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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离头/1983年严打/赵复三的异化人生/中华股国大崩盘/突然攪動百多維權律師意欲何為
發佈時間: 7/18/2015 9:39:10 PM 被閲覽數: 218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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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老牧师:赵复三的异化人生



    2015年7月17日

        李克老牧师:赵复三的异化人生
        
         【注:


        
        1、刚刚在博讯上看到苏炜、严家祺的文章《流亡美国的前中国社科院副院长赵复三因病逝世》。
        
        2、赵复三曾是“北京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在上世纪50年代的主要负责人,在上世纪50年代,在“三自”的协助下,很多基督徒,如王明道、袁相忱等被打成反革命,抓到监狱里。
        
        3、1989年,赵复三率团赴法国访问,此时北京爆发“64天安门事件”,他不能认同当局暴力镇压学生。而决定滞留海外,潜心治学。
        
        4、李克(老)老牧师今年周岁92岁,也曾是当年(50年代)北京“三自”的积极分子,文革后开始觉醒,尤其是1999年退休后,写了很多文章,积极为主传福音,带领家庭教会,按立牧师、长老、执事。
        
        5、在2013年元旦,在看到赵复三的变化后,李克牧师写了《赵复三的异化人生》,其中写到:“这位国家和中国三自会政治领导人,他的异化人生值得我们的深思。在历史过程中,我们都身不由己,当与时俱进,痛改前非,我希望赵复三先生,成为‘大马色路上的保罗’”。
        
        6、今天,中国基督教依旧正在经历逼迫,如仅仅从去年开始到现在,仅仅在浙江就有1200(一说,1700,包括天主教后)个十字架被强拆。如去年1月我们教会13人被关进北京第一看守所,以“非法集会罪”刑事拘留一个月。
        
        7、仅仅在昨天,早上我的文章(书)《宇宙与精神的终极》(其中论述到了基督信仰)在新浪网上被部分消失,下午国宝警察来到我家,我敲门不给开,他们声称要砸门。后来进入我家后,是说来提醒我、警告我,不要关心某些事。
        
        】
        

    赵复三的异化人生


        

    李克牧师


        
        赵复三先生,出生于基督教家庭,他在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在学期间,从事抗日、反蒋的政治活动。
        
        解放后,在共产党领导下,身不由己,被分配领导管理基督教工作,首先任北京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基督教青年会”是国际组织,它虽然不是信徒参加礼拜的场所,但青年会是以基督教的名义进行社会服务为宗旨的。上世纪四十年代,基督教青年会成为政治活动中心,许多共产党利用青年会进行政治活动。如电视剧《阎宝航》他是沈阳基督教青年会的总干事。他是共产党著名地下间谍的真实人物。在青年会还有吴耀宗、丁光训、刘良模、李储文、李寿保、赵复三等人。都是有影响的社会政治活动家。他们以宗教身份,在教会推行三自爱国运动,以消灭宗教为己任。
        
        解放初期,在北京基督教青年会,以赵复三为首的还有陈文润(女)、肖静(女)、王毓华(女)等人,他们都是在教会推行“三自”的领导人。
        
        1950年,政府发起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1951年政府开始组织基督教全体教牧人员集中学习进行所谓爱国主义教育。实际是进行思想改造,每天政治学习,交待历史,承认帝国主义利用宗教进行侵略,批判亲美崇美、反苏反共思想,人人过关,教会工作已开始冷落,没有人敢进入教会了。
        
        1954年赵复三为了工作需要,特在基督教圣公会按立“会长”圣职(即牧师)。之后任神学院教务长和北京“三自会”主要领导人。经过学习改造,“三自运动”不断加强,而教会不断消弱。
        
        1955年肃反运动,政府打击了以王明道为首的“反三自集团”。很多“王明道分子”因“反三自”被打成反革命。
        
        1958年,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北京教会约有三分之一的教牧人被打成右派、反革命,取消神学院,教会合并为四个堂。全体教牧人员下放农场劳动改造,国家没收教会房产,这是消灭教会第一个步骤。
        
        赵复三完成灭教的历史任务之后,他被调到北京市宗教研究所任党委书记,从事灭教理论工作。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彻底消灭一切宗教。赵复三是忠于党灭教有功。但在毛泽东亲自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连他的亲密战友刘少奇等人都不放过,而赵复三之流岂能幸免于难?
        
         文革时,赵复三被打成“长期潜伏的美蒋特务”,隔离交待罪行。同时他的夫人著名作曲家瞿希贤也被打成反革命,他们被迫离婚。他的大哥自杀,二哥被碎尸,母亲孤独一身而终,以致家破人亡。
        
        文革后,落实政策,赵复三任中国社会科学院付院长,他经过反思,1986年撰写了《究竟怎样认识宗教的本质》,发表在《中国社科院》第三期,他以马列主义客观地否定了“鸦片论”,提出宗教长期性,为宗教信仰自由提出理论根据。当时本人建议三自会印发该文,供全国各地教会学习参考。
        
        1989年,赵复三率团赴法国访问,此时北京爆发“64天安门事件”,他不能认同当局暴力镇压学生。而决定滞留海外,潜心治学。
        
        赵复三未归,政府认为是叛逃行为,于1990年《北京日报》宣布开除赵的党内外一切职务。《天风》随即于90年11期,也宣布免除赵在“三自会”的一切职务。
        
        赵复三在国内外多年进行自我反思“觉今是而昨非”。但他对前半生的往事,却始终保持沉默。
        
        2006年3月8日赵复三在国外发表《历史的沉思——<神曲>默想》(http://www.tevn.cn)特摘要如下:
        
        “中国人在共产党、毛泽东思想的领导下,一直以为“无产阶级文化”高于古今中外一切文化,妙不可言。所以为了“革命”就要参与打倒代表民族文化的“孔家店”,还要“打倒帝修反”等一切外国文化。经过50年代到70年代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破四旧”、“打倒封资修”。才知道原来从1942年“延安整风”运动起,毛泽东思想就鼓吹反人性、反人道主义、以及“人对人像豺狼”般彼此仇恨斗争的、永无止息的纳粹式社会,否定人类的一切文化。这就是毛泽东视为自己历史功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所要建立的中国。······,人与人的关系要建立在阶级仇恨、阶级斗争上面,“亲不亲,路线分”。······。 而我从自己的体验和学习世界文化历史中体会:人除了在物质世界以外,还有一个心灵世界,它与外在的无限世界又是相通的。······,如果否认这两个无限世界,就否认了人类自身······。
        
