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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新娘/中國史上第一位殉职的記者/被公開殺害的第一反文革反革命/喜歡聽歌遭槍斃
發佈時間: 4/23/2015 11:10:35 AM 被閲覽數: 192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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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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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史上第一位殉职的記者(图)

 

沈荩(1872年-1903年7月31日),湖南省善化縣(今長沙市)人,原籍江蘇吳縣太湖洞庭山(今蘇州市吳中區西山島)。沈荩曾參加維新變法,變法失敗後又成爲革命派,並長期擔任記者


1903年沈荩因揭露清政府與俄國簽訂條约的內幕被捕,7月31日在慈禧太後授意之下被刑部處以杖笞之刑,後被絞死,成爲中國曆史第一個因新闻言論觸怒政府而被杀的記者。



沈荩(1872-1903),湖南省善化縣(今長沙市)人。1903年因揭露清政府與俄國簽訂條约的內幕被捕,在慈禧太後授意下被刑部處以杖笞之刑,後被絞死,成爲中國曆史上第一個因新闻言論觸怒政府而被杀的記者。(看中國图片)


早期經曆


沈荩早年致力于維新运動,戊戌變法时常與谭嗣同、唐才常等提倡變法的人士交往,與這些人思想相近。


沈荩認爲若要在湖南進行革新运動,必須有一番破坏才能有效。後来變法失敗,戊戌六君子被杀,沈荩前往日本留學。由于經曆戊戌變法的失敗,沈荩由改良派變爲革命派。


1900年,沈荩離開日本来到上海,與唐才常等人一同組建了正氣會,後改名爲自立會,自己任幹事之职。後来該組織創建了自立軍,共有七軍,沈荩爲右軍统領,管辖六個營。沈荩則前往漢口做起義的籌備工作,並聲明“我等認爲滿洲政府不能治理中國,我等不肯再認爲國家,變舊中國爲新中國,變苦境爲樂境”並要以“新造自立之國”爲目標。7月24日,沈荩趕赴新堤,研究在該地進行起義的詳细事宜,並計劃8月15日發動起義。


但後来起義提前于7月28日發動,突襲清軍水師營,但是外援不及,以失敗告终,沈荩又回到上海。其後,沈荩潜入北京、天津一帶,並在天津被聘爲記者,明中從事新闻工作,暗中繼續進行反清活動。沈荩曾以古董商人之身份作爲掩護,並因其博學多才,擅長交際,與清政府高層一些人物和一些在華外國人有所来往,常能夠打探到一些秘密信息。


披露中俄密约


1903年,沈荩從權歸之口得知中俄两國要簽署密约後,決定探知密约內容,並最终從政務處大臣王文韶之子之手弄到了密约草稿。沈荩隨後將其寄到天津的《新闻西報》(英文),該報当即予以原文刊登。密约內容公布後,國內國外各媒體竞相轉載,輿論嘩然,國內民衆颇爲憤慨。清政府處境窘迫,不得不宣布放棄簽訂該密约。


密约泄密後,沈荩不僅没有躲避清政府的追查,反而決定買通李連英杀死慈禧太後,並將此計劃告知其好友慶寬和吳士钊。結果此二人向慈禧太後告密,沈荩于7月19日晚在其北京的寓所被捕。


受刑


沈荩被捕後收到審讯。由于光緒皇帝出生于陰曆六月,該月有“萬壽月”之稱,习慣上不用極刑。而且当时朝廷正着手操辦慈禧太後生辰慶典,沈荩仍被下令“斩立決”。因喜事其間行刑不吉,慈禧太後才命令“着即日立斃杖”。


7月31日沈荩受刑。其間八名獄卒對沈荩的四肢和腿部輪流捶打,長達四個小时,沈荩始终未出一聲。其後行刑官以爲沈荩已經斃命,下令停止,結果沈荩说“速用繩絞我”,氣息微弱。行刑官乃將其絞死。



