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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牌屋/失败者也写史/江青/净空和尚/天下興亡﹐誰人有責/史上大老虎的最后陈词/张玉凤/一句话概括
發佈時間: 5/30/2015 11:02:01 PM 被閲覽數: 260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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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限制级]纸牌屋House of Cards 线上看简中英字幕HR-HD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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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牌屋》(House of Cards),是美國一部以政治為題材的電視連續劇。 《纸牌屋》(House of Cards),是美国一部以政治为题材的电视连续剧。 本劇由鮑爾·威利蒙創作並改編自安德魯·戴維斯主創的BBC同名電視影集。本剧由鲍尔·威利蒙创作并改编自安德鲁·戴维斯主创的BBC同名电视影集。 兩部電視影集都是基於麥可·多布斯同名小說創作的。两部电视影集都是基于麦可·多布斯同名小说创作的。 本劇背景設置在現今的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講述了眾議院南卡羅來納州第五國會選區民主黨籍議員、多數黨黨鞭弗蘭克·安德伍德(Frank Underwood,凱文·史貝西飾演)的故事。本剧背景设置在现今的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讲述了众议院南卡罗来纳州第五国会选区民主党籍议员、多数党党鞭弗兰克·安德伍德(Frank Underwood,凯文·史贝西饰演)的故事。 主要內容是他在晉陞為國務卿的希望破滅後,決定對那些背叛他的人實施報復的過程。主要内容是他在晋升为国务卿的希望破灭后,决定对那些背叛他的人实施报复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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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尚無續訂消息第四季尚无续订消息





何怀宏:“失败者”也写史的新时代已来临


時間:2015-05-27 22:22       


中国古代先贤认为在历史中、而非永恒的彼岸长存的,不仅有正面的“立功”,还有“立言”和“立德”,而“立德”甚至可以说是更重要的。如果说除了成败没有另外的标准,世界将只会是一个纯功利的世界,甚至是一个把人降低为纯粹动物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我们这里所谈的“历史”自然不是人们实际活动的第一手历史,而是被书写成文的第二手历史。

有一句名言“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甚至于“胜利者是不受责备的”。这在以前的时代的确常常如此,但我现在想质疑这句话在今天的有效性,即我们观察到的社会、观念的改变,以及书写、发表、传播技术的巨变,或已使我们进入了这样一个新的时代:历史已不再可能仅仅是按照胜利者的意志和褒贬来书写,甚至也不会仅仅是由哪怕是比较客观公允或具有超越精神的胜利者来书写。

这不仅是指胜利者的观点和态度将有所调整,而是说不仅旁观者、失败者也将可以大量地自己书写自己的历史。这样,历史就将不会是仅仅一部简单的“成王败寇史”。

“成王败寇”与“三不朽”

这并不是说,历史将会是一部评价完全反过来的“败王成寇史”,或者认为历史的主流话语将一定会由失败者来提供,而是说历史将由此呈现一种多样性和多面性,而这样的比较全面的历史或将更接近于历史的真实。而我是相信历史还是有一种基本的真实或真相的,而且同意兰克所说的历史写作者应当努力追求“如实直书”。

“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女孩子”这句话常常被误认为是胡适的原话,但这句话至少表现了一种现代比较流行的、具有相对主义倾向的历史观。而我们即便在某种程度上同意这句话,还是可以将“打扮”理解为从不同的立场所进行的对历史的解释,或者理解为从不同的观察角度所看到的历史现象,尽管理论解释和观察角度可以有种种不同,有一个比较基本的历史真实的核心还是存在的,即那还是一个“孩子”甚或“女孩子”的基本事实。

而对何谓“失败”与“成功”,以及“失败者”与“成功者”,我们或许也还要有一些辨析。“失败者”与“成功者”可以指人物,也可以指一个团体、一种势力、一种运动、一个政党或阶层、阶级等等。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将主要说人物,虽然他们也无疑总是代表着一种力量、利益或理念的。我们这里所说的“失败”与“成功”,将主要是行动领域内的,尤其是政治领域内的成功与失败。的确,这一领域内的“成败”有它的确定性,也相对好辨认,比如说,政治上的成功和失败常常就被理解为获得或巩固了政权,造成了对社会的巨大影响、乃至实现或基本实现了自己的政治理念等等。

但是,这种行动或“立功”领域的“成败”还是有局限性的,也可能会和“立言”的思想观念领域和“立德”的道德领域不相称、不吻合甚至成反比的,另外其本身也还有一种从多长的时段看的问题。

秦始皇成不成功?他灭了也曾是相当强大的六国,统一了当时的“天下”,建立起一个福山所说的“第一个具有强大国家能力的国家”,但却旋即因迷信暴力和专制“二世而亡”,也在后世留下持久的争议。

甚至希特勒一度成不成功?他也曾让德国的经济从危机萧条转入飞速发展,使国土大量扩张,国民扬眉吐气,但也不久就因其暴虐残忍的侵略扩张而使一度不可一世的第三帝国灰飞烟灭。他们或曾是“成功者”,但更是“失败者”。

还有一些更复杂的人物,比如凯撒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拿破仑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斯巴达战胜了雅典,但自身很快就在历史上湮没无闻,从后世看更远比雅典的影响要小。春秋时吴国灭了越国,而勾践卧薪尝胆,反过来又灭了吴国,但我们还知道多少战胜后越国的事情?而另一方面,又有许多影响较逊、比较明显的政治上的“失败者”曾经也都一度是成功者,否则他们早就在历史上寂寂无名,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们了。

在这一意义上来看,历史也的确不能是简单地从行动领域内的“成败”来观察,更不应简单地从一个短时段内的“成败”来观察。我们且不说另外的观念和精神领域了,涉及政治的知识分子,在观念和精神领域影响巨大的人们,在政治领域几乎常常都是“天生的失败者”。被卷入政治审判且被处死的苏格拉底、耶稣当时被人看作是“失败者”,有政治抱负的柏拉图、孔子也都可以说是政治领域的“失败者”。但有谁比他们在观念和精神领域更为成功呢?

所以,中国古代先贤所提出的“三不朽”是有道理的,是比较全面的衡量事、更是衡量人的标准。当然,这也是历史领域内的、而非超越信仰的“三不朽”,即中国古代先贤认为在历史中、而非永恒的彼岸长存的,不仅有正面的“立功”,还有“立言”和“立德”,而“立德”甚至可以说是更重要的。如果说除了成败没有另外的标准,世界将只会是一个纯功利的世界,甚至是一个把人降低为纯粹动物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这就构成了一个胜利者应当尽量比较客观公允,乃至让失败者也来撰写自己的历史的理由,即成败不能完全取代道德的评价,后者不能完全由前者来决定。这和走向开放与多元的现代世界潮流也是吻合的。

多元宽容的史学精神

我们即便从中国古代的历史书写中,也还是能看到这样一种宽容精神的一些特征。不谈各种野史笔记,即便是作为传统正史的二十四史,司马迁作为胜利者的汉朝的“太史公”,但同时个人又是政治上一个“失败者”的“刑余之人”,他所写的《史记》还是非常客观和公允的,比如他对项羽的“悲剧式英雄”的描写,对一些刘姓皇帝皇室劣迹的揭露和讽喻,以及在《史记》中所给予的从伯夷叔齐,到孔子、到陈胜吴广这样一些政治上并不成功者的较高地位,都可以看到他对许多仅仅从权力的观点看的“失败者”所体现的一种同情的理解和大度的精神。

这也许和汉代文网不密和他自己的道家思想都有关系,加上他的个人史学才华,遂使《史记》成为中国正史中一部最富有才情和独创性,同时也最富有兼容并包精神的开山之作。

到了二十四史的最后一部《明史》,这是由作为胜利者的清朝官修,集体撰写,在体例和史料上应当说更为严谨,更为考究,但文网也已加密,观点相当正统,然而,我们还是可以看到某种对失败的前朝人物的相对客观公允的叙述和评价。

还有一种旁观者撰写的历史。甚至从长远来说,最好的、最真实的历史可能还是旁观者、也是比较客观者撰写的历史。有些大的历史事件和人物必须是隔开相当长的时间才能看得比较清楚。而这时的历史书写者已不再是利益的当事人,不再容易受偏见的纠缠。有些善果或恶果也在较长的时间里才能比较充分地显示出来。

