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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荷西鬼屋/穆斯林秘密武器:女人子宫/从基地组织到伊斯兰国/白桦:我所见到的胡耀邦
發佈時間: 11/19/2015 9:52:41 AM 被閲覽數: 285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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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箱 :  bangtai.us@gmail.com






惊魂!美国加州圣荷西鬼屋探险记


2015年11月19日

    
    
    
    加州圣荷西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鬼屋花了38年建造而成,而里面困着成百上千个鬼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家族不幸 女主人相信恶鬼缠身
    
    打开大门,有160间房间的维多利亚式豪宅映入眼帘,这就是传说中的温彻斯特鬼屋。据说在这栋位于北加州圣荷西的豪宅里,鬼魂成群,房子里面更是像个迷宫,到处都是秘密通道和奇怪设计,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说,走进来你还会有一些不寻常的感觉。
    
    惊魂!美国加州圣荷西鬼屋探险记


    位于加州圣荷西的温彻斯特鬼屋
    
    艾米丽·楚巴尼:“我觉得这里有种能量。怎么说呢,不管是鬼魂还是我想象中的,确实有点,有点什么东西(笑)。”
    
    简娜·勃姆:“这个管风琴已经不能用了,不过一些人说还是能听到弱弱的琴声。”
    
    这里是莎拉·温彻斯特的家,她的丈夫是温彻斯特武器公司的拥有者威廉· 温彻斯特。温彻斯特连发步枪,Winchester Repeating Rifles, 改变了曾经步枪只能一次发射一枚子弹的传统,而变成连发枪。这种步枪征服了西部,也给温彻斯特家族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巨大财富。在20世纪初,他们每天获得的利润是$1000美元,换算成现在的币值一天约$23,400美元。
    
    然而,财富并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幸福。莎拉的女儿出生不久就染病夭折,她的丈夫染上肺结核,拖了15年之后也撒手离去。
    
    


    威廉· 温彻斯特和莎拉· 温彻斯特 温彻斯特
    
    沃尔特·马格努森:“于是温彻斯特夫人就去找了一个神婆,这在当时很普遍。神婆告诉她,所有死在温彻斯特步枪下的冤魂都在找她寻仇。她必须到西部去,建个房子,安抚这些冤魂,才能重新获得平静。”
    
    莎拉听从了神婆的话,她搬到圣荷西,雇了22名木匠,命令他们每天24小时,一周7天,一年365天建造房屋。从1884年开始到1922年温彻斯特夫人去世,长达38年不停地敲敲打打,造就了这栋奇特的房子。走进屋内,温度比外面低了将近5度,台阶回绕,让人头晕脑胀。幸好有行程经理勃姆陪伴,不然我们摄制组可真的要迷路了。
    
    简娜·勃姆 “举例来说,我们这些门一打开就是墙,有无路可走的门,有通往天花板的台阶,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在这工作你会对奇怪的事情司空见惯。”
    
    迷幻世界 屋内构造千奇百怪
    
    惊魂!美国加州圣荷西鬼屋探险记


    屋内千奇百怪的台阶
    
    莎拉相信鬼有善恶之分,于是她一面挖空心思取悦善鬼,一面千方百计逃避恶鬼。
    
    主持人:这栋建筑里有很多非常奇怪的设计细节,比如我现在坐的这个楼梯,它通往的居然是天花板!再来看这个七层的回转楼梯。它一共有144个台阶,但是其实你走完它之后,你只是从二层走到了一层。
    
    顺着蜿蜒的楼梯,我们跟着勃姆来到一扇门。
    
    简娜·勃姆:“这是我们著名的无路可走的门,看起来很平常,但是一打开,你就可能掉到13英尺下的地面上!”
    
    主持人:“真可怕。要是有她不喜欢的人,她就可以说,这边请!”
    
    也许是为了警告恶鬼此地不宜久留,房子里13也是个常见的数字。楼梯有13级台阶,天花板上有13个格子,窗户上有13格图案,整栋房子里有13个卫生间···在西方,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勃姆说,莎拉为何如此偏爱13我们不得而知,这可能是神婆,或者是房子里的鬼魂告诉她的。
    
    不过啊,莎拉其实也是一个科技达人。
    
    简娜·勃姆:“这是豪宅里的三个电梯之一。这是奥的斯电力电梯,1919年安装的。这是当时最早在私宅里安装的电梯之一。”
    
    当时人们看到电梯,可能像是我们现在去火星旅游那么稀奇吧!电梯旁边还有使用说明。除此之外,莎拉非常喜爱园艺,她设计了一个复杂的灌溉系统,可以在室内浇花,之后水直接从管道流入楼下的花园,非常节水,用到如今干旱的加州或许是个好技术。
    
    困住鬼魂 却也是因爱而建
    
    跟着勃姆,我们来到了大宴会厅。当时这个大厅的造价是9000美元,然而那时候,1000美元就可以修建一整栋不错的房子。
    
    简娜·勃姆:“这是保险箱,整栋房子里唯一的保险箱。在两扇门,一面砖墙后面,为的是防火。所有人都以为里面有无尽的宝藏。温彻斯特夫人去世后,保险箱终于被打开时,里面却只有她丈夫和小女儿的两簇头发,还有他们的讣告。”
    
    在这里工作了三年多的行程调度员楚巴尼说,修建房子可能是温彻斯特夫人对不幸人生的应对方式。
    
    艾米丽·楚巴尼:“我觉得她真是备受折磨,那么多人失去生命,都跟自己有关,这让她很难过。我觉得来这儿建房子是她应对悲伤的方式。”
    
    我们问问来这里探险的游客。
    
    林恩·戈德史密斯:“难以置信,那些墙,天花板,木匠活。”
    
    安东尼· 梅扎克:“让我惊叹。就像回到那个时候,感觉当时人的感觉。”
    
    凯勒·戈德史密斯:“你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我觉得很多人会觉得这个房子很可怕,其实不是,它只是非常神秘。”
    
    对于已经在这里工作了40年的勃姆来说,鬼魂似乎不会吓到她。
    
    简娜·勃姆: “在这儿的不管是什么,我觉得他们是友好的。我会更怕一个陌生人在屋顶上乱走,而不是一个鬼魂,所以对我来说,我欢迎他们住在这儿。”
    
    这就是温彻斯特鬼屋,虽然这里面可能存在灵异,但是也是一个因爱而修建的房子。下次来到加州圣荷西,别忘了自己去里面体验一下哦!
    
