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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蒋介石从大陆带走的不是黄金/不该遗忘的红色高棉秘密/天朝红人录
發佈時間: 8/30/2016 8:30:59 PM 被閲覽數: 276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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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


  

  无言独上西楼

  李煜,四十二年的悲剧人生,十五年亡国奴的日子,多少个寄人篱下的慨叹,岂是一个“恨”字能一笔勾销掉在尘世的屈辱?

  前半生,楼台映月箫声笛奏,花前月下美人倾诉。诗词书画赋悠悠,暖帐香炉照红烛。梦中情梦中影,霓裳羽衣洗尘景。

  后半生,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阴晴圆缺稀疏影,凭阑半日,独无言,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国家不幸诗家幸

  他的一生大起大落。发黄的史页,墨香的蔓延,向我们娓娓讲述他的凄凉。作为词人,他为后人留下了“国家不幸诗家幸”的千古传唱。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的慨叹,成了他人生分水岭的风向标。自此以后,山河不在,家国破碎,他的“一梦浮生”结束了快乐无忧的帝王生涯,开始了忍辱偷生的煎熬岁月。

  这些跌宕坎坷的磨砺,飞笔流出了“人生长恨水长东”的千年一叹,发出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絮语,挥毫凝练出“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的寡欢。

  

  破阵子

  悲剧人生,从一开始就打上了沉沉的烙印,连年征战、积蓄匮乏、奸佞左右、朋党之争、用人不当、战略失策等等内在与外因加剧了国力不争的分化。

  其实在“中主”后期,歌舞升平的背后,那袅袅的香烟已弥漫了战场的烟尘,提示着衰落的宿命,只是,这种风烟他已无力逆转,用破碎的心写下了千古绝唱《破阵子》: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记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此刻,宫内空荡荡,壶内酒透凉,喝一口,心自伤。这首词为李煜悼国词中的经典,字字金石,如发出铮铮幽咽。

  重光之词,神秀也

  历史上的亡国之君不计其数,惟有他——李煜,被后人纪念敬仰。亡国,是历史前进中不可避免的悲喜交替,人们之所以记住了李煜,是他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词工底蕴。

  王国维说:“词至李后主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香软的宫廷生活,滋生了他多愁善感的心灵,他的思想境界已达到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地步;要么从天上摔到地下,被现实而伤,要么秉持自己的信仰,绝望而死。

  

  一阕伤词虞美人

  七夕生,七夕殆,巧合抑或定数?宿命还是轮回?一杯含牵机药毒酒,结束了他传奇而又悲情的一生,望着春花的温情想起秋月的清冷,念起一生的愁苦,叹起一世的凋零《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亡命之词,最悲剧莫过于此词。一夜之间,“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他知道自己以梦开始的华丽,以月结束的故事从此再也串联不起那点点碎碎的片段,彼岸花开,他独自黯然的开在那段凄婉的岁月中,大梦千年,一梦恍然。

  寂寞如烟 虚华浮艳

  草木深处,庭花香中,月光寂寞着美丽,美丽着寂寞。我从月光的深处走来,三秋桂子沁入这皎皎的月华光影里,一壶月光,一鼎清樽,对影之时,寂寞如烟。真的希望有俞伯牙钟子期的那份闻弦歌而知雅意的知音至交。高山流水里淡淡的从容与疏离,流出寂寞背后的虚华浮艳,回过头,才感知这是一种真实人生之上的奢侈闲愁。

  梦的开始 月的结束

  以梦开始,以月结束,古典沉韵的遥想中,也只剩下一脉追忆的烟尘,对着古典书卷,念起那一行行清丽的诗篇,留给我们的只是深深的追忆眷眷的惆怅,李煜的词,李煜的情,李煜的愁也随着历史的烟波被一代代文人用饱蘸情感的文字珍藏在红尘的最深处,闪动着唯美华丽而又浪漫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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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10大巅峰之作

 九个最美词牌名,你知道他们的由来吗?




