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總有寫不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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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大約是當代中國最富爭議的話題之一了。人民出版社最近出版的《留在延安》是北京知青依夫對自己紮根延安的記錄,又爲這個話題增添了一則鮮活的案例。
作者依夫四十年前是北京工業學院附中的學生,在聽了一場關于延安精神的演講後,他滿懷雄心,報名去延安當了知青。據調查,目前像他這樣戶口仍留在延安且仍在崗工作的知青,總計不超過十個人。
現在的年輕人,對于知青是怎麽回事,大多不太清楚。好在一批知青作家不斷有文學、影視作品問世,才讓知青及那段曆史沒有完全淡出人們的視野。早期的《蹉跎歲月》《孽債》《年輪》,近年的《北風那個吹》《知青》等等,都是頗具影響的作品。這些作品,無論是小說還是以其爲底本的影視劇,往往情節跌宕,並伴隨著激烈爭論,有人說真,有人說假。
小說抑或影視,都屬虛構,不能要求它完全等同生活本身。而有過知青經曆的人,對那段歲月大相徑庭的評判,則是因爲這個群體人數太多,曆時太長,情況太複雜。不同的人,自信滿滿地根據親身經曆講故事,當然是言人人殊,莫衷一是。
本書的作者是1976年高中畢業後去陝西省吳起縣插的隊,應該算是“小插”了,早在他插隊的二十年前,即1955年,城市知青上山下鄉就開始了。中國政府在這一年號召城市中不能升學或失業的中小學畢業生到農村去,試圖把解決城市失業同改變農村落後狀況結合起來。
當時高中、大學教育並不普及,絕大多數青年在中學畢業後無法像今天一樣,自然地升入更高一級學府,就業壓力空前。于是,官方從1962年起在全國範圍有組織、有計劃地動員知識青年上山下鄉。讓生長在城鎮的初、高中畢業生下鄉落戶務農,僅靠自覺、動員是遠遠不夠的。各級地方組織爲完成這項重要的政治任務,只能不擇手段。從1962年秋至1966年夏,全國共有約130萬城鎮知識青年奔赴農村和邊疆。
“文化大革命”爆發,打斷了上山下鄉運動的正常進程,初、高中學生都成了“紅衛兵”,停課鬧革命。全國大專院校招生中斷,工廠招工減少。到1968年底,全國積壓了三年的在校初、高中畢業生突破一千萬人。後來,人們習慣地把1966、1967、1968年這三屆初、高中畢業生合稱“老三屆”。今天人們了解的大規模的上山下鄉運動,正是從老三屆開始的。1968年12月22日的《人民日報》上,刊出了毛澤東的批示:“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說服城裏幹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學畢業的子女,送到鄉下去,來一個動員。各地農村的同志應當歡迎他們去。”于是老三屆畢業生除一些“天之驕子”能留城、參軍外,絕大部分都上山下鄉了。在老三屆學生的畢業證書上,赫然印著懾人心魄的“最高指示”:“知識分子如果不和工農民衆相結合,則將一事無成。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識分子的最後的分界,看其是否願意並且實行和工農民衆相結合。”以此爲起點,直至1979年,全國共有1700萬城鎮知識青年被送往農村去戰天鬥地了。
關于知青的去向,亦有很大區別。大部分知青是到農村“插隊落戶”,還有一部分則是去了各地組建的“生産建設兵團”,雖然也是務農,但他們屯墾與備戰兼顧,過的是准軍事化生活。到1970年,全國共組建了新疆、黑龍江、內蒙古、蘭州、廣州、江蘇、安徽、福建、雲南、浙江、山東、湖北共12個“生産建設兵團”以及西藏、江西、廣西的3個農墾師。據解放軍總參謀部統計,至1972年人員基本飽和爲止,全國生産建設兵團共接收知青近110萬人。其中,1968年6月組建的黑龍江生産建設兵團截至1975年底,共接收下鄉知青39萬余人,爲規模最大者,其余各兵團接收知青數萬至十數萬不等。
生産建設兵團屬于中國人民解放軍序列,管理嚴格,政治活動多,勞動強度大,但通常能拿到固定工資(每月30元左右)、有較先進的農用機械,吃飯在食堂,住宿在集體宿舍,每年(或每兩年)有探親假(報銷路費),所以生活相對穩定。而插隊知青,口糧僅由國家供應一年,以後就只能自己掙工分,一個工分幾分錢,而且很難掙到最高的每日10分,所有花費都是自己支付,通常不到10人在一個生産隊中,住宿很差,自己做飯,在很多地方,苦幹一年的收入,還不夠支付回家的路費,所以大多數插隊知青要靠父母貼補,而且自1969年就開始各找門路,力爭早日離開農村。
插隊知青的日子本來就苦,如果再趕上個素質低劣、品行不端的當地幹部,那就苦到家了。因爲他們的戶口及糧油關系都被固定在當地,沒有相關組織的證明信,幾乎寸步難行。這種情況直到“李慶霖事件”後才有所改觀。
李慶霖是福建省莆田縣城郊公社下林小學的教師。1972年12月20日,他公然上書毛澤東,痛陳其子插隊落戶之苦。毛讀過信後,大爲感觸,1973年4月25日親自給李複信:“李慶霖同志:寄上三百元,聊補無米之炊。全國此類事甚多,容當統籌解決。”
此信被中共中央印發至公社、街道以上各級黨委,並傳達到下鄉知青和廣大群衆,對知青的補貼及保護政策隨之恢複。比如,知青大多被安排爲農村學校教師、生産隊記工員、赤腳醫生、大隊與公社宣傳隊隊員等。這些工作的勞動強度相對較低,還有一定工分補貼。
由于以上種種,決定了知青命運和感受的複雜。本書作者插隊時,知青的待遇已經大爲提高。書中說,當地一戶農民都准備舉家去要飯了,知青卻依然有吃有穿。作者本人最終留在了延安。據稱,當年像他這樣最終留在當地的知識青年,全國有數十萬人。