    来源:美国之音




穆斯林占领欧洲的秘密武器:女人子宫



2015年11月19日

    

穆斯林占领欧洲的秘密武器:女人子宫


    
      女人的子宫是穆斯林征服世界绝对的大杀器,胜过任何核生化武器。信奉真主的利比亚独裁者卡扎菲曾宣称:“已有很多迹象显示,真主将引领伊斯兰在欧洲获得胜利——不是用刀,也不是用枪,也不用征伐;在未来几十年,五千万穆斯林进入欧洲,会把它变成伊斯兰的洲际大陆。”本文摘自天涯社区,作者荷池风,原题为《欧洲的沦陷:穆斯林用女人的子宫征服世界》。
    
      女人的子宫是穆斯林征服世界绝对的大杀器,胜过任何核生化武器。信奉真主的利比亚独裁者卡扎菲曾宣称:“已有很多迹象显示,真主将引领伊斯兰在欧洲获得胜利——不是用刀,也不是用枪,也不用征伐;在未来几十年,五千万穆斯林进入欧洲,会把它变成伊斯兰的洲际大陆。”
    
      伊斯兰教最初其实在中东也只是很小一块地方信奉,但是由于他们有强烈的排他性和传播意识,结果慢慢占据了几乎整个中东,吞噬了古巴比伦文化。然后扩展到北部非洲,整个消灭了古埃及的文化,接着继续扩展到欧洲,亚洲其它地方。
      西方早晚会被穆斯林搞死。对于社会的进步,科技的发展,他们是没有一点正面贡献的。相反,他们的繁殖速度,是相当惊人的,而在欧洲这种高福利的地方,孩子多就意味着你可以从政府领导更多的抚养费,于是他们拿着别人的纳税,心安理得的偷窃,抢劫,甚至杀人。最后归结的理由就是,我们有宗教信仰。
    
      荷兰篇:
    
      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三分之一的人口如今是外国裔。
    
      2012年11月2日﹐在荷兰发生了一个意外的事件﹐使欧洲人感到震惊﹐他们好像突然觉醒。欧洲著名画家的孙子西奥·梵高是一位著名的电影导演﹐出生在书香门第﹐因为对穆斯林的生活方式非常不满﹐制作了一部纪录片电影《屈服》。电影中汇集了许多穆斯林国家妇女不自由的落后画面﹐并且借用电影中的角色谩骂伊斯兰是人类的文化“垃圾”。导演梵高在这部本来应当是具有客观学术性的纪录片中﹐表现了个人过份的情绪﹐例如他在一个裸体妇女的肉体上显现《古兰经》的经文﹐这个举动也许对于其它宗教不算过份﹐可以被容忍﹐但对于穆斯林绝对不可能宽容。
    
      电影播放后﹐激起了穆斯林的广泛愤怒。11月2日﹐两名年青的枪手在商场附近打死了电影导演梵高。
    
      更可悲的是事情处理的结局:杀害梵高的凶手对两位议员发出死亡威胁,令当局惊恐万状。当局自认为无力保护他们,只好把其中一位女议员送到美国去了6个月,把另一个议员送进牢房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在荷兰的土地上,梵高的孙子被白杀,自己的议员都要去坐牢,就是因为穆斯林觉得他们的主受到了侮辱。
    
      在梵高遇害周年日前几天,他的好友叹息道:“恐怖分子赢了。他们杀害言论自由的领袖人物梵高,比引爆几列火车还要有效。如今没有一个幽默家再敢对古兰经开一句玩笑。然而,放弃一点点言论自由,就等于放弃了整个民主。
    
      英国篇:
    
      根据英国一项全国性调查,26%的穆斯林表示,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忠于英国;40%支持用伊斯兰宗教法代替英国的法律;13%支持盖达恐怖活动。在有些英国城镇,穆斯林甚至讨论建立“伊斯兰议会”,为将来在英国境内建立“穆斯林省”做准备。英国的红十字会甚至把圣诞树等标志从他们办的“慈善中心”拿掉,怕冒犯当地的穆斯林。英国穆斯林要求取消大屠杀纪念日,因为这个纪念日只纪念被屠杀的犹太人,而不纪念被以色列屠杀的巴勒斯坦人。
    
      极端分子甚至放话说早晚要用民主手段在唐宁街10号悬挂伊斯兰旗帜。其实现在英国已经不知道该挂什么旗了。2005年英国监狱已经禁止悬挂英国国旗,国旗可能会令穆斯林联想到十字军。驾照与车辆注册局,以及Heathrow机场,也都禁止悬挂国旗。恐怖分子如果只是爆炸建筑物和交通设施的话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让你一点一点感觉不舒服,然后慢慢妥协。
    
      另:英国现在新生儿的最常见姓是:穆罕穆德
    
      法国篇:
    
      所有的西欧国家都面临着同样穆斯林人口剧增的问题﹐如法国﹑英国﹑德国﹑荷兰﹑比利时﹑瑞士﹑西班牙﹑瑞典﹑丹麦等﹐法国最感到棘手。法国穆斯林人口25年后过半数,极有可能变成伊斯兰帝国。
    
      六十年代的法国是安全的,但随着穆斯林移民的涌入,犯罪率直线上升。据“国家统计研究所”(INS)的数字,1960年法国犯罪率是12%,到2000年时增长70%;警方说,法国境内的60%罪犯,90%以上的犯罪活动主谋,都是(穆斯林)移民。
    
      法国曾经是北非伊斯兰国家的主要殖民主义宗主国﹐为法国对外开拓﹑占有和掠夺这些古老的国家而骄傲。法国的殖民主义政策与其它欧洲国家有所不同﹐不许可那里人民高度自治﹐而实行全面法国化改造﹐强制他们学习法语﹐社会制度法国化﹐甚至把一些殖民地看作是法国领土的一部分﹐称为“海外省”﹐把以法国为中心的所有海外殖民地称为“法语世界”﹐以维护永固的殖民制度﹐成为一个世界霸权。二战之后﹐反殖民主义浪潮高涨﹐法国被迫允许他们名义上获得独立﹐但仍旧维持不平等的经济关系﹐并且引进廉价劳动力。这些会说法语的北非穆斯林大量涌入法国本土﹐半个世纪来﹐法国的穆斯林人口增加了五十倍﹐如今超过六百万。
    
      令法国当局和殖民主义学者们感到意外的是﹐这些穆斯林愿意学习法语﹐在法国读书工作挣法郎﹐但不愿意放弃伊斯兰﹐不接受法国的西方世俗文化﹐严格保持穆斯林的生活方式和伊斯兰特征。他们虽然脱去了阿拉伯大袍﹐穿牛仔裤﹐说标准的法语﹐但伊斯兰的思想没有被改造﹐成为地道的法国穆斯林。根据学者们的政治设计和规划﹐进入法国的移民不承认他们的宗教信仰﹐所以在历来的人口普查中﹐没有“宗教”这个项目﹐他们以为不给他们信仰的地位﹐以后就自然消融不存在了﹐都接受了法国的“美好自由的生活”。社会学研究和人口统计学的专家们发现﹐不承认他们的信仰是掩耳盗铃﹐潜伏危险﹐例如生活在法国的穆斯林人群中﹐25岁的年轻人占三分之一﹐他们坚持是穆斯林﹐信仰伊斯兰﹐不接受西方生活方式的改造﹐以伊斯兰的传统体制组织活动。法国爱猫扑,爱生活曾经鼓励过穆斯林与法国人通婚﹐来消化穆斯林﹐结果发现世界各地来的穆斯林都遵守伊斯兰的婚姻法制﹐以要求对方归信伊斯兰为结婚条件﹐所以凡是与穆斯林结婚的法国女子或男孩都变成了新穆斯林﹐更加增加了穆斯林的人口。专家警告说﹕这是一个可怕的趋势﹐因为根据计算﹐这样下去﹐再过25年﹐法国的穆斯林人口将超过半数﹐法国的西方文明将无法维持﹐到那时﹐按照大多数人口的选举民主﹐他们可能宣布﹐法国是一个伊斯兰国家。
    
