精确地叙述黑石的样子。这块石头由于经历数百万人的触摸与亲吻而有损毁。对我来说黑石似乎是一块熔岩,掺杂着又白又黄的杂质。目前黑石的颜色呈现极深的棕红色,接近黑色。黑石的四周应该是由沥青与碎石之类的混合而成的粘着剂固定住的,但颜色呈现棕色。粘着剂能够把黑石碎块固定住,以免飞散。这种粘着剂大约有二或三英吋宽,比黑石稍微突出一些。黑石与粘着剂都由外层的银制金属固定住,下宽上窄。银框的两侧明显鼓起,看起来好像黑石的剩余部份都藏在里面。银框的下半部由银制的钉子钉牢。”
    
    英国人伯顿(Richard Francis Burton)则于1853年参访克尔白,他说:“黑石的颜色应该是黑色,看起来有金属的色泽。黑石的中心大约比外围的金属框还要低约二英吋。黑石的四周由红棕色的粘着剂固定住,粘着剂几乎与黑石一样高,但渐渐往黑石中心的方向陷入。外围的金属框是由黄金或银打造的圆框。我发现金属框的宽度大约有一扠宽又三个指头那么宽。”
    
    关于黑石属于哪一类矿物有各种说法,如玄武岩熔岩、玛瑙、天然的玻璃等,或者是最常见的说法,是一块陨石。根据一位编年史家的说法,黑石能够漂浮在水上。如果这个描述是真的,那么黑石自然就不会是玛瑙、玄武岩熔岩或是陨石,虽然玻璃或浮石也有漂浮在水上的特性。
    
    也有人说黑石是大约6,000年前坠落的陨石所冲击出来的玻璃结晶,当时掉落在鲁卜哈利沙漠城市吾巴尔。这个城镇大约在麦加以东1,000公里处。吾巴尔的陨石坑群有着二氧化硅结晶,那是由于陨石本身的镍铁合金因撞击所产生的高热所形成的(大部分的陨石在撞击地表时早已破坏殆尽)。有些玻璃结晶是闪耀的黑色玻璃,内部结构是白色或黄色的,而且布满着因气体而形成的小洞。由于内部布满着小洞,使得这些玻璃结晶能够漂浮在水上。虽然科学家直到1932年才发现吾巴尔陨石坑群,这些陨石坑靠近阿曼的一条骆驼商队。当时当地人应该就已经知道它们的存在。在阿拉伯古诗里,吾巴尔盛极一时的大城,由于国王的荒淫无道而遭受天火毁灭。
    
    朝觐者在巡游克尔白七次的时候,每一次要亲吻黑石一下,这是模仿先知穆罕默德的作法。第二任哈里发奥马尔一世(580——644年)在亲吻黑石的时候当众说:“无疑地,我知道你只是一块石头,既不能伤人,也不能降福于人。若不是因为穆罕默德亲吻你,我必定不亲吻你。”许多穆斯林仿效奥马尔的作法,他们出于信赖穆罕默德而对黑石有几番敬意,但并不因此信仰黑石。对现代的朝觐者来说,由于人潮过于拥挤而仅仅以手掌对黑石示意之。有些穆斯林表示黑石应该被视为巡游克尔白的起点标记。
    
    某些穆斯林也接受铁密济圣训对黑石的记载,认为黑石在复活日的时候会开口为曾经亲吻它的人作见证:“伊本·阿拔斯说:真主的使者谈到黑石:‘以真主起誓,真主在复生日的那天会让黑石长出眼睛和舌头,那时黑石既能看也能言,为那些曾经怀着敬意抚摸它的人作见证。’”
    