依夫的這部書,具體地反映了這數十萬人的生活和思想變化軌迹。這部書完全不同于那些返城知青寫的青春記憶,也不像某些發達人物寫的對艱難歲月的追思回望,當然更不是對陳年往事流水賬式的記錄。作者是在給讀者講述一個個親身經曆的、看似平凡卻能給他深刻啓迪的人物和故事,雖不是小說、劇本,卻更加鮮活動人。
在他的書中,讀者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生活在底層的勞動者,卻有著能打動人、塑造人靈魂的言行和境界。作者在精神上,與他們融爲一體了。這也許就是依夫最終選擇留在延安,並幾十年不願離開的原因。
馮瑤,《中華讀書報》
《留在延安——一位北京知青的心靈隨筆》,依夫著,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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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必讀!中共初期的財源竟是這麼來的?(圖)
列寧是第三國際(共產國際)的創始人。(網絡圖片)
中共建黨到大革命失敗這段初生期,幾乎全部費用都來自莫斯科的共產國際,中共對此迄今嚴格保密。本文根據蘇共解密檔案和學者的研究成果,揭開令人吃驚的一角。
任何軍政活動都需要龐大財力支撐。沒有錢,職業革命者無法生存,大革命的場面無從形成,這是常識。中共初興之時全仰蘇聯財援,但中共對“用盧布”一向諱莫如深。
一九六○年代以前,蘇聯要避“輸出革命”、中共要避“赤俄雇傭”;此後中蘇鬧翻,中共又得避諱“依靠盧布喂大”——既顯缺乏獨立自主,又涉嫌“忘恩負義”。一九九○年代蘇聯檔案解密,不斷飄出塵封資料。但大陸學人餘悸猶在,很少敢沾碰這一專題。近年有人開始整理這方面史料,論文發表於較冷僻的學術刊物。絕大多數學者(遑論老幹部)對中共依賴盧布起家尚不知情,揭開一角,難免驚叫。
維金斯基帶十萬美元鑽石到上海
一九二○年七月,李大釗在北大成立“共產主義小組”,月捐八十銀圓為小組經費。十二月陳獨秀赴穗就任教育委員長,李漢俊代理中共上海支部書記,他抱怨:“人都走了,經費沒有,沒辦法幹了。”李漢俊要包惠僧去廣州請回陳獨秀,或將黨的機構遷穗。包同意赴穗,但沒有路費。由某青年團員資助十五元,包才赴穗。(注1)《共產黨》也因缺經費,只出了六期。
一九二二年七月十一日,馬林向共產國際彙報一九二一年六月初至十二月十日期間中國共運:“中國共產主義者已在陳獨秀——他主編《新青年》雜誌多年——的領導下形成一個團體。這個團體在七、八個城市有小組……,但自維金斯基(即吳廷康)離華後,經費無着,不得不停止。”(注2)經費問題十分明顯。
一九二一年中共一大代表陳公博在報告中:“我們感到最遺憾的是缺少錢。《勞動界》停刊了,兩個工人工會也得停辦。因為:第一,經費困難;……我們的機關報是《社會主義者》日報,該報每月需要七百元,(注3)很難繼續下去。”
陳公博是黨的活躍份子。經費問題一直是早期中共的日常性難題。撮選幾則史料:
一九二九年九月十九日,鄂西特委負責人在上海向中央要經費:“我們最低限度的預算每月三百元(交通費公辦費一百五十元,生活費房租在內一百五十元),宜昌機關四個、沙市兩個,共七個機關,如少了則萬萬辦不到,而省委只允許二百元……二百元實在辦不到,也是無法啊。”(注4)
一九三四年中共地下黨在上海連遭嚴重破壞,經濟一時陷於絕境,史沫特萊捐出四萬美金,才助中共度過難關。一九三五年河北省委與中央失去聯繫,經費無着,一邊緊縮機關,一邊下鄉鬥地主搞糧食,一邊再搞募捐,日子仍過不下去。省委書記高文華與負責經費的其妻賈璉,只得賣孩子以維持。“我們共有四個孩子,只有最小的是男孩。那年頭,男孩比女孩多賣錢呀,於是就把僅僅四個月的兒子賣了五十元大洋。這錢分給王洋十元,李大章十元,解決吃飯問題。這五十元大洋,整整維持了北方局三個月的生活。”(注5)
一九三五年底的“價廉物美”(張申府語)的“一二九”學運,散發傳單仍需經費墊襯,北平學聯的成本為一百大洋。(注6)
為避免孤立無援,赤俄政權稍一穩定,便急着“輸出革命”。一九一九年三月二日,列寧成立第三國際(即共產國際),規劃世界革命。一九二○年四月中旬,維金斯基赴滬,俄共派遣特使將價值十萬美元鑽石到上海變賣,不止一次託人帶錢或匯款給維金斯基,給他的任務是克服中國革命的分散狀況,將中國激進的知識份子集中起來,成立統一的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政黨。
初期經費完全靠蘇俄資助
一九二○年秋,《新青年》雜誌開始接受共產國際資助,逐步轉變為共產主義刊物,引發著名的“胡陳分流”。一九二一年一至二月,廣州無政府主義激進青年領到俄國人給的生活津貼(每月二十港元)(注7)
然維金斯基未能完成在中國組建赤黨的任務。一九二一年四月,共產國際再派出馬林來華助建中共,最實質的支持當然是金錢。據《包惠僧回憶錄》,馬林抵滬後立即與李漢俊、張國燾等人籌備中共一大,向六個外地支部寄送通知,邀請每一支部派兩名代表赴滬與會,每位代表匯路費一百元。(注8)據說回程時再領五十元川資,毛澤東就是靠這筆錢,會後遊歷杭州南京。毛此時在長沙師範附小主事,年薪僅百餘銀圓,他不斷給報社投稿以賺稿費,很辛苦。包惠僧說:……如果不是他(馬林)來,我們黨的“一大”會議可能要推遲一兩年,或更多一點的醞釀時間。如果不是他四處奔走,國共聯合戰線可能推遲,或者搞不成。(注9)
