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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一样的林彪/林立果选妃/孔子如何育人/大宋:一个反告密的皇权时代
發佈時間: 10/4/2016 11:19:24 PM 被閲覽數: 244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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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一样的林彪


新中国成立后的近十年间,林彪的名字并不多见。似乎随着战争的结束,他也离开了中国政治军事舞台的中心。

  据说,他在平型关负伤落下病根,解放战争南下时病情加重,怕光,怕水,怕风,拉稀,患的是一种神经系统疾病。于是,他称病休养。

  

  但他向来是个勤于思考的人,在养病中,他最大的乐趣似乎是读书。由叶群和秘书帮助,他涉猎的问题更广泛了。他读书的特点是删繁就简,看《共产党宣言》,他一买几本,看一次剪贴一次,几次后剪得只剩几句话,他说,就记住“大机器大工业”就行了。1960年10月,在全军高级干部会议上,他曾谈起读书,他说:“我们要站在书上来读书,不要趴在书下来读书。要批判的读,要吸取的读。书应该为我服务,而不是我为书服务。让书牵着鼻子走,我不干。有些书就是换汤不换药,没有什么新东西,只是旧思想、旧材料、旧词句、重新编排了一下,换了个地方,就像搭积木一样从这块换到那块,就是那么几块板子。”

  林彪如果不是个喜欢读书又善于读书的人,是绝然讲不出这样的感受的。

  

  林彪读书驳杂,他看《安娜·卡列尼娜》,说安娜是个真人,做真人很不容易,他看《老子》,说里面充满了辩证法,但不能把人们团结起来,把力量集中起来,部队不宜提倡。他读药典,自己给自己开药方。他对中国历史方面的书籍尤有兴趣,从中领悟历代开国将帅的命运,考虑如何处理高层领导关系。他的笔记中有“西汉故人以权贵不全、南阳故人以悠闲自保”的话,曾想过到偏僻的贵州当个省长,避开政治旋涡;他在一本名为《曹操》的书上,关于曹操当宰相后,自觉得成“骑虎难下之势”的叙述旁批道:“不要轻易骑上去。”他的室内条幅中有“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克己复礼”,“勉从虎穴暂栖身,说破英雄惊煞人”等等。叶群记录的他的言论有“三不主义不负责不建言不得罪”“三要要响应要表扬要报好消息”“面带三分笑”等等。这些都可令我们窥见孤僻、清高的林彪那复杂的内心世界。

  但林彪没有永久地沉寂下去。他终于露面了,终于“骑上去”了。1958年5月26日《人民日报》以头版头条大幅标题报道了“中国八届五中全会昨日举行”的消息,消息说:“这次会议增选林彪同志为中央委员会副主席、政治局常务委员;增选了柯庆施、李井泉、谭震林同志为政治局委员;增选了李富春、李先念同志为中央书记处书记。”

  

  林彪这次露面,比之解放战争时期,地位显然更高了。有趣的是,林彪的当选总有些特殊,他当政治局委员,是在1955年4月4日召开的中国七届五中全会上补选的;他当政治局常委并副主席,是在1958年5月25日的八届五中全会增选的;他后来成为党的唯一的副主席并接班人,则是在1966年8月1日至12日的八届十一中全会上形成的。

  八届五中全会后,因为国防部长彭德怀既不是常委也不是副主席,林彪成为政治局常委及党的副主席,在元帅中的排位事实上已越过彭德怀仅次于朱德,一年后,林彪果然接替彭德怀主持军委工作了,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慎密的安排?

  可不可以认为,即使没有庐山会议,林彪也将接替彭德怀?

  

  据《说不尽的毛泽东》一书中记录的党史研究专家于南说:“在‘文革’前毛泽东就考虑过接班人问题。周总理曾对王稼祥说:将来的接班人或者是林元帅或者是邓总书记。”看来,林彪接替彭德怀又取代刘少奇,是早有安排的?历史发展的后果是有前因的?

  至于林彪,他一向那么清高,又读了那么多史书,为什么不一直托病?为什么再度出山?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推测起来,也许是毛泽东批评了他,要他打掉暮气,继续革命?

