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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边沟/江山依舊在,鲜血已無痕/信陽事件/大人物通常总是坏人/中华移民共和国
發佈時間: 8/19/2016 2:56:26 PM 被閲覽數: 115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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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没有音乐-禁片《夹边沟》2016-08-18 06:44:07

历史没有音乐——关于电影《夹边沟》

                        2016-08-12                                                时史洞见                                                                    



历史没有音乐——关于电影《夹边沟》


文/余世存


一战期间,法国的评论家曾宣称:“我国近来产生了一桩比欧战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保尔•瓦雷里的《年青的命运女神》。”一首诗比一场战争更重要,可见生命之演进在西方人心中的重要性。遗憾的是,我中华文化经历援佛补儒、拜上帝教、近代转型,仍未能确认此种个体精神的至上价值。以至于今天,国家、社会仍大于个人,现象、事件僭越了生命本身,五星红旗的名字比生命更重要……仍是我们文化的常态。

 

在我看来,2010年极为重要的中国事件不是世博,不是温相口头政改,甚至不是环境灾难……而是中国的敏感词获得炸药奖(即中国人所说的诺贝尔奖),是王兵的电影《夹边沟》及其代表的个体精神产品的问世。这类精神,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越了炸药奖。因此,《夹边沟》虽然因政治压力等因素没能获得多个电影节的奖项,但它演示的人类命运却足以在今天的文明生态中建构坚实的立足点。王兵坦言他的影片是“建设性的”,其意极为平实而自信。

 



《夹边沟》电影以“臭名昭著”的中国甘肃右派劳改农场地名而来。这个劳改农场几乎是中国政治社会生态的一个缩影,一群右派分子被发配到这里。人被分为上级、管理者、帮凶或打手、大家或大家中的老林老李小王、外部人……人的生命或生活被简化为不服从者不得食,不服从者被强制劳动改造,劳动者被规定生活即起居、工作和饮食;平常的生活已经够悲惨了,遇到“社会主义建设遇到困难”的时候,人们更是只能一天吃两顿,天天喝汤水,被开恩的也只是暂时不出工劳动。但是,死亡、虚无,这些超越政治社会的逻辑酣畅淋漓地上演,人们的生活就是寻食:草籽、老鼠、人们呕吐出的食物、外人带来的吃货;人们的生活就是把死人裹起、拉倒、埋掉,就是吃死人的尸体,就是在“地窝子”里等死;人们的生活就是听任“政治理性”的恩典或威福,是听任政治人格的呵斥或捆绑,就是私下独语或相互之间说话以免睡觉而死去……


这种直截了当的政治文化本质,今天早已被宣判为历史,被尘封为过去;不堪回首,也无人吃力不讨好地揭示,更少人提炼出强悍的精神质地。但是,王兵以他旷野呼告的上帝子民力量,以他执着的坚忍和大信大爱,给我们记录了这一政治故事,挑战我们的心智,冒犯我们当下“咸与维新”的盛世或类盛世生活。

 



显然,这部故事片的观众并非当下感觉良好的混世者们,它吁请的是另外一种心智和眼光,是另外时空的文明或知己。当代的混世者们如果一味沉浸在混得合适的生存里,他们是难以接受这样一部电影的;当代的混世者们不认为自己缺乏人类人性的良知勇气,只是智力的自负和人生的混沌使他们缺乏接纳异己异端即第六伦的兴趣。要在他们面前谈论《夹边沟》是困难的,就像在他们面前谈论当代社会的真相一样困难;因为他们以为《夹边沟》和当代社会一样是如此浅白,不言自明,无需去质疑,生活就是了。而对另外时空的心眼来说,谈论、经验这类精神作品同样困难:在此全球化时代,这类作品是否切己?困难的不在于有无良知,而在于时宜一类的语境障碍,在于历史、影片与当下的关系是否真的紧密。这也是影片的难以介绍之处,它究竟在何种意义上更新了我们人类的生存境况?

 

这是王兵的第一部故事片。在此以前,王兵以纪录片享誉国际社会。这种享誉,并非以参与中国繁荣“与有荣焉”的姿态获得,而是以提出问题、还原历史等多种角度参与了当代中国的生成。这些纪录片,无论《铁西区》还是《和凤鸣》,都以拒绝的姿态和生活方式建设了我们当下。而拒绝,我们知道,这是当代人类最值得聆听的个性表达。所有由制度、习俗、技术、权力……阴谋或阳谋倡导的人类生存,都值得精神个体当仁不让地拒绝。中心的生活、主流的方式、时髦的日子、因循的境地,都是可怀疑的,可抛弃的。所有历史上最重大的人类呼号,都是个体生命的表达而非合群的自大;它们从主流或中心的边缘发出,最终传递到人群之中,更新人们的生活和人生体验,从而救赎了人群和人类。拒绝,正是一种寻找、确认并完善我们生命的有效方式。

 




这种拒绝,一以贯之地表现在《夹边沟》的创作里。王兵以拒绝的方式,给我们繁荣的当代中国提供了非同一般的历史维度和历史叙事。他甚至把“夹边沟”历史情境的众多要素删繁就简,以极为简单的画面、人物和故事,讲述了一种中国人的生存方式。在《夹边沟》里,人的命运被如此粗暴地安排,在 “夹边沟”,一种大漠荒凉和地窝子幽闭的交替折辱里,生命何其渺小。人只能听天由命,或听从上面的安排。这种生存秩序,可以让今天的我们明了自身在其中的角色或位置;人的世俗生活的丰富被直截了当地呈现为饮食男女的本能演绎,让我们侥幸或警醒于当下的新天新地生活……如果我们不能、无意或不愿观看这部影片,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我们在此影片分配的一个角色里演绎得忘乎所以,我们尚不愿穿越当下生存的浮华始终而求取“夹边沟”式的人生社会真相。