在清末,這是件影響力非常大的事,因爲沈荩被杀形成的後果,使得慈禧本人對仗斃沈荩之事,也心生懊悔。而沈荩作爲中國曆史上第一個殉职的記者,受仗斃之刑,極其慘烈。


当时《大公報》曾這樣報道:“拿来刑部之沈荩,于初八日被刑,……兹闻是日入奏,請斩立決。因本月系萬壽月,向不杀人。


奉慈禧皇太後懿旨,改爲立斃杖下。惟刑部因不行杖,此次特造一大木板。而行杖之法,又素不谙习。故打至二百余下,血肉飛裂,犹未至死。後不得已,始用繩緊系其颈,勒之而死。”


评價


9月16日報道:“……当杖斃时……骨已如粉,未出一聲。及至打畢,堂司以爲斃矣。不意沈于階下發聲曰:何以还不死,速用繩絞我……”。此等場景,僅僅是文字,讀来便覺得毛骨悚然。而沈荩呢,臨死还写了几首詩。其中两首這樣写:


獄中鐵鎖出郎当,

宣武門前感北堂。

菜市故人流血地,

五忠六士共翺翔


今年三十有一歲,

贏得浮名不值錢。

從此兴亡都不管,

靈魂歸去樂諸天。


铮铮鐵骨在生活中冷風中站立,好不屈從,真真男兒呀!


《中國日報》發表唁文:“沈君之死,鬼神爲之號泣,志士爲之飲血,各國公使爲之震動,中西報纸爲之傳揚。是君雖死之日,犹生之年!”章太炎在《浙江潮》上發表文章《獄中闻沈禹希見杀》,悼念沈荩,後来鲁迅在《關于太炎先生二三事》一文中也引用了此詩。







文革中被公開殺害的第一反文革“反革命”(圖)


作者: 不堪十年


劉文輝,一名生長在上海的普通工人,年輕的生命戛然而止于1967年3月23日,他成爲文革發生後國內被公開殺害的第一人。他的被害,是因爲他反對文革,不僅稱其是一場暴政,是一場禍國殃民、窮兵黩武的大浩劫,而且認定毛澤東殘害人民、給國家和民族帶來深重災難。在那樣的年月,如此犀利的言辭,亦注定了劉文輝的結局。



1937年出生的劉文輝,父親曾在銀行和華東工業局工作。毛澤東建政後,其父親失業,後被打成“曆史反革命”,年僅16歲的劉文輝被迫辍學,進了滬東造船廠當工人,並成爲一個佼佼者。在工作之余,他還自學讀夜大。1957年“反右”期間,他因批評領導官僚作風和生活腐敗而被打成右派。1960年代初,其右派帽子被摘掉,並被恢複團籍。然而,期間所經曆的一切——檢查、批鬥、孤立、改造、監督已讓他開始清醒。





1967年3月23日,劉文輝成爲文革發生後國內被公開殺害的第一人。




劉文輝通過閱讀書籍,了解了國際共産主義運動的衰落形勢,並爲此深深反省,認爲以專政犧牲民權、控制言論、剝奪民衆自由、踐踏民衆意志的社會制度不會長久維持下去。他特別推崇蘇俄十九世紀偉大作家赫爾岑的自由民主思想,並希望自己可以效仿他走“流亡救國之路”,在國外也辦一份揭露獨裁專制罪行的報紙。爲此,劉文輝努力尋找機會出國,哪怕是偷渡出去。抱著這個目的,1961年,他來到了面臨東海的嵊泗船廠工作。他不僅苦練遊泳技術,而且偷偷學習航海技能,並堅持收聽海外廣播,特別是美國之音。




因爲收聽美國之音,他在第一時間得知肯尼迪遇剌身亡的消息,並告知家人和朋友全世界都爲之震驚和沈痛悼念,而此時的大陸領導人爲此歡呼慶賀。當1962年中印邊界戰爭爆發,中國媒體一致攻擊诋毀印度總理尼赫魯時,劉文輝卻告訴家人和朋友尼赫魯是個傑出的政治革命家,他和毛澤東在取得政權後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當他從外台中聽到赫魯曉夫批評斯大林的報告時,他告訴家人:毛澤東從赫魯曉夫反斯大林事件得出教訓,只有加強無産階級專政,掀起一波一波的政治運動,用階級鬥爭的高壓政策控制人民,國內才能太平。他認爲斯大林與毛澤東是同一體制下的暴君,“曆史不是靠狂人獨夫、暴君用殘害百姓爲代價來創造的,這種倒行逆施終將被時間巨輪輾壓得粉碎”。