一九二三年六月中共三大,陳獨秀政治報告中:“黨的經費,幾乎完全是我們從共產國際得到的,黨員繳納的黨費很少。今年我們從共產國際得到的約有一萬五千,其中一千六百用在這次代表會議上。經費是分發給各個小組的,同時還用在中央委員會的工作上,用在聯絡上和用在出版周刊上。”共產國際駐華工作人員特別提醒莫斯科:
首先應該強調一下中共的財政困難情況……這對中國共產黨起着巨大的作用。中共三大一結束,馬林致信共產國際執委會:
黨現有黨員四百二十名,其中工人一百六十名,但應指出以下情況:一、繳納黨費的黨員不到十分之一;二、因此,整個工作幾乎都是依靠外國經費;三、黨內的財政管理狀況至今不明;4、多數黨員沒有職業,所以黨同在職的工人、職員、教師等幾乎沒有聯繫。
黨是個早產兒(……或者說得更確切一點,是有人過早地製造出來的)……黨早產並過多依靠外國的資金維持。(注10)
一九二六年俄共政治局決議“想方設法加強對中國共產黨的人員和資金援助”。(注11)俄共不僅僅向中國輸出革命,還向日本、蒙古、朝鮮等東方各國共產黨提供經費。
俄援貫穿上海、江西至延安
一九二一年,中共一大剛結束,張國燾草擬工作計畫,上海總部及京漢穗湘等分部,各地出版工人刊物,約三十人每月領取津貼二千零三十五元,全部開支及出版費用為每月一千零數十元。馬林表示均由共產國際補助。(注12)
一九二三年四月二十日陳獨秀打收條認領共產國際寄來的四、五月經費一千墨西哥元。後再認領二千九百四十港幣(摺合三千國幣)。七月十日莫斯科匯款一千八百四十墨西哥元,專用於撫恤“二七”大罷工罹難者。馬林檔案詳盡記錄了這一時期共產國際對中共的財援。
一九二四年,中共月均得俄款約三千元;一九二五年預算月領二千二百五十元,四月起增至三千六百五十元;一九二七年月均收到三萬元以上;一九二八到一九三二年,每月預算五萬元左右。一九二七年後每年僅用於“特別費”一項,中共就得到幾十萬元上下。如一九二七年組織上海三次工人武裝起義,得俄款約三萬元,開辦黨校得五萬元,七月到八月湖南農運得款近五萬元,九月準備秋收起義得款一萬元,十二月為廣州起義及善後得援款近十萬元。一九二八年底中共向莫斯科提出百萬特別費。(注13)毛澤東搞秋收起義,章士釗也為他籌了兩萬元,這即毛後來厚待章的出處之一。
一九二六到一九二七年春,僅李大釗經手的經費就達數萬,款子均由穗漢國民政府處匯來。一九二六年以後,共產國際提供給中共的經費預算已達每月六千元;一九二七年再增經費預算每月一點二萬元。二七年七月五日,共產國際為復興湖南農運撥款三點九五萬元。二七年八月九日,鑒於白色恐怖嚴重,中共中央決定政治局委員須單獨租房居住,不可兩人同住,以免捕一帶二。共產國際代表為此撥款千元。二七年八月國共徹底破裂後,共產國際撥給中共的經費增加到每月兩萬。(注14)
據中共歷史檔案財務統計,一九二七年共產國際秘密撥付中共各項款額接近百萬銀圓,這一數額相對於蘇聯這一時期援助國民黨與西北軍馮玉祥累計五千萬銀圓雖微不足道,但對尚處嬰幼期的中共來說,年助百萬已是天文數字了。一九二六到一九二七年為支持國民黨北伐,赤俄援助國民革命軍五架飛機、五萬餘枝槍及其它軍火。(注15)蘇聯顧問對廣州政府之所以具有強大的政治影響,背後可是站立着強大的經援,包括資助赴俄學生的各種費用。
一九二八年六到七月在莫斯科召開的中共六大,由蘇聯提供約十萬盧布經費。聯共(布)政治局根據斯大林的建議,一九二八年六月十一日再撥九萬盧布給中共應急。共產國際一九二八年上半年撥款十二點五萬盧布,聯共(布)政治局決定下半年增至三十四萬盧布。摺合中國貨幣,一九二八年月均超過六萬元。(注16)
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二日,中共總書記向忠發被捕供詞:“國際幫助中國共產黨每月一萬五千元美金,(相當)中國五六萬元。實際上國際的款是俄國共黨供給的。最近經濟的支配權操在周恩來手裡……”(注17)直至一九三二年,中共機關全部遷入江西赤區,來自蘇聯的固定經援才中止。但被停發的相當一部分經費,共產國際建立“中共基金”,仍謀求以某種方式支援中共,只因苦求人員往來中斷無法交遞。
一九三三年十月下旬,團中央局書記、組織部長、宣傳部長均被捕,此前被捕並叛變的黨中央局書記盛忠亮入獄勸降:“……現在黨中央局、團中央局都幾乎全部破壞了,連最微薄的活動經費因同國際方面的聯繫斷了,也難以維持了……”中共總書記、黨中央局書記親口承認接受共產國際經費,成為國民黨捏有中共接受赤俄資助的確鑿證據。
紅軍長征抵陝後,一九三六年六月十六日架起大功率電台,中共向駐共產國際代錶王明、康生拍發的第一封電報:“請你們訊問國際能否每月幫助我們三百萬元”,並要求給飛機、重炮、高射機槍、步槍、子彈等。一九三六年十一月二十日,張聞天再向王明、康生告急:“因為沒有現金,糧食也買不到了。請即刻經過天津付款處送一筆款子來,以救燃眉之急。我們的交通正在那裡等候。”張聞天再馳電:“你們答應十一月底在滬交款,究竟實行了沒有?第一次交了多少,是否交給了孫夫人?我們派人於本月十五日由西安乘飛機到滬取款,並不可使落空,八、九萬人靠此吃飯。”(注18)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二日,共產國際主席季米特洛夫向蘇聯財政人民委員會發電報:(向中共)“在撥出二百萬盧布之外,再提供:五十萬美元……”,王稼祥從莫斯科回國,帶了三十萬美元。一九四一年七月七日,季米特洛夫電告毛澤東:“援款一百萬美元已獲批准,將分批寄出。”(注19)俄援直到抗戰結束後仍在繼續,蘇聯將東北日軍遺留的大批軍械轉撥中共,林彪的東北野戰軍迅速膘壯,成為中共逐鹿中原最雄厚的資本。
陳獨秀向共產國際報賬要錢