  因为林彪曾在1959年的庐山会议上这样讲:“只有毛主席能当大英雄,你我离得远得很,不要打这个主意,我有暮气,但没有这个野心:搞大局面,自己一套拿出来。这种雄心、信心没有;缺点是有暮气,主席讲元帅中有暮气。”也许,是林彪本人在经过一番读书思考后,认为自己还应该轰轰烈烈再干一场,不甘心在百无聊赖的养病生活中了此余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林彪的养病其实是“韬光养晦”,他其实一直在等待时机以求一逞?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吧,1959年林彪主持军委工作后,立即采取了与彭德怀不同的办法,他旗帜鲜明地大搞“突出政治”。

  林彪说:“一定要把毛泽东思想真正学到手,一是掌握精神实质;一是掌握方法,就是唯物辩证法。要勤学多练。多练,就是反复地学,学深学透,多实际运用,不要学一下就过去了。”

  他说:“我们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怎样学呢?我向同志们提议,主要是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著作。这是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捷径。马克思、列宁的著作那么多,里面有许多人名地名你都搞不清。最好先读毛泽东同志的著作。读化学并不一定找到发明化学的人,学几何不一定要找欧几里德,不一定要读他们的原著。

  后来的著作,有一些当然不及原著,但是有一些比原著还好,发展了,新的创造很多,……毛泽东同志全面地、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综合了前人的成果,加上了新的内容。要好好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著作。我们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容易学,学了马上可以用,好好学习,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他又说:“在政治工作领域中,要正确处理四个关系。”

  

  

  

  真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林彪在养病中读书思考,此时终于亮出他丰满光滑的羽毛。

  【摘自《风云“九·一三”》作者:张聂耳 解放军出版社1999年版 舒云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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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果选妃12条标准 在上海随意征用美女 图



在整个“选妃”过程中,究竟看了多少女青年,确定了多少重点对象,建立了多少份档案,已经无法统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被林立果看中并占有过的,绝不止一个张宁。张宁,也并不是唯一对林立果产生感情的女人。否则,“九一三”之夜在北戴河机场就不会扔下另外两个女子小张、小袁。在上海,林立果看过和谈过话的女青年有110多人,其中有多少人让林立果“犯了路线错误”,旁人是无法知道的。被林立果看中并安排到部队的有12人,这12人作为重点对象在培养,林立果随时可以征用。

追逐女人如同追逐权力一样,都能让膨胀的男人疯狂。文革中最有权势的“老虎”折腾了一出全中国规模的历时三年半之久的“选妃”闹剧。要挖掘林立果及其“小舰队”后来要发动武装政变的根源,不能不联系他们对女色的狂热,不能不联系他们所过的奢靡的生活。这种生活对他们太具刺激性和吸引力,而获得和保住这种生活的法宝,不是别的,正是手中的权力。本书中详细讲述了林彪和叶群为儿子大张旗鼓“选妃”的不堪往事。