或許正是因爲收聽了外台,才讓劉文輝更加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國家出了什麽問題。據他的弟弟劉文忠分析,劉文輝思想形成大致源于三個方面。一是家庭影響;其父親和叔叔曾分別在銀行與報社工作,精通外文,與英、美、日在華工作人員多有結交,劉文輝因此耳濡目染,接受到一些西方現代理念。其母親出身名門,外公乃書畫大家胡公壽,二位舅舅(胡定國、胡定城)爲辛亥先烈,母親傲骨甚硬,從小帶給他很深教養。二是長期收聽“外台”;劉文輝小學曾住讀教會學校,英語甚好,後來在海島工作,一直收聽所謂“敵台”,獲得了甘爲“義士”的價值自信。三、十年自學,通讀《史記》、《資治通鑒》及諸子百家古籍,結合近代西方社科經典名著,特別認同胡適標舉的民主自由思想。1964年,在“四清”運動中,劉文輝的出逃計劃被出賣,他被定性爲反革命分子,回上海管制3年。




1966年6月,文革爆發後,劉文輝和其父親再次成爲抄家批鬥的對象。在這樣的日子裏,他寫下“龐然世界二瘋子,毛林發作幾下抽搐,幾下嚎叫,踞功自傲,誇口最舵手,世界革命談何易,漩竭急轉碰石岩。迫害毛澤東急,億萬命竟玩忽,獨夫欲名,惟君命有所不受。須自主,沈舟側畔千帆過,民意歌蓋君之代,天皇戰歌遭唾罵。頂禮膜拜,必戰災情勢急。”這樣的“反詩”。劉文輝除了每天在昏黃的燈光下奮筆疾書,還時常對弟弟低聲說:“這樣下去,我們的國家將給毛澤東徹底搞砸了!”他讓弟弟盡可能收集各種傳單、資料,帶回家給他閱讀、研究。最終,他決定寫一篇文章,全面揭露毛澤東發動文革的禍國殃民的大陰謀,借各派混亂之手,以反面教材寫成大字報貼出來,使它震撼中國大地。




這篇文章就是《駁文化大革命十六條》萬言書。寫完後,劉文輝與弟弟複寫成了14封長信,每封信有10張信紙厚。劉文輝讓弟弟去杭州向全國北大、清華、複旦等14所最著名的大學投寄這些匿名信。他說,這是要殺頭的,但他早已不怕殺頭了,他甯願做當代的顧炎武、譚嗣同、中國的普魯米修斯!盡管內心有些害怕,但感佩于哥哥精神的劉文忠,最終還是郵寄了這些信。




在這萬言書中,有這樣觸目驚心的詞句:“反對毛澤東的階級鬥爭理論”、“毛澤東的社會主義革命新階段是窮兵黩武主義的新階段”、“文化大革命強奸民意,瘋狂迫害民衆,是全民大迫害”,“民主主義者在抗暴鬥爭的旗幟下聯合起來!” “當權者人人正裝,登天安門城樓掀起瘋狂的紅衛兵運動,高唱世界革命,控制報刊廣播,操縱全國輿論,對內暴行專政,鎮壓知識份子,焚書坑儒,推行愚民政策,比秦始皇更猶過之。處人人唯唯諾諾不敢言,陷社會暗無天日,使神州大地百業俱廢,遍地饑餓,窮山辟鄉,白丁文盲。工人不幹活,農民不種田,學生不讀書,教書者牛棚勞役,形形色色流氓高喊革命口號。武鬥傷民,抄家捕人,殘無人道……”如此一針見血的言辭,讓當時的政權惶恐不已。“案子”很快被偵破了,劉文輝被公開槍決于上海市民廣場,劉文忠入獄13載。