失败者也应写史

不过我们这里还是要着重讲失败者自己书写自己历史的意义。有各种各样的政治失败者,有些失败者其实可能正是思想和道德上的先行者,实践某些后来大行其道的理念的先驱者,只是因为太超前或时运不济而失败;还有些成功和失败者在思想和道德上可能是“半斤八两”,只是在实力或武力的角逐中有些成功,有些失败;但的确也还有不少不仅在政治上失利,也在道德上失德的失败者。

第一种失败者自然应当尽力书写自己的历史。而且,只要他们能够书写和传播自己的历史,他们实际上就不会完全失败,甚至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而这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他们的“书写”(广义的历史“书写”也包括口传、授徒讲学等等),他们的“书写”给他们带来了最后的胜利。

孔子周游列国失败后尽全力整理历史经典,撰写《春秋》,对春秋时代的成功和失败者有自己的道德褒贬,而他的政治和道德理念也就因此留传下来了,他不能“为当世法”,却可以“为后世法”。如果这些失败者完全不去“书写”,他们也许就真的完全失败了。

而即便是上述最后一种政治和道德上都堪称失败的人们,我觉得也应当让,甚至鼓励他们自己撰写自己的历史,如此不仅可以留下大量的史料,也还是可以让我们看到一些不易看到的历史侧面。

而且,失败且失德者也不就是始终如此,一生如此,他们也可能曾成功过,也做过一些好事。比如被认为要对“文革”“负责”的四人帮、林彪集团中的不少重要人物,近年来就都写了自己的回忆录或其他形式的文字资料,从而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研究史料,而且也的确让我们看到了一些少有人知的历史场景,这就使我们对那一段历史的理解更加丰满了,更加接近真实了。

有些失败者撰写的文字中自然还是会有掩饰或者美化,或者含有陈旧的偏见——但这种现象不仅在失败者那里存在,在胜利者那里也同样存在,而一些失败者反而更有可能吐露真情,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要失去的了,有时在失败之后也更有可能体会和看清人世间的真相。所以,即便他们的回忆录中有一些曲笔,但我们应当相信,这对于有史识的人们是不难鉴别的,尤其不难为众多求真求实的史学同人在一种各自分工而又互相协作和补充的努力中清楚地鉴别。

而且,公正的历史评价恰恰是要通过分析、梳理和比较各种各样的史料,包括各种有偏见和谬误的史料来形成。追寻历史的真实最怕的是完全没有史料,将档案尽行封锁;次之是只有“一家之言”、充斥片面褒贬的史料;而有各种各样见解和观点的丰富史料,恰恰可以为形成比较客观公允的历史研究和评价开辟道路。

而给我们对一个新时代来临的相信,还来自这样一个事实:像上述这些政治失败者的书写,在共和国的前二十多年里几乎是不可想象的。那时,只要一个人被打倒,他就几乎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在一堆“恶名”之下完全沉沦,再也不可能发声。而今天他们都有可能纷纷出书,研究历史者也都不难得到。我们期待有更多的开放,也一定会有更多的开放。当今要走向现代繁荣富强的中国是不可能自外于平等自由的世界潮流的,历史学也必然要和其他思想学术一样走向一个比较客观公允、通情达理的方向。

而我们还要注意近数十年高科技的飞跃发展给这种思想学术的开放所提供的前人难以想象的便利条件。在传统社会以至于霍布斯鲍姆所称的20世纪“极端的年代”,要保留、传递、出版文稿、甚至写作都很困难,但今天不同了。

发明了印刷术的传统中国的文化,在世界古代文明中已算是比较先进,一般的写作也有相当大的空间,但政治历史的写作还是要受到一定的限制,而过去刻版印书,也需要颇大的财力,且容易闹出动静,据说宋遗民郑思肖写出自己的《心史》之后,只能以铁函沉入井中,在四百年之后的明末才被发现。而明遗民王夫之,虽然也还是能够隐居写出自己的大量作品,但也只是到了近两百年之后的晚清,才由曾国藩兄弟所设的金陵书局大规模地刻印其遗书。

但是,在当今的互联网时代,人们可以廉价和容易地利用各种方式来进行写作,且很容易在网络上收集到各种历史典籍和资料,并将自己的作品分多处保存于各种介质如优盘、硬盘乃至云端。一个小小的芯片,就可以储存无数的资料、文件和书稿;而一次轻轻的点击,也可以将大量书稿、照片、摄像等资料轻易地传递出去。

历史已不可能只有某一方的声音。欲求成功的治理者越来越需要借助一种兼收广纳来达到自己的目标,实现自己的理念,他们需要有广阔的胸襟,作出一种开明的姿态,直到真的变得开明。

当然,任何时代,任何情况下,都还是会有治理领域的成功与失败,得意和失意。甚至我们也不敢担保人类自此之后就不会有历史的逆转和倒退。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我们至少可以判断说:一个失败者也完全可以参与来书写自己历史的新时代已经来临。

何怀宏,南方周末










张国男:我所接触的江青


【1957年,毛主席的《蝶恋花》在报纸上公开发表,轰动一时。江青对毛主席说:“你想杨开慧,我还想唐纳呢。”她一怒之下给郑君里写了一封信,索要唐纳在法国的通信地址。】

  1946年在昆明父亲李公朴被暗杀牺牲后,我随母张曼筠带着弟弟回到上海。就读上海法学院高一,因参加学生运动被学校开除。1947年到香港培侨中学读高二。当年参加了地下新民主义同志会。1948年10月在地下党的安排下全家由香港经天津通过国民党的封锁线来到了华北解放区石家庄,被分配到正定华北大学政治班学习并加入了共产党。结业后分到该校外语系学俄语。1949年北平解放,我随校来京继续学俄语。1951年年初,军委卫生部北京医院来了两位苏联院士教授,是为中央首长看病的,急需两名党员翻译。我和陈复君同学(从延安来的年轻党员)就这样提前一个学期毕业,脱下了灰制服,换上了绿军装,担任起北京医院保健翻译的重任。

  1952年夏的一天,我接到准备去苏联出差的命令:陪江青赴苏联治病担任翻译。临行前,军委卫生部傅连部长亲自找我训话:出差期间不能和家人通信,有信由大使馆信使传达,不得告诉任何人出差具体任务,这次不仅要当好翻译,还要做好为江青的服务工作,回来后直接向我汇报。

  9月6日脱去绿军装换上红花连衣裙的我被送到南苑机场,已有一架苏联专机在做起飞的准备。突然看见毛主席和江青从车上下来,我作为中共中央编译局俄文专修学校学员,有时,周末被挑去到中南海为中央首长做舞伴,我和毛主席跳过舞,这是第二次见他了,感到意外的是他亲自来送行。我当时想毛主席对江青真心关爱。近四十岁的江青穿着得体,走起路来腰板笔挺,有风度,没有化妆,看起来令人感觉很舒服,对人亲切平和,打消了我紧张的心情。

  苏联的专机很讲究,有卧室和客厅,从飞机起飞这一刻起,我跟着江青开始享受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的待遇。飞机飞到中途在伊尔库斯克停几小时加油。然后继续飞行,到达莫斯科已是傍晚了。坐着一辆黑色吉斯车来接的是苏共中央对外联络处的中文翻译娜斯嘉•卡尔东诺娃,这种车所经之处红灯立即变绿灯放行,这是苏联政治局委员的待遇,车直达克林姆林宫医院(中国同志称之为“皇宫医院”,只接待国内外高干)。病房分里外间,里间是一大间,为病人住的,外间是一小间,为陪伴者住的。那里已有一位保健大夫等在病房,立即为江青做了长途飞行后的最必要的检查。经过几天检查,结论是江青患有胆囊结石,结石呈泥沙样,需进行胆囊冲洗治疗。病人向右侧卧,将一根细长的橡皮管从口腔插进胃经幽门直到胆囊内,让管头顺利进入胆囊是个难点,必须要摆好合适的姿式,引流管才能顺利地插入胆囊;在引流过程中,她口含着管子经常要说话,开始我听不清楚,没法翻译,医生着急,病人更着急,影响了正常冲洗,幸亏我适应快很快就能听懂了。几个疗程后泥沙几乎看不见了,按医生建议,我们来到高加索的索契专门进行泥疗的疗养院,每天用黑泥敷在江青的腹部进行泥疗。

