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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浩成回国实情/中国宏观经济断层:转型太快 消费却没跟上/中国个税与房产税为何一兴一废
發佈時間: 11/28/2015 7:42:57 PM 被閲覽數: 257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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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惕洁:于浩成回国实情
2015年11月27日
惊闻老友于浩成逝世,悲痛万分。震惊惋惜之余,也想写点文字纪念他。 数月前,读到李洪林和于浩成在北京同庆90大寿的消息,见照片上于老比原先消瘦许多,气色大不如前,脑海曾掠过一丝不详预感,但没料到老人家走得这么快。下次去北京,再也见不到他的音容笑貌了。 海外曾有议论,说许多知名流亡人士都回不了国,唯独于浩成和苏绍智等人,不但能顺利回去,而且长期定居?是否向官方写过什么“悔过书”之类?或经过高层特批?也有文章提到,于老回国的主因,是在美国生活艰难,不能解决他的养老福利等等。这些说法,跟我所知的内情差距很大,似有澄清的必要。 我跟于浩成相识于二十多年前,记得是在纽约的一个研讨会上,听他讲中国大陆法治困境。会间闲聊,才知道他是我社科院老同学于军女士的父亲,公安部群众出版社的前任社长,从此来往较多。他定居洛杉矶之后,经常跟我电话聊天。九十年代我去华府的自由亚洲电台工作,多次采访他,也编过他的特邀评论稿。他每次来华府开会或做节目,也来我家做客。 2000年世纪之交,我去澳门大学任教。临行前曾跟于老电话长谈。那时他已搬进老年公寓,也办了医疗卡,老两口都享受免费医疗和社保补助金(SSI),对洛杉矶的养老条件十分满意,赞不绝口,戏称“没想到,在中国没享受到的社会主义,在美国享受到了”。 他还告诉我,今后不会再去电台做节目了。因为电台给的那点酬劳,跟政府社保补贴数目相差无几。如果继续拿电台的钱,社保金就会停发。所以,今后无报酬的电话采访没问题,“继续打义工可以”,有报酬的节目就免了。可是网上有文章提到,于老申请美国的身份未成功,只好选择回国定居。但据我所知,起码九十年代末,于老的身份已经解决,绿卡也有,否则的话,上面说的那些福利待遇都不可能,甚至连老年公寓申请(特别有政府补贴的老年公寓),也不会被批准。我最近刚刚搬进老年公寓,比较熟悉它的申请程序和审批标准。 刚去澳大的头几年,我跟于老联系较少。一来工作忙,二来中美时差比较大,打电话不方便。大约2005年前后,突然听说于浩成回北京定居,我赶紧打电话给洛杉矶的于军,打听于老北京家中的电话号码,问给他家打电话是否方便。于军说没问题,随时可以打。于是,我又恢复了跟于老的通话。于老说,回国的物质生活倒是方便,“洋饭再怎么说也不如家乡饭”。只不过,新闻自由没了“对国内外大事两眼一抹黑啦”。至于回国详情,电话不便深谈。他说,“等你放假来北京,咱们见面细聊”。 第二年暑假,我正好带澳门学生去清华大学参加暑期班,住在近春园宾馆。学生们大部分时间学习普通话,我则在北京拜访亲戚朋友,位于芳城园小区的于浩成家,是我最常去的地方之一。 于老夫妇一如既往谈笑风生,热情好客,见面免不了要去喝两杯。我们常去的那家餐厅,位于小区附近的一座购物商场内,从他们住宅楼出来拐个弯,穿过立交桥下一个过街通道便是。我们的话题自然从他们回国定居谈起。于老口无遮拦,爽朗地解答了我(及其他朋友)关心的五个主要疑问。下面根据记忆所及,把于老向我解释的重点情况复述一遍: 疑问之一,为什么突然放弃在美国已经获得的自由和养老福利,毅然回国定居,尽管国内仍不自由? 于老说,定居洛杉矶拿到绿卡之后,我也考虑过长期流亡,在美国养老,为此还打算学开车,因为自由最为可贵。自己奋斗多半辈子,多次遭受迫害,两次牢狱之灾,还不就是因为碶而不舍,执著追求民主自由吗?现在好不容易在美国获得自由,当然不想轻易放弃。 如果单讲物质条件,或许在北京过得比在美国舒服些。我虽然被撤职,但资历尚在,级别待遇还保留司局级,高干医疗卡也有。不过,与自由相比,这些东西都无所谓。再说,洛杉矶的老人福利,特别是医疗质量和服务态度,比国内司局长的待遇也不差。 那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选择了不自由呢?