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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副局长披露聂树斌案另有真凶 却丢官罢职/为了聂树斌留下王书金
發佈時間: 12/3/2016 1:15:01 PM 被閲覽數: 120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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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副局长披露聂树斌案另有真凶 却丢

官罢职(图)


京港台:2016-12-3 10:09| 来源:界面 |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1994年,石家庄市西郊一块玉米地里发生一起强奸杀人案,随即,年轻人聂树斌被认定为凶手,并于次年5月被执行死刑。2005年1月,曾犯下多起强奸杀人案的王书金在河南落网,随即主动供述自己是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强奸杀人案的真凶。

  原河北邯郸广平县公安局副局长郑成月是最早着手调查王书金案的办案民警,也是最早披露“一案两凶”事件的公安人士。但也正是因为王书金,郑成月却丢官罢职。

  12月1日晚,界面记者记者专访了郑成月,他回顾了发现聂树斌案“一案两凶”的前前后后。

  逃犯归来

  界面新闻:你最早和王书金发生交集是什么时候?

  郑成月:1995年7月,我从中国政法大学法律专科毕业后,进入公安局工作。10月3日,王书金所在的南寺郎固村有女孩失踪了。我第一次配上五四手枪去破案,这是我接触的第一起命案。

  我们对南寺郎固村对的男青年逐个排查,发现一个叫王书金的男青年不见了。

  随后,刑警队在公安部网上发布了一则通缉令:王书金,28岁,涉嫌强奸杀人后逃跑。

  界面新闻:后来是怎么找到王书金的?

  郑成月:2005年1月18日,河南荥阳县索河路派出所打来一个电话,说他们发现了一个叫王永军的平固店人,已经10年没回过家了。

  这时候我已经是副局长了,主管刑侦。我想到他们说的这个人可能就是王书金。

  后来我就到荥阳,把逃亡十年的王书金带回了广平。

  “一案两凶”

  界面新闻:王书金最早是什么时候交代自己是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强奸杀人案真凶的?

  郑成月:我在荥阳见到王书金的时候,刑警正在问他话。王书金当时就承认自己犯了6起案子:4起强奸杀人案,2起强奸案,其中就包括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强奸杀人案。

  我当时也没去问他,点了一支烟坐在旁边听他讲。

  界面新闻:你是怎么发现“一案两凶”的?

  郑成月:公安机关抓到犯罪嫌疑人,给他们录口供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指认现场。

  2005年1月23日,我们押着王书金到石家庄指认现场的时候,王书金准确地指认出了现场。我当时问旁边的老百姓这是哪个村的地,别人说,是石家庄市西郊孔寨村的地。于是我把孔寨村的干部叫过来。村里干部说,这是马振才的地,10年前确实发生过凶杀案。

  我怕王书金胡说八道,所以又找到马振才,问他地里是哪一年出的凶杀案。他说十来年了,我也记不清哪一年了。这个时候,一位村干部告诉我们,“坏了,坏了”。我问他哪儿坏了。他说,十年前凶手已经枪毙了,怎么又来一个。

  这时我才知道,这个地方已经“破了案”了。

  界面新闻:王书金案目前仍处于死刑复核阶段,要不是“一案两凶”,他可能已经被枪毙了。有种说法是,王书金承认西郊玉米地杀人案是为了减轻罪行。你怎么看?

  郑成月:不可能!我跟王书金说,一定要说实话,不要说假话。王书金说,是我干的,为什么要让别人认?

  界面新闻: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强奸杀人案中,“破案”的是谁?你去找他们了吗?

  郑成月:村干部告诉我,1994年,石家庄市公安局郊区分局副局长尚中华带着刑警队在这儿破了案。

  发现这个以后,我们在想:第一,王书金在这打工,会不会是他看到以后胡说了;第二,会不会这里发生了两起凶杀案?

  2005年,当时破案的石家庄市公安局郊区分局已经撤并到裕华区分局。带着前面两个问题,我们就带着王书金到了裕华分局,当时找的是一个指导员。这位指导员说话吞吞吐吐。

  刚开始他没在屋里,我一看,他桌上放着我们的协查函,还有河南荥阳发的协查函。我想,我们发的函是到石家庄市公安局的,怎么到了他桌上?

