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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了佛教信仰的少林寺/红八月:一千七百多人被打死/梁思成预言成真
發佈時間: 7/29/2015 11:37:10 AM 被閲覽數: 168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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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北京"红八月":一千七百多人被打

死(图)


京港台:2015-7-29 03:16| 来源:炎黄春秋 |

  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大规模的由青少年打杀教师和老百姓的事情。在皇帝时代,死刑要经过审理,可以上诉,由专业刽子手执行。文革后有人把文革笼统解释为“封建主义传统”造成的。这种说法不能解释1966年8月发生的红卫兵暴力。当时“内部”的统计是,在北京,红卫兵打死了1,772人。文革后,《北京日报》也发表过这个数字。本文摘自2010年第10期《炎黄春秋》,作者王友琴,原题为《恐怖的“红八月”》。


  1966年11月12日,红卫兵将曲阜孔庙大成殿的“万世师表“等大匾摘了下来,拉到孔林西南角纵火烧毁

  1966年9月5日,领导文革的“中央文革小组”发出了一期“简报”,标题是“红卫兵半个月来战果累累”。简报说,到8月底止北京市有上千人被打死。从简报的标题就可以看出,打死上千人被当做红卫兵的“战果”受到赞扬。

  本文将报告1966年8月的暴力迫害,并做简略分析。文中事实来自笔者的调查采访。

  一、从打老师开始

  1966年6月1日晚,电台广播了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从第二日起,北京的大学和中学停止了日常课程,用全部时间来“揭发”和“斗争”学校的领导干部及教师。先是用大罪名如“黑帮分子”“三反分子”等对他们作“口诛笔伐”,紧接着开始使用脏话咒骂。到6月中下旬,很多学校里出现了殴打校长和教员的情况。

  1966年6月18日,北京大学数十名教员和干部遭到游街、戴高帽子、撕破衣服、在脸上抹黑墨、罚跪和扭打等等。两天后,当时的国家主席刘少奇做出批示要求制止这种“乱斗”(不是说“不斗”)。后来他被指责为把文革搞得“冷冷清清”。7月26日,江青在北京大学的万人集会上宣布6月18日事件是“革命事件”。自此,暴力殴打“阶级敌人”(当时称此为“武斗”)立即开始流行。

  北京大学附中成为北京市最早对学校的领导干部和老师进行野蛮殴打的地方。副校长、化学老师刘美德(女)被剃了“阴阳头”(剪去半边头发),被强迫在操场上爬行。还有红卫兵把脏东西塞进她的嘴里。有一天她被拉上一张方桌跪下,一个红卫兵站在她身后,把一只脚踩在她背上,由一名记者照相以后,那个红卫兵把她从桌子上踢了下来。当时刘美德怀孕已经很明显。她的孩子生下不久就死了。红卫兵还用塑料包裹的铁条打她和其他老师。她说,那种铁条打在身上,伤痕不明显,但是“疼得钻心”。

  “武斗”普遍化的同时,“红卫兵”组织在全国兴起。8月1日,毛泽东写信向清华附中“红卫兵”和北大附中“红旗战斗小组”表示“热烈的支持”。二者都是在 6月2日出现的学生小组,都积极“批斗”原学校干部、教员,并集中攻击文革前的教育体制,大力鼓吹血统论。1966年8月是红卫兵运动的高潮之月,在全国各学校都建立了红卫兵组织。他们被称为“革命小将”,在文革初期是暴力迫害的主要力量之一。

  二、卞仲耘校长——北京第一个被红卫兵打死的人

  在北京,第一个被打死的教育工作者,是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今实验中学)的副校长卞仲耘。时间是1966年8月5日午后。同时被毒打的还有该校副校长胡志涛,刘致平,教导主任梅树民,汪玉冰,一共五人。校级领导人中,只有一名农民出身平日不管教学只管总务的副校长没有被打。在长达三、四个小时的殴打和折磨中,包括用带钉子的木棒打和用开水烫等残酷手段。卞仲耘死亡,她的身上遍布青紫,还有几十处血窟窿。另外四人也受到了骨折等重伤。

  在北京第二个被打死的,是北京101中学的美术教员陈葆昆。时间是8月17日。一起被打的还有该校十多名教员及领导干部。他们被强迫在煤渣铺的校园小路上用四肢爬行,双手和膝盖鲜血淋漓。一名目击者说,爬行过程中,有一红卫兵用穿着军用皮鞋的脚踩碾一名女教师的手指。陈葆昆被迫害致死。

  在卞仲耘被打死的同一天发出的中央[66]395号文件,撤销了刘少奇关于制止“乱斗”的310文件。这个文件只有一句话:“中央一九六六年六月二十日批发北京大学文化革命简报(第九号)是错误的,现在中央决定撤销这个文件。”这等于是给红卫兵颁发了暴力许可证。

  三、8月18日集会和暴力升级

  1966年8月18日,在天安门广场举行了百万红卫兵的盛大集会。普通红卫兵在广场上挥动小红书高呼万岁走过天安门下。红卫兵领导人则登上了天安门城楼。从照片上看,这些红卫兵领导人几乎全是高级干部子弟。大会向全国实况转播。在城楼上,北京大学附中红卫兵彭小蒙(毛泽东8月1日的信中提到她的名字)代表红卫兵讲话。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红卫兵领导人宋彬彬给毛泽东戴上了红卫兵袖章。毛泽东问了她的名字后,发表评论说“要武嘛”。会后,《光明日报》《人民日报》发表了《我给毛主席戴上了红袖章》一文,文中注明宋彬彬已经改名为“宋要武”。这个学校的红卫兵还把学校的名字改成了“红色要武中学”。

  北京大学附中是北京最早开始大规模暴力行为的学校之一,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是北京第一个打死人的学校。彭小蒙和宋彬彬在8月18日大会上的瞩目位置,其中包含的旨意十分清楚。8月18日大会前,在北京被红卫兵打死的教育工作者有二人。8月18日会后,被打死的人的数字急剧增长,红卫兵暴力在规模上和程度上全面升级,以致到了8月底,有上千北京和平居民被红卫兵打死了。

  8月19日,北京第四、第六、第八中学的红卫兵在中山公园音乐堂“斗争”北京教育局和这三所中学的领导干部。二十多人跪在舞台上。第八中学的副校长温寒江,脖子上套着一根绳子,从两公里外的学校一路跑到中山公园去,绳子的另一端牵在一个骑自行车的红卫兵手里。他被打得浑身是血,昏厥过去。教育局长孙国梁被打断三根肋骨。其他人被打得头大如斗,面目全非。从那时候起,剧场和体育馆这些文化场所变成了召开暴力“斗争会”的野蛮血腥之地。

  8月19日晚,北京外国语学院附中(在和平门)红卫兵打死了教员张辅仁和张福臻。为了试验他们是否已经死亡,红卫兵先用冷水浇,又用开水烫,看到尸体全无反应才罢手。该校当时有二百名教职员。该校红卫兵负责人在大会上声称这是“杀二儆二百”。

