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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三分醉/中美潜在军事冲突/什么是真正的文明/墨子的用人三法/汉军和罗马士兵/黑暗时代的明灯
發佈時間: 2/3/2017 11:31:41 PM 被閲覽數: 152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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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箱 :  bangtai.us@gmail.com



酒喝三分醉,处事七分真!




  人生就像一张

  有去无回的单程票,

  没有彩排,

  每一时刻都是现场直播。

  在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

  都是因果,

  没有人是无缘无故

  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的。

  

  你不喜欢的人,

  教会你宽容与尊重。

  不喜欢你的人,

  让你自省与成长。

  因为看轻,所以快乐;

  因为看淡,所以幸福。

  

  我们都是天地的过客,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就像离去的时间,就像走散的人。

  人的心都崇望自由的,

  越想抓牢的,往往离开最快的。

  

  一切随缘,

  缘深多聚聚,

  缘浅随它去。

  人生,看轻看淡多少,

  痛苦就离开你多少。

  

  熬粥需放三分米,七分水。

  喝酒喝到三分醉,七分醒。

  处事需三分为己,七分为人。

  对朋友需三分率真,七分宽容。

  看的是书,读的却是世界;

  沏的是茶,学的却是生活;

  斟的是酒,品的却是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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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潜在军事冲突的战略和战术分析



作者:文庙  于 2017-1-31 贝壳村



(注解:文中数据来源于中英文媒体,分析完全是出于军事,经济,政体,国际政治和地缘战略等的考量,不涉及立场和来源不明的网上宣传与虚假证据)

2016年川普当选总统后,在大陆官民一片挺川的喧嚣声中,本人率先于12月初在海外撰写《川爷聊小英:精心策划的联俄制华序曲》和《北京智库:中国面临美俄和全球围堵》等文章。尽管本人的观点遭到了广泛的质疑,近两个月来的时政进展,完全证实了本人的判断,也获得大量新闻的佐证。中美两国确实存在着发生潜在军事冲突的可能性,而原因并不是出于川普总统本人,而是发生于更早前的南海纠纷。在南海国际仲裁前后本人撰文,指出了《南海玩碰瓷惹来了国际仲裁》, 《一步臭棋碾碎了南海中国梦?》和《南海仲裁会让中国再陷“甲午风云”吗?》等许多观点。虽然很多人不以为然,但事实胜于雄辩。从邓小平到胡锦涛,中国走的是一条淡化意识形态色彩,与世界接轨的道路。但过去几年,大陆公开推销与文明世界背道而驰的所谓“中国理论”。在南海的冒进是出于美国会远离亚太的错误假设,更主要的原因是对美国政体,国情,价值观等的无知解读。现在时局的发展,早已超出大陆当局原先的预判,而更多的误判仍在发生中。最近的喧闹,就是贸易战和在南海与东海的战争叫嚣。本文从几个方面,探讨中美潜在的冲突和公开资料的战略战术分析。

文明的冲突和战略的误判

二战后,南海区域基本太平,多个新兴国家出现。得益于美国主导的经济,政治和海洋规则,中国有了史无前例的经济大跃进,是目前海洋国际规则和自由贸易最大的受益者。中国抓住了这个历史机遇,绝非偶然。这要归功于毛当年的联美抗苏和永不称霸的承诺,搞垮苏联和共产主义阵营,中国功不可没。邓小平深知必须韬光养晦,才会有经济的发展和回归文明世界的机会。苏联解体和回归东正教的信仰,虽然步履艰难,不受西方国家认同,但在伊斯兰世界和残余的共产主义面前,最终西方和俄罗斯斯会握手言欢,这仅仅是时间问题。而中国并未意识到自己坚持的封建文化和共产混合价值观正单独走向与文明世界完全对抗的境地。两伊战争后的伊斯兰世界纷争和最近出现的极端宗教势力,仅是暂时的延缓了西方对中国的压力。大陆并不自信,很多时候表演给国内民众看的高调专制理论,只是反复释放的形象自杀闹剧。俄与美欧联手,可以预料将很快消灭伊斯兰极端势力,结果不会再是悬念。而南海的不停喧闹,大陆的专制政权将成为世界的靶子,迟早会摆上西方国家的日程。本来想通过南海争权来巩固执政地位的动作,结果则可能适得其反。既然挑战现有国际规则,西方世界则不可能再给予任何贸易优惠,限制和打击是必然的趋势。而拼命发展武力或战争叫嚣,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很可能如前苏联一样被拖垮。详见另文《美誓言捍卫南海国际水域,底气在哪里?

从地缘战略上看,俄罗斯从来不会容忍南方近邻存在着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国家,这还不算传统的大面积领土纠纷和埋藏已久的怨恨:即毛在获得苏联核援助及工业现代化后的彻底背叛。依靠西方经济成长的中国,挑战西方,而把依赖关系不大的俄罗斯当成“战略伙伴”,这无疑给了俄罗斯一个重新崛起的机会。中方在克里米亚问题上的骑墙策略,则催化了普京的联美制华遐想。两败或一败,俄罗斯都会获益。南海如发生冲突,俄罗斯没有从后背捅刀子,已属万幸。

终极战略核打击和核威慑

美国根本无意对任何有核国家发生战争,但美国并不惧怕常规战或核战的挑衅。美俄两国核弹占了世界总数的90%。其它任何国家拥有的核弹头数量都不可能完全毁灭美国或俄国,哪怕是1次投放全部成功,也无可能。实际操作上,落后国家必须首先使用核武器,却不可能保证打中对手。因为相对差的核潜艇质量和陆基发射的固定目标,因隐藏部位差,平时早已被锁定,开战后即会被立即抹去,完全丧失反击能力。而反导弹系统的拦截,让美俄以外的任何国家都不敢保证,首先使用核武会彻底制服对手,而不是落在自己的头上爆炸。而一旦启动核按钮,落后的国家因缺乏再次核打击能力,会被对方从地球上彻底抹掉,核辐射也会造成被袭国土数百年寸草不生。美国比俄罗斯拥有更多的高质量战略核潜艇,没有任何国家有能力可探测到它们的具体位置,因此具备独一的超过十次以上的核反击能力。这就是核威慑!