        回顾自己的一生,从23岁到63岁的40年里,我就是在这样的社会空气中呼吸、生活的:吮吸着一个社会主义的空奶头,被迫放弃社会理想,放弃思想自由,放弃文化道德,放弃人间的爱和人与人之间的关怀,放弃赤子之心,放弃精神世界,这样才能指望作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作毛泽东思想统治下的子民。
        
        在中国的文化传统里,本来爱国是“天经地义”的。然而,人们究竟应该怎样去“爱”一个剥夺了人民基本权利的国家?······。马克思主义······宣称,资本主义社会孕育了阶级斗争,引起无产阶级革命,革命的前途只能是无产阶级专政。8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就是在这旗号下起家的。建国后划分人民与敌人的6项标准之一就是“是否拥护社会主义”。······。一面大力宣传要“建立和谐社会”,却还要打着马克思主义的旗号,······。这正是毛泽东推行秦始皇思想和马克思思想结合的一个典型实例。
        
        始皇帝死后,二世时,赵高指鹿为马,朝臣凡指鹿为鹿者都被暗害。秦二世指鹿为马,······,是要考验群臣是否已经放弃理性、放弃独立思考,当驯服的奴隶。······,老百姓要想活下去,就要放弃理性,放弃思想。指鹿为马,是为了强迫人民放弃理性,甘当奴隶;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不思想、只会喊“万岁”的奴隶了。
        
        最令人痛惜的是,青年一代被告知说,任何社会都是建立在阶级、也就是人对人的社会仇恨之上,中国民众只能忠于一个秦始皇式的大独裁者,中国的传统文化应当被打倒,而且在思想上“批倒批臭”。于是老百姓被扔到水深火热之中,连最后的一个“窝“ (家庭)也被践踏:“爹亲、娘亲不如共产党、毛主席亲”。(毛泽东推行愚民政策)······人们曾被灌输道:“读书越多越蠢,知识越多越反动。”由于宣扬“读书无用论”,知识分子在社会上一度成为“臭老九”。
        
        进入21世纪,中国面前的命运,看来是一段漫长的炼狱。走出地狱,为什么还不能进入乐园呢?为什么炼狱将会是长期的?······,人类背离了神的道路。粗鄙的无神论者会认为,一把神抬出来就是迷信、反科学、反现代科学世界观······。
        
        今日全球走向一体化的现实世界里,中国在经济结构上正处于资本主义化的过程中,旧的社会结构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五四运动”虽然树立起“科学”、“民主”两大旗帜,但它们更多地是被当作政治口号,人们并不曾真正认识世界。这种局面后来使人民革命的果实被一党篡夺,把中国引上了歧途的50年历史。
        
        经过30年封建社会主义,中国在经济上落后于亚洲“四小龙”,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头走资本主义经济的道路;而在政治上则倒退到“戊戌变法”以前,连限制专制政治的“君主立宪”都不能正面提出,
        
        因此中国人对自己民族的历史、对世界都更加疏离了。“五四运动”后,代表进步的左翼知识界对运动的歌颂压倒了对它的分析研究,以致于看不到“五四运动”的不足──只从民族主义、国家主义看世界,从民族主义要求中国,而未曾从世界现代化来看中国,看不到中国从人民无权的专制统治走向现代化世界过程中的重任。换言之,中国还是在漂流着前进。
        
        近50年来······与世隔绝、安于落后状态。······在利玛窦来中国、中国进入世界历史、16世纪初西欧文化复兴时期相比,恐怕落后了4百年。在今日中国,只有······敢于承认中国在思想文化上的落后,才能有前进奋斗的方向,中国才能走出泥潭、走向新生。
        
        中国要现代化,首先就要把毛泽东过去长期鼓吹的“秦始皇加马克思”的中国特殊的政治意识形态打碎,也就是要“非毛化”。······只要实行“非毛化”,······(方能)进入21世纪各国之林,舍“非毛化”没有其它出路。
        
        大家似乎都在等着看中国的前途如何。从20世纪下半叶的世界和中国的“共舞台”看,21世纪中国要演出的新剧目已经排定。······这便是中国前途的“早春消息”,是21世纪新时代中国之《神曲》的展现。(全国人民将拭目以待)。
        
        赵复三最后,以鲁迅的诗句:“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沉浸在这样的心情之中,度过了80岁生日。
        
        这位国家和中国三自会政治领导人,他的异化人生值得我们的深思。在历史过程中,我们都身不由己,当与时俱进,痛改前非,我希望赵复三先生,成为“大马色路上的保罗”。
        
        2013年元旦 [博讯来稿]



    钱跃君:中华股国大崩盘



    2015年7月17日

        
        疯牛怒掀天,血洗股市无归路。
        


        近月来中国经济状况低迷,制造业、服务业等都在下行,照理中国证券市场也应走低。但去年11月来,中国股市却反常地进入牛市。从去年11月1日的上海证券指数2420,越攀越高,到今年6月12日居然高达5178,那是进入了疯牛状态!于是突然股市雪崩,仅仅三个星期之内,上证指数狂跌30%,一瞬间股市20万亿元灰飞烟灭,上亿股民血本无归。30%还只是平均跌幅,许多小股民购买的不一定是大企业的所谓蓝筹股,而是风险更大的风险股,以致损失远远高达50%以上。
        
        中国经济基本国际开放,但中国金融一直是国际封闭的,国际金融大鳄都跨不进中国大门,更何谈卷走巨额资金。那些钱并没有人间蒸发,那进了谁的口袋?今年来国际国内并没有重大经济和金融风浪,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产生中国股市的疯牛状态?谁暗藏在这条疯牛背后兴风作浪?
        