  2月,回到莫斯科“皇宫医院”不久林利也奉命来到了医院,林利是中央老领导林伯渠的女儿,1938年6月高中毕业被送往莫斯科学习,1945年抗战胜利后回延安。1949年后多次随高级代表团出国。1949年她任第一届世界和平大会代表团翻译,结束后被留下为江青第一次到苏联治疗任翻译。1952年秋刘少奇率中共中央代表团参加苏共十九次代表大会,林利任翻译,大会后她陪同少奇夫妇去高加索的索契治疗,江青正好也在那里做泥疗。江青碰上了林利并对她说,和他们一起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我在一起好。回莫斯科后江青要当时中国驻苏大使王稼祥找林利谈,要她留下陪江青,她不得不放下列宁《哲学笔记》的翻译工作留下陪江青。

  这次我们住的病房除病人的卧室外另有一大间供陪同人员起居,另有小客厅兼电话间,也是医生护士办公室。苏方派了两名警卫员轮换值班。林利觉得江青毕竟不等同毛主席,她是来治病的,林利就建议江青主动向苏方提出撤掉专门的警卫员,她面色不悦,但也同意提出,当时苏方还是坚持给她派警卫员。

  3月5日早上护士为江青抽取胆汁化验做准备,如一切正常就可以回国了。这时苏共中央联络员卡尔东诺娃冲入我的房间,要马上通报江青斯大林逝世的消息,我要求等做完胆汁引流再告诉她,不然一紧张就做不成了。林利也和医生说好暂时瞒着她。卡尔东诺娃边哭边说,今天全世界都应知道苏联人民和党所遭受到巨大痛苦,是党中央派我来专门通知江青这个噩耗的。她走进江青房间要林利给她翻译,还说林利和医生决定暂时瞒着她,是重大的政治错误。江青顿时大哭,边哭边对林利拍桌子,说不该瞒她。医生等她冷静后仍给她做了胆汁引流,居然抽出来了。事后江青对林利说,她理解林利和医生的好意。

  几天后苏共中央联络部正式通知江青带着我和林利到圆柱大厅为斯大林守灵,虽然是短短的几分钟,斯大林的遗容已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

  此后江青自觉症状不佳,肝区常痛,计划天暖后去南俄疗养。林利趁机把国内单位同事希望她回去工作的多封信给江青看了,她大为生气,大骂中共中央编译局领导师哲,说是他组织这些人写的信。林利后来动员了苏方的保健医生、护士长以及我都来劝她放林利走,江青总算同意了。到起飞的那天,江青号啕大哭,就不放林利走。这时医生、护士长变着法儿让江青的歇斯底里发作停了下来,终于放林利走了。临走时她对我说:江青说你爱人是沈钧儒的秘书,是党内的民主人士,并说你的社会关系复杂。当时我和林利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这么看我。直到“四人帮”的材料曝光后,才知道江青最忌讳提到她的前夫之一唐纳。蓝苹和唐纳、赵丹和叶露西、顾而已和杜小鹃三对打算同时举行婚礼。到杭州六和塔下结婚是“才子”唐纳的主意。他们聘请了上海著名大律师沈钧儒担任证婚人,著名导演郑君里任司仪兼摄影师,三对新人和沈老拍的相片,我还看到过。还有郑君里在文革中被江青整死,也是沾上了唐纳的缘故。江青在文革中通过叶群去郑家及其他四位20世纪30年代文化界知情人家,为了查抄出一封信。1957年,毛主席的《蝶恋花》在报纸上公开发表,轰动一时。江青对毛主席说:“你想杨开慧,我还想唐纳呢。”她一怒之下给郑君里写了一封信,索要唐纳在法国的通信地址。在一次和江青聊天时我随口问了一句唐纳现在怎么样了?江青脸色一沉,没做回答。这就是我被她戴上了社会关系复杂帽子的原因。

  养病期间她经常调电影来看,我印象最深的是译制片《红与黑》,我幸亏看过这本名著,边看边翻译,凑合过了一关。看过苏联国产片《第四十一》后,她对我说:这部片子是禁演片,可惜了,男女主角演得真好!她对我说过胡乔木要她到中共中央宣传部电影处帮着审察电影。我首次听到拍电影的一些术语,如蒙太奇、淡出淡入,是江青给我解释的。江青曾去大剧院看过一次芭蕾舞,人民演员乌兰诺娃正在表演《红罂粟花》,江青很反感地说:这是侮辱中国人的戏,我们不能去看,普列谢茨卡娅是仅次于乌兰诺娃,是功勋演员。我们坐在莫斯科大戏院的包厢内欣赏了普列谢茨卡娅主演的芭蕾舞剧《喷泉》。另一次去观看了最有名的歌唱家、人民演员达拉索娃主演的《三姊妹》。演出后她嘲笑地对我说:唱得不错,但形象太差了,那么胖,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想中途出来,又怕包厢突然空了影响不好。

  江青对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很敏感,和周围人接触中,凡是有人在说话中带有自夸的味道,她就说:你看他们大国沙文主义的思想多明显,我们在他们面前也不能示弱,必要时也要反驳几句。她也是这么做的。我们在这里一切待遇是政治局委员的标准,在别墅每人是按100卢布一天供应,住医院另算。江青一次对我说:我们在这里的开销他们都管,我们国家外汇少,我们都不要领出差费。有一次她从信中得知帮她料理家务的姐姐之子上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学,她让我帮她接通汪东兴的电话,我听她在电话里追问她外甥是怎么进这所大学的,直到对方肯定地答道,是自己考上的,她才放心地放下了电话。她对我说:“我们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影响。”那时的高级领导还真是以身作则的。我感觉得出,在任何场合她都考虑影响,她穿着得体,头总梳得溜光,她虽然有罗圈儿腿,但走路时全身笔直,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也有吃相,保持她特有的风度。讲到吃相,她对我这样狼吞虎咽看不惯。江青给我上的第一课,就是如何吃西餐:“闭着嘴吃,不要吃出声音,吃面条一类要用叉子先卷一个小卷,整个放在嘴里等。”

  在疗养院的游泳池里我教过江青游泳,她是初学,我从漂开始教,她像小学生一样,很听话,很大胆,完全按照我教的动作去做,很快就学会了蛙泳的基本动作。

  江青估计不会在苏联度过夏天,因而我们只有冬衣。她让我给汪东兴打电话,找王光美给我们俩选几段做连衣裙的绸衣料,她提出了几种颜色。因为王光美审美观较好。买好后托访苏代表团带来。苏共中央有专为高干做衣服的裁缝,夏装很快便做好了。夏天来临后,江青带着我和两位保卫人员坐着火车来到了黑海边著名疗养地雅尔塔,住进一座漂亮的别墅,这是在二战期间斯大林、罗斯福和丘吉尔三巨头开“雅尔塔会议”住的地方,我们住的曾是罗斯福住过的别墅(利瓦季亚宫),离海边很近。每天最高兴的是去黑海里游泳,那段时间,好像是给江青专用的带有大石头的沙滩,还有停靠小船的设备。在此游泳,一下去站不到底,江青坐在岸边椅子上沐浴着海风,看着我在黑蓝色的海水里畅游。有一次浪比平时大一点,我游得也远点,她在岸上看不见我了,着急了,不知怎么和保卫人员说通的,保卫人员划着小木船急忙地来找我。此后她不让我游得太远,怕出危险。

