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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右解密/民運諜報風波/专访《纳粹医生》作者/洪秀全艳史/天堂和地狱的入口
發佈時間: 1/13/2017 7:15:41 PM 被閲覽數: 153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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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箱 :  bangtai.us@gmail.com










专访《纳粹医生》作者:“当人变得邪恶时,他就不再是平庸的”


 崔莹 文化有腔调

  

  罗伯特•利夫顿

  如果你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工作的一名党卫军医生,你的一天可能是这样度过的:筛选运到的囚犯,送一部分人去毒气室;下令往毒气室投入精确的毒气量;通过孔眼观察人们的死状;签署死亡证明;从尸体上拔牙。“这个屠杀过程——从一开始到结束,均由医生领导。”一位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这样回忆。

  原本以拯救生命为天职的医生,是怎样发动大屠杀机器的?他们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是怎样败给了效忠希特勒的誓言?一本叫《纳粹医生》的书回答了这个问题。2016年10月,它在中国出版,并登上了许多好书榜。它的出版30周年英文特别版也将在近日推出。

  

  《纳粹医生》的作者是现年90岁的美国精神病学和心理学教授罗伯特•利夫顿(Robert Lifton)。作为美国重要的心理史学实践者,他也研究过广岛核爆幸存者和越战老兵。在《纳粹医生》中,他对40个纳粹(其中包括29个纳粹医生)和80个纳粹受害者(其中40个成为纳粹的医学助手)进行了访谈,并结合档案资料,得出了令人信服的结论:医生是如何心安理得地从治疗者变成凶手的。

  这本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探讨的是纳粹种族歧视观念的起源与蔓延,特别是在医学领域的扩散。第二部分分析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纳粹医生和囚犯医生(多为犹太人)在筛选、毒气室屠杀全程监督、人体医学实验中的角色和彼此关系。第三部分探讨了种族灭绝的心理学。

  围绕此书,12月14日,腾讯文化对人在纽约的罗伯特•利夫顿进行了电话采访。电话中的他思维敏捷,声音洪亮,对书中内容记忆犹新。他还表示,自己仍在研究和写作,最近刚完成了一部新书,讲的是核武器和气候变化如何影响人类。

  以下为采访内容。

  纳粹医生是关于专业人士从事屠杀的最极端例子

  

  《纳粹医生》中文版

  腾讯文化:在写《纳粹医生》前,你研究过广岛幸存者和越战老兵。是什么让你从研究他们转向研究纳粹医生?

  罗伯特·利夫顿:大屠杀是我一直想研究的主题,但我感到大多数大屠杀研究研究的是幸存者,极少研究行凶者,尤其是行凶者的心理。但如果我们要避免未来发生类似事件,了解行凶者的心理就尤为重要。

  当时关于大屠杀行凶者的研究文献很少,更没人采访他们。而我的研究方法,就是采访这些参与大屠杀的纳粹医生。

  腾讯文化:你提到,促使你写《纳粹医生》的直接原因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医生约瑟夫·门格勒和奥斯维辛医学试验的材料。这些材料最触动你的是什么?

  罗伯特·利夫顿:这些材料来自我的编辑,当时他在编辑我关于广岛幸存者的书。一天,他打电话让我去,告诉我他有一些关于纳粹医生的庭审材料,特别是关于约瑟夫·门格勒的。这些材料让我非常吃惊,它们清晰证明:纳粹的一系列屠杀行为都是以生物医学愿景为基础的,医生在其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此后,我把“用屠杀来进行治疗”作为整本书的线索。

  腾讯文化:为什么选择它为线索?

  罗伯特·利夫顿:作为医生,我被同行将职责逆转的行为感到震惊——他们本应救治病人,却变成了屠夫。这种转变令人感到不安。自此,我对研究医生这个特殊群体的行为产生了兴趣。

  我研究过越南战争中的精神病医师,但纳粹医生是关于专业人士从事屠杀的最极端例子。

  腾讯文化:你是犹太人,这样的背景会影响你做有关纳粹医生的研究吗?

  罗伯特·利夫顿:正因为是犹太人,我对大屠杀的感受深入骨髓。犹太背景促使我进一步做这方面的研究。在研究过程中,我尽力做到准确,呈现问题的复杂性和多面性。只有这样,我们对这类问题的了解才会更深刻。

  采访时,只有一个纳粹医生嚎啕大哭

  

  纳粹医生约瑟夫·门格勒

  腾讯文化:在对纳粹医生进行采访时,你所遇到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罗伯特·利夫顿:为挖掘出更多细节,在采访前,我做了大量准备。首先,我和支持我研究工作的德国同事紧密合作。正是这位德国同事,写信说服了大多数纳粹医生接受我的采访。其次,我尽可能多地了解要采访的纳粹医生,或者和他处境相似的纳粹医生的情况,比如他们当时做了些什么,他们面对什么样的压力。所以我对他们的回答也都有了思想准备。

  他们说的话要比我想象中的多得多,但他们都竭力把自己和“行凶者”拉开距离。这种情况在采访时经常出现。纳粹医生向我回忆和讲述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的故事。我把这种现象称作“精神分裂”。

  腾讯文化: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鼓励他们多说?

  罗伯特·利夫顿:当然。有各种情况。有些人很爱说,有些人说得少一些。他们在我面前展示的自己都身陷困境,没有其他选择,都已经尽力了。我才不会听他们这一套!

  在大多数情况下,采访气氛比较紧张,他们能感觉到我的咄咄逼人。从我反反复复的追问中,他们明白我不并接受他们讲述的这个版本。然后我根据自己已经知道的情况,继续问一些很细节的问题,追问他们当时到底做了什么。这样一来,我获得了大量珍贵的采访资料。

  腾讯文化:你问的都是什么样的细节问题?

  罗伯特·利夫顿:比如说,很多纳粹医生把屠杀称为“安乐死”工程。实际上,他们屠杀的是患不治之症(通常是精神病人)的人或异见分子。对屠杀的整个过程,他们大都避而不谈。然后我就追问这样的问题:“是谁打开了毒气阀门?”

  我并没有直接指责他们,没有说“你们罪大恶极!”我只是追根究底,尖锐地提问。

  腾讯文化:面对你的这些问题,纳粹医生的反应如何?

  罗伯特·利夫顿: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些不怎么讲话,有些轻描淡写过去。

  只有一次,一个纳粹医生嚎啕大哭——在我的逼问下,他意识到他一直在拒绝面对这样的事实:自己曾经是刽子手。我就让他哭,他哭完了,我再继续采访。

  腾讯文化:你对所有纳粹医生提相同的问题吗?

  罗伯特·利夫顿: 我尽量问相同的主题,比如他们的童年生活和家庭生活是怎样的,他们后来是什么职位,被分配做什么工作,他们做了些什么,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对此有什么感受……

  他们的回答为我的书稿提供了其他研究中少有的珍贵资料。

  腾讯文化:怎么甄别他们是否说谎?

  罗伯特·利夫顿:这也是为什么采访前的准备非常重要的原因。采访之前,我对他们可能说的内容已经有了大概了解。这些内容可以在不同的庭审档案中找到,我让我的助手对此仔细搜集和研究。所以,在采访之前我就知道他们都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即使不完全了解当时的细节,我也多少了解当时的情况,可以据此追问。在评估他们的话方面,我有主动权。

  普通人是如何成为刽子手的?

  

  纳粹疟疾实验受害者

  

  约瑟夫·门格勒在进行人体医学实验

  腾讯文化:在书中,你归纳了纳粹医生出现的诸多因素。在采访了这么多纳粹医生之后,你认为催生他们的一个最关键因素是什么?