向共產國際報賬是中共總書記陳獨秀的主要工作之一。一九二二年六月三十日,陳獨秀給共產國際的報告中:“黨費,自一九二一年十月起至一九二二年六月止,由中央機關支出一萬七千六百五十五元;收人計國際協款一萬六千六百五十五元,自行募捐一千元。用途:各地方勞動運動約一萬元,整頓印刷所一千六百元,印刷品三千元,勞動大會一千餘元,其他約二千餘元。”(注1)十分明確,經費主要來源“國際協款”,自募黨費僅千元(月均不足百元),不足百分之六。
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日,陳獨秀在給共產國際執委會報告的結尾提到:
按此前批准的二千二百五十元預算,我們在一至三月應收到六千七百五十元,而你們給我們寄來三千四百二十三美元,僅相當於五千八百八十七元中國幣,因此還差八百六十三元。這個數字我們還要求補上,以後請給我們寄金盧布或有追加的美元。(注20)一九二五年四月九日,陳獨秀向共產國際遞交了十分詳盡的年度收支報告。
陳獨秀為經費與國際鬧矛盾
經費問題一直是中蘇兩黨的摩擦點。中共“一大”前後圍繞是否接受經援,爭論激烈;此後則為款額多少與撥款拖滯不斷“摩擦”。
“一大”之前,李漢俊向馬林表示:中國共運當由中共自己負責,共產國際只能從旁協助;中共只接受共產國際的理論指導並採取一致行動,但不希望依靠共產國際的津貼展開工作,只能在感到需要時接受共產國際的補助;共產國際代表只能是中共的顧問,卻不應居領導地位。馬林碰釘子後,急盼能與更有影響力的陳獨秀、李大釗、張國燾見面。
一九二一年八月,陳獨秀在上海首晤馬林,基調仍是“鬧獨立性”:中共尚在幼年,一切工作尚未展開,似無必要戴上共產國際的帽子;中國革命有自己的國情,目前不必要接受共產國際的經濟支持,暫時保持中俄兩黨的兄弟關係,俟我們的工作發展起來後,必要時再請共產國際援助,以免引起中國無政府主義黨及其它方面的流言蜚語,會對產生中共無中生有的攻擊。陳獨秀與馬林的關係十分緊張。此時,張太雷到滬,奔走陳獨秀、馬林之間進行調停。李漢俊、陳獨秀這一最初的“鬧獨立”,成了中俄赤黨關係的一大基調。(注21)
陳獨秀在黨內會議上曾怒曰:“何必國際支持才能革命!”馬林大惶,遜謝不已。一九二三年六月中共三大,陳獨秀與馬林之間的爭執,致使會議無法繼續。陳獨秀對李達等人說:每月只拿他們二千多元,事事要受支配,受制於人十分難堪,中國一國也可以革命,何必一定要與“國際”發生關係。陳獨秀連接幾周不出來與馬林會面,不願每周向馬林彙報工作。(注22)陳獨秀認為:中共黨員應該一面工作一面搞革命,革命要靠本國自己的力量,不能接受第三國際的資助,接受人家的錢就得跟隨人家走,而且一時也沒什麼工作可幹,要錢也沒用處。陳獨秀還認為中國實現共產主義遙遠得很,中國無產階級革命可能需要一百年,要革命青年重視學習,不要想一步登天,要尊重客觀現實。(注23)
一九二七年七月寧漢合流,國共關係徹底破裂,中共轉入地下,形勢艱危,中共對俄援的要求也明顯提高,以致與掌握撥款的共產國際代表多次發生衝突。共產國際主管向中共發放款項的代表嚴厲批評中共不斷要錢。
中共依靠蘇聯經援,乃中共必須聽命“遠方”(共產國際代號)之底牌。至此,蘇聯對中共之所以具有強大操控權(如兩度撮合爭議盈天的國共合作)、季米特洛夫之所以對確立毛澤東為中共最高領導有重要一票、毛澤東在延安整王明之所以有所顧忌……一切的一切都有了合乎情理的清晰註釋。
看中國
註:
(1)8、《包惠僧回憶錄》,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頁366;頁368、427─428;357。
(2)9、《馬林在中國的有關資料》,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頁12;106;100─101。
(3)廣東省委黨史辦、省檔案館編:《“一大”前後的廣東黨組織》,1981年版,頁2。
(4)《中共黨史參考資料》(三),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頁57。
(5)《中共黨史資料》第一輯,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82年版,頁174─175。
(6)《姚依林百夕談》,中國商業出版社1998年版,頁28。
(7─9)《“一大”前後──中共一大前後資料選編》(三),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頁121。
(10)《馬林與第一次國共合作》,光明日報出版社1989年版,頁243、245。
(11)《共產國際、聯共(布)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第三卷,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8年版,頁267。
(12)張國燾:《我的回憶》,東方出版社(北京)1998年版,第一冊,頁152─153。
(13)楊奎松:《毛澤東與莫斯科的恩恩怨怨》,江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頁209。
(14)16《聯共(布)、共產國際與中國蘇維埃運動》(1927─1831),中央文獻出版社2002年版,頁35;頁492─493、521。
(15)林伯渠:〈從同盟會員到共產黨員〉,參見《中共創始人訪談錄》,明鏡出版社(香港)2008年版,第23頁。
(16)王健民:《中國共產黨史稿》第二編,中文圖書供應社(香港)1974─75年版,頁163。
(17)楊奎松:《共產國際為中共提供財政援助情況之考察(續)》,載《黨史研究資料》2004年第二期,頁25─27。
(18)《季米特洛夫日記選編》,廣西師大出版社2002年版,頁48、64;147。