        这三十年来中国出现了不少亿万富翁,但还没有出现像索罗斯那样庞大的金融集团,能有这样金融实力在中国股市翻云覆雨,显然只能怀疑政府属下的大企业。这次将股市引入牛市、接着崩盘的实质,就是让股民们献血,将分股民财产转移到以国有企业为主体的大股东、或有权有势的大富豪那里,或为政府紧缺资金的项目如亚洲投资银行或“一带一路”等集资——前次股民献血是在金融危机的2009年,股市狂跌70%。
        
        2014年之前,中国A股的大股东们每年控制净卖出1000亿元。但到2014年情况突变,证券市场政策放宽,仅下半年就净卖出1600亿元。而2015年1月至5月的短短五个月中,又净卖出3600亿元,与去年同期增幅864%。有人想卖出就要诱惑有人买入,于是开动所有宣传机器,炒热证券市场,让证券市场指数不断攀升以吸引股民。甚至将眼光扩展到尚未开辟的农村市场,今年四月证监会通过各地证监局到农村“调查”农民的证券投资需求,要继“家电下乡”“汽车下乡”之后,再轰轰烈烈地展开“股票下乡”,让九亿农民及其农民工也充当献血的股民。中国政策一日三变,中国股市游戏及上市公司没有任何透明度。而上亿股民中至少80%没有股市知识,更无股市信息,只能听任媒体和谣传,听任股市摆布。所以在中国投资证券,被称为“博傻游戏”;推广和炒热证券市场,就是赤裸裸的“圈钱运动”。
        
        当然,中国股民也别无选择。中国1920年代民族经济起步之初,北洋政府号召全社会要“实业救国”,许多作坊和个体户有点资金就建厂,中国民族工业就此起步。1950年代台湾农村经济有起色后,农民袋里有了余款。台湾政府马上组织各类免费的创业培训班,告诉农民靠手中的这些钱能作些什么创业,国家政策也全力配合农民创业——只有实业,才能既有利于投资者,更有利于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所以今日台湾才会有这么多中小企业,没有任何资源的台湾能跻身于亚洲四小龙。而今日中国人们也有了一点闲钱,但没有良性的投资环境。起先是“十亿人民九亿倒”;后来炒房,大城市房价激增,小城镇新房空置,房地产泡沫破灭,不再是普通民众能及的投资渠道。但物价上涨,现金贬值,人们必须寻找渠道来保值。于是,股市成了民众的集散地。
        
        通过官媒炒热股市,号召全民去赌博。以这渠道将股民的财产转移到实体经济中去。或许政府想重组效率低下、负债累累的国营企业,将这些企业美丽包装后,分成烂股投放市场,以吸引股民“捐款”来弥补资金黑洞——2009年世界金融危机爆发,德国银行垃圾股成灾,银行界呼吁德国政府收购垃圾股建立烂股银行Bad Bank。德国财政部长对媒体说:你们都把我们政治家当成了傻瓜?!现在,中国就找到这9000万傻瓜,将烂股银行设立在民间。例如今年5月18日江苏政府就推出522亿元地方债。甚至6月29日政府还推出养老基金投资的法律初稿,容许30%的养老基金可以投入证券市场,这就带来1万多亿元的新资金来炒热股市。这是财富从普通民众到大股东的转移,大股东们将手中的烂股转换成现金后偷偷退出股市。或许政府设想,如能坚持炒热几年牛市,这些亏损企业或许就转型成功,反正60%的股权还是持在大股东手上,他们依旧掌控企业的经营与分红。但政府过高地估计了股民的承受能力,国企重组尚未开始,股市就已崩溃。
        
        这次股市雪崩的速度大大超过前次,一个重要因素是投资证券的融资形式。以前人们投资股票动用的是自己的财产,股值下跌后可能还想观望一下,不一定马上抛出。为了促使更多人进入股市,股东和银行引诱许多人靠贷款投资。无论场内融资(由券商提供贷款,约2,5万亿元),还是场外融资(由银行间接贷款,约2万亿元),利息率高达10%以上。如果股值跌到一定程度,提供贷款者可以强行要求股民立即抛出股票(强制平仓),以保障归还贷款,这就加速了股市的崩溃。许多人靠抵押家产、向亲友借款来买股票,股灾把这些人推入了终身欠债难还的深渊。
        
        股市危机暂时不会引起金融危机,更不会引起经济危机。但中国股民9000万,牵连的家人共达3-4亿,相当于1/4中国人口或1/2城镇人口,所以股市亏损造成股民的积怨,将会蔓延成社会危机、甚至政治危机,这恰恰是政府最担忧的情况。A股背后是政府操盘,也被人称为政策股。A股暴跌,人们把希望和仇恨的目光都对着政府,要求政府出面救市。
        
        今年6月15日上海股市跳水后,政府各部门确实使出了浑身解数,例如6月27日央行提出降息,29日政府推出养老保险的30%可以投入证券市场,30日上海指数马上反跳增值5,53%。但强心针效果刚过,7月1日上海指数又猛跌5,23%。证券所当日宣布将证券买卖的手续费下降30%,没有效果,7月2日指数继续暴跌3,48%,次日再跌5,77%。7月4日人民日报、新华网、中国证券报、新浪财经等集体亮相,要联手唱红股市,甚至唱出“炒股一定要跟着党走”的文革口号,号召购买“爱国股”······就这么折腾了三个星期,使出西方政府救市的所有招数,毫无疗效。所谓证券市场,其实是信心市场。如果民众对这个市场、对这个政府失去信心,政府要想救市、即买回股民的信心,确实很难。血本无归的股民们只守着自己的钱袋,哪还管得上爱国不爱国?
        
        西方出现类似危机,中央银行通过降息等措施给市场吃点感冒药就行了。而到了中国,非得吞下毒药才行,以毒攻毒。总理极其不满证券所这种挤牙膏式的救市方式,导致灾难逾演逾烈,烧到中南海。7月6日,他一口气拿出1200亿元的重磅炸弹砸向股市(只购买蓝筹股!),当天开盘指数就猛涨8%。但很快又跌,7日又跌1,29%,8日更跌了5,9%,导致近50%的证券只能停止交易,否则跌没了。9日,公安部副部长亲自带队进驻证券市场,声称要严惩搅乱证券市场、导致股市雪崩的人——“公安入市”开了中外证券史先例。或许能抓到几个替罪羊,以供股民们泄愤。造成股市雪崩的真正祸手,又谁敢去惩罚?但“公安入市”还是起到了威慑效果,8日开始股市跌停,9日开始中国股市起死回生。
        
        股市崩盘,过去有,今天有,明天还会发生,而且中外都一样。但用这样的方式侵吞股民的财产,用这样的手段结束中国的股灾,充分显现了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特征。
        
        (转自德国《欧华导报》2015年7月期) [博讯来稿]






    突然攪動百多維權律師意欲何為?