    黑石早已碎裂成七至十五块,目前由银框固定住。事实上,黑石在不同时代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损毁。683年,叶齐德一世围攻麦加,其军队发射带火的箭,使克尔白起火,以致于黑石裂成三大块以及数块较小的碎块。据伊斯兰史学家祖外尼的说法,黑石在951年的时候物归原主。当时归还的方式神秘兮兮、令人不解。黑石被弃置在库法的主麻清真寺,用一个布袋包着,布袋上面还写着:“我们奉命劫走,现在奉命归还”。黑石在被劫走与归还的过程中受到进一步的损毁,碎裂成七大块。
    
    对黑石的崇敬很显然地在伊斯兰教创立前就存在了。闪族文化有一种习俗,人们以非比寻常的石头标记宗教崇拜的场所,这种现象就是阿拉伯人的石头崇拜。
    
     [博讯来稿] 





揭秘邓力群:争总书记不遂成了

“左王”


京港台:2015-2-15 07:12| 来源:东方日报 |


  说到活了一百岁的「左王」邓力群,是很有故事的。邓力群在党内地位并不很高,没进过政治局。在中共元老中「左」的人也不少,而且「兇神恶煞」,但他们都不能称王。而「左王」的大名落在了秀才邓力群身上,这是因为他在鼓吹、宣扬「左」的理论上极有能量和影响力,且有一批追随者。

  「左王」其实不是一下子就很左的。邓力群文革前当过党中央机关刊物《红旗》杂志的编委、副总编辑。文革中属于刘少奇、邓小平资产阶级司令部的「直线」人物,被打倒下放。文革结束,他和邓小平等老干部一起反对华国锋的「两个凡是」,鼓吹思想解放和改革开放。那时他和一批党政官员、学者专家游访欧洲,既看了东欧社会主义也看了西欧资本主义,大开眼界。回国后到处宣讲做报告,非常开明,被党内外、知识界视为改革派。

  华国锋被中共元老逼下台前后,有三人是接班人选。邓小平力荐胡耀邦;陈云力荐邓力群;李先念力荐王任重。最后胡耀邦胜出,当了总书记。邓力群不忿,专找胡耀邦的毛病,唱反调,开始转左。后来胡耀邦因犯了资产阶级自由化错误,被一班元老逼宫辞职。时为书记处书记、中宣部部长的邓力群就更为活跃。陈云再次力荐邓力群当总书记。

  邓小平当然不干,推荐赵紫阳。作为政治妥协,陈云等推荐的「老左」李鹏当了总理。此时的邓力群早已左名狼藉,有了「左王」之称,在一九八七年中共十三大上被「差额选举」差了下来,离开政坛。

  一年多后爆发六四事件。赵紫阳下台,极左回朝。邓力群认为「证明了自己当年反右、反和平演变的正确」,再次活跃起来。邓有个特点,别看他是理论家,但有「江湖气」敢担责任,为下属扛事。有一帮左派死党,故他离休后仍能呼风唤雨,「左王」威风不减。




民国文人,那些自由任性的好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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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是风云激变的时代,是中西方思想文化激烈冲突与交融的时代,也是鸿儒硕学大师辈出、情艳绝才之士华彩绽放的时代。那也许是一个政治频繁更迭、社会动荡的岁月,却也让文化得以从政治的缝隙里透出光彩来。回望历史的夜空,总有几颗星仍然那么璀璨,那么的有意思,连同那些风流可爱的小故事,被我们在某个云淡风轻的午后忆起。

  

  1、王闿运性情疏阔,似六朝人物。晚年他宠爱家中一周姓婢妇,带着她周历天下。曾过湖北,突然拜访湖北将军段芝贵,一见段他便对周妪说:“你不是想看段大少爷么,这个便是了!”湖南巡抚陆元鼎曾来拜访他,他辞而不见,陆离去半日后他却租船连追百余里回拜。有人问他为何如此,他说:“开始不见,因为不敢当;后来远追,以表敬意!”

  2、王闿运自称有帝王之姿,其日记叙述,多用朝廷语气。民国初年的交际场合,人多改穿西装,王却坚持穿前清官服。谭延闿诘之,王答:“国体改,服色未定。吾虽故衣,与子实相等。子西装欧美之服也;吾服满洲服,非吾国章服之旧,非皆外国之服耶?”