 

借助于王兵的眼睛,我们当代的繁华生活,正是由饥饿、荒凉的夹边沟一脉相承。多亏了王兵的叙事,我们当代的生存境况,才显示出跟夹边沟 “异质同构”的本质。由于王兵,这个当代中国生活之外的导演及其代表的精神个体的存在,拒绝时髦、中心或流行,才显示出其建设参与的重大意义。

 



从“夹边沟”的角度看,直到今天,我国社会仍是政治叙事。我们中国无时无处不是“夹边沟”,虽然夹边沟的政治早已为当下的市场、社会、技术等等装饰,但政治叙事的本质,为俗为雅为义利道德或自由民主所僭越的人生却一以贯之。即生活被分成两个部分,自己所属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在自己从属的世界里,有价值、意义、功能一类的等级规定,自身的命运无能自主,只能寄望于上级、关系、政策;而外部世界,是难以沟通的,无从体验,无法同情理解的。内部世界跟外部世界隔着沙漠、高墙,即使开放,也难以打通人心的荒漠或制度的高墙。在内部世界里,“社会主义建设遇到困难”跟“宪政民主运动处于低潮”、 “稳定高于一切”、“房价处于高点或低谷”……异曲同工,它们都规定了我们在此类格局下的地位或生存价值。即使在最为政治正确或知识正确的自由派圈子生活中,人仍被规定归属或服从于一个莫须有的目的,一个众人参与想象的坐标位置。

 




“夹边沟”因此构成了一种生存隐喻。这种内部生存隐喻不仅是历史的,也是当下的。我们中国人的当代生存同样是“夹边沟式的”,一代又一代人活着死去,轮到今天我们活着“夹边沟式的”宿命。在“地窝子”般的世界里,生活受人支配,一生的抱负、才华在这里只剩下等待。即使大漠敞开,即使生活的世界仍有外部的参照,但只要生活在这里,人生就是被支配,被消磨。陈丹青曾在毛泽东去世多年后感叹:“我们等待最高领袖逝世的这一天,等很久了。”但从那一天到今天,一代又一代的人消磨了才学、精气、魄力,仍在等待。无论50后、60后中的“文革小将”,还是70后、80后新人类,还是90后新新人类,都仍在等待中活过一生,并在等待中死去。

 

在这种生存秩序里,即人们的当下生活仍是充满了音乐般的声响,充满了各种“喧哗与骚动”。但在世界相连的高墙之上,在王兵的历史维度里,这种宿命已经无声,人们的“喧哗与骚动”不过是程度不同的自欺欺人,就像“夹边沟”里的劳改犯自言自语。“夹边沟”表面上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劳改农场,实则为“人间地狱”;而当代中国社会被视为“世界工厂”、“冒险家的乐园”、和谐社会,实则仍充斥着人性的扭曲、心智的返祖化、身体的本能化……王兵以客观、冷峻的纪录片式的叙事,记录了这种政治社会的真实,从而不仅复活了历史,也赋予了当代繁华背后的真相意义。被拒绝或被参与,都只是历史文本中不自觉的角色;拒绝或参与,才是历史文本中的自觉的帮凶或悲喜剧英雄。

 



看王兵的《夹边沟》是一种挑战自我的活动。有人把这种建设性的政治国民叙事跟颠覆性的暴力荒淫叙事类比,以为是“中国版的索多玛120 天”,折磨着观众的心智和神经。这在某种视角上确实看到了政治与性、暴力的同构。但是,《夹边沟》毕竟不是赤裸裸的性或暴力,它更是崇高政治或东方政治的产物。它的全部基点在于“社会主义建设”,一如今天的中国国民生活,落脚点在于“维稳”下的“房市”、“股市”等具体生活叙事或“改革”、“转型”等宏大叙事。 幸运的在于,我们有王兵这样巨大的精神个体,以历史叙事给当代生活参照,从而照见今天中国社会的某种真实。

 

从《铁西区》开始,王兵即奠定了他作为当代中国电影叙事最具史诗性的导演的地位。他远离流行,自信地给当代生活赋予形式感。这种赋予的坚实、强悍或大信,使得熟知他的观众对他抱有期待。即无论人们在生活陷入怎样的忙乱或琐碎,但一旦知道王兵一类精神个体的存在,人们就有希望获得慰藉:因为王兵是那些可以给予人们生存形式的同胞之一。如果人们迷失了,人们想起他们,就会怀抱希望并猜测。如法国作家曾谈论的一种人:他将要做什么?他将给予什么?即使他被一些不可回避的矛盾或问题所纠结,曾暂时选择了沉默。但他属于那种罕见的人,他们迟迟不作选择,可一旦作出了抉择便忠贞不渝;对这种人,人们完全可以等待。总有一天,他会开口的。我们甚至不敢贸然对他未出口的话稍加推测,但我们相信他跟我们一样,经验着甚至审判着:这就足以使他的存在始终富有活力了。王兵在十多年的工作生活里,仅仅给我们提供了三部纪录片和纪录片式的故事片,每一部作品都给我们轻浮的自以为是的生存增添了厚重,这已经足以让我们肃然起敬了。

 