     


    作者:北明




    7月不是大陸敏感月,10日起,全地警方突然一起行動對付維權律師:抓捕約談,帶走傳喚、登門警告、監視居住……。到目前最新累計受到騷擾的律師已經超過一百名。沒有『突發群體事件』,沒有『製造』事端,沒有相關的維權大案要案發生,也沒有見訪民告狀席捲皇城北京,因此產生了一個問題:突如其來的這項行動,意義何在?

    維權律師確實是近些年來出現在大陸的新事物:他們從民間深處站立起來,為權利受到侵犯的中國大陸各個利益團體——這些利益團體太多了——中的個人維護其權利,跟當局打了不少官司。輸贏之間,最重要成果是,把法治觀念通過這些官司植入民間。八九年之後,在敢言的精英們流亡的流亡、收買的收買、變節的變節、關押的關押、噤聲的噤聲之後,律師,維權律師,已經站在了抵抗中國專制統治的第一線。他們不上街不遊行,不舉牌不抗議,不寫文章也很少對公眾發言,但是他們行動:為老百姓爭取公義,按照中國法律法規,在法庭上跟國家機器辯論,一個一個人地接案子,一件一件案子地做辯護,一個法庭一個法庭對抗國家違法行為,一個地區一個地區地腳踏實地,踐行法治精神。他們令中國當局頭疼,是各地唯權是命的法院法庭之大患。但問題是,沒有任何哪怕表面的理由就突然折騰他們,這是為什麼?

    若要控制全國維權律師,為要防范某些事端於未然,悉數將他們關押起來不得人身自由就行。但是據最近統計中,被抓的109位律師已經有70位釋放回家,尚在押的是39位。


    只能另謀答案:當局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轉移輿論視線,以便消解某種危機。是否可以說,如此突然動幹戈,為的是轉移股市災難性後果和輿論壓力,或者某種內政危機?過去大陸內政危機臨頭時,當局曾經以製造外交事件來煽動民族主義仇外情緒,例如利用釣魚島事件煽動對日仇恨,「好處」是:全民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此時當局的統治權就再度獲得道義合法性,從而達到了消解危機的目的。大陸某人權事件(如艾未未事件)在國際上吵翻天時,當局也曾製造並蓄意炒作其他人權事件,轉移國際視線。這統治術,他們已經玩兒得爛熟,而且每次都成功。這次之成功不言而喻:一是世界各大媒體報導紛紛報導並跟進此一消息;二是網民自媒體的傳播鋪天蓋地;三是已經有網上建議說,請停止一切其他消息,專門轉發布這次律師被抓的情況; 四是網友們已經自發在白宮網站開始簽名情願:要求美國取消習近平九月訪美計劃。如此輿論洶洶,群情激憤情況下,當局政權若面臨任何滅頂之災,已經成功地轉移了公眾注意而被消解掉了。


    還有另一種推測,胡錦濤在台上時倡導『不折騰』而安於現狀的方針,習近平先生奉行另外一套:努力折騰。他上台後擔任包括財經領導小組長在內的十個要職,領導囊括黨、政、軍、外交、安全等各項國家事務,大權在握,為的就是努力折騰。一方面,試試看能不能折騰出一個紅色帝國來;另一方面,要借助不斷的折騰,進行權力示威。比如這次的突然襲擊和無端出手,就等於告訴全世界:這是毛主的習之時代,太子天下,我們有這個能力做任何想做的事,世界是我們的,不是你們的!


    第三種推測是:習近平先生的黨內對手藉此舉跟他搗亂,讓他難堪,置他于輿論被動地位。不過鄙見不大認可這一推測。


    當一個專制政權向個人獨裁和國家極權迅速轉變時,社會即進入某種非常時期,會不斷出現稀奇古怪的事情。1922年10月底,四萬名穿黑衫的法西斯黨眾突然出現在羅馬街頭,軍隊和警察竟然保持中立,意大利國王艾曼紐三世竟然立即屈服。翌日,墨索裏尼拜為宰相,法西斯在歐洲第一次登上歷史舞台。


    1923年11月9日,德國納粹黨在慕尼黑貝格勃勞凱勒啤酒館發動政變,數十名納粹党支持者身亡,希特勒被判叛國罪,在獄中寫下《我的奮鬥》。明白在德國,不能以武力、而應通過合法途徑奪取政權。


    1938年11月9日晚,數千家猶太商店的窗戶被砸爛,破碎的玻璃在月光照射下發出水晶般的光芒。當晚,1574間猶太教堂(大約全德所有猶太教堂)、超過7000間猶太商店、29間百貨公司等遭到縱火或損毀。91人死亡,超過3萬名猶太男性遭到逮捕並被關入集中營,多數人在三個月內獲釋放。這個事件在歷史上以“水晶之夜”著稱,創造了一個新名詞“反猶太主義”(Antisemitism)。


    很多年後,人們才知道,無論“向羅馬進軍”,還是“啤酒館事件”和“水晶之夜”,都是墨索裏尼和希特勒等冒險家背後精心策劃的結果。


    輿論和道義是一回事,政治和權力是另一回事。中國雖然積重難返,不過這條沈船借助冷戰結束和西方的錯誤,在幾十年的所謂改革中預支了中國未來的土地和生態財產,賺取了無量紅利:包括經濟紅利和經濟紅利賺取來的國際政治紅利,他們試圖開創本世紀一個新的東方帝國。


    再大膽的觀察家也不會把7月10日發生在中國各地對維權律師的大搜捕跟當年發生在羅馬、慕尼黑和柏林的事件相提並論。但是,在極權統治結構內,政客都懂得用各種超常方式保證權力在握的極端重要性和終極目的性,這是善良的人們不能不時刻警惕的。