震惊:蒋介石从大陆带走的不是黄金,而竟是这些…


婆罗花开 发表于 2016-8-26




来源:铁血社区
当我们谈论中华文化在台湾时,想到到不应该仅仅是胡适、钱穆、傅斯年们,在那个大江大海的年代里,还有他们,也来了台湾。

49年后,蒋介石离开故土,到死为止,再没离开台湾半步。从打赢对日抗战,到仓皇辞庙、转进台湾、坐困愁城,前后不超过五年时间,人生大起大落,不过如此。当我们谈论“蒋介石从大陆带走了什么”时,我们最爱谈的是什么?上世纪八十年代,最爱说的是“黄金”,痛心疾首之余,似乎这也成为了台湾经济远远发达于大陆“最合理”的解释;到了九十年代,那点黄金大概也看不上了,“富而知礼”的咱们最爱谈的变成了“故宫文物”,“翡翠白菜”被传说得神乎其神;再到了这十多年,据说咱们对文化的理解水平已经超越“器物”而飞跃到了“重道”的层面,中研院那批赴台的文化大师们成就了中华文脉在台湾的现实与想象。当然,间或的,我们也还记得起一起去台湾的那1080个“万年国会”国大代表们。按照当下最流行的说法,蒋介石不仅将中华民国的“政统”(“法统”)带去了台湾,还带走了“学统”和“道统”。如此,“残山剩水”才有了“大江大海”的气象万千。



还有呢?至少正统观极强的蒋介石没有忘记的是,还有一种“教统”也得带去台湾,说人话就是,这个教那个教的“神、佛、圣”们也和蒋去了台湾。在蒋心中,这些另类“大师”们也未必不是“道统”的一部分。



先说说“圣”。中国人一说起圣除了孙大圣,不外乎就是孔圣人。孔圣人自然是无法和蒋一起去台湾的,孔林和中山陵都好端端的留在了大陆。孔子走不了,但他的后代可以。

2008年10月28日的那个下午,当八十九岁高龄孔子第77代嫡长孙孔德成病逝于台北时,大陆这边静悄悄,没有人有闲情去追忆这个世界最大贵族世系的谢幕。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家数千年来直系祖先都是谁的,除了日本天皇,恐怕就是孔家了。

如果这个时代还有“圣”的话,孔德成一定是最后一个。孔德成世袭了有890年历史的封号——宋仁宗年前就传下来的“衍圣公”。历代王朝,哪怕是女真人、蒙古人和满人,无不对孔家后裔尊宠有加,“衍圣公”之前也不知封了多少这个公那个侯。皇帝可以改朝换代,人头落地,孔家却是“万世一系”,曲阜的孔府被称为 “与国咸休”、“同天并老”的“天下第一族”,成为了“道统”最直观的象征,而“衍圣公”至少在明面上位列文臣之首。

孔德成出生时候的阵仗绝不亚于现在日本天皇家生个儿子。为了防止婴儿掉包,北洋政府还派军队包围了产房,并由一位将军坐镇孔府,山东省省长与孟子、颜子、曾子三氏的奉祀官同时在场监督。当这位全国期盼的孔家独苗出生时,山东曲阜全城鸣放鞭炮庆祝,北洋政府也鸣放礼炮十三响,以庆圣裔不辍。

1928年,孔德成有感世袭爵位不宜存于民国,主动请求国民政府撤销“衍圣公”爵号。到了1935年,蒋觉得道统不可废,改封孔德成为“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成为中华民国唯一的世袭特任官。

1937年,在曲阜即将落入日军之手前,蒋介石紧急派七十二师师长孙桐萱亲自将孔德成护送到武汉,后来再迁居重庆。而到了1949年国府迁台之时,蒋介石自然也带走了孔德成,在台北复建孔氏家庙。对于儒学造诣颇高的蒋介石而言,或许他心目中多少不无他自己才是“道统”承继者的想法,但孔德成这个“道统象征”(或也是儒家的教统象征),他最知道分量。

六七十年代孔德成在台湾一定是苦闷的,又或者是庆幸的。当孔子从至圣先师沦为“孔老二”之时,当大陆红卫兵在“孔林”掘墓三尺,历代衍圣公被挫骨扬灰之时,孔德成在台湾或许更能理解“道统不灭”的真意,他唯一能做的,或许也只是一遍遍地默念“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的十六字儒家心传真言。

1984年,台湾考试院长空缺,据说蒋经国本来属意他人担任,但宋美龄亲自打电话给蒋经国点名孔德成接任,以示中华民国不忘道统。由此,孔德成成了“考试院长”,而且一当就是九年。一直到2008年逝世,终其一生,孔德成再无踏入大陆土地一步,而他也一直也没有等到对岸的那一声抱歉。