      穆斯林人口迅速增长的趋势在大部份西欧国家是普遍现象﹐许多国家都在努力控制穆斯林的组织和社会团体﹐但伊斯兰的教义有充份抵制外来文化改造的固有潜力﹐使大多数设想和规划都化为泡影。法国和欧洲其它国家的穆斯林﹐普遍的思想是﹐他们是“生活在异教徒国家的穆斯林”﹐不但不接受社会融入﹐而且决心用伊斯兰改造西方社会。
    
      当前这些前法国殖民地的穆斯林移民们﹐他们进入法国是为了就业﹑安家﹑定居﹐在法国生儿育女﹐建立稳固的穆斯林社会﹐绝不会放弃伊斯兰信仰和文化。战后有两千万穆斯林迁移到西欧国家﹐他们来寻求美好的生活﹐也承担着传播伊斯兰的神圣使命﹐因此﹐希望用西方的生活方式改造穆斯林﹐纯属痴心妄想。
    
      基督教的欧洲人的生育率在西方世俗生活方式下越来越低,现在只有1.6,远低于维持人口数量所需的2.3,而由于欧洲穆斯林的生育率远高于信仰基督教的欧洲人,因此,整个欧洲可以预见的结局是最终伊斯兰化。问题是如果将来欧洲真的伊斯兰化,那世界将如何?是否会最终也将全面伊斯兰化?恐惧···
    
      德国篇:
    
      默克尔称德国建立战后多元文化社会的努力彻底失败:
    
      国际在线专稿: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德国总理默克尔表示,德国试图建立一个战后的多元化社会的努力“彻底失败了”。
    
      默克尔在波茨坦举行的一次集会上发表演说,这被认为是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讲话,她表示希望打破来自不同背景的人在德国和当地人和谐共处的隔阂,但是这个努力彻底失败了。据统计,目前大约有700万外国人居住在德国,其中430万是穆斯林,并建有超过3000座清真寺。
    
      默克尔表示:“所谓‘多元文化主义(multikulti)’的概念,即‘我们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但这一想法已经行不通了。”但默克尔同时强调,伊斯兰社区是德国的一部分,穆斯林移民需要学习德语,努力融入德国社会。而仅仅几天前有一项民调显示,三分之一的德国人希望定居德国的外国人回国,认为他们除了用欺骗方式获得更多的移民福利,什么好处也不能为德国带来。
    
      尽管不少人认为移民增加了社会体系负担,但默克尔称德国需要海外专家来维持经济发展。德国共商总会会长德里夫特曼表示,目前德国急需40万名工程师和合格劳工。
    
      之前德国央行德意志联邦银行的董事萨拉辛在一本名为《德国的自我毁灭》的书中称,400万穆斯林涌入德国,德国整体识字率和数学能力都“大幅下降”,德国正逐渐变成一个“笨蛋国家”。随后一项民调显示,有五分之一的人表示,如果萨拉辛要组建一个自己的党派,那么他们将会支持这个党派。
    
     来源:天涯



羽谈飞:从基地组织到伊斯兰国:邪恶背后的邪恶才是邪根



2015年11月19日


    恐怖组织大可分为两类:注册型和非注册型。前者是指具有独立主权的恐怖政府,又称独裁政权;后者是指游聚某处的恐怖团伙,也就是常说的一般意义的恐怖组织。他们的共同属性都是让人恐惧,只不过一个姓白一个姓黑。
    
     正如黑社会必然有一个更黑的政府为其背书,一个长期存在的恐怖组织也必然至少有一个以上的独裁政府为其托底,否则,在人人喊打的围剿中笃定昙花一现,譬如奥姆真理教。因此,基地组织背后一定有一个塔利班,本拉登身边一定有一个奥马尔。至于IS和巴格达迪背后是哪些流氓政府或独夫民贼在为其提供给养保障?虽然至今还没有端倪,但一定不会例外。恐怖组织的恐怖袭击并不是最恐怖,最恐怖的是袭击之后它还能安然无恙地长期盘踞,因此,要彻底打掉一个恐怖组织,就必然要连同它背后的恐怖政府一道猎杀,否则,就像病灶未除的毒瘤一样还会卷土重来。


    
     为什么恐怖组织与恐怖政府能臭味相投而暗通款曲?基于两点,一是两者都有反人类反文明的价值观,并且都是打着某种宗教(包括主义、思想和理论)旗号干着各取所需的勾当;二是两者为了能把各自的恐怖事业长期坚持到底,就需要相互抱团取暖。恐怖政府不能干的活儿就让恐怖组织去牵制,譬如,制造国际恐怖事件以打击经常指责或为难恐怖政府的文明国家;恐怖组织不能干的活儿就需要恐怖政府提供援助,譬如财务、军火、场地、训练技术和各种需要主权国家才能开具的印花票证等。
    
     虽然恐怖组织与恐怖政府都让人恐怖,但二者的邪恶道德还是大相径庭。
    
     单纯的恐怖组织其实很单纯,无论是基地组织还是伊斯兰国,他们都是为了理想性地实现他们心目中的理想世界而付诸的反人类恐怖行径,他们表里如一,绝不文过饰非,更不会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因此,他们每干一票就会立马知会天下“对此事负责”,那种敢作敢当的恐怖精神其实就是一种杀身成教的邪恶伦理,意思是我杀了你们也不躲避你们来杀我。换句话说,一旦誓言加入,无论是否付诸人肉袭击,他们都没有任何偷生恋俗的念头。相反,恐怖政府就远比单纯的恐怖组织下流无耻多了,因为恐怖政府的恐怖行径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少数人寄生享乐的邪欲而实施的一种统治手段,他们所举的教义旗号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的遮羞布,目的就是掩盖他们的罪恶邪心。并且,恐怖政府的恐怖只针对供养自己享乐的群体,即对内不对外,对内是狰狞阴森地嗜血成性,对外是合纵连横地金钱买欢,因为他们是一群最不怕别人死却最怕自己死的恐怖流氓。恐怖组织的恐怖领袖在组织内并不恐怖,而是恐怖分子自愿膜拜的精神领袖;但恐怖政府的领袖人物却是利用恐怖手段强迫恐怖对象接受的恐怖元凶。恐怖组织虽然实施恐怖行径时毫无底线,但他们至少还要脸皮知羞耻;然而,恐怖政府却是一撮既不要底线更不要脸皮的旷世邪魔。因此,无论邪心邪性还是邪毒,恐怖政府都远比恐怖组织更加至贱无敌。
    