  整个一座大房子除了两位保卫人员、一位厨师和一位女管家,别无他人,江青只能跟我聊天,这段时间的确谈得很多,可惜时隔六十多年,我又没有记日记的习惯,记忆力一向不强,只能回忆起某些印象深的内容。她说:“父亲是个木匠,喜欢喝酒,醉了就打妈妈和哥哥们,我最小,没有挨过打,我有时在学校正上着课,好像听见我妈妈的呼救声,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小学毕业我就离开了家,到一个戏班子学京戏,在那种旧戏班里受了不少苦。后来到了青岛,在大学的图书馆工作并加入了共产党。我曾旁听过闻一多先生讲课。党组织派我去上海在工厂做女工,在工人夜校教书。后因怕暴露身份,让我打入戏剧界。我曾经主演过《娜拉》《大雷雨》,都很轰动,我的艺名蓝苹从此出名了,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原名李云鹤,我的女儿跟我姓叫李讷。贺子珍不喜欢孩子,她的女儿姣姣,是我从农民那里要回来的,也随我姓,叫李敏,很小就送往苏联,回来后中文都不太会讲,她不愿去她妈妈那儿,喜欢在我们家。”交谈中她常标榜自己处处向主席学习,如学他写字、签名。曾当场写给我看,问我学得像不像,听到我肯定的答复时,她显得很得意。她也学主席多读书。江青还说:“我们在中南海住的夫人们是一个党小组。”在雅尔塔休养期间是她情绪最好、最平稳的时段。

  整个夏季快过完了,两位保卫人员都让我向江青提出该回莫斯科了,因为天气已凉,对健康不利。不知为何她不同意。过了几天,他们又要我向江青提出回莫斯科一事,她勉强同意了。8月份的莫斯科气候已像北京的深秋,江青因两地温差较大而有点感冒,她把我叫去生气地说:就是你和保卫员自己都想早点回家,串通一气编一大堆理由,催我回莫斯科。我回到房间后委屈地大哭了一场,怕惊动了周围服务人员,不敢大声哭。我生性有点男孩子气,我父亲死去曾大哭了一次,后来就没有再哭过。这次江青从我红肿的眼睛发现我哭过,责备我不顾影响,周围人一定认为我受了她的欺负。

  9月初总算盼望到了回北京的日子,她特别对我说:我知道你回去后,傅连会找你谈我的情况,我不喜欢这个人,他什么都想管,都想知道。除了病情,别的不要说。真给我出了道难题,我到底该怎么汇报。

  我们又是乘的专机,是苏制图-104喷气式飞机,由一直负责给她治疗的保健女医生和两位保卫员护送。这次直达北京。出乎我们这些陪同意料的是,飞机还没停稳,便看见毛主席已向我们招手了。我们跟在江青后面走下飞机,毛主席依次和大家握手,我介绍完三位陪同后发现飞行员也过来了,毛主席一面和他们握手一面问:“我还没有坐过你们的喷气式飞机,我可不可以上去坐坐?”机长连忙答道:“当然可以。”毛主席大步走向飞机,上去坐了一会,下来后高兴地对大家说:“我也算坐过图-104飞机啦!”几天后为答谢这次为时整一年的治疗和休养江青宴请了全部陪同成员。我向傅部长做了汇报,得到了对我工作的肯定,总算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1955年年初我大女儿王力平降生了,由于母奶充足,孩子发育很好。5月初接到了再次陪江青赴苏联治病的任务,这意味着我要忍痛断了我宝贝女儿的最佳口粮。因行期近,要想办法紧急断奶,按我院的苏联专家办法:用绷带紧束胸部。发着烧的我随天津著名妇科专家俞霭峰登上了飞往莫斯科的飞机,一向不晕机的我在飞机上大吐不止,反而受到俞教授的照顾。本来是由协和医院著名妇产科专家林巧稚为她诊治,她感觉林教授手太重,说话不温柔,不喜欢她,所以挑了俞教授,这些是我后来听说的。我们紧急赴莫斯科是为江青赴苏治疗子宫颈癌打前站。我们首先到了莫斯科全苏妇产科学研究院妇产科临床医院。俞教授和苏联专家们研究了江青的病情,确诊还是原位癌前期,无须手术治疗。定下了做子宫颈局部的放射治疗,江青同意了此治疗方案。当时北京医院著名内科专家吴洁带着我院翻译徐五凤要来参加学术会议,正好顺便陪同江青乘飞机来。江青还留他们在别墅住了一天。这次还派了北京医院一名在江青身边工作不久的保健护士员林爱。不需要翻译的时候由员林爱照顾她。每天吃饭都是俞教授、我和小员陪着她,她和俞教授交谈多,我觉得她谈吐得当,态度和霭,没过几天,江青突然对我说:你想法暗示俞霭峰可以回国了。我想不知俞教授何处使江青讨厌了,俞教授很快就离开了。接着林利在北京又一次接到中央的命令作为江青的陪伴来到了别墅,她看到这里已有护士员林爱和我,林利真觉得不是滋味。江青这次做化疗有反应,情绪差,脾气也不好,林利想法进了一次城找到正在莫斯科的周总理,说了回京的充分理由,也没有得到总理的支持。然后她直接向江青软磨硬泡,最后,她终于答应放林利带着给毛主席的家信回京了。

  这次有员林爱在我就轻松多了,尤其是晚上帮助江青入睡的任务,我可以摆脱了。回忆起第一次一整年的情景:江青入睡困难,每天睡前她躺下后背下要斜垫个枕头,半躺着,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人打扑克牌,打的是在苏联学的名叫“傻瓜”的最简单,不用费脑筋的一种打法。有时长时间她不能入静,她出一张我出一张枯燥无味,常常我比她先入静,我困得不行,也得硬撑着打下去,如果让她看出来,她会不高兴。夜间有时也把我叫起来。总之,每天晚上是我最难熬的时刻。本来一躺下就能入睡的我,也开始入睡困难,回国后多年我经常服用味极苦的水化氯醛帮我入睡。这次印象最深的是夜里被员林爱叫醒,一只很大的绿蝇在江青的睡房里嗡嗡叫,飞个不停。在苏联被告知这里都是卫生蝇,因为他们国家没有传染病,所以不备蝇拍,更不会有杀虫喷雾剂,别墅的房间又高又大,我们两个矮个怎么可能打得到这可恨的家伙。江青只有多吃安眠药度过此夜。第二天叫了保卫人员才赶出了这个“入侵之敌”。

  江青没有住院治疗,而是每次到妇产科临床医院去,将带放射性钴的小棍放在子宫颈口内进行治疗。整个疗程不长,但她的白血球迅速降到两千多,此后想尽办法提高白血球。她抵抗力极度下降,真叫是弱不禁风。医生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证她不要感冒。室内保持恒温,外出散步江青要求不仅要看温度,风力大小,还要看风向。出门前要擦干身上的虚汗,穿衣要动作轻和慢,不能再让她出汗,否则就得坐下等汗干。这次除外出去医院治疗外,没有出过别墅院子的大门,后门是一片草地,有几次看见了邻居住的苏共中央政治委员勃涅日列夫,他向江青点头问好。

  江青在此邀请过随中国艺术团赴莫斯科的著名京剧艺术家程砚秋到别墅来共进午餐。来之前她对我说你不要对苏方人员说来客的身份,当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怕人知道她要见一个演员。后来我想是她对自己学过京戏以及30年代演员的身份不想让人知道。用午饭时,她让我和员林爱把饭厅的两边门都关严实。席间,她对程砚秋的艺术表演才能大加赞扬,午餐结束后,她问程先生能否清唱一段《荒山泪》,这是她最欣赏的一出戏。程先生轻声清唱了一段,江青带头轻轻地鼓掌。她对程先生说:我今天很荣幸,能如此近距离听到程先生的清唱。我所以欣赏程先生的戏,是因为程先生能根据剧情和你本人声音条件来改变原来的唱腔。我喜欢你的创造精神。在对京剧中青衣梅程两大派的爱好问题上,我曾和周总理争论过,我欣赏你的戏,我是程派,总理欣赏梅兰芳的戏,是梅派,是保守派。客人走后她还强调地对我讲,梅兰芳唱戏因循守旧,没有创新,总理倒喜欢。

  周总理对江青也十分关心。他每次到莫斯科,不管多忙,都要抽空来别墅看望江青。告诉她国内发生的大事,如高岗、饶漱石事件。询问她需要些什么。总理注意到江青想吃绿叶子菜,他回京后不久,我们接到汪东兴的电话说已托人带了一箱新鲜蔬菜。收到后江青让我告诉厨师,这些菜他们不会做,她要亲自示范。我陪她到厨房去炒了一盘菠菜,还给厨师和在场人员都尝了一口,得到一片赞扬声。此后苏联的厨师也学会炒蔬菜了。

