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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成一片/十六次政治運動/偶遇何清涟/中国乡村痞子化与县城政治黑社会化/中国传统文化
發佈時間: 11/14/2015 10:38:16 AM 被閲覽數: 218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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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箱 :  bangtai.us@gmail.com





视频:场面火爆,杭州出动警察强拆民房打成一片


2015年10月24日

    
    

Untitled from boxun on Vimeo.


        
                       这是2015年10月23日,浙江省杭州市上城区近江村发生的强拆事件。政府出动大批警察和“特保”抓捕、殴打涉事人和拍照者。民众破口大骂,场面一片混乱。
    
    ` 博讯



五十六次政治運動及死亡人數



        2015-11-02   

華人內參 




(此文由《政商觀察參閱》:"zhengshang114"編輯首發,轉載請注明出處,編輯個人微信:wlg2319392639)






何清涟: 乡村沦落 “新工人”有家难归 - 中国乡县社会生态1


2015年11月02日


    来源:VOA
    
    何清涟: 乡村沦落 “新工人”有家难归 - 中国乡县社会生态1


    2013年7月2日中国上海建筑工地的农民工
    近两年,随着制造业企业大批倒闭,公共工程与建筑业陷入萧条,中国3亿农民工的出路再度成为话题。3亿多失业者,是美国人口的总数。失业者达到这个数量,占社会总劳动年龄人口的32%,无论是数量还是比率,任何社会都不容小觑。
    
    他们为什么有家难归?
    
    今年7月,澎湃新闻发表了一篇《中国3亿新工人现状:待不下的城市 回不去的农村》,文中的“新工人”,是基于“政治正确”的考虑,对农民工使用的新称呼。文章列举了一组数据:2014年全国打工者共计2.74亿人,其中8400万人从事制造业,6000万人从事建筑业,2000万人从事家政服务。全国农村留守儿童6102.55万,流动儿童达3600万。
    
    文章发表之时,中国正面临更大的失业潮,贵州毕节刚出现一家四位留守儿童喝农药集体自杀事件,总理李克强鼓励农民工回乡创业,以便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这次五中全会提及要普及高中教育,含有让农村青年在学校继续接受教育、推迟进入社会的意思。
    
    问题是:这些进城的农民失业之后,固然因为“城市居,大不易”而无法在城市里生存下去,但真要回到乡土,也会发现自己有家难归。其间原因有多重,澎湃文章叙述时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对中国农村基层社会有所了解的人,均明白那几句话勾勒了中国乡县社会生态。
    
    农业生态系统在崩溃
    
    文章提到“农业生态系统在瓦解”,“瓦解”其实是“崩溃”的好听说法。所谓农业生态系统主要由水、土、气候(空气、雨水等)构成,中国农业这三大基本要素都面临严重破坏。2014年4月,中国政府发布《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指出调查范围达63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二),约有5000万亩耕地因受到镉、镍和砷等重金属污染而无法耕种。这些土地主要集中在中国长江三角洲与珠江三角洲等经济发达地区。
    
    中国水资源被概括为“两大痛点”:水资源短缺和水污染。《2014中国环境状况公报》数据是政府的保守测算,但也让人沮丧:近三分之二地下水和三分之一地面水人类不宜直接接触。水污染对工农业、市政工业和人体健康等方面造成的经济损失每年达2400亿元。空气污染有雾霾为证,各地经常会下黑雨、红雨等含有各种严重污染物的雨水。
    
    污染物会通过农业用水传导至农产品。加上农药的过度使用,中国有机物农药的超标大概20%(2014年中国农业部总经济师钱克明透露的数据)。这就注定中国农产品在国际市场毫无竞争力。由于污染、生产成本上升等各种原因,中国粮食质量次,但价格却比国际市场高出20-30%。如果不是政府补贴并限制农产品进口,中国农业早就垮掉了。为什么要限制更便宜的外国农产品进口?中农办主任陈锡文说得很清楚,除保证供给与国际市场的竞争关系之外,“更要考虑还在农村居住生产生活的6亿多农民”。
    
    更重要的是,近十几年以来,工资性收入成为农民总收入的主要部分。仅仅依靠种田,就算政府补贴维持高于国际市场价的收购价格,由于人均耕地太少,种地收入仍然非常微薄,远低于打工收入,无法维持农民家庭生活。也就是说,农民工即便想回归,其家乡已经失去支撑其回归的物质条件。
    