     美国的小布什政府正是因为看准了基地组织背后的邪恶面目,才不单纯地以报复打击911肇事者为目的,而是将基地组织和其后台邪老大塔利班一锅端,并且一鼓作气拿下滋生恐怖分子温床的恐怖政府伊拉克,将恐怖元首萨达姆送上了断头台。因此,小布什政府不但将911的元凶绳之以法,还借此契机解放了长期被恐怖统治的阿富汗和伊拉克人民。911不但没让恐怖分子阻碍文明的进程,反而意外扩张了民主宪政的中东版图,也为后来北非的茉莉花运动和阿拉伯之春创造了敢于对恐怖政府说不的国民勇气。同时,911也最大化地启蒙了世界人民,普世精神逐渐渗透全球每个角落,自由的呼声已经让尚存的民贼独夫瑟瑟发抖。就此,我们必须为直面野蛮恐怖行径而付出生命代价的美国人民深情默哀,你们支付的文明代价已经让世界感受温暖。
    
     巴黎和纽约是当之无愧的世界文明中心,恐怖政府支持下的恐怖组织对文明前沿阵地的疯狂进攻,恰好说明是文明制约了他们反文明的卑劣企图。此时,文明不能向野蛮低头,良知更不能对愚昧让步,尤其是反击恐怖组织的同时绝不能让背后的恐怖元凶逍遥法外。我们希望法兰西和奥朗德像当年的小布什一样高瞻远瞩,在自由世界齐力协助下,消灭IS,消灭巴格达迪,掘地三尺也要将暗通款曲的背后邪心挖出示众天下,以祭亡灵。 [博讯来稿]






白桦:我所见到的胡耀邦



2015年11月19日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啊!少壮派!”
       
                         1952年夏天,西南大区的军政首脑在成都开会。西南大区机关所在地山城重庆,是有名的长江三大“火炉”之一,相形之下,成都当然要凉快得多了。抗战时期,国民党中央还居重庆的时候,每年夏天,他们的军政大员也都到成都开会兼避暑。成都有很多军阀时代留下来的小公馆,这些公馆往往门面很不起眼,而且在小巷深处。
    
      贺老总在东二巷的临时住所,就是这样一所过去军阀的公馆。巷子很窄,贺龙乘坐的苏式“吉姆”卧车刚好能开进去,“吉姆”当时在四川只此一辆。军阀时代的小公馆一般都是中西合壁,东二巷的这所也不例外。中式的朱漆门楼,院子里有两组建筑。一组是西式楼房,两层。老总和他的家人住在楼下,我当时在他身边工作,我的房间就在贺龙卧室的顶上。楼下还有一间大厅,天花板上装着一个美国“奇异”牌大吊扇,每天中午,我都要在这个吊扇下的长桌上睡午觉。另一组是几间中式平房,分别作为秘书班子的办公室、餐厅和会客室。
    
      贺龙一周大约只能抽出一个下午和我交谈,往往就在他卧室的窗外走廊上。所以我比较清闲,除了和孩子们玩以外,晚上经常陪同贺龙外出看川戏或是跳舞。当年,他的精力特别旺盛。如果在家里举行舞会,我就是组织者。所谓组织者就是打电话邀请女伴,那时的禁忌不多,没有政审之类的手续,全靠自觉自愿。名单在我的手里,惟一的条件就是舞跳得比较好。那时的成都,会跳舞的女士很多。贺龙告诉我,抗战时期,有些援华美军就驻扎在成都,最早教会四川人跳交际舞的是美军官兵。
    
      那一次,西南大区的军政要员在成都开的是中共中央西南局扩大会议,按中共中央的要求,是商讨川东、川西、川南、川北四个行署合并的大计。与会者经常来贺龙的住处参加舞会,有:邓小平、李达、李井泉、李大章、谢富治、宋任穷、张际春、胡耀邦还有后来在“文革”中被迫自杀的阎红彦。只有邓小平一个人从不跳舞,要找人陪他打桥牌。其中有些顿导人,我在四十年代的战场上都见到过:邓小平、李达、宋任穷、张际春。
    
      因为胡耀邦没有在第二野战军工作过,所以在此之前没有见过他。听说他是红小鬼出身,有名的革命煽动家。一听到革命煽动家,我就想起列宁。列宁是小个子,胡耀邦也是小个子。胡耀邦看起来很年轻,两眼炯炯有神,不像一个高官,与他地位相等的李井泉、阎红彦相比就完全不同了。李、阎二人神情阴郁、哼哼哈哈、不苟言笑,而且处处摆出居高临下的样子。
    
      李井泉曾在晋西北当过贺龙的政治委员,又将荣任合并后的四川省委第一书记,当时,好像只有他才可以和贺龙平起平坐。他是中国因极左而得宠的几位“封疆大吏”之一。
    
      宋任穷曾经是我的兵团政治委员,在昆明时,他给我起过一个绰号“少壮派”。当他叫了我一声“少壮派”的时候,胡耀邦立即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啊!少壮派!”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胡耀邦。他猜不出我是什么人,因为在贺龙身边的年轻人,一般应该是保卫人员,可保卫人员怎么能在首长们中间跳舞呢?
    
      胡耀邦坚持的“标准”
    
      “文革”后,亿万伤痕累累的中国人都面临再一次的思想觉醒,也包括中共的领导层在内。胡耀邦这个名字,像万马齐喑后的钟声那样,一次又一次在我耳边轰鸣。
    
      他不就是我24年前见到的那个小个子年轻人么?胡耀邦,是中共高层最先觉醒并立即勇敢地走进前列的人之一。1977年底,他还是中央党校副校长的时候,就敏锐地从劫后余生的群众呼声中,意识到解决一切问题的障碍首先是:判断是非的标准。诸如怎么看教育上的“两个估计”、“文艺黑线”专政论、老干部和“走资派”、“反右”刚争、知识分子、乃至“文革”1976年的“天安门事件”······等等。他勇敢地肯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准则,那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这在当时对于长期只有群体意识、而没有个人独立思考的中国,无疑是一颗振聋发聩的超级炸弹。几千年来,在中国,真理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世袭君主或终身制领袖。如果实践可以检验真理的话,岂不是也可以检验君主或领袖了吗?这太不可思议了!许多在历次政治运动受伤害,甚至致残、致死的人(包括某些高级干都),都不能、也不敢接受这种“异端邪说”。
    
      我记得,1977年冬天,我请还没有复出的罗瑞卿,到中国青年艺术剧院观看我写的话剧《曙光》内部演出。由于很多人认为这部《曙光》无光,没能公演。坐着轮椅的罗瑞卿对如此真实揭露三十年代中共党内极左灾难的戏剧,先是十分困惑,他说,他曾经在红一方面军担任过保卫局长,他坦白承认:“那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做的······生活的真实是一回事,编成戏演出又是一回事,演出会产生什么效果,不知道。”他回去以后,深夜时分才给剧组的一位演员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想了很久,觉得是可以公演和应该公演的。”可我想,当时如果已恢复了他的职务,他会怎样讲呢?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儒家在政治上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坚持“两个凡是”既是一种为了维护传统特权的需要,又是一种盲从的习惯。
    
      历史的机遇使胡耀邦脱颖而出,毫不夸张地说:胡耀邦的脱颖而出,又给“文革”后的中国增强了复苏的希望。我在1979年的春节晚会上,含着热泪朗诵了一首题为《春夜的歌》的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
    
      不要再惋惜已经流逝的年华,
    
      不要再叹息被扼杀了的青春,
    
      青春怎么会死去呢?
    