  罗伯特·利夫顿:在最近的一本书中,我提出了“恶性的常态”(malignantnormality)的观点。希特勒和纳粹集团的核心人物建立了种族灭绝的机构,比如奥斯维辛集中营。医生原本是普通大众,后来加入了纳粹组织。他们不过是适应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日常秩序,做了这个集中营需要他们做的事。

  因此,催生纳粹医生的最重要因素是:纳粹的意识形态创造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屠杀常态,医生被派到这里工作,最终适应了这里。他们可能最初会排斥,但是逐渐地,他们被社会化,成为杀人恶魔。

  类似事件的发生通常要具备两个条件:极端思想、有破坏性的组织。

  腾讯文化:你对纳粹医生的深层心理结构有着许多重要发现。在你自己看来,最重要的一个发现是什么?

  罗伯特·利夫顿:最重要的发现是:大多数纳粹医生并非法西斯主义者(约瑟夫·门格勒例外,他是狂热的纳粹分子),不过是被社会化,成了屠杀流程的一分子。也就是说,普通人被卷入邪恶的制造机制后,也会变得邪恶。在我的研究中,这个研究成果令人感到极为不安。

  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纳粹医生在集中营每周工作5天,然后在周末回家,成为普通的父亲和丈夫,我把这种现象称作“双重自我的角色转换”。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这样的转换。有时,我们不得不身处的环境和我们通常所处的正常环境可能是对立的。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做坏事,有可能伤害他人,即使这违背我们一贯的原则和信念。

  腾讯文化:书中详细描述了恩斯特·B、约瑟夫·门格勒和爱德华·维尔特这三类纳粹医生。在他们中,你认为哪一类的破坏性最大?

  罗伯特·利夫顿:三类医生各具特点。门格勒最狂热,他是最直接的凶手。他研究双胞胎,为了获得病理报告,他直接让人处死他们。我认为破坏性最大的是门格勒这类医生。

  爱德华·维尔特在成为暴躁的纳粹医生之前,曾是一名受人爱戴的医师。他接受了纳粹的意识形态,被派到奥斯维辛集中营,成为这里的主管医生。他对纳粹绝对忠诚,领导创建了整部奥斯维辛医学杀人机器。因为不喜欢混乱,在他的领导下,屠杀更具系统化。

  从道德的角度来说,恩斯特·B是有争议的。他实际上救了很多人,并对他人充满善意。但同时,他是门格勒的好友,也从未抛弃纳粹的思想意识形态。不过和其他两类医生相比,他的破坏性较小。

  腾讯文化:你说过,约瑟夫·门格勒是奥斯维辛的灵魂。如果他还活着、你有机会与他面对面,你最想问他的一个问题是什么?

  罗伯特·利夫顿:我不觉得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建设性的对话,但我想问和他的观点相关的问题。这些观点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结果证明他是对的,他也算是杰出的科学家。

  另外,我想问他如何看待“你的研究令无数无辜者丧生”这个问题。我也会问他他的狂热意识形态和他的所作所为之间的关系——我想了解狂热的意识形态是如何催生大屠杀的。

  腾讯文化:如果把你作为囚犯医生置于奥斯维辛的环境中,你会表现得与他们不同吗?

  罗伯特·利夫顿:没人知道在那样的环境下人会如何。我觉得我会竭力阻止被社会化成恶魔,但我不能保证能做到。

  当人变得邪恶时,他就不再是平庸的

  

  1945年1月,奥斯维辛被解放时的幸存者

  腾讯文化:《纳粹医生》出版后,外界有什么反应?

  罗伯特·利夫顿:这本书出版后很受欢迎,得了好几个奖。我想,人们肯定了它对纳粹医生进行心理研究的角度和深度。也有一小部分人不喜欢我和纳粹医生对话,觉得他们应该被谴责和隔离,不应该从他们那里汲取什么教训。

  但我认为这是错的,因为知道了“普通人能通过社会化变得邪恶”,多少可以防止人们再犯类似的错误。

  腾讯文化:你采访过的纳粹医生对它有什么反应?

  罗伯特·利夫顿:我没有收到我采访过的纳粹医生对这本书的反馈。

  腾讯文化:这本书是在整整30年前出版的。对于书中的研究结果,今天的你有哪些想补充的?

  罗伯特·利夫顿:《纳粹医生》最近再版,我给它写了新的序言。在序言中,我强调了我刚才提到的“恶性的常态”的观点。我还回顾了世界不同地方存在的不同形式的严刑拷打事件,以及医生在严刑拷打中的角色。我对纳粹医生的研究也有助于对这些现象的理解。

  腾讯文化:你如何看待鲍曼发表于1989年的《现代性与大屠杀》?

  罗伯特·利夫顿:大屠杀是一个现代的现象,但我不觉得它可以被理解为现代性的表现。在现代社会,大屠杀是狂热的一种表现方式。

  腾讯文化:书中也提及汉娜·阿伦特的“平庸的恶”理论。在你看来,这一理论存在什么缺点吗?

  罗伯特·利夫顿:“平庸的恶”理论有一定的道理:简单而言,普通人也可以作恶。这也是一种社会化的邪恶,也可能会很官僚。

  在汉娜·阿伦特的观点之上,我要补充的是,第一,人们要认识到,这个人可能很平庸,但他转变成的恶魔可能就不再是平庸的,而是很极端的;第二,当人变得邪恶时,他就不再是平庸的——他们具有了邪恶的特性。

  腾讯文化:普通人可以通过社会化而变得邪恶。要防止自己走向这条道路,作为个体,需要怎么去做?

  罗伯特·利夫顿:首先要知道这个现象的存在,这也是这本书的价值所在。理解这一点后,人们就可以有抵制恶魔的依据。

  当某种意识形态要攻击或声称有必要攻击其他人群时,要对此特别提防。几乎所有的大屠杀事件,都是以声称这样是必要的、光荣的为开端的。必须知道这是错的。因此,要防止社会化的邪恶,就要发现有建设性的、能改善生活的意识形态,将它们和有害的意识形态区分开来。

  腾讯文化:在你看来,奥斯维辛还有可能重现吗?

  