虽然中国媒体一向美化俄罗斯,但俄媒体和专家却不愿意附和。他们深知中国的核技术早年来源于苏联,并发表文章称,北京还未能建立起陆海空核三位一体,也不具备足够有效击中目标的核武库 (党报环球网2014122)一旦发生真正的核战争,中国面对美国坚持不了一小时,这就是现实。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高级研究员瓦西里·卡申认为:“中国的战略核力量迄今仍由相当简陋和笨重的液体洲际弹道导弹构成。而且,他们所投产的‘东风’-31型和‘东风’-31-A型固体燃料机动导弹射程有限,只能携带一个弹头,这使其价值及突破美国反导系统的能力大打折扣。

文章指出,中国“东风”-31机动导弹射程近8000公里,勉强能打到美国西海岸陆地上的一些城市。中国首个真正具有核遏制能力的导弹是“东风”-31-A。它是机动式的,射程近1.1万公里,也是单弹头。但中国这种导弹不多,而美国这种导弹有近2000枚。中国全部洲际导弹数十枚,但它们无法对美构成重大威胁。以上世纪90年代俄罗斯的技术为基础,中国启动了“东风”-41重型固体燃料导弹的研制计划。其射程近1.4万公里,能携带10枚弹头。但该导弹至少要20年后才能列入战斗值班,这是中国导弹研究计划发展史告诉人们的:自首次发射到实际部署需要20-30年。最大和最重的‘东风’-5型导弹能够打到美国大部分国土,但它是一种巨大且非常脆弱的液体导弹,发射准备工作至少要两小时。还有一种导弹‘东风’-4型虽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洲际导弹,在升级改造后其射程可超过5500公里。但它打不到美国本土。

而且,在传统的核三位一体中—导弹部队、潜艇和战略航空兵—中国只建立起了一种。中国有一艘装备战略导弹的核潜艇,即092型“夏”级,其导弹射程总共只有1700公里。但这惟一装有落后导弹的导弹潜艇也从未进入过战斗值班,一是因为故障不断,二是因为噪音很大,推进器一启动,立马会被左邻右舍发现。现在中国开始建造新一代核潜艇,其装备的新型导弹射程超过了8000公里,这是094型潜艇。据五角大楼评估,其技术性能只相当于苏联70年代初的潜艇。噪音水平为第二代,俄罗斯和美国现在已到了第五代。还应考虑到这一事实,即这种潜艇目前还未建成,首艇至少要5年以后才能建成。因此,在海上核遏制领域,中国无法对美构成严重威胁。

美国即将在韩国部署萨德反导弹系统,其附属的雷达系统,可监控中国领土上的一举一动。一旦萨德落户韩国,加上在日本的部署,美国便在东北亚地区拥有了完整的导弹防御系统,底层末端是“爱国者”、高层末端是“萨德”;“宙斯盾”系统则为海基中段防御体系,再加上美国本土部署的中段防御系统,从此该地区的攻防战略平衡将被彻底打破。可能如俄专家所预料的那样:如果首先使用核武器,“好的情况下,中国的个别导弹能到达美国本土,但完全可能的是,没有一枚导弹能打到美国。”而 “中美若爆发核战, 中国坚持不了一小时”,整个国家会遭到致命的核打击报复。

常规军事战术和两国军力对比

中美两国间的巨大战略核武库差距,使大陆任何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去想到核战争。但开打常规战争,或战争的升级,同样不能保证对方会不首先使用战术核武器。

在信息战和高科技战争情况下,有西方媒体评估,大陆空军和海军会在48小时内被歼灭。因战争远离美国本土,美国的海空力量消耗,不会伤筋动骨。但美海军大慨不会主动挑起战争。而中国方面却有频繁的非常见动作,一会儿战机飞过宫古海峡,或辽宁舰绕台湾一圈,再就是抢夺美海军潜水器。川普的反应更令人回味:让他们留着吧!大陆对这一系列事件的渲染报道,似乎在给自己打气。而在西方和美国,民众对中国的印象却一步步地加深:中国正在挑战既有的战略平衡,准备和美军等海上摊牌。强大的西方舆论,会迫使美军南海巡视常规化,也会无视中方提出的人造海岛周围领海权,甚至封锁所有岛屿,不让中国军队靠近。在此情况下,中方将面临战与不战的最后选择。美军在南海一直存在,也是二战中夺回南海的主人,但美国并无任何领土要求,只是维持国际航道和贸易通畅的威慑力量。如果中方强迫登陆已被美军围困的南海岛屿,或攻击靠近所占海礁的美军,则战争定会爆发。

中美两国军力对比

中国有强大的陆军和数量众多的坦克,传统上善于地面的攻击行动。而美军早已高科技化,战争初期根本不会动用地面部队进入境内。因此中方仅能依靠海岸的海空和导弹力量及潜艇对付美海军。美国视航母为国土,任何对航母的攻击行为,都会立即遭到多艘护航核潜艇的地毯式反击。而美国也拥有数百架远程战略轰炸机,可随时从大陆附近的基地起飞,封锁和控制大陆的军事行动及海上贸易。

民意,战争的支援和同盟国

南海不光是中国对外贸易的生命线,也是几百年的国际水域和贸易大动脉。可以肯定的是,首先发生贸易金融等领域的碰撞。随着战争的摩擦和进展,经贸封锁也会摆上日程。中国民众已经历了数十年和平发展时期,但大部分低层民众对外界所知甚少。在媒体的鼓动下,要求与美国一绝高低的喧闹不绝于耳。而中国军方的一向非透明性和宣传造势本质,很少让国内民众真正了解中美的战略意图和中国依赖对外贸的经济脆弱性。部分民众沉醉于少数武器的改进,传统毛时代的韩越战宣传,或幻想一个战术小动作可以吓坏西方世界。在南海的冒进,起初即是臆想搞掂一个小国家,转移国内矛盾,重塑帝王形象,达到鼓动低层民众“树国威,壮军威”的“大国梦”。中国新近的“南海人民战争”或“军民融合“,根本不可能对现代化军事冲突,起到任何作用。现代即时通讯的普及和广泛的国际人员来往,很难隐瞒真相。任何夸张的宣传和鼓动,都可能起到反作用,让知道实情的民情和民心迅速崩溃。