2009年9月28日,孔德成长孙孔垂长在台湾“中枢祭孔大典”上接任了“奉祀官”一职,道统没灭。



话说在江西龙虎山上,两千年来都住了位道教“张天师”,一直到1949年他去了台湾,他就是神。跟着蒋介石去台湾的“张天师”叫张恩溥,与“衍圣公”一样,创立道教的“张天师”也是代代相传,到了张恩溥这一代,已是第63代。

第一代张天师叫张道陵,汉顺帝公元142年创立了“五斗米道”(后称“天师道”,现称“正一道”),拔高一下意义的话,就是创立了中国最大的本土宗教——道教,至今已有两千年。就是这一位张天师,将老子尊奉为我们现在最熟悉的“太上老君”。第三代张天师——张道陵的孙子张鲁,在民间的名气可能就更大了,就是《三国演义》那位割据汉中二十多年的张鲁。

一直到宋朝之前,张天师和他的“正一道”一直是没有争议的全国道教领袖,即使王重阳在北方创立了“全真教”之后,张天师一系仍旧是南方道教领袖,由元朝忽必烈起始,“张天师”更是成为了官方承认的“神职”。

张恩溥一到台湾,就创立了台湾省道教会,并设立“嗣汉天师府”驻台办公处,以示道教“教统”来到了台湾。到了1966这个颇具历史意义的年份,张恩溥更是创立了中华道教总会,并当选为理事长。他在此前后肯定已经获悉,“祖庭”江西龙虎山的上清宫也在“文革”中被毁。

1969年,张恩溥羽化。问题来了,张恩溥携至台湾准备承继“张天师”的长子张允贤先前已过世,天师之位只能由堂侄张源先继承(还有一种说法是代理掌教)。在那个“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除了部分信众,张天师对于中国大陆而言彷佛已经是上个时代的封建把戏,官方自然也没有兴趣去关心。

可到了改革开放,在数十年的唯恐避之不及之后,中国大陆在90年代突然推出了自己版本的“张天师”——张金涛。按照官方的宣传,张金涛是张恩溥的“嫡孙”,当然比台湾的“侄子”张源先更有资格当这个天师。这无非又是“汉贼不两立”那套争正统的把戏,堂堂中国第一本土宗教的“领袖”,怎么能在台湾,而不在祖国大陆呢?

但事实上,“嫡孙”张金涛甚至都不姓张,他不过是张恩溥二女儿张稻香的儿子,本姓鲁,改了姓来争这个天师而已,但终究是完完全全的外姓人。而按照两千年来的传承规矩,张天师一向以张氏血统为第一原则,从未有外姓染指的先例。而张金涛那边只死抱住一点,历代以来,从来没有天师离开过龙虎山。你搞你的血统论,我玩我的地域论,反正我就是张天师了。

又是一个历史的巧合,2008年10月17日,也就是孔德成逝世前的11天,“张天师”来台后的第二代继承人张源先也“羽化”了。但张恩溥张源先留下的“教统”由张道祯在2009年5月正式在台湾继承。可能让张金涛最尴尬的是,张道祯继承的是“第64代”张天师,而他在大陆却一直以“第65代”自居。


“张天师”带往台湾还远不止是“教统”。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台湾的道教信众已达274.4万人,宫庙达8044座。道在哪,教统就在哪。



在1949年赴台的众多高僧中,最大牌的无疑就是第七世章嘉活佛(章嘉呼图克图)了。

按照藏传佛教的转世世系,达赖、班禅、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章嘉呼图克图被称为藏传佛教四大活佛(黄教四大教主)。其中前两者分掌前藏后藏,哲布尊丹巴曾为外蒙古政教合一的领袖,而章嘉则为藏传佛教在内蒙古的最高活佛。

章嘉活佛一系可谓出尽风头,屡任帝师,在康乾时代堪称在朝中政治地位最高的活佛,连达赖、班禅和哲布尊丹巴也对其多有依仗之处。雍正还是四阿哥时,二世章嘉曾为他灌顶传法,门徒遍布皇室宗亲,康雍年间均为帝师。三世章嘉则是乾隆皇帝的灌顶国师,在向乾隆传法时,乾隆为表尊崇竟然跪在地上听讲。加微信dadi9877,更精彩。太和殿觐见时,六世班禅可以坐轿坐到太和殿第三台阶,而章嘉国师的轿子可以到达第二台阶,将其他亲王宠臣不知道甩了几层台阶。