1996年夏,林立果未婚妻张宁在美国寓所留影(图源:《尘劫》)
一、“绝密”文件列12大标准,拉开“选美”序幕
1967年过年,毛家湾一派热闹景象。解放军各总部、各军兵种和外地来京的一些大军区领导人礼节性地来给林彪拜年。大年初一晚上,由叶群出面,代表林彪,宴请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及其夫人。
席间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叶群正色道:“各位老总,各位夫人,有一件事,需要拜托诸位。”“是这样,”叶群笑笑,说:“我家老虎今年22岁啦,长成大小伙子啦。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老虎的个人问题,也该考虑考虑了。可我和首长这身份,怎么好直接出面操办呢?想来想去,只好请在座的你们这些当叔叔、阿姨的,操操心了。”几个人纷纷争着表态,一定帮这个忙。
不久,赶在黄、吴、李、邱各单位的“选美班子”出发之前,林办的机要通讯员骑着摩托车送来一份标有“绝密”字样的文件,打开一看,原来是叶群心目中的“美女”标准。上面是这样规定的:
1、年龄:16岁至20岁。最好17至19岁;
2、身高:160米至165米。身体要不胖不瘦;
3、眼睛:柳眉大眼,双眼皮,眼睛要有神;
4、脸部:瓜子形脸,皮肤细白红润,没有抬头纹;
5、鼻子:位置适中,不大不小,不露孔;
6、嘴部:樱桃小口,牙齿洁白、整齐;
7、头发:乌黑有光泽;
8、身材:身体部位要对称,脚无毛病,走路要有风度、潇洒;
9、语言:说话流利,口齿清,音色美,燕语莺声;
10、文化程度:初中以上;
11、政治条件:家庭出身好。如面貌条件好,政治条件可以降低;
12、预选方法:先在花名册上选出未婚又适合年龄、身高和外貌等条件的名单来,再根据名单,通过相片和本人去选择外貌。然后在档案上查清政治情况,以往的健康和父母的健康情况,这一切查清后,再送审。一次盛宴,一份“文件”,从此拉开了历时三年半之久的全国性的“选美”序幕。
二、诡秘的政治任务
大约在1967年的春夏之交,经过一番策划、准备之后,“选美”的锣鼓相继敲响了。
各大单位组成的“选美”班子,手续都是齐全的,行踪又都是诡秘的。他们都持有军委办事组或军委办公厅开的介绍信,每到一地,再通过军管会或者军代表换成当地的介绍信,同时也都备有各军兵种的服装和便装,灵活机动,视情着装。而他们打的旗号和名义,不外乎是部队接女兵、部队文工团招收女演员或者给军委选秘书。
果然如吴法宪所表态的,空军参与“选妃”最为积极。从1967年夏天到“九一三”事件前,空军机关先后派出百余人,去了除西藏、台湾以外的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到部队、机关、学校、工厂、文艺团体等单位,看了数以万计的男女青年,从中挑选出了200多名重点对象。
王维国对“选妃”的重视和劲头与众不同。他下令成立了专门的“找人小组”,并教育小组成员说:“为林立果找对象是有重大意义的政治任务,必须提到忠于无产阶级司令部的高度来认识。”组长袭著显提出:“把整个上海滩的女青年都瞅一遍,一个不漏。”
黄永胜对为林立果找对象的支持,表现在他委托妻子项辉芳全力投入“选妃”。可是选来选去,对照叶群制定的条件和标准,竟无一人够格。项辉芳叫苦说:“真没想到‘找人’比登天还难!”
邱会作和夫人胡敏,对“选妃”格外重视。邱会作对林彪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和胡敏商量一定要在帮助林立果找对象上给予回报。军医出身、本身又长得精干、漂亮的胡敏,对美女标准的领会比任何人都深,活动能力也强,选美不择手段。令她高兴的是,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为林立果所着迷的南京军区歌舞团的张宁,就是她选中推荐给叶群、林立果的。
当初她听说张宁不错,又听说张宁已经有了对象,但她不死心,布置说:“有对象好的也要拆散,找一个好的不容易,给林副统帅是主要的。”经过她的以组织名义的干预,张宁“脱离”了男友,被送到北京。叶群起初嫌张宁有点瘦,胡敏就放到自己家里加强营养催肥,光老母鸡就吃了好多只,还创造条件让张宁和林立果培养感情,终于,邱夫人夺得了“选妃”第一功。
在整个“选妃”过程中,究竟看了多少女青年,确定了多少重点对象,建立了多少份档案,已经无法统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被林立果看中并占有过的,绝不止一个张宁。张宁,也并不是唯一对林立果产生感情的女人。否则,“九一三”之夜在北戴河机场就不会扔下另外两个女子小张、小袁。
三、叶群积极张罗“选妃”活动,林彪罕见关注
对“选妃”最热心、最积极的,当属叶群。叶群的热心、积极,一方面出于做母亲的本性,另一方面出于她自己的私心和政治上的深层考虑。她的控制欲告诉她,日后林立果成了气候,接了班,会不会听命于她这个母亲还是个未知数,为了牢牢控制住林立果,她必须从未来的儿媳身上入手。
叶群给吴法宪下达“指示”说:“凡在北京开人数较多的会议,都要派人去给立果、豆豆物色对象。”她自己就曾化了装,秘密地亲自到会去选人。
对于林彪而言,也许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兴师动众的“选美”详情,他自己并不甚了了;但有人在给林立果、林立衡选对象,他是肯定知道的,并且只要叶群认为有必要,动员他出面审看,他都乐此不疲,积极参与。
叶群张罗“选美”,林彪出面“审美”,这样的一幕发生过不止一次。林彪本来是一个对家庭生活不甚感兴趣的人,但他对“选美”的关注,却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他曾经一张张地翻阅选来的人的照片,曾经隔着窗帘看过选来的人,曾经悄悄从大幕的缝中看过选来的人,也曾经当面同选来的人交谈过。
叶群张罗的“选美”,也曾遭到过非议和抵制,叶群听说后,都是勃然大怒,反过来予以指责甚至训斥。
空军的“选美”动静最大,何汝珍、于新野、张舜甫等人长年在外跑,坐飞机免费,火车票高达两万两千多元。如此大规模的动作,使得各地和空军机关议论纷纷。群众的反映传到了吴法宪耳朵里。有一天,吴法宪不无担心地对黄永胜说:“看来这样找对象影响不好,坐飞机在四川、新疆、福建、广州找,又浪费钱。”黄永胜把这话告诉了妻子项辉芳,项辉芳又告诉了叶群,叶群一听火冒三丈,当晚就打电话给吴法宪兴师问罪。“吴司令,我准备给你六千块钱!”吴法宪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叶群怒气冲冲地说,“坐了你的飞机,为了儿子、女儿找对象嘛!你当面不说,背后说我的坏话。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假仁假义的人。以后再不麻烦你了,你们不干,有别人会替我干。”
吴法宪一听,恍然大悟,赶忙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没有给别人讲过,只是同黄永胜在一辆小车上说过这个话,是从政治影响出发的。我错了,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说这话了。好不好啊?”“哼!”叶群轻蔑地从鼻子里说了一句,“喀嚓”一声撂了电话。
四、林立果亲自出马,圆春梦从不“客气”
“选美”尽管有专人张罗,但林立果并不放心,他不愿坐享其成,要亲自动手。
林立果认定上海出美女,因此在上海下的功夫最大。他住在上海巨鹿路空军招待所,直接指挥“上海小组”进行“选美”活动。
林立果的具体做法是:两人一组一车,跟踪挺进。平时就在街上逛游,看见漂亮的女青年就紧跟不舍,一直盯到人家走到某一个工厂、学校或者某一条街道家中,然后就拿着盖了公章的介绍信到这个单位的组织、人事、保卫部门,具体了解女方的情况,查档案,拍照片,谈话了解情况。如果认为条件合适,就询问人家是否愿意参军或到公安、外事部门接受培训。在那动乱的上山下乡的岁月里,参军或者招工是最诱人的出路,很多女青年就被乖乖地弄到手了。
在上海,林立果看过和谈过话的女青年有110多人,其中有多少人让林立果“犯了路线错误”,旁人是无法知道的。被林立果看中并安排到部队的有12人,这12人作为重点对象在培养,林立果随时可以征用。
林立果对所选中的美女从来没有“客气”过,他所说的“犯路线错误”是指发生了性关系,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据熟悉林立果的人说,林立果不仅好色,喜欢玩弄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有不少性变态的成分。比如,他喜欢性骚扰、有窥视癖,喜欢听下流的电话录音等。
这样一个对女性有着强烈占有欲的野心家,其政治野心和追求性刺激的癖好是互为动力的。他当然知道,只有权力,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保证他随时得到更多的他所喜爱的女人。而在追求和攫取权力的过程中,他又需要靠女色来调剂紧张的神经。
林立果亲自出面“选妃”,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不愿受制于叶群。邱会作的妻子胡敏从南京军区歌舞团选的舞蹈演员张宁,林立果一看就着了迷。然而叶群不喜欢。叶群对林立果说,张宁虽然很出色,但并不理想,说张宁“又馋又懒”,两只眼睛“像钩子”。
据林家的保姆王淑媛透露,叶群不喜欢张宁的唯一原因是嫌张宁太高,张宁1.69米,而叶群才1.54米,叶群怕今后婆媳站在一起,把她的形象给显没了。叶群否定了张宁,林立果却不干。他背着叶群,搬出林彪这个大后台,林彪看了打乒乓球的张宁,表示满意,这样林立果又把张宁弄到了北京。为了圆自己的“太子”春梦,林立果无论是对外人还是对自己的母亲,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什么话也都能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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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是如何把笨蛋傻瓜育成君子伟人的?