如前所述,美国誓言捍卫南海国际水域的底气,来自基督教普世价值的道义制高点,有广泛的国内民意基础和国际社会的普遍支持,也包括俄罗斯和南海周边国家。而中国用钱收买的许多亚非拉小国,不会对中美冲突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中美两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对比

众所周知,解放军的腐败是系统性的,已存在了二十年以上,海军更是重灾区。1979年以后,未有过高科技战争的经验。这样的军队能否对外开战,没有人会对此不保持疑问《中国军队软实力的巨变和真实的现况》。而美军一直处于实战中,拥有丰富的海外用兵经验。朝鲜和台湾问题与南海问题一样,属于亚太战略平衡的一部分。大陆经济发展,不断建设军事力量,但无法买到军事同盟,这是决定战争胜负的最重要元素。中国军队当年能在朝鲜,越南与美军较量,是因为有苏联和东欧集团的全力支持《转载:新中国历史上的那些战争》。 美国的同盟国几乎包括所有发达国家和亚太开发国家,超过50个。尤其是位于日韩和关岛等地的多个基地,对大陆腹地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光在日本,即有8个基地,而距离美国本土8000英里左右。美国还在140多个国家和地区,拥有近400个军事基地,随时可应对任何地区冲突。

《即将到来的对华战争》截屏

以中国人的传统和智慧,不难看出解决问题的关键是彻底放弃意识形态的对抗和任何可能被拖入战争的游戏。当然在经贸上,必须遵守国际规则,学会与他国和平共处,利益均享。但目前已骑虎难下,重回邓小平的韬光养晦治国道路已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拒绝宪政改革,在经贸领域彻底让利,换取时间和空间,也难完全摆脱被围堵的事实。






黑白先生: 什么是真正的文明?(常识篇)




 黑白先生

  

  黑白先生: 什么是真正的文明?(常识篇)

  什么是文明?文明是一个宏大的概念,人人都知道文明,人人也都知道要讲文明,可是要让说出来究竟什么是文明,恐怕大多数人会一愣,不知从何说起。字典解释,文明是人类所创造的财富的总和,涵盖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这种解释太过抽象和笼统。

  什么是文明?历史上,在古希腊是以人为本,建筑顺势而为,照顾人的尺度。而古罗马是奴隶制,残酷无情,帝王急于彰显自己的功绩,建筑集中对称又庞大。

  文明不是看它有多少高楼大厦,高楼大厦传递的不是进步的文明,而是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为了金钱、权利、欲望。

  文明更不是看它的GDP有多高,文明创建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且这个过程中不是为了“面子”而进行,而是为了“里子”,即真正为了群众的生活福祉的提升而进行。

  文明也不是看它有多少核武器,什么什么世界第一。一个文明的社会,应当给强者荣耀,给弱者尊严。更何况,强弱本来就是相对概念。今天你杀掉了弱者,或许明天你会成为强弱对比下新的弱者....

  文明不是武器,大炮消灭机关枪。文明是水流,不同文化都是在交流、进化,都在不停地为文明贡献。合理竞争共同进步。

  当今社会,是文明进步的时代,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商量,本着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心态,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使用武力解决问题的,终将是越来越乱越麻烦。

  文明甚至都不是拥有多少知识

  知识和文明,是两个概念。知识是基础,文明才是方向。一个人如果只有知识,而没有文明做引导。他的知识再多,不仅无用,甚至有害。纳粹的那些顶级医学,物理,化学专家们用自己的知识不是去造福人类,而是研究各种杀人武器。对于这些人,还不如没有知识更好。

  文明也不是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的繁文缛节,而是一颗不去侵犯别人,想帮助弱者的善良的心。

  关于“礼”,我得多说几句,很多人拿“礼”当文明(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礼仪是古人用来教话人的一种文化仪式,这个礼可不是礼貌的意思。礼这里指,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出嫁随夫,妇女三从四德的。儒文化“礼制”下有五等:天子、诸侯、大夫、士人、民人。前四种基本上属于丛林中的“食肉动物”,而“民人”则属于“食草动物”。在“食肉动物”中,也是严格地一级吃一级,然而他们全都吃“食草动物”。

  所以说,古代的“礼”,不过是维持丛林法则的一种秩序。是野蛮文明,不是真正的文明。一个社会的文明体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尊重,野蛮文明就是你伤害别人过后,人家心里怕你然后敬畏你然后甚至给你跪下甚至能给你当牲口,你当然会很舒服,但是被伤害的人能舒服吗?

  关于一个国家的文明,胡适说,只消考察三件事:第一看他们怎样待小孩子;第二看他们怎样待女人;第三看他们怎样利用闲暇时间。

  这个我同意,文明就是把别人当人,一个社会文明的尺度,取决于它对待弱者的态度。天灾人祸,受害最深的,永远是最无力的人...

  文明也是一种秩序,当然不是中国古代“礼”下的秩序,罗素说,文明是自由与契约构建的秩序。

  契约最初级别是诚信,人类出于和平共存的自然需求从自律诚信上升到以互相钳制监督共同制定规则并遵守规则的高度。

  文明发展的目的无非是规则下自由说话,自在生活。能自由说话,则思想、信仰、学术都是自由的。自在生活的首要条件则是享有免于恐惧和不虞匮乏的自由。

  当然,自由与规则是人们锻炼出来的。没有实践,不会有从天上掉下来的文明和规则。没有论争,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文明和规则。从来不捍卫自己的生活,不会诞生自由与真正的规则。因为争取,所以珍惜。文明和规则不是靠恩赐、赠与得来的。

  人类刚开始很弱,就像小鹿一样被猛兽追杀,人抱团取暖,形成了群居,群居形成了道德,因为道德能让群居的人和平共处,团结一致,每个人的利益才能得到保障,渐渐的物质丰富了,然后出现了强者奴役弱者,形成了国王拳力下的社会。社会有了统治者、生产者。然后道德变成了管理者的工具。人类再发展,拳力被关进了兽笼,人人平等的民主社会产生了。然后道德又恢复了人性,不再是管理工具。再发展,人类强大的可以独自生存,人人独立,道德消失了,人就像老虎一样的强大孤独。

  所以说,文明是什么,文明就是打磨掉一份粗砺,裸露灵魂纯净的本色,剔除了浮躁和喧嚣,留住内心的丰盈和宁静,最终又回归到了原点,人的独立性是人类衡量美德和价值的唯一尺度,是一个人是什么以及他将自己变成什么,而不是他为或者没有为他人做过什么。一个人尊严没有替代品。真正的文明强调每个人的唯一性、独特性。(喜欢黑白先生文章的,添加公众号:heibaixiansheng333)




墨子的用人三法:识、察、磨


  

  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

  古之致治者,岂借才于异代乎?