      她姓勇敢,名叫斗争!
    
      还有:
    
      我们花费了两年的时间,
    
      肯定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
    
      这就铺下了长远长远的坚实的路基,
    
      虽然有些枕木不那么平整。
    
      胡耀邦坚持这个“标准”,在中央组织部长任上平反了千千万万件冤假错案。而且不管哪个时期、哪个阶层,甚至力争纠正1955年“反胡风”和1957年“反右”运动的错误,这些运动伤害到的知识分子数以万计。为此,他遭到中共内部某些人强有力的抵制,最终总算得到了平反,虽然并不彻底。在知识分子等同资产阶级的时候,他的这些“冒尖”行为不能不说是在冒险。他的勇气来自他自己在实践中的认识,他在“文革”中挨斗和赋闲的时候,接触过许多知识分子,对知织分子也没有偏见,所以渐渐对中国知识分子的艰难困苦、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在劫难中九死不悔的爱国热情,才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
    
      当时的中国,没有比他更忙的
    
      1979年夏天,作为中共中央秘书长兼宣传部长的胡耀邦,请文化部代理部长周巍峙找了几位当时比较活跃的作家,到富强胡同的胡家开了一个无拘无束的座谈会。我依稀记得,他的家,离老舍先生故居很近。这个会很特别,一反过去历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长“先生讲、学生听”的老办法,而是“学生讲、先生听”。
    
      那时的作家们所关注的是:抚摸人们心灵上的伤痕,冲破陈旧的观念束缚。因为无数观念的束缚仍然是社会生活中的致命障碍。胡耀邦只在作家发言时进行插话,他的插话很风趣,没有一句教条。他对作家们的招待除了茶水就是西瓜。我能感觉到:胡耀邦对“文革”后的形势充满信心。他热情洋溢,平易近人。没有模棱两可的意见,简练、明快。听得出,他读过很多书,但并没有张口马、恩、列、斯、毛,闭口马、恩、列、斯、毛。胡耀邦说的,都是通过胡耀邦自己的大脑思考过的胡耀邦的语言。那次座谈会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也产生了一些错觉,认为中国人从上到下都像胡耀邦一样,真正接受了“文革”的惨痛教训,为了全民族的利益,在文艺领域内的宽容度更应该大些。
    
      那年秋天,我有很多话想告诉胡耀邦。托了一位年轻朋友向他表达了我的愿望。很快,他就安排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如约来到了富强胡同的胡家,在第二进的一间客厅里见到胡耀邦。当时的中国,恐怕没有第二个比他更忙的人了!所以,他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地问:你想谈什么问题?
    
      还没等我开口,一个秘书就进来了,向他报告说:宋部长来了!他说的宋部长,一定是不久前接替胡耀邦出任中央组织部部长的宋任穷,只有他可以不预先打电话就登堂入室,因为中央组织部的工作压力最大,几乎全国各个历史时期的苦主来京上访,都要涌到中央组织部。
    
      中央组织部一位负责信访工作的老干部对我说:“信访处的同志不要我听那些上访人员的倾诉,说:‘你的眼泪会比他们更多。’”是的,听不得,但我非听不可。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共产党人并不是“文革”中才有冤狱,每一个历史时期都有冤狱。在胡耀邦的任期里,处理过许多重大的问题,但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的最后落实,基本都有一个长期马拉松式的过程。宋的到来,一定有重大的疑难问题和胡耀邦商量。相比之下,我的约见只好放弃。
    
      我和宋任穷有20多年没见过面了,我和他寒暄过之后,就起身向胡耀邦告辞了。在胡家的沙发上顶多只坐了五分钟,惟一的印象是胡家的沙发太破,沙发里的弹簧顶得屁股疼。那次见面我一言未发,感到非常遗憾。
    
      关键时刻投下的一枚棋子:胡耀邦与《苦恋》
    
      1979年冬天,我在全国第四次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上作了一个《没有突破就没有文学》的发言,在《人民日报》发表以后,国内外许多媒体都作了报道。胡耀邦看了这次发言后,让人转告我,他对我的大部分观点都表示认可,只是觉得其中第三部分谈到知识分子的安全问题,他认为大可不必忧心忡忡。我当然理解他的善良用心,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并非多虑,而是他过于大意了。
    
      仅仅一年,《苦恋》(即《太阳和人》)摄制完成,在文化部送审期间,引起轩然大波。据外电报道:中国不少有地位的人士愤怒要求严惩剧本作者,重新戴上“右派”的帽子,押送还乡,劳动改造。个别人的主张尤为极端。有些人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把胡耀邦说成是“炮制反动电影《苦恋》的黑后台”。这样一来,一部再现知识分子心路历程的电影的问题,就上升为政治问题了,中国人立即敏感地联想到《清宫秘史》、《海瑞罢官》。中国知识分子凭籍历史的经验,完全能嗅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了。拍案而起者有之,投书抗辩者有之,从此躺倒者有之······
    
      已故的中央党校秘书长宋振庭,当时打电话告诉我,尽管沸沸扬扬,耀邦在你这个问题上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抵制了那些“左派”同志,重申他的一贯主张:再也不能以一个作品和某些言论加罪于知识分子了!更不能发动一次政治运动。
    
      1981年1月10日晚,我求见胡耀邦,惟一的要求是请他看看片子。他可能考虑到方方面面的情况,拒绝了我的请求。他告诉我:“这部影片在没有审查通过之前,我不看。昨天晚上在中南海放了这部片子,我没有去。听说有人反对,有人支持。我们家看过电影的就是两派。我的儿子是赞同你们的,我的秘书就不赞同。”这次见面,还是在那间小客厅里,比上次多了一台电视机和一张藤椅。他说:“希望你们的电影能够通过,然后也能在电视上放,我会坐在这张藤椅上看。”
    
      后来,这部电影一直没有通过。真的很遗憾,1981年全年,举国上下都卷入了这场沸沸扬扬的批《苦恋》事件,与共和国的主人——所有的普通人民一样,当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主席却没看过这部影片。春节后,一个日本有影响的报纸发出一则消息,题目是:《批(苦恋)意在阻挠胡耀邦出任党主席》。是海外传媒经常把中国的文艺和政治扯在一起呢?还是中国的文艺本来就和政治分不开?1981年4月20日,《解放军报》发表特约评论员文章《四项基本原则不容违反》。举国哗然!举国愕然!文化部事先不知道,胡耀邦事先也不知道。如火如荼的批判与过去历次批判运动相反,出现的是与原声迥异的回声。
    
      5月17日,胡耀邦有一个讲话,希望了解并考虑知识分子的情绪。7月17日,邓小平召见几位意识形态方面的负责人,很激动地谈《苦恋》的问题,对自由化泛滥讲了一番十分严厉的话(显然,他看到不少这方面的报告),这篇讲话后来经胡乔木按自己的记录,在语气和用词方面进行了修改,比原话缓和很多。8月3日,胡耀邦受命主持召开思想战线座谈会,作为当事人,我在武汉军区接受批判,而没能参加。有几位著名的知织分子上台表态,捶胸顿足,义愤填膺。而吴祖光先生的表态和他们的激昂慷慨形成极大的反差,吴先生说:“这部作品温柔敦厚。”在座的人都是1957年的过来人,当年的“左派”,故伎重演者有之;当年的“右派”,一反常态者也有之。可惜,那些发言稿我都没能保存下来,仅靠记忆记下的,已经很有价值了。如果有录像就更好了,放出来,一定比故事片还要好看!
    