在当代中国生活叙事中,房价已经一年一月一夜之间变样,权力城市化则使拆迁的政治叙事在两三年内重造了一个中国,稳定之共谋已经日新月异地生出新的和谐和新的敏感词,奥运大庆世博一类的优越性“无远弗届”地支配影响了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一些人仍选择了淡出隐居,一些人选择了拒绝一切体制即体制和反体制的体制等各类体制生活,一些人选择了长达五年十年的积累……这些努力,今天借助于《夹边沟》一部影片让我们回归自身,立足于人生本位,认清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的关联、荒谬或差异。在“夹边沟式的”大家津津有味或无趣无望于眼前的生存时,王兵以六年时间近乎隐秘而坚忍的工作,向文明社会呈现了一部纪录片式的史诗影像。

 

从生存隐喻的角度看,《夹边沟》也超越了大陆中国。如果我们记得,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夹边沟”一类的历史在东方大陆展开的时候, “等待戈多”一类的戏剧正在西方上演。同样荒诞的人类命运,“夹边沟”比“等待戈多”真实,也惨酷得多。而无论今天的现实如何繁华,“夹边沟”和“等待戈多”式的荒唐、虚无、惨烈却是共通的。王兵的《夹边沟》用简洁到极点的电影叙事,揭露了东西方的历史和现实命运。在某种意义上,王兵的《夹边沟》是对几十年前东方的“社会主义建设”和西方荒诞派作家的回应。

 




我们有理由判定,《夹边沟》电影是比当代社会的种种和谐事件更为重大的精神革命;我们可以相信,电影传达的不仅是存在主义的,不仅是人道主义的,更是人本主义的。我们庆幸比电影讲述的历史中的人物幸福得多,但我们真的幸运吗?我们幸运了多少?是饥饿与宜居之间的差别,还是人身限制与精神奴役之间的差别?我们的内部边界在哪里,我们的“地窝子”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外部世界的大漠和高墙又在哪里?我们真的远离了“夹边沟”式的生存,而进入到一种内外出入自如、沟通无碍的自由境地了吗?为什么今天仍有人,甚至我们的亲友,都以种种美好、正大或伟光正的名义,隔离我们与外部世界的沟通?为什么我们的生活,到今天为止,仍是一些我们既不喜欢也没有什么才能的人在支配?为什么我们今天仍在等待着自己一生的老去和了结?

 

“当今之世,仅免刑焉。”我中国的庄子曾感叹世道的险恶和文明的裂变。“夹边沟”时代的中国人不免于刑,今天的人类同样不免于三高、肥胖、高消费、羊群效应等身心之刑,甚至不免于开幕式或汇演一类的所谓政治经济演变的历史进行曲之刑,今天的人类也同样强化了内外有别的威福或卑贱之刑。因此,我们文明演进的本质意义仍在于有自己的同胞守望、揭露、安慰。如荣格所说:“世界史上的重大事件根本是不重要的,说到底,最重要的事乃是个人的生命,只有它创造着历史,只有这时,伟大的转变才首次发生。”

 

 




王兵,以纪录片《铁西区》闻名的电影人,从2004年起开始筹备,经三年的素材收集、剧本创作、三个月的实拍(08年10到09年1月)、一年半的后期制作,完成了剧情片《夹边沟》(英语名:The Ditch;法语名:Le Fossé)。在错过了春季的戛纳影展后,本片终于以“惊喜电影”的身份,最后一刻入围第67届威尼斯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

 



作者:余世存,诗人思想家、学者、自由作家。当代最重要的思想者,多次入选年度华人百名公共知识分子,被称为“当代中国最富有思想冲击力、最具有历史使命感和知识分子气质的思想者之一”。


万维读者网





【江山依舊在,鲜血已無痕!】
2016-08-17 

 龍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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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2年4月18日,援華美軍法拉中尉等跳傘後被日軍俘虏,在上海某刑場,機長法拉中尉、傑可伯下士、狄恩賀馬中尉,跪着綁在一個十字架上,执行枪決。执行头天晚,日本人让他們写遗書,法拉写道:爸爸媽媽,我要你們知道,這一切我並不後悔,我是自愿參加這次任務的。

1942年,美國對中國進行了無私的援助——“駝峰航線”。這是美援物资進入中國的唯一通道。美軍開辟了喜馬拉雅山、橫斷山脈等高寒山區駝峰航線,開始空前的大規模空运。三年中向中國空运了超過70萬噸物资。駝峰航線地理和氣候條件極端惡劣,在运輸過程中,損失了近500架飛機,有1579名美國飛 行员遇難。1944年6月,美國飛機從成都多個機場出發轟炸日本本土,出擊了900多架次......除了名字,他們什么也没有留下。

1860年華爾洋枪隊抵禦邪惡太平軍,保住了上海。1919年司徒雷登建立燕京大學。1937年魏特琳南京大屠杀救了上萬難民。1941年陳納德成立志愿空軍擊落2600日機。1943年白修德促成政府開倉救了百萬災民。今天很多自诩懂得感恩的中國人,却認爲最大。

敵人是美國!這是爲什么?