  墨子,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农民出身的哲学家,也是诸子百家中难得的以推行实干兴邦为己任的思想家。

  墨子所提倡的用人三法,更是值得当代人学习深思。

  识人之才,用之有道

  

  韩愈在《马说》中写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其意在于告诉世人,好的伯乐对于实现人才价值的重要性,而对于墨子来说,用人之法的首要就时在于学会识人之才。

  鲁阳文君曾与墨子讨论什么样的人才可称之为忠臣。鲁阳文君认为那些惟命是从、畏惧君主之人是忠臣。但墨子却不以为然,他说:“这类唯诺之人作为大臣家中听令的小官可以胜任,但是却不能胜任朝中重臣。因为于君王而言,敢于直谏的人才可称之为才。”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人也有各自的优劣之处,而真正明智的管理者最重要一点就是应懂得像墨子所言的,学会识人之才,因为只有做到真正做到人岗匹配,才能实现人尽所用,用之有道。

  察人之心,明人之志

  

  了解所用之人的才能固然重要,然而人各有志,如何让人才的志向与所在组织的价值观相吻合,所以在墨子看来,管理者在识人之才后的下一步则应是察人之心。

  《墨子·鲁问》里记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在河边钓鱼,他向前俯过身去,就象大臣给国君行礼一样,是干嘛呢?是向鱼鞠躬敬礼吗?一个正在捕鼠的人,他捉来些虫子引鼠出洞,是因为他喜爱老鼠吗?

  显然都不是。他们对鱼和鼠表现出来的友好姿态,都是一种假象,他们内心的想法与所表现出来的并不一致。因此,墨子认为,“愿主君之合其志功而观焉”。也就是不能单凭好学和好施的表面现象进行判断,而要结合每一个人的行为、动机与目的结合起来进行考察,才能决断谁更适合胜任职责。

  由是观之,无论是企业的人力资源管理,还是生活中的人际交往,学会察人之心是一个重大课题。

  

  磨人之志,委以重任

  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中磨砺人志,是成就优秀人才的必然条件。

  墨子对弟子们意志的磨砺,并非客观环境不够好,而不得不为之;并非弟子们表现不够好,而必须批评之。在许多时候,墨子是有足够的能力为弟子们创造出舒适的工作和生活环境的,但是墨子却严待弟子,弟子们的表现也不辱墨者声名。他这样做,是为了使他们得到更艰苦的意志磨练,培养强人品德、超人意志。

  墨家集团里有异常苛刻的自律要求,对人的艰苦磨砺,练就了他们极强的战斗力和意志力,现在虽已不知其具体的条款,但庄子说他们自苦为极,到了天下人都感到过分的程度,就足见其非同一般的严格。

  

  墨子身后的几位墨家巨子禽滑厘、孟胜、腹黄享等,或许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成长起来的杰出之士,这应被看做是墨子独特的成才观念和非凡的育才手段结出的硕果。

  依墨子看来,管理人才需要践行三个步骤:首先得懂得根据团队需要挖掘能力匹配的人才,而后则应该学会通过深入观察与分析去了解团队中每一位参与者的内在心理与动机,最后通过考察与磨练筛选出能够胜任重责的大才。

  不得不说,墨子虽生活在距今近三千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但是其缜密实用的识人之法却能一直沿用至今且长久不衰、愈见精辟。可见,古人之智着实甚矣




黑暗时代的明灯


作者:change?  于 2017-1-31 贝壳村





  在人类的黑暗时代里,个人的良知和良心是使人性生存的明灯。

  我的方叔叔就是这样一盏我生命中的明灯。当我过早地失去父亲、在黑暗中迷失时,是他默默地担负起一份像父亲一样教育我的责任。他是第一个像孩子一样与我们孩子玩的大人。他在每个夏日的午后都带我和他的孩子去大自然里游泳。他是唯一一个平等地与六岁的我和其他小孩每天不厌其烦地争论问题的大人。他在那个靠撒谎生存的黑暗时代里指给我看真实之中的光明。也是他示范我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生气伤心,而是要以各种无拘无束的笑声来对待人间的一切烦恼和黑暗。

  我的方叔叔也是这样一盏他的学生的明灯。他的学生们是这样评价他的:当他是他们的老师时,他们都把他当做实在的益友;而当他不再是他们的老师时,他们却都要把他当作终身的良师。我想不出对于一个教育家有能够比这更好的评价。

  我的方叔叔更是这样一盏我们中国那个时代中的明灯。在今天,在亚利桑那州明朗的天空下,我们想像不出他所照亮的是什么样的黑暗。为了平息他在八十年代中期的有限的几个语言炸弹的影响力,中国共产党和它的专政要在八七年搞反自由化运动,并引发了八九年的中国人民大规模的争取民主的运动。让我在这里回顾一下他那时的那几颗主要的民主炸弹吧:
  一、我们不应该让百年前的自然辨证法和马列主义继续束缚现代科学研究和教学的每一步。自然辨证法的许多结论已经被近代科学和现代科学证明是错误的。自然辨证法和马列主义必须被现代化--人类总是脱掉旧思想才能进入未来。
  二、在经济上是人民养活了政府而不是政府养活了人民。
  三、现代化必须是全方位的。中国的近代史上已经证明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那一套行不通。相较于科学技术的现代化,社会制度和人的观念的现代化对于我们中国重要得多。
  四、除了共产主义各个领导人的错误,共产主义本身可能就有制度上的根本缺陷,因为普通人民总是在西方的民主制度下生活得更幸福。

  方叔叔的这几点在今天在中国,已经成了所有人民心中不证自明的真理,虽然方叔叔本人仍然是中国政府眼中的头号通缉犯。在中国政府为中国不能民主化所做的诸多证明中,最近期的版本是“中国某些村落交通不便”。方叔叔,您是不是非常得意您的一生,也是不是正在冥冥中和我们这些悼念您的人们一齐--在为您一生中所取得的这些成就而在暗自微笑?