孔子之所以被后人奉为至圣先师、中国最伟大的教育家,是因为他在春秋末期从事教育时间最长,所办学校规模最大,招收学生人数最多,实行教育改革所取得的成就最大,对后世的影响最深远。

  

  在春秋以前,入学读书受教育是贵族子弟的特权。孔子从开办私学开始,就打破常规,提出“有教无类”的主张,让平民子弟也有机会入学读书,使原来不知文化为何物的“贱人”也有机会系统学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进而学习“六经”(《易经》、《诗经》、《尚书》、《仪礼》、《乐经》、《春秋》),最终成为“大人”,进入“君子”的行列。

  孔子提倡“有教无类”,就意味着不管年龄大小、出身如何,都可以成为孔子的学生。事实上,在孔门弟子当中,除孟懿子等少数人是贵族外,大多数来自社会中下层。如子路原是不知礼的“野人”,仲弓之父为“贱人”,子张出身于“鲁之鄙家”,颜涿聚原是“梁父之大盗”。有的学生年龄只比孔子小几岁,另外一些学生比孔子小四五十岁。

  

  朱熹说:“孔子教人,各因其材”。就是说,因材施教是孔子最重要的教学方法。春秋以前的官学,立足于“禁”和“敬”,教师用体罚和威胁等方式强迫学生读书,并且要学生自幼养成盲从的习惯。孔子对学生总是循循善诱,诲人不倦。他注意观察学生的所作所为,听其言而察其行,从学生之间的差异性出发,施以不同的教育。实行因材施教要取得成功,首先要了解每一个学生,即要有知人之明;其次要用恰当的方法进行教育,对教师本人的能力要求极高。