说心里话,回国的最大吸引力,还是想为中国的民主转型干点实事,起码想近距离观察中国社会的发展变化。流亡海外十来年,最后觉得,从自己的年龄和专业条件看,在海外能干的事情极为有限。特别经历了几次小圈子的分裂内斗之后,对海外民运极度失望,越来越失望,这才是我下决心回来的主要原因。对于外界的那些主观猜测,我只能一笑了之。 疑问之二,回国过程是否顺利?有没有外界传说的“悔过书”,或者“高层特批”的事情? 于老表示,这种传言是根据别人经验往我头上胡乱套用。凡了解我的人都应该知道,我是“宁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的主儿。乞求别人放我一马的事情从来不干。 我的情况确实特殊,跟多数人不同,我属于公安部资格比较老的一代。许多目前在位的领导,都曾是我部下或晚辈,也许念及旧情,也许有论资排辈观念,反正他们都对我都以礼相待。另外,我虽然有美国绿卡,但一直没放弃中国护照。在美国期间,两次延长过中国护照,头一次二话没说就办了。第二次来个通知,让我去领馆面谈。我估计,这一次可能要“训话”,比方警告我少参与民运活动什么的。我也准备好据理力争,最多你不给我延护照。没想到接待的领事很客气,提醒我每年一月份要来办理“健在证明”,按时给公安部寄回去,否则国内家属领取我的退休金会有困难。我估计,也许是公安部的头儿给他们打过电话。除此之外,领事没说什么别的废话。 既然中国护照有效,现在又想回国定居,还需要办理什么其他手续吗?我为此咨询过一些朋友,有人建议亲自问问中国领事馆,或者给高层写信,看官方是否许可回国。也有人说,你别自找麻烦,干脆就买机票回去试试,大不了挡在北京机场不让入境,还能把你怎么样?我跟家人商量再三,决定不找官方,就买机票回去,万一入不了境再说。 疑问之三,入境时有无遇到刁难?或者其他有损个人尊严的情况? 对这个问题,于老讲了些戏剧性细节。他说,虽然回国的决心已下,但心里还是没底,因为中共的行为没准稿子,即使所有旅行证件合法有效,不让你入境或者出境的情况都会发生,甚至秘密绑架到一个地方,数周数月不让外界知道。这种事以前有过,难保不发生在我身上。 为安全稳妥,家人商量了预备方案:洛杉矶的住房先不退,搬家物品先打包好,但暂不办托运,等我们回北京安置好再说。另让老伴先走几天,我一个随后人,单独行动,万一有事,免得珠连家人。如果我被阻在机场无法入境,家人就立刻通知媒体,请记者去机场采访,争取把事情闹大。只有曝光度高,才能增加我的安全系数。 为此,我们预先跟VOA,RFA,BBC等多家媒体联系,让他们在北京的记者做好准备,随时等候我孩子的电话通知。 那天也巧,验证入关都没问题,只是问我为什么没填写“检疫单”,可能飞机上发单的时候我正打瞌睡。另外,就是有单,我也不清楚怎么填,还得请他们帮忙。边检让我去一个房间补填。那天也巧,小屋里排了好几个人,等我填好单子,交验通过之后,才发现我们那个航班的旅客早都走光,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走到出口处,才发现家人正急得团团转。儿子说,再等五分钟还不出来,我们就通知国际媒体“出事了”。 总之,平平安安回到家中,什么事情也没有。我才通知洛杉矶的女儿,把我的搬家物品送到港口托运。大约一个月之后,三十多个箱子运抵天津港,再请转运公司报关提货,送到北京家中。奇怪的是,许多从美国来的搬家物品,都有被海关开箱抽检的经历,有些“违禁书刊”,还往往被海关扣留。但我的二十几箱中英文书刊(大部分属于禁书),完好无损。我估计,因为包装箱上写着“公安部”,大概跟海关是老关系,所以高抬贵手。 日后,我自己托运书籍的经验证明,老于说的有道理。我2010年从澳大退休,20多箱书刊捐赠给河北一个学校的图书馆。虽然用一个内地学生的名义从澳门托运,仍然在天津港滞留一个多月,最后运到河北的时候,书箱已经被切割得面目全非。海关扣留的“违禁书刊”列了一个清单,共约两百多册,包括某些国内80年代公开出版发行的书籍,比如严家琪、高皋合著的《文化大革命史》等书。 疑问之四,回国定居之后,日子过得是否舒心?有没有遇到跟踪、盯梢、或类似限制行动自由的情况? 谈到这个问题,于老话锋一转,语气低沉,显得十分无奈。他说,刚开始还好,公安部的领导也没找什么麻烦。只有一次,一位副部长找人捎话,希望我能参加老干部中心的活动,别老一个人窝在家里,也是一片好心吧。 可是没过多久,大气候开始变冷,明显能感到电话被监听,行动受盯梢。逢年过节,有什么政治敏感期,楼下的保安室就会有派出所的公安上岗值班。我假装没看见,该干什么干什么。