(19)《中共中央檔選集(1921─1925)》第一冊,中共中央黨校1989年版,頁47。
(20、21)《聯共(布)、共產國際與中國國民革命運動》(1920─1925),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年版,頁593。
(22、23)《黨史研究資料》第二集,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頁7─8。
沒有元朝,只有蒙古殖民的一百年,世界史學界嘲笑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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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把蒙古史說成中國史,把成吉思汗列為中國的民族英雄,現在已經鬧成了國際史學界的笑柄。英國《泰晤士報》以及各大著名歷史學術網站發布文章《Outrage as China lays claim to Genghis Khan》,以批駁中國史學界的惡搞。
歷史學家克羅齊曾經說過,一切的歷史都是當代史。他的意思是說,一切的歷史學家,在編撰歷史的時候,都會自覺不自覺的以今天的眼光,都會自覺不自覺的站在今天的現實去考慮歷史的事件,以選擇對今天有用的東西.。 .但並非是我們可以站在今天,就可以妄顧歷史事實,以今天的利益為準繩,任意的取捨,甚至是惡意的歪曲事實,以迎合今天的政治需要。
事實上,滿清立國定滿語為國語,也就是滿語才是大清國的官方語言,初葉至中葉乃至19世紀末的官方文件有相當一部分以滿文(清字)書寫,比如尼布楚條約的正式條約僅有滿、俄、拉丁三種文本,而中國的漢文版本僅在刻製的界碑中使用(碑文共有滿、蒙、漢、俄、拉丁五種文本)。 19世紀以來才兩者並用書寫。直到今天,EVEN,EVENKI( 鄂溫克語),NANAI(赫哲語),NEGIDAL,OROCH,OROK,UDIHE(UDEGE),ULCH,這些通古斯語仍在被蒙古國和俄羅斯聯邦的滿人所使用,說滿人被中國同化實在是自欺欺人。而且恰恰相反的是,現在中國的國語(普通話) 就是當年滿清通過武力手段強制推廣的語言。章太炎就曾經批判過普通話,稱其為「金韃虜語」。
而且,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按照語言劃分國家的規矩。不少非洲國家都說英語,但它們和英國是一個國家嗎?中國人和新加坡人都說漢語,但新加坡是中國的一部分嗎?阿拉伯國家都說阿拉伯語,但它們是一個國家嗎?日本、中國、韓國同為儒家文化國家,但能說中日韓是一個國家嗎?能說抗日戰爭是中國的內戰嗎?法、德同為基督教文明,但它們是一個國家嗎?典型的思維混亂。
但是到此中國人還認為清朝是中國的朝代,他們又會說:「今天的滿人是中國公民,所以當時的滿人也應算作中國人。」這種邏輯就等於在說:「今天美國黑人是美國人,所以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是美國人。」況且滿人僅僅是中國公民嗎?不是,滿人原先是居住在西伯利亞的通古斯民族,現在仍然有滿人居住在那裡。現在的滿洲北部還在俄羅斯境內。滿族,俄羅斯有,朝鮮也有,滿族也是他們的公民,那俄羅斯人和朝鮮人是否都可以說:「我們的少數民族曾經征服並統治中國300年。」?
而且按照國際慣例,判斷一個已去世的人的國籍,依據的是此人生前的國籍,而不是在他死後他的出生地屬於哪個國家。李白出生在寓碎葉,此地在現在的吉爾吉斯坦境內。按照他們的說法李白應該是吉爾吉斯坦人了?
孫中山在《民族主義》第二講中說過:「中國幾千年以來,受到政治上的壓迫以至於完全亡國,已有了兩次,一次是元朝,一次是清朝。」今天中國人一廂情願地稱清朝是中國王朝,可惜人家清朝統治者們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是中國人。
慈喜道:「清非中國,辮子不能去,辮子去中國不亡則大清亡。」,「保大清不保中華」,「 量中華物之力,結與國之歡心。」 雍正說「 朕以外國之君主中國之事」。乾隆更直白:「朕乃夷狄之君,非中國之人。」出身滿洲貴族的清宮女作家德齡在其《清宮兩年記》一書中提到,她的父親告訴她,他們不是中國人,但卻是中國人的主人。滿洲統治者,完全是一幅外族殖民者的姿態。我國現在用的國歌《義勇軍進行曲》,全名叫《反滿抗日義勇軍進行曲》。
自13世紀蒙古統治滿洲以後,通古斯人開始蒙古化,做蒙古士官,用蒙古語起名字,史見不絕。努爾哈赤和皇太極也非常親近蒙古文化。努爾哈赤的尊號Sure Beile(淑勒貝勒)和Kundulen Han(昆都崙汗)均為蒙古語。努爾哈赤弟舒爾哈齊,賜號為「達爾汗巴圖魯」 (蒙古語「榮譽的勇士」),異母弟巴雅喇,賜號為卓裡克圖(蒙古語「果敢」 ),另一異母弟穆爾哈齊,賜號為「青巴圖魯」 (蒙古語「忠誠的勇士」 )。努爾哈赤還用蒙古語給兒子、外孫起名。皇太極及其兄代善、莽古爾泰等人之名就是蒙古語。後金之時,努爾哈赤、舒爾哈齊與蒙古通婚。自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後蒙古科爾沁部與努爾哈赤結盟。皇太極時繼續加強滿蒙軍事聯姻,不但皇太極娶蒙古女子為妻室,其兄弟子侄等王公貝勒也多納蒙古女子為王妃,另外還有大量的滿洲格格嫁給蒙古王公。滿蒙聯姻制度就這樣一直持續到清末,整個大清國皇族都是滿蒙混血兒。就連「大清」國號也是源自蒙古語「Daiin」( 意為「卓越」、「善戰」,漢譯為「代青」或「大清」)。因此,蒙古人都沒說「我們建立大清統治中國」,我們有什麼資格說?