  一晃半年,江青的白血球还是上不来多少,决定还是回北京找中医治疗。员林爱一直护理带着放射线的江青,和她接触最多,也没有保护措施。她本来出身就苦,12岁打工养家,身体底子差,她的白血球也降到了两千多。另外因为那时出国必须穿裙子,她两腿受寒,起了好些红点,患上了风湿。这次临回来前,她让卡尔东诺娃买了一个苏联制造的坐着的黑熊玩具送给我的女儿,捏上发条头,上面的两只爪子就能动。我想她这是给我丢下哺乳的女儿陪她来治病的补偿吧。“可当我回到家里,看见因断母奶改吃牛奶满脸红疹的宝贝女儿时,一阵酸痛涌上心头,她也不认识我了,我匆忙地拿出小黑熊,拉近了我们母女的距离。”员林爱后来这样说。

  1956年5月,江青做放射治疗整1年,需要赴莫斯科复查。复查结果令人满意。她自觉精神也不错。苏共中央安排了一次江青和苏共领导人夫人的会见,祝贺她病愈,一共是四位:当时斯大林的接班人苏共总书记马林科夫的夫人、外交部部长莫洛托夫的夫人、赫鲁晓夫的夫人和米高杨的夫人。马林科夫的夫人是四人中较年轻的,她说她是电力学院的院长,她问江青将来想做什么,学过什么,当她知道了江青的学历不高,她对江说:你可以留下到我们学院来上学。江青听了先愣住了,然后回答说:以后有机会我就来你们学院学习。这次交谈看来并不投机,时间不长就结束了。回别墅的路上坐在车里,江青对我说:这几位夫人都太没有水平了,尤其是马林科夫的夫人说话太没深浅了,让我去她的学校去上学,太可笑了,她太傲慢了。赫鲁晓夫的夫人还较为朴实和霭。这次会见大伤了江青的自尊心,住了三个月就回北京了。此后四年见过江青大概四次,头三次都是她来北京医院做胆汁引流,叫我的原因一是她认为我能知道什么样的卧姿引流管能顺利进入她的胆囊,二是她口含引流管时说话我能听得懂。记得其中一次是我院内科张惠芬主任叫我去的,她那无奈的样子至今我还有印象,她说:我们做胆汁引流无数次,她还担心我们的技术,非要我来叫你去。最后一次是1959年,我在和江青说话时流露过,我跟的最后一位神经内科苏联专家也走了,别的翻译以前都学过医的,都已转行去做大夫了,我只是学的俄语,我很想去上大学学一门专业。

  这次和江青见面不久,正值春节,我突然接到通知:江青请我到中南海她家吃晚饭。我按指定的时间,从家里骑着车到了中南海。使我意想不到的是毛主席也来一块吃饭。毛主席问了我一些问题后,他对我说:从工作中就能学到知识,要多读书,才能学到更多更广的知识。不一定要去上大学,我就没有进过大学,江青也没有上过大学嘛!这顿高级别的晚饭是江青安排的。明显是为了打消我上大学念头。也许有点表示对我多次为她服务的一点谢意吧。

  1960年根据院党委的安排,我去中国人民大学政治系马列主义理论学习班学习一年,回来担任病房专职党支部副书记、书记。l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我算是中层领导干部,造反派让我在病房擦地劳动。1967年原朱德总司令保健卫士魏琳给我看了一个小本,上面记录了汪东兴和保健局局长黄树则与上海两位专家对江青的会诊意见:客观检查,没有像江青主诉的那么重。我因看了写有江青病情的小本,认为有泄密之嫌,被关进了医院的地下室10个月。最后以泄密就是反对无产阶级司令部的罪名定为现行反革命,留党察看两年。而魏琳比我更惨,在秦城监狱坐了六年的牢。

  1969年,我到五七干校,年终被北京医院连队评为优秀“五七”战士。头上的光环戴了不到两个月,春节回京休假的连领导给我带来了一顶“五一六”反革命分子的帽子。我又被禁闭了半年,变成了专政对象,参加劳动三年。

1973年回院后,我被分到图书馆任馆长,参加了图书馆学会办的学习班。我无奈地当选了医院医务处管辖范围的党总支书记,这意味着文化大革命加在我头上的各种莫须有的罪名,随着江青成为罪犯而自行平反了。凭15年图书馆工作成绩和几篇学术上的文章,图书馆学会将我的职称评定为副研究馆员。1987年,我离休。

来源:《炎黄春秋》2015年第4期



净空和尚:毛泽东和孙中山都是国贼


作者:金复新1  于 2015-5-1 --贝壳村


兴亡有份半生豪

乱世江山尽数毛

历经劫波能悔悟

清名何啻泰山高

我们在读《毛泽东选集》的时候,会多次看到毛提到一个人的名字,此人叫赵恒惕。毛之所以对此人念念不忘恨之入骨,是因为此人主政湖南期间发现毛反迹已露,下令逮捕毛,毛闻讯逃之夭夭,否则要是晚跑一步被他抓住枪毙掉了,真不知这中国的今天又会是个什么景象呢。

赵恒惕是老同盟会员,日本士官学校毕业,曾在广西策动独立,又挥师入湘与袁世凯作战,后成为早期军阀之一。49年随蒋赴台,在晚年是在台唯一能和蒋比资格同辈分的辛亥革命元老,71年去世,终年91岁。晚年在总结一生种种残酷现实的教育后终于悔悟,他向净空和尚坦言:“我现在才觉悟到,革命错了……民主制度底下没有人才。”承认年轻时疯狂地“闹革命,讲民主”都是错的,民主就是一种愚昧的迷信,后悔不该推翻大清。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当年闹革命时绝不认为是错的,就像当年红卫兵一样不觉得为毛卖命有什么错。同样,今天执迷于“民主”的年轻人,凭其低下的智力,又何尝能理解到自己正受到老奸巨猾的民运分子的蛊惑,在干一件乡愚蠢妇们义和团式的迷信活动呢?

这位净空和尚名气比赵恒惕大多了,他一直在宣传帝制,反对民主,信徒甚众。2005年我去四川峨眉山旅游,在山下伏虎寺看见山门外墙都是题刻着他的语录,惊叹其在佛教中名气之大。后来我开始在网络上留意他的消息,得知他是澳大利亚国籍的和尚,长年在台湾新加坡以及大陆讲学,认为人生一切苦难都是累世“冤亲债主”对人的影响所造成的,常向人推荐《地藏经》以解怨,有人搞了个“山西小院”网站,介绍他向当地群众介绍“地藏七”的拜忏消业成就,也就是在七天时间里,大量地读诵地藏经,在佛前礼拜忏悔,严格食素,里面不乏有严重病患者康复的报道。我也只是看过该网站采访这些病患的录像,至于真假与否无从考证。大家不妨自己去查询。

总之,净空的名声在海内外大极了。这就引起了一些自称是佛教居士者的不满。这些人大概一直以为自己是佛祖留在世间对佛教拥有最终解释权的人,沽名钓誉,越修执著心越大,越修越像个魔,竟容不得谁在佛教中的威望超过自己,觉得佛教就是他家开的似的,唯恐自己在佛教中的“影响力”受损,因此开展了对净空的揭批活动,说净空哪里哪里说得不如法了,如何如何不对他们的胃口了,心里顿时不“清净”起来,也学政治人物那样上书中央,危言耸听,捕风捉影地说净空是“反华势力派来的假和尚”,是“日本间谍”,“早年当过日本军官”,执意要中共干掉净空,恢复自己在佛教中一个应有的“影响力”。

可是没想到,中共高层竟也有人笃信净空,对此置之不理,反而处处给予其方便。实际上这些高层是最势利最讲实际的,虽然叫愚民不信神佛,但自己才不会像愚民那样真的不信呢,才不理会这些居士影响力被净空抢去后的“痛苦”呢,他们舍不得自己的荣华富贵,眼见有人亲近了净空而病患全消,眼见净空九十多岁了,还那么看上去象六七十岁一样精力充沛红光满面,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只羡慕不已,恨不能靠着净空学点养生之道再活五百年呢。有的中共高层也知道自己一辈子干尽的坏事,生怕死后会有什么地狱的报应,所以幻想着能亲近亲近净空这样的高僧,罪业不仅能“一笔勾消”,还能继续为恶享福而不受任何制裁。在他们的庇护下,净空在大陆开始宣讲超出佛教内容的东西了。 他讲的内容逐渐转向“中华传统文化“,以“传统文化”为名在中小学推广《三字经》《弟子规》《千字文》等儒家读物,并以此为基础,宣讲“复辟帝制”的思想。