有次去北图借书,公安居然派辆警车尾随。我上公园遛弯,有时候也有公安近距离“保护”,大概怕我跟刘晓波等异议人士搞串联吧。有几次公安跟得太近,我就破口大骂“无耻”。 那些小公安干警也很可怜,红着脸跟我赔礼道歉,嘴里不停说,“唉,老领导,您别生气,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混口饭吃而已。”他们左一个“老领导”,右一个“老领导”地称呼我,我也拿他们没办法。 只有一次,忘了是个什么日子,上头压力很大。片警要请我们老两口离开北京,外出“旅游”几天,被我一口回绝。最后经过讨价还价,只派辆面包车,在北京周边的八达岭和房山转了两天,算给上面交了差。 公安国保的干扰对我个人倒也无所谓,可恨的是阻挡了朋友们的来访,我也主动通知朋友们尽量少来。这让我们变得更加孤独闭塞,形同软禁。我的电脑技术也不灵光,更不想学什么翻墙软件,因此对外界信息知道很少,心里憋闷得慌。久而久之,我看,没病也得闷出病,气出病来。 原来,我对国内的情况改善还抱一线希望,现在看来,宽松度日渐减少,每况愈下,自由派知识分子的日子越来越艰难。这就是我们在北京生活的大致情况。 疑问之五,假如国外有机构邀请,是否考虑再次出国? 对于这个问题,于老摇摇头,给予否定。他说,关键是年龄不饶人啊。如果再年轻十几岁,我还有继续出国做研究的热情。现在八十岁了,不再适合云游天下了。还是守在家门口,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算了。我这个人的脾气你知道,只要还有口气,能写能说,就不会停止跟共产暴政的极力抗争。当初少年气盛,从北京跑到晋察冀边区参加革命,为的是自由解放。现在干的事情,实质上还是争取自由解放,继续完成老一辈革命家未竟的事业。 2015年11月25日 来源:公民议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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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宏观经济断层:转型太快 消费却没跟上
2015年11月27日 来源:华尔街见闻 作者:祁月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经济结构转型和再平衡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而中国已经在这方面努力了五年之久。如果能够避免落入绝大多数快速成长的发展中国家都会经历的中等收入陷阱,那么中国的经济改革就会成功。 中国目前的经济转型结果喜忧参半。在将工业结构从制造业向服务业转变的漫漫长路当中,中国在最初阶段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促进个人消费的过程却并没有取得很好的进展。现在,中国别无选择,只能直面并解决这个转型过程中的消费脱节问题。 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中国服务业近些年的表现特别令人印象深刻,其在GDP中的占比从2010年的44%上涨到今年三季度的51.6%。这几乎是“十二五”期间将消费占比提升4个百分点原定目标的两倍。 中国经济的传统强项是批发和零售贸易、金融、房地产,向着服务业转型近些年才刚刚开始。中国应该向IT服务业、医疗健康产业、国内交通运输、酒店和休闲产业扩展,这些行业作为一个整体产业,其在GDP中的份额未来十年有望提升到60%-65%。 相比之下,消费引领型经济增长的实现过程显得非常缓慢。自从2010年在GDP中占到36%的比例之后,中国个人消费部门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份额去年攀升到了38%,四年间仅仅提升了2个百分点,远远赶不上上文提及的服务业的份额增速。 中国一直擅于管理其工业结构的转变。但是,中国在复制现代型消费文化的基因方面显然不太精通,特别是在改变人们的行为准则方面。 服务业的快速增长和个人消费部门的落后增长之间的脱节一直伴随着中国城市储蓄的稳步上升。去年,城市储蓄率增长到了30%,较2004年的24%大幅增长。尽管中国居民个人收入在经济大踏步前进中明显增长,但储蓄率也在增加却也是个事实。中国家庭一直不愿意将新增加的收入转变为可自由支配的开支。 