    乡村社会痞子化
    
    与农业生态系统瓦解同样严重的问题是乡村社会的痞子化,农村基层组织村委会基本由地痞流氓把持。当年我在《现代化的陷阱》一书中已经指出这一问题,此后情况越来越恶化。2003年开始税费改革(取消农业税)之后,政府在放弃从农村直接提取资源的同时,也放弃了对农村社会秩序的关注,农村基层组织逐渐沦为黑恶势力把持之地。国内媒体的相关报道与调查报告有很多,本文以《瞭望》新闻周刊的《引导好农村特殊群体》(2009年第30期)为例。
    
    《瞭望》文章说,自税费改革以来,中国农村基层组织与农民的关系由“紧密型”变为“松散型”,基层组织职能出现某种“空位”,一些乡村恶势力趁机把持了乡村基层政权。这种势力约有三大类:一是农村家族势力。这类势力既可能帮助党和政府化解矛盾纠纷,管理不好也容易成为基层政权的“毒瘤”。主要原因是大姓可以操纵基层选举,因此只顾及本家族的利益,容易与弱势家族发生利益冲突;二是农村宗教势力。有些宗教势力在导人向善方面具有一定积极因素,但一些邪教、流教却危害不浅。三是农村一些刺头、混混即乡村痞子等逐渐活跃,通过操控基层选举或与村干部勾结实现自身政治诉求。
    
    比较值得关注的是文章结论。该文说,对这些乡村恶势力不能一棒子打死,建议政府要利用诱导这些势力管理好乡村。文章作者显然借鉴了中国小学教师使用刺儿头当劳动委员、体育委员的经验,但显然没考虑的是:中国乡村社会不是青少年世界。这些乡村恶势力唯一的制约是政府权力。在政府权力面前,这些势力当然会服从,因为他们深知,再恶的黑社会也斗不过政府这台国家机器,但可以通过金钱等物质利益结纳官员,换取官员对其在乡村治权的认可。但面对民众,这些强横的乡村痞子又怎会考虑对方利益与乡村的社区公共利益?
    
    现阶段,中央政府与乡村的关系,其松散有点像民国时期。不同的是:民国时期,延续千年的乡绅自治传统犹在,虽然已经出现了土豪劣绅,但总体上乡绅还保留着传统道德,以维持乡村社会公共利益为自身责任,因此,乡绅主导下的乡村自治是良性的。中共消灭了乡绅,培植农村边缘人甚至痞子做为土改骨干,并让这些骨干成为合作社、人民公社时期的农村基层干部。传统的乡村自治早被痞子文化摧残殆尽,因此,中国政府放松对农村的管制,留出来的权力空白必然由痞子恶霸填补。
    
    如果说《瞭望》新闻周刊这篇文章比较骨感,习惯于通过故事感受现实的人可以去读近年来中国媒体网络大量刊载的《我的家乡在沦陷》或者《每个人的家乡都在沦陷》这类文章,所有的故事都在诉说相同的现象,即乡村社会的痞子化,弥漫在乡村上空的绝望(有的文章称之为“死亡气息”)。
    
    正常的社区是个利益共同体,但已经严重痞子化的中国乡村,却很难被称之为利益共同体。乡镇企业制造的污染,让周围乡民受害,办企业的家族却从中获益。生活于乡村的人,大都将眼光放在眼前微薄的利益上,任何公共事业,哪怕是与村民就业有关的企业,也会因这些短视而受到破坏。BBC《大家谈中国》栏目曾登载过一篇河南网民的来稿《农民工扎根家乡的现实之困》,文章末尾所述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拿笔者所在的村庄来说,去年曾有外地商人在村里建了个服装厂,但厂房建成后,当地各种部门就隔三差五的‘光临’,以各种理由吃拿索要。顶着这种压力,工厂开工后,由于工人都是当地村民,他们想方设法从厂里‘揩油’,就连做羽绒服所用的羽绒,都被人隔着墙扔了出来。就这样,工厂运转不到半年就倒闭了。”这种现象当然并非河南独有。
    
    也因此,中国乡村再也不是农村游子可以回归的田园,家乡只存在于他们的念想之中。许多新工人失业之后,宁可游荡在城市,也不想回到家乡。




中国乡村痞子化与县城政治黑社会化


2015年11月04日 



     何清涟:乡村痞子化与县城政治黑社会化—中国乡县社会生态(2)
    
    何清涟:中国乡村痞子化与县城政治黑社会化


    
    乡村痞子化这一过程,几乎与中国县城政治黑社会化同步。中国的地区行政治权由中央、省、地(市)、县、乡(镇)五级构成,县级政治是决定中国地区政治生态的关键,县政府是乡(镇)、村的直接管理机构,县级政治生态则是乡村政治生态的高级版。
    
