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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历史评论:哈佛中国史
發佈時間: 10/14/2016 3:38:55 PM 被閲覽數: 335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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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历史评论:哈佛中国史


《东方历史评论》微信公号:ohistory

  “哈佛中国史”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丛书编写者分别为卜正民、罗威廉、陆威仪和迪特·库恩等四位知名汉学家。该丛书是一套完整的中国古代通史著作,系统地讲述了中国古代从秦至清的诸代王朝历史,内容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生活等。它叙述的起点自公元前221年,直至20世纪初期,涵盖中国古代2000多年兴衰历程,分为六个帝国时代——早期秦汉古典时代、南北朝大分裂、世界性帝国大唐、儒家时代宋朝的社会转型、气候变迁下的元明帝国和成就斐然的大清王朝,进而串起两千年中华文明跌宕起伏的荣辱命运。从全球史角度重写“世界中国史”,引导世界重新思考当下中国。

  以下文字受权摘自该书。

  

  推荐序

  葛兆光

  卜正民(Timothy Brook)教授主编的“哈佛帝制中国史书系”(History of Imperial Chin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9—2013)共6卷,由陆威仪(Mark Edward Lewis,负责《秦汉》《南北朝》《唐朝》三卷)、库恩(Dieter Kuhn,负责《宋朝》卷)、卜正民(Timothy Brook,负责《元明》卷)、罗威廉(William T. Rowe,负责《清朝》卷)等四位学者分别撰写,现在译成中文在国内出版,这是一个应该关注的事情。我们知道,习惯于专题研究的欧美学者,对撰写上下通贯、包罗万象的通史,向来抱持谨慎态度,特别是近半个世纪以来,欧美中国学界撰写系统的中国通史并不多,除了卷帙浩繁而且内容专深、至今也没有全部完成的多卷本“剑桥中国史”系列和伊沛霞(Patricia Buckley Ebrey)为入门者撰写的较为简单的单卷本《剑桥插图中国史》之外,在我有限的视野内,还没有一部通贯上下而又分量适中的中国通史。这套上起秦汉,下至清代的6卷本通史系列出版,或许可以呈现近年来欧美学者较为全面的中国历史认识。

  承蒙卜正民教授和严搏非先生的信任,让我为这套书的中译本写一篇序。我很乐意在这里谈一下我的读后感,严格地说,这并不能叫作“序”,只是一些感想,特别是一个在中国的中国史研究者的感想。

  1

  我曾说过,20世纪以来现代中国历史学的变化,大致可以概括为四点:一是时间缩短(把神话传说从历史中驱逐出去);二是空间放大(超越传统中国疆域并涉及周边);三是史料增多(不仅仅是新发现,也包括历史观念变化后更多史料进入历史视野);四是问题复杂(分析历史的问题意识、评价立场、观察角度的多元化)。这四点当然说的只是清末民初以来20世纪中国的历史学,现在虽然已经是21世纪,而且这套“帝制中国史”也并不是中国史学界而是欧美学术界的作品,不过,无论这四点变化是否属于“现代性的历史学”(据说“现代性历史学”在如今这个“后现代”的阶段已经过时),或者只属于“中国的历史学”(中国现代学术始终与世界现代学术有所不同),但在我看来,它表现出来的历史研究与通史叙事之变化,仍在这一现代历史学延长线上,这套著作呈现的历史新意,恰好也可以分别归入这四个方面。