在人均收入增长的大环境里,中国高企并持续增长的城市居民储蓄率反映出中国人更偏好预防性的储蓄,而非可自由支配型的消费。不幸的是,由于缺乏可靠的社会保障体系,这是大多数中国家庭在面对具有不确定性的未来时一种理性的反应。此外,随着中国迅速步入老龄化社会,整个国家正在经历经济周期中最为脆弱的发展阶段,对于不恰当的退休规定和医保体系的焦虑未来还会增强。 好消息是,“十三五”规划似乎旨在明确地解决这些问题。从十三届五中全会传出的早期指示表明,下一个五年规划会将重点放在迈向消费引领型经济再平衡过程那个缺失的环节:一个强大的社会保障体系。 在这方面,将城市和农村养老和医疗系统合并的计划是至关重要的,这是当局作出的承诺,允许劳工们迁移户口以及相应的社会福利待遇。对于中国2.7亿的农民工而言,他们出于恐惧和预防才选择将收入转化为储蓄,若要他们把收入转变为因为感到安全才敢放心消费的支出,福利待遇可转移就非常重要了。同样重要的是,五中全会还强调要利用国有企业上缴更多税收得来的国有资本来组建更为稳健的安全保障体系。 但是,重塑社会的最大突破在于计划生育政策。从1980年开始执行的独生子女政策终于结束了,中国将从2017将开始全面实行两个小孩计划。这个旨在解决中国严重的老龄化问题的人口计划所带来的最终影响力不会小的。中国人一直以儒家思想为中心,家庭是中国文化的核心,而家庭构成方面的变化将会让整个国家的社会和经济特征也带来不小的改变。 过去35年,中国强大的增长模式在经济增长和发展方面取得了惊人的进步。如果中国致力于持续发展,并竭力避免滑入中等收入陷阱,那么,从生产到消费的迅速转变的实施过程将是至关重要的。那将需要解决结构转型和将最终塑造个人支出习惯的消费行为模式之间的脱节问题。 这意味着,在面对不确定的未来之时,中国家庭需要战胜上文提及的可以理解的消费支出方面的谨慎。把恐惧转化为信心对任何一个社会来说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中国也不例外。十八届五种全会强调要将重点放在解决中国宏观经济脱节的问题,这非常鼓舞人心。 (本文为美国耶鲁大学高级学者、前摩根士丹利亚洲区总裁Stephen S.Roac,由华尔街见闻编译)
何清涟:中国个税与房产税为何一兴一废?
2015年11月28日 人们骑自行车经过北京一座广告牌,广告牌显示了北京中央商务区的景象(资料照片) 中国政府现在财政吃紧,罗掘税收成了各级税务部门的主要政务。但最近一个月内,中央政府先宣布房产税开征将延后三至五年,继而宣布个人所得税(以下简称“个税”)改革方案即将出台。中国的个税与房产税,谁都明白前者范围大,所得少;后者征收范围窄,却可以带来极大收益。两种税收的一兴一废,背后究竟有什么玄机? 国内对个税改革的期盼:提高起征点 象中国这样的国家,遇到财政困难,解决办法比民主国家要多些,除了加税之外还可增发钞票。过去20多年以来,中国政府增加财政收入的主要办法是增发钞票与增加企业税,并在商品流通环节的各种税收打主意,比如增值税、流转税、营业税等。尽管这些税最后还是“羊毛产在羊身上”,但那是“细雨湿衣看不见”,消费者只觉得是物价上涨,不会怨到政府头上。 这次在个税上打主意,乃是因为不得已,那块想入炉烘烤的“大蛋糕”即房产税主要是自家人出血,只好延迟至3-5年之后。但近期的难关还得想法子过,企业税负早已到不能承受之重,再加就无异于“杀鸡取蛋”,企业与政府全玩完,于是增加个税自然就成了政府首选。 但中国人对个税显然不太敏感,一是国内的个税定在3500元起征,过去这些年有资格交纳个税的人在全国不过区区2800万人。正在交税的中产们满心巴望能够提高起征点,将自己从交纳个税的队伍中剔除。二是人大代表及社会舆论每年都会在“两会”上要求上调个税起征点,财政部官员每次的表态都是“个人所得税费用扣除问题将在个税改革中统筹考虑”,外界都将此理解为个税起征点的调整在改革后才能再次启动,如今既然宣布要改革个税,那么个税起征点上调将是题中应有之义。 上调起征点,就是收窄个税缴纳者基数,这愿望是否能实现?我看很玄乎,因为改革的方向是增加个税总量,其办法只有两种,一是扩大纳税人数量,即增大税基,二是增加个人纳税税种,也许那不叫个税,而是以别的名目出现的税。 个税“改革”方向:税基增大总量增加 如前所述,提高个税起征点,就意味着纳税人数减少,来自工资的这块个税当然也会降低。据财政部的公开数据,2012年中国个税收入5820亿元,其中,工资薪金所得项目收入为3577亿元,占61.4%,2013年,这一比率上升为62.6%。