    ——《縱覽中國》首發 —— 轉載請注明出處
    本站刊登日期: Sunday, July 12, 2015





    1983年严打离奇案:开玩笑亲嘴竟被枪毙(图)


    文章来源:
     
               
    1983年中国严打期间,四川泸州纳溪有一姓王的小伙儿,在路上和同伴打赌,开玩笑说敢不敢亲一个女孩的嘴。姓王的小伙儿果真去亲过路的一个女孩。事后被抓,枪毙。这一则案子,震惊当地的百姓。本文摘自2010年第20期《文史参考》,作者陶盈,原题为《1983年“严打”: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


    1983年9月,严打期间枪毙罪犯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十年“文革”浩劫终于尘埃落定,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开始步入正轨。经过两三年的短暂调整,刑法登上新中国历史舞台。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在彭真的主持下起草,经37次修改,1979年7月6日,新中国成立30年后的第一部刑法法典正式颁布并实施。改革开放初期,国门打开,饱受“文革”动乱之苦的社会又面临着西方思想和生活方式的冲击。大量回城的知青成了待业青年,游手好闲,又处于躁动的年龄,社会治安一年比一年差。在“文革”打砸抢烧的无政府主义遗毒的影响下,影响恶劣的重大刑事案件高发,中央终于下决心进行“严打”。

    刑法诞生死刑入典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的诞生,标志我国立法工作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刑法典中,第一次将可判处死刑的罪行,加以统一规范。其中规定可判处死刑的罪名共27种,分为两大类,属于反革命罪的有14种,包括背叛祖国罪、持械聚众叛乱罪、组织越狱罪、间谍罪等;另外的13种罪行,包括抢劫罪、贪污罪、放火罪、破坏交通工具罪等,属于普通刑事犯罪一类。

    新诞生的1979年刑法中,对死刑的态度非常谨慎,分则中将死刑的罪种数目控制在较小的数字内,总则中再次对死刑的适用范围严格界定。在犯罪情节上,规定死刑“只适用于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针对犯罪主体,规定“犯罪的时候不满18岁的人和审判的时候怀孕的妇女”不适用死刑;在复核程序上,规定不是最高人民法院判决的死刑,必须“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关于执行制度,法典指出,被判死刑的罪犯,“如果不是必须立即执行的,可以判处死刑同时宣告缓期两年执行”。总之,此时的方针为“严肃与谨慎相结合”。

    “十年动乱”过去了,刑法诞生了,整个国家向着“依法治国”与“改革开放”的正确方向前进,胜利的曙光依稀可见。公民对新刑法的最初认知暂时还停留在广播和报纸的宣传上,至于感性认识和深刻体会,是在刑法出台后的第4年,那一年就是至今让人记忆犹新的1983年“严打”。

    上世纪80年代初恶性案件频繁发生

    “文革”结束,刑法出台,大的政治动荡过去了,社会并未真正稳定与安宁。“十年动乱”带来巨大的后遗症,盗窃犯、杀人犯以及流氓团伙犯罪分子活动猖獗,层出不穷。十年浩劫破坏了传统道德秩序,扭曲了社会道德观念,“仁、义、礼、智、信”这些传统价值观念被摒弃,无法再有效约束公民的行为。“文革”中“砸烂公检法”,破坏了法治观念,滋生了耍流氓等各种道德沦丧的行为。加之刑法出台初始,各项措施有待完善,不法分子严重破坏社会治安,危害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杀人、抢劫、强奸等恶性事件频发。1979年9月9日15时,上海市杨浦区控江路江浦路口,执勤交警施汉培发现一青年抢夺一农民出售的螃蟹,抓获犯罪分子进行了体罚,引来附近群众围观,流氓分子趁机兴风作浪。16时左右,20名民警赶到现场维持秩序,流氓分子抢夺警用喇叭,揪打施汉培,围攻在场其他民警,抢去警帽。干警撤离现场后,流氓分子更加肆无忌惮,阻拦途经的小汽车,向公共汽车内投掷石块儿,推翻农民的菜车,抢夺过路群众的手表、皮包、皮夹等贵重物品,侮辱妇女。控江路顿时陷入混乱,持续5个半小时。19点45分,上海化工轻工公司女干部吴某骑自行车途经控江路桥,被部分流氓包围和调戏,连人带车推倒并拉到路边,抢去手表和皮夹并凌辱蹂躏近一个小时。吴某被剥掉衣服,身上多处被抓伤,身心受到极大摧残。20时30分左右,杨浦区公安分局先后调集30名干警和80多名治安联防人员,维持现场秩序。21时前后,市公安局又调遣民警200名赶赴现场,劝导、疏散围观群众,流氓分子也纷纷溜走,直到午夜控江路地段的治安秩序才恢复正常。此案经侦查,先后抓获31名流氓分子,其中判处10年以下有期徒刑7名,劳改教养11名。这起震动中央的恶性刑事案件被称为“控江路事件”,而这时距《刑法》在全国人大上通过仅两个月。

    诸如此类影响恶劣的事件一时难以遏制,1980年1月,广州市滨江东路发生袭击、杀害民警的“滨江路事件”。1980年10月,北京火车站二楼南走廊发生自杀性爆炸案,作案者北京人王志刚,因失恋自爆,当场死亡,炸伤89人,抢救过程中陆续有9人死亡。1981年4月北京发生“北海公园事件”,三名外逃劳教人员尾随、劫持三名女中学生,对其进行强奸、猥亵。1982年公安部门立案74万多起,其中大案6.4万起。杀人抢劫等重大案件突出,尤其在城市,当年发生了安徽省马鞍山市当众抢劫强奸案,河北省承德市连续抢劫强奸少女案等。1983年前几个月,发案率猛烈上升的势头不减。百姓的生活不得安宁;上下夜班的女工总是提心吊胆,回家时间稍一拖延,就令家人揪心,生怕出现意外;父母不敢让自己的小孩儿独自在外玩耍,万一被拐骗走,再难找回;上下班高峰期,人流集中地,伺机抢包者见缝插针,一旦得手,拔腿就跑,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时间,社会上人心惶惶,许多传闻闹得沸沸扬扬。1979年颁布的《刑法》对严重刑事犯罪量刑偏低,公安队伍装备落后,民警的待遇偏低。坏人神气,好人受气,公安怨气,这“三气”是对当时治安状况的生动描述。当时的犯罪分子还显现低龄化的趋势,据一些省市公安机关统计,25岁以下的青少年占作案成员总数的70%。