美國爲了向中國运輸大批抗战物资協助開辟了滇緬公路,又爲了运輸更多物质,開辟駝峰航線(這是海撥最高,氣候最惡劣的空域)。美國空軍爲此在駝峰航線上一共損失飛機468架,犧牲和失蹤飛行员和機組人员共計1579人,战後美國人没有拿中國一寸土地,這就是美利堅,我們不該忘記這段曆史。

飛虎隊飛行员在皮夾克後背位置縫有“血符”,右側爲真品樣式

裏根總统1985年在日內瓦演说:“在我一生中,我國軍人曾四次派往海外,前往異國他鄉作战。從佛兰德斯战場到太平洋島嶼,都留下他們的亡靈。這些年輕人远征海外,不是爲了征服;他們返回家园时,從未取得別國一寸土地作爲战利品。”

二次世界大战之後,美國從来没有包圍、威胁、入侵過任何一個民主國家。相反,美國确实直接、或間接通過軍事手段推翻了希特勒、薩達姆、米洛舍維奇等獨裁政權,使全球獨裁國家的數量從120多個減少到現在的不到20個國家。

庚子賠款,美國说服七國降低對華索賠,用一半的賠款培養中國留學生,建立了清華大學,爲中國的科學進步奠定基礎。抗日战爭,多方面援助中國。文革後期和中國建交,幫助中國走出瘋癫愚昧。一批又一批中國人得以走出國門,獲得全新的生活。

1969年3月2日、15日、17日,中蘇先後在珍寶島發生三次較大規模的武装沖突,蘇聯軍方强硬派,主张一勞永逸地消除中國威胁,他們力主使用当量几百萬噸级的核彈头,對中國实施“外科手術式核打擊”。美國獲知此事後,1:用媒體通知了中國(無外交關系)2:美國宣布蘇聯敢對中國核打擊的话,美國將全力核打擊蘇聯。

應該清醒冷静地看到,中國当时並不具備打出像中途島之战中那般战績的國力。贫弱的中國在堅持抗战的過程中,也受過至關重要的美國之惠。且不说美國對中國有別的什么援助,就拿当年爲國人熟知的飛虎隊("中國空軍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来说,它不僅在中國最艱難的歲月裏飛越駝峰,從印度接运战略物资到昆明、重慶,而且到抗战結束时共擊落日軍飛機2600架。這個數字對喪失了制空權的中國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慘絕人寰!1959年的信陽事件餓死了多少人?(圖)

        2016-08-16

作者: 蜀沙
中共治下的大饑荒年代,餓殍遍地。(網絡圖片)

河南省遂平縣碴岈山衛星人民公社,是中國第一個人民公社,也是“信陽事件”的重災區。一九五九年,全公社四萬人,三個月餓死了近四千人,占總人口的百分之十,有的生産隊高達百分之三十。十年前我寫作《南街社會》(河南省臨颍縣南街村以創建“共産主義小社區”而聞名于世),曾在這裏做田野,特意將這段曆史撰文擬附于南街書後,供有心之人作更深入的研究和思考,由于敏感,出版時被拿掉了。當下越來越多的人在追尋那段幾被遺忘了的曆史,于是翻出舊文重新整理,以期對修補曆史記憶盡一份心力。這裏所記述的是當時當地人們對信陽事件的記憶,也是當事人對事件的看法。

信陽事件慘絕人寰

訪談對象從老百姓到被判刑的縣委書記,多是鄉村教師善言談者與地富反壞右分子災難深重者。也有當時的村幹部,但他們一般不多講。

有位鄉村教師說,這次大災難完全是人爲的因素。由浮誇引起高征購,已經斷炊了,還又來一個“反瞞産”,打人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這下算是徹底沒糧了,民兵又阻止“盲流”,人們只有活活餓死。有一個姓黃的,二○○一年時七十二歲,吃過幾個人的肉。他是“餓死”以後開始吃人的,他說反正是死過的人了,啥也不怕了——那一年他大年初一出去要飯,餓死在路上又醒過來,想反正也是個死,“要不是吃死人,活不到今兒”。他說,第一個吃的是王老二,王老二餓死了,把他背回家煮了吃。然後又吃另一個村莊的兩個小孩。後來吃的就多了,總結出經驗:女人的肉好吃,抽煙的男人肉吃起來有油煙味,人肉煮出的油花與香油花不同,香油花是圓的,而人肉油花是半圓,像是半片月亮一樣。

“餓死過幾回”的不止一人。一個地主婆,也七十多歲了,她餓死過兩回,都是被人把牙撬開灌點水又活過來。問起當年,她說:“別說恁多,叫幹部聽見可不得了。”她眼瞎了。這麽多年,地富反壞右分子們被改造得最徹底,他們真是被鬥倒鬥臭鬥怕了。有一個村的地富反壞右全餓死光。

有些地方人吃人已是見怪不怪。上級領導下來檢查災情,見一個女人坐在自家門檻上,頭腫得很大,問話也不知道回答,只癡呆呆望著人,進到屋裏,見鍋裏煮著小女兒。餓死人了不允許說餓死人,報告中說是發生“疫情”。都知道人吃人不是個別現象,當時以“破壞屍體罪”判刑者衆多。一位年輕的縣團委書記下鄉回來說下面已發生人吃人現象,立馬以“右傾”論罪,到街上割一塊死人肉煮了強迫他吃,吃下就吐了,批判鬥爭他說:你不是說有人吃人麽,你怎麽吃不下去?證明人肉是不能吃的,證明你是造謠!