    湘北红镇:乡村社会痞子化的一个样本
    
    《当代青年研究》发表了一篇《中国农村后代之殇:从留守儿童到乡村“混混”》(2015-10-29),是作者对自己在湘北红镇的田野调查的一份简略介绍。作者揭示了一个事实:大量留守儿童成为乡村混混的主力军。
    
    红镇地处湘鄂赣三省交界,资源匮乏,近年来发展赌场经济与高利贷,衍生出一条食物链,为赌场看场子、当“保安”的赌场打手,以及为高利贷者收取息钱抽取佣金的统称之为“吃血饭”。这些年轻人约在15-20岁左右,大部分都是因父母外出打工而留在家里,由留守儿童成长为乡村小“混混”。
    
    混混们的存在不仅颠覆了乡村秩序,还颠覆了乡村的价值观。调查报告说,红镇里“大混混”赌场老板、高利贷主们的风光,小混混的嚣张,不仅让家长们对看不见明显效果的教育投资充满怀疑,更让众多青少年开始羡慕他们的“成功”方式转而纷纷效仿:“在乡村内部压制力量与惩罚机制日渐消亡的情况下,‘混混’获得了足以震慑他人的价值再生产能力,而乡村社会不再认为‘混混’行为是一种越轨和罪恶时,被认可的‘混混’人生观进而占据了乡村价值系统的主流地位”。红镇一些村民在发生邻里纠纷、农忙时抢水纷争时,也开始利用这帮小“混混”来达到目的,如利用他们解决邻里纠纷、农忙时抢水纷争等。
    
    男生做乡村痞子,女生则外出卖春。红镇调查写道:红镇中学教师黄某某在这个学校当了6年老师,教过的学生当中已经有100多女生初中未毕业就出去打工。其中只有10几个是通过学技术就业,其余几乎都是“不正经就业”,潜台词很明白,那就是“卖”——对于不少农村女孩来说,“卖”并没有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2013年9月13日,中国少年儿童基金会发布《女童保护研究报告》,称留守女童占被性侵人群94% ,施害者多为同村男性甚至亲属。
    
    红镇调查作者指出,留守儿童成为混混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缺乏家庭社会化教育,从村庄的传统道德和伦理秩序中脱离”。从教育学的角度来看,缺少家庭教育与关爱的孩子心理都不健康,容易成为不良青少年。全国农村留守儿童6102.55万,流动儿童达3600万,合计将近1亿,几乎占中国人口的1/14,是农村青少年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将对中国社会产生什么影响,红镇的情况至少算是一种类型。
    
    红镇调查的结论因为借用了社会学语言,所以有一段看似充满矛盾的陈述:比如“具备一定自制力的红镇‘混混’形成了一个相对隐性的社会。这个相对隐性的社会一方面因为对村庄社会秩序的侵蚀,而显性地呈现于红镇社会当中,另一方面又由于与村民日常生活的融合,而隐性地存在于红镇社会当中。”这段话实际上想表达的是:隐性社会参与了构建显性社会的社会秩序,并起相当重要的作用。十多年前,中国黑社会势力猖獗之时,势力大的黑社会组织被当地人称为“第二政府”,揭示的是警察与黑社会共同治理当地社会这一现象。
    
    乡村社会痞子化与县城政治黑社会化呈同构状态
    
    中国总共有县级行政区计有2860个,其中1463个县、117自治县。县级政治的劣化,一是体现为家族政治,二是体现为政府与黑社会共同治理。
    
    1、县级政治的家族化
    
    2011年9月1日, 《南方周末》发表《“中县‘家族政治’现象调查”》 。2015年,这个“中县”被证实为河南南阳新野县,该报告作者是北大社会学系博士生冯军旗,曾在新野县挂职副乡长与县长助理,有机会观察该县各种盘根错节的政治关系。
    
     在该调查中,作者完整记录了这个县级政权系统内部各家族成员的任职关系,在中县之内,竟然梳理出21家政治“大家族” (一个家族产生5个以上副科级干部),140家政治“小家族”(5个以下、2人以上的副科级干部),总共161家大小政治家族。
    
    在现代政治中,一国的政治资源被某些家族成员垄断,其实是该国社会的精英选拔机制出现了严重问题。纵观中共统治60余年的历史,除了在上世纪80年代90年代前期曾出现过按“成就原则”选拔精英的短暂阳光之外,从未脱离按血缘选拔精英的文化窠臼,在《中国为何容易出现“政治家族”?》一文中,我指出家族政治产生的几个原因:
    