  3、章太炎于人情世故毫不知悉,出门即不能自归。他在东吴大学的同事黄人也是一个痴人。这两个痴人一次在茶馆小坐,结账时才发现都没带钱,遂决定将章留下作人质,黄回去取钱。不料黄人回家后,正巧收到朋友寄来的书,于是一看成痴,将章抛诸脑后。

  4、章太炎在《在台湾日日新报》任编辑时,常有读者向报社反映他的文章怪字僻典太多,读起来很吃力。主编委婉地向他提出意见,他说:“世人之知不知,解不解,我不能管得。吾只患吾文之不善,苟文善,自会有人知之。请勿问!”

  5、章太炎被袁世凯幽禁在北京龙泉寺,仅弟子钱玄同可以随时进见。袁世凯每月提供给他生活费500元,雇厨子一人、听差二人以供侍奉。他毫不客气,晓谕听差和厨子必须每日向其请安三次,清晨九时一次、下午三时一次、晚上九时一次,请安方式为打躬,不得违误,若有差池重责不贷。听差、厨子唯唯不敢稍忘。有时已下午三时,章犹自午睡不醒,听差必联袂入房,就枕畔低语:“大人醒来,打更时间到了!”按例章每日可享受两个大洋的菜肴,极尽丰盛,他便要求只做1块钱的,剩下的1块钱公然饱入私囊。但即便是这1个大洋的菜肴,光他一人享用也过于丰盛,他从来只吃摆在面前的两个菜,对摆在远处的则懒得举箸。久而久之,伺候他的听差便只把一些清淡的素菜放在他的近处,而把鲜腴的菜肴放在远处,等他吃完后,听差们便自己享用。后来钱玄同晓得了,便和官方取得联系,将两个听差革职了。

  6、辜鸿铭有一次参加参政院的会议,领到了300银元的出席费,马上去逛八大胡同。妓院的规矩是唱名鱼贯而过,任人挑选。辜鸿铭到每个妓院都点一次名,每个妓女都给1块大洋,到300元大洋派完了,哈哈大笑着离去。

  7、刘半农提倡俗文学,曾编“骂人专辑”,在《北京晨报》上刊登启事,征求“国骂”,并不惜以身试骂。先是赵元任用湖南、四川、安徽等地的方言将他骂了一顿又一顿,随后周作人也用绍兴话将他痛骂一通……到了他去上课时,学生们也在课堂上用各种方言轮番骂他。

  8、蒋经国曾送给老师吴稚晖一辆人力车,吴当即令他拿来锯子,将车子的两根拉杠锯掉,然后哈哈大笑,把这辆没有拉杠的车身抬到书房里。他懒洋洋地坐了上去,说:“我现在有了一张沙发椅了!”接着他又说:“一个人有四条腿,自己可以走路,何必要别人拉?”吴善隶书,然不喜在墙上张贴字画。他说:“装饰墙壁与其挂字画,不如挂锯子,挂斧子。因为这些东西,是机器的简单代表,可以用来制造物质文明的。”

  9、黄侃是饕餮之徒,好暴饮,喜赌博,性情暴躁。他在北大上课时,常突然停下来对学生说:“这段古书后面藏着一个绝大的秘密,想知道么?……对不起,就凭北大这点薪水不值得讲,要听,饭馆请!”他对自己的学问十分自负,与人讨论“小学”时,若有观点不合者,大怒之下常持刀杖相向。然而他却有“三怕”,即一怕兵,二怕狗,三怕雷,其中怕雷甚至怕到“蜷踞桌下”的地步。

  10、苏曼殊在长沙任实业学堂舍监,常被学生侮弄。他常背人兀坐,歌哭无常,见人时,目光炯炯直视,数分钟不转瞬,人称他为“苏神经”。他饮食无常度,有时兼人之量,有时数日不食,尤其喜欢巧克力和雪茄烟,曾经把自己的金牙敲下来换糖吃,因此得了个“糖僧”的绰号。他最终死于胃病。