  北京第三女子中学(后改名为159中学)的红卫兵从8月19日开始连续殴打和折磨校长沙坪。在学校西小院里,红卫兵用皮鞭和捆着带钉子的木棍等,拷打沙坪到深夜。20日上午,奄奄一息的沙坪被拖到学校中院,在有全校师生参加的“斗争会”上,在一千六百多人面前,被殴打至死。“劳改队”中的十多名教师和干部也跪在沙坪旁边一起被“斗争”。红卫兵不断揪沙坪的头发令她抬起头来,她的头发被薅下来。散会后,中院地上有一堆头发;旁边还有一摊血迹,是校长熊易华的。她跪在沙坪旁边,头上压了三或四块砖头,额头被打破。数学教师张梅岩(女)被抄家后服毒身亡。体育教员何世瑾(女)自杀。一位目击者说,她后来还看到打死沙坪的红卫兵(女生)在西城区委大院里挥舞铜头军用皮带打人。

  北京宣武区梁家园小学校长王庆萍,在8月19日遭到“斗争”和毒打后被关在学校。她在20日早晨坠楼身亡。她被宣布是“自杀”,虽然没有遗书。她有三个孩子,当时8岁9岁11岁。她的大儿子说:妈妈一定是被推下楼去或者是被打死了扔下去的。如果她自杀,她至少会给我们孩子写信留话。

  8月22日,在北京第八中学,学校负责人华锦(女)被打死。副校长化学老师韩九芳(女)背上被打出两个大洞,引起败血症。她的家人设法救活了她,但是留下严重后遗症,终身致残。历史老师申先哲被打后自杀。初一的班主任赵尊荣是22岁的姑娘,也被剃了“阴阳头”。

  8月24日,北京第十一中学的红卫兵到该校化学教师唐婉森(女)家搜翻,用木棍把她打死。8月26日上午,红卫兵先把一批老教师剪了“阴阳头”,接着在操场上架起火来焚烧学校图书馆的大堆藏书。他们强迫一批教职员围绕火堆跪下,举起胳膊伸向火堆,广播喇叭里大叫“不许后退”,以致他们的手臂都被烤出大水泡。女校长林瑾被红卫兵推到火堆上,整个手臂被烧伤,40年后伤痕犹在。该校图书馆员沈世敏(女)被剪了头发并在火堆边被烧伤,到医院被拒绝治疗,当晚在家中上吊自杀。数学教师杜兆南被指为“逃亡地主”遣返回乡,卧轨自杀。语文老师王景清跳楼。数学老师李泮请和妻子一起在家中上吊。校医霍岐服安眠药身亡。工友林士慧和陈玉和服毒。这个学校有八人被害。

  8月25日,北京师范大学附属第二中学红卫兵在校中打死了三个人:靳正宇,语文教员;姜培良,党支部书记;樊希曼(女),学生曹滨海的母亲。校长高云被命令站在毒日头下,额头上被扎了一排图钉,还被用沸水浇。

  9月8日,在北京第二十五中学,语文教师陈沅芷(女)在关押中被打死。除了打她,红卫兵还把她推到架起来的两张桌子上面“斗争”,然后把叠起来的桌子推翻,让陈沅芷摔下来。这个学校的红卫兵还打死了一名校工。

  在北京第五十二中学,语文教师郑兆南(女)被关押在学校,饱受殴打和各种折磨。她死于1966年9月8日,时年36岁。

  在北京师范学院附属中学,喻瑞芬(女),一名生物教师,在教师办公室里被击倒在地并被毒打。接着,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被倒提两腿拖出楼门,她的头在水泥台阶上磕击碰撞。一桶沸水浇在她的身上。在楼门口的空地上她继续遭到殴打和折磨。两个小时后她死去了。打人者还不满足。他们强迫所有在“牛鬼蛇神队”中的老师围绕喻瑞芬的尸体站成一圈,轮流打她的尸体。

  在北京景山学校,传达室的工友李锦坡被打死。

  位于北京宣武区的白纸坊中学(文革中改名为138中学)负责人张冰洁(女)被打死。她恳求红卫兵学生:“我有错误,请你们批判。请不要打我。”但是红卫兵继续用沾了水的麻绳和铜头皮带打她,把她打死。

  在北京外国语学校,工友刘桂兰(女)在学校礼堂被红卫兵学生打死。教导主任姚淑嬉(女)被剃了头发,被“斗争”和殴打。红卫兵把她和别的老师的头塞进翻转过来的小方凳的四条腿之间,殴打他们。她住在校内,一天晚上来了五拨学生打她。刘桂兰被打死后,红卫兵强迫姚淑嬉和学校“劳改队”中的其他干部及老师抬她的尸体。一位老师说,她和姚淑嬉被强迫各抬刘桂兰的一只脚,当时她真觉得怕极了。姚淑嬉在学校办公楼三楼厕所的下水道拐脖上套了一根绳子上吊自杀。

  在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教员杨俊被打死,教员郑之万(女)跳楼自杀。

  在北京朝阳区的第四女子中学(现名陈经纶中学),生物教师齐惠芹(女)被毒打致死。这个中学的校长潘基(女),被打得几乎死去。

  在北京第十女子中学(文革中改名为157中学),教员孙迪在校中被打死。校长陶浩(女),手被打骨折,成残疾。

  北京第四十九中学语文老师郑育秋(女),由于“家庭出身不好”被红卫兵打伤,全身肿烂,抬到第四医院(现恢复旧名叫普仁医院)。医院拒诊。她死在走廊石板地上。

  马耀琮,北京南苑红星中学地理教师,8月间被红卫兵打死在校园中。

  北京还有一大批中学教育工作者在遭到残酷殴打和侮辱后自杀。高万春是北京第二十六中学的校长。1966年8月25日,该校红卫兵在校中“斗争”了46名教师。高万春被五花大绑,跪在铺有碎石的凳子上。他几次被打翻在地又被拉上凳子再打。高万春在这样的“斗争”之后“自杀”,时年42岁。这个学校同时期还有一名老教师跳楼,幸而未死,摔断了腿。1966年6月7日执掌该校的“工作组”组长李淑铮(女)在“工作组”被下令撤出后也遭到残酷“斗争”,她喝剧毒杀虫剂自杀,幸而及时被送进医院没有死。李培英(女),北京社会路中学副校长,被打并被关在学校中。她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8月27日在关押她的房间的暖气管子上吊死。彭鸿宣,北京工业学院附属中学校长,被打被关,自杀。萧静(女),北京月坛中学校长,她在被毒打后跳烟囱自杀。北京第二女子中学的体育教员曹天翔和语文教员董尧成(女),被殴打侮辱后,跳楼自杀。北京第65中学的化学教员靳桓跳楼自杀。汪含英(女)是北京第四中学的地理教师,被剃了“阴阳头”,她的丈夫苏庭伍是数学教员,当时借调在北京第一女子中学,在被“斗争”、抄家和“遣返”即驱逐出家后,他们夫妇一起在北京的香山服杀虫剂“敌敌畏” 身亡。北京第一女子中学的校工马铁山上吊身亡,英语老师傅敏投水未死。白京武,北京第四十七中学美术老师,在该校“劳改队”中遭到毒打后,投河身亡。北京第三中学的语文教师石之琮(女)在龙潭湖投水身亡。北京矿业学院附属中学语文教员朱鸿志遭到毒打后被关在学校教学楼里,夜里在楼外小树林中上吊身亡。房山县房山中学的校长王哲在饱受折磨后“自杀”。王哲死后,红卫兵强迫该校其他“牛鬼蛇神”跪在王哲的尸体前面,一起被“斗争”。北京通县第一中学负责人程珉遭到残酷“斗争”后被逼“自杀”。北京航空学院附属中学一位生物老师割破动脉自杀,姓高,名不详。北京第二中学一级数学教师路彦被驱逐到农村后死亡,地理教师袁之俊和电工师傅许殿举自杀身亡。当年的学生记得许师傅从学校教室楼上头朝地扎下后尸体横陈在水泥地上的景象,记得他穿的是蓝色的衣服。在北京第十一女子中学(文革中改名为165中学),体育教员哈庆慈(女)遭到红卫兵“斗争”和毒打后,在该校后排楼的四楼跳楼身亡。和她一起遭到残酷折磨的有女校长张燕筹和女教师邓婉瑚等人。该校还有一名男性工友在同一时期遭到折磨后跳楼。清华园中学的校长项凯被关押在校中,被打得死去活来。该校教军体知识的老师李凯从学校的教学楼上跳下来身亡。

