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极端主义的病根在哪里?
刘学伟 Creaders
我这篇文章的前半部,被我常投稿的两处正规媒体拒发。看来他们认为我的建议还是太超前。我也观察了两天,西方各大国至少至今真还没有将向叙利亚派遣地面部队的任何动向。看来,巴黎恐袭还没有让西方痛澈心脾,他们还没有到把最后一张底牌都拿出来的地步。不过这样,IS这个毒瘤就会依然健在,西方就必然还会发生类似的恐袭,直到有一天西方忍无可忍,才会真正决一死战。
请大家关注本文后半部提供的黑科技!
13号星期五,真如西方的传言,是个不吉利的时间组合。巴黎连串恐袭,死者已有一百二十九,为法国二战以来之最。伊斯兰国已经承责。大家不会忘记,一个月前的俄国飞机在西奈半岛坠毁,机上二百二十四人无一生还也极可能是伊斯兰国所为。不过可能不少人没有注意到,也就在12号,黎巴嫩的贝鲁特也有伊斯兰国承责的恐袭案发生,死伤人数也在二百以上。那些人可都是他们的阿拉伯同胞!前些天还有消息报道,他们处决了数以百计的儿童(有视频为证)!那个组织已经疯狂,现在是世界采取更有效措施马上把它扑灭的时候了。
这个伊斯兰国如何在几年之内就在世人的眼皮底下崛起,西方、尤其是美国的错误中东政策难辞其咎。但现在并不是来反省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在全世界凝聚共识,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个完全超出文明人类底线的伊斯兰国灭掉。
刻下正在召开的有关叙利亚问题的国际会议还在慢条斯理地协调各反对派与政府的立场,要先成立取代阿萨德的临时政府,然后组织选举等。这些设想要等成为事实,伊斯兰国不知道又在世界上成功策划了多少趟上列三起甚至更恐怖的屠杀案。你们有没有听见,伊斯兰国的声明中说,在食品、饮水中下毒都在他们的策划之中?
一切都已经刻不容缓,必须分秒必争,把伊斯兰国以最快的速度干掉。
笔者的看法,作为当事国、苦主,法国绝对应当在最短的时间内,先与盟友协调,然后自己出面或和欧盟一起、或和美国一起,或联合更多的国家,在联合国安理会提出紧急动议,要求授权组织国际联军,在当事的叙利亚和伊拉克两个国家政府的同意下,以数万陆军和配套海空力量的规模,以最快的速度,从海上和周边各国一起挥军入境歼灭那个疯狂的恐怖组织没商量。笔者相信,只要有这样的决心,伊斯兰国的寿命,从联军入境之日算起,绝不会超过30天。那里到处都是一马平川,无处躲藏,和当年伊拉克的情况一样,伊斯兰国那点虾兵蟹将,要与世界联军对垒,那也真是不够塞牙缝的。
西方人之所以一直不敢派陆军入境,不是害怕军事上不能取胜,而是害怕战后脱不了身。这个事情,本人也有一个重大建议,就是在联合国决议中已经可以写明,也要得到现在的叙利亚政府正式认可,就是在战后,要由联合国主持(至少是严密监督)进行一次公平公正的选举,由胜选之人或党派或联合起来的党派联合执政。阿萨德的命运完全可以也必须不置一词。他若能胜选,当然可以继续执政。反之,自然理当下台。而那些反对派组织的武装,在战争结束以后,或新政府成立以后,必须全部收缴。这些设想和要求,都完全符合西方的正统民主理论。
在这个选举完成之前,实在不应当再忙着把阿萨德的现政府搞垮。凭本人直觉,现在叙利亚这个局面,离了阿萨德还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反对派没有任何人物或组织有阿萨德那样的力量有可能在战后维持叙利亚的秩序。那样就会连选举也无法组织,即使靠国际力量打垮了伊斯兰国,叙利亚也难逃利比亚式的陷入无政府状态的命运,至少是这种风险无可比拟地大。
说起来西方人那么聪明,我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就不明白现在已经不是讲阿萨德政府民主不民主的时候,而是讲叙利亚人民能不能安然活下去,欧洲人民能不能不为那遥远的地方的一些莫名其妙的纠纷继续牺牲无辜生命的问题的时候。
笔者相信这件事五大常任理事国都会支持,其它国家也应当不会反对。没准能创造一个安理会少见的一致通过的先例。如此中国政府会面临一个极为罕见的以某种方式和程度参加国际联军诛除暴政的机会。这件事对提高中国的国际地位和与西方的融洽度可是有太大的好处。相反如果中国继续置身事外则会非常难看。中国已经是一个准超级大国,也理当开始承担更多的国际责任了。像这种一群大汉围殴一个人人喊打的该死小流氓的局面,自己不去参一脚,是不是也太可惜了机会?