      胡耀邦的讲话,已经尽了他之所能,把调子压低了很多。他说:
    
      “要把文艺界正在进行的对电影剧本《苦恋》的批评做好。白桦同志还是写了好作品的,但是《苦恋》就是对人民不利,对社会主义不利,应该批评;而且它不是一个孤立的问题,它代表了一个错误倾向。”
    
      我相信,这是他所能说和必须说的话。9月25日,胡耀邦在鲁迅诞辰一百周年的大会上,对当时分管电影的文化部副部长陈荒煤说:
    
      《苦恋》的事应该了结了,你和白桦熟悉,能不能写封信给他,请他给你回一封二百字左右的信作为文艺讨论,表个态就行了。”
    
      荒煤事后对我说:“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怩?有些人显然还不肯罢休。”10月,《文艺报》发表了唐因、唐达成署名的遵命批评文章,后来唐达成见到我的时候拱手对我说:“冒犯,冒犯!”我说:“可以理解。”
    
      听说,胡耀邦在见到张光年的时候说:“《文艺报》的调子太高了!”当光年反问他:“这调子是上面定的呀······”他只好哑然一笑。他当然也知道,即使这样,也还有人(而且不是一般人)认为火力不够猛烈。10月13日,胡耀邦在中南海勤政殿会见了刚刚从巴黎国际笔会回来的巴金。一见面就问:“巴老!你看过我的文章吗?”巴金回答说:“没有。”胡耀邦说:
    
      “我的文章本来把批《苦恋》应该结束的意思放在前面,有些老同志的气不顺,我只好把这样的意思摆在后面。你在文学界德高望重,应该给中青年作家以正确的引导。”
    
      巴金没有顺应胡耀邦当时非说不可的意思,而是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文艺家受了多年的磨难,应该多鼓励,少批评。特别是对那些有才能、多产的中青年作家——比如白桦等。”
    
      这时,正在用电影摄像机拍摄的记者祁鸣眼前的取景框模糊了,他发现自己在流泪。祁鸣事后对我说:
    
      “按过去多年来的习惯,不管你是多么有名的文艺家,在倾听中共高级领导人说话的时候,你只能唯唯诺诺,而不敢表达自己的观点,巴金却胸怀坦荡地为文艺家大声呼吁。”
    
      1981年对于我来说,是一本沉重的书,这本书是许许多多人用自己痛苦的思索写出来的。将来我会把这本书编排出来。
    
      最后一次见面
    
      我和胡耀邦最后一次见面,是在1985年12月29日。中国作家代表大会在北京京西宾馆礼堂开幕,那是一次空前轻松的大会,那是一次空前透明的大会,那是一次空前自由的大会,果然,会后就有人称之为“典型的自由化”的大会。但人们对“自由”二字的解释是那样的不同,有人要的是人身自由(包括表述真知灼见的自由);有人要的是限制别人人身自由的自由。所以人类经常为了不同的“自由”而产生激烈的矛盾。
    
      胡耀邦、万里、习仲勋、胡启立、薄一波······等前来参加。胡启立“受书记处的委托”,在开幕式上作了恐怕是他一生中赢得掌声最多的一次讲话。因为他在讲话里说了——
    
      “文学创作是一种精神劳动,这种劳动的成果,具有显著的作家个人特色,必须极大地发挥个人的创造力、洞察力和想像力,必须有对生活的深刻理解和独到见解,必须有独特的技巧。因此创作必须是自由的。”
    
      “我们党、政府、文艺团体,以至全社会,都应该坚定地保证作家的这种自由。”
    
      会议的主持人,还宣读了几位没参加会议的负责人发来的贺电,却意外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由于作家们第一次获得鼓掌的自由,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戏剧性效果,大家的掌声因人而异,有长有短,从而表达了作家们的爱憎,引起了个别人的极大不快。但是,或热烈、或稀疏的掌声已经成为历史的存在,所以,谁也无法改变或抹去了。
    
      开幕式以后,胡耀邦等中共中央领导人和作家们合影留念,这已是我国开大会的“习俗”。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起,我曾不只一次地站在众人之中,和毛泽东等高层领导人拍过这种纪念照,我都是站在最后排,也从来没有订购过一张、装上镜框以示荣耀。甚至在贺龙身边工作过那样长的时间,也没有和他、没有和其他领导人拍过一次合影照,那样的机会很多很多。这一次我却一反常态,站在前排李准和李瑛之间,为了让胡耀邦进来的时候看见我。
    
      果然,胡耀邦径直向我走来,伸出手来和找握手,因为场上人声喧哗,他连续几次问我在写什么,我第三次回答他,他才听清。胡耀邦身后的薄一波用地道的山西话对我连说了三声:“很有名!很有名!很有名!”我至今都没有弄明白它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后来这张照片在国内外的报纸上发表,从照片上看,作家们对这一瞬间都感到欣慰,因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绽开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那张照片,着实引起了海内外很多朋友的错觉,纷纷来电、来信,以为知识分子(尤其是我)的境遇会好起来。结果,仅仅一年,在新的一轮“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斗争前夕,1986年最后一天,作家们在北京体育馆举行了一场名叫“你们,我们”的朗诵晚会上,已经听到沸沸扬扬的私下议论,胡耀邦可能引咎辞职。
    
      我很久都在猜测:他的“咎”是什么呢?三天后,胡耀邦就辞去了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职务,让人感到既突然而又意外。1989年4月15日,胡耀邦再次“突发大面积急性心肌梗塞”,与世长辞。
    
      他首先向知识分子伸出坦率、热诚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认为胡耀邦是一位从打土豪、分田地愤而冲出土屋草舍,走向漫漫两万五千里烽火长征路的那一代先驱者中最不墨守成规的一位杰出人物,他的杰出,还表现在他对知识分子的偏见比较少。
    
      中国的农民运动,包括中国共产党须导的农民运动,始终都没有摆脱对知识分子的偏见。让人困惑不解的是:中共大多数领导人都是知识分子。毛泽东在长征前自己的困厄时期,对中共中央执行的“左”倾政策,十分清晰。抗战时期有一段从实用的角度,的确注意到知识分子在抗战中的作用和地位。建国以后又重蹈覆辙,任意践踏知识分子所拥有的知织和尊严,乃至生命。从后果来看,比王明、张国焘等有过之而无不及。
    
      胡耀邦却不同,“文革”以后,他对历史的教训有过深沉的思考,和知识分子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友谊交往。他不仅了解知识分子的苦难,也了解知识分子的心灵。冰心老人说过这样的话:
    
      “我还是那句话:他是伟人!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死了,我是说我自己,我快九十了,没死;他才七十三岁,却死了。他是我们知识分子的知己,为我们说了不少好话,干了不少实事!道些年,他活得很累、很痛苦。而今他平静地去了,虽说早了些,毕竟摆脱了痛苦!”
    