  罗伯特·利夫顿:我不能确定。希望我们能竭力防止类似的事件。





1957年的那件事解密了

作者:罗冰

一九五七年反右运动划的右派分子,不是五十多万,而是三百十七万八千四百七十人。此外,还有一百四十三万七千五百六十二人被划为“中右”……
反右运动档案近期解密,暴露了毛一九五七年疯狂迫害知识分子的滔天罪行。原来当年划的“右派分子”不是五十多万,而是五十万的六倍以上!
毛泽东:阶级斗争要持续一百年
解密的反右运动档案内容如下: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十日至十五日,中共八届二中全会在北京举行。十四日晚,毛泽东提出临时发言,他在会上说:“东欧一些国家不断在政治上混乱,基本问题是领导层没有阶级斗争观念,是阶级斗争没有搞好,那么多新老反革命没有搞掉,这方面我们要引以为戒。……我敢说,我们党内也有阶级斗争。”刘少奇在会上补充发言,说:“毛泽东同志的讲话是他个人的意见,中央政治局没讨论过,会议要备案。”
一九五七年二月二十七日,毛泽东在最高国务会议第十一次(扩大)会议上,发表了题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讲话,会议进行了三天。毛泽东提出:“革命时期大规模疾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基本结束,但是阶级斗争还没有完全结束……”“斗争要几经反复,还要持续五十年、一百年。你们信不信?我看,坐在主席团上,也有不信的。”
毛泽东藉“鸣放”引蛇出洞
一九五七年四月十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继续放手,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
一九五七年四月十一日晚,毛泽东和陆定一、陈伯达、康生谈话。毛泽东说:“我赞成放,放得尽些,才能让各阶级都出来表现。不放,怎样来辩论?放半年,不够,放一年。左派要有准备。”
四月二十七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决定在全党进行一次以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为主题,以反对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为内容的整风运动。
五月二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为什么要整风?》的社论。毛泽东作了指示:“不要搞那么多条条框框来束缚,要改。怕放,无非怕引火烧身。”
五月二日至五月十二日,全国各地召开二万八千二百五十多次各类会议,向党中央、各级党组织、党员干部,提出了三十七万二千三百四十五条意见、建议。
“一放,各阶级就原形毕露”
毛泽东在《情况汇总》上作了批示:“一放,各阶级就会表现出来,原形也毕露。共产党执政还不到八年,就有三十多万条意见、错误、罪状,那共产党是不是该下台?那我姓毛的不是要重返井冈山!”
五月十三日至十四日,中央政治局讨论局势,意见分歧,但同意“要正确引导,要再观察一个时期”。
毛泽东写《事情正在起变化》
五月十五日,毛泽东写了《事情正在起变化》一文。此文送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阅,建议发至党内十七级以上干部参阅。十七名政治局委员为: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林彪、林伯渠、董必武、罗荣桓、陈毅、李富春、彭德怀、刘伯承、贺龙、李先念;政治局候补委员为:乌兰夫、张闻天、陆定一、陈伯达、康生、薄一波。陈云、李富春、刘伯承、张闻天四人阅后,没有在毛泽东文章上批注意见或“已阅”。毛泽东文章,在党内分二个阶段下达:第一个阶段,发至十级以上干部;第二个阶段,再发至十七级以上干部。
毛泽东的《事情正在起变化》内指出:“我党有大批的知识分子新党员(青年团员就更多),其中有一部分确实具有相当严重的修正主义思想。……他们跟社会上的右翼知识分子互相呼应,联成一起,亲如弟兄。……社会上的中间派是大量的,他们大约占全体党外知识分子的百分之七十左右,而左派大约占百分之二十左右,右派大约占百分之一、百分之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依情况而不同。”“在民主党派中和高等学校中,右派表现得最坚决最猖狂。……我们还要让他们猖狂一个时期,让他们走到顶点。他们越猖狂,对于我们越有利益。人们说:怕钓鱼,或者说: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现在大批的鱼自己浮到水面上来了,并不要钓。”
中央发指示“反击右派分子进攻”
一九五七年六月六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组织力量准备反击右派分子进攻的指示》,该指示称:“这是建国以来一场大战,战斗是无烟、无光的,在党的心脏展开。他们大多已在不同领导岗位,有一定追随力量。”
一九五七年七月十七日至二十一日,毛泽东决定在青岛召开一次省市委书记会议,会议讨论了关于反右斗争的部署。会议期间的八月三日,毛泽东写了《一九五七夏季形势》一文,作为党内文件印发。毛泽东在青岛会议上说:“匈牙利事件会不会在中国重演?我看有可能,可能五年、十年,也可能不用五年。纳吉式人物有可能在会场内。”这时,会场内有三十五张纸条递上主席台。大会主席周恩来当场宣读了这些纸条。其中有支持毛的意见,并要求毛泽东能公开谁是纳吉式人物;也有反对毛泽东这种无的放矢的观点。
党外人士对毛搞反右的异见
一九五七年五月三十日,人大副委员长宋庆龄致信毛泽东主席,对全国范围在党内、民主党派内、知识学术界展开反右斗争,表示十分忧虑、十分诧异、十分惊奇,要求对没有行动“反党”的右派、右倾人士,作不同意见的争论处理。
一九五七年六月十日,人大副委员长李济深、沈钧儒、黄炎培、陈叔通,分别写信给中共中央政治局、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信中都对展开反右斗争表示很不能理解。李济深在信中写道:在政治上出尔反尔、营造斗争气氛、制造对立阶层,会造成深远创伤。
三百多万人被划“右派分子”
一九五八年五月三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宣布:反右斗争取得阶段性胜利,定性为右派集团二万二千零七十一个,右倾集团一万七千四百三十三个,反党集团四千一百二十七个;定为右派分子三百十七万八千四百七十人,列为中右一百四十三万七千五百六十二人;其中,党员右派分子二十七万八千九百三十二人,高等院校教职员工右派分子三万六千四百二十八人,高等院校学生右派分子二万零七百四十五人。在运动中,非正常死亡四千一百十七人。




洪秀全与两千多名美女的艳史



  据江南春梦笔记记载,洪秀全的天王府里有爱娘、嬉娘、妙女、姣女等十六个名位共二百零八人,二十四个王妃名下又有姹女、元女等七个名位共九百六十人,光妃嫔就有一千一百六十八人。加上宫中服役的女官,总计有两千三百多名妇女在天王府陪侍天王一个男人。洪秀全的儿子洪天贵说正式的妻妾共八十八人。霸占如此之多的女人,估计古今中外少有。

  

  洪秀全画像

  贪图享乐,永远是人的本性。称帝前,刘邦与吕雉感情甚笃,但一旦称王称帝,爱情就是一种买卖,什么戚夫人、薄姬、赵姬、管夫人、赵子儿、石美人都来了,一副妻妾成群的架势。历史上,对爱情忠贞的开国皇帝,真是少之又少。苦难时,与爱妻相依为命、相濡以沫。发髻后,网揽美女,妻妾群臣。赵匡胤、朱元璋都是如此。

  穷书生洪秀全也没能跳出这一历史规律。一八三七年,二十四岁的洪秀全第三次去广州参加童生考试,结果再次落选。这次落选后,洪秀全倍受打击,回到家后,心神恍惚,生了一场持续四十多天的大病。在妻子赖莲英的悉心照料下,才得以康复。

  

  估计,此时洪秀全看到不离不弃的妻子,肯定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心想,一生只爱赖莲英一个人,不会再娶妻妾了。然而,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随着自己的地位一天天强大,妻子赖莲英的地位在一天天走低,甚至想出各种法子来折磨发妻赖莲英。

  一八四三年,洪秀全创立拜上帝教,短短八年,信众广泛。于是,他酝酿着更大的抱负,那就是推翻满清政府。一八五一年,洪秀全在广西金田村,开始金田起义。然而,此时洪秀全似乎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居然搞了十五个女人在自己身边享用。随着,天平天国的一发不可收拾。洪秀全的妻妾成群梦终于实现。

  

  霸占如此之多的女人,估计古今中外少有。按正式妻妾来说,一个月平均下来一天三个,才能玩的过来。

  如此庞大的妻妾团,管理自然是头等大事。对此,洪秀全有几千个折磨妻妾的妙招。

  首先就是对发妻赖莲英。根据实际需要,为了震慑拜上帝会众,洪秀全自导自演了一出戏,那就是自己有了一个天妻,还生有一个儿子,自然大房赖莲英就不能不退居二房。虽然是二房,但是由于大房是虚无缥缈的天上人物,因此实际上赖莲英仍然是洪秀全后宫里排名第一的女上司。

  

  就是这样的女领导,也被洪秀全折磨的不成样。赖莲英曾与洪天贵福的第四母余氏不和,洪秀全的处理办法干净利索,把两人统统关进小黑屋。这还不算完,洪秀全还逼赖莲英给自己的儿子洪天贵福下跪盖头。老妈给儿子磕头,不算是一般的羞辱。

  历史上,洪秀全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对怠慢自己的妻妾,往往处于极刑。他有一项奇特的规定,那就是看主单准看到肩,最好道理看胸前,一个大胆看眼上,怠慢尔王怠慢天, 打开知错是单重,打不知错是双重,单重打过罪消融,双重雪下罪难容,就这项规定,让三个妻妾死于非命。因为,这些老婆在挨打的时候,都不出例外的喊冤了,或许是真的有冤情,但你却喊出来,就不对了,就得受死,其中,一个还受到了五马分尸的酷刑,残暴至极。

  

  凡此种种,无所不用其极。洪秀全对于自己惩罚后宫妃子的做法,居然还发行了官方著作,名曰天父诗。在这本书中一八五七年发行,收录了洪秀全对老婆的惩罚措施,千奇百怪,有兴趣的可以学一下,主要有,三年不发新衣、罚饿、关黑屋子、杖责、砍手足、煲糯米,点天灯活活烧死、云中雪飞砍头等等。

  在书中,洪秀全有一句诗还提到爷爷怒养杀三人。这说明,在一八五七年之前,洪秀全亲手杀了自己的三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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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历史