他还写了一本叫《和谐拯救地球》的书,低调地在信众和网络中流传,因有河蟹两字,被人理解是胡总河蟹论的来源,说胡总私下也受了他的影响,请了净空来当高参,当了他的弟子,我估计胡总心里也是赞成帝制的。此书里也有大量宣讲帝制好处的内容,不大容易被民主洗脑后的现代愚民所理解,因此我认为他采取这么一种低调的方式宣传有这么种其难言之隐。

那么怎么辨别净空究竟是好人是坏人呢?由于我对佛教中的理论不是太了解,不好对其观点作评价。我只能从其行为方式来做判断。我认为,凡教人放弃嗜好,叫人少做俗事的是正的,而教主教人多参与俗事,甚至为了教主私利去做事的,必定是邪的。净空叫人食素断肉欲,叫人放弃娱乐爱好去守七天的五戒打地藏七,应该是正的。而李某某的某某功,叫弟子津津乐道于俗人政治,分析起政治来比俗人还俗人。不讲练功,不讲去执著心,反而指使弟子去天安门广场为其向中共喊冤,以图中共招安自己去政协做官,此路不通后,才积极投靠美国反华势力,申请民主基金会的活动经费发财。这就是邪的。

我还认为,顺着世人喜欢说的,喜欢给人戴高帽子的,往往是邪的,是为了赚取名利,而逆着人们想法说的,说出来会得罪人的,往往是正的。净空如果存心为了自己的名利,大可不必说一些“帝制”之类别人不想听的神经病话出来,这对欺骗大家对自己的信任一点好处都没有,正是因为他想对大家好,想把真实情况告诉大家,这才告诉大家“民主”是有致命缺点的,是愚昧的,不是自以为那样完美的,等等这些不受大家欢迎的话,可谓“良药苦口”。而那些奸人为达到自己的罪恶目的,就绝对不会这么做,如李某某等,会突然向大家现殷勤,会故意吹捧大家都是“高层次下来的生命”,不承认党员当年入党都是出于捞取名利的肮脏心理,而非要说党员当时都是本着“为解放全人类的伟大理想”而不小心上了中共的当,才误入歧途的,所以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退党。 所以只要简单在它们网站退党就可以罪业全消,这就是不顾事实,巧言令色,给丑恶的党员心灵披上了件高尚的外衣以遮羞,让党员们对它有好感而受骗,以此作为向美国反华势力邀功请赏申请下一财政年度活动经费的本钱。这就是邪的,可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很多人认为净空既入空门,不应再对俗事说三道四。对此我也觉得他身份不合适,而且我对他的一些见解并非完全赞同,但这并不 妨碍承认他是一个高层次的人。我发现他对治国的理念更多地来自于于儒教而不是佛教,事实上,我认为无论出世还是入世,佛教应该面对的是那些想修行的少数人,真正能治理好十几亿俗人的还得儒教。净空即使有什么观点不正确,都可以辩论,但应该看出其本意应该还是从善良出发的,不应该像某些人那样去批斗诬陷人家。

净空的弟子陈大惠原来是CCTV的主持人,为了宣传帝制,给净空做了个自问自答的访谈节目,让我们来听听这师徒俩是这么说的吧:

一、 毛泽东孙中山都是国贼

净空:毛泽东确实是国贼没错,但是推翻满清的国父才是第一个大国贼。所以现在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恢复帝制,由真正有爱心、有德行的大善人来当皇帝,这个人一定要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和儒家思想的大圣人,他才有资格当我们中华民族的皇帝。

金复新评:国贼何止此二人?叫嚣民主的民运分子难道不是国贼?数典忘祖一切要学洋人的知识分子难道不是国贼?引进洋人革命、政党政治、生活方式的革命烈士们难道不是国贼?大家不要把自己想得多干净而觉得自己不在其中,现在社会不是国贼的只是极少数。不过我曾看过一个老电影,叫《三毛学生意》,里面那老瞎子给美女算命,为了骗美女和自己结婚,也会说:“你命里八字最好有个五十多岁,带点残疾的男子才好”。净空这么指定当皇帝的人选,声称要所谓的佛教徒大圣人当皇帝,就摆脱不了他自己想当皇帝的可能,目的就不是像学术讨论这么纯洁了。照我理解,皇帝是谁不是太重要,只要是神经正常智力正常的人都能担任,过于萎靡过于亢奋过于精明的都不合适。

二、 中华民族到了认祖归宗的时候

陈大惠:我们继续回顾一下这100年的历史,有一句话叫“几千年未有之巨变”,中国的历史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从1900年开始,辛亥革命推翻了帝制, 然后就是五四打倒“孔家店”,推翻儒家的思想,大力倡导科学和民主,再有就是内战和抗战,那么1949年之后,建国之后就是经济建设,超英赶美,物质决定精神,马克思主义思想,到后来,把一切看得见,看不见的历史传统全部都摧毁掉,从1980年到现在又是经济建设,100年基本上是这样的过程。这100年可以说有两条线在贯穿着我们的历史,一个就是我们的传统精神,极度地被摧毁,被灭亡,还有一个是科技快速地发展。从80年代一直到现在,中国已经有20年的时间,没有人再提信仰危机,大家现在被另外一种观念统治了思想:经济和利益决定一切,有钱就有了一切,这是大家普遍的观念和价值观。

净空:政权丧失不怕,你说我们中国元朝的时候,我们的政权在蒙古人手上,但是我们的文化没有被消灭,满清入关之后,我们的政权也丧失掉了,但是我们的文化不但满清人没有消灭它,而且还大力发扬光大,最后满清也被同化了,也变成中华民族了。所以要消灭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把它的历史文化消灭,这个国家灵魂就没有了,剩下一个躯壳,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继承中国祖宗的传统。如果我们抛弃了,另外去求,那么跟祖宗的关系就断绝了。……那个智慧它是真实智慧,它没有智慧,就不能延续下去。延续下来的时候,它又有五千年的经验,这太可贵了!这是中国的智慧经验,一脉相承,史书没有中断地记载,在全世界找不到第二家……这个父子、夫妇、兄弟、君臣、朋友都是自然的团结,哪里还有什么团结?不团结才要团结,所以中国是天然团结,她有这么悠久的历史,现在人对不起祖宗,把祖宗的教诲全部丢掉了,忘掉了,迷信外国,这使我们吃亏了。

金复新评:我讲帝制好,马上就有愚民自作聪明地跳起来问:“帝制那么好,那中国历史上怎么还老改朝换代?”他们把政权的更迭当作帝制的失败。其实无论哪朝哪代,只不过是他们一家一姓的权力转移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与你愚民有什么关系?无论哪家执政,继承的还是中华文化,读的还是一样的书,还是一个共识,还是一个法统,还是同样的生活方式和人与人的关系,依旧是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哪家执政和你愚民有什么区别?你该过什么日子还是什么日子,你着哪门子急?中国至今最光耀最拿得出手的东西,比如四大发明,比如佛道两家,比如中医中药,无一不是帝制时期的产物,相反,自从不搞帝制去邯郸学步洋人以后,中国丢掉了自己一切东西,只剩个壳,创新意识完全丧失,结果没有一样是领先于国际,世界上没有一样先进的玩艺是中国人创意创出了的,全部都是洋人先有了创意,我们再去 剽窃或模仿,顶多再规模上超过他们,或者人家已经玩得腻味了,我们才称雄。比如乒乓球是英国人发明的,人家只是娱乐玩玩,现在也没多少人玩了,我们却当宝拣了起来当作获取名利的工具去国际大赛拿冠军。人家几十年前想出了个隐形战机,我们东施效颦后也弄了J20,然后一帮愚民兴奋不已,就不想想凭你中国人自 己一万年也想不出来的。就连个军装,中国人都想不出自己该穿什么,国民党是模仿德国日本的军装,共产党模仿苏式军装,到现在想破头也没想出自己该穿什么好, 觉得美式的好看,完全模仿去接轨太损军威,就又保留了点苏式的,最后裁缝裁出来,又像韩式的又像台军的,更像是收税的。大家不信留心一下,看看中国人生活的点点滴滴,从音乐到舞蹈,从电影特技到广告创意,从时装到饮料,从电脑到电灯,从体育项目到武器装备,从写作风格到医学技术,从政治体制到建筑装潢,从军衔编制到官吏名称,从脚踏车到地铁高铁,哪一样是帝制以后中国人发明出来的?哪一样不是剽窃模仿人家洋人的?辛亥革命以后你们哗众取宠拾了人家的牙慧,把整个民族弄成了个低能儿国度,还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呢?居然还沾沾自喜,还要没完没了东施效颦人家的政治体制法律框架,完完全全把祖宗的一切都抛弃了,是唯一一个把自己传统全部抛弃的国家,说你们是国贼难道没说错吗?