信陽事件餓死多少人?現在仍舊是個謎。當時的固始縣委書記楊守績說固始縣餓死七萬多人,正陽縣餓死八萬人,新蔡縣餓死十萬人,息縣餓死十萬人,自然村減少六百三十九個,不少人家絕戶。雞公山會議揭蓋子,揭到二百三十萬時,不敢再揭下去了,說“就到這兒吧”,這是檔案資料裏的數字,也沒有公開。據中共河南省信陽地委向中央報告:僅一九五九年冬到一九六○年春,信陽地區餓死老百姓一百多萬人,據潢川、光山、息縣統計,孤兒達一萬二千人之多。楊守績說實話反映情況,惹惱了河南省委第一書記吳芝圃及路憲文,吳芝圃想升遷中南局書記,路憲文想進省委,結果楊守績被判了三年刑。事後不少縣鄉村幹部被判刑處理。公安局長說服這些人認罪:我黨揮淚斬馬谡,以平民憤,以後黨會補償你們。而實際上不少人被開除黨籍判刑後,一九八六年才重新安排工作重新入黨。卻由制造信陽事件的罪魁禍首吳芝圃、戴蘇理們來處理信陽事件,他們開罪別人以求開脫自己。

罪惡的邏輯,人類的誤區

一位縣文化館創作員說,這裏民風強悍,有揭杆而起的反抗傳統,嵖岈山流傳著多少占山爲王農民起義的故事,但那時候(指饑餓的五九年、六○年)人們卻身處紅色恐怖而不自知,肉體上是饑餓的,精神上卻很幸福,人們對黨對領導感恩戴德,想也不敢想這其中人爲的因素,以至迷信到不反抗。這是意識形態的麻醉劑效應,在革命的名義之下犯罪,制造出一種不但是謬誤的、而且是罪惡的邏輯,這是人類共同的誤區。在冠冕堂皇的理由下,人性惡的一面暴露得很充份:打人。且打得堂堂正正理直氣壯。當時的打人者說:上級叫打的,黨叫打的,都進入共産主義了還藏糧不交給黨,不打他打誰?有位朋友說,他的妹妹是餓死的,他之所以沒有餓死,是得益于他的伯父。他說他的伯父勤勞善良,在正常情況下可以說是一個善良到家的人,但那時候打人也打得厲害。他的伯父是生産隊幹部,幹部誰沒打過人?那時候不打人的人不是好人,地富反壞右才沒有權打人,他們是壞人,壞人只能被打,該打。“黨叫打人的嘛!”他們這麽說。隊幹部們白天開鬥爭會打人反瞞産反私分,晚上偷吃東西,用瓦罐煮老鼠和大米,半夜裏偷吃。他的伯父對他特別好,半夜裏給他端過來半罐,他當時吃了就拉肚子,長時間不沾油腥腸胃受不了,拉肚子拉到脫肛。

尋訪到某些當事人,縣鄉幹部,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大多出身貧苦農家,很難想像那麽善良憨厚的面孔,當年都打人打得很凶,能做出那麽慘無人道的事,他們是爲了什麽?“爲聽黨的話!”他們說。人,人性,真是不可思議。毛澤東是始作俑者,但不是他一個人能承擔得了的責任,有深厚的群衆基礎,農民革命,農民戰爭,領袖也是一個農民,農民的性格農民的欲求,農民和領袖一拍即合。民衆長期受貧困的折磨,向往富足的生活,甘願相信謊言,相信“美麗的傳說”,甚至渴望美麗的欺騙,盲目附從,“共産主義天天吃偏食(餃子),行,牛拉走吧!”回過頭來想想,根據共産黨的經驗,這錯早晚要犯,在劫難逃。

與時俱進 更可怕的浮誇與造假

最可怕的是新的浮誇新的造假又風行起來。當時當地正在搞“政績工程”“招商引資”,又是一窩蜂。領導與司機“簽合同”,親戚朋友湊成十幾個人“招商引資”,年年開招商會,那時已經連開了三年,年年都報幾十個億,猶如當年放高産衛星。賓館裏住著“招商團”,甚至從北京請來洋人造假,吃住玩全包,專供領導接見,上下共同做戲,年年耗資耗力報成績招商引資,三年了卻沒動靜(沒有一點實際效果)。更可怕的是說假話做假好像已經成了習慣成了傳統。一九九二年西平縣獲國際掃盲獎,報的材料全是假的,縣委書記洪春喜到聯合國領獎,還專門美美容,現在又得到提拔。老百姓說:“西平人真能榷(當地土話,欺騙),一榷榷到聯合國”。

人,如果不敢說真話──尚存理智

如果真誠說假話──喪失理智

如果故意說假話──喪失人性

──這是大家最後的概括。

更可怕的還有,大家都知道這曆史這事實,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真話,在清醒狀態下重蹈覆轍。以致這種“政績”浮誇造假之風蔓延至今愈演愈烈。



中华移民共和国成立了!

作者:农家苦  于 2016-8-10 --贝壳村


中华移民共和国,中央移民政府,今天成立了。中国移民从此不要回国了!

这是不久的将来,某位华商,某位侨领,某位政客,或某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我的拥戴下,站在某处中餐馆的锅台上,分别用齐、楚、燕、赵、韩、魏、秦等七国方言高声唱颂的,中华移民共和国开国宣言。

犹太人没有祖国,在全世界漂泊流浪了二千多年,凭借着独特的文化和信仰,他们挣脱了被歧视、被侮辱、被驱赶、被屠杀的命运,竟顽强地存活了下来,最后靠了神的怜悯,从各国收取他们,从列邦聚集他们,引导他们回归本地,让他们神奇失国,又神奇复国。

中国虽然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历史悠久,可是,中国人却一直没有统一的文化和信仰。秦始皇的中央集权是靠武力建立起来的,后来或长或短的统一,都是靠的皇权。皇帝几乎把胸怀、肚腹、臂弯、下巴颏、咯吱窝全用上了,可还是感化不了所有的地区,所有的人。共和时代,国共两党都是靠枪杆子建立的威权来统一、统治中国的。