  在北京第十九中学,高中语文老师宋继瑞(女),看到别的老师被剃阴阳头,她在宿舍里用绳子把自己勒死,死时三十多岁。初中化学老师阎凤卿(女),父辈几代开照相馆(颐和园照相馆),有很多老照片,被认为是“封资修”的东西,被抄家,她被关在学校教学楼一楼楼梯下的小间里,那里黑不见光,顶是斜的直不起腰,原来用来放扫帚簸箕之类。她在那里把自己勒死。死时只有二十多岁。

  退休教师也被打。贺定华(女),66岁,退休小学教员,住在北京安定门外六铺炕地兴居40号中国农业机械化研究院宿舍北楼二楼。1966年8月27日被外馆中学的红卫兵打死。她头发被剪掉,浑身青紫,头颈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痕。她的丈夫姚剑鸣同时被毒打未死,被驱逐到安徽宿松县梅墩乡,1968年7月上吊身亡。

  北京第三十中学校长王生琯,被红卫兵学生殴打以后,又被从楼梯上推下来导致死亡。这个学校的中共支部书记孙树荣的眼睛被打瞎一只。北京翠微路中学校长黄国英,被打瞎一只眼睛。北京第三十一中学的党支部书记宋克被毒打和关押后在8月30日服大量安眠药自杀,侥幸未死。北京回民中学校长李玲善被长期残酷“批斗”后精神失常,却被说成是“装疯卖傻”。他在七十年代走失,不知身亡何处。北京航空学院附属中学校长安丰均遭到多次毒打,被打断了三根肋骨。

  在北京的大学和小学,也发生了大量暴力行动,总的来说不如中学残酷,但也极其严重。

  1966年8月24日下午,清华大学附属中学的红卫兵派卡车从12所中学运送红卫兵到清华大学(据一名附中红卫兵领导人说是清华大学红卫兵要他们做的),在那里他们殴打了清华大学的学校领导人和教授们,还抄了一些人的家。清华大学红卫兵也动手一起打人。在无线电系的几个教师干部被打后,血流在地上。有学生围绕地上的血迹画了一个圆圈并在旁边写了“狗血”两个大字。那一天傍晚,红卫兵拉倒了校园中白色大理石建造的“清华园”牌坊(现在的牌坊是文革后照原样重建的)。他们挥舞棍棒皮带,命令“劳改队”中的教授和干部搬走沉重的石块。水利系教授黄万里那天被剪了“阴阳头”,还跪在地上被打,又被抓到牌坊那里搬石块。那天夜里,清华大学和清华附中的校级干部全部被关在“科学馆”中,被一个一个地拉进一个小房间拷打。

  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何万福被“斗争”后,8月13日身带遗书在龙潭湖投湖身亡。8月28日,中文系老教授刘盼遂和他的妻子梁秋色(家庭妇女)在市区西单附近自己家中被红卫兵打死。中文系教授叶苍岑和妻子在该校位于市中心西单的教工宿舍内遭到红卫兵毒打,他的妻子被打死。

  北京铁道学院(现北方交通大学)俄语教授张剑飞,家住铁道学院教师宿舍54区二楼,8月27日晚7点钟被铁道学院红卫兵从家中抓走,和另外10名教授一起被毒打到夜里12点,然后被送去海淀公安局关押。他肋骨折断,大量尿血,呼吸困难,在9月5日死亡。在这种恐怖中,该校一名教授和妻子孙启坤(退休会计)逃出学校。8月27日孙启坤逃到城中人民大会堂西侧南文昌胡同六号弟弟孙菊生家中时,在那里被中学红卫兵打死。

  北京戏剧学校校长江枫(女)在学校遭到“斗争”,被殴打和侮辱,回到家中又遭14岁的养女殴打后“自杀”身亡。戏剧学校教员、京剧演员叶盛章遭红卫兵毒打,8月30日在北京东便门护城河投河,9月3日发现了他的尸体。

  小学教员也遭到侮辱和毒打。8月24日,北京崇文区西花市大街小学教员鄂少琪(女)被“揭发”有“对党和社会主义不满言论”后跳河身亡;永定门小学教员冯杰民被红卫兵“批斗”后用剪刀自杀。北京中古友谊小学的教导主任赵谦光,在被侮辱殴打后从烟囱上跳下身亡。该校校长白智(女),被学生按了一脑袋的图钉。赵香蘅(女),北京史家胡同小学校长,遭到“斗争”殴打,和丈夫沙英一起跳楼身亡。北京芳草地小学校长石子勤,遭到殴打侮辱后,用剪刀戳自己的脑子自戕,幸而没死。在北京第一实验小学,王启贤老师被强迫跪在地上,吃煤渣。在玉泉路小学,有四名女教师被学生红卫兵剃了“阴阳头”。

  8月27日,北京宽街小学的校长郭文玉(女)和教导主任吕贞先(女)在同一天内被打死。郭文玉的丈夫孟昭江也遭毒打,两天后死亡。邱庆玉(女),北京吉祥胡同小学副校长,在1966年10月1日被打死。

  校园暴力发生在全国各地。在多年的调查中,迄今还没有发现有一所学校没有发生暴力迫害。

  四、“黑五类”学生也被打

  在学校里,除了校长和教员,家庭出身是“黑五类”的学生也遭到他们的红卫兵同学的侮辱甚至毒打。红卫兵狂热奉行一副“对联”: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1966年8月这一“对联”贴遍各处:学校大门、教室门、黑板、板报栏两侧,无处不在。这副对联最早出现于北京大学附属中学,后来流布全国。8月 26日晚,清华附中红卫兵暴打了高三的四名“家庭出身不好”的学生,还命令他们各写100副“对联”,贴到各处。这一“对联”还做成了“歌”。和另一首强迫所谓“牛鬼蛇神”唱的“嚎歌”一样,这两个恐怖“歌曲”都是北京第四中学的一名红卫兵作的。同时,这副对联也是红卫兵组织成员的资格评定标准。在北京这样的城市,作为城市人口主体的脑力劳动者和商业工作者都不被视为“红五类”,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中学生被准许参加红卫兵,被授予了欺侮虐待其他同学的特权。

  1966年8月4日,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初二(四)班的红卫兵召开“斗争会”斗争同班同学。在这个班的45名同学中,十名“黑五类出身”的学生站在教室前面被“斗争”,一根长绳子绕过这十名学生的脖子,把她们捆成一串。十名“红五类出身”的红卫兵坐在椅子上。其他既不能算“红五类”也不能算“黑五类”出身的学生则在“斗争会”期间被指定坐在地板上。大标语“打倒狗崽子”贴在教室墙上。他们被命令逐个“坦白交代”他们的“反动思想”以及他们的父母的 “罪行”,还必须重复说三遍“我是狗崽子。我混蛋。我该死。”红卫兵用拳头打她们,把墨汁泼在她们身上。该校学生排球队长杨友丽,因为球队得过全国冠军后受过校长接见以及她父亲是所谓“托洛茨基分子”,遭到“斗争”和侮辱。她服安眠药自杀,幸而未死,但身心受到严重摧残。