上海市中級法院劉文輝“反革命案”刑事判決書上羅列著劉文輝罪行:1957年“瘋狂地攻擊共産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大肆汙蔑我曆次政治運動和各項方針政策”,1962年“爲首組織反革命集團,陰謀劫船投敵。無産階級文化大革命開展後,竟針對我黨中央關于無産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即十六條),編寫了反革命的‘十六條',分別散發到全國八大城市十四所大中院校,用極其惡毒的語言咒罵我偉大領袖;瘋狂攻擊我社會主義革命新階段是‘窮兵黩武主義的新階段',社會主義制度是‘戰爭的策源地',誣蔑無産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是‘全民大迫害'。同時大肆宣揚資産階級的‘和平、民主、平等、博愛',竭力吹捧蘇修、美帝……”,劉文輝“是一個罪大惡極、拒不悔改、堅決與人民爲敵的反革命分子”,爲“確保無産階級文化大革命順利進行”,“判決反革命犯劉文輝死刑,立即執行”。




從該判決書中不難從字裏行間看出當年全體國人包括知識份子皆被長期洗腦欺騙愚民恐怖變得白癡一般,整天只會高喊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林副統帥健康健康永遠健康!早請示,晚彙報,大跳忠字舞……,而中華民族真正偉大的英雄劉文輝、林昭、遇羅克、王申酉、張志新、李九蓮、鍾海源、王榕芬、陸洪恩、競僅因他們有思想有見解有分析有判斷有知識有智慧,更重要的是有獨立人格有真知灼見有真理而命喪黃泉!




在被害前,劉文輝留下了一封遺書。遺書中寫道:“我相信死後我國的民主主義者、共産黨中的現實主義者朝著世界潮流行駛。中國是會有希望的,那就是民主、自由、平等。”




劉文輝寫于1967年3月20日的遺書——




(1967年)“3月9日四時許,我在法警強力馴逼之下,在不大于五平方的私堂(即法庭)與外人隔絕,由檢察院一人給我檢察院起訴書,五分鍾後仍由他代表中級人民法院宣判我死刑,立即執行。僅隔二小時左右,高級人民法院就傳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事實上,我的上訴書剛寫好,高院高明未蔔先知,如此猴急,只能證明我使他們十分害怕,惟恐我多活一天來反抗他們的殘忍,此外說明披法袍的法者是多麽遵紀守法啊!莊嚴而鄭重的法律程式手續總是到處被他們強奸。”




“此遺書一定要保存好,讓我死得明白。我說它是私堂並不汙誣它。我的親人,我將死去,我爲什麽被害,因爲我寫了二本小冊子:《冒牌的階級鬥爭與實踐破論》《通觀五七年以來的各項運動》,此稿被紅衛兵抄去。另一本是傳單‘反十六條’,其中分類分條爲:‘窮兵黩武主義的新階段’,‘主流和曲折’,‘敢字當頭,獨立思考,反對教條,自作結論’,‘論群衆在切身痛苦中教育自己’,‘反對毛澤東的階級鬥爭理論’,‘正確對待同胞手足’,‘區別對待黨團幹部’,‘警惕匈牙利抗暴鬥爭的教訓’,‘民主主義者在抗暴鬥爭的旗幟下聯合起來’,‘關于自殺與拼殺’,‘武裝鬥爭的部署’,‘裏應外合’,‘知識份子問題’,‘主張部隊研究它、批判它’。此傳單是由忠弟投寄出了事故,也正是我被害的導線。你們了解我的情操,它可以用詩概括之:反右幸嘗智慧果,抗暴敢做普魯米。鎖國應出土玄裝,焚坑猶落揭石子。今赴屠場眺晨曦,共和繁榮真民主。”




“我是個實行者,敢說更敢做。如今就義正是最高的歸宿。我在經濟上對家庭大公無私,在政治上爲祖國大公爲人。這正是你們有我而自豪之處。所以我要求你們不要難過,不要從私情上庸俗地贊揚我,應明智些不因當局的壓迫、愚弄而誤會我的生平。我相信死後我國的民主主義者、共産黨中的現實主義者朝著世界潮流行駛。中國是會有希望的,那就是民主、自由、平等。”