可以说,章嘉活佛一系历来就是藏传佛教活佛中与中央政府关系最为亲近的。七世章嘉活佛更是堪称异数,与慈禧、袁世凯一直到蒋介石关系都很好。辛亥之后,七世章嘉活佛成为了劝导内蒙古各旗归附民国政府的重要推手,由此还被大总统袁世凯加封为“宏济光明大国师”。1934年,七世章嘉活佛被国民政府任命为蒙旗宣化使,确立了其在中央政府与内蒙古各旗之间居中斡旋的超然地位。

而对于蒋介石而言,章嘉活佛事实上也是他在四大活佛中唯一有能力带去台湾的。从清末以来,以达赖为首的西藏政教系统与国民政府的关系一直不睦,十四世达赖显然是不会和蒋去台湾的;十世班禅1949年还不满12岁,还没举行过“坐床大典”的他甚至还不是真正的活佛,自然也是去不了;八世哲布尊丹巴就更不会走了,他1924年即已圆寂,宣布终结了转世。

七世章嘉活佛赴台后自然就成为了台湾佛教界众望所归的领袖,当选为“中国佛教会”理事长。但可惜的是,七世章嘉活佛1957年就已圆寂,对台湾佛教界的影响并不大。圆寂之后,蒋介石亲莅灵堂致祭,备极哀荣。

更可惜的是,与孔德成与张恩溥不一样的是,七世章嘉活佛并未指定转世灵童,有数百年历史的章嘉一系实际上已就此凋零。据称达赖之后寻获了八世章嘉活佛,目前在印度达兰萨拉,但无论如何,章嘉“教统”和台湾缘分已断。然后,章嘉活佛在台湾留下的藏传佛教火种至今未灭,全台各地几乎全年都有藏传佛教高僧活佛在宣讲佛教。

除了藏传佛教的活佛之外,随蒋怆惶来台的汉传佛教高僧也为数不少,计有智光法师、南亭法师、道源法师、戒源法师、默如法师、妙然法师等,而其中尤以继八世章嘉之后任中国佛教会理事长的白圣法师最为出名。

在章嘉活佛和白圣法师等高僧大德的弘法努力之后,今日的台湾已是华人地区中的佛教希望所在,佛教信众达五百多万。

我想,当我们谈论中华文化在台湾时,想到到不应该仅仅是胡适、钱穆、傅斯年们,在那个大江大海的年代里,还有他们,也来了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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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遗忘的红色高棉秘密 60万华侨被屠杀一半 [


文/王晓林 世纪历史

  

  每年的1月7日,是柬埔寨的公众假期。这个全体国民放假一天的正式国家节日,却有着个骇人的名字:victorv Over the Genocide Day(大屠杀逾越日)。

  

  被红领巾欢送的越南军人

  实际上,这一天是1979年越南军队攻陷柬埔寨首都金边的日子。尽管历史学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历史观来定义它——从“解放日”到“沦陷日”,但柬埔寨人固执地将其定义为“终结大屠杀”的日子。无论你把越南人称作解放者也好,入侵者也好,都是他们(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将一场高棉历史上,也是世界历史上最无明和最血腥的大屠杀戛然终止。幸存的人民心存感激地设立了这样一个节日,用以纪念他们的功德,哀悼数以百万计的被屠杀者以及展示这空前无理性的罪愆以警示后人。

  第一次大屠杀

  1970年3月18日,柬埔寨国王诺罗敦.西哈努克结束在苏联的访问即将前往北京。就在赴机场的途中被送行的苏联总理柯西金告知:“你的国民议会刚刚举行了一次剥夺您的权力的表决。”这位长期沉溺于电影而疏于国事的国王被美国人暗中操控的朗诺-施里玛达政治集团废黜了。旋即他流亡北京,得到中国政府最坚定的支持。如今45岁以上的人大概都还记得,当年正在“文革”的中国一片肃杀的荧屏和银幕上,从此无时无刻不是这位优雅的亲王和他美丽夫人的倩影。但是有几个人知道,这时还有一位柬埔寨人也在北京,这个在后来的很多年都被我们一些人亲切地称作“波尔布特同志”的人,尚隐在流亡国王的阴影下,沉默而低调。他就是柬共总书记、“红色高棉”领导人,当时还叫做“沙罗绍特”。

  

  红色高棉士兵搀扶波尔布特(中)