  先看“时间缩短”。作为“帝制中国”的历史,这套书是从秦汉开始,而不是像中国学者的中国史那样,总是从上古(甚至从石器时代,即毛泽东所说“一片石头,敲过小儿时节”)写起。这一“截断众流”的写法,是否暗示了“秦汉奠定‘中国’”这一历史观念?我不敢断言,因为这一问题相当复杂。但是,这里可以简单一提的是,由于对“中国”/“帝制中国”的历史这样开始叙述,不仅避免了有关何为“最初的中国”这样的争论(这些争论现在还很热闹),也表达了秦汉时代奠定“中国”/“帝制中国”的观念。陆威仪在《秦汉》这一卷中说,“(前帝国时代,人们)要么以‘秦人’‘齐人’‘楚人’为人所知,要么以其他诸侯国国名命名,或者以某个特定地域命名,比如‘关内人’”,但是,秦的统一,则“把这些不同的人群在政治上联结起来”。我同意这一看法,虽然殷周时代可能已经有“中国”意识,但只有到秦汉建立统一帝国,先推行“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后在思想上“独尊儒术”,在制度上“霸王道杂之”,一个初步同一的“中国”才真正形成。陆威仪指出,秦汉历史的关键之一,就是“帝国内部的去军事化(demilitarization)和对国家边境的边缘族群所开展的军事活动”。如果说,由于秦汉在制度(在文字、货币、行政、法律、度量衡以及交通上整齐划一)、文化(通过政治力量,建立共同的生活习俗与文明规则,由帝国统一去除地方化,建立共同的神圣信仰,通过历史书写确立帝国边界,形成共同历史记忆)、社会(在政治上有共同国家观念,在社会上形成声气相通的群体,在思想上有共同伦理的士大夫阶层)三方面的推进,使得“中国”/“帝制中国”成为一个具有内在同质性的国家,那么,包括秦之“销锋镝”,即《史记》所说的“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铸十二金人;汉之削藩平七国之乱,中央派遣官员巡行天下,使军队统一由中央管理;加上对四夷用兵以凸显“内部统一,四夷环绕”,都对形成统一帝国起了巨大作用。正如他所言,“把天下想象为由游牧民族和中国二者所构成,标志着一个巨大的进步”,换句话说,就是通过内部的同质化,通过外部的“他者”塑造“我者”意识,形成国族的自我认同,于是有了明晰的“中国”。

  近二三十年来,中国学界有一种不断发掘历史、把“我们的中国”向上追溯的潮流,从官方推动的“夏商周断代工程”“文明探源工程”,到近年由于考古发掘而重新认识“最初的中国”,这里面当然有相当复杂的动机和背景,不过,越追越早的历史也碰到一个理论与方法的瓶颈,这就是原本“满天星斗”的邦国,什么时候才可以算内在同一的“中国”?在什么样的历史形态下,那片广袤区域才有了一个“中国”共识?这套“帝制中国史”用了“帝制”这个概念,把这个问题放在括号中搁置下来暂缓判断,无疑是聪明的方案。当然,帝制中国是一个“帝国”,既然作为“帝国”,秦汉疆域内仍然有着多种民族与不同文化,不过重要的是,在这个“帝国”之内,那个叫作“中国”的政治—文化共同体也在逐渐形成,并且日益成为“帝国”的核心。陆威仪在讨论秦汉时代的历史意义时,就指出在这个帝国控制下,“中国”,也就是帝国的核心区域,由于制度、文化、社会的整合,不仅在内部“去军事化”,而且在政治—文化—生活上逐渐“同质化”。这一点对我们来说相当有意义,对于此后的历史叙述也相当重要,因为这可以说明历史中的“中国”的形成、移动和变化,当然也是在扩大。因此,我们看到《南北朝》卷相当突出“中国地理的重新定义”,所谓“重新定义”,就包括长江流域以及南方山区(即属于古人所说“溪洞濮蛮”的地区)的开发,它拓展了“中国”的疆域和文化,而《唐朝》卷则再一次强调“中国地理的再定义”,指出中国政治文化中心的转移和南北经济文化重心的变化,在这一过程中,“中国”的形成与扩张才逐渐显现出来。

  这一思路几乎贯穿各卷,像卜正民撰写的《元明》这一卷的第二章《幅员》,就非常精彩地从蒙元的大一统,说到它的整合与控制;从明朝的版图缩小,说到明朝对西南的“内部殖民主义”;从交通邮递系统对国家的意义,说到元明的南北变化;从元明行政区划,说到人口与移民。就是这样,把族群、疆域、南北、经济一一呈现出来,在有关“空间”“移动”“网络”的描述中,历史上的“中国”就不至于是“扁的”或“平的”。而罗威廉撰写的《清朝》一卷,更是在第三章《盛清》中专列《帝国扩张》一节,浓墨重彩地叙述了大清帝国的疆域扩张,正如他所说,当这个帝国“在蒙古、女真、西藏、内亚穆斯林与其他非汉民族,整合成一个新形态、超越性的政治体上,取得惊人的成功。渐渐地,中国士人开始接受此重新定义的中国,并认同其为自己的祖国”。传统“中国”在帝制时代的这些变化,换句话说是“中国地理的定义与再定义”,应当就是这套历史书的一个主轴。