  谢谢你,方叔叔。

  王成朴,写于二零一二年。

    *    *    *

  这是我至今为止一生中最不愿写的一篇文章,因为这是我在我的方叔叔--方励之先生追悼会上的悼词。
  我在年轻时刻意隐瞒我与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的亲密关系,觉得这样才能保持我的独立人格。现在生命已经过去了一半,我开始懂得弃恶扬善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而且,现在我这一代曾经年轻过的痕迹已经被中国当局基本抹掉,忘却的焦虑早已取代了沽名钓誉的疑虑。
  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是我母亲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五七年反右时,方励之和李淑娴提出中国那时专制体制上的诸多根本问题,尤其是“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的根源”、“马列主义的实质”、和“青年该不该的独立思考”等问题,李阿姨被划为右派,两人都被开除党籍。我母亲思想正统,不同意他们的说法,但做为学生党员干部,坚决不同意开除和敌视右派同学,以后她自己也在反右补漏时受到党内处分成为准右派。
  那时北大的江隆基校长,和物理系的一些老师,曾力图保护学生。比如在以李淑娴为例从一个优秀学生“堕落”成右派的辩论中,王竹溪老师仗义直言,认为她不够右派,使她没有被北大扫地出门;黄昆老师在反右后仍然让李阿姨加入在他主持下的国家重点项目“固体能谱组”工作,1961年方励之和李淑娴结婚,黄昆先生还亲自从头到尾参加了他们小而简朴的婚礼聚会。反右中江隆基校长自己因反右不力被调离和降级,文化大革命时被打死。北大的右派,大多是新校长陆平在邓小平指挥下划的,而且最后有一批右派学生被开除并扭送劳改营。我母亲和方叔叔、李阿姨,都成了反右被打击对象,因为怕别人说串联反党,方叔叔、李阿姨此后多年不敢和我母亲相互来往,直到我父亲去世。
  方叔叔一生,最为世人质疑的,是他和李阿姨在1989年学潮以后躲入美国大使馆避难。其实这件事应该从几个方面看:

  首先的问题是: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是不是政治家?
  方叔叔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在政治思想上的风云人物。因为他出国较早,感受到几十年浩劫以后的中国和西方现代化社会的的巨大反差,成了思想上的先行者。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中国曾经兴起过伤痕文学。但伤痕文学所反映的,只是各人所受到的磨难,特别是当权者和他们的家属所受到的暂时的磨难,对民族所受的痛苦的根源根本没有触及。而且伤痕文学本身也很快被当局叫停,没有机会深入下去。伤痕文学所增加的不过是另一种“公子落难”式的京戏。那时,方叔叔和李阿姨家里雇了个农村来的洗衣工,她的丈夫仅因在大饥荒中从以前自己的田里偷了五块白薯给频死的一家人,便被送到青海做了十二年苦役;这种事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在生活中已经见过多次。当我看到这些比《悲惨世界》更悲惨的中国现实版,给我的触动很大。所以八十年代初,中国觉醒最早的知识分子意识到,中国的出路不是头痛医脚式的平反,而是在根上改变中国的制度里害死人的那些东西。那时在北大和中科院与方叔叔经历相同的人,与方叔叔的看法都相似,甚至私谈中的观点比他还激进;只不过别人都在一面说官话,一面给子女攒钱出国留学。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首先是讲良心、讲真话的科学家,而且带着顽童的、刨根究底的性格。学物理的都有点顽童性,比如家里好好的闹钟,偏要拆开来看看里面是如何转的,能不能装回去就看个人物理学得好不好;所以专制下各国的异见者很多都是物理学家。八十年代初,几乎所有在西方的中国访问学者都在吃方便面煮鸡腿给自己省钱。可方叔叔在意大利作访问学者时,一次因为要出席正式场合,却跑到最好的西服店里自费做了两身西装,说他代表中国,不能在台上穿着当时国内做的土西装丢人;虽然方叔叔平常不讲究穿。平时在国外开会,他为了多与国际同行交流,总是自费和外国同事一齐出去吃饭。而在那个时代,中国的访问学者为了省钱,在外尽量憋着不去上厕所;加上外语不好,绝大多数基本处在半自我封闭的状态。方叔叔为了追求思想上的交流,那时他在国外也是很独行肆意的。在世界各处,方叔叔总是找机会自费到处游历和体验。他的体验往往转化成美妙的文章,在八十年代,为我们打开除了“物质极大丰富”以外的另一面现代文明的窗子。他的那些体验文章,许多已经是我们这一代人成长中的经典,比如《在赞美我主之后的午夜里》和《重访卡布里》。我小的时候谗,记得好多他说的世界各地和吃有关的故事。比如他说日本餐馆里的饺子很精致美味,都是用最好的东西做的,但一顿饭只给五个;害得他为吃饱饭专心搞科研,又不好意思给日本人留下中国人是饿鬼的印象,最多时一顿吃了七个餐馆。别人请他在东京银座最好的餐厅吃饭,主菜是一束连壳蒸熟的绿色的稻子,以极特别的方法精心培养成,配以最名贵的清酒--结果他还是没吃饱。由此,我对日本的文化,有了很深的印象。又比如他说他在巴基斯坦开学术会议,那里的羊油炒饭特香特好吃,与会者都吃了不少;可吃完后不管东方人还是西方人都拉肚子,结果那段会议是大家边拉肚子边开的。从这个故事里,我一下明白了高鼻子篮眼睛的西洋人和我们中国人其实是一样的。同时,方叔叔经常把自己较高的国外收入用来帮助在国外较困难的出访朋友和学生,在私德上方叔叔其实是个真正的和本质上的、只讲对别人付出的“共产主义者”;他的朋友很多,自己也很因朋友多多而快乐。我母亲去意大利做不同物理学科的访问学者,遇到好几个他的朋友。在日常生活中,方叔叔也到处显示出他的稚气和顽气。以后,方叔叔在国外的私谈里,也常触“政治正确”的红线,那时方叔叔就会左右看看别人严肃的表情,吐一下舌头,做个鬼脸,像极了一个被别人捉住错处又不愿认输的小顽童。
  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是很热情和对人没有城府的人。我第一次见到李阿姨,是在我父亲于1973年去世后,我母亲由于过度悲痛和过度劳累而暂时不能理事,李阿姨不时带着我在她家里住。李阿姨那时住的地方其实不能叫家,大约只有10平方米,是三家人挤在一套三居室的公寓中的最小一间,她自己的两个孩子很大了都没有条件接回来,丈夫也长久在外很难相聚。李阿姨自己身体那时也不好--因长期在没有防护的条件下研制半导体材料和做晶体管,导致中毒弄垮了身体,又在鲤鱼洲超强劳动染上肺病--她大学时是长跑运动员,那时肺病刚刚好,上四层楼回家都要喘半天气。在她的小屋里,李阿姨天天尽可能给我做好吃的、陪我聊天。李阿姨那时挺穷的,因为当右派,她的工资要比同龄人低。她熨烫衣服用的是个铸铁的烙铁,在火炉上先烧到烫手,然后在衣物上喷过水后再烫,烫时要全神贯注。李阿姨把我的话匣子打开了,自己一分神,把她唯一的一条“好”裤子(还是自己手缝的)烫了一个大洞。我至今还记得那条棕色的裤子烧糊时的焦味,和那时李阿姨气恼中的笑声。我第一次见到方叔叔,是1976年李阿姨分了两居室的新房。从旧居搬去的家具连一间都放不满,另一间小居室基本是全空着。这就让方叔叔晚上关了灯用来当“鬼屋”,他在里头装怪,我们一帮小孩进去捉怪,但在“鬼屋”里总是被怪捉,那时整个小单元里都是大人和孩子的笑声;以后我们这些孩子总盼那个装怪的叔叔快点从外地回来。以后,那个装怪的房间成了方叔叔和李阿姨的两个孩子的卧室、放电视的地方,也是我周末躲在里面看书的地方。方叔叔从国外带回好多书,两个居室顶天立地的书柜都装满了书。我一边在装怪屋里看我能懂的书,比如在美国的黑猩猩露西如何开始用手语与人类交谈,一边咀嚼着白天学的那些被要求必须熟背但已经没人相信的政治答题、和中文语文的那些课文,心里开始了对谎言教育的小小反叛历程。小单元的另一间居室成了方叔叔李阿姨的卧室、书房、兼客厅,在那里方叔叔李阿姨接待过的既有科学上的世界名人、又有他们的同行同事,更多的是他们的学生、与他们同样在过去落难的普通人、和思想敏感的艺术家。一些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写好了文章,甚至只是有了想法见解愿他们分享,就大胆登门来访,也能得到他们的耐心倾听、热忱鼓励、和诚恳意见。他们夫妇对青年人种种优秀之处也总是赞不绝口,是真正地喜爱青年人。方叔叔在家时,那一间居室有时就像年轻人的俱乐部;年轻人多时不仅那一间居室的床沿地上坐满人,走廊里甚至厨房里也站着人;大家的争论声和欢笑声不断。我记得有一位完全陌生的人,大学是学工程的,在一个山沟里修战机,但他对广义相对论和天体物理感兴趣、并且做了多年的探索;他辗转通过我母亲找到方叔叔,希望给他指点一下。方叔叔专门用了一个晚上屏开他人、它事,看他的工作和给他答疑。那个叔叔事后非常感动--因为方叔叔是完全平等地待他;也有些遗憾--因为他信息不灵闭门造车用许多年走了很多老路和弯路。在与社会同呼吸的同时,方叔叔和李阿姨在那另一间居室里做了很多研究,翻译了许多书,写了一套思路很新颖的普通物理教材,并推动中国和国外在科技、文化、和思想上的交流。我在方叔叔和李阿姨家多年,很少听到他们互相谈政治,他们互相谈的总是业务。那时李阿姨忙得天天没有时间做饭,家里常吃的是食堂买来的馒头夹酱豆腐,再加外头店里买来的烧鸡或粉肠,尽量生吃蔬菜、或把水果当蔬菜吃;我们小朋友间管他们夫妇的小儿子叫馒头大王。那个两居室小单元在顶楼,夏天特别闷热,没有客人时,方叔叔总是挥汗如雨地穿着小汗背心在书桌前工作;有人来就赶紧好好整洁一下穿上衬衫出来会客。方叔叔和李阿姨在那里蜗居了许多年,1987年方叔叔被开除党籍踢出科大时那个小单元还上过美国的《时代》杂志,直到那时当局才匆匆给他们换房。以后他们非常留恋那个杂在北大教工宿舍中、熟人老来串门、冬冷夏热的小单元。
  究其一生,方叔叔其实尽其力量在做学问、和帮助他人一齐来做学问,只不过他不说假话不害人的道德底线、他当科大副校长的历史机遇、他光明磊落的顽童性格、和他爱帮助人的秉性,使他在官话假话横行的中国文化里,突显出来,成了喊“皇帝什么都没有穿”的那个小孩。方叔叔和李阿姨,没有当过一天政治家--他们只是有社会责任的和正直的科学家和教育家,因大多数人的退缩和自私,而成了肩负起时代使命的政治人物。