    A. 家族政治在中国有源远流长的历史。早在殷周两朝,中国就形成了完整的宗法制度,政治权力按等级分配,世袭罔替;
    
    B. 中共执政时期从未真正建立过合理的精英选拔机制。在毛时代,这一时期的精英选拔以血统原则为主。与以前的血统原则重视精英相比,毛则是逆向而行重视草根与边缘人的“出身论”。在毛的所谓“红色接班人”的选拔标准中,最重要的就是出身即血统原则。从1998年高等教育产业化开始至今,社会呈现向“身份型社会”复归的迹象。党政事业机关除了技术性极强的岗位之外,一般可替代性强的非专业技术职位,血统原则在竞争中的作用日显重要,“二代”现象表明中国精英阶层的素质严重退化。
    
    2、县级政治的黑社会化
    
    今年5月,一篇《中国小县城的黑社会江湖》不胫而走,文章称:“一个县域社会有几十万人口,但真正有权有势或许只是几百个人。这几百个人里面大概有两三百个科级以上干部,然后有几十个较有影响的各行各业的老板,再有就是几个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士”。按河南新野的情况推论,那两三百个科级以上干部当中,必然有不少是家族势力。
    
    这三种势力当中,公安局“是权力的交汇点,也是信息集散地。······是县城里面唯一合法掌握并可施展暴力的机构。······因为公安局是唯一可以毫无阻力地接触社会各个角落的机构,它本身就是一个情报中心”。
    
    黑社会组织的头目黑老大们,既与当地经济圈相熟,也与权力圈有关连,公安系统更是黑社会必须笼络之部门。黑社会组织经营的多是宾馆、娱乐、建筑业——这与东南亚国家、港台地区的黑社会涉足行业大致相同。这些黑社会有自己的组织内部规则(比如不犯命案,不与政府作对,严守秘密等)。黑社会组织之间因竞争关系,有血拼。在血拼过程中,会有黑社会组织消亡。但一般情况下,由于黑社会组织的保密规定,不会供出后台人物,它们在政府系统的保护伞因此会安然无事。
    
    这种情况与我2007年在《当代中国“官”“黑”之间的政治保护关系》中,根据中国各地黑社会消长情况所分析的并无差别。在中国县级政治当中,官黑之间的关系模式已经固化,成了一种政治生态。
    
    对这种畸型的县乡政治生态,生活于其中的人已习以为常。2013年中秋节期间,江西万载县农民汪金亮拍下当地多人去县长家送礼的场面,结果被当地公安以“破坏政治生态”为由抓捕。论者哗然,认为此罪太过离奇,但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种离奇正好证明当地价值观已经扭曲到以黑为白,以非为是,将这种权钱关系视为政治生态。
    
    不少农村出身的知识者近年回到家乡,非常痛切地感受到乡村的沦陷,这种沦陷面非常广,从基层组织到人际关系,从乡村教育的衰落到村民道德的沦丧(从生产有毒食品到视坑蒙拐骗为理所当然)。因此开始回忆民国期间农村社会的乡绅自治,讨论重建乡绅制度的可能性。
    
    乡绅自治并非一种独立的政治形态,它附着于王朝时期的政治制度,比如科举制以及退休官员致仕等制度;其经济基础是封闭性的自然经济,人口流动极少。这种制度在民国时期已成余晖。经历过中共的边缘人革命与乡村痞子化,如何将痞子流氓改造成绅士,恐怕是个无法完成的艰巨任务。
    
    来源:美国之音



刘刚   偶遇何清涟



 2015-11-03

原文网址:http://jasmine-action.blogspot.com/2015/11/blog-post.html

这里有主席在闲议何清涟。那就说说我偶遇何清涟的事儿。

我曾偶遇何清涟,那也是我同何清涟的唯一的一次见面。

大概是2002年,何清涟刚刚来到美国。那时我家住新泽西普林斯顿。有一次在菜市场买菜,我见到何清涟一个人在菜市场流连。

“这不是何清涟吗?”我同何清涟走个迎头碰,就硬着头皮和何清涟打招呼。

何清涟披肩发半遮面,犹如怀抱琵琶半遮面。她略略抬眼看看我,问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呀?” 她说话时刻意将嗓音吊的细细的,嗲嗲的,好像在刻意模仿越剧中的林黛玉。

“就你那头披肩发,还认不出你吗?”我本想说,你扒了皮,我也能认出你的瓤来。

“你肯定是我的粉丝吧?”何清涟略带矜持地又问我。

“是,我是有很多粉丝,而且还都是主席一级的,还有组长。”我自豪地告诉她。

“你是说,那些民运主席也都是我的粉丝?”何清涟有些心花怒放了。

“哪里,我的粉丝不是民运主席,都是网上的主席。”我纠正她。

“你看过我的书吗?”何清涟又问我。

“看过一些。”