  这是他第N次来北京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这个身材高大,面目和善,中文流利,即使走在北京的胡同里也决不会引人注目的“同志”,他将要带给他的国家和人民的是什么,无论是他的国王还是他的中国老师都未能预料到。

  1970年4月30日,美国和南越军队大举入侵柬埔寨,意在彻底消灭退入柬埔地柬共占领区与政府军对抗的北越军队。其实美国人从1969年起就秘密实施了对这些地区的轰炸,一直持续到1973年才被自己的国会制止。其间数以万计的柬埔寨平民丧生在B52魔影似的机翼下,还有更多的人民流离失所。3月的政变和4月的入侵激起了更加强烈的仇恨,悲愤的人民迅速投向反美的柬共一方并将他们称作红色高棉。其实绝大部分人民对于共产党,对于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一无所知,他们加入红色高棉完全是为他们的国王而战。急剧扩大的红色高棉和北越结成军事联盟,迅速控制了大半个柬埔寨。

  美国人在战略和战术上都犯下了无法逆转的巨大错误,应了毛泽东那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名言。1975年3月29日美国从越南撤退,同年4月朗诺逃往国外,17日红色高棉攻陷金边。从1970年3月到1975年4月,经历了5年残酷战争的南亚小国柬埔寨已经是满目疮痍,气息奄奄,谁料到这却是她更加深重苦难的开始。

  1975年4月17日,身着黑衣的红色高棉部队(俗称乌衫兵)进入金边。仅仅两天之后金边全城听到了一个令人战栗的声音——“父亲和母亲们,我们不得不离开城市!美国人就在10公里以外,他们马上就要开始轰炸!”年轻凶悍的红色高棉战士手握来复枪,食指就扣在扳机上,绕着手无寸铁的市民一遍遍狂呼。他们连一点收拾行装的时间都不给,喊声未落就开始遍地搜寻不肯离去的人,稍有迟疑立即被当街处决,枪声在每条街巷响起。数以百万计的男女老幼慌不择路地蜂涌而出,却并不知道要去哪里。有的家庭因等外出未归的亲人便遭集体杀害。有的合家不愿离城而躲在房内竞遭炮击。正在抢救病人的医生、护士只因延误了撤离时间,也死于枪口之下。成千上万的民居门窗大开,阳台上还飘扬着刚刚晾晒的衣服。赤日炎炎,没有食品和水,婴儿被丢弃在道旁和稻田里,许多人倒毙途中。一旦倒下,卡车就直接从他们身体上压过去。尸体铺满了道路。数不清的骨头、肉体、头发、下巴、耳朵被载重的卡车迅速压平以清理道路。人们纷纷把自己的照片、工作证甚至手表丢进水塘,因为这些东西随时都能招来杀身之祸。拥有200万人口的金边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空城(摘自MR.CHUM MEI口述,见影片《Behind the Wall of S21》,他是大疏散亲历者和图士楞监狱7位幸存者之一,因可为监狱当局修理汽车引擎而免于一死)。同样的场景也在马德望、磅湛、贡布、柴桢、实居、菩萨、磅涛扬、茶胶、磅同、磅逊等其它大、中、小城市上演。活下来的人们长途跋涉,投奔乡下亲友或者被指定在荒芜人烟的深山密林里安家落户。由于缺乏起码的工具,许多家庭不得不以刀耕火种的方式生存。口粮严重不足,医药奇缺,又有大批人死于霍乱、疟疾和水土不服。

  令许多活下来的人至今都不敢轻易回忆起的这次大迁徙以其毫无理性、野蛮和血腥闻名于世,他的导演者就是我们“亲爱的波尔布特同志”。

  BrOther Number One:“一号大哥’”

  这个本名沙罗绍特、1975年4月红色高棉执政后才更名为波尔布特的人,1925年3月出生于磅同省磅斯外县波列斯布村一个拥有20公顷土地的富裕农民家庭,6岁起到金边莲花寺里学习柬文,9岁出家当和尚,12岁还俗,直到15岁才进学校,先后就读于磅湛和金边的中学,1949年毕业于柬埔寨当时唯一的技术专科学校——金边技术学校并以良好的成绩获得到法国留学的奖学金。在巴黎他就读于沃日拉尔无线电学校并很快接触到马克思列宁主义。他与十几位留法柬埔寨学生在1950年暑假组织了海外第一个“柬埔寨马克思主义小组”,其中一些成为后来柬埔寨共产党的骨干。1950年8月他到南斯拉夫暑假劳动,参加修建萨格勒布市的一条公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社会主义国家。1952年7月他回到祖国立即加入了丛林抗法武装斗争,是留学生回国参加实际斗争最早的一个。当年他第一次秘密潜入中国,在南方某地参加了军政训练速成班。