  在北京一零一中学,红卫兵把校门分成一大一小两个,命令“黑五类子弟”出入只许走小门,并称小门为“狗洞”。初三女学生吴芳芳,父亲是北京航空学院教授吴礼义,当时被当做“家庭出身不好”。红卫兵指控她撕了一张毛泽东纸像。(实际情况是一张毛泽东纸像被风吹落,她正好路过拣了起来。)吴芳芳遭到“斗争”和毒打,红卫兵还把她和上文写到的被打死的美术教员陈葆坤关在一起。她因此精神失常,不清楚人事,不能独立生活,始终由她的母亲照料。

  在北京大学附属中学,很多所谓“家庭出身坏”的学生被打耳光被侮辱等等。初一学生万红,父亲在1957年被划成“右派分子”。与她同班的男生红卫兵要打她,她逃入女厕所,红卫兵从厕所拉出来。他们强迫她站在教室里的一把椅子上,用铜头皮带打她。打的过程中还有红卫兵把椅子从她脚下突然抽走,使她摔到水泥地上。晚上不准她回宿舍睡觉,把她关在露天阳台上淋雨。朱同是高三学生,他的父亲是“右派分子”,父母已经离婚,他也改用了母姓,而母亲不是“右派分子”。但是他仍然被当做“狗崽子”折磨。他被关在地上积水的小楼梯间内像动物一样被全校学生“观赏”。有一天晚上下大雨,他逃出了学校,爬着回到家中,因为他被严重打伤已经不能走路。

  在清华大学附属中学,有相当数量的“家庭出身坏”的学生被打被欺负,他们的私人物件被捣毁。多名女学生被剃了“阴阳头”。杨爱伦,高一学生,文革前功课和文艺活动都好,“家庭出身不好”。她在班里遭到“斗争”,站在教室前面被推来攘去,被强迫写“交代”,还被关押在学校中不准自由行动。一星期后,8月8 日,她逃出学校到附近卧轨自杀,被火车撞成重伤,幸而未死。高二学生郭兰蕙,父亲在1957年被划为“右派分子”。1966年8月20日是星期六,在红卫兵宣布下个星期一要“开会帮助”实际上是要“斗争”她后,她服毒身亡。

  在西城区太平桥中学,红卫兵打死了一名初三的不属“红五类出身”的女学生。这个十五岁的女孩子仅仅因为说了一句“毛主席也不是红五类出身”,遭到红卫兵同学用铜头皮带和棍棒殴打。从下午打到傍晚,红卫兵回家吃晚饭了。她挣扎着爬到一个水龙头边喝了很多水后死亡。她的母亲被通知来校中领死尸,未敢表现出一点怨恨和抵触。

  在离北京市中心王府井大街不远的第27中学,一名初中学生被指控把那时必须随身携带的红色塑料封皮的《毛主席语录》本坐在身子底下。红卫兵在初二教室里毒打她。她被打得昏死过去以后,红卫兵说她“装死”,拿碎玻璃往她眼睛里揉。她苏醒过来,继续被打。傍晚时分她被打死。她的尸体被用草席子卷起来运走烧掉了。问到当时的目击者,他们都记得当时的情景,却没有人记得这个女学生的姓名。

  在中国人民大学附中,“家庭出身不好”的高二学生宁志平被说成“反动学生”。他被关押在学校里,他的一只耳朵被红卫兵割掉。他到医院把耳朵缝了上去。但是几天以后再次遭到红卫兵毒打,刚缝上去的耳朵被打落。他永远失去了他的耳朵。

  1966年8月25日,曹滨海,北京师范大学附属第二中学高三的学生,和前来他家抄家的同班的红卫兵发生争执。据说他拿菜刀砍伤了一个红卫兵同学。结果,曹滨海被公安局关起来,曹的母亲樊希曼在那天被红卫兵抓到学校中活活打死。曹滨海因此精神失常,以后从未恢复正常。

  在北京第十三中学,学生任春林“家庭出身不好”,他喜欢书法,在旧的《红旗》杂志上练习毛笔字,被该校红卫兵学生发现在毛泽东的名字上写了“墓”字。红卫兵抄了他的家,把一条铁链拴在他的脖子上,强迫他从家里像狗一样爬到学校的“红色刑讯室”中。他被关押在那里并且被多次毒打。那个“红色刑讯室”中关押着该校的校长和一批教员,还有一个所谓“黑五类子弟”、初中三年级学生武素鹏。红卫兵把武素鹏捆在一条麻袋里,用民兵训练用的木枪狠打,把他活活打死。

  在北京第六中学,高三学生王光华出生于“小业主”家庭,他未得到红卫兵的准许就去外地“革命串联”。他在1966年9月27日回到北京,立即就被抓进学校的监狱之中。他在那儿被十多个红卫兵几次毒打。王光华死于第二天,9月28日,时年19岁。红卫兵命令几个在这个监狱中被关了一个多月的老师把他的尸体抬出了监狱,放进火葬场的运尸车。

  由于“红卫兵”组织拥有如此地位,“冒充红卫兵”当时成为大罪名,竟然可以被当做打死人的“理由”。北京师范学院附属中学的红卫兵打死了该校数学教师田钦的弟弟田悦,123中学的学生,他被指控为“冒充红卫兵”。

  五、一批房产主被打死

  8月22日《人民日报》头版报道红卫兵的“破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特别介绍了北京第二中学红卫兵广为张贴的“宣战书”。红卫兵开始到处烧书,烧画,破坏文物,以及开始大规模的抄家行动。红卫兵强迫市民交出他们存有的所有黄金和白银,还在抄家过程中打死了很多所谓“阶级敌人”。北京早已不准 “地富反坏”居住,被红卫兵打死的“阶级敌人”中,很多只是房产主。他们拥有自己的住房,或者有少量的房子出租。红卫兵的命令发出后,人们到房管处排队上缴房产证,但是还是被抄家甚至被打死。在这种恐怖中,北京的50万间私人房子全部被没收。

  8月24号,红卫兵到北京东厂胡同6号居民左庆明家抄家。他从前开过劈柴铺子,1966年时已经没有铺子,但还有几间自己的房子。租住他们房子的马大娘是个家庭服务钟点工。当时左庆明正好外出不在家。看到红卫兵毒打他年已七十的妻子,马大娘到胡同口给左庆明报信叫他不要回家。红卫兵发现后把马大娘和左奶奶一起绑在葡萄架子上毒打。红卫兵还用开水浇烫她们。四周邻居听到他们在惨叫着被折磨死,然后尸体被丢进火葬场的卡车。那天晚上东厂胡同至少有六个居民被打死。死者中还有一人是技术精良的眼镜师孙琢良。他曾经开过一个眼镜店,并有自己的住房。

  8月25日,北京第十五女子中学红卫兵查抄崇文区广渠门内大街121号居民李文波家。他住的是自己的房子。他已经在前一天上交了房产证,也就是说放弃所有权。红卫兵说,在抄家过程中李文波打了她们(文革后她们中有人私下承认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当时成为红卫兵加强暴力程度的借口)。李文波被打死。他的妻子刘文秀被判处死刑,在9月13日被处决。文革后他们得到“平反”。