“你都看过哪些?你最喜欢哪一本?”说着,何清涟就在菜市场里摆开阵势,象是作者跟读者开见面会,偶像给粉丝签名售书一样。

“我只是看过《现代化的陷阱》。”我告诉何清涟。说实话,我至今都没有看过何清涟的任何一本著作。但为了不让她难过,我当时还是将我听说过的她的那本著作说了出来。

“是吗?那你对那本书有何评论?还看过哪一部?”何清涟变得有些High了,居然要我谈谈我对她的著作的读后感。这实在让我为难。

“对不起,何大作家,我只是看过那本书的封面,里面的内容还一字未读。”我只好实话实说。

“那你对那本书的封面设计总有些感想吧?”何清涟还是不依不饶,非让我谈谈对她的读后感。

“何作家,我真的想不起来那本书的封面样式了。不过,我觉得你的这头披肩发很漂亮,很象北京人。”

“真的吗?很高兴你的评论。我在北京也呆过很久,也算半个北京人。”何清涟将披肩发甩到脑后,露出了她的真面容。

“我们说北京人,那就是山顶洞人。”我不得不说出我的真心话。

何清涟顿时将脸拉长了。就在这时,一个壮汉推着购菜车走了过来。


何清涟


半个北京人



刘刚
2015年11月3日

独立评论

对别人应当尊重有礼,对女人更该如此。显然,刘刚不绅士 朋友 [0 b] 2015-11-04 05:24:01 [点击: 52] (1344027)




中国传统文化是什么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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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近几年时间里,儒学成了一门显学,为的是复兴中国传统文化,学术界忙碌地研究起来,据说要重新发现和开掘传统文化中的价值观念以指导当下中国的现代化。今天,否定传统文化将不得人心,新文化运动也因为其彻底地反传统文化而受到质疑。但要问传统文化是什么,却各说纷纭,儒家思想、儒家文化、中国传统文化三个各不相同的概念纠结在一起,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涵变得含混不清。

  “传统”和“文化”是两个内涵极为庞杂、外延十分宽广的词,每个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中国传统文化”。在酒桌上正当人们酒酣耳热之际,中国传统文化就是酒文化。有品茗之雅好的人视茶文化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喜欢舞文弄墨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从哲学和玄学的角度,诸子百家,阴阳五行之说,天人合一的宇宙观,无不在传统文化之列。但是当把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相提并论时,文化一词便有了特定的含义,它指的是一个社会特定的价值取向。新文化运动的领袖将西方文化归纳为民主与科学,准确地抓住了西方文化的实质。今天,即使在世界范围内对西方文化的理解也是清晰和清楚的,它的基本内涵就是自由、民主、人权和法治。

  中学(中国传统文化)的概念是在19世纪西学东渐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它一开始就具有两大基本特征,第一,它是一套与西方的自由、民主价值观相对立的价值体系,第二,它专指儒家思想体系。中国政府近年来在国外开办的几百所孔子学院,也同样表明把儒家与中国传统文化等同起来。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就出现了两极对立,统治阶级提倡它和维护它,有新知识的知识分子则否定它和批判它。这种对立在戊戌维新和袁世凯称帝两大政治事件前后达到了顶峰:因为向往“西法”,才产生了康、梁领导的维新变法,袁世凯为复辟帝制发动“尊孔读经”,才直接导致了陈独秀、胡适等人领导的激烈反传统文化、高唱民主与科学的新文化运动。近代以来的文化之争实质是制度之争,西学与中学的命运与国家政治和国家命运联系在一起。统治阶级执迷于传统,知识精英热心于西学。当国家遭遇巨大的外部挑战、统治权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政府就大倡西学或积极寻求西方支持,在甲午战争之后、联军攻进北京之后,日本发动九一三事变之后,抗日战争期间以及中苏发生军事冲突、中国有遭受北方大国大规模攻击危险的时候都是如此,只要外部危机不甚严重,或者过去,或者缓和,政府日子比较好过的时候,文化排外主义就会抬头,传统便受到青睐。