清軍入關屠殺了數千萬人中國人,令人毛骨悚然的「嘉定三屠」和「揚州十日」等大屠殺,就是征服者對負隅頑抗者的懲罰和鎮壓。但是,清軍殺人,雖然數字上少於蒙古人,但比蒙古人的刀法更「精準」,他們不僅是用恐怖來征服和支配中國,導致大量中國人死亡的,是恐怖的「剃髮令」,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通古斯人用這種手段徹底征服中國人,改變了中國人的習俗。中國人就這樣按照通古斯人的傳統留起了辮子。直到今天還有人幼稚地認為滿洲人最終被中國人同化了,但殘酷的事實卻是中國人被滿洲人同化了。今天所謂的中國國語(普通話),也是來自滿人的語言;國粹京劇是滿人的藝術;相聲和小品,就是兩個清朝奴才在主人面前一唱一合的生活再現。今天還被奉為至寶的所謂的「國服唐裝」,實際就是滿人的旗袍馬褂。通古斯滿洲人也效仿蒙古人的做法,把人分為四等,滿洲人和蒙古人高高在上。而我們祖先的真實姓名,叫「奴才」。
現在有許多中國人不知羞恥地說當年俄羅斯霸占中國領土。但俄羅斯佔領的根本不是中國的領土,而是清帝國的領土。當時中國人已經亡國了,哪還有什麼領土?慈禧道:"寧贈友邦,不予家奴。"也就是說滿洲人寧願把土地白送給鄰國,也不願留給家奴(中國人)。滿人將自己的勢力範圍:外興安嶺、黑龍江以東和庫頁島讓給俄羅斯,也是滿人的無奈之舉,滿人領土的喪失與中國沒有任何關係,現在的中國人又有什麼資格替自己當年的主人索要土地呢?
宋朝末年,戰亂四起,北方的蒙古金帳汗國勢力不斷擴大,疆域東起朝鮮半島,西至多瑙河畔,南抵南海,北括西伯利亞,華夏民族也在蒙古人的鐵蹄下亡國了,對於強悍的侵略者-蒙古,我國人民無力抵抗,淪為亡國奴。
有人說了: 「今天中國有個蒙古族,所以蒙古歷史就是中國歷史。」蒙古人的鐵蹄曾經踏遍歐亞大陸,許多國家都有蒙古後裔。蒙古族,俄羅斯有,烏克蘭有,芬蘭有,伊朗有,土耳其有,匈牙利有,印度有,其他很多國家都有,並非只是中國有。如果中國人要拿蒙古帝國吹牛的話,那麼波蘭人甚至匈牙利人都能這麼說。中國56個民族還包括俄羅斯族,哈薩克族和朝鮮族,這又怎麼解釋?難道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和朝鮮的歷史都是中國歷史的一部分?
又有人說了:「今天內蒙古是中國的一部分,所以蒙古歷史就是中國的歷史。」我只能說,這種說法非常無知。今天在俄羅斯聯邦中,有布裡亞特共和國,卡爾梅克共和國,韃靼斯坦共和國和圖瓦共和國,這些共和國都是蒙古人建立的,中國才一個蒙古自治區,俄羅斯人是否比我們更有資格說蒙古屬於俄羅斯?而且,蒙古民族的發源地中亞和西伯利亞大草原,歷史上也從不屬於中國。成吉思汗的出生地斡難河(Онон гол)位於今天蒙古國和俄羅斯的交界處。
說到這又有人要反駁了,他們會說:「中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56個民族都是中華民族,不單單是漢族的國家。」那我請問世界上有幾個國家不是多民族國家?俄羅斯170多個民族,俄羅斯被蒙古統治的時候,蒙古征服中國,算不算俄羅斯人的榮耀?算不算俄羅斯統治中國?中國56個民族還有俄羅斯族,按中國人的邏輯,蘇聯也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朝代?其實所謂的「中華民族」只是一個政治詞彙罷了,實際根本不存在這個民族,美國幾乎擁有世界上所有的民族,假如「中華民族」都能成立的話,那麼「美利堅民族」也能成立。那麼按中國的邏輯,全世界所有民族的歷史都是美國歷史的一部分。美國的少數民族中的阿拉伯人如阿富汗和伊拉克人也佔了一定的比例,所以本拉登是美國人,薩達姆也是美國人。呵呵,千萬別笑,這就是現在中國官方和大部分人的歷史邏輯。
到此,我相信仍然有很多中國人不肯罷休,甚至有人會說:「蒙古是從中國獨立出去的,蒙古自古是中國的領土,所以蒙古歷史就是中國歷史。」以至於很多人都嚷著要「收復蒙古」。說「蒙古在歷史上屬於中國"純粹是對歷史的無知,歷史上根本就沒有蒙古屬於中國領土的說法, 恰恰相反,蒙古曾經徹底征服並統治中國97年(1271-1368),歷經十二代皇帝,直到明朝中國才從蒙古獨立出去。如果加上清帝國296年(滿蒙共治),那麼歷史上蒙古總共統治中國近400年。所以按中國的邏輯,應該是「中國自古是蒙古的一部分」。歷史上中國北邊都有一個國家, 各位應該記得昭君出塞和蘇武牧羊的故事吧. 顯然的中國歷代從未佔領過蒙古, 蒙古卻完全征服過中國. 明朝時兩國依然交戰。
在清國時代, 滿蒙共治中國,滿蒙貴族相互通婚,當時已沒有中國了,因此即使在清國時期也不是中國統治蒙古,而是蒙古統治中國。進入民國以後,雖然北洋軍閥徐樹錚曾短暫的佔領過庫倫(1919年11月-1920年10月,總共不到1年), 但很快的被驅逐出去, 蒙古也趁機收復了一些失土(以國民政府的觀點那是失地)。二戰結束那年, 蒙古軍隊曾進入張家口, 直逼北京。新中國建立時中國曾出兵外蒙古(也就是出兵佔領西藏和新疆那會兒),去了20萬,回來3千。因此,近百年來蒙古雖積弱不振,但中國也處於下風。因此說蒙古是中國領土,即使以中國的觀點來看,也很牽強,還很帝國主義。簡單地說,蒙古從來不是中國的一部分。如果按中國的邏輯,那麼中國乃至歐亞大陸自古都是蒙古的一部分。如果連蒙古都算中國,那麼蒙古還佔領過歐亞大陸,那麼歐亞大陸自古都是中國的領土了,俄羅斯也是中國的領土,你們現在怎麼不去「收復」呢?