  8月28日,红卫兵查抄西城区大红罗厂南巷20号。三小时中红卫兵打死了五口人:北京玻璃陶瓷水泥设计院技术员黄瑞五,他的姐姐黄瑞班,他们的母亲陈玉润,外婆李秀蓉,还有一个年老佣人。除了一岁的小孩子被机警的保姆抱出,其他在家的人都被打死。他们没有别的所谓“问题”,主要的“问题”就是他们住的小院是他们自己的房产。

  1966年8月下旬,大批被打死的人不标姓名堆在一起被运往火葬场。北京师范大学附属第二中学的校长高云和北京第31中的书记杜光,都是在被红卫兵打昏过去以后就送去了火葬场。火葬场的老工人发现他们还没有死,没有烧他们。他们又回了家。当时大量尸体积压,火葬场来不及焚烧,只好在尸体堆上放了冰块,血水横流。一名军人目击者说,那里的气味和情景恐怖至极。一名在9月13日去火葬场的女教师说,那时候那里还是满目尸体,草地上摆得横七竖八,排队火葬。

  李文波被打死后第二天,8月26日,被打死人数从两位数跳到了三位数,从不到一百人变为超过一百人。从8月25日到8月26日,被打死人数增加了百分之五十。从8月26日到8月27日,被打死人数又再次加倍。在9月1日,被打死人数达到了最高峰,一天内有228人被打死。在此之前的8月31日被打死人数出现了一个小低谷,是因为那一天在天安门广场有红卫兵的第二次盛大集会,红卫兵停下抄家打人集会去了。

  9月1日以后数字骤降,因为9月2日中共北京市委发出文件,指出“要用最大努力耐心说服和坚决制止一切打死人的现象”。一个口气并不严厉的书面指示,就立即发生了效果。

  当时“内部”的统计是,在北京,红卫兵打死了1,772人。文革后,《北京日报》也发表过这个数字。

  在这样的暴力迫害高潮中,8月29日,“西城区红卫兵纠察队”发布了“第四号通令”,其中第7条说:“确实查明,并斗争过的黑六类分子,尤其是逃亡地富分子。除现行反革命分子应当依法处置外,其余一律给政治上、生活上的出路,这个出路就是限期(于九月十日前)离开北京(如有特殊情况,经本人所在单位及查抄单位批准,可酌情延长),回原籍劳动,由革命群众监督改造,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这个“通令”在北京全城甚至全国张贴公布。直接后果是北京城中有近十万人口被扫地出门驱逐出北京,占当时城市人口的百分之一点六。一名受访者说,她家住在东单,夫妇都是工人,因为曾经在一个出租小人书的店里有400块钱资本,这时候被指控为“资本家”,全家被驱逐到山东农村,一个人只准带一个锅一个碗,直到1978年底才获准回到北京。这些被驱逐的人有的在火车上就被打死,有的到了农村没有食物没有住房而死亡。

  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大规模的由青少年打杀教师和老百姓的事情。在皇帝时代,死刑要经过审理,可以上诉,由专业刽子手执行。文革后有人把文革笼统解释为“封建主义传统”造成的。这种说法不能解释1966年8月发生的红卫兵暴力。








缺少了佛教信仰的少林寺



作者:bobzhou  于 2015-7-29 -贝壳村


 

 


近日,少林寺方丈释永信又被举报私生活混乱、侵占少林寺财产。这位披着袈裟的“CEO”和他背后的千年古刹——禅宗祖庭少林寺,又一次成为了世人和媒体关注的焦点。
 



 从全球各地的商业演出、少林寺网站,到包装后的少林功夫、少林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少林寺以每年1500万的纯门票收入、800多万美元的演出收入、单场活动100万的香客捐赠、3亿多元的政府补贴,活跃在商业圈。少林寺多样化出世的“功夫经济”究竟是复兴了文化、繁荣了商业,还是恶搞了传统、迷失了真谛?
在金庸、古龙的小说或者胡金铨的电影,以及一切关于少林寺的想象中,少林寺的僧人总是作为一个严肃、古板的世俗生活对立面而存在,而在眼下这位少林寺方丈的身上,则难见这样的痕迹。早在3年前,美国“探索”频道的一个有关释永信的短片《新少林方丈》中,就已经用“CEO”作为“方丈”的英文翻译。

这个总是一身黄色僧袍和红色袈裟、略微发福的中年僧人,从1999年8月开始成为少林寺1500年历史上最年轻的方丈。此外,他还是九届、十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和河南省佛教协会会长。
他接受各大媒体采访,坐着配有专职司机的吉普车四处旅行,乘坐喷气式客机周游世界,策划在拉斯维加斯举行大型表演,与好莱坞名人们亦有过往,并在全球开设少林分寺。《洛杉矶时报》刊登一篇题为《功夫僧人赶时髦》的文章,将他描绘为一位融中国佛教文化与现代企业文化为一体的成功宗教人士。
3月14日,他在北京开完“两会”,当天夜里11点从郑州赶回少林寺。15日,主持前任代方丈素喜和尚的下葬仪式,同日下午,接待国家宗教局的来访,为俄罗斯总统普京对少林寺的访问做准备,在北京的两会期间,他还抽空参加了央视《新闻会客厅》节目的访谈。
在一次网络媒体的采访中,释永信感慨,自己每年有超过六分之一的时间在国外飞,和上流社会打交道,去过的国家现在连自己也数不清。
少林寺厚厚的账本



少林寺创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495年),孝文帝元宏为安顿来朝传授小乘佛教的印度僧人跋陀,因此在嵩山少室山建寺。
唐初,少林寺十三和尚因助唐有功,受到唐太宗的封赏,赐田千顷,水碾一具,并称少林僧人为僧兵,从此,少林寺名扬天下,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刹。
文革期间,少林寺僧人被逼还俗,佛像被毁,寺产被侵。文革结束后,少林寺修缮重建,并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在永信和尚主持下的少林寺,自1980年代以来,就以其大胆的举动渐渐演变成了中国佛教界的一个“异类”:寺院下属的武僧团在全球各地进行商业演出、开办少林寺网站、用舞台剧的形式包装少林功夫、注册成立少林实业发展有限公司……

与此同时,少林寺的和尚“投身”了旅游业。1998年成立了“少林寺事业发展有限公司”,经营少林素饼和少林禅茶,已经注册了国内29大类近100个商标,向一些社会企业特许授权使用“少林”商标。少林寺拳法研究会、少林寺网站、少林寺红十字会、少林书画研究院、中华禅诗研究会、少林寺慈善福利基金会……
1981年,释永信来到少林寺时,这座在全盛时期曾经拥有数百顷土地和2000余名僧人的古刹萧条不堪,只剩下12名老僧和寺后半坡上的20多亩田产。尽管从1974年9月开始,少林寺已经以5分钱的门票价格对国内游客开放,但截至1978年底,总共接待的游客只有20万左右。
转机出现在1982年,这一年香港电影《少林寺》上映。直到今天,每年仍有150万游客来到少林寺,在导游的引导下寻找当年电影中的场景。就在1982年,少林寺的游客达到了70多万人,1984年更达到260万人,这个纪录到今天也没有被突破。
除了慕名而来的游客,还有为武术痴迷、扒着火车而来的学武少年。在电影《少林寺》最热门的时候,少林寺的大门外几乎每天都跪着外地来想要入寺习武的中学生,由于没有父母的同意和家乡民政部门的许可,他们中间的绝大多数人最终也没有穿上僧袍,但不少人却成为周边武校的毕业生。
在1982年以前,少林寺周围的村民每年收入只有30元,嵩山脚下的登封县是河南省117个县市中经济倒数十多名。但随着少林寺的声名鹊起,开武校和饭馆、商店的村民成了先富起来的人,登封市的经济也排到了全省十几名。登封现有的三大经济支柱:旅游、煤炭和电力,其中旅游经济一度占到38%的比重。