  儒家文化能不能代表中国传统文化暂且不提,而什么是儒家文化也远不是像西方文化那样有确定的含义,每个人都可以做出自己的理解,这也是对儒家文化褒贬不止和争论不休的源头。自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它就成为一种统治工具。术者,技也。儒家思想变为儒术的过程,就是根据统治的需要对孔子思想进行解释、强调、取舍、发挥的过程,也是儒家思想变为儒家文化的过程,它最后归结为一套约束臣民思想和行为的纲常伦理。如果没有西方人的到来,它不会受到任何质疑,但在晚清时期,儒教受到了西方文化的致命冲击,乃至于到了需要“保种、保国、保教”的严峻地步。在朝廷看来,“中体西用”解决了中西之学的矛盾。中学指的是儒家的价值观体系,如张之洞所言,“故知君臣之纲,则民权之说不可行也;知父子之纲,则父子同罪免丧废祀之说不可行也;知夫妇之纲,则男女平权之说不可行也”。在知识精英如辜鸿铭眼里,儒教是教导人们修身的指南,《论语》阐述的是君子之道。辜鸿铭极力要调和中西文化的差异,使它们能兄弟一家亲,他把《论语》比作中国人的《大宪章》,把中国人的学堂比作西方人的教堂。他捍卫中国传统,他也喜欢西方文明,在他看来,中西文化其名虽异,其实相同。到了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那里,儒家文化不过是一片以仁义道德之名掩盖人吃人的罪恶历史的遮羞布。当代,刚刚去世的新加坡领导人李光耀,一个颇能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迎合听众的天才人物,称颂儒家文化在主导亚洲发展中的重要价值,一如他在面对西方听众时称颂法治制度,是世界政坛唯一赞赏儒家文化的重量级政治家。他看重儒家文化中权威主义,为他在新加坡的家长式统治进行辩护。儒家权威主义最重要的特征是家长式权威主义。

  当人们在谈论儒家的时候,常常对两种不同意义的儒家不加区分,一是孔子的儒家,指儒家思想,一是统治阶级的儒家,指儒家文化。前者属于法家、墨家、老庄思想等等诸子百家之一,后者是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为统治阶级提供统治的合法性。但无论哪种意义上的儒家,儒家思想还是儒家文化,都不能等同于中国传统文化,因为儒家的价值观并没有在事实上成为中国人的价值观。

  新文化运动领袖以看似激进的话语戳穿了儒家文化作为意识形态的遮眼法,触及了真实的中国历史。在孔子的政治伦理中,施仁政是一个核心概念。仁者爱人,忠恕是仁政的根本,忠恕基于爱,忠恕就是爱。统治者本着爱人之心统治他的子民。爱就是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没有爱就没有仁政。可事实呢,打天下、大肆杀戮,何曾有仁爱?钳制言论、让天下人道路以目,何曾有仁爱?滥施酷刑、铲除异己,何曾有仁爱?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何曾有仁爱?在一个被公正而慈仁统治的社会,不会有饿殍遍野的惨象,更不会有朝野上下的普遍腐败和贪婪。

  仁政在孔子的思想里是一种政治理想,可这一理想从来都没有变成现实,更不用说具有制度保障了。它只是专制主义的欺骗。任何专制主义都需要堂崇高的外表。青天思想和民众对仁政的永久期盼确实是中国文化中一个十分独特的现象,它不是仁政文化,而是奴性文化。孔子阐述的“君子之道”同样无法变成普遍的社会实践,对于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和饮食男女,他们无意成为道德超群的君子,只有西方的公民——为法律所保护、具有基本政治权利的人——才能成为每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作为价值观体系的文化,它只能植根在社会生活中,而不是存在于儒家的教诲中,只有为社会所有人接受的普遍观念,并实际指导着他们的行为,才能成为社会的价值观。它必须有相对应的制度形态。从价值观方面理解的西方文化,不能只从柏拉图《理想国》、洛克的《政府论》、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中去寻找答案,而是要从古希腊的雅典民主、罗马的法律制度、英国的宪政、美国政府的三权分立体制中去获取结论,正如理解基督教文明不是从《圣经》去理解,而是从基督徒的行为中去理解。

  信仰不是观念,而是行为。意识形态是观念体系,信仰不是。信仰上帝,信仰基督,不只是相信上帝和天国的存在,而是按照基督的教导检查自己的内心,修正自己的行为。《鲁滨逊漂流记》的作者绝对不会忘记给荒岛上的鲁滨逊留下一本《圣经》,使得他虽然长期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但能依然能接近上帝。他经常对照基督徒对上帝的义务来思考自己的责任,使自己的行为符合一个基督徒的行为。天朝的官员人人自称是儒家的信徒,皇帝就更是儒家的代表,可他们有多少成为了儒家的“君子”,践行了儒家以待己之心待人的忠恕之道?对于共产主义信徒,我不得不想,他们是不是都知道信仰共产主义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按照信条,他们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就是向社会无私奉献,我看到了无数共产主义的信徒——共产党员,但我很少看到,几乎没有看到无私奉献的信徒(我并不认为无私奉献是适合人类社会的良好的行为方式)。在这里信仰不是行为,顶多只能算是一种关于“英特耐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的模糊信念。