海外华人,分散在列国万邦,民主之力统一不了,强权之威统一不了,帝国和王朝都无济于事,唯一能把一盘散沙的中国人统一起来的,只有中华美食。

中国的“中”,旗杆分两边,一边是旗,一边是鼓,合起来就是“旗鼓相当”的意思。所以,咱们炎黄子孙,每个人都不含糊,与别人相比,比房、比车、比孩子、比老婆、比老公,比情人,比小三,都要旗鼓相当。

若把中国的“中”字,解释为“中国人口中衔着一根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大谈国是,互吃你我”,不仅古为今用,而且最能切中咱海外中国人的人弊。

既然华人移民是靠美食凝聚在一起的,那么,中华移民共和国的开国大典,就只能在中餐馆举行;领导人必须站在锅台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华移民共和国成立的消息;开国就是开锅,开锅就是开国。下面,咱们边吃边谈。

首先,为什么要成立中华移民共和国?成立中华移民共和国,有什么历史和现实意义?

头脑清醒的人都能看出,咱中国人与四夷八蛮长得不一样,吃的不一样,喝的不一样,说的不一样,做的不一样,婚丧嫁娶的也不一样,而且聪明绝顶,霸气侧漏,繁育能力超强,攒钱能力一流;移民人口的机械增长和自然增长,速度惊人,基数越来越庞大。

如果西方文明,民主政治,工业化发展,还能继续引导世界,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那么,我们身在西方,融入其中的华人,尚能壮有所为,老有所养,精神有所依归,后代有所保障;可一旦美国的龙头地位受到挑战或被推翻,西方社会陷入混乱,惯于逐利,不讲情义的多毛太岁,一定会丢弃大圣德,露出禽兽相来。到那时,我们华人可就惨了。

在这种现实面前,如果我们依旧一盘散沙,一池漂萍,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强大的团体,那是极容易被嫉妒,被歧视,乃至被驱赶,被谋夺,被屠杀的。世界是个大丛林,而我们华人却最具羔羊的秉性。

时势能造英雄,时势能造英雌,时势当然也能造国家——中华移民共和国,一个形散而神不散,菜多而味不串,番茄与土豆共煮,庖厨与食客同桌,男女人等,招之即来,来之能吃,吃之能饱的华胥国,槐安国,太平网络国。

国旗——桃花旗(因为中国人都喜欢桃花运);

国徽——熊猫造型的储钱罐(因为中国人都喜欢存钱,喜欢熊猫);

国歌——西皮快板《十八摸》(你说,咱们中国移民,人生地不熟的,哪样不是靠摸索,渐入佳境的?)

中华移民共和国国旗

中华移民共和国国徽

唱中华移民共和国国歌

其次,中华移民共和国的悍然成立,至少有这样几条近功,这样几项远利:

1、让那些分不清爱国还是爱政府,爱共和国还是爱帝国、爱民国,爱现代中国还是爱古代中国,爱中国文化还是爱中国土地的错爱人士,乱爱人士,因乱爱而错爱,因错爱而乱爱,除了爱党就没有别的爱,除了爱钱,谁也不爱的中国唐璜,“爱而难”人士,早日弃爱绝恋,恢复理智。

2、最大限度地堵截、吸纳和收聚从大中华地区流向西方的钱财。财力就是国力,这些本属于中国人民的血汗钱,民脂民膏,不能让中华国力随着贪官流进西方的销金锅。肥水不流外人田,中国贪官和中国富人,把东方财富带入西方,这是民间版的“宁增友邦,不与家奴”,对这种旱煎卖锅贼,中华移民共和国政府必须加以遏制。

3、有效地过滤、阻止、杜绝来自中国大陆,尤其是北京、深圳、胶东半岛的不良风气和丑陋习惯。发现性急的,不排队的,打老婆摔孩子的,随地吐痰的,上厕所蹲着的,吃饭吧唧吧唧的,见面不打招呼的,开车象开船的,用手机旁若无人的,买菜挑三拣四的,都要及时甄别、归类、上黑名单,并限期改正。对屡教不改者,轻则罚款,重则痛打,影响恶劣的,干脆暗杀。

4、相信小道大淫,坚决抵制“国货”,不让中国大陆浮躁、庸俗、淫荡的网络风气,网络用语,时尚追求,流行观念,消费潮流,淫乱作风以及官媒、喉舌、中宣部的左红意识形态流传出来,影响海外华人,祸及子孙。

5、把移民出来的,混在华人媒体、团体、床体、桌体和住宅掩体里的毛左、邓右、五毛党、自干五、愤青、骂老、逢中必反男、遇洋则攀女,统统清理、清算出去,确保移民队伍的纯洁。

6、目前中国社会充满了乖戾、怪异现象,根据“不作不死,既作必死”的原理,可以预见,在不远的将来,中国一定会出现大乱、大战、大死、大难。有幸成为海外中华移民共和国公民的人,你不仅要为中华民族存根留底,而且还要出钱出力,救助大洋彼岸的同胞,任重而道远。

吃了半天,谈了一日,试问,中华移民共和国的雏形到底是什么样?建国经费从哪里来?