登封现有近70所武校,其中规模最大的塔沟武校拥有学生1.5万人。一到周末,可以在城内的各处网吧和饭馆看到身着各式武校校服的学生。每年的寒暑假结束以后,在郑州火车站,都可以看到成群地打着“少林武校”类似横幅的中巴车队,等着迎接返校学生。
从发展上来讲,这是少林寺的黄金时代。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少林寺所代表的强调内省和觉悟的禅宗文化,被寺院外的商店、摊贩、饭馆和武校重重包围,直到今天。
由于经济状况的好转和突然获得政府关注,少林寺内的大规模整修也由此开始。到1999年,少林所有殿堂几乎都已经按照1928年火烧少林寺之前的照片被复原。少林寺的混凝土再也没干过,目前,一个依托原迹,约11万平方米的新少林寺建造计划又已经摆上了议事日程。
如同无法说清楚自己去过多少国家一样,少林寺到底有多少资产,面对媒体的疑问,方丈释永信从来没有给出过答案。
比较清晰的资产是:门票、武功和香资。
仅以门票收入一项计算,根据统计,现在少林寺每年游客量在150万人左右,少林寺门票总收入一年是6000万,少林寺可以拿其中的四分之一,也就是1500万。
关于武术演出,自1987年释永信开始担任少林寺住持以来,少林僧人也逐渐走出国门,参加国际性的宗教学术会议和佛教法事活动,并把少林功夫带到了国外。截至2004年,仅释永信亲自率领的少林功夫表演团体已经走访了60多个国家,表演超过1000场次。根据英国《卫报》此前报道,少林寺在美国演出一场的收入在1万美元左右。
2005年10月,由少林寺和郑州歌舞剧院联合编排的原创舞剧《风中少林》在北京保利剧院亮相。随后,该剧已与美国蓝马克娱乐集团达成协议,《风中少林》将于今年7月赴美演出两年,约800场,演出收入预计达800万美元。

作为其他寺庙赖以生存的香资捐赠在此前并不是少林寺的重要收入。但随着少林寺越来越多地介入于社会活动中,香资正在成为另一项主要收入。以此次“功夫之星”大赛为例,少林将得到不少于100万的捐赠。
当地政府对少林寺也给予了大力的扶持。在改革开放初期的1982年,政府一次拨出260万元,为少林寺修复了主要建筑。2001年,少林寺周围两个行政村及武校、商店等被迁出景区,登封市为此投资2亿或3亿多元,拆迁面积50多万平方米,拆迁人口两万多人,意图恢复“深山藏古寺,碧溪锁少林”的风貌。庙产整修部分花费5000多万元,其中登封市出资200多万元,郑州市出资500多万元。
毁誉参半的“功夫经济”
美国人常说,中国人有两个东西最具魅力。一是使人津津乐道的“关系”;一是神秘而使人敬畏的“功夫”。
少林寺作为皇家寺院和祖庭圣地,自古就以正信正气、为国为民作为入世道德和人格理想。“禅武合一”是少林功夫主流思想,并成为僧人修习少林功夫的目标和理想境界。禅心运武,透彻人生,无碍无畏而大智大勇。历经明末清初,少林功夫臻至颠峰,其与禅、医并称,世人誉之“少林三绝”。它们的神秘,建构了世人的敬畏和崇拜。时近二十多年以来,“少林热”逐渐风靡全球,历久不衰。
但是,少林寺如何面对历史承传和遗留问题、如何为少林寺和少林佛教、少林文化定位,回应市场化、全球化的挑战,一直存在着难以平息的争论。这些现象,虽出现在少林寺,但对中国佛教而言,却具有相当普遍性。“少林寺现象”已经引起了特别的关注和讨论。
有学者认为:少林寺也是为国家作贡献,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创品牌。

对于外界质疑少林寺进行商业化动作,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所研究员、世界宗教研究杂志社社长黄夏年演讲时说“理解少林非常重要”。他认为,对少林寺最大的争议主要就是少林寺搞经营。中国古代寺庙一直有经营的做法,比如说在隋唐时期,佛教里面有“佛进藏院”,中国经济学家认为“佛进藏院”就是中国的典当行。宋、元、明代,特别是到了清代以后,佛教堂经营已经非常成熟,在寺院里有收租的,有做买卖的,这些在史料上都有记载。
黄夏年认为少林寺搞经营,外界应该持一个比较理解的看法,因为从国家的角度来讲,也需要像少林寺这种品牌寺院。少林寺实际上也是在为国家作贡献,它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创品牌。少林寺做大了,地方经济才能发展,才能成为国家提出宗教要为经济社会作贡献这么一个道理。
少林寺功夫经济的巨大产值,不仅把一个地区的经济拉上去了,也彻底改变了周围乡村的生活。原来方圆百里就一个村,统称少林村。这些村显然都形成了一个以少林寺为核心的经济生态圈。少林寺的方丈俨然成了这个地区的主要角色。村民们说:“古代的少林寺,除了布施之外,佃农耕地是少林寺最大的收入了。后来经历几次历史变化,这些佃农就围绕着寺庙成了定居的村民。而现在,他们又要依靠少林寺吃饭了。”他们还说:“如果没有功夫,少林寺周围的村落或许还是贫穷的小村落。”为此,周边一些村庄的居民还在不断往少林寺靠拢,少林寺周围的村庄迅速发展。
显然,以寺庙为中心,同时整合社会政治、经济力量,特别是那种被议论很多的“宗教搭台,经济唱戏”的资源配置模式,已经把佛教寺庙直接置于现代社会更为广大、灵活的资源配置方式中,官方、社会、民间力量,均可进行这种资源的配置和利用,使佛教能够走出寺庙,在寺庙之内外进行资源的再配置。在此基础之上,少林寺已经多少改变了传统的资源配置方式以及使用的路径,可以“寺庙搭台,佛教唱戏”。佛教、寺庙被融进了社会,甚至被卷入了关系复杂的经济市场。
当然,问题已经接踵而至。不少学者同时指出,从功夫经济的市场化开始,少林寺及其周围的现实生态同时也被改变了。“深山藏古寺,碧溪锁少林”,在短短20年间似乎就消失了。

如果真正把少林寺当作一个文化产业来运作的话,在利用少林寺特有的神圣资源吸引了社会上各种人力、财力和物力之后,当然会出现滥俗和过度商业化的趋势。一个最明显的现象就是:打着少林功夫的商业演出已经泛滥成灾。最初少林寺组织武僧团出国演出,主要目的是希望能和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宗教进行沟通和理解,期望能把少林文化与精神推广全球。但是,具体负责承办的演出公司,却要以赢利为目的。在资源利用和推广佛教文化之间,冲突不期而至。
传统佛教以寺庙为中心的资源配置方式,其主导形态即是以寺庙为中心、寺庙-和尚-信徒的认同方式。一旦走出了寺庙,改变了固有神圣资源的配置和利用方式,自然也就改变了世人对于佛教的传统认同方式。随着少林寺存在模式的变化,世人的佛教信仰方式无疑也要随之而变,无法再以寺庙为精神安定之局限了。(转载)