  孔子善知人,他的识人方法是“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考查一个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观察他为达到一个目的所采用的方法,了解他安于什么,不安于什么)”。孔子精通六艺,在知识方面集古代文化之大成,所以无论对什么学生他都能找到恰当的方法进行教育。

  鲁国人冉雍字仲弓,比孔子小29岁,他以德行著称,是孔门十哲之一。孔子很欣赏他的德行,曾经说过:“雍也可使南面(冉雍这个人,可以让他做一个部门或一个地方的长官)。”冉雍的父亲是个地位低下的“贱人”,因而冉雍难免有自卑心理。孔子针对他的心理状况进行因材施教,他说:“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耕牛产下之子长着赤色的毛、整齐的角,虽然不想用它作牺牲来祭祀,但山川之神难道会舍弃它吗)?”古代供祭祀的牺牲常用赤色的牲畜,一般不用耕牛,自然也不会用耕牛所产之子。孔子这番话的意思是,耕牛所产之子如果够得上作牺牲的条件,山川之神一定会接受这种祭品。比喻冉雍的父亲虽是“贱人”,但冉雍已经学业有成,社会不会因其父地位低下而舍弃他。

  在孔子的教育和鼓励下,冉雍克服了自己的自卑心理,成为孔子门下最有成就的弟子之一,战国时的荀况很推崇他,把冉雍和孔子并列为大儒。

  

  冉求字子有,亦称有子,比孔子小29岁,鲁国人。他多才多艺,长于政事,尤其善于理财,曾任季氏宰。他还精通军事,于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484年)任左师统帅,以步兵执长矛的战术以弱胜强,打败了齐国的军队。趁这次立功的机会,他说服掌握鲁国政权的季康子迎回了在外流亡十多年的孔子,后来冉求由于帮助季康子敛财,受到孔子严厉批评。

  冉求性格谦退,孔子对他的教育很有针对性。有一次,冉求问:“闻斯行诸(一听说有事要做就应立即行动吗)?”孔子说:“行之(立即行动)。”后来子路也问同样的问题,孔子说:“有父兄在,如之何闻斯行之(父兄在,哪能立即行动呢)!”孔子的弟子子华觉得不解,他问:“敢问问同而答异?”孔子说:“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冉求遇事犹豫退缩,所以我要激励他;子路胆大好胜,所以我要抑制他)。”

  冉求尽管有不少缺点,甚至曾被孔子宣布革出孔门,但他仍被后人认为是孔门最有政治才干的人物,被列为孔门十哲之一。

  子路,即仲由,字子路,因他曾为鲁国贵族季氏的家臣,又被称作季路,比孔子小9岁。史书记载,子路出身微贱,生性粗野,好逞勇斗狠,为人刚强爽直,经常头戴鸡冠式的帽子,身佩用野猪皮装饰的剑,曾想“陵暴”孔子,孔子通过礼仪慢慢诱导他,使他改邪归正,改穿儒服,拜孔子为师。

  逞通好斗是子路的缺点,孔子便在施教过程中加以纠正。有一次,子路问:“君子好勇乎?”孔子回答说:“义之为上。君子好勇而无义则乱,小人好勇而无义则盗。”告诫子路首先要崇尚义,如果没有义只有勇,无论身份高低,都会走上歪门邪道。

  

  子路为人耿直,光明正大,做事专一,对孔子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保护孔子唯恐不周,不愿孔子遭人非议,对孔子处理和南子、佛肸、公山弗扰等人的关系敢提意义,成了孔子的监督者。孔子说他可以管理千乘之国的军事,又说:“自吾得由,恶言不闻于耳。”又发出这样的感叹:“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我的道如果行不通,就乘小筏到海上去,跟随我的,恐怕只有仲由吧)!”可见师生间感情之深。

  在孔子的教导下,子路的进步很快,由野人变成言行一致的“君子”。在学问方面,孔子称他已经“登堂”,但仍未“入室”。对他的好勇,孔子始终加以批评,他说:“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指出子路好勇,很不可取。又预言子路如果继续好勇下去,一定会“不得其死”。

  公元前480年,卫国发生内乱,这时子路在卫国担任孔氏宰。孔子听说卫国内乱,便断定子路必死,继而闻报子路被砍成肉酱,时年已72岁的孔子感到悲痛无比。史书记载子路临死也不忘礼仪,他的帽带被人砍断了,子路说:“君子死而冠不免”,于是结好帽带便死去了。

  个性鲜明的子路与冉求同为孔门政事科的杰出代表,也曾担任过鲁国的季氏宰,被列为孔门十哲之一。他闻过则喜的学习态度,始终如一的高尚品德深受后人好评。宋人程颢说:“子路亦百世之师。”