  50年代初,柬埔寨革命力量并没有自己的组织而是依附于胡志明领导的越南独立同盟会控制的“高棉解放运动”,他在1953年1月加入该组织。这是一个由越南人控制的组织,从政治、理论、战略到物资、经费甚至伙食,一切都操纵在越南人手中。1954年根据日内瓦和平协议,越南全部撤出柬埔寨,导致“高棉解放运动”失去领导人而几乎解体,却绐柬埔寨人提供了“柬埔寨革命运动独立成长发展起来的一个历史性的机会”(波尔布特语)。

  1955年起柬埔寨人开始筹备成立自己的政党。在此期间波尔布特又一次进入中国南部的游击战训练营地深造。

  1957年党的章程和路线起草就绪,经过两年时间的全党讨论和修改,1960年9月30日在金边火车站附近正式行了第一次代表大会,成立“高棉劳动者党”。当时参加会议的有11个人,其中9人是正式代表,代表当时全国约1000名正式党员。第一届中央委员会由三人组成,总书记杜萨木,农谢副书记,波尔布特是常委。 1962年总书记杜萨木被政府军杀害,波尔布特当选为总书记。1966年“高棉劳动者党”正式改名为“柬埔寨共产党”,人民称之为“赤柬”即红色高棉。 1963年波尔布特的名字出现在西哈努克政府的通缉名单上。1965年他从柬埔寨,穿过寮国(老挝)步行到达河内,以柬埔寨共产党总书记身份受到隆重接待。他在越南用三个月的时间学习了有关党与国家建设的理论。胡志明三次会见他。但他和越南劳动党总书记黎笋的会谈很不顺利,就是在那时他才强烈感到越南不允许柬埔寨和寮国有独立的主权地位。越南共产党一直把越寮柬看作是“一个国家”、“一个政党”,就是所谓的“印支联邦”。

  1965年波尔布特置北越的阻拦而不顾再次到中国访问并逗留到次年2月。这期间他会见了中共高层几位人物但没有见到毛泽东主席。中国当时的理论权威陈伯达等人给他讲述了“中国革命理论与实践”、“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坚持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共产国际”等理论。后来波尔布特又多次到中国与越南取回“革命真经”。尤其是1965年与康生的会见,对他产生了可怕的影响,那一套铲除内奸的“理论”令他极为欣赏。

  在中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时刻,他又来到中国,这一次毛泽东接见了他,亲授“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并向他推荐姚文元写于1974年的两篇受他激赏的文章---《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和《论林彪反党集团的社会基础》。在中国,他见识了“大跃进”、 “上山下乡”,在朝鲜他见识了“千里马运动”,深感茅塞顿开。1970年3月政变后西哈努克流亡中国,这位沙罗绍特同志就对中国总理周恩来说,“西哈努克已经被推翻了,我们现在宣布接受他参加民族团结阵线”。这个据说小时候连杀鸡都不忍看的佛国小僧侣就要走进历史舞台的聚光灯,变成“革命伟人”了。

  不幸的是这个柬埔寨人并不满足于做一位普通的“革命伟人”,他认为共产主义无论是在苏联还是在中国都实行得不彻底,他要开创历史的新纪录,他要用自己的国家来做“彻底的共产主义”的试验田。1975年的4月,这个疯狂的政治动物正式登上历史舞台成为柬埔寨的“一号大哥” (《BrotherNumherOne》David P chandler)。几百万城市人口盲目的、毫无准备的大迁徙就是他的第一个举动,他迫不及待地要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哪怕是用同胞的血与白骨给他的“试验田”上底肥也在所不惜。请听他当政时的新政权的国歌:

  红色,红色的血

  洒遍了柬埔寨祖国的城市与平原

  这是工人和农民的血

  这是革命的男女战斗员的血

  这血以巨大的愤怒和坚决的战斗要求而喷出

  四月十七日,在革命的旗帜下

  血,决定了把我们从奴隶制下解放出来.这样的字字滴血,句旬见红,与其叫做“歌”还不如叫做嗜血魔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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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红人录:铁骨铮铮郭沫若,冰清玉洁松岛枫