梁思成预言成真:50年后历史将证

明你错了


京港台:2015-7-29 11:08| 来源:今闻解读 | 


  2015年7月11日起,中国媒体已经证实,北京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4套机构将于今年10月1日起,从北京市中心迁往北京市东部郊区通州办公。一石激起浪千层。政客、专家、学者、商贾、百姓纷纷发话,对北京迁府一事多角度解读。历史学家、建筑学家、城市学研究者也追忆起,1949年中共建政时关于北京规划的争论。大家特别注意到最终建言失败的梁思成痛心疾首的预言:“在这些问题上,我是先进的,你是落后的”,“50年后,历史将证明你是错误的,我是对的”。这是梁思成当年对北京市长彭真说的话。50年早已过去,很不幸,梁先生一语成谶。本文摘自微信公众号今闻解读。


  天安门,坐落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北京市的中心、故宫的南端,是明清两代北京皇城的正门。设计者为明代御用建筑匠师蒯祥

  北京,古今名城,多朝帝都,城市历史几可追溯至3,000年前。

  如果著名建筑专家梁思成的建议被采纳,北京古城会成为令中华儿女骄傲的建筑博物馆。

  而今天北京只能被迫迁府。

  “50年后,历史将证明你是错误的,我是对的。”半个世纪后,验证了梁思成对彭真说的话,“古城”北京已面目皆非。

  秦汉以来,北京一直是中国北方重镇,自春秋战国时期被燕国立为国都始,先后称蓟城、燕都、燕京、大都、北平、顺天府等。

  辽、金、元、明、清等帝统时代,及民国北洋政府时期至49年后,北京均为都城。

  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皇家古建、四合院、胡同、京剧、特色小吃……让北京为世界留下自己的独有面孔。

  2015年7月11日起,媒体已经证实,北京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4套机构将于今年10月1日起,从市中心迁往北京市东部郊区通州办公。

  一石激起浪千层。政客、专家、学者、商贾、百姓纷纷发话,对北京迁府一事多角度解读。

  历史学家、建筑学家、城市学研究者也追忆起,1949 年建政时关于北京规划的争论。大家特别注意到最终建言失败的梁思成痛心疾首的预言:“在这些问题上,我是先进的,你是落后的”,“50年后,历史将证明你是错误的,我是对的”。这是梁先生50年代初对北京市长彭真说的话。

  50年早已过去,很不幸,梁先生一语成谶。

  如今的北京,沙漠逼近,河湖干涸、地下水枯竭、阴霾沙尘蔽日、交通令人绝望、人口畸形膨胀,古迹大量减少,文化不断消失,城市功能低弱……北京后人来到这里,几乎已认不出父辈口中的家乡。

  让我们回溯到1948年。

  中央认为“蒋介石的国都在南京,他的基础是江浙资本家。我们要把国都建在北平,我们也要在北平找到我们的基础,这就是工人阶级和广大的劳力群众。”在1948年3月王稼祥向中央建议几个候选城市被否决后,北京最终成为首都。

  当时,梁思成作为北京市规划委员会副主任,极力反对“苏联专家”以天安门为中心改造北京,建议完整保护北京古城,中央政府应搬到西部办公。但是,这不可能!

  梁思成护京梦碎

  专栏作家马鼎盛曾经撰文称,49年建政之初,市长彭真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对梁思成说:“毛主席希望将来从这里望过去,要看到处处都是烟囱。”梁思成大吃一惊,他认为北京是古代文化建筑集中的城市,不应该发展工业。最好像华盛顿那样,成为政治文化中心。

  后来,梁思成与南京中央大学建筑系教授陈占祥共同完成长达2.5万字的〈关于中央人民政府行政中心区位置的建议〉,内容主要有两条:

  一是主张全部保存城区所有的房屋,不同意在北京内城、外城建设新楼房和新工厂,旧城完全按原貌保存,使它成为一个历史博物馆;

  二是建议北京新行政中心建在月坛以西、公主坟以东一带,以五棵松为中心建设一个新北京。形成一个多中心又有限制的市区,既保护了旧城,又促进各自区域内的职住平衡,降低长距离的交通量。史称“梁陈方案”。

  方案受到“苏联专家”的强烈反对。

  1949年刘少奇访问苏联,请史达林派专家帮搞市政建设。苏联人9月就来到北京,以莫斯科市苏维埃副主席阿布拉莫夫为团长来了个17人的大团,其中有建筑、水利、下水道、道路方面的专家。

  苏联人对美丽古城北京和完善的古代市政设施称赞有加,一再说要保护、利用和发展古城。

  但他们却在选择北京政权行政中心设计地点上和梁、陈发生严重分歧,赞同建筑师朱兆雪、赵冬日的意见:以天安门为中心,向四周逐步扩建。他们说,你们的党中央和政务院已经在中南海了,天安门这一带已经设了重要部门,高等法院、公安部、重工业部都在东交民巷,外交部在东单北边,天安门已经是你们新的行政中心了。

  苏联人还担心“北京没有设计力量,施工力量很小,只会盖平房和修房,盖不了楼房”;甚至抬出史达林:“莫斯科市的建设规划和莫斯科行政中心是红场,是史达林亲自规划、亲自定的。当年在苏联也有争论,当时有人主张保存旧莫斯科,在城外另建新的中心,受到史达林的严厉批评。”

  当时的北京市召集市政负责人和专家开会讨论苏联人建议,除梁陈等少数人之外,竟得到一致通过。

  于是,1950年2月,毛泽东批准了“苏联老大哥”提议改建、扩建北京旧城的方针,自此,古城北京浩劫开始,梁思成护京梦碎。

  北京历史可追塑到汉朝的钟楼。

  半世违建京畿毁

  梁思成痛心疾首,却不甘心,“上计”不成只好取其中,利用自己名声和关系四处奔走,试图让没文化苏联专家下手轻点——不要拆毁几百年的古城墙、古建筑、王府、牌楼、四合院、街巷胡同等和北京历史文化有关的一切。

  但最终,这位耶鲁大学教授、纽约联合国总部大厦设计谘询委员会的中华民国代表,平津战役中热情帮助绘制北平古物保护地图免受炮击的爱国者,只留下“梁思成哭古城墙”、“梁思成哭牌楼”被责骂的辛酸故事。

  1953年11月,北京市委决定,“要打破旧的格局给与我们的限制和束缚”,行政区域要设在旧城中心,并且要在北京首先发展工业。自此,北京古建筑开始被大规模地拆除。

  当年梁思成认为,城门和牌楼、牌坊构成了北京城古老街道的独特景观,可以通过合理规划加以保留。

  因此曾在国务院办公会议上,和北京副市长吴晗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吴晗竟站起来说:“您是老保守,将来北京城到处建起高楼大厦,您这些牌坊、宫门在高楼包围下岂不都成了鸡笼、鸟舍,有什么文物鉴赏价值可言!”气得梁当场痛哭失声。