“毛澤東……但自55年後就轉化到反動方面去了。整個世界在變化,但他竟這樣昏聩、剛愎自用、居功自傲,自翊爲救世主,以至內政、外交竟是亂弱難定,估計越來越冒險,將成爲我國家的災星。無産階級文化大革命正是強制人民服從己意,清除異己,其方式退居幕後,暗施毒箭,指使親、寵、奸,把天下搞得昏天暗地,愚弄群衆,混淆是非,獨夫欲名,玩億萬性命,冒天下之大不韪,孤注一擲,拼其偉大理想之實現。”




“我堅決反對鎖國排他主義、軍國主義、反民主自由、反經濟實業、焚書坑儒主義、階級鬥爭惡性報複爲奴役人民的手段,反對所謂解放世界三分之二的人民之謬論。所以作爲匹夫有責,我就願意敢與毛澤東鬥爭。這才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我的家庭不要因悲痛、受侮辱和受迫害而誤解我,不相信我。我的正義行爲一時不易證明就留待日後吧!”




“外甥們成長吧!要相信烈士遺書的價值。我的血不會白流。請把我的詩與血書銘刻在烈士碑上,不要枉我此身。視親人能見到我立碑的榮幸。……作爲烈士的我必能恢複光榮,洗滌家庭所蒙受的汙垢。我在第一所1211,在滬監牢號167(761號)。我的手與腳被铐著,不准我寫信和要求見親人。此遺書是寫上訴書時偷寫的,請秘密妥善保管。請你們將此書交給我弟弟,另有我詩詞七首分別收藏在衣服中。”




“……我將向人民上訴,毛澤東的階級鬥爭理論與實踐是反動的是奴役廣大人民的;我將向先烈們上訴,毛澤東貪天之功據爲己功,把先烈血換下的事業作爲實現自己野心的本錢;我將向社會賢達上訴,毛澤東焚書坑儒迫害異己,愚民毀綱,亡國亡民;我將向祖國上訴,我作爲愛國志士反對毛澤東的戰爭政策,毛澤東的鎖國排他主義;我將向世界人民上訴,我是個國際主義者,我反抗毛澤東所謂解放三分之二人類的謊言野心。我將死而後悔嗎?不!決不!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從來暴政是要用烈士血軀來摧毀的,我的死證明毛政權下有義士。我在毛的紅色恐怖下不做順民,甘做義士!”




輝寫于1967年3月20日




誰說中華無男兒?!誰言中華民族系天生的奴隸?!誰稱黃種人天生劣等?!誰雲中華文明應當死亡?!誰曰中華文化應當靠邊?!吾國正宗文化文明能培養出劉文輝、林昭、遇羅克、王申酉、張志新、李九蓮、鍾海源、王榕芬、陸洪恩這樣的英雄豪傑!




林昭、遇羅克、王申酉、張志新、李九蓮、鍾海源的光輝事迹早已家喻戶曉,而中華民族優秀男兒,迄今中國人又有幾人知曉?!難道不應當反省麽?!








文革時代的荒唐:喜歡聽歌遭槍斃(圖)


作者: 老兵
 
刑車一輛接著一輛在體育場緩緩地繞場而行,所謂刑車就是解放牌卡車,一輛車上押著一個挂大牌子的死刑犯,名字上打著血紅的×。這些赴死的人每個人的嘴上都勒著一道黑布,怕他們呼喊反動口號。體育場上革命口號驚天動地。“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 “堅決鎮壓反革命!” “敵人不老實就讓他滅亡!”“無産階級專政萬歲!”
 
這是1970年初冬的一個陰暗寒冷的日子,這是一場公判大會的場景,那時我是十幾歲的中學生,在看台上接受階級鬥爭的教育,跟著高喊革命口號。
 
那天處決的犯人中有一個姓馬的工人,他是當時階級鬥爭典型大案馬家大院的主犯,馬家大院距離我家不遠,所以我特別留意他,他挺胸揚脖,怒目瞪天。那樣子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文革時期舊照:槍斃犯人現場(看中國圖片)
 
馬師傅被判處死刑的罪名是“腐蝕拉攏教唆青少年。“他究竟怎樣“腐蝕拉攏教唆青少年”,公判大會上沒有細說,幾個月後我下鄉插隊時,恰好青年點有個同學就是被馬家大院“腐蝕拉攏教唆”的青少年之一,他向我講了馬家大院的“罪行”究竟是怎麽回事。
 