  其次的问题是: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是不是中国学潮的推手?
  1987年科大的学潮,方叔叔曾经在科大图书馆前劝阻学生、力阻学生走出校园,然后却以“宣传资产阶级自由化和鼓动学潮”的“罪名”再次被开除党籍和撤职查办。我在北大参加1989年学潮完全是个人的行为,学潮开始后就刻意不和他们联系;而且因为顾虑到要不连累他们,尽量不做出风头的事。1989年学潮期间,他们夫妇早已在监控之中;他们因为怕学生运动受他们的连累,而且觉得自己光明磊落,他和他当时工作的北京天文台也有意给监控提供一切方便。即使如此,事后他们仍然还是被当局定为学潮的主要推动者、组织者、和中国的头号通缉犯。这两次被修理,不过是那时中国的太上皇邓小平一贯的把被他整过的人当私敌的阴暗心理的延续,和中国过去重点打击敢于独立思考的人的传统、及指鹿为马的统治手段的复辟。不过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对中国八十年代所发生的历次学潮,并不是无辜的。因为他们在当权者灌输的党性和纪律以外,已经给八十年代的年轻人播下了人性和自由的种子。那时大学里的年轻人普遍厌恶入党钻营,方叔叔反而号召优秀的年轻人都去入党,从党内改变这个党,以最小的代价获得中国的进步--这竟然也堂皇地成了他反党和推动学潮的罪名之一。中国当局那时不能相信的,或者干脆不愿相信的,是接触到民主自由和人性的我们这一代青年人搞学潮争民主自由和人性,是不需要幕后推手的。

  最后的问题是: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该不该当那时中国的谭嗣同?
  我们中国人有很浓的怯懦的英雄情结,即爱看杀头和给杀头叫好;这种怯懦的英雄情结从京剧的舞台上漫延开来,不少人希望方励之和李淑娴夫妇该当“六四”时中国的谭嗣同,而不应该到美国大使馆里去避难。其实中国在清末出了谭嗣同是有条件的,因为那时清朝还在公开过堂和公开杀人--如果像前苏联和我朝那样审判和执行都是黑箱操作,谭嗣同大概会被默默地活埋在历史里,就像昨天的中共前总书记赵紫阳和今天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刘小波在中国的境遇一样。而且那时的清朝司法已经开始改革,已经不再搞株连;否则像清朝以前那样把家人流放到极北苦寒之地给挂甲人为奴,或者像明朝那样干脆把犯人的家属男性送去养房女性送去教枋,谭嗣同大概不会去争当谭嗣同了--这也是为什么在前苏联和我朝被批判之人往往在公开的场合拼命地认罪和痛骂自己。而且没了谭嗣同,中国的维新运动并没有因英雄式的死有所进展,而是走进死胡同;死了黄花岗七十二志士,辛亥革命逐渐演变成黑社会老大兼政治流氓的复辟独裁史。有理想的纯洁之士死了,野心家阴谋家没了制约、就会随心所欲地翻云覆雨;所以为演戏式的壮烈而死其实在历史的进程中一般不可取。何况方叔叔和李阿姨那时已经被指鹿为马地整了多次了,再去学做谭嗣同就是愚蠢和自寻冤死。
  我在1989年学潮绝食开始后开始担心学生运动的走向,打破了自己的禁忌去找方叔叔和李阿姨,希望再一次得到他们的指点和帮助--希望他们能够站出来劝学生冷静和退让一下;结果发现他们已经在竭其所能用他们的所有渠道劝说学生冷静和妥协。可惜在那样的形势下,他们的谆谆忠告被淹没在口号的汪洋大海里。我周围的多数人,即使私下能够被说服,到了天安门广场,看到那个情绪和那个政治大舞台,就再也不能自持、而投入到那场忘我的全民演出之中。我们这几代人受的政治教育,一直是激进是永远正确,而妥协是叛变失败。虽然我们在追求民主和自由的过程中转换了角度,但我们的视野却是很难一下提高--明白路要一步步走,妥协才是民主政治的精髓。更何况在学潮中有各种野心家和阴谋家在挑事出风头和兴风作浪。那一刻我第一次看到以前在任何时候一直都是乐观和激情的方叔叔和李阿姨在历史的大潮面前变得无助、无力又无奈,心里能够想到的答案只有自己“多做事”三个字。六月四日凌晨,我作为学生纠察队的队员,在六部口亲眼见到杀人,看到上百个被子弹打伤的百姓被别人扶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去医院,每辆这样的自行车后都是一路的鲜血滴。这一切竟然是发生在我们十几个学生刚刚在长安街上救了几个从被路障挡住的先遣侦察车上下来的士兵,用我们的身体去为他们挡老百姓打来的砖头和棍棒。我们这些学生当时都蒙了,是老百姓拼命把我们往后推。冲进北京的部队,占了长安街,仍然不放过街两旁怒吼的老百姓,时时用冲锋枪往街旁和交叉路口里扫射。所以我所看到的政府和军队在六月四日时杀人根本是为了泄愤和立威,而不是为了完成占领广场的任务。我在六月四日凌晨,给方叔叔和李阿姨打了个电话,介绍一下我亲身看到的情况,和表达了一下我的悲愤。几日后事态平息些,和方叔叔和李阿姨已经失去联系,我骑车出去转转,看到北大已经成了鬼校;北大周围的小脚侦缉队已经被组织起来带着袖标巡查、使外地人惶惶不可终日;老百姓抗争过的烽烟还没有完全熄灭,北京的各主要街口已经有全副武装带钢盔持冲锋枪的士兵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这些老百姓--我一下明白我已经是亡国之人了,而且想到我给方叔叔和李阿姨打的那个最后的电话忘了说:赶快逃吧,这个政府不值得你们被抓在它手上。
  从中共当政后的历史上看,一代代愿意自己思考的人被整肃、被打击下去,中国人的思想也在一代代地倒退和死循环。1989年的学潮虽然是开启民智上的一个相对的历史性的高潮,但它的主要口号只是反腐败和改善知识分子待遇,并没有达到30年前反右前知识界质疑中共专政基础的高度,更没有达到70年前“五四”诉求科学、自由和民主的的高度;而更符合京剧中老百姓对“清官”和“好皇上”的期盼。我们八十年代这一整代人最不幸的是在“六四”中错过了中国在思想上现代化的历史机遇后,才各人零星地重新发现了我们前人早已熟知的政治上的知识和经验。而1989年后在政治上受了挫折和在经济上受到优待,知识分子作为一个阶层在道德、眼界和水平上都在整体上大滑坡,以不同的方式重复了30年前“反右”后知识份子整体的不断堕落过程。有知识的人堕落起来,要比没有知识的人堕落起来更可怕,特别是对中国这样不久前还跟着政府的指挥棒狂热地搞“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的民族,和现在转眼又跟着政府的指挥棒狂热地把一切都当商品出卖的民族,和盲目大搞民族主义的民族。当代的中国知识份子,小心翼翼地把“不惹事”当做处世的第一原则,所以学生也学不到真实的历史和思辩方式,最多从网上得到戏谑式的只言片语;在今天这个信息时代里中国的愚民教育反而要比几十年前的八十年代成功得多。中国的知识份子似乎忘了,不久前愚昧的学生往死里打老师,他们自己是有责任的。在中国,独立思考和传承思辩一惯是最艰难和最危险的工作,所以中国在历史上老反复地做相似的大蠢事。在今天,方叔叔如果在中国,一定会是很孤独的;他在八十年代其实赶上了他能发言的特殊时代。我们这一代人年轻人能够在中国从正面接触到民主自由、和科学技术中的真正文明精神,也是因为八十年代那个中国现代史上那段很特殊的历史时代。但我相信,方叔叔在国外有机会系统地写的那些文字和历史,一定在会中国未来对那些仍然愿意自己思考的人在适当的时刻有所帮助。