  简介:不是正史,不是野史,是毁你三观的真历史




在天堂和地狱的入口处


陈行之   著名作家  来源:凤凰网博客  共识网思想者博客

 我国是皇权专制主义根深蒂固的国家,这种皇权专制主义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法制薄弱,社会运转基本上依赖的是人治。人治就是统治者的权力至高无上,不受任何挑战、监督和制约;人治就是个人、少数人或者说集团对社会进行统治,一个小小的党支部书记就能够利用手中的权力置人于死命;在封闭的权力系统中,站在系统最高端的那个人就是正义和真理的化身,是所有人的价值标准,这个人决定任何人的生死荣辱、地位沉浮。改革开放以后,权力进入到了社会经济活动之中,马上就显示出了其野蛮和残暴的本性,以前所未有的冲力进入市场,掠夺市场,从根本上动摇着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秩序。
我们以权力(政府)推动的改革(所谓“渐进式改革”,即不触动政治层面问题的改革),这种改革必然以民间社会的长期萎缩为代价,权力在改革过程中必然会成为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控制的力量,成为人民群众利益的对立物。国家的现存秩序似乎完全是建立在赤裸裸的暴力和恐吓基础上的刚性秩序,政府合法性的丧失就意味着秩序的全面崩解,个人、组织、国家之间的联系就可能被仇恨和贪婪撕裂。”
权力资本自始至终借用行政的力量压抑民意的表达,所以,我们从来看不到关于我们看到的社会现实的讨论,听不到人们的心声,看到和听到的全部是障人耳目的虚假宣传,以此遮掩他们肆无忌惮的掠夺。这样,势必将积累各种各样的社会矛盾,随着时间的发展而越来越尖锐。
中国的民间财富正在迅速向政府手中集中,政府通过税收,通过借贷,通过股市募集,通过对各种行业的垄断与封闭,通过各种乱收费和毫无约束的借贷,中国的民间财富遭遇了一次空前的洗劫。
在这场盛宴中,吃得最好吃得最饱的不是人民,而是那些以国家名义进行野蛮掠夺的权力资本。改革成了在政府合法性掩护下,盘踞在各个阶层的权力者突击“圈钱”运动,市场和权力成为了这些饕餮者进行窃取的私器。他们左手将老百姓的私产拿进国库,又用右手把国库的东西装到权贵们私囊。在这种情况下,市场是失灵的,政府在其正当职责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如此长时间地任凭一种政治势力如此野蛮地掠夺人民)也是失灵的,我们就像乘坐在一辆没有制动、没有方向的列车上,疯狂地奔向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如果任凭这种局面继续发展—目前我们看不到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其发展,权力资本总有一天会演变为一种从上到下的政权形式,甚至于代替国家,那时候,国家政体也将发生重大变化,彻底法西斯化……那就完全是地狱了,不仅是中国人的地狱,更是世界的地狱。




中国四大拼命工作,却亡国的皇帝,杨广只能排第三




 脑洞历史观

  提到亡国之君,大家感觉可能都是不务正业的,不干正事,反正考勤系统也考不到他。但仔细一看,我们会发现,亡国之君很多都不是不上班的,相反,很多亡国之君都是劳模,拼命工作,拼着拼着就把国家给亡了。比如下面这五大劳模型的亡国皇帝。

  

  1.商纣王

  商纣王劳不劳模啊?当然是劳模!现在史书说起商纣王,就是酒池肉林,好像一天就泡在酒吧里,跟妲已这个网红约炮了。其实不是的,商纣王的工作还是很努力的,他最大的工作之一,就是开疆拓土,去打仗,把商朝的疆域扩展到了江淮一带。现在这里是中国经济中心区,要不是商纣王,中原王朝还是一个内陆小王朝呢。

  那为啥亡了呢?就是干活太努力了,去征东夷,搞了一大批的俘虏上来,而自己的军队还在东南一带开工没回来。西边的周落部开始起来造反。商纣王组织了战俘去应战,结果人家倒戈,商朝休克式灭亡。

  所以,光会工作是不行嘀,工作之余也要注意休息。

  

  2.唐昭宗

  这是唐朝的皇帝,大家知道的不多,好像唐朝自李隆基之后,虽然还有一半的戏,但观众都散场了,不看了,没有李二的英姿,没有武则天这位霸道女总裁,没有李隆基跟杨贵妃的马震,皆不足看了。

  其实后面唐朝还出了很多皇帝,比较有作为,比如唐宪宗唐武宗等等,这位唐昭宗算是亡国皇帝,虽然他的儿子还干过一段时间的傀儡,但其实他的死,就意味着唐朝的灭亡。汴州节度使朱温取代唐朝,建立了后梁。

  那么这个唐昭宗工作努不努力呢?

  也努力啊,唐朝有两大心患,一个是太监掌兵,太监是军使,手里掌握有禁军。所以历朝历代,太监势力最大的不是拥有东厂西厂的明朝,厂卫再厉害,不过是皇帝的鹰犬,皇帝要它亡它就亡了,因为明朝太监没兵权。而唐朝太监因为有兵权,所以明为仆人,实为主人,干过数起废立皇帝的事情。另一大患藩镇割据。这些地方军镇有兵权有财权,大家各占一块,不听中央调令。

  唐昭宗对此就下过大手术,先是拉拢禁军,罢除了拥有兵权的太监。后面还征讨太原的李克用家族。算起来也是工作很拼命的,不过,也是拼着拼着,唐朝就灭了。为什么呢?因为皇族、太监、藩镇在唐后期已经成为三角架,任何想动摇这个基础的,不是自己能够独脚蹦哒,而是直接倒台。

  

  3.杨广

  杨广兄弟也是超级劳模啦,修长城,征高句丽,开运河等等,没事还要下江南视察帝国的工作。可是,工作干了这么多,最终却亡国了,为啥呢?主要原因跟秦始皇类似。工作太努力,群众不适应,搞这么多工作,势必要扰民,恰恰隋朝是刚经达南北朝的动荡,老百姓刚喘口气,你又要搞大工程,这怎么受得了。所以帝国看上去强大无比,仓库里的钱堆成山,粮仓里的米直到唐朝都没吃完,但下层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一有风吹草动,帝国瞬间崩盘。

  

  4.崇祯皇帝

  明朝皇帝很多都是懒汉子,比如嘉靖皇帝,年年窝在后宫练仙丹,比如万历皇帝,数十年不上班,这要扣工资,故宫的东西得全赔上。要么,就是乱来的,比如崇祯他哥朱由校,是个木匠皇帝,每天不处理政务,把工作交给魏忠贤,自己没事打把椅子,要么就是朱厚照这样的顽童皇帝,没事溜出宫,跑到关外,跟蒙古人茬架,打完了还很高兴,说我亲自干掉一个。

  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个崇祯皇帝,工作很积极,天天工作到深夜(不是睡妃子)。不过,明朝还是亡了。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皇帝太忙了,皇帝是干嘛的,皇帝是领导人,他是要指挥人,不是管理事。他要是忙成狗,说明什么?说明下面的人要么不做事,要么就是瞎做事,效率低。这是管理出大问题了。

  我们看刘邦项羽,刘邦一天喜哈哈,啥事也不管,天天泡妞,而项羽绝对的五好青年,砍人模范,总是冲到第一线,但最后谁赢?刘邦!为什么?因为刘邦是管人,项羽是抓事,管人的最终是要胜过抓事的。领导就该是轻轻松松的,有时间打高尔夫球,爬珠峰,圣诞节到宝宝利夜总会参加海天盛宴什么的。一天加班到深夜的老板,除非是苦逼的奋斗在A轮这个环节的创业者,不然,赶紧离职,这公司要垮!