海外中国移民,特别是那些“人在西方,生意在中国”的大小土豪、小三们,你们把每年数次捐给西方航空公司和海运公司的钱,捐给我和我的同仁们,哪怕只捐十分之一,建国经费足矣。此外,中国人的脑子里每天产生的思想垃圾,比工业垃圾、交通垃圾、生活垃圾、国防垃圾加起来还要多,将这些脑产垃圾贩卖给美国人做实验,要比活摘人体器官还赚钱呢。

鉴于海外实际情况,移民所在国人民基本上不认识中文,所以,中华移民共和国的国体,采用网络无形国的形式;政体是七国联邦——齐楚燕赵韩魏秦。

由于古今差异,楚国的疆域偏大,人口偏多,所以,中华移民共和国的国民,对外只称楚人,不称汉人。考虑到美国有可能分裂,实属于乱邦,建议首都建在日本或加拿大,以便于将来统一日本,吞并加拿大。

中华移民共和国实行小政府、大社会的治理模式。为了让中国特色的官二代、富二代彻底绝种,中华移民共和国的宪法大纲特别规定,国家领导人,只能在鳏寡孤独人群中抓阄产生,实行分根、压条、嫁接和发芽等无性繁殖方式禅让。

鉴于海外华人所从事的行业比较单一,建国初期国务院下属的政府机构只设饮食部,男女部,信息产业部、房地产部、财务部、中国移民银行、外交部、国际贸易部、大妈服务部、寂寞排遣部等十个部门。其中,外交部由北京人垄断管理,世袭接班;饮食部由广东人和上海人轮流坐庄;男女部由四川人独家经营;寂寞排遣部指定由会唱二人转、会演小品的东北人承包经营。

泱泱中华,一小撮移民,竟于老土中国大陆日沉,旧邦没命的前几年,公然在海外披荆斩棘,拱猪赶羊,成立了一个洋中国——真正的Real China。“其治国有方,民无嗜欲,自然而已,是为盛世乐土”。

 

2016.8.9




“大人物”通常总是“坏人”

“大人物”通常总是“坏人”


10年前旧文,刊于《前哨》2006-11


嚴家祺


    “大人物”通常总是“坏人”,这句話出自英国历史学家阿克顿勋爵(Lord Acton)1887年4月3日给蒙代尓•克里埃顿主教(Bishop Mendell Creighton)的一封信。阿克顿勋爵在这封信中說的前一句話常被人引用,但紧接着的一句却往往被删去。这兩句连在一起的話是:“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大人物通常总是坏人。”(“Power tends to corrup,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s absolutely.Great man are almost always bad man.)
   


“权力世界”充斥动物性


    按我的理解,阿克顿勋爵所谓的“大人物”,是指追求权力或追求绝对权力,并成为“大人物的那些人來說的。那些杰出的科学家、发明家、作家、艺术家、思想家,如牛顿、达尔文、爱因斯坦、爱迪生、莎士比亚、曹雪芹、托尔斯泰、达•芬奇、莫扎特,是“大人物”,而且是“伟人”,当然不是“坏人”。就是追求权力的人物,如一些杰出的政治家,如华盛顿、杰婓逊、孙中山、甘地,也是“大人物”,我认为,他们属于阿克顿勋爵所說的“almost”的例外。他们同样是“伟人”,而不是“坏人”。
    然而,阿克顿勋爵认为,追求权力并成为“大人物”的那些人通常总是“坏人”。
    在动物社会和人类社会中,“权力世界”充斥动物性,而存在绝对权力的世界则充斥动物最残暴的本性。拿白蚁來說,当敌人來犯时,兵蚁会迅速离巢出击,勇敢面对敌人,而巢內的工蚁则冷酷无情,兵蚁一出巢,立即紧闭大门,根本不问巢外兵蚁的死活。狮群中虽然没有阶级之分,但当一只雄狮战胜另一只雄狮接管后者的狮群后,会把非亲生的小狮子统统杀掉。最近,纽约中文电视正在上演《皇太子秘史》。清圣祖康熙有二十个儿子、八个女儿长大成人。康熙在立胤礽爲皇太子后的33年,废除了胤礽的皇位继承权,不久,康熙复立胤礽爲皇太子,几年后再废太子。自此之后,直到康熙皇帝去世,在长达十年的时间中,康熙没有再立皇太子。因而,康熙皇帝諸子,勾结拉拢各种人士,为夺取皇位进行了你死我活的斗争。皇长子胤褆(非皇后所生)对康熙皇帝說:“欲誅胤礽,不必出自父皇之手。”皇长子迷信法术,用詛咒办法,企图使胤礽死亡。皇八子、皇九子、皇十子密切结合,组成集团。皇四子与四方总督、巡撫、提督勾结,竭力扩展自己势力。由于缺乏明确的皇位继承规则,每一个企图夺取皇位的人都准备时时刻刻杀死对手,同时,时刻防卫被人杀死。那些追逐权力、贪污成性的首脑和高官们,如菲律宾总统马科斯、秘鲁总统藤森、陈希同、陈水扁、陈良宇们,他们的很多政治行为表现了明显的动物性。
   