三、 搞了帝制,外国打我们怎么办?

陈大惠:您上次在会上发了言,下面就有人议论您的演讲,说中国如果销毁了这个核弹的话,那我们挨打怎么办?

净空:不会,不可能,为什么?中国要挨打,全世界会打抱不平。你美国如果打中国,别国会打美国,这个是肯定的。所以,人要是修福,他有福报。……最安全的, 汤恩比说的话很有道理:最安全的国防是我们把军队整个撤消,我们自家只有警察,向全世界宣布,我中立,我永远不侵犯别人,别人就没有理由侵犯你。你要随着世界上其他国家走,那就都走向灭亡,非常痛苦,那是走向灾难的。如果有一个国家能够带头做,我相信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就会向你学习。为什么?你这里风调雨顺、社会安定、人民和睦、大家都能够没有自私自利,都能够处处替别人想,能够互助合作、互相敬爱、互相尊重 ,每一个人见到人都行九十度鞠躬礼,他就很羡慕,他就要来学你。

金复新评:有人讲要复活中华文化,我讲哪里有这么容易?就像一个人死了,你却说能让他一个手指头复活而其他部位都死的一样。我提出要恢复中华文化,应该是整体恢复,不仅是文化,而且要恢复中华固有的生活方式,和政治制度。很多人都问这么一个问题:“你讲恢复帝制,还要恢复中华文化,回归到农耕社会,那美国日本要又打来了怎么办?”我回答,人家要打你,是因为你文化不行了,人家瞧不起你才打你的,瑞士这么小,财富又那么多,又没有军队,为什么美国日本甚至希特勒都不去吞并?因为人家多少还讲点礼节,还值得别人景仰,人家怎么会去打呢?

四、 总统好还是皇上好?

陈大惠:西方民主体制下的元首,他所做的一切,不可能是国民欲望的限制者,或者是制裁者,他只能顺从这些老百姓的欲望,不可能去限制他,而这个跟我们传统的儒家所讲的,人的欲望是需要克制的完全不一样……自己国家老百姓的欲望,不管它是不是合乎天道,是不是合乎人道和历史传统,没有人敢违背这个民意,如果按照全部民主化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必然导致全人类要打起来?

净空:非常有可能。……专制帝王时代,帝王有使命感,他有责任感,清朝宫廷里的实录,每天记录的,皇帝早晨三点钟就上朝,就要处理公务。雍正是中国历代帝王首屈一指:勤政。常常一夜都不能睡觉的,那不能不令人尊敬。他要是做不好, 你看看,一个政策如果对老百姓不利的,人家建议给他,他就会批下来,我要照这样做,将来后人会骂我,历史上留骂名的。这个真的是有良心,有爱心啊!那么选择继承人,也是小心谨慎,对继承人的培养,那是尽一切的心力,选择国家最优秀的老师,有德行 、有学问、有能力的来教这个继承人。所以君贤臣忠,老百姓有福。那么民主选出来的,……把这个地位当做生意买卖来做,竞选不惜大量的投资,得到之后,百倍地回报,哪个生意比这个生意好?

真正的人才你叫他做官,他都躲避,为什么?那是为人民服务的, 他要服务做不对的事,他有罪过,你请他出来,他都不肯干。美国总统还有他的政府,至今都不签署保护全人类的生态环境的《京都议定书》,这个《京都议定书》 代表了全人类子孙万代的环境安全的问题。但是由于民意的压力太大,他的钢铁化工还有汽车这些工业主都不同意,另外全美国的民众,不愿意因为签署了这个协议,生活水平质量下降。因为他是民选总统,老百姓的意向是第一位的,所以说,没有人敢违背这个民意,尽管这个议定书是代表全人类的福祉,美国也是不会签的。

在中国古时候,这一切当政务官的,也就是我们一般所讲的‘行政首长’,地方上的县市长,他也遵守三条戒,这三条戒就是‘作之君。作之亲。作之师。’九字,这就是他当政务官的责任及使命。‘君’是领导老百姓,他若是县市长,他要领导县市的民众。‘作之亲’,他要拿做父母的心来关怀市民, 所谓‘民之父母’‘父母官’,你要帮助他,使他的生活能够更好。‘作之师’,你还要教导他们,教育他们。所以政务官的三戒条(三使命)就是‘君、亲、 师’。民主时代称政务官为‘人民的公仆’,你们是主人,我是仆人,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想想看,我们要父母的政务官好呢?还是要一个奴才的政务官好呢?

父母照顾我们无微不至,你家里的佣人照顾你未必可靠,所以有许多人问我,‘法师,你是赞成民主,还是帝制?’,我说我赞成帝制,我不赞成民主,我知道帝制的好处,帝制的优点比民主多,而弊害比民主少。诸位如果细读历史就明了了,不要以为当皇帝的都很自私,实在讲,自私就是他的好处, 他要处处小心,处处谨慎,处处顾虑到老百姓的利益,如果疏忽了,人民会起革命将他推翻。他要想令人民拥护,他就要当一个好皇帝,真正替国家、人民服务,人民才会拥护他,他代代才能相传,才能传个几十代,传个几百年。所以专制不是没有好处,现在总统任期四年,就没有这种责任感了。

专制真的他有责任感,他要做不好,别人把他推翻,政权取而代之。从前帝王教传人、教太子,用尽了心血,请国家第一流的老师来培训他,希望他稳住政权,传宗接代。现在民主选上,四年就下台,没有责任感,跟从前那个心理完全不相同。像这一些很深的道理,几个人能懂?迷信民主,迷信自由,迷信开放,造成整个社会的动乱。

金复新评:自私就对了,自私本来就是人的本性,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不是人而是佛了,不必学中共那样假装一心为人民。皇帝要不把国家当自己的私产,就不会好好经营。西方的总统和议员一切顺着人民的欲望,人民喜欢嫖妓,就让嫖妓合法化,否则人民就不投他的票,要是人民中赞成吸毒自由的人哪天大于反对者,总统为了选票也会签署法令的,否则这总统就要换人了。就像上面讲的,美国总统为了选票,就顺从那短视的民意,情愿贻害子孙,遗臭万年,也拒绝签署《京都议定书》,你说这民主好吗?因为这人民就像个孩子,是很不懂事的,不能全顺着孩子的主张来管理家庭,得有父母来管教,当然皇帝也是人,也会有认识上的局限,但要知道皇帝从小就受严格教育,周围有那么多人才当顾问,一般不会这么乱来。

五、 自由给世界带来大量邪知邪见,让现在这些没有高度智慧的中国人怎么能不迷惑?