  所以,崇祯这个人不行啊,累成狗,但没训出一条好狗来,明朝满朝都特么是白眼狼,当然,也不怪大臣,要怪崇祯,因为崇祯这个人太刻薄了,经常让大臣背黑锅。比如崇祯曾经想跟满清议和,派兵部尚书陈新甲议和,事情败露,有言官告状,崇祯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让陈新甲垫了锅。这就不对了,领导是干嘛的?领导就是背黑锅的,不背黑锅的领导不是好领导。你不背黑锅,部下怎么对你死心塌地?部下怎么能放心去干。你不但不背,还让部下背,难怪清人打进来,没一个殉死的大臣,剩他一人在煤山上吊了。

  这就是四大工作努力,却亡国的皇帝,所以,拼命工作并不是什么好事,干得多,不如干得巧。

  人的一生很漫长,但关键的只有几步,人的工作很漫长,但重要的也通常只有那么二三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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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翁衍慶. 出版社: 新銳文創. 系列: 政治、中國研究. 出版日期: 2016/04. 頁數: 294. ISBN-10: 9869225756. ISBN-13: 9789869225755. 書城編號: 1012880 ...




海外民運諜報風波--台灣國安密件外洩事件羅生門

曾慧燕

海外中國大陸民運圈長期以來諜影幢幢,抓「中共特務」之聲不絕於耳,近日卻傳出多名知名民運人士接受台灣軍情局資助充當「台灣間諜」,在海外民運圈和僑界掀起風波。台灣《中國時報》 5 月 27日披露北京當局釋出的台灣國安局和軍情局三份機密文件,指台灣長期資助大陸民運,並利用一些民運分子搜集情報。「密件」曝光後,台灣情治單位和被點名的民運人士,兩造均出面否認,事件頗有「羅生門」的意味。

5 月 28 日出版的北京《環球時報》,刊登題為《台灣當局資助王丹王軍濤等海外『民運』分子》的文章,以引用《中國時報》報導的方式,但值得注意的是,該報許多內容並未在時報刊出,而時報獲得的密件,是由大陸國家安全部提供。

台灣情治機構資助海外民運的傳聞,過去一度甚囂塵上,並大量充斥各網站和論壇,但由於這類文章多採用謾罵攻擊式語言,並採用「文革手法」無限上綱上線,許多人認為這是「網絡共特」造謠,「可信性極低」。

1985 年中共《人民日報》報導《中國之春》接受台灣情治機構資助,曾被中春創辦人王炳章告入美國法院指該報「誣蔑誹謗」,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現在北京當局主動釋出「截獲」的台灣軍情局密件,從公布的文件,涉及的人物、地點、時間和內容細節等,很容易令局外人信以為真。雖然台灣情治單位相關人士相繼否認,並指出文件的許多破綻,可信度有多高,見仁見智。對一些滿腔熱血投身民運事業及熱心支持大陸民主運動的人士來說,民運一旦成為「諜運」,是否預示著海外民運走向了窮途末路?這是他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台灣政府扶持民運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國民黨政府時代對王炳章的無條件支持。這次《中國時報》獲得的密件顯示,早在 1982 年,海外民運就和台灣情治部門扯上了關係。當時王炳章獲北京醫學院公派到加拿大留學後,不久即在美國紐約宣布「棄醫從運」創辦《中國之春》雜誌,推動「中國之春」民主運動,引起了台灣情報局 (後改編為軍情局 )的注意,立即派人與王炳章取得直接聯繫。

密件顯示,台情報局在上報國安局核准後,決定與中春秘密合作,進行反共活動。為此,台灣特別成立了「移山專案」,每月資助中春3萬美元。1985年年底,王炳章連任「中國民主團結聯盟」(簡稱「中國民聯」)主席。台灣情報局每年向該組織提供 60 萬美元的活動經費,此外每月還發給王炳章 1000 美元的工資。

1989 年六四事件後,台灣政府透過「三民主義大同盟」安頓流亡海外的民運人士,出錢出力,冀望大陸的民主幼苗在海外生根,卻鬧出不少風波。「支持民運」的結果,除了少數幾個「民運領袖」獲得金錢資助外,換來的是海外民運的整體聲譽受損及以內部分裂為慘痛代價。台灣的「慷慨解囊」,不但未見海外民運隊伍發展壯大,反使華人同胞離民運越來越遠。

台灣傳媒較具體報導海外民運與台灣情治機構「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始於 2002 年 9 月 23 日,台灣《自由時報》大爆軍情局近廿年來出資兩億多新台幣資助海外民運刊物《中國之春》和《北京之春》。報導引述熱心支持大陸民運的台灣前立法委員錢達介紹,自1982 年起,台灣國民黨就透過情治單位提供經費給《中國之春》,民進黨執政後,為使海外民運的活動更符合新政府的意圖,決定將以前的「定額補助」改為「逐案審查」。陸委會副主委陳明通解釋,這樣做的目的是「錢要花在刀口上」。

民運受軍情局控制?

據披露,1994 年 6 月,胡家麒接任台灣軍情局長後,「乾脆把民運組織變成了搜集大陸情報的工具。」當時受軍情局控制的民運組織達17 個,遍布美國、日本、英國、德國、法國等國和香港地區。

王炳章 2003 年 2 月被北京當局以台灣間諜罪及恐怖組織罪判處無期徒刑。被誘捕前,王炳章寫下《重建中華民國》一文,對台灣與民運的關係有詳細敘述。

他披露民進黨執政前,從李登輝時代開始,就走「情報路線」,意欲用有限的金錢將大陸民運變成「情報收集隊」和「情報彙集站」,收買大陸民運人士成為「情報分析員」。

1982 年 11 月 17 日,王炳章在紐約曼哈坦希爾頓酒店舉行記者會,宣布創辦《中國之春》,發動大陸民運。廿年來,歷經蔣經國、李登輝、陳水扁三個時代。

他回憶,1983 年初,時任中華民國總統的蔣經國先生派代表來紐約秘密見他,表示願意與大陸民運誠心合作,推翻中共專制,民主統一中國。「記得蔣經國總統的代表說,合作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絕對的保密。那時,連國府行政院長和國防部長都不知道國府與大陸民運間的合作關係。」王炳章說,蔣經國總統直接領導一個工作組,與中春配合運作。宋楚瑜曾經擔任過這個工作組的組長,直接向蔣經國總統負責。鑑於當時的特殊政治環境,他對蔣總統和國府代表提出了合作的「四項原則」:

一、獨立的原則。中春、大陸民運在政治上完全獨立。二、平等的原則。大陸民運與國民黨和國府之間,在互相尊重、平等的原則下合作。三、保密的原則。四、批評的原則。即對國民黨該批評的地方,照批不誤。這些原則,蔣經國都答應了。特別是批評國民黨一項,蔣經國回話說:「國民黨是有很多毛病嘛,應當批評。」

王炳章指出,在他主持中春和中國民聯期間,大陸民運與中華民國政府之間的關係,可用「一家人」來形容。彼此合作無間,包括「戰略與策略的制定」、「資訊的交流」和「財力支援」等。他舉例,當時台灣從大陸內部獲得資料,有一名中共國安部的人員滲透到了中春編輯部,台方立即將此消息通知王炳章。「中春編輯部核實後,便策略地採取了相應措施。」再如,倘若大陸民運某一個專案需要財力支援,只要打個招呼,沒幾天,指定帳號上就會收到「華僑人士」從歐洲、東南亞或南美洲匯來的資金。

兩岸不討好的悲劇人物

王炳章強調,當年國民黨、中華民國與大陸民運如此密切合作,大陸民運並沒有失去它的獨立性。但李登輝接掌國民黨和中華民國之後,台灣當局對大陸民運的政策逐步轉向,完全違背了蔣經國制訂的路線,走的是「情報路線」,為王炳章拒絕,所以雙方不再合作。王炳章在 1996 年和 1998 年兩次訪問台灣,向台灣當局力陳支持大陸內部民主派的重要性,希望恢復與大陸民運的合作。

「我對他們說:台灣安全的最大保障,不是花大錢買飛機、軍艦,不是花大錢做金錢外交,而是爭取大陸老百姓的民心,是與大陸民運結合,儘快結束中共專制統治。我建議台灣當局,根據目前大陸局勢發展,應建立與大陸內部民主力量的真誠合作,目標應非常明確──推翻中共的專政。為此,國府有必要資助一大批大陸內部的職業革命家。台灣朝野的反應,則是用各種藉口否決我的建議。」