职位放大器


    权力提升人的动物性(参见《前哨》月刊2006年第十期嚴家祺文章)。行使权力的职位愈高,就愈加放大这种动物性。职位是一个“放大器”,它既可以把担任这一职位的人的优点放大,也可以把他的缺点、弱点、劣根性加以放大。
    伦理学家包尓生(Friedrich Paulsen)曾說:“别人的幸福对于自己的自尊有一种压抑作用,而别人的不幸有利于自己自尊的提高。”“幸福会导致他人嫉妒,而不幸会使他人产生‘幸灾乐祸’。”对无权无势的人來說,有嫉妒心固然不好,但嫉妒造成的有害后果一般有限。一个大权在握的人的嫉妒心往往会转化爲残忍。俄国女皇伊丽莎白對长得漂亮的艾芙杜基婭•洛布希娜极端嫉妒,由于她美丽又是女皇的竞争者,女皇竟命令用烧红的铁条刺穿她的舌头。毛泽东的夫人江青嫉妒成性,加上她为了掩盖自己过去曾在演艺圈中的历史,在“文化大革命”中,凭借手中权力,对她年轻时代所嫉妒的演员一一加以迫害。由于职位“放大器”的作用,嫉妒这样一种人性弱点,也足以使一个权势“大人物”成为“迫害狂”,使“大人物”暴露出他的“坏人”特性。
   
   

“大人物”成为“坏人”的根源


    人们喜欢以“出身”、“受教育水平”、“地位”來区分人,事实上,人与人最基本的区别还是“好人”和“坏人”。我认为,一个权力世界中的“坏人”,在家庭中可能是一个“慈父”; 一个权力世界中的“坏人”当他完全退出这一世界时,也可能转变为一个“好人”。然而,阿克顿說:“大人物通常总是坏人,当他们发挥影响力和丧失权威时也是如此。”
    我在《前哨》月刊2006年第9期文章中說过,人类是一个单一的物种。世世代代所有的人,不仅有相同的身体构造,而且有一样的人性,即由人的动物性和人的理性结合的同一人性。“好人”与“坏人”的区别,不仅在于他们的“价值观”不同,而且在于他们运用“人的理性”控制“动物性”的程度不同。普通人在处理人与人的关系中总要用理性控制情感,用理性來控制人的种种动物性表现。在缺乏权力制衡的情况下,大权在握的人,如果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就会恣意妄为,损害无辜的人们。这种情况的进一步发展,就会從无意到有意,使“大人物”显现为“坏人”。
    我在這里不讨论世袭制度下的情况。在非世袭制的情况下,一个人能从“小人物”变为“大人物”,与他的聪明才智是密不
    可分的。人除了分为“好人”、 “坏人”外,“聪明”与“愚蠢”又是一重大区分。“智商”(IQ)和“情绪智商”(EQ)低的人,通常难以爬上高位。华国锋“厚重少文”,不及邓小平聪明,所以被邓小平赶下了台。胡耀邦、赵紫阳是好人,在邓小平的绝对权力下,好心不得好报。胡锦涛之所以能使江泽民交出军权,除了“废除终身制”观念在中国深入人心外,还与江泽民IQ、EQ兩项皆低有关。在权力世界中,攀登权力顶峰的人在每一时刻都会面临许多选择,聪明的好人会中途滑落,而愚蠢的人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爬上高位。生物学家E•O•威尔逊說:“人类社会性最了不起之处,实际上就是人可以轻易地形成联盟,打破联盟,又重结联盟。”聪明的坏人能在适当时机背信弃义,正是这种人能够攫取权力的内在因素之一。
   
   

“权力制衡”使“坏人”坏得有限


    儒家政治思想与民主法治的根本区别不是“人本主义”,而是对“人性”的看法。儒家的政治理想是“仁政”、“好皇帝”。毛泽东的“兩类矛盾学说”,既帶有“法家”严刑峻法的特点,又帶有儒家希望由“好人”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因素。当掌权者中充斥“坏人”时,“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就成了践踏人权的“反右运动”。 民主法治立足于“人的不完美性”、 立足于“权力导致腐败”的认识。既然权力提升人的动物性,就应当用权力來制约权力。最高权力的“限任制”虽然使一个企图成为“好皇帝”的人不能终身在位,但也清除了人类史上有久远历史的帝制的弊病。
    直选议员、新闻自由、司法独立幷不是西方的专利,而是人类面对自己的动物性,用“权力制约权力”的一些普普通通的方法而已。在民主法治下,即使“坏人”掌权,掌权的时间也有限,而且对贪污腐败和损害国家人民利益的人,可以通过新闻自由和法律程序得到揭露和征处。
    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和王朝已近一百年,中国政治体制仍带有明显的王朝印记。在民主制度下,最高行政权属于有严格连任限制的一人,议会制约行政权的行使,却不能分散行政决策权本身。现在中国的“政治局”的存在,不仅使“最高权力的更迭”没有明确的规则,致使“政治局”中的“皇四子”、 “皇八子”、 “皇十子”为争夺继承权不断明争暗斗;而且,分散了最高行政权,這是一种没有权力制衡的政治体制。
    同一个人,從“前面”看和从“后面”看是不同的。二战结束时,罗斯福從“前面”看戴高乐,经常不屑一顾;而当中学教员的蓬皮杜看同一个戴高乐,是從戴高乐“后面”看的,感到异常高大。何长工从“前面”看毛泽东,談起来总是“小毛”、“小毛”什么的。上海的年轻一代看那个陈良宇,许多人都是從“后面”看的。在“大人物”面前,青年人不要迷信他们,要记住阿克顿的話:“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大人物通常总是坏人。” ( 摘自《前哨》月刊2006年11月号,第94-96页)
   

19世纪著名的历史学家阿克顿勋爵(Lord Acton 1834-1902)在1887年4月3日给 Mendell Creighton主教的一封信中说:


『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大人物通常都是坏人,即使他们只是发挥影响,而不是行使权力的时候也是如此。』


   Power tends to corrupt 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Great men are almost always bad men, even when they exercise influence and not authority.
(2016/08/12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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