    邓小平拍板“严打”

    社会治安的恶化引起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1980年1月23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彭真在听取上海负责公检法的同志汇报完上海治安问题后,提出:“当前,对现行犯罪分子的处理,不能从轻,要从重;不能从慢,要从快。”1980年2月12日,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13次会议批准:1980年内,对现行的杀人、强奸、抢劫、放火等犯有严重罪行应当判处死刑的案件,最高人民法院可以授权省、自治区、直辖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此一决定,成为死刑复核权下放的开端。

    1983年2月8日,邓小平在无锡视察工作时,接见了在无锡疗养的中顾委委员江渭清及省、市负责人。江渭清向邓小平汇报说:“现在经济发展,政治稳定,但社会治安情况很不好。??这样下去不得了!这件事情,只有你老人家下决心才行。”江渭清建议道:“调查研究,半年准备,打几个战役,一个战役打几仗,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还有的押送边疆改造。犯罪分子最怕杀头,还有怕吊销户口发配边疆。”

    邓小平开始重视治安问题,而促使他下决心进行严打的,是几个月后,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今牙克石市),发生的震动全国的“六一六”案件。1983年6月16日,在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8名十几岁的社会闲散人员酒后滋事,残忍杀害了27人,其中包括一名75岁的老人和一名2岁的幼童,并强奸、轮奸多名女青年。犯罪分子还同时犯有抢劫罪、爆炸罪。一时间,当地及周边地区谣言四起,人们到牙克石出差办事心存恐惧,不敢走出火车站的站台。由于多数罪犯不够判处死刑的法定年龄,虽然被害者的亲人和当地群众集体上书,要求将罪犯全部处以死刑,最终只有其中两人被判死刑。这起新中国成立以来罕见的特大凶杀案震惊了中央领导。还有一种说法是唐山的“菜刀队”凶残嚣张,甚至拦截了邓小平去北戴河的车队,才使邓下决心严打。

    刘复之从司法部调任公安部任部长后,针对当时极为严峻的治安形势,亲自起草了一份名为《关于发挥专政职能改善公安装备》的报告,并于7月送报中央。邓小平在两天内看完了这份报告,1983年7月17日上午9时,他召集刘复之和彭真来到自己在北戴河的疗养住所。

    邓小平身着草绿色军便服,手里拿着由刘复之起草的、两天前上交的报告。几句寒暄之后,他直切主题:“你们这个文件不解决问题。”说着,邓小平翻开报告,边念边说:“你们的文章主要是这一段:要求对各种犯罪分子和流氓团伙的骨干分子,收容审查一批,劳教一批,拘留一批,逮捕法办一批,对严重犯罪分子坚决依法从重从快惩处。同时,注意不一刀切,不炒剩饭,不该抓的坚持不抓,该从宽的坚持从宽。要进一步加强群众工作和基层工作,多做教育、疏导和预防犯罪工作,落实基层单位的公安保卫责任制。”

    读到这里,邓小平批评说:“这样四平八稳,解决不了问题嘛。毛病就在于你们后面讲的‘同时注意不一刀切’,稳稳当当的,就不能解决问题。”停了一会儿,他接着说:“为什么不可以组织一次、两次、三次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战役?每个大中城市,都要在三年内组织几次战役。比如说北京,流氓犯罪集团到底有多少,有哪些人,是不难搞清楚的。”“一次战役打击他一大批,就这么干下去。我们说过不搞运动,但集中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还必须发动群众、动员全市人民参加,这本身对人民是教育,同时能挽救很多人,挽救很多青年。发动群众,声势大,有的罪犯会闻风跑掉,那也不要紧,还有第二次战役可以追回来。”“那些犯罪分子在看风向,如果还是软弱无力处理不严,坏人的气势还会长上来。”他打着手势,“对严重刑事犯罪分子,必须坚决逮捕、判刑,组织劳动改造,给予严厉的法律制裁。必须依法杀一批,有些要长期关起来。还要不断地打击,冒出一批抓一批。不然的话,犯罪的人无所畏惧,10年20年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于如此严厉的打击可能引起的社会争议,邓小平早有预料,“现在是非常状态,必须依法从重从快集中打击,严才能治住。搞得不疼不痒,不得人心。我们说加强人民民主专政,这就是人民民主专政。要讲人道主义,我们保护最大多数人的安全,这就是最大的人道主义!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先从北京开始,然后上海、天津,以至其他城市。只要坚持这么干,情况一定能好转。”彭真表示支持邓小平的意见。

    邓小平拍板后,“严打”正式拉开大幕。

    1983年8月25日,中央作出《关于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严厉打击严重经济犯罪和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为配合此次行动,国家立法机关先后制定一系列单行法律法规,对刑法法典进行修改补充,死刑罪种增长较多。9月2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严惩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决定》,将杀人、强奸、抢劫、爆炸、流氓、致人重伤或者死亡、拐卖人口、传授犯罪方法等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确定为打击重点,均可判死刑。由此,“严打”正式启动,势如破竹。

    追捕“二王”:全国首个悬赏通缉令

    严打的第一个战绩就是击毙“二王”。

    “二王”是沈阳的王宗和王宗玮两兄弟,1983年春节前夕,“二王”携枪窜入沈阳一解放军医院大院内行窃。他们的行踪引起在场人的警觉,王宗被抓住后,弟弟王宗玮开枪打死四人,打伤三人,兄弟两人踏上亡命之途。

    作为“文革”结束后第一起恶性持枪暴力犯罪,这对来自沈阳教师家庭的歹徒,面对的是相对纯净的社会环境和薄弱的刑事侦查力量。悬赏通缉、特警、巡警、道路检查点和“110”这些中国的刑侦网络是从抓捕“二王”开始建立的。全国铺天盖地一般的悬赏通缉令成了那一年独特的景象。在他们逃亡的7个月零6天里,困扰着中国人的问题是:“二王到底在哪儿?”