  这当然也带来了“空间放大”。在现代有关中国的历史学变化中,“空间放大”即历史研究超越汉族中国或中央王朝的疆域,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但是,这不仅是“中国”/“帝制中国”的空间在扩大,而是说,理解这个变化的“中国”就不得不了解“周边”,把历史中国放在亚洲背景之中,这或许是中国历史研究的一个应有的趋势。19世纪末以来,随着道光、咸丰两朝有关西北史地之学的兴起,以及欧洲和日本学者对于“四裔之学”的重视,到了20世纪,中国“周边”的历史地理逐渐被纳入中国史研究的视野,满、蒙、回、藏、朝鲜、苗以及各种边缘区域、民族与文化的文献、语言、历史、田野研究,使得有关“中国”的历史研究发生了深刻变化。当然,21世纪更引人注目的变化,则是“全球史”的流行。中国学界常常引用梁启超所谓“中国之中国”“亚洲之中国”“世界之中国”这种自我认识三阶段的说法,来证明我们也一样接受全球史,但在真正书写中国史的时候,却常常“中国”是“中国”,“世界”是“世界”,就像我们的历史系总是有“世界史”和“中国史”两个专业一样,甚至我们的各种中国史也对“边缘的”和“域外的”历史关注很少。这套书的撰写者都来自欧美,当然身在全球史潮流之中,主编卜正民教授本人就是全球史的身体力行者,他的《维梅尔的帽子》(Vermeer’s Hat)、《塞尔登的中国地图》(Mr. Selden’s Map of China)等著作,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全球史的杰作。因此,这一套书虽然说是“中国”的历史,却特别注意到“周边”。卜正民自己撰写的《元明》一卷,就特意设立一章讨论南海,通过《顺风相送》《塞尔登地图》《东西洋考》等新旧文献,“讲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明朝在世界中的故事”,正如《塞尔登地图》不再以大明为中心,而以南海为中心一样,一个15、16世纪海洋贸易圈,把中国、日本、菲律宾、印度,甚至欧洲联系到一起,呈现了一个全球史中的大明帝国。尽管卜正民认为明朝仍然只是一个“国家经济体”,但是,他也看到了越来越影响世界的“南海世界经济体”在那个时代的意义。

  同样,把全球史视角引入晚期帝制中国研究的“新清史”,也刺激了这一清朝历史书写的转向,在《清朝》这一卷中,罗威廉列举出近年清史研究的三个转向,除了“社会史转向”之外,“内亚转向”和“欧亚转向”占了两个,而这两个转向,都使得中国/大清历史不得不突破以汉族中国为中心的写法,扩大历史书写的空间视野。正如罗威廉引用孔飞力(Philip A. Kuhn)的话所说的,“一旦我们更适切地以清朝的观点来理解清史时,历史学家或能在新清史中‘重新把西方带回来’”,在这种全球史视野中,欧美学者“不再将中国描写成(帝国主义的)受害者或一个特例,而是(把清帝国看成)众多在大致上相同时期之欧亚大陆兴起的数个近代早期帝国之一”,并且特别注意的是“并非帝国间的差异,而是其帝国野心的共同特征:在广大范围内施行集权管理的能力、精心经营的多元族群共存与超越国族边界,以及同样重要的、侵略性的空间扩张”。他们不仅把清帝国放在与同时代的欧亚帝国(如英、法、俄、奥斯曼)对照之中,也把清帝国越来越扩大的“四裔”安放在历史书写的显要位置,这样才能理解他在《结论》中说的,“大清帝国在性质上与之前各代相继的汉人或异族王朝有所不同。作为标准的近代早期欧亚大陆形态之多民族帝国,其在扩展‘中国’的地理范围,将如蒙古、女真、西藏、内亚穆斯林与其他非汉族民族,整合成一种新形态、超越性的政治体上,取得惊人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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