  

  孔子评价学生的缺点有一句话很著名,就是“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高柴愚笨,曾参迟钝,颛孙师偏激,仲由鲁莽)。”

  要对学生实行因材施教,首先要了解学生的长处和短处,在这方面,孔子观察入微,对每个学生的天赋和性格特征都了如指掌。高柴字子羔,身高不到五尺,是个矮个子,其貌不扬,针对他天性愚笨这一点,孔子是怎么教育的?因史料没有记载不得而知,但他经孔子教导后相当有成就,子路就曾经推荐他当费地的长官,孔子还怕他不能胜任。高柴先后在鲁、卫两国四次为官,历任鲁国费宰、郕宰、武城宰和卫国的士师,他为官清廉,执法公正,广受好评。他是孔门弟子中从政次数最多、时间最长的一个。可见只要教育得法,愚人也可成才。

  曾参字子舆,16岁拜孔子为师,是孔子晚年的学生。他的记忆力、理解力、口才等远不如颜回、子贡等人,所以被孔子评价为“鲁”。曾参也有自知之明,他以勤补拙,刻苦好学,注重修身养性,提出“吾日三省吾身”的修养方法。他为人谨慎,待人谦虚,特别以“孝”出名。据说他和母亲的感应很强烈,曾参出外,“母欲其归,则啮指,而曾子心痛。”孔子正是看出他“孝”的特点,因材施教,把孝道传给他,而曾参毕生实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原则,直到临死前还叫弟子检查自己的手脚,发现无损后才叹道:“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从今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可以免于祸害刑戮了,学生们)!”他认为自己肩负着传播儒家思想的重任,任重而道远。把得自孔子的真传传给孔子的孙子孔伋(字子思),子思又传授给孟子。这样,曾参上承孔子之道,下启思孟学派,成为孔子学说的主要继承人和传播者。

  相传他著述的《孝经》,在汉武帝独尊儒术后,与《春秋》并列为两部最重要的经典。到宋以后,他更由贤升为圣,被尊为“宗圣”,在孔庙中的地位仅次于“复圣”颜回。颜回与曾参,一个聪明绝顶,英年早逝;一个反应迟钝,大器晚成。颜回早逝,令人惋惜;曾参以迟钝之资终成大器,连宋人程颢也不得不佩服,他说:“参也,竟以鲁得之(曾参这个人这么迟钝,通过不懈努力竟然也得到了孔子的真谛)。”程颢还说:“曾子传圣人之学,其德后来不可测。安知其不至圣人?如言‘吾得正而毙’,且休理会文字,只看他气象极好,被他所见处大。后人虽有好言语,只被气象卑,终不类道。”

  

  被孔子评价为“辟”的颛孙师,字之张,陈国人。他出身微贱,据说还犯过罪行,经孔子教育后,终成“显士”。他好学深思,喜欢与孔子讨论问题,但观点往往比较偏激,不符合孔子的仁义之道。如有一次他和孔子讨论“士人怎样才算通达”的问题时,子张认为士人在诸侯国中有声望,在大夫家中也有声望就是通达。孔子纠正他的观点,指出“闻”与“达”的区别,他说:“是闻也,非达也。夫达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国及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国及家必闻(这是声望罢了,不是通达。所谓通达,应该质朴正直,好行义事,善于体察别人,对人恭敬有礼,无论在哪里,行为准则都一样。而那些讲究声望的人,表面追求仁义,行动与之相违,以仁义自居,大言不惭却可能在国在家都有声望)。”

  子张和卜商(字子夏)都是孔门中出众的人才。子贡问孔子:“师与商孰贤?”孔子回答说:“师也过,商也不及。”“过”就是看问题和处理事情过分偏激,所以孔子要纠正子张的观点和行为。教育子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忠信笃敬”。孔子说,无论站立行走或是坐在车中,要让“忠信笃敬”这几个字时时出现在面前。因为只有奉行“忠信笃敬”的原则,才能到处都通行无阻。子张牢记孔子的教训,把“忠信笃敬”这几个字写在腰带上,以示终身不忘。孔子死后,子张独立招收弟子,宣扬儒家学说,是“子张之儒”的创始人。

  