    1983年9月18日,在江西广昌的山林里,几万民警、武警、民兵将“二王”团团围住,万枪齐发下,王宗被当场击毙,王宗玮被活捉后,虚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还是被愤怒的武警战士殴毙,因为他们的一个战友死于“二王”枪下。由于没有进行审讯,王宗及王宗玮两兄弟究竟到过什么地方,做了几次案,详情不得而知。警方能够肯定作出的判断是,沈阳连杀四人后,他们曾有4次露面,他们曾乘坐北京至广州的第47次列车,在车上作案并开枪打死一人,途经衡阳时,趁火车紧急刹车砸碎车门玻璃跳窗而逃。在湖北武汉的岱山检查站,他们开枪打死4人,其中有3名民警。在江苏淮阴,他们抢劫2.1万元,直至在江西广昌被击毙。为抓捕“二王”,公安部发出了“文革”以来的第一张A级通缉令,而且是建国以来的第一张悬赏通缉令,悬赏额高达千元。当时全国上下,火车站、机场、旅馆等地到处张贴“二王”照片,连中小学生都组织学习,记住“二王”的相貌特征。

    “衙内”胡晓阳被毙,明星迟志强入狱

    1986年2月19日下午,遵照邓小平的讲话精神,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在静安体育馆召开了—次公审大会。会上,胡晓阳、陈小蒙、葛志文三人因犯有强奸、流氓罪,且影响极坏、民愤极大,被当场宣布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同案犯陈冰郎、陈丹广、康也非三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5年、3年。

    若说胡晓阳等人被处以极刑是罪有应得,迟志强的遭遇在今天看来确有些冤枉。曾被评为第二届“全国优秀青年演员”、受到中央领导接见的明星迟志强,在1983年“严打”中锒铛入狱。据迟志强回忆,1982年,他到南京拍摄影片《月到中秋》时,八九个男孩女孩经常在一起玩,听着邓丽君的《甜蜜蜜》跳贴面舞,看内部小电影。迟志强还与一个女人发生了性关系。他们大胆超前的行为,引起邻居的反感并被告发为“跳光屁股舞”,“集体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严打”开始后,由于邻居的举报,正在河北完县外景地拍摄《金不换》的迟志强,突然被南京市公安局拘捕。因为事件中没有受害者,公安部门本来要通知单位接回去教育了事,没想到《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后,以“银幕上的新星,生活中的罪犯”为题发表报道,虚构渲染了“强奸、轮奸”等情节。当时人们不懂只有法院审判后才能认定一个人有罪,法院宣判前只能叫“嫌疑人”,若在今天,这个记者和这张报纸已完全构成了诽谤罪。结果报道一出,短短一天时间,全国各地群众纷纷致电南京公安局:像迟志强这样的败类还留着干什么?我们在等待公审枪毙!这一下,公安机关迫于舆论压力不敢再放他。迟志强与其他涉案人员均按“流氓罪”论处,迟志强被判监禁4年,于1986年出狱。第二年,他成为歌星,其专辑卡带《铁窗泪》根据监狱生活创作,销量超过千万。事隔十年后,“97刑法”中将迟志强当年所犯流氓罪废除。

    大街张贴划着红勾的告示

    “严打”自1983年开始,一直持续到1987年1月进入尾声,共分三大战役分步实施:第一阶段1983年8月至1984年7月,第二阶段1984年8月至1985年12月,第三阶段从1986年4月上旬到国庆节,加上收尾工作,历时3年零5个月。在此期间,共查获各种犯罪团伙19.7万个,团伙成员87.6万人,全国共逮捕177.2万人,判刑174.7万人,劳动教养32.1万人,其中,第一阶段逮捕102.7万人,判死刑的2.4万人。为应对这个时期关押场所紧张,一方面进行突击性建设,另一方面,改建了一些公安机关办公用房并借用一些单位库房,作为临时监房。

    “严打”第一阶段,死刑24,000人,打掉的基本都是群众身边的违法犯罪人员,社会反响最为强烈。公检法对所立案件依法从重从快处理,各地相继召开大规模宣判会,严重威胁当地治安的违法人员被严惩、注销城市户口,押送外地改造,一些首恶分子被枪毙。

    “严打”期间的死刑大案要案比比皆是,死刑的场面深深刻入百姓记忆中。经过审讯被公审宣判死刑的犯人,须经过游街示众后押赴刑场行刑。前面由鸣着警笛的警车开道,后面紧跟着一辆辆大卡车,每辆卡车上站着一名将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犯人被五花大绑,由于将临的死亡和游街的耻辱而面如土色。他们胸前挂着木牌,上面写有名字、性别、年龄及罪行等,在他们的名字上面还画着黑色的“×”。行刑车沿途播放广播,宣传“严打”斗争,控诉犯人罪行。路过的大街小巷,引来无数百姓围观。公安人员在旁边维持秩序,疏导交通。

    当时,各地的校园还经常张贴审判犯人、游街示众、刑场行刑的实景照片,张贴这些照片的本意,与游街示众一样,意在教育民众遵纪守法,希望祖国的花朵从小见证残酷的行刑场面,长大后不会重蹈覆辙。对“生”才刚刚有些朦胧体味的孩子,面对“死刑”这两个字眼,心中生出的更多的是恐惧。血肉模糊的死刑场景印在幼小孩子们脑海里,成为成长记忆里长久挥不去的一抹阴影。

    居民区的大街小巷,时不时张贴通缉令和判刑公告。这些公告上,死刑犯的名字下面会用粗粗的红线画上一道,而结尾处,“此布,院长某某”字样的上边则用醒目的红色“√”作为一种严厉的警示。

    83年“严打”时,有这样一句口号:“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严打”斗争打击了许多违法犯罪分子,保障了公民的人身安全和社会生活安定,收效明显。但是这段时间内,对于某些罪责较轻的犯人,打得过严了。

    1983年初,安徽省蚌埠市,有个名叫李和的小青年与一个妓女发生关系后不给钱,被告强奸。开始被判刑5年。服刑不久后,严打开始,他被改判15年。为了增加“严打”力度,造出“严打”声势,李和改判的布告贴的满街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儿不服气,提出上诉。在严打进入第二阶段时,他直接被枪毙了。