现在笔者想说的第二件事是,这种国际联合武装干涉特定国家内政的事,实在是只能在类似今次的局势下万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最好应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当然如果将来真有类似情势,这样做也应当是不良后果最少。
西方对中东政局的一再武装干预,后果之严重,大家都看见。西方的政要,比如英国的布莱尔,美国的希拉里,老布什,都已经在反省后悔。他们的错误的根本原因实在就是迷信他们自己的制度真的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真的觉得他们自己可以包打天下,且不说他们还很可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私利小算盘。但结果又总是事与愿违。现在他们可是被吓怕了。连出手去解决自己给世界惹下来的麻烦的勇气都没有了。这真是有些像一个始乱终弃的坏男人。不过如果他们这回和全世界(尤其是周边的伊斯兰国家一起)连手解决了伊斯兰国,那就数十年罕见地,可以做一回举世公认的好男人了。
现在来说第三件事,就是巴黎恐袭可能对国际地缘政治的战略影响。大家想必还记得,上世纪末,本世纪初,西方已经开始凝聚共识,似乎要全力阻挡中国的崛起。但是2001年的9.11改变了一切。在那之后,西方不得不全力应付以本拉登的基地组织为代表的伊斯兰极端势力。打了两场让美国大伤元气的没有结果的战争。而中国华丽转身为西方的反恐战略盟友。十几年过去,西方的反恐战争似乎稍可松口气,就又打主意要重新开始围堵中国。
这次的巴黎恐袭恐怕又会使西方的战略中心重新放到中东,很可能又要在那里打一场地面战争。而中国和俄国都会又一次成为西方的战略盟友。这样,中国和俄国两方肩扛的西方压力都会大为减轻。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伊斯兰国接替基地组织再一次为中国火中取栗。而这事显然西方无法怪罪中国与伊斯兰极端势力有任何牵连。毕竟中国的疆独也在那里接受训练,伊斯兰国自诞生以来,就是西方、俄国和中国的共同敌人。伊斯兰国与全世界的强权为敌,处于不间断的西方加上俄国的空袭下已经超过一年,还能有能力四面出击,这真是奇迹。
本人最后的期待有两个:第一、文明世界采取更坚决的行动,把那个疯掉的伊斯兰国马上干掉。第二、西方不要再去支持任何地方的内战。除了类似现今的万不得已的局势,不要再去武力干涉别国内政。和平的价值高于“民主”。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伊斯兰国的五条覆辙,不要再被重蹈。
以下是这篇文章的扩展部分。原来没有的。
现在我要来深挖一下这场冲突的根源了。
咱们还得从亨廷顿说起。早在1993年,前苏联集团崩溃后还不久,亨氏就发表了一篇闻名遐迩的论文叫做《文明的冲突》,精确预言到,冷战结束以后,不同文明之间的冲突会成为国际政治的新主线。并且进一步明确说,这个文明冲突的两个主要内容如下:第一、东方的经济崛起和西方既有的经济霸权地位的冲突。第二、伊斯兰国家的人口急剧增长和他们的经济始终增长乏力所必然带来的向外输出人口的动向会让西方文明内部产生人口结构危机。当时知识界的主要反映就是觉得亨氏是在危言耸听。
2001年9.11发生后,人们才恍然发现,亨氏的预言还真有一些准头。到得今天,西方人应当更加明确地体认到,亨氏是一个伟大的预言家。他的上述两个预言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一步步兑现,真的成了西方文明面临的心腹大患,真的可能让西方文明走投无路呢。
亨氏还早早地预言了西式民主根本不能普世,反而有绝种的危机。亨氏还猛烈地抨击了西方左派知识界鼓吹的多元文化主义之愚不可及,认定这些美丽言论会让西方走入绝路。
可惜亨氏已于2008年过世,没有看见他今天名满天下的现实。只是他如果在天堂里看见他的预言继续兑现,显然也只能是继续地难受的。
不过亨廷顿的理论到此为止,并没有进一步真正深挖出为什么东方能和西方在经济上争雄,也没有解释比如为什么伊斯兰国家就没有这个能耐。
我的扩展还没有完。西方又有一批学者接续亨廷顿的事业,朝着挖掘这个世界的真相的更深层前进。先告诉大家,他们几乎都没有谈到现在西方的显学民主理论。实在地说,民主与否,与人口和经济问题比起来,对于一个文明的生存,那都不是一个等级的问题呀!