      她的话我很有同感,许多知识分子都有同感。
    
      传说,在“文革”后期,当一位老知织分子坦率地问胡耀邦:“您能够举出一九四九年以后针对知识分子所进行的政治运动,有哪一次不需要平反改正的吗?”面对这一难题,胡耀邦理所当然地很难接受,他首先是惊愕,然后是愤怒,甚至自然而然地对提问者的动机产生怀疑;但经过一番理性的思考以后,又不得不接受,并冷静下来,代替自己为之奋斗终生的中国共产党,进行了长时间的深刻反省。所以,当他在中国失望的荒原上播种着希望的时候,首先向知识分子伸出了坦率、热诚的手······在我们需要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希望的时候,他精疲力竭地躺倒了!他在去世前不久,向一些电影工作人员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面对的困难很多,许多事在近期、甚至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都不能如愿以偿。谁让你我生活在这个时代呢!生活在这个时代,就要承担这个时代的苦难和使命,责无旁贷!”
    
      他没有虚伪的承诺,没有空洞的安慰,只有坦白地说出实情。那时的胡耀邦,可以算得上是身居高位的人了吧!身居高位而能实实在在地思考、诚诚恳恳地说话并踏踏实实地行动,的确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1998年长江的特大水灾,国人好像才恍然大悟:原来长江上游的国家专业伐木大军是造成绿色植被严重破坏的主要原因,认识到必须立即停止这种愚昧的行为。其实,在胡耀邦重访长征路的那年已经下达过这样的、断然的命令了,这是一道泽被子孙的好命令啊!为什么后来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了呢?在没有胡耀邦的十年之后,仅仅想到这一点,面对滔滔江水的我,就止不住泪如涌泉······
    
      1994年10月5日,我和一批作家到共青城富华山胡耀邦墓地的时候,是一个满天云霞的傍晚。拜谒了他的陵墓,在题字的时候我无法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胡耀邦“文革”后在中国政坛上的升起和陨落,说明了多少事啊!我们这个民族的灵魂,至今都被戴着沉重的枷锁一一那也是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的遗产,而且是其中难以拒绝的一部分!
    
    (白桦 著名作家 代表剧作:《山间铃响马帮来》、《苦恋》、《今夜星光灿烂》、《孔雀公主》、《最后的贵族》、《吴王金戈越王剑》)
    
     
    来源: 共识网



中东乱局的根源:解读穆斯林“逊尼派”和“什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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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尼派和什叶派的来源,区别,分布与冲突

逊尼派和什叶派的来源

    公元7世纪初由穆罕默德在阿拉伯半岛创立了伊斯兰教。“伊斯兰”在阿拉伯语中意为“顺服”,指顺服真主安拉的旨意。公元632年,穆罕默德去世,他没有留下遗嘱安排谁为哈里发,即继承人,也没有谈到以什么形式推选哈里发。按照阿拉伯人的传统,领袖是从部落上层有威望的人中推选的。后经协商,先后推选阿布·伯克尔、欧麦尔(Umar-Ibn AL-Khattab)、奥斯曼为前3任哈里发。由于这三位哈里发都代表了传统部落势力,刺激了回教内部的分歧。

    第三任哈里发遇刺后,在反对派的推举下,穆罕默德的堂弟兼女婿阿里出任第四任哈里发。叙利亚总督穆阿维叶(Muawiyah I)对阿里继任哈里发表示不满。双方为争夺哈里发的职位爆发了隋芬之战。阿里在获胜情况下,却接受对方提出以《古兰经》裁判的和谈建议。最终导致阿里在公元661年被政敌刺杀。此后阿里的儿子哈桑尽管“高票当选”哈里发,却被迫让位,让政敌登位而建立倭马亚王朝,“阿里党”由此开始遭到大批迫害,甚至连阿里本人也遭到“批判”。

    由这一系列历史事件,形成了早期伊斯兰教的四大派别:

    哈瓦利吉派既反对叙利亚总督穆阿维叶又反对阿里的,并于661年刺杀阿里;

    穆尔吉埃派对继承人的问题态度温和,主张哈里发问题应“推延”到后世由安拉裁决;

    什叶派(Shiites)不承认前三位哈里发和穆阿维叶作为哈里发的合法性,只承认哈希姆家族的阿里及其后裔为合法继承人;

    逊尼派(Sunnis)承认四位哈里发的合法地位,但对穆阿维叶担任哈里发职位一事,既不表示反对,也不表示承认。逊尼派的人数占大多数。

    最终逊尼派和什叶派成为近代伊斯兰教最大的两个派别。

逊尼派和什叶派的来源

    公元7世纪初由穆罕默德在阿拉伯半岛创立了伊斯兰教。“伊斯兰”在阿拉伯语中意为“顺服”,指顺服真主安拉的旨意。公元632年,穆罕默德去世,他没有留下遗嘱安排谁为哈里发,即继承人,也没有谈到以什么形式推选哈里发。按照阿拉伯人的传统,领袖是从部落上层有威望的人中推选的。后经协商,先后推选阿布·伯克尔、欧麦尔(Umar-Ibn AL-Khattab)、奥斯曼为前3任哈里发。由于这三位哈里发都代表了传统部落势力,刺激了回教内部的分歧。

    第三任哈里发遇刺后,在反对派的推举下,穆罕默德的堂弟兼女婿阿里出任第四任哈里发。叙利亚总督穆阿维叶(Muawiyah I)对阿里继任哈里发表示不满。双方为争夺哈里发的职位爆发了隋芬之战。阿里在获胜情况下,却接受对方提出以《古兰经》裁判的和谈建议。最终导致阿里在公元661年被政敌刺杀。此后阿里的儿子哈桑尽管“高票当选”哈里发,却被迫让位,让政敌登位而建立倭马亚王朝,“阿里党”由此开始遭到大批迫害,甚至连阿里本人也遭到“批判”。

    由这一系列历史事件,形成了早期伊斯兰教的四大派别:

    哈瓦利吉派既反对叙利亚总督穆阿维叶又反对阿里的,并于661年刺杀阿里;

    穆尔吉埃派对继承人的问题态度温和,主张哈里发问题应“推延”到后世由安拉裁决;

    什叶派(Shiites)不承认前三位哈里发和穆阿维叶作为哈里发的合法性,只承认哈希姆家族的阿里及其后裔为合法继承人;