  对今天那些醉心于传统文化的人士,或那些尾随权力而大倡传统文化的人士来说,由于不能从中国历史和传统的社会结构中挖掘他们想要的价值观,便只有到书本中、到儒家经典中去寻找中国传统文化了。不能不遗憾地说,他们研究儒家经典其实只是研究儒家思想,研究孔子的思想,而不是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儒家思想对中国社会的巨大影响毋庸置疑,但一个社会在漫长的历史中只接受一种思想的支配是不可思议的。社会有它自身的结构,以及由社会结构引起的驱动力。孔子思想实际上是一些随感,通常是他与弟子在一起时发出的感想,因此其所思所想忽此忽彼,研究者可以各取所需,从专制思想到民主思想,从革命思想到改良思想,从保守主义到激进主义,都能在孔子的言论中找到思想源泉。康有为为牵强附会的研究方法作出了表率,他以《孔子改制考》来包装和宣传自己的改制和改良主张,他证明孔子就是以改制为务的伟大改革家。

  要研究儒家文化,必须要研究中国王朝政治的实际运作,要深入到中国社会的结构中去。从政治运作上看,正如人们所说的,中国传统政治具有儒表法里的基本特征。儒家文化是王朝专制的一层包装纸。包装当然不是内核和全部,但包装也不是毫无意义。仁政、仁爱和忠恕显然不是王朝政治的实质,王朝政治中能真实体现儒家文化的部分是君权的绝对性。它的绝对性不是来自于(理论上的)君权神授,而是来自于(理论上的)万民爱戴。君权的家长式权威构成了儒家文化最富于特色的部分,家长和皇帝不是给予爱,而是给予恩惠;不是给予爱,而是接受膜拜。儒家的君权权威有别于西方君权的权威,前者不受制约,西方的王权虽在万民之上,却在上帝和上帝的律法之下。从社会结构上看,儒家的“权威—服从”伦理并不是规范社会行为的唯一准则。中国虽然人口众多,但社会结构简单,只有官民两个阶级的分野,两者有“权威—服从”关系,但也有“压迫—反抗”关系。这样,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不但儒家的权威主义秩序观具有正统性,造反和颠覆的观念也同样具有正统性,肯定了官逼民反,就肯定了被压迫者反抗暴政的正当权利。

  文化是社会发展的产物,中国传统文化就是中国传统社会的产物。生活在共同体中的人们对其生活和生活环境会形成一定的看法和观点,他们必须以此指导自己的生活,协调自己的行为。这些看法或者称之为价值观念就是文化最核心的部分。随着人口的自然繁殖和延续,它们也会一代接一代人的传承和延续,这就是传统文化。因此,传统文化既是一个历史的概念,也是一个当下的概念,传统文化的遗传密码就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身上。研究传统文化的最佳起点不是古籍,而是自身。

  西方人把中国传统文化归纳为东方专制主义文化,既区别于西方的专制主义文化,又区别于西方的自由、民主和法治文化。先进社会才可能有先进文化。皇朝专制社会只能产生皇朝专制文化,而不可能是别的什么文化。如果要用一句话概中国皇朝时代的社会生活,我想最准确的莫过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古代俗语,它不但准确反映了中国两大社会阶级的生存状况,也极其准确地揭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特点。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它的人民形成了怎样的生活观和价值观,产生了怎样的文化传统?官民两大社会阶级的生存状况决定了中国文化的唯一性,使它不同于其他文化:

  1,这是一个极不公平、极不平等的社会,官有放火的自由,民无点灯的权利。官对民的绝对主宰,不仅是对权力的垄断,也是对文化、教育和思想的垄断,以便把自身的特权固定化,永久化。官方的特权思想成为社会主流思想,阻碍了社会对公平的思考和追求,中国文化的特权观念由此根深蒂固。在西方文化浸入国门之前,国人除了造反去推翻一个王朝,从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改造和改变极其不公的生活模式。

  2,蛮横的、以武力和威吓为基础的权力,使一切自由辩论和说理都成为不可能。你找不到任何地方,任何人,找不出任何法律可以与之理论:为什么州官能放火,百姓却不能点灯。现实就是如此,现实必须接受。没有对事理的辨析,没有对是非曲直的讨论和论争,没有对生活和制度的批判,文化便失去了向前发展的动力,造成整体的思想和文化停滞。

  3,在不能辩论和说理的社会,逻辑科学无从发展,人们习惯于武断,却不善于论证自己的观点。有人说西方社会好,反对者马上就说“西方的月亮也比中国圆”,通过偷换概念、歪曲和篡改对手的观点来反驳对手。缺少逻辑科学是中国文化的一项根本性缺陷。

