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明星為什麼都不夠長壽?為什麼沒有文學大師長壽? 侯耀文,59歲病逝了!之前,文興宇、傅彪、趙麗蓉、高秀敏、李仁堂、古月、他們都處在藝術事業的顛峰,還可以創造除很多藝術形象,卻無一例外由于疾病突然離去了。 著名導演李翰祥,我主演了他導演的三部電影︰《火燒圓明園》《垂簾听政》《西太後》,而在我們合作的第四部,也就是我的影視公司投資制作的第一部電視劇,李翰祥導演的第一部電視劇《火燒阿房宮》拍攝景地李家墳,剛滿70歲的李導演因心髒病突發摔倒在地,生命猝然間劃上了句號。 在回顧這些影視明星早逝的同時,卻發現我國文壇的很多文學大師卻是長壽之人。巴金,終年101歲;冰心,終年99歲;臧克家,終年99歲;張中行,終年97歲;而國學大師文懷沙和季羨林,一個97歲一個96歲至今健在,而且耳聰目明,神清氣朗。 影視明星為什麼沒有這些文學大師長壽?我們要不要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首先、拿我們影視工作者來說,每部戲都要經歷許多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人生階段,任何一種極端的情緒對人體都是有害的。我常常在拍過這些激情鏡頭後一天都頭疼胃痛,而且很難緩解,所以現在患有中度萎縮性胃炎。 在橫店拍電視劇《徽娘宛心》,外甥靖然從墨爾本大學放假回來探班,看了幾天拍戲非常認真的找我談話,〞你不能這樣拍戲,情緒太激烈了,對壽命有影響.〞 更不要說劇組三班倒的拍攝日程.常常是A、B、C三組一起拍,三組各自不同的導演不同的攝影及不同的工作班底,演員只有一組。幾個組的戲正好都有你,睡覺這事就別想了。 在香港亞視拍《包青天》時,給我的通告是早晨8︰00開工,32︰00收工。從來沒有听說過32︰00,去問制片,原來是拍了內景再拍外景,一直連軸轉到第二天下午4點。還有34︰00,36︰00的。這次拍攝《日月凌空》,我全片的第一個亮相鏡頭是在凌晨2︰45分才開拍,而其它演員的重場戲還有早餐4點多才開拍的。 演出舞台劇《金大班的最後一夜》,二個多小時的時間里要演繹金兆麗的一生,我進入她的生命,在二個多小時中將她的一生再現一次。這種大幅度濃縮的生命再現使我太難從中跳出來,在整整一年的巡演出中我簡直不能入睡。 更別說太多在拍攝中出現的事故︰拍《神秘的大佛》時,三十歲的美工師在選景時從山上摔下來當場昏迷成了植物人,幾年後去世;拍《心靈深處》時,煙火師設置爆破點,只听見轟然一聲巨響,煙火師的痕跡都找不到了;好朋友胡慧中在拍戲時由于和爆破師沒有配合好,被燒成重傷;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明星更是不計其數︰斯琴高娃、琪琴高娃、宋小英……。 于是,圈內有了一句口號︰小心拍戲,珍惜生命! 影視明星成名後,整日被媒體追逐,婚姻問題、緋聞、負面消息等避之不及,生活處在不安全、不自由、不放松的緊張狀態之中。 那一次在香港我和朋友看電影,被狗仔隊跟蹤,剛出影院就看到各種攝像機照相機從柱子後面密密麻麻一群群的冒出來,那種讓我魂飛魄散的恐怖感覺至今都難以忘懷。我飛奔著從馬路的欄桿跳出去,在川流不息的高速路上橫穿而過,再跳過馬路對面的欄桿躲到垃圾桶後面,听著刺耳的剎車聲響成一片,心里太明白戴安娜是怎麼死的了。 影視明星除了辛苦的拍戲以外,還有各種社交活動要應酬︰當評委、作嘉賓、為家鄉義演、參加各種晚會等等。在公眾場合更是得謹言慎行,多說一句少說一句,捐款多了捐款少了,著裝如何發型怎樣,一不小心都會惹來軒然大波。 一方面是高強度的工作,一方面是生活被窺視和跟蹤,還有方方面面的應酬,沒有個人隱私可言,還要接受多方評說,這些形成的各種心理和生理的緊張疲憊一直摧殘著明星們的身體。 “生命不能象上滿了發條的鬧鐘,總是處于一種高強度和高負荷的狀態。那些世紀老人,文學大師們,他們總是靜悄悄地躲在一邊,守著書本守著文字,安靜地想著自己的事情,傍晚在院子里散散步,和隔壁剛剛會走的小孩打聲招呼。他們平和而安寧,博學而優雅,健康而長壽。試問,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呢?” 偶爾在“澳門導報”上看到這樣的一篇文章,太有感觸。綜合自己的經歷感想也寫了一篇,影視明星們、文藝界的同仁們,重視自己的健康吧,把它提到最重要的議事日程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