王炳章在訪問台灣時,與台灣就支援大陸民運的經費問題有過一次談話。「那是台灣情治機構派來的。那位官員指出:現在,台灣與蔣經國時代不一樣了。希望大陸民運能夠正視這個現實。台灣國府現在給大陸民運的經費,只能以搞情報的理由來支出,作為一種情報交換。他說:『聽說您王博士在大陸有不少關係,您可以動員他們搞中共文件嘛。絕密的價最高,機密的其次,秘密的最低。中央一級的價錢較高,省市地方的較低。什麼文件什麼價,我們台灣只能以此來『幫助』你們大陸民運人士。」

王炳章說:「聽此一言,我氣得發抖。我不客氣地說:『我們有骨氣、有理想的大陸民運和大陸知識份子,是不可能充當特務的。對不起,這種交易,我不能做。我們大陸民運也有專門的人員收集有關資訊,用於制定戰略和策略的參考。如果你們有必要,我們可以在對等的基礎上,進行資訊交流,如此而已。』」他說:「在台灣當局『情報路線』的金錢利誘下,我不止一次地對台灣有關人員表示:『我們寧可餐風宿露,也不會出賣靈魂。』」

一位過去與王炳章過從甚密的民運人士說,王炳章這番說話擲地有聲,誰知後來大陸反以台諜罪重判他,真是命運弄人,由此可見他是個「兩岸不討好的悲劇人物」。而台灣當年對王予求予取,金錢使人腐敗,王炳章的功過是非,民運圈自有定論。

民運淪陷區不乏五種人

一位過去長期支持王炳章的熱心民運人士表示,民運隊伍缺乏有道德感召力和民主素養的領袖人物,一些人為了爭奪資源,將海外民運折騰得山頭林立,每逢選舉就分裂,每次的「大團結,大聯合」,都以內鬥分裂告終,使民運圈成為「淪陷區」。

他指出,有人戲稱民運隊伍不乏「五種人」,即有仇的 (被中共政治迫害苦大仇深 )、有癮的 (熱衷民運欲罷不能 )、有病的 (一種近乎病態的妄想迫害症 )、有任務的 (中共特務 )、有目的的 (為了申請政治庇護 ),使民運形象大受損害。當然,還有一種是真正懷有理想和信念的人,才使民運生生不息。

他本人原來一直抱著「傷心痛心不死心」的信念堅持從事民運,但近年他已淡出民運圈,他說「吃了別人的嘴軟,拿了別人的手軟」,個別民運人士接受台灣情治機構資助卻不幹實事,對那些長期在艱苦的環境下默默耕耘的民運人士並不公平。

現居舊金山灣區的老資格民運人士王希哲指出,他來美不久,在一次與王炳章的深談中,談到關於海外民運與台灣情治部門關係的看法。王炳章提到,蔣經國時期,台灣國民黨對海外民運的支援是大量而且不附加條件的。但自從李登輝上台後搞台獨,民進黨跟著就把對民運的政治支援逐步切斷了,慢慢變成了情報利用,王炳章對王希哲罵道:「給幾個小錢就要求把我們民運組織變成他們的情報分支機搆了。我當然不幹,他們就整我。」

當時王希哲贊成王炳章的原則立場。「但那時我對李登輝還不如炳章看的透,對李登輝還有幻想,考慮到他畢竟還是國民黨主席,中華民國總統,蔣經國栽培的接班人,在大陸 (中共政權 )和台灣 (中華民國 )的內戰與統一的關係中,我們既然支援中華民國,當然也就應該支援中華民國的情治機關。」

王希哲說,陳水扁上台後,「我看清楚了李登輝的面目,看法就完全不同了」。他現在的看法是:一、海外民運應該如王炳章一樣旗幟鮮明地堅持反對台獨的立場;二、海外民運領導人和任何民運組織機構,不應再與台灣政府情治機關有任何牽扯,更不應接受它們附有任何情報收集條件的資助。

對於北京披露的有關王丹、王軍濤的「國安密件」,王希哲的看法是:「當然是假的。但假中也許有真,真中不少是假。」

假作真時真亦假

《北京之春》是這次密件事件的「要角」之一。北春總經理薛偉自身的一段經歷,正應了「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這句頗富哲理的話。

薛偉相信王丹等人對「二王專案」並不知情,當事人也都作了否認。他研判:「稍有常識的人都可判斷,這應是中共勾結台灣安全部門的變節分子製造的產物。」

對於北京指王丹、胡平給民進黨副秘書長李應元寫信要求民進黨每年提供 10 萬 8000 美元一事,薛偉證實北京用的是「移花接木」的手法。實際情況是,寫信給李應元的是薛偉本人,而非王丹和胡平,寫信日期也不是今年 5 月 28 日,而是兩年多前。信是手書繁體,而非打字簡體。當時北春財務空前危機,薛偉去台北另覓財源。

薛偉說,由於他的父母輩中不乏國民政府要員,他在台灣政壇上有廣泛的人脈關係。「蔣緯國是我的乾爹,郝柏村、連戰是我尊敬的長輩。在民進黨高層中,我也有不少新知舊雨,如林義雄、邱義仁、林濁水、張俊宏和楊黃美幸等人。」

薛偉那次為了「北春旗幟不倒」的台北之行,給上述這些民進黨要員都寫了求助信,也寫了信給李遠哲和柏楊。當時有人建議他再寫一信給時任總統府副秘書長的李應元,對方並表示他們可代為轉交,因為他們與李應元熟悉,並讚揚李應元有國際觀,知識能力俱佳,且通情達理。

薛偉依言手寫一信請「兩位好朋友」代轉,但信的下落後來他沒有再過問。現在北京當局出示王丹和胡平寫給李應元的信,薛偉懷疑可能與他兩年多前寫的信有一定關係。因信中有些內容似曾相識,但現在被有心人加以「改裝變造」,由手寫繁體變成打字簡體,他的簽名變成王丹、胡平的名字 (打字 ),而且寫信的日期也更改了。

他指出,本來是他寫的親筆信,現在卻被北京當局硬栽到對此事並不知情的王丹、胡平頭上,顯示王丹等已被北京列為重點打擊的對象。

他認為,海外民運雖然在組織上不成氣候,但在輿論上卻占盡先機。「因為它代表了大多數中國老百姓的願望。而且這些年來,越來越多民運人士同情台灣,在民進黨政府中,支持中國大陸民主運動的聲音也逐漸成為主流,中共為了打擊大陸民主運動和分化與台灣的關係,用移花接木的手法拋出所謂密件。」

薛偉並證實台灣軍事情報局前局長(現任國安局長)薛石民所說,台灣情治機構一度有意利用海外大陸民運人士及北春搜集北京當局的情報,但未達目的,這正是台方停止資助北春的直接原因。

薛石民日前表示,外傳被北京安全部門截獲的台灣國安和軍情系統資助大陸民運人士的機密文件,「是某些被中止支援的民運人士挾怨報復所致。」薛偉認為,這種指責並不公平。他說,基於對台灣過去幫助過大陸民運的朋友的尊重和友誼,本來個人毀譽得失可以不計較,但由於此事在客觀效果上,對海外民運的大局和北春的形象造成「雪上加霜的打擊」。所以不得不澄清某些事實。

傻瓜才會損人不利己

他說,如果薛石民說的是事實,通常「挾怨報復」的一方,做的事情對自己有利才會去做,若損人不利己,除非是傻瓜才會去做。北春對過去從台灣方面無條件獲得的資助,只會心存感激,絕不會「挾怨報復」,更不會愚蠢到與中共配合及自毀形象。

作為經歷了從「中國之春」到「北京之春」時代的「兩朝民運元老」,薛偉說,早在中春創始人王炳章時代,台灣就意欲利用海外民運反共,並利用各種名義暗中資助中春和北春,在 2001 年前,他們一直不知情。因台灣方面是利用「中華自由民主基金會」的名義給他們捐款,沒有附加任何條件。對民運人士來說,只要是對促進推動中國大陸民主化有利的事情,他們歡迎各方捐款。