  我跟这位指导员说,如果你们这没有出现过凶杀案,你给我写个证明;如果有,请你把现场和调查的材料、尸检结果给我。我还跟对方说,王书金就在楼下,你可以去提人,我把他给你,你问。

  他说,等等再说吧。我说不能等等,起诉时间马上到了。他却跟我说要找我们局长。我就跟他说,我就是局长,我找你们局长。

  他给我一个他们局长的电话,但是我后来打过去都不接。我就知道,里面肯定有麻烦。然后,我押着王书金回了广平。

  “我不管他,我要水落石出。”

  界面新闻:在裕华分局碰壁后,你是怎么想的?

  郑成月:我不管他,我要水落石出。我相信,我们有法律的监督,有人管。

  界面新闻:意识到案件可能有问题后,你做了哪些工作?

  郑成月:对看王书金全程录像,不论他见什么人。我现在还经常看他交代罪行的录像,看了不下100遍。

  疑点重重

  界面新闻:之后你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疑点?

  郑成月:聂树斌怎么描述被害人(康某)的?——“二十四、五岁的女的”、“个儿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留着短发”。

  相比之下,王书金的描述更为详细。王书金说,这女的头发不太长,但是没有扎小辫,个儿比他略矮。王书金是171cm,康某的招工表显示,康某的身高是156cm,加上红色高跟鞋的高度,王书金说康某略低于她是没有问题的。

  王书金说,康某头东脚西,穿的是带花点的连衣裙,上身穿着女人穿的小白背心,裤头是粉色的,洗得晒得发白了。穿着红色塑料高跟凉鞋。

  最关键的地方是,王书金说,他把康某掐死后,在她身边发现了一串钥匙,这是聂树斌没有提到的证据。王书金交代,他临走时,把康某的裙子扒下来,他觉得这条连衣裙不错,想把它拿回家给老婆穿。所以他拿着这裙子和一串钥匙就走了。但走在半路上,他又突然想到,自己拿着这串钥匙,要是被公安局发现,不就破案了吗?所以他又折回去,把这串钥匙扔在了距离被害人大概一米远的位置。把连衣裙埋到了距离现场十几米远的位置。

  接着,王书金回到了单位上班。他交代,下午三点钟,天打起了雷,后来下起了雨。后来河北省调查局到石家庄市气象局调查,那天确实下了雷阵雨,和王书金说的吻合。

  更可笑的是,聂树斌交代现场有一辆黑色自行车;材料里也写着,现场提取了一辆黑色自行车。但在向康某家属返还财物的相关材料里,却成了蓝色自行车。

  明明是蓝色的自行车,聂树斌却说是黑色自行车;明明康某已经37岁,聂树斌却说“二十四、五岁”,你信吗?所以我说,这案子是冤案,是假案。

  界面新闻:看到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强奸杀人案的卷宗后,你是什么反应?

  郑成月:2005年,聂案复查时,我从河北省调查组拿到了部分聂案卷宗。卷宗不完整,今天把这页撕了,明天加了那页,有的字改了又改……

  口供显示,聂树斌讲完一个强奸杀人过程花了30分钟。但聂树斌有口吃,他讲完这些内容至少需要3个小时。

  按照要求,对未满18周岁的人讯问必须有监护人在场,对口吃的人讯问必须在口供上注明“口吃”。但是卷宗上什么都没有。

  我第一次拿到卷宗,看了以后就把它一把扔到了桌子底下。——一帮杀人犯!不是“聂树斌是杀人犯”,弄材料的是杀人犯,连基本的公安和法律知识都不懂。我就觉得聂树斌冤。

  “王书金免掉了我的公安局长”

  界面新闻:作为最早披露“一案两凶”事件的公安人士,“说实话”让你受到了什么影响?

  郑成月:王书金事件使我被免掉了公安局长。2009年,县委书记找到我,让我提前退休,“给年轻人让让道”。

  当时我是广平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如果不出现王书金,我现在可能是邯郸市公安局局长。

  界面新闻:你怀疑过自己的选择吗?

  郑成月: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首先要把你的良心放平。我当公安局长时,在局里睡觉从不关房门。

  我要在下聂庄立一块碑

  界面新闻:离开公安局后,你在做什么工作?

  郑成月:在北京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当法律顾问。给他们看看卷宗哪里有问题。

  界面新闻:对于聂案,今后你还想做些什么?

  郑成月:本来我打算在聂树斌案再审的时候去最高法出庭作证,后来才知道是直接宣判。我要在下聂庄立一块碑,写上聂树斌被冤枉的天数。

  界面新闻:你身体状况如何?