更有甚者說:「蒙古人今天已經被中國文化同化了,所以蒙古歷史就是中國歷史。」對於這個觀點我本來不想多作解釋,因為它實在是荒唐得有點可愛。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現在抱著這句話的人居然不在少數。說蒙古被中國文化同化的人,請問今天的蒙古人都說中文嗎?為什麼現在蒙古國和俄羅斯的蒙古人仍然說著蒙古語和俄羅斯語?為什麼中亞和西亞的蒙古人說波斯語?蒙古人在統治俄羅斯時期大規模興建東正教堂,然而他們對待中國文化從來都是持鄙視的態度。元帝國製度: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醫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儒家人士比妓女低一等,比乞丐高一等。
引用袁騰飛的一段話:忽必烈有一點漢化,但也只是粗通漢語,自從蒙古入主中國之後,蒙古皇帝基本上連漢語都不會說,整個是外國人統治中國。蒙古派到各地去做鎮守的這些達魯花赤們也不會說漢語。蒙古的史書上一舉例子就是波斯怎麼著,亞歷山大大帝怎麼著,因為他在征服中國之前,已經接觸了伊斯蘭文明和基督文明,所以就不會被儒家文明征服。因為蒙古人甚麼都見過,什麼教都信,蒙古很多皇帝都是基督徒,因此他們就抱著這樣一種態度,覺得你中國文化也不過如此。元朝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亡國滅種,沒有什麼可值得紀念的,更不能把它當做驕傲。你被別人滅了,還說真好,這屬於恬不知恥。至於「大元」這個國號也是蒙古人弄出來忽悠中國人的。在蒙古佔領中國,中國成為蒙古的一部分之後,為了愚弄中國人的正統觀念,就取了一個「大元」的別名來忽悠中國人。但在蒙古人內部,依然稱其為「拖雷汗國」,正如其他的察合台汗國等。蒙古人真是英明,忽悠一群蠢人居然忽悠了700年....
蒙古人建立的是大蒙古帝國(THE GREAT MONGOL EMPIRE),這是全世界皆知的,當時的中國祇是在蒙古人鐵蹄下滅亡的無數國家之一,只是一塊殖民地,僅此而已。蒙古帝國和中國之間的關係,就好像大英帝國和印度的關係,成吉思汗和中國人的關係,就好像維多利亞女王和印度人的關係,大英帝國曾經佔領過印度,印度成了它的殖民地。中國人把蒙古帝國說成是中國的一個朝代,把成吉思汗說成中國人,這種行為就好比印度人說大英帝國是印度歷史上的最強朝代,維多利亞女王是印度人一樣的荒唐。 。 。如果中國人要說成吉思汗是中國人,那麼蒙古四大汗國的所在地,俄羅斯(金帳汗國)要說成吉思汗是俄羅斯人?伊朗(伊兒汗國)要說成吉思汗是波斯人?中亞諸國(察合台汗國)要說成吉思汗是他們國家的人?
那麼忽必烈算中國人嗎?忽必烈第一次在中國建立起蒙古人的政權,在成為中國的統治者之前,他不是中國人,也就是如果他是中國人,他便是在元朝建立的那一瞬間成了中國人的。因為成了中國的統治者,他就成了中國人。這個邏輯成不成立?如果這個邏輯成立,那我們可以得出成吉思汗是蒙古人、俄羅斯人、阿拉伯人……這成立嗎?顯然不成立,所以我們上面的邏輯也就不成立,所以即使忽必烈都算不上中國人。如果說忽必烈是中國人的話,拔都就是俄國人了,旭烈兀就成了波斯人了。成吉思汗更是不知道其實哪國人了。各位覺得這些想法荒謬嗎?為何用到自己身上就如何正確了?
2004 年蒙古烏蘭巴託大學教授額日德雷根在訪問日本時接受日本NHK電視台採訪時針對當年亞洲杯足球賽上中國球迷的抗議日本活動說到:「中國人把我們國家和民族的偉大英雄,征服過他們的帖木貞當作他們的祖先和英雄,把我們對他們的殖民歷史當作他們最強大的歷史,這樣一群擁有白癡一樣邏輯的民族,又有什麼資格去抗議你們國家民族的歷史觀呢?又有什麼資格去抗議你們民族的英雄,當年侵略過他們的所謂'甲級戰犯'呢?我認為他們沒有那個資格。」
魯迅在《隨便翻翻》中說過: 「幼小時候,我知道中國在'盤古氏開闢天地'之後,有三皇五帝..... 宋朝,元朝,明朝,'我大清'。到二十歲,又聽說'我們'的成吉思汗征服歐洲,是我們最闊氣的時代。到二十五歲,才知道所謂這'我們最闊氣的時代',其實是蒙古人征服了中國,我們做了奴才。直到今年(指1934年-引者)八月裡,因為要查一點故事,翻了三部蒙古史,這才明白蒙古人的征服'斡羅思',侵入匈、奧,還在征服全中國之前,那時的成吉思還不是我們的汗,倒是俄人被奴的資格比我們老,應該他們說' 我們的成吉思汗征服中國,是我們最闊氣的時代'的。 」
蒙古國和俄羅斯是蒙古帝國傳承者,中國不是
蒙古統治俄羅斯250年,在之後長達400多年的時間裡,和俄羅斯人大量混血,歐洲國家至今還稱俄羅斯人是「成吉思汗的子孫」。歐洲有句俗語「Scratch a Russian and find a Tatar.」意思是剝開一個俄羅斯人,就會看見一個韃靼人(蒙古人)。俄羅斯人彪悍尚武的民風就是深受蒙古的影響,直到19世紀西方國家還畏懼的將俄羅斯稱為「白色蒙古」。莫斯科和克裡姆林都是蒙古人的傑作,韃靼蒙古統治之前的俄羅斯中心在基輔,當時的莫斯科只是一片田野和森林。在蒙古的統治下,莫斯科漸漸掌握了它在俄羅斯的地位及財力,成為俄羅斯的新興勢力,克裡姆林也隨之擴張,成為俄羅斯的政治、經濟和軍事的中心。 「克裡姆林」的字源來自蒙古語,意為「要塞」。 「烏克蘭」一詞也是由蒙古語而來,意指「邊境」。