薛偉坦承:「作為中國之春和北京之春的總經理,我是與過去台灣捐款人聯繫最多的。早在八○年代,我就在紐約認識後來升任台灣軍情局副局長的翁衍慶中將,而且還是一起逛路邊攤、打口水戰的好朋友,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最初我一直以為他是一位關心中國命運的台商。直到他離開美國,我再度見到他已是數年之後,他與他的同事對海外民運大力推崇,後來我才了解在不知不覺中,結交了一位國府情治部門的要員。」

薛偉說,在翁衍慶出任副局長期間,雙方以誠相待,對海外民運和北春從沒有提出任何過份要求。但在軍情局易人後,2001 年,對方曾派代表與北春負責人商談協助台方從事情報蒐集。薛偉等人表示,他們的專業是辦雜誌,情治工作應由經過專門訓練的人員擔任,北春從事這方面的工作力所不能及。一年後對方以北春在「蒐集大陸方面的情報沒有成果」為由停止資助。

他認為,軍情局停止資助海外民運和北春,「這是人事更迭和專業對口的因素造成。他們有他們的苦衷,硬要一個情治單位捐錢給無助自己業績的刊物,並不是很合理的事情。我對此不但能夠理解,而且充滿感激之情。朋友分手,好聚好散,不出惡言,這是起碼的道義。」

薛偉澄清,當時台方每年資助北春 30 萬元,這早已是「公開的秘密」,有案可查,但薛石民不知從何得出「軍情局當時一年撥給百餘萬美元的經費,相當可觀」的數字,比實際資助「誇大了好幾倍」。

台灣《聯合報》報導,薛石民當日決定中止資助北春時,曾質疑在北春三年刊物中,找不到「中華民國」和「台灣」的字眼,也沒提到台灣的民主成就。薛偉展示厚厚二百多頁從 2000 年 12 期中選出的北春複印件,說明僅是那一年,北春報導台灣民主成就的文章,就不下數十篇,達廿多萬字。

他強調,北春追求民主自由的宗旨不會因任何情況而改變,包括他在內的民運人士,都不願捲入台灣情治單位內部矛盾和鬥爭漩渦中,更不願成為台方內鬥的籌碼。作為北春的「管家」,他呼籲一切有識之士繼續支持大陸民主運動。「不要告訴我們,你屬於哪個黨派和團體,只要對我們說,你同情那些中國大陸的苦難同胞和為民主而不懈奮鬥的自由靈魂。」

「二王」成重點拉攏對象?

在密件事件中「榜上有名」的《北京之春》主筆胡平,被指在 1987年出任北美中國留學生政治學會會長時,「以他為首的一批人被列入台方『文正專案』,經費由專案補助。」現在哥倫比亞大學攻博士學位的王軍濤,則參加了「中國戰略研究所」,被台灣方面列入「致廣專案」。

王軍濤與現在哈佛大學攻讀博士的王丹都是台灣情治部門重點拉攏的對象。據指出,台灣國安局相當重視拉攏王丹、王軍濤的工作,為此專門設立了「二王專案」,由台灣海基會副秘書長顏萬進和國安會諮詢委員林佳龍負責相關工作。

密件提及,台灣當局把「收買的民運分子」作為情報員,並將他們分成不同的類型,其中「聘幹」是正式聘任的特工,負責進行全方位的情報搜集和民運推動工作;「聯幹」是專門負責交通聯絡的特工;「民幹」」是專門從事民運活動的人員;工作對象則是準備發展吸收的人員。例如,在台灣軍情局的檔案中,胡平也是「民幹」,化名「古月」,月薪 1000 美元。

密件顯示,台灣軍情局光是資助民運分子籌辦基金會、研究中心和研討會等,就花掉了三、四十萬美元;據估計,十多年的花費至少有500 萬美元。

台灣國安高層對外傳資助大陸民運的機密文件被北京截獲,說這些文件不是真的,而是大陸方面「一些小角色亂搞的花樣」。不過,密件提及台灣與民運人士的互動關係,國安高層不得不承認,其中「一小部分是真的」。

王丹、王軍濤就密件指稱「二王」「執行台灣國安局的工作計劃」一事,發表「關於政治陷害案的十點聲明」,除了否認相關指控、表示「深感震驚、不解和憤怒」外,還提出「願意按照國家司法調查程式接受司法訊問」,要求大陸有關司法機關立即立案調查,公開對質,時間地點方式由大陸方面決定。

「二王」在「十點聲明」中表示,他們將經由「中國司法觀察」向中國大陸有關機構提出控告。屆時將要求台灣有關媒體提供大陸情治機構如何介紹他們執行台灣國安局計劃的材料的證言。聲明宣稱,他們「從不與情治任何機構交往,更不會接受任何來自情治系統的支援或與其合作進行任何針對大陸的職業活動」。

「二王」指出,他們應邀在台灣的活動,主要是考察台灣民主化經驗,而且主要與台灣民間團體和有影響的個人來往。在與政府和政治組織的交往中,他們堅持「不介入針對大陸或惡化兩岸關係的敵對活動;在所有民間的和政府的交往中,堅持不附加任何政治條件,尤其不附加關於統獨問題表態的政治條件」。

聲明指出,大陸情治機構此舉是故意炮製謠言陷害兩人,以達到政治目的,「這是一起政治陷害案件」。此間輿論一般認為,北京當局主動放消息給台灣媒體,目的是:一、藉此打擊海外民運和抹黑異議人士,指他們與台獨掛鉤,必將引起大陸民眾反感。王丹、王軍濤和美國近期關注最力的被北京當局以台諜罪判刑的美國 21 世紀中國基金會主席楊建利等人,都是在海外形象較佳的異議人士,現在均被點名接受台灣情治機構資助,將會形象受損。二、利用台灣支持海外民運的文件,證明台灣插手干涉大陸事務,未來萬一兩岸發生戰爭,中共可以此為理由之一興師問罪,坐實台灣刻意與大陸為敵的罪名,強化民眾對台敵意,可謂一石二鳥。

事態向兩岸四地演變

密件事件曝光後,事態發展在兩岸四地向不同方向演變:

在台灣,這條消息成為熱門新聞,情治部門被迫跟傳媒澄清。民眾關注焦點則是如果這些文件是真的,那就代表國安局內部有嚴重洩密的漏洞,機密文件居然被北京截獲,並質疑民進黨在野時,曾杯葛當時的國民黨支持大陸民運,為何現在也轉而支持民運人士進行情報工作。

香港媒體關注重心是在六四 15 周年前夕,北京拋出密件,發動對海外民運的攻勢,是否試圖干擾紀念六四活動以抹黑港人民主偶像王丹等人。

北美僑界關注消息是否屬實?民運是否演變成為「諜運」?以及新聞炒作背後的內幕是什麼?

海內外民運圈則激烈爭論「二王」和北春等是否有必要接受台灣情治機構資助的道義合法性。

「二王」之一的王丹表示,他自去年接任《北京之春》雜誌社社長時就宣布,今後不應再接受來自台灣與美國軍情機構的任何資助,也不接受秘密捐款,只接受公開捐款。目前北春接受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台灣民主基金會等捐款。

對於北京釋出「密件」,列舉北春向民進黨要求補助的印刷費、郵寄費等四項經費。王丹表示,這與北春向台灣民主基金會申請補助的項目雷同,「很可能是中共有關部門移花接木,希望造成民運和民進黨掛鉤的印象。」他說北春向「台灣民主基金會」申請補助的帳目是公開的,可以隨時接受公眾查核。因此,如果有人要指控民運組織接受台灣國安軍情部門的資助,就應負責任地公佈有關匯款、受款、帳號等具體證據。

王丹研判大陸國安部披露相關文件的動機,可能是因在「六四」事件15 周年前夕,他與王軍濤等人最近發起「回國權利運動」,並要求平反六四事件,而兩岸關係近來也轉趨複雜,北京當局有意運用一些經過變造的文件,指控他與民運組織拿台灣情治機構的錢,將他們打成「台灣間諜」。

自由知識分子變綠?