 砗磲大爷 发表于 2016-8-31
 

  林夕 有病要读书

  

  松岛枫:这是我在中国被黑最惨的一次

  御用文人,在历朝历代都不缺乏。他们靠一杆生花妙笔为权力高层做各种背书,为政权涂脂抹粉,为执政者摇旗呐喊,当然也从中捞到应得的好处。

  古代的不说,在当代,最被公认的御用文人当属郭沫若。

  郭沫若年少时经历包办婚姻,享受五天新婚鱼水之欢后离家,此后68年,那可怜女子一直守在其老家。

  东渡日本后,狂追日本女护士佐藤富子,终于打动对方,生下孩子,佐藤富子为他与父母断绝关系,并生下五个子女,负担全家开支,郭沫若却屡屡嫖娼并染病,不久遭日本政府驱逐,1949年,改名安娜的佐藤富子来中国千里寻夫,郭沫若临死都不肯见她一面。

  晚年陪伴他的妻子叫于立群,其姐于立忱,早年竟也曾是他的情人,被抛弃后自杀。

  他一边骂政府腐败一边跑去做官,曾在共产党最困难时脱党,骂过蒋介石,后专程向蒋求饶,写下《蒋委员长会见记》,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文革时又写毛主席赛过他亲爷爷。亦写诗吹捧过江青,没多久又跳出来欢呼粉碎四人帮。

  

  如果说胡适是用实用主义来治学,那郭沫若就是用实用主义来做人了。不然,我实在想不到能用什么词来形容他这跌宕起伏反复无常的一生。

  1958年4月21日的《北京晚报》发表了一首诗《咒麻雀》,诗曰:

  麻雀麻雀气太官,天垮下来你不管。麻雀麻雀气太阔,吃起米来如风刮……

  这首直白浅露,一点诗的意境没有的打油诗,它的作者,就是郭沫若。写这首诗的背景,说来也简单,为的是毛泽东动员全民剿麻雀造势。

  这样的打油诗,郭沫若并非偶一为之。众所周知,著名的打油诗集子《红旗歌谣》,主编即为郭沫若和周扬。

  1958年国庆,郭沫若又写了一首《宇宙充盈歌颂声》,诗曰:

  广场浩荡人如海,丰碑巍峨天变矮。人间出现双太阳,天上地下增光彩。

  这首毫无诗味的诗长达191行。至于郭沫若为歌颂大跃进而写的《百花诗》,许多地方连语言流畅都没做到,更惨不忍读。

  曾经写出《女神》的诗人郭沫若,在他的后半生中,再无巨著问世,倒是在文革期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隆重推出了他的新作《李白与杜甫》。其中“扬李抑杜”的倾向,一望可知。

  

  在此之前,郭沫若对李白、杜甫本来有过公正的评价:

  1953年4月,郭为杜甫纪念馆的题联是:

  世上疮痍诗中圣哲民间疾苦笔底波澜

  1963年春,郭为李白纪念馆的题联是:

  酌酒花间磨针石上倚剑天外挂弓扶桑

  那么,郭沫若为什么要突然180度大转弯呢?

  这就要说到毛泽东。

  毛泽东最喜欢“三李”(即李白、李贺、李商隐)的诗,“三李”中又最喜欢李白。对杜甫的诗,毛泽东一向不甚喜爱。1958年1月,在为大跃进作舆论准备的南宁会议上,毛泽东说:“光搞现实主义一面也不好,杜甫、白居易哭哭啼啼,我不愿看。”在游杜甫草堂时,毛泽东以不甚欣赏的口吻,说杜甫的诗是“政治诗”。

  毛泽东尤其不满学术界“扬杜抑李”的倾向,要翻这个案。一向紧跟毛泽东的郭沫若,便响应号召,写了扬李抑杜的《李白与杜甫》。

  郭沫若贬低杜甫的理由,现在看来也是奇葩:杜甫是大地主。

  可在那个特殊年代,叫人大地主,几乎就是叫人臭狗屎的意思了。

  在《杜甫的地主生活》一章中,郭沫若引用了杜甫一首题为《舍弟占归草堂检校聊示此诗》的诗:

  久客应吾道,相随独尔来。

  熟知江路近,频为草堂回。

  鹅鸭宜常数,柴荆莫浪开。

  东林竹影薄,腊月更须栽。

  然后指出这诗的后四句,赤裸裸的是一种地主心理。

  为什么是地主心理呢,他在书中解释说,因为杜甫经常数鸭子(鹅鸭宜常数),说明杜甫有很多鸭子,鸭子就是财产,有财产不就是地主吗?有钱就有钱吧,杜甫还小气巴拉的经常数它,是因为怕贫下中农来偷,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表示出诗人的阶级立场和阶级感情。

  

  1959年,中国现代史上称为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第一年,即使是天子脚下,在北京的郊区都有不断饿死人的消息传出,这时的郭沫若下乡体验生活,写下《题翠湖宾馆》:

  六年之后我重来,

  映日茶花次第开。

  水月风光欣遇旧,

  翠湖春晓乐登台。

  豪游踪迹经三海,

  跃进歌声遍九垓。

  地上乐园真个有,

  万方宾至幸如旧。

  真个是春光美好,游兴勃勃,又是“跃进歌声遍九垓”,把农民背井离乡、四处逃亡、饿殍遍乡遍野的苦难中国称为“地上乐园”。

  文革正式开始之前,他说:我"没有把毛主席的思想学好,没有把自己改造好",自己"以前所写的东西,应该全部烧掉,没有一点价值"。

  他这样的自我否定原因无非是出于恐惧。

  他感到这场文革风势一定非常猛烈,像他这样的人,如不彻底否定自己,借以缩小目标,必将在劫难逃。

  此后整个文革期间,他都像惊弓之鸟,终日惶惶然、东躲西藏,甚至到了不惜伪装而求生存的地步。

  1967年4月,三子民英在部队自杀身亡,明明是冤死,他还是向组织写信,作自我批评,说"我没有教育好子女"。

  1968年4月,二子世英被北京农大歹徒绑架关押,他不敢过问,见到周总理也不敢告知,还言不由衷地说"我是为了国家好啊"!儿子后来被打死了还是不敢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抄写爱子留下的日记。

  

  郭世英

  此外,他对政局的风云变化,无时无刻不在密切注意着。1967年6月5日他看到江青权势上升,就在"亚非作家常设局"讨论会上当众朗诵口号诗:

  亲爱的江青同志,

  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你奋不顾身地在文艺战线上陷阵冲锋,

  使中国舞台充满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我们要使世界舞台也充满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逮捕,他马上又写了《水调歌头》: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而光,篡党夺权者,一枕黄粱。

  野心大,阴谋毒,诡计狂。真是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接班人是俊杰,遗志继承果断,功绩何辉煌,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

  他对江青是这样,对邓小平也不例外。他曾编《水调歌头》狠批过邓小平,1978年,邓小平掌权后,旋即又说"邓副主席的讲话,我表示衷心的拥护和热烈欢呼。

  他把实用主义发挥到了极致,有可能遭灾引祸的话一概不说,事一概不做,有可能安全自保的一切话都可说,一切事都可做。

  因此有人送给他一个"风派人物"的绰号,说他"软软腰肢,弯弯膝盖,……朝秦暮楚,门庭常改",讽刺他"大风起兮云飞扬,风派细腰是弹簧"。

  

  诚然,郭沫若所处的时代是政治高气压的年代。但政治高气压不是借口,那个时代,抗争的有,自杀的有,沉默的有,低头的有,偏偏郭沫若选择了讴歌!

  文革的时候江青也曾派人去邀请钱钟书参加国宴。钱钟书直接回答:我不去。来人吓得冷汗直流:要不要转告主席钱老身体不适?

  钱钟书答:我身体好的很,我不去。

  郭沫若今天说沈从文是毒瘤,明天说钱钟书是毒草,为了生存,为了保住地位,当年那些提协他的师友都成了他权力上升通道的垫脚石。

  遇难的时候,保护他帮助他的师友,一旦形势变了就可以踩上去刺一刀的人,不是有奴性,是没人性。

  党性再强,也是没人性。

  面对强权和罪恶,针锋相对,是英雄;自杀殉道,是风骨;沉默不语,算汉子;被迫低头,可以认为无奈。

  主动讴歌推波助澜动手点赞的郭沫若,只能定性为奴才,不然奴才这词就没任何存在意义。

  

  正所谓:铁骨铮铮郭沫若,冰清玉洁松岛枫。

  公众号固定栏目《天朝红人录》特为他记上大大的一笔,以纪念他软软腰肢,弯弯膝盖,朝秦暮楚,三姓家奴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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