考虑到近年外资大量撤退,不少白领失业,纳税人数可能持续减少,因此可以预测,个税起征点即使上调,也是微调,比如从3500上调为3800-4000元;但对个人收入的其他类别的计征则一定会扩大范围,而且不是一项两项,是多项。对于大多数中产而言,可能个税略有减少甚至不减少,但其他收入的计征范围将扩大,并将更多的富人纳入缴纳范围。 基于以上原因,国内那些“潜在的纳税人”要好好理解这段话:“关于其他所得项目的减除费用标准,由于其他所得与工薪所得的计税方法、税率不同,税负不能简单比较;关于个人海外避税,将进一步加强与相关部门以及其他国家财税部门配合,强化境外所得的个税征管。”能够在海外避税的人,至少是小富、中富,但这种税收的征收是“将来时”,得等到美国《肥咖法案》正式启动之后。除去这部分海外避税的人,潜在纳税人的“其他所得”涵盖甚广,大概政府有纪录可查的个人收入都可能列入计征之列。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解决中国个税以工资为主这一弊端,并增加政府税源。但主要是落在富人头上,而不会落在官员群体头上。因为官员们的灰色收入一般比较隐蔽,很难计征。其间道理也简单,如果官员的灰色收入透明到能让政府征税,那各级纪检会的编制得成倍扩大。 为什么房产税征收要推迟三、五年? 推迟征房产税,中国有房者都很高兴。中国拥有自住房的家庭占全国总户数86%以上,在全国家庭总数中所占比例远高于美国。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最新报告,截至2014年第三季度,美国人的住房拥有率为64.4%。美国梦的标志之一是拥有自住房,这一比率从上个世纪的90年代中期开始稳步上升,由1995年的64.7%一路升到2004年的69.2%,亦即目前为止的最高记录。如果不考虑中国的房产权只有70年,从90年代开始的20多年中,中国人自住房比例远超美国这一成就,倒还真值得骄傲。 据清华大学中国金融研究中心发布的《2015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报告》,目前农村户籍家庭93%都拥有住房;在城镇有户籍的居民家庭户均人口3人,户均1.2套住房,其中69%的家庭拥有1套住房,15%的家庭拥有2套,3.6%的家庭拥有3套以上,还有13%左右是无房户。简单推算,中国现有城镇人口7.5亿,约2.5亿户,户均1.2套房,便是3亿套住宅。 向这3亿套房产征收房产税,一直有两套方案,一是全面计征,一家可免除70平方米的房产税;二是一套免征,二套及以上计征。拥有一套住房的家庭,其住房大约在80-100平方米左右,无论是哪种方案,69%的家庭的房产税税负都不算太重,因此,房产税的负担者主要是那18.6%拥有两套及以上房产的家庭。 根据现有公开资料来看,那18.6%拥有两套房产以上的家庭,多半是官员富人。如果真要开征房产税,对于他们是个不小的负担。而这类人当中的官员,多半对税收政策制定具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力(这叫“利益集团俘获国家”),很容易以各种理由让高层放弃征收房产税。事实也证明如此,尽管目前“鬼城”遍布中国,房产库存非常严重,但他们居然有能力说服中央政府推迟征收房产税。中共掌门人习近平最近终于宣布,发展经济的重点将转至消化房地产库存上去。既然要消化房地产库存,要带动与房地产相关的几十个上下游产业发展,自然就不能征收房产税,否则有购买能力的多房户,谁愿意再去买房产? 英美纳税人的主要原则是“无代表,不纳税”,纳税人为政府提供税收,但享有各种政治权利及经济权利。美国政治就是民治民有民享,其中房地产税就是社区自治的物质基础。中国政府不承认“纳税人”这一概念,就是因为政府要剥夺人民的权利。中国人普遍不愿交税,原因就是他们毫无权利,包括要求政府公开财政支出(即纳税人税收流向)的权利。 在中国这个不承认纳税人权利的国度,弃房产税不征而加征个税,不是由两块奶酪的大小决定,而是由奶酪的主人是谁来决定。尽管两块奶酪的主人有交叉,但房产的主人当中官员更多,其处境也更尴尬,因为无论如何,依靠工资收入是买不起那么多昂贵房产的。在利益集团俘获国家的情况下,不征房地产税就成了优选方案:拥有多套房产的官员可以免交重税,政府可以继续对官员的腐败假作不见。 来源:美国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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