  4,人们没有学会合符逻辑地思考、质疑、推理、求证,就不可能培养出科学精神,也就不能在科学上取得进步。已经有很多人思考和探究过中国为何没有发展出现代科学技术的问题,有的人归结为中国人的感性思维特点使他们不具有发现事物原理的能力,我则认为科学精神的缺失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5,官民两极的社会造就了它的人民的性格呈现两个极端,要么胆小怕事,屈从权力,奴性十足,行事势利,相信青天却不相信自己,要么放纵妄为,目无一切,唯我独尊,迷信暴力。统治阶级保持秩序的最佳方法就是保持武力威吓,使人民胆小怕事。一旦武力不足以威吓,铤而走险的底层民众便起来造反,攻城略地,杀人放火,时机一到甚至还可以“夺了鸟位”。

  6,儒家文化作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维护着官民之间的“权威—服从”秩序,君臣、父子、夫妇之序都各安其位。它要被统治者相信,统治者施仁政对自己来说是唯一的希望所在。

  7,中国历史的治乱循环根源于两极对立的社会结构。这两个对立的阶级不可能产生基于理性的利益共享机制。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要发财致富,唯一途径是像满足他们自身需求一样来改善同胞的物质供应条件”,从而实现资本家与工人阶级的双赢局面。但官僚阶级不是资产阶级,它不参与财富的生产和创造,官僚要发财致富只有靠加大对生产者的掠夺,官僚阶级与生产阶级不能做到双赢,其矛盾也是无法调和的,因此中国传统文化中也没有形成利益分享理性,官民之间不能通过利益让步和妥协化解冲突,而以和平方式结束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永久性战争状态是制度改良和进步的重要方式。

  清末能臣李鸿章对“中体西用”原则的灵活掌握和运用在当世无疑是最为出色的,在后世的官僚中也罕有匹敌,或许只有邓小平可以相比。李氏生活在传统的中国社会,传统对于他不仅是文化问题,还是感情问题。在同太平军作战的过程中,他领导的淮军率先装备西式枪炮,战功显赫,他本人也由此成为朝廷重臣,成为西方技术的坚定支持者,成为洋务运动的领袖。他关注着日本的明治维新,1876年,他在天津对日本驻清国特命全权公使森有礼的谈话充满了文化优越感,对日本全面学习西洋文化十分不以为然。

  李鸿章:近来贵国的变化实在令人刮目相看深为佩服,然有一点不敢苟同,就是贵国盲目模仿欧国风俗习惯改变自国古来的服制。

  森有礼:改变服制其实道理非常简单,如阁下所见我国古来的旧服宽大爽快,适合那些无所事事悠闲的人,可是对大多数勤劳耕作的人却完全不适合。

  李鸿章:一般而言衣服之样式,乃是人们追忆先祖遗愿的一种取向,作为子孙之辈应该对此尊重,万世传承才对。

  森有礼:一千年以来,日本人的祖先敬仰贵国服式的优雅,传承了古唐这一文化,历史上我国人民均以善于模仿改造之能事光大民族文化。

  李鸿章:贵国的祖先采用我国的服制是最贤明的做法,可是模仿现今的洋服想必需要花费莫大的财物和不必要的劳作。

  森有礼:贵国的衣服和洋服比较,其精致性和便利性不及半分。也许粗糙的大褂比较适合长垂的清式发辫,却不适合我国人民的自然体貌。除此之外,贵国的其他物品也都不一定适合我国。对外来事物的取舍并无他人强迫,我国自古以来极力吸收和采用亚洲、欧美及其他各国的长处为己所用。

  李鸿章:不过我国绝不会进行如此改革,只是不得不在武器、铁路、电信等机械方面吸收西洋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正是那些国家最优秀之处。

  李鸿章面对日本人良好的自我感觉只保持了短暂的时间,到1885年他就认识到“大约十年之内,日本富强必有可观,此中土之远患”,再过10年,1895年,73岁的他不得不亲自前往日本乞和,代表战败的清国接受日本的全部条件签订了《马关条约》,割让领土,承认朝鲜独立,赔偿军费。在日期间,他遭到一个日本青年的袭击,子弹击中左眼下面颊,成为震惊各国的大事。病榻上的李鸿章以死争取大清国的利益,请求伊藤博文给老朋友面子,但伊藤并不给“老朋友”面子,没有做出让步,李大人以一句“没想到阁下是如此严酷执拗之人”愤然离场。

  李鸿章亲眼看到自己领导的起初看起来很有希望的改革事业毁于一旦,成为一个国际笑话,这对他是一个非常残酷的打击,此后便在抑郁中度过余年,1901年卒。“中体西用”的国策本该随着洋务运动的失败和李鸿章一起进入历史,但却一再进入政治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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