  11、苏曼殊在东京时曾与刘师培夫妇共租一所,有一夜他一丝不挂地冲入刘氏夫妇的房间,手指洋油灯破口大骂,令人莫名其妙。他在上海时,稍有余财,便去住外国饭店,说一个月不住外国饭店,即觉身体不适。他出门喜欢坐最华丽而马雄骏之车,且随意付车费,以华贵为乐。

  12、朱湘作为诗人,有真正的孤僻。他最怕自己的哥哥,常挨其老拳而不敢还手,对自己妻子却十分暴戾,常拳脚相加。他在安庆大学任教时,他的夫人因挑水夫太辛苦,多给了赏钱,他就大吵不休,说她这样优待挑水夫,必定是同他有什么关系。更有甚者,有一次他的夫人归宁,儿女由他照顾,他就每日强迫小儿子吃香蕉一枚,孩子吃不下也要填鸭式地喂下去,不到几天这个断乳未久的婴儿就得了消化不良的病而夭亡了。他在安庆大学任外国文学系主任,本是极优裕的,却因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与校方反目,致被辞退,从此贫病交加,直至自杀。

  13、冯友兰的习惯是,每次上课前都面无表情地坐在讲台后,呆望同学们一二分钟,然后才开始上课,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

  14、张大千不懂洋文,却周游列国。他在国外经常迷路,于是托人用洋文写了一张帖子带在身上,文曰:“愚,张大千,中国画家也。现住某城某街某号。因不识洋文,以致迷途难返。尚盼过往仕女君子,援我一臂,送我回寓,不胜感纫。”他身着长袍,足蹬布履,长髯飘洒,仪表雄奇,故这一招在国外居然屡试不爽。然后来李宗仁初至美国,张大千以此法相授,李却始终不敢一试。

  15、袁世凯做总统后,以礼贤下士自居,曾派专使迎王闿运到北京,接见时,命秘书以车恭迎。王闿运穿戴了清代官服蟒袍补褂而入。当汽车抵总统府大门时,其时尚存一牌楼叫“新华门”,王问袁秘书,此何门邪?告以乃新华门。王说,我观之似新莽门也。及见袁世凯,袁说,现已民国矣,老先生何以仍作清服邪?王笑答:你穿西式服装了,乃夷服也,我着满洲服装,亦夷服也,彼此彼此。

  16、章太炎在东京办民报时,陈独秀曾去拜访。章的弟子钱玄同、黄侃在座,听到客来,只好躲入隔壁的房里去。主客谈起清朝汉学的发达,列举戴段王诸人,多出于安徽江苏,不知怎么一转,陈独秀忽而提出湖北,说那里没有出过什么大学者,主人也敷衍说,是呀,没有出什么人。这时黄侃在隔壁大声说:“湖北固然没有学者,然而这不就是区区,安徽固然多有学者,然而这也未必就是足下。”主客闻之索然扫兴,随即别去。

  17、胡适在北大讲学时,常与黄侃同宴会。有一次,胡适偶然谈起墨学,黄侃立即骂道:“今之讲墨学者,皆混账忘八。”胡嘿然无语。过了一会儿,黄侃又说,“就是胡适之尊翁,亦是混账忘八。”胡适大怒,谓其辱及先人。黄侃至此大笑说:“且息怒,吾试君耳!吾闻墨子兼受,是无父也,今君有父,何是以言墨学?余非詈君,聊试之耳。”举座哗然欢笑。

  18、梁实秋听梁启超演讲,见任公走上讲台,打开他的讲稿,眼光向下面一扫,然后是他的极简短的开场白,一共只有两句,头一句是:“启超没有什么学问,”眼睛向上一翻,轻轻点一下头:“可是也有一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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