馬師傅是一個倒班工人,他喜歡聽歌,家裏有個留聲機,有些老唱片,還有幾本歌本,如《外國民歌二百首》等。在文革中,除了《東方紅》、《大海航行靠舵手》等歌頌紅太陽的歌曲和語錄歌外,其他歌都是不准唱的,都是封資修的東西,連《洪湖水浪打浪》和《紅岩頌》這樣的革命歌曲都不准唱。馬師傅太喜歡聽歌了,他倒夜班白天在家休息,有時候睡覺起來了就偷偷放留聲機聽聽老歌和外國民歌,馬師傅的兒女都是中學生,下午放學後同學或者鄰居家的孩子來玩,馬師傅大大咧咧地聽歌也不避諱,年輕人整天聽膩了革命歌曲,一聽到好聽的外國民歌,就忍不住學上幾句。
 
後來,有個在馬師傅家聽過歌的中學生在學校小聲哼唱外國民歌,被所謂的革命覺悟高的同學告發了,引起了軍宣隊工宣隊的高度重視,他們給這個學生辦了階級鬥爭學習班,深挖階級敵人,究竟是誰教唱的“黃色”歌曲,這樣就把馬師傅給挖出來了。馬師傅先是被辦了學習班,繼而被捕,以後又升級爲階級鬥爭的重大案件,是階級敵人腐蝕拉攏教唆青少年的犯罪的典型。馬師傅居住的大雜院被叫做了馬家大院,馬家大院成了轟動一時的階級鬥爭的典型大案。
 
馬師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就是一個工人,居然成了工人階級的階級敵人。自己就是無産階級,居然成了無産階級專政的對象。自己沒有做任何反對政府的事情,僅僅因爲喜歡聽歌,僅僅因爲聽了歌,就成了犯人,成了死刑犯。而這些歌,如外國民歌二百首,都是建政後公開出版的歌本和唱片,哪裏有一首是黃色歌曲呀,哪裏有一句歌詞反黨反社會主義呀。但是那個時代哪有理可講,革命委員會幾個頭頭開個會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那時候也沒有公檢法,更沒有律師辯護,頭頭會上定了,一條生命就結束了,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因爲喜歡聽歌而被處死,真是太血腥太殘暴了。
 
我知道了馬師傅爲什麽怒目瞪天。因爲聽歌掉腦袋,太難以置信了,但這就是那個瘋狂邪惡的時代的真實。那個時代,那個罪惡的時代,就這樣殺了多少人呀。事後追究了誰的責任了呢?那個告發的學生,那些深挖階級敵人的工宣隊軍宣隊,那些決定判處馬師傅死刑的革委會的委員,那個罪惡的時代的罪魁,被問罪了嗎?被清算了嗎?
 
文革後,葉劍英把那段曆史時期定義爲封建法西斯,這是正確的,但遠不夠准確,因爲那個黑暗殘暴的時代遠遠超越了封建法西斯的極限,比最殘暴的封建法西斯還要殘暴多少倍。
 
法西斯殘暴之最當屬希特勒,他殺了很多猶太人,但對自己本民族的人他殺得比較謹慎,他也絕不會去殺一個喜歡聽外國民歌的工人。
 
連喜歡聽歌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肯定是古今中外人類曆史上最最殘暴的行爲了!那個時代,類似馬師傅這樣的案子很多很多!
 
我們不能忘記馬師傅怒目瞪天的樣子。
 
專制主義是以踐踏人權爲其存在的必要條件的,越是極端的專制,越是殘暴地踐踏人權。專制主義是人類最大最凶惡的敵人,更是中華民族最大最凶惡的敵人。專制是所有邪惡中最惡的。專制是邪惡之最。
 
現在,居然有人起勁地美化那個時代,把血腥黑暗的封建法西斯時代描繪成公平正義的天堂,他們公開爲文革翻案。這些封建法西斯主義的複辟狂是中國人民最凶險的敵人。其實,他們也是愚蠢透頂的傻子。因爲,在極端專制主義時代,除了最高獨裁者外,所有的人都是不安全的,都生活在危險和恐懼之中,專制主義的打手也一樣。


來源: 中國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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