净空:形迹能骗人,言词能骗人、写成书也能骗人,应当要谨慎;现在这个时代,言论自由,出版自由,没有限制,不同于过去,你看前清以前的时代,你所写的东西要出版,在佛教里要经过国家的审查,不是你随便可以流通的,当代的高僧大德审查没问题了,才送到皇帝那里,批准后才可以流通,不像现在如此自由。自由有它的好处,但是弊病更多,邪知邪见充斥社会,没有高度智慧的人,很难不被他迷惑,这是民主自由的缺点。古时专制时代,皇帝他的确是保护人民的清净心,保护你不受污染,他有此责任,有此使命。新加坡电视政府管制很严,管制严好……保护人民的心理健康,保护人民的精神健康。现在外国人讲,这个不自由、不民主,没有开放。说这些话的人,对一切众生不负责任,那种思想不是正知正见,是邪知邪见。古时候专制的时代,凡是邪知邪见的言论跟著作,都是被禁止的;如果对人民思想见解有重大错误的误导,都可能判死刑。这是对群众、对众生负责任的作法,所以我赞成专制,我不赞成民主。

金复新评:以婚姻制度为例,古代妇女只要行得正,几乎不存在被丈夫抛弃的可能,更没有离婚的概念,更没有女的闹离婚的事情。如果哪个男人因第三者插足要休掉妻子,是将受到整个社会谴责,不容于社会,即使是皇帝不喜欢皇后,也不敢随便休掉,大臣都要来主持公道。因为整个社会形成了这么一 种“共识”,除非妇女犯了七处之条,否则男方不能随便休掉妻子,而妇女要是偷人,丈夫可以轻易休掉她,不需要打官司,更不可能让妇女分走一半财产。即使男 人纳了妾嫖了妓,也只是生理上的需要,对妻子的地位无法撼动,对家庭不会有实际的损害。而家庭稳定则整个社会稳定。所以整个社会虽然没有婚姻登记条例,更没有婚姻法,但家庭婚姻关系稳定,没什么离婚率,但仅仅有了道德的“共识”,就远比现在有法律的社会管用,无论男女哪方违背了,都不容于社会。五四后,各种邪说盛行,说是封建礼教残酷地束缚了爱的自由,要冲破牢笼,讲究一个爱字,把性欲美化得崇高无比,为了追究所谓的爱,想同居就同居,想散伙就散伙,想离婚就离婚,不仅男的可以抛弃女的,女的也可以抛弃男的,正称了奸夫淫妇们的心,而且又实行一夫一妻制度和什么夫妻共同财产制度,有钱人怕被分一半而不敢结婚,只好选择同居,万一第三者插足,又只好和配偶离婚才能和第三者名正言顺住一起。实际上大家的现在的婚姻远比帝制时期的要痛苦和脆弱。而这一切现象之所以没人谴责,就是因为有这些各种各样的歪理邪说出现,利用愚民们邪恶的欲望和愚昧,搞乱了人类认识,才使得社会上已经没有“共识”,好像这样做值得同情,那样做也情有可原,没有乐分辨是非的准绳。这都是近现代没有皇帝管制的奸人们闹民主闹出来的,如果换在大清,要有人这么写书鼓吹妇女解放,婚姻自由,就是在宣传邪知邪见,皇帝就会判他死刑。没有皇权作为权威,任由毛、孙这些本来就始乱终弃乱搞女人的国贼当政,根本不讲对人民负责,喜欢和外国接轨讲究性自由性解放。如孔子说言:“吾未闻好德者如好色者”,人真的是不能给自由的,如果给人自由了,无论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肯定都是选坏的学而不学好的,有几个人愿意洁身自好?哪个不向往无拘无束的淫乱生活?哪个追求道德标准有追求和异性上床那样强烈?如果放任自由,潘多拉盒子就这么打开了,什么邪说都出来了。

六、 民主制度下的官员决不可能出诸葛亮这样的人才

净空:你们想想民主制度底下怎们可能有人才?天天在街上喊著竞选,“我好,别人都不好”,这个话说不出口。说这个话,在菩萨戒经里犯戒,叫自赞毁他;这菩萨戒的重戒,自赞毁他。真正有学问、有德行的人,请他出来他都不肯出来,什么原因?责任太重,怕负不了。哪有轻易,一叫你就出来的,哪有这种?皮厚!所以真正有道德、有学问的人,在民主制度底下,都到山林里隐居去了。你要想什么时候,这个世界才能真正恢复秩序、恢复承平,还是专制。

金复新评:无论是博士硕士,在民主制度下的官员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人才,都没有治国兴邦的才能,他们只是沉溺于做官的俗人。他们做官的 目的都是为了名利,却要谎称是为人民服务,所以一旦得到官职就抑制不住兴奋心情大宴宾客,以庆祝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了贪污的机会,哪里是庆祝有了个“给人民当公仆”的机会?民主制度下庸人都在抢官做,所以闹竞选,靠谎言和大话取胜,你们要抢,真正的人才不屑于和你们抢,就只好默默无闻了。帝制时代的人才,你要请他出来当官,他跑河边去洗耳朵,生怕这些当官的话污染了自己的耳朵,三顾茅庐才把诸葛亮请出来,而一旦出山决不讲名利。有人说,这样的人才太少了,顶什么用?其实不在少不少,而在于处于什么位置,蜀国弱小,就一个诸葛亮,吴魏就拿他没办法。当今之所以社会每个单位都腐烂了,是因为里面一个人才一个正人都没有了,一个千人单位,只要有一个员工是拒腐蚀不同流合污的正人,哪怕是小科员,这单位都难以腐败,当然这人一定会被排挤得很惨。有两个正人,这单位的腐败就会受到极大的遏制,有三个正人,这单位绝对腐败不下去。而要是把这样极少的人才拿到关键位置做大官,出将入相,何愁腐败问题不解决?而在民主制度下是做不到的,因为大家都贪,必定选也和他们一样贪的人当官,才会放纵他们一起贪,正人君子更没可能当官,否则都是清官,各个单位还怎么利用权力搞“创收”?还怎么“搞活”?

七、 帝制下的王道政治是以礼治天下,以法为辅助

陈大惠:中国的古人们不太讲究法制,讲究以德来治国,靠传统的伦理来维护社会的和谐。……现代社会全部都是靠法律来维护……两千多年前,中国儒家创始人孔子,树立了一个万世之法,就叫“王道政治”,这个“王道政治”简单地说来,就是政治制度要遵照三种规律,第一个就是天道,自然万物的规律,他的一切做法, 哪怕是生产一种武器,他也要按照这个来做;第二个就是人道,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民愿,大家吃喝拉撒睡各种意愿要满足;第三就是一定要符合自己民族的文化历史传统,这三种规律,都来遵守。官员也好,政令也好,社会秩序也好,都按照这个来做,就叫“王道政治”。请教您的是中国在今天完全按照儒家的这种方法,来推行王道政治有没有可能?

净空:社会像今天这么乱,乱的相你们都知道,频率年年往上提升,法律太多,法律规定地非常严密,可是那个聪明人还 是会钻法律的漏洞。所以我曾经听很多人讲:法律是治笨人的,不是对付聪明人的;是对付老实人的,不能够对付刁滑人的。他们会利用法律的漏洞。 但是用伦理道德,人不起恶念……法制的社会,还有用一些方法走法律的漏洞,但是中国古圣先贤所讲的伦理道德,人不会起一个恶念,你说哪一个好?你说是法制好,还是中国传统礼制,就是礼乐的“礼”,用“礼”来治天下,比法好。法是辅助礼之不足,但是礼是主体,它有宾主之分,就是有正有助,法律是帮助的。

金复新评:我也不明白这中国人怎么就这么迷信洋人一切的,根本不管自然规律,几乎个个都是洋奴,不自觉地信奉洋奴哲学,一切都要学西方的,把个西方的法律制度赞赏得不行。试问,西方的法律专门针对守法公民,你要是仅仅是忘了报税,它把你罚得要死,而西方的法律治得了张子强吗?当年张子强一伙绑架了李嘉诚的儿子,当张子强落网后,照抄照搬英国法律的香港法律不仅判不了他的罪,反而成了这种大恶之人脱罪的工具,根本拿他没办法,只好送到中共拿来人治枪毙,问题马上解决。香港法律这么好,为什么黑社会那么多?记者在香港采访市民请他们谈谈张子强案,为什么都因怕报复而吓得直回避?用了这种法律,社会哪里还有一点正气?

八、 事在人为

陈大惠:听您讲这些观众会觉得: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整个的世界都是现代化,这个潮流不可阻挡,现在要想恢复这种传统的礼制,传统的文化,您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吗?

净空:那这个问题事在人为。

金复新评:我在宣讲恢复帝制时,无论再让别人信服,他们也总是武断地说“现在社会已不需要帝制了,没有帝制存在的环境条件了。”他们习惯于以自己的喜好来推测将来会发生什么,其实人的愿望什么作用都不起。掌握社会发展方向的在上帝手中,难保上帝不想恢复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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