这个学派的出现的标志性事件是美国人Herrnstein和Murray在1994年写了《钟形曲线》(The Bell Curve)这本长达845页的震惊一时的书,深入地讨论了极为敏感的美国的种族差异问题。其中心思想是:智力的差异是美国多个种族之间的各种差异的决定性因素。在这本书中,作者只认真地考察了欧裔、西裔和非裔这三个种族的长期数据。考察的内容除智商外,还有受教育成就、收入水平、社会地位(用专业人士的比例来表达)、失业率、贫穷率、犯罪率、女性的未婚生育率等等。
这本书算得上是最严谨那一类的学术著作。正文前的插图目录就有5页。表格的目录有两页。书的正文有665页。其后的注解竟有112页之多,参考书目有58页之多,连索引都有12页。书中的数据表格既多且长,到让笔者觉得难以卒读的地步。这大概是为了让讨论如此敏感题目的该书有足够的说服力。
接着,英国人Richard·林恩在2008年出了一本名叫《全球钟形曲线》(The Global Bell Curve)的书,来扩展《钟形曲线》一书的结论到全世界的范围。他考察了全球存在种族混居的12个国家或地区,得出的结论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钟形曲线》所论之种族差异一样广泛稳固存在。那些单一民族居住的国家比如日本、韩国他就没有考察。欧洲大陆和中国也没有,可能是因为受政策限制而得不到数据。(欧洲大陆的多数国家完全禁止类似的研究,也因此找不到相关的数据。但在欧洲,并不因为不研究就不出现这方面的问题。)
他的考察非常详尽,每一个地区都有数十张表,数百项数据。书末的references有43页之多。和《钟形曲线》一样,也考察了十几项指标,而且是历史性的有时间跨度的考察。
他还有另一本2006年出的书叫做《智商和全球差异》(IQ and Global Inequality),也是在世界范围内做类似考察。但这回是按种族分章,共分10章分别考察了欧洲人、非洲人、南亚和北非人、东南亚人、澳洲土著、太平洋岛民、东亚人、极地住民、印第安人、非洲的两个最落后的土著Boushmen和Pygmies。然后他还考察了环境和基因对智力的共同影响、智力的历史发展、气候的影响、不同种族的智力发展。书末的references也有42页之多。
这些书都没有中文译本。属于黑科技之列。懂英文的朋友可以到网上去找去看。当然如果大家有兴趣,我还可以更详细地介绍。
好了,现在我回到今天的主题,这些论述与亨廷顿的理论或巴黎的恐怖袭击有什么关系?那些书里面仔细探讨的是欧洲人和非洲人的智力差距。倒是同时探讨了东方人绝不亚于西方人的智力底蕴。那好,这是不是为亨廷顿说的东方人会在经济上与西方争胜提供了更深层的心理学理论依据?
在这些书里几乎没有提到穆斯林世界。大概主要是因为在美国的穆斯林太少,他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那套理论告诉我们,全世界的人类族群的智力水平,分三个档次。第一档是欧洲人和东亚人(仅限中日韩三个民族)。第三档是撒南非洲人。其余的人种、民族,都属于第二档。
这里明白了吗?伊斯兰世界(除了土耳其人和伊朗人例外地高一些),都属于第二档,他们与第一档的种族在智力上有一个标准差(15%)的差距。第三档就再有一个标准差的差距。
智力差了整整一个档次的最主要后果,就是实现现代化工业化会遇到非常大的困难。而无法实现现代化工业化,那拜现代医学所赐的大量人口增长就无法供养,于是才有了那一波又一波的移民浪潮。这就是问题的实质。这个答案是不是有点黑科技的味道呀?
这些移民大批进入欧洲可能导致的后果,已经有太多的人论述。笔者不再啰嗦。只是再加上一条,就是欧洲的人口素质会因此而明显下降,然后经济的发展就会平添更多的困难。
但是欧洲的人口老龄化问题又当如何解决呢?从林恩他们的理论中,不难看到出路,那就是向东亚借人口。这些人口,既聪明,又勤劳,又温顺,可以和欧洲文明很好地融合。可是当初欧洲人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呀?美国人倒是从1970年代新移民法出笼以来,就相当充分地用到了这一招,所以才有了西海岸加利福尼亚的现代繁荣。不过在欧洲特洛伊木马已经进了城,笔者看欧洲人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就是法国的勒庞上台也没用。“法国人优先”?但那些人早就已经是法国人,在这里都已经繁衍到第三代,你如何把他们请得出去?
那些第二档甚至第三档的人民又应当如何自处呢?或者可以看看拉美和东南亚的榜样,努力向第一档的民族学习、靠拢,大量引进第一档的移民,和他们通婚,那么,自己的文明大概就还可以有救。光靠向外移民,那是害人又害己。因为自己的有限的精英都跑掉了,那自己的民族/国家又如何可能哪怕是退而求其次地发展呢?
好啦,最后再说说中国吧。千万不要中那个多元文化的毒,一定要死守住中国的文化与人种的纯洁,那么中国将来就大有希望后来居上。人口老龄化,也比让别人来喧宾夺主好得多。看看日本,他们没有种族问题,即使经济长期停滞,是不是比欧洲还好过得多呀?
请大家试想想,如果一个移民国度,只有欧洲人,或只有东亚人,或只有欧洲人+东亚人,那会是一个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