    逊尼派(Sunnis)承认四位哈里发的合法地位,但对穆阿维叶担任哈里发职位一事,既不表示反对,也不表示承认。逊尼派的人数占大多数。

    最终逊尼派和什叶派成为近代伊斯兰教最大的两个派别。

逊尼派和什叶派的的区别

    逊尼派全称为“逊奈与大众派”,阿拉伯语原意为“遵循传统者”。他们除尊崇《古兰经》外,还特别强调以圣训为立法、立论的依据。逊尼派虽然将其他不同信仰视为异端,却同时提倡求大同存小异,融合不同见解,努力调合真主的无限权威和人的责任这两个观念。逊尼派主张自己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可以在古兰经没有指明的地方根据自己的理解认知世界,主张革新,也比较温和。逊尼派坚持哈里发必须经过协商选举产生,这也是与什叶派显著不同的地方。

    什叶派认为阿里与其后代为“伊玛目”,认为他们是“超人”、“受安拉保护,永不犯错误”的圣人,甚至高于穆罕默德。且认为末代伊玛目已隐遁,将以救世主(马赫迪)身份再现。他们认为公议不一定正确,而伊玛目的判断才是最可靠的立法依据。

    什叶派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悲情主义和所谓弥赛亚(救世主)情结,常常表现出很强的宗教热情。 什叶派历史上的一个关键事件,是公元681年阿里的另一个儿子胡赛因作为当时先知穆罕默德硕果仅存的外孙和“阿里党”的领袖在伊拉克的卡尔巴拉城战败被杀害。这一事件(以及阿里的被刺)成为今天什叶派悲情心结的历史起点。在卡尔巴拉朝圣期间见到的自我鞭笞和号哭,是典型例子。什叶派一直代表了回教中的非主流派,受到主流派的压制、歧视和迫害。但是这种逆境,也加深了什叶派的宗教信念和凝聚力。什叶派被认为比逊尼派激进,多半是出于这一宗教感情。


逊尼派和什叶派的分布

    逊尼派社会基础最初仅限于阿拉伯半岛各部族的穆斯林,后来随着阿拉伯哈里发帝国不断的对外扩张,亦包括依附于阿拉伯贵族的其它语族的穆斯林社团,如两河流域的伊拉克人,西亚的波斯人,中亚的突厥人,南亚的印度人,北非的柏柏尔人以及中国的西部等,形成一个同一信仰的多民族的群体。历史上该派在政治和思想上长期居主导地位,曾建有伍麦叶王朝(661~750)、阿巴斯王朝(750~1258)、奥斯曼帝国(1298~1922)等幅员广阔的伊斯兰国家及世界各地的地方伊斯兰政权,影响相当广泛、深远。

    什叶派的发展则得益于蒙古人的入侵。1258年蒙古军队攻占巴格达,处死回教阿巴斯王朝最后一任哈里发,逊尼派主流几遭灭顶打击,群龙无首,长期受压制的什叶派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库尔德族萨法维家族在伊朗建立萨法维王朝。伊朗因为有和阿拉伯文化不同的独立传统,坚持和回教主流势力分庭抗礼,萨法维王朝宣布以十二伊玛目宗为伊朗国教,确立了什叶派主导伊朗的事实。什叶派在伊朗文化圈和旧有领土内不断扩展,逐渐造成今天什叶派在波斯湾的地位。

    什叶派大约有1.25亿人,占穆斯林人口的10%-12%;逊尼派大约有11亿人口。

(下图为穆斯林全球分布图,深绿色表示什叶派,浅绿色表示逊尼派)



(蓝色表示什叶派,绿色表示逊尼派)



由上面两图可以看出:

伊朗,阿塞拜疆:什叶派占多数,什叶派掌握政权;

巴林:什叶派占多数,逊尼派掌握政权;

伊拉克:什叶派,逊尼派,库尔德族三强鼎立,什叶派占55%。伊拉克战争前由逊尼派掌权;进行民主选举以后,什叶派在最近的选举中获胜;

叙利亚:逊尼派占多数,什叶派中的阿拉维派阿萨德家族掌握政权;

其他伊斯兰国家都是逊尼派占多数,并由逊尼派掌握政权;

在阿富汗,也门,科威特,巴基斯坦,印度,土耳其,叙利亚,黎巴嫩,塔吉克斯坦等国家,什叶派也有相当势力。

逊尼派和什叶派的冲突


    虽然在大多数地区,逊尼派和什叶派可以长期和平相处。但在在历史上,什叶派毕竟曾经长期受到逊尼派的压制。什叶派为恢复失去的政权,曾以暗杀、起义、暴动等方式展开斗争,致使教派冲突日趋激化。逊尼派的一些宗派团体对什叶派采取强烈的反对态度,指责什叶派的宗教仪式是旁门左道。其中最激烈的是主要在沙特阿拉伯的逊尼派的瓦哈比教派。

    海湾地区是什叶派穆斯林集中的地区,但该地区除伊朗外全部是逊尼派掌权,什叶派一直在为争取改变这种不平等的政治权力分配而斗争。比较明显的是两个国家:在伊拉克,什叶派集中在东南部,占伊拉克人口的55%。伊拉克的什叶派受波斯文化影响深,同伊朗的什叶派认同感接近,而逊尼派则受阿拉伯文化影响较深。宗教因素再加上领土争端和民族矛盾,终于在萨达姆时期,爆发了长达8年的两伊战争。在巴林,什叶派在70%,同样深受伊朗波斯文化的影响。逊尼派的阿勒哈里发却在沙特的支持下取得了统治地位。因此以伊朗为核心的什叶派长期以来一直与其他逊尼派掌权的阿拉伯国家不和。

    就石油资源来说,波斯湾的主要油田几乎全部位于什叶派地区。伊朗之外,伊拉克的主要油田在南部什叶派地区,中部逊尼派地区几乎无油。巴林国王哈马德虽然是逊尼派,但是巴林人中什叶派超过60%。最大产油国沙特阿拉伯,其最主要油田集中在东部省,正是什叶派集居之地,特别在哈萨(Ahsa/Hasa)地区据称占了人口多数。

    本拉登领导的“基地”组织,以及巴基斯坦-阿富汗塔利班组织所代表的逊尼派原教旨主义不仅反对西方世界,也强烈反对什叶派。而这些激进组织又与沙特王室信奉扶植的瓦哈比教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逊尼派和什叶派与西方的冲突


    近代以来,什叶派也是伊斯兰世界与西方对抗的中坚力量。在伊拉克,什叶派从1920年代起,成为反对英国统治的伊拉克民族主义主流,因此遭到英国当局的镇压和专门防范。在非殖化和伊拉克哈希姆王朝垮台时,居人口多数的伊拉克什叶派却错过掌权机会,这也造成什叶派对西方的深刻敌视。主要什叶派学者纷纷着重批判西方特别是英国帝国主义,反对西方对世界的支配控制,成为现代什叶派意识形态和宗教理论的有机部份。这也是英美在伊拉克困难重重的原因之一。

    在伊朗,1978年伊斯兰革命中爆发了强烈的反美浪潮,伊朗与英美的对抗急遽升级。美国则在过去二十多年中,一直以扶持逊尼派阿拉伯政权抑制什叶派,作为在回教世界的基本政策。萨达姆伊拉克与沙特阿拉伯瓦哈比原教旨主义都因此受益,也增加伊朗什叶派对美国的强烈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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