卡爾馬克思說:「莫斯科的興盛是由於韃靼枷鎖,而現在的俄羅斯,就是莫斯科的延伸。」俄羅斯帝王,對西方稱為「沙皇」,對東方稱為「紮根汗」(蒙古語,意為「白色大汗」),邊利用蒙古帝國的權勢,開拓中亞和西伯利亞的疆土。喀山汗國,阿斯特拉汗,西伯利亞汗,克裡米亞汗,諾蓋汗的蒙古韃靼貴族們後來都供職於俄羅斯公國,成為很多大公,王,貴族的姓氏起源。沙皇家族有蒙古血統,伊凡四世的母親椰列娜是成吉思汗的直系後裔,一直到彼得大帝臉上還有明顯的蒙古特徵。列寧有四分之一卡爾梅克蒙古血統。蒙古韃靼人不僅把血統形式傳給了俄羅斯人,而且把政治制度,稅收制度,海關製度和軍事制度也傳給了俄羅斯人,蒙古人為俄羅斯貢獻了鮑裡斯和費德爾戈杜諾夫兩位沙皇。六位皇後:所羅門尼婭薩布洛娃;椰列娜格林斯卡娃;伊琳娜戈杜諾娃;納塔利婭納雷甚金娜馬爾法阿普拉克希娜;葉夫多基婭薩布羅娃。蒙古韃靼人還把驛站和軍事戰略戰術傳給了俄羅斯人。如著名的尤裡梅謝爾斯基汗將軍,安德烈謝爾基佐夫,葉爾莫洛夫,多赫圖洛夫,馬秋甚金,莫爾德維諾夫,葉潘欽,比裡列夫,日林斯基,謝爾巴切夫等將軍們以及科學巨匠們如門捷列夫,梅奇尼科夫,巴甫洛夫,季米裡亞澤夫,歷史學家坎捷米爾,卡拉姆津以及極地學家切柳斯金,奇裡科夫等人都有蒙古韃靼血統。俄羅斯諺語說,如果深究俄羅斯人,就會出現韃靼(蒙古)人。 」德邁斯特也說過:「抓傷一個俄羅斯人,就等於抓傷一個韃靼人。 」蒙古韃靼人對於俄羅斯民族的影響是極其深遠的,以至於形成了這樣的觀點:俄羅斯人是西方的東方人,是東方的西方人。此外蒙古韃靼人對於俄羅斯民族的文化和藝術留下了深深的印跡。在俄羅斯文學方面三位最偉大的小說家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屠格涅夫就有蒙古血統,也只有蒙古血統的屠格涅夫才能寫下《白淨草原》這樣舉世無雙的對草原的深刻理解和體驗的小說。舞蹈家有烏蘭諾娃;安娜巴浦洛娃都擁有蒙古韃靼血統。 ------摘自《游牧文明史》
元沒有統治歐洲,「我們」的大汗是俄羅斯蒙古金帳汗國大汗拔都的部下。元的2,3,4任皇帝都是拔都的部下。俄羅斯才有資格說蒙古,中國人連吹牛的資格都沒有。
還歷史真相
成吉思汗和努爾哈赤不是中國人,他們與中國人確實也有血緣關係,因為他們和他們的後人,強姦,殺害,侮辱過我們的祖先,我們身上還流著他們的血。蒙古帝國在中國境內的種族滅絕,是歷史上空前絕後的。受害者的人數,被作為世界記錄,放在《吉尼斯世界記錄大全》1985年版。綜觀中國歷史,就是屈辱史,承認自己是中國人,是處於事實,但也是一種羞辱,不過不要為了逃避這樣的羞辱,就認蒙古人和通古斯人為祖宗,這樣更加可恥。不要因為歷史上中國長期被虐,心裡被打擊,看見書上寫著某人曾經出去打仗多麼的牛B,連對方是哪裡人都沒搞清楚,就跑過去往他大腿上抱。假若當年抗戰失敗,日本人在中國建立了"和朝",那我們豈不是要拜東條英機為統一「中華民族」的大英雄?侵華戰爭是「中華民族」的內戰?抗戰軍隊是阻礙民族統一的漢奸?中國人整天說韓國人無恥,撰改歷史,但是韓國人撰改的僅僅只是一些小人物如孔子,屈原,孫中山等,這些人在國外幾乎都沒人知道,而中國人連國際級歷史都敢於撰改,這豈不是一百步笑五十步麼?認為元朝是中國的人們,你們整天喊著要日本向中國道歉謝罪,那你們怎麼不先為元朝侵略日本而向日本人民道歉謝罪呢?
馬克思哲學告訴我們:意識能夠正確的反映事物。也就是說,儘管某些時期人類的意識是錯誤的,但最終,真理將被人類認識到,中國人終將認識到元清侵略者的事實,還歷史以客觀。
在蒙古四大汗國衰敗之後,前金帳汗國屬國的俄羅斯崛起並佔領了從前蒙古帝國中的相當一部分。俄國統治者曾經代表蒙古進行收稅,因為蒙古人很少視察他們佔有的土地。今天,世界上最大的國家俄羅斯的形成有明顯的當年蒙古的因素。克柳切夫斯基和他的學生認為俄羅斯的統一,蒙古至少有一半功勞。另一位歐亞主義哲學家特魯別茨科伊在他的經典著作〈論俄羅斯文化中的圖蘭成份〉指出莫斯科要感謝蒙古統治,俄羅斯在佔領喀山與阿斯特拉罕後才成為強國。在伊凡沙皇登基時,俄羅斯宮廷中已有三分之一的人具有蒙古血統,俄羅斯政府的製度也是蒙古式的。從本質上說,俄羅斯是一個東正教蒙古國家。俄羅斯人的日常生活深受蒙古影響,有大量蒙古語借字、郵政、稅收、服飾也受蒙古影響,軍制與法制是從蒙古學的。俄羅斯人也被圖蘭化。
蒙古帝國席捲歐亞大陸,元朝僅僅是其殖民地之一
至於說元朝是中國的朝代就更加荒唐了,蒙古不是滿清,蒙古史是世界級的歷史,不像滿清歷史一樣容易纂改。中國人把蒙古史說成中國史,把成吉思汗說成中國人,已經鬧成了國際史學界的笑柄。
清是中國被征服和殖民的亡國時期,並非中國的朝代
通古斯人(滿人)侵略中國,談及此事,恐怕人們都會問:「清朝不是中國的朝代嗎?不是!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回答說,是!絕對是!立即有無數人反對說。為什麼是呢?說是的中國人認為:滿人說漢語,滿人最終在文化上被我們同化了,所以滿清是中國的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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