  郑成月:不好,很多疾病。11月30日,我和聂树斌的姐姐通话,我跟他说,我活不了多久,我死了以后,要给我在聂树斌的坟墓旁边树一个碑,写上“人民警察爱人民”。



为了聂树斌留下王书金


作者:一剑飘尘  于 2016-12-3 贝壳村

 


一剑飘尘


满网络都是聂树斌!能够把这样一个冤案弄得如此喜庆的,也只有中华民族了。这个案件中许许多多的人、事,都提及了。却偏偏不再有人提及王书金:那个十一年来坚持己见,认定自己是凶手的囚徒。


有那么灵光一闪的时候,我就会怀疑:到底王书金是不是真的凶手呢?还是他只是抱着这根稻草,获得11年生命的延缓?我知道,这样的问题是大逆不道的。但是,如果我们把镜头拉回到1995年,聂树斌被执行死刑的时候,当时知道这个案件的人,又有几个会认为聂树斌是冤屈的呢?(作者一剑飘尘)


在一个信息不透明的社会,在一个司法、执法、行政三权合一的社会,一切的怀疑都有可能是真实的。这,才是最恐怖的。我在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批评美国。美国的问题是白左控制了媒体。但是,这种控制和中国的控制是不同的。美国的白左多数都是理性主义者,他们具有自虐性的人格特征。美国媒体被控制,是一种思维方式的控制,而不是利益的控制。这也是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媒体还是能够说出真相的,只是在对于真相的评判上,会有特定的倾向:左倾。这与中国是完全不同的。中国的问题是:真相都会被篡改。为了公众号的安全,我就不多说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是有理由继续怀疑聂树斌这个案子的。最近这么多年来,中国警方和媒体沆瀣一气颠倒黑白的案例,多不胜数。聂树斌被平反了,实际上最大的功臣是王书金。如果看不清这一点,就真正是没有脑子了。而看清这一点,却也是非常悲哀的:解铃只得系铃人,还要司法干什么?一个已经21世纪的社会,没有独立司法制度的国家,就绝对不是文明国家。如果说大多数中国人对于三权分立没有什么概念的话,聂树斌这个案子就是最好的说明:司法不独立,屁民的生命就是操纵在警察叔叔的手里。中国每年那么多死刑,其中有多少人能够如此幸运地等到元凶呢?而且是一个坚持11年不动摇的包揽案件的元凶?从这点上说,王书金是一个英雄!


是的,王书金是英雄!比那个坚持己见的警察、比那个率先报道案件的记者、比那个坚持不懈的律师,还要英雄。


是!他是一个残酷的凶犯,有着三条人命的凶犯。但是,这不影响他在这件事情上的义举。从他的凶案方面看,他应该被惩罚。但是在我看来,他更应该因为这样的义举而得到豁免。


文明世界免除死刑的一个重要理由就是:既然剥夺他人生命不可原谅,那么剥夺凶手的生命一样不合伦理。第二个重要理由就是:处死凶手也不可能让死者复生。聂树斌的案子就充分说明了这两条。他在21年后被平反昭雪,又如何呢?不可能死而复生。难道我们不应该从中获得最宝贵的教训吗:不要随便用法律杀人,即使判处死刑,也不应该立刻执行!这实际上是社会是否文明的标志之一。


美国目前包括华盛顿特区,一共20个州已经废除了死刑。其他没有废除死刑的州,实际上执行一次死刑也是非常困难。美国司法部核算过,判处一个人死刑,花费比判处终身监禁还要高得多。


中国每年的死刑执行人数冠绝全球,而且是其他国家的总和。我非常怀疑,中国政府这样做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证明中国人素质低,不然,为什么中国死刑人数这么多呢?当然,实际情况也许更与经济利益有关:就如同聂树斌不明不白的肾一样,买卖中国死囚的身体器官已经形成了一条产业链。这种利益关系,也严重影响了司法的公正性,虽然我们都知道,没有独立的司法就谈不上公正。但是经济利益显然让这已经不公正的司法体系变得更加歹毒。(作者一剑飘尘)


王书金杀人案件全部发生在20多年前。从2005年落网以后,他一直在狱中,随时随地面临死刑的到来。这种惩罚,其实比死刑本身都要折磨人。而他能够在面对整个河北省警界强大压力下,坚持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给聂树斌案带来最终的大逆转,这本身就是一份义举。如果说中国司法在聂树斌案件上还保留了一点点脸面的话,也是王书金给予了这样的机会。


所以,留王书金一条生路吧!法律的根本目的不是惩罚,而是规范社会行为准则。惩罚只是手段。让一个社会变得文明,需要的是仁慈而不是严刑峻法!


2016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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