    还是1983年,四川泸州纳溪有一姓王的小伙儿,在路上和同伴打赌,开玩笑说敢不敢亲一个女孩的嘴。姓王的小伙儿果真去亲了过路的一个女孩。事后被抓,枪毙了。这一则案子,震惊了当地的百姓。

    北京某大学王姓、余姓两个女生,光天化日下在八一湖脱了衣服裸泳,83年“严打”中这名王姓女子因与10多名男性发生性关系及裸泳而以流氓罪被判处死刑。面对判决,她说了这么一段话:性自由是我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我的这种行为现在也许是超前的,但20年后人们就不会这么看了。历史不幸被她言中,20年后的今天,尽管性自由仍未被主流社会道德接受,但人们对性行为已宽容多了,流氓罪被取消,与多人发生性关系只要不是聚众共淫,连犯罪都算不上了。

    1985年“严打”转入第三阶段后,对是否坚持“严打”出现了不同声音。有的提出打击面过宽,个别地方出现“复查风”,此时全国政法会议传达邓小平指示:“我们对刑事犯罪活动的打击是必要的,今后还要继续打击下去。”“严打”阶段的第三次战役得以顺利进行到底。

    严打成效显著,但副作用也很大

    至今,关于“严打”的争论依然不断。理论界持“反对说”和“反思说”,司法实务界及少数学者认同“肯定说”。持“肯定说”的代表之一、曾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的肖扬表示:“国家安全是一个国家生存和发展的根本条件,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多年来的经验表明,依法从重从快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是遏制犯罪急剧上升的有效措施。”的确,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这种运动式执法的“严打”行动,确实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不过,负面作用也很大,留下很多后遗症。83年“严打”行动,冤枉了很多人,一些罪不至死的人死了,一些人被错判了。当时刑法里的流氓罪最高是可判死刑的,有的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就是按流氓罪从重被判了死刑。还有的只抢了一点点东西甚至只是一顶军帽就被枪毙了。不过大多数被枪毙的人在当时也算有法可依,只不过是从严使用了法律规定的最高限。但由此引发了被错判重判的人及其家属的不满甚至仇恨,一些因犯小错进监狱的年轻人反而真的学成犯罪分子。当时在严打行动期间,公、检、法三家是联合办案的,每抓到一个罪犯(现在叫犯罪嫌疑人)不是像现在这样,先是公安审,然后检察查,最后法院判,而是三家各派一到两人,共同审问,一次定刑。审完以后,各单位出各单位的案卷,共同研究一个罪名,定出判多少年。所以当时的审判效率非常之高,可以说达到了中国法制历史上的高效之巅。正是因为快审快判也就难免忙中出错。这次“严打”也给公检法系统留下了专政权威的烙印,许多地方迷恋运动式执法,热衷搞公审公判,一些人由此轻视公民权利,甚至肆意践踏、侵犯。直到今天,还有地方的公安机关喜欢搞公审大会,继续犯下这种侵犯国民隐私权的错误。

    1983年的严打斗争早已成为烟尘往事,留给我们的有经验,有教训,但我们相信,在法制越来越健全的今天,错杀错判的事情正在退出中国的历史舞台,对人的基本权利的尊重和人道主义精神正在逐渐成为全社会的共识。

    死刑罪名数量先升后降

    1988年初,紧跟“严打”胜利的号角,全国人大常委会于1月21日颁布《关于惩治走私罪的补充规定》,将走私罪由笼统的一种罪化解为多种罪,其中走私毒品罪、走私贵重金属罪等七种罪行最高可判处死刑。1991年6月29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惩治盗窃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犯罪的补充规定》增设盗掘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罪,最高可判处死刑。随后又于1992年、1993年、1995年将卖淫嫖娼、劫持飞行器、生产和销售假药、伪造假币等罪行的最高判罚定为死刑。自1979年制定《刑法》至1997年修订《刑法》之前,死刑的罪种数呈上升趋势,从1979年的27种,上升到1997年的71种。

    1997年,刑法的颁布和实施进入第18个年头,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刑法典中对一些罪名的描述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反革命罪”、“投机倒把罪”这些带着深刻历史印记的名词,虽然还印在刑法典的条文中,却已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危害国家安全罪”、“非法经营罪”。1997年10月1日,伴随新中国48岁生日,修改完善的“97刑法典”颁布实施,透露出新鲜的时代感。其中罪名增加了近十倍,更加细化,并增设了“注射”这种死刑的执行方法。此时经过调整与合并后,死刑罪种数略有减少,保持在68种。

    香港回归,民众骄傲,逐步开放的社会和日益发展的经济,使国家向世界强国的行列迈进。亚洲金融危机前后国内的应对,更使国家看到依法治国的重要性。

    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今年8月28日刚刚闭幕的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六次会议上,首次审议了《刑法修正案(八)草案》。这一修正案被视为1997年中国刑法修订以来对刑法的“大修”,拟取消13个非暴力经济犯罪的死刑。如果修正案最终得以通过,意味着中国的死刑罪名将从现行规定的68个骤减为55个。

    纵观刑法变革历程,目光停留在1997年,这里是死刑数量变化的分水岭。在此之前,死刑罪种数呈上升趋势,之后则呈逐步递减趋势,这种抛物线式的变化,既与国内形势紧密结合,又紧跟国际立法趋势的步伐。

    我国已签署联合国1966年12月16日通过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家公约》,条约指出,“不得任意剥夺任何人的生命”,“本公约的任何缔约国不得援引本条的任何部分来推迟或阻止死刑的废除”。全国人大常委会目前还未对此条约履行批准手续,目前逐步削减死刑的罪种数,正是向这一条约靠拢。

    死刑数目的增与减,目前社会上争论声较多,反响强烈。持“重刑主义”思想的一部分人,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认为重刑特别是死刑,对犯罪者有一定威慑作用,有利于社会治安。持反对意见的一部分人则认为,每个人都具有拥有生命的权利,若不是犯了滔天罪行,一般不应动用死刑。国家的法律应该更加人性化,有利于社会顺畅发展、百姓生活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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