  端木赐(字子贡)是孔门弟子中最能言善辩之人,是孔门言语科的代表人物。

  史书称:“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孔子之所以经常批驳子贡,是防止子贡走入狡辩的歧途。子贡天资聪颖,孔子说颜回比他更聪颖,使他骄傲不起来。子贡很善经商,家境非常富有,子贡认为自己富而不骄已经很不错了,孔子说:“不如富而好礼”,使子贡哑口无言,对孔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经过孔子的教育和指点,子贡在言语方面突飞猛进,成就显著。他和子路一文一武,成为孔子的左辅右弼。子贡广交公卿,擅长外交,为孔子与各国君主交往穿针引线,当鲁国受到齐、吴两国的威胁后,他挺身而出,在齐、吴、越、晋诸国间游说,使吴国攻齐,从而保全了鲁国,并引起诸侯国间力量对比的连锁变化。正如《史记》中所说的:“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这就是孔子。难怪他能成为大成至圣先师。

  【来源:博客中国颜昌海专栏】



大宋:一个“反告密”的皇权时代


  

  宋高宗是一位有污点的皇帝,比如他重用奸相秦桧,比如他冤杀岳飞。但他对告密行为的打击,却表明他至少明白一个道理:再冠冕堂皇的告密,都不可能“告”出优良的治理秩序,因为告密直接败坏了公共治理的根基——人心。

  吴钩|文

  有一段时间,网上许多人都在讨论中国的“告密文化”,论者言之凿凿说,“告密”属于中国人的国民劣根性,传统文化是滋生“告密”的沃土。

  这听得我的心都碎了,难不成“告密”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文化基因,而“被告密”则是我们摆脱不掉的历史宿命?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以我这么多年读史的印象,在传统社会,告密行为一直是受到主流文化排斥的,中国的主流文明与其说是“告密文化”,不如说是“反告密文化”。

  过去处于主流、正统地位的儒家文明,对告密行为可谓深恶痛绝。孔夫子曾问他的弟子子贡:你最讨厌哪些行为?子贡说:“恶徼以为智者,恶不逊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这里的“讦”,即告密。将告密当成正直的表现,是子贡最厌恶的行为之一。

  发生在亲人、朋友之间的告密行为,由于直接破坏了小共同体最基本的人际信任,挑战了人伦底线,更是受儒家抵制。

  曾有一个人告诉孔子:我们那里有个正直的人,发现父亲偷了人家的羊,便跑到官府举报了。

  孔子说:“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亲亲得相隐匿,社会的人伦底线才不会被突破。用汉宣帝的话来说,“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天性也。虽有患祸,犹蒙死而存之。诚爱结于心,仁厚之至也,岂能违之哉!自今,子首匿父母、妻匿夫、孙匿大父母,皆勿坐。其父母匿子、夫匿妻、大父母匿孙,罪殊死,皆上请廷尉以闻。”

  “亲亲相隐”的原则自此列入中华法系,并历代相沿。——不要认为“亲亲相隐”是陈腐、过时的观念,现代西方发达国家的法律,同样非常明确地承认公民不给亲人证罪的“亲亲相隐”权利。

  

  当然,我也不否认,中国历史上曾出现过竞相告密的风气。但我们需要知道,告密行为的鼓吹者是边缘的法家,而不是主流的儒家。商鞅主张治国要任用热爱告密的奸民:“用善,则民亲其亲;任奸,则民亲其制。合而复之者,善也;别而规之者,奸也。章善则过匿,任奸则罪诛。”

  商鞅认为,善民重视亲情,会相互包庇;奸民则相信“爹亲娘亲不如秦王亲”,会相互告奸。人民热衷于告奸,罪恶便无处逃遁。

  但有意思的是,商鞅鼓励告密,却不能不将习惯于告密的人命名为“奸民”。可见在当时的道德评价体系中,告密行为是为人所不齿的。商鞅本人可能对这种道德评价很不以为然,但告密的反道德性质却是商鞅无法否认的。

  历史上,但凡申韩法术大行其道的时期,告密之风便会盛行一时,比如商鞅变法后的秦国、汉武帝时代、武则天时代、朱元璋时代以及所谓的“康雍乾盛世”。而受儒家价值观塑造最深刻的宋王朝,告密之风则大为收敛。

  我不是说宋朝就没有告密,而是说告密的行为在宋朝并不受鼓励,士大夫群体乃至君主都自觉抵制告密,以告密为耻。

  宋真宗时,李沆任宰相。一日宋真宗问李沆:“人皆有密启,卿独无,何也?”密启即秘密奏事、向皇帝打小报告。李沆对打小报告非常反感,说:“臣待罪宰相,公事则公言之,何用密启?夫人臣有密启者,非谗即佞,臣常恶之,岂可效尤?”李沆认为,只有那些品德败坏的人才会喜欢打小报告。