  强拆北京旧城古建择要

  1952年8月,北京市各界代表会议召开,谈拆除天安门旁边两侧长安左门与长安右门的提案,梁思成与众多委员发生激烈争论。

  主张拆除的理由是,这两门妨碍交通和游行队伍。

  会上,有关部门找了很多三轮车夫来控诉三座门的血债,说他们多少人在这里出了交通事故,一定要把三座门拆掉。并说梁思成保护长安左门、右门的建议是“影响人民利益与首都建设”。结果经集体表决拆除二门。

  1959年打通时,长安街已有600年历史。原来的街宽仅15米。1954年要拓宽长安街不少于100米。最终划定为120米。

  梁思成说:“短跑家也要11秒,一般的人走一趟要1分多钟,小脚老太太婆过这条街就更困难了。”北京市规划学会理事长赵知敬还道出了一个秘密:“当时处于抗美援朝后期,从战略上考虑,长安街被定为一块板的形式,必要时可以起降飞机。”

  内部知情人回忆:对于城墙,梁思成主张全部保留,它是国宝,不能破坏。梁思成建议在城墙上建花园,人们可以上城墙游玩,观看北京四周美丽的风景……

  1954年,中央政府决定拆除北京城墙,彭真非常慎重,没急着拆。

  1958年1月南宁开会时毛问彭:“开封城墙拆了很好,你们北京什么时候拆?”彭说:“我回去同市委合计合计。”彭回来后因故又往后拖了。

  1963年北戴河会议时,河北发生特大洪灾,死伤很多。河北官员汇报说,有的县城城墙没拆,城门一堵,洪水就没淹进县城。毛一听说:“看来城墙不仅在战争中起到防御作用,还有防洪的作用。城墙没有拆的,以后也可以不拆。”这样北京城墙又保存两年。

  但北京古城墙终究在政治第一的作用下没逃过厄运。

  1965年,因为搞战备,需要修捷运,一期工程拆了内城城墙的一部分。

  “文革”期间,捷运二期内城城墙基本被拆除。改革开放后,修建二环路时,除保留正阳门、前门箭楼、德胜门箭楼和东便门角楼等几座城门楼外,全部城墙惨遭拆除。

  王军在《城记》中痛述,二战美军轰炸日本时请教梁思成。

  梁划出京都、奈良和大坂,标出古迹的方位,说这是人家的古城,别炸。于是京都三千宫殿寺庙,大大小小至今完好。

  建筑大师梁思成救得了日本的京都却救不了北京的老城墙。它在战火中奇迹般保存下来;然后在和平建设时期却被毁掉。

  中国文物学会会长罗哲文说:“如果这一片古城可以存留至今,那将是世界上惟一得以完整保留,规模最宏伟、气势最磅礡的历史文化名城,就连今日之巴黎、罗马也难以企及。”

  1953年5月,北京开始酝酿拆除牌楼。梁夫人、著名建筑师、诗人林徽音,当面指着吴晗的鼻子怒斥。那时她肺病已重,喉音嘶哑,但其神情与真心令在场者动容。林徽因还对彭真说:“你们拆掉的是800年的真古董……有一天,你们后悔了,想再盖,也只能盖个假古董了!”

  1954年,因西单到新华门段路窄,影响游行队伍通过,决定将金代建成的矗立于几百年风雨之中的庆寿寺及双塔夷为平地,原址上建起电报大楼。据说拆双塔寺也有苏联专家的意见。

  北京西长安街街景老照片。照片中右侧的双塔玲珑秀丽,相挽而立。这就是曾矗立在西长安街电报大楼位置的双塔庆寿寺。

  双塔存在的往昔,人们形容:早晨太阳似出似不出的时刻,站在西单牌楼东南角老长安戏院门外朝东看,就会看到两座塔,一在路南,一在路北。这个因光学作用所造成的景像便是“燕京十景”之一的“长安分塔”。

  当时梁思成曾劝说:“像西长安街上金代的庆寿寺双塔,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拆掉?为什么不能把它保留下来,作为一个街心小绿地看一看。”

  双塔庆寿寺分别建于1257、1258年,是两位高僧海云、可庵的灵塔。九级塔称“天光普照佛日圆明海云佑圣国师之塔”,七级塔称“佛日圆照大禅师可庵之灵塔”。

  1267年修建元大都南城墙的时候,因与双塔庆寿寺发生冲突,元世祖忽必烈下旨:西南转角城墙南移,“远三十步环而筑之”,把双塔庆寿寺保留了下来。

  双塔寺见证北京城从金、元、明、清,到民国袁世凯执政……史称先有双塔寺后有长安街。明朝同科进士毛鹏、顾睹、刘题、田伦等四人在双塔寺结盟,京戏《四进士》流传至今。

  据统计,上世纪80年代初还几乎保存完整的3,000多条北京古城胡同,到90年代仅剩1,200余条。后来胡同消失的速度更快。

  仅2007年9月,北京就有361条胡同同时在拆。胡同与四合院骨肉相连,胡同的消失就意味着四合院的消失。老舍儿子、作家舒乙说,胡同是北京的第二城墙。胡同的消失使得北京的古都风貌底色渐渐褪去。

  北京后英房元代住宅遗址复原。目前能够考证到的最早的北京四合院只能追溯到安定门附近的后英房元代遗址,建筑界将它视为元代北京四合院的典型。

  元灭金后元世祖忽必烈放弃金中都,将都城的位置北移,改名为大都,从此开始了北京城大规模的城市建设。

  清代建都北京以后,大量吸收汉文化,基本上承袭了明北京城的建筑风格,对宫殿、城池、街衢、坊巷等都未作大的变更。

  清代可以说是北京四合院发展的巅峰时期。1990年至1998年,北京市进行了大规模的旧城改造,共拆除老房子420万平方米,其中大部分是四合院,并且不乏保护完好者,许多被拆除的四合院构造之精美、质量之坚固,令拆迁工人都啧啧称奇。

  “文革”浩劫,是北京四合院罹难最严重时期,院中精美的砖雕、木雕、石刻、彩绘等传统装饰构件被荡涤一空。

  1949年后,北京传统四合院、清代留下的王府、宅院由私产变为公产。普通住宅用的院落,变为人员复杂、多户居住的大杂院。

  “文革”浩劫,是北京四合院罹难最严重时期,院中精美的砖雕、木雕、石刻、彩绘等传统装饰构件被荡涤一空。无数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或被砸成碎片,幸存者为数寥寥。加上所谓“备战”全民挖洞运动,进一步破坏了四合院的原有格局和排水系统。

  尴尬迁府尝苦果

  明成祖朱棣定都北京后修建紫禁城,在不远处为加工宫殿基座设了个材料厂,取名“台基厂”。

  到清代,台基厂那条路上被几位皇亲占据建了几座王府,从1949年后到60年代起,北京市委、市府几十年间一直坐在台基厂,半个世纪后的今天,其被迫迁往通州。不知意味着什么?也让人想起“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忆古思今,如果不是1949年后认同史达林派来的苏联人的无知计划,如果爱国弱者梁思成的所有建议都被采纳,北京古城会成为令中华儿女永远骄傲的旷世古都和建筑博物馆。而今,却要被迫迁府。

  然而,历史无法复原。1972年,梁思成于贫病之中撒手人寰。生命弥留之际,他还重复着这样的话:世界上很多城市都长大了,我们不应该走别人走错的路,早晚有一天你们会看到北京的交通、工业污染、人口等等,会有很大的问题。

  别忘了,那仅仅是70年代之初!

  半个世纪后,事实还是无情验证了梁思成的泣泪警告——“古城”北京,已经被糟蹋得面目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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