密件事件在海外民運圈和僑界掀起軒然大波。王希哲認為關鍵不在「密件」本身的真假,或是誰造的假,關鍵在民運組織、民運人物、「自由主義知識份子」與台灣各派力量的關係究竟是什麼?

王希哲指出,王炳章承認在蔣經國執政時期,民運拿中華民國政府的錢。「因為互相認同。民運認同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認同民運。拿的理直氣壯,光明正大,不必躲躲閃閃不承認。」

對於海外民運接受台灣情治機構金援一事,王希哲的看法是,《中國之春》前董事長徐邦泰曾公開聲稱中春沒拿過台灣一分錢,「事實證明是假話。」相較而言,王炳章不遮掩民運拿中華民國的錢,「該拿,不拿還不行。當年中共拿的是蘇俄外國人的錢,我們拿的是中國人自己的錢。」

王希哲說,有人認為中共炮製的「二王密件」與打擊六四紀念活動有關,他也認為有關,「但重要的是北京為對台備戰作統一輿論集聚人心的準備,必須打擊對國內外人心較易產生影響和混亂的王丹、王軍濤這類自由主義知識份子的親綠言論。」

他自言一直「旗幟鮮明的反對台獨」。「中國民運必須是民族主義與民主主義的結合,不可偏廢。」他完全信任王丹、王軍濤的人格,也相信他們是出於自由的理念,「決不是中共密件所能誣陷的。」不過,他對他們的「親綠言論」不以為然。他忠告說:「中國有個『瓜田李下』的成語,說的是要避嫌。既然你唱綠歌真是出於你『自由知識份子』獨立的見解,那就最好儘量少與台獨人物,台獨組織來往,不然人家一造個謠,你就百口莫辯!」

王希哲表示支持王丹的回國運動,「中共沒有理由不許任何中國公民回國。但我們能夠唱著綠歌回國嗎?」如此將會失去大陸民心,民運不能脫離群眾。

北京當局指王丹等人支持台獨。王丹說,對於台灣統獨的立場,他一貫的原則沒有改變,他期待兩岸的統一和中國的強大,他反對用武力的方式解決統一問題。他相信大陸民主化後,統一更有希望。他不可能支持台獨,他只是理性地對待兩岸關係,但不等於與支持台獨掛鉤。

他強調,「我在台灣的言行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的立場,不存在支持那個台灣特定黨派的關係。我有興趣的是台灣的民主轉型及其大選的借鑑意義。」

王丹說,他的博士論文是以《台灣五○年代的白色恐怖》為題目,博士論文需要作大量的研究調查,所以他才經常去台灣,「希望外界不要把我的研究計畫與政治立場混為一談。」

王丹說,自從他 15 年前參加八九民運開始,北京當局與一些人對他的抹黑就從未停止。 1998 年來美後,互聯網上對他的攻擊更是無日無之,甚至刻意對他的私生活說三道四。「現在居然又開始指我為台諜。我深深知道,既上走上追求民主這條艱難的不歸路,就要面對當局的不實造謠抹黑。所謂『二王專案』,不過是當局一貫手法的一種翻新而已。當局可以一時欺騙所有人,也可以永遠欺騙少數人,但不可能永遠欺騙所有人。只要我秉持『對得起良心,對得起歷史,對得起人民』的原則。我是無所畏懼的。」

王軍濤表示,自從他入讀哥大後,由於對他的導師承諾在完成學業前不介入其他活動,因此引起許多民運人士誤解,「說我與中共做交易有之,說我淡出民運有之,就是沒有人想到我會執行什麼台灣情治部門的職業計劃。」所以他對大陸國安部的指控感到「不可思議」。為了求得清白,他願意冒風險在必要時回大陸接受司法調查,以「戳穿政治陷害案的荒唐本質」。被問及對大陸民運接受台灣資助的看法時,王軍濤說,就原則而言,他認為接受台灣資助和支持不是問題,關鍵是不接受附加政治條件的支持。「只要促進大陸自由民主和全面發展,我們都應歡迎。台灣是骨肉同胞,為什麼要拒絕同胞對大陸進步的關心和支持?」

胡平指密件破綻百出

在密件事件中被指為「民幹」、「化名古月」的胡平說,幾份所謂台灣國安局密件,破綻百出。「我 5 月 10 日至 27 日都在歐洲,怎麼可能會和王丹在 5 月 23 日寫信給民進黨李應元?而且台灣早就實現民主,把人權與民主當作根本價值,台灣國安局怎麼會用『招牌』這種詞,密件中怎麼會寫『運用民主與人權之招牌』這種話?」

至於北京當局指胡平涉及情報工作,他說:「像我這樣的人,從國內到海外一直公開呼籲自由民主批判一黨專制,長期受到中共的監控,和國內任何人的交往都受到監視,連母親去世都不准回去探望,怎麼能利用大陸親友關係來進行情報搜集工作?」

胡平指出,「從事海外民運,當然要和國內保持密切聯繫,《北京之春》雜誌要送進國內,要發表國內作者文章,正因為我必須要和國內保持聯繫,我們又都知道我們的聯繫很有可能被中共監視,所以我們對於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很清楚的。」

他指出,這些年來,海外披露了很多中共絕密文件,例如六四真相,第三代第四代交接班內幕等等,都不是出自北京之春。「打破中共資訊封鎖,讓人民有知情權,這是完全正義的,只是我們無法做這些事。」他澄清,「我除了在我們雜誌發表小文章用過筆名外,從未用過什麼化名。」

有關海外民運與台灣情治機構的關係,他說早在八○年代,海外民運就得到過台灣的支援。當時大概是考慮到許多大陸留學生對中華民國和國民黨還有偏見,所以那時的支援是不公開的。「我本來也不知情,1988 年我當選中國民聯主席,在第一次開會募款就提出,不管國民黨共產黨,誰支援我們都歡迎。我們把銀行帳號公開,捐款人要是不肯透露身份,可以把錢直接寄到我們的帳號。這也保證了我們的財務開支接受監督。後來我才從側面瞭解到台灣方面的資助是來自政府,這表明中華民國對大陸民主化的關心,是完全正確的。現在,台灣的立法院通過成立了民主基金會,類似美國的民主基金會,這就更明朗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民進黨美東黨部顧問、紐約亞洲民主基金會會長洪哲勝,近年來一直熱心參與海外大陸民運。他說雖然不能判斷國安密件的真偽,但他個人認為,中華民國政府資助海外大陸民運,「是大好事情」,不過他反對「黑箱作業」」,更反對台灣情治單位把大陸民運人士當作「情報人員」。他說現在民進黨執政,成立了「台灣民主基金會」,宗旨是建構全球民主網絡,凝集世界民主力量等,資助對象採用公開化、透明化的做法。

他以自身在海外從事台灣民主運動多年的經驗,建議大陸民運人士應借鑑他們成功的經驗,向熱心支持民運的僑胞尋求捐款。例如八萬吃了「人血饅頭」的六四綠卡大軍,如果每人每年拿出十元捐助民運,那就是 80 萬元,不知可以做多少事情了。他說當年台灣的黨外運動,從沒有向美國或日本政府伸過手,完全靠台灣鄉親捐款資助,但也成就了今天民進黨執政的大業。

洪哲勝說,許多民運人士都跟「吃民運飯」劃清界線,這種觀念是錯誤的。民運要取得成功,必須要有「職業革命家」,才能跟強大的中共政權作鬥爭。至於職業民運人士的經費來源,應在僑界和民運人士中間籌措,就像當年洪哲勝等人的經費也是源於自己人一樣。

他強調,海外民運要尋找適合自己生長紮根的土壤,不能脫離群眾,失去舞台和觀眾,就像「長不大的孩子」,凡事受制於人。必須牢記,「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原載世界周刊06-2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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