  真宗的儿子仁宗当皇帝时,有一回,谏官韩绛收到同僚林献可送来的一封书信,信中“多斥中外大臣过失”。韩绛身为谏官,觉得应该向皇帝报告。便将这封私信交给宋仁宗:“林献可遣其子取书抵臣,多斥中外大臣过失。臣不敢不以闻。”宋仁宗却说:“朕不欲留中,恐开告讦之路。第持归焚之。”叫他将书信带回去烧掉。

  仁宗皇帝不想了解大臣过失、借以整饬吏治吗?当然不是。但他深知,如果为了掌握臣下动向而纵容告密,对政治品质的败坏将远甚于“中外大臣过失”本身。

  宋仁宗一朝,也是宋代最自觉抑制告密政治的时期。

  皇祐元年(1049),台谏官李兑、何郯、陈旭等人上书:“比岁臣僚有缴奏交亲往还简尺者,朝廷必推究其事而行之,遂使圣时成告讦之俗。自今非情涉不顺,毋得缴简尺以闻,其于官司请求非法,自论如律。”

  意思是说,最近有些臣僚将私人书信上交朝廷,朝廷则凭书信私议调查臣下,弄得告密之风大盛。自今之后,除非事关谋逆,臣僚不得交纳私人通信,有司也不可收缴臣僚私信。宋仁宗批准了这一建议。这大概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明确申明政府不得缴纳私人信件、据书信私议定罪的立法。

  宋仁宗时代,监察系统非常活跃,台谏官可以风闻奏事,这固然对执政的政府系统构成强有力的制衡,但也产生了一些负作用——台谏官动辄上章告讦人罪,甚至根据道听途说“暴扬(他人)暧昧之事”,以致“刻薄之态,浸以成风”。御史吕诲于是上书“请惩革之”。仁宗皇帝从善如流,下诏“戒上封告讦人罪或言赦前事”,禁止官员打小报告揭发人罪。执政官若有过失、罪错,可以公开弹劾,但不应告密,不能揭人阴私。

  后来的宋神宗、哲宗时代,当变法派(他们受申韩法术影响较深)执政时,告密风气大有复炽之势,因为一部分变法派官员认为,新政的推行,需要借助告密的力量。如熙宁七年(1074),参知政事(副宰相)吕惠卿推行“手实法”,即要求老百姓自行申报不动产,政府再按其不动产征税。

  这本非恶政,但吕惠卿为防止有人隐瞒财产,又“许人纠告”,鼓励告密。结果在民间大开告密之风,“家家有告讦之忧,人人有隐落之罪,无所措手足矣”。

  因而,“手实法”甫一推行,立即就受到有识之士的强烈抵制。未久,宋神宗只好下诏废止了“手实法”。在宋朝士大夫看来,如果一项政策导致民间告密成风,社会便会进入人人自危的境地,敦厚的风俗就会被破坏殆尽,朝廷即使因此多收些税钱又有什么意义?

  被现在许多人视为昏君的宋高宗,也不欢迎臣僚告密——也可能他实际上并不讨厌告密,只是因为主流士风对告密行为不待见,不得不表态拒绝告密。绍兴初年,高宗下诏求言,有些官员即以密奏的形式告讦同僚。高宗说:“自今上书言事,毋有所讳。惟不许因书告讦他人过失。”给告密者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绍兴二十五年(1155),三省与枢密院给高宗打了一个报告,说:“顷者轻儇之子,辄发亲戚箱箧私书,讼于朝廷,遂兴大狱,因得美官。缘是之后,告讦成风。考简牍于往来之间,录戏语于醉饱之后,虽朋旧骨肉,实相倾陷,薄恶之风,莫甚于此。”

  一些轻佻的官员出于政治投机之心,将亲戚朋友私信上的谈论揭发出来,自己则因检举有功而获得美差。结果,告讦之风大兴,私人通信、茶余酒后的议论,都有人打小报告揭发。即便是亲兄弟,也可能被出卖。再没有比这种卖友求荣的风气更薄恶的了。

  因此,三省与枢密院提出建议:“乞令有司开具前后告讦姓名,议加黜罚。”即提议朝廷将那些有告密史的官员列入黑名单,“议加黜罚”。宋高宗同意这个建议,“诏令刑部开具取旨”。这大概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正式在官僚系统中清理告密者。

  宋高宗是一位有污点的皇帝,比如他重用奸相秦桧,比如他冤杀岳飞。但他对告密行为的打击,却表明他至少明白一个道理:再冠冕堂皇的告密,都不可能“告”出优良的治理秩序,因为告密直接败坏了公共治理的根基——人心。

  我们历史上存在过鼓励告密的时期,也拥有过一个明明白白“反告密”的时代——那就是宋代。我想说的是,拒绝告密、抵制告密,其实也是华夏文明的传统哩。

  吴钩所著《原来你是这样的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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