  所以今天,我完全赞成方叔叔和李阿姨那时做的那个选择,并且庆幸他们及时做了那个选择。亡过一次国的我也找到了新的祖国。在国外,在繁忙和丰硕的科研教学工作以外,方叔叔仍然为中国的天体物理做了极大的贡献。做为中国的头号通缉犯,方叔叔竟然真的像中国的《人民日报》所刻意宣传的模范那样,1992年刚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安定下来,就用教授传统不多的工资给北京天文台买天文望远镜专用的特别滤光片,每片五千美元。他不仅一直和国内合作、出文章,带国内的青年教师和学生;而且通过意大利的一些研究机构,每年给国内年轻人提供出国研究的经费,一度是科大和中国科学院的天体物理方面,能独立出来做研究的年轻人的主要途径;这笔钱包括原来出资方拟资助他小儿子的全部费用。不再有条件和中国的年轻一代直接对话,方叔叔就尽其可能一个个地帮助中国的青年人。而他每次从美国西部飞去意大利天体物理所开理事会,为了给这笔经费省钱,都是坐24小时的经济仓。方叔叔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其实是累死的。方叔叔真的是最后献身给了他所热爱的科学和中国的年轻人。

  我深切地怀念您,我的方叔叔。

  王成朴,写于二零一二年。

悼念方励之叔叔



二千年前, 汉军和罗马士兵的唯一一次对抗,结果如何呢?


汉军发现对方军队中有奇特的士兵。

  当战斗时,这些士兵手持一人高的巨型大盾牌,他们组成正方形队列,用盾牌把队伍包裹得密不透风,然后喊着口号、迈着统一步伐往前走。

  注:早些年,意大利广播电视公司派出摄制组,到中国甘肃寻找罗马第一军团后裔的下落。意大利媒体的到来,引起人们对2000多年前那一段历史的关注。

  公元前36年,为了打击与西汉为敌的北匈奴郅支单于,西汉派4万大军西征。当大军抵达郅支城(今哈萨克斯坦境内)时,竟意外地发现,在郅支单于的部队中有一支奇特的雇佣军。直到战斗结束,西汉将士才知道,这些士兵居然来自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国度。

  

  远征中亚,罗马军团士兵神秘失踪

  公元前53年,罗马帝国三巨头之一克拉苏率领罗马第一军团进攻中亚地区的帕提亚王国(中国史书称其为安息,地处伊朗高原)。帕提亚人进行了殊死抵抗。5月,罗马远征军进入一个叫卡莱的地方,结果中了帕提亚人的埋伏。面对四周黑压压的帕提亚大军,不甘心坐以待毙的克拉苏拼死突围。经过一番激战,罗马军团彻底崩溃,克拉苏命令手下各自逃生。

  卡莱之战后,罗马帝国暂时不再侵扰帕提亚。公元前20年,两国言和。然而当罗马人提出希望全部遣返卡莱战役中被俘的罗马军人时,一件令他们困惑的事发生了。

  在清点战俘的数目时,他们发现仅有区区几百人。而此前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当年第一军团实际上很多士兵没有战死,无论是罗马人还是帕提亚人,一时都陷入了困惑之中。

  后来,历史学家们终于解开了这个谜团。原来当时有1000多名罗马军团士兵冲出了重围。要想生存下去,他们唯一的选择便是避开帕提亚军队的封锁继续向东前进。最终,这支罗马第一军团的残余部队冲出帕提亚国境,进入了中亚盆地。而在那里,散布着像康居、大月氏这样的小国。于是,善于作战的罗马士兵们便分别以雇佣军的身份被这些小国接纳。

  来到中亚地区后,这些罗马士兵仍保持独立的作战方式和生活方式,如果没有重大变故,他们很可能就会在这里逐渐繁衍生根。然而就在此时,一场战争再次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汉军的特殊俘虏

  当年流落到中亚的罗马士兵,一部分投奔康居,另一部分则充当大月氏的雇佣军。公元前40年,大月氏国内发生动乱,五位副王之一的贵霜发动战争,自任大月氏王。被击败的四位副王带着自己的军队和属民,包括那些罗马士兵,向东逃到西汉境内的河西走廊。在那里,这些罗马士兵得到了妥善安置。而投奔康居的那部分罗马士兵则没那么幸运了,因为他们被卷入了北匈奴与西汉军队的战争中。

  自汉武帝以来,西汉边境的匈奴已遭受多次打击。公元前57年,匈奴内部出现五单于并立的局面。公元前53年,呼韩邪单于宣布归属西汉,并率部南迁至阴山附近。而与西汉为敌的郅支单于因惧怕呼韩邪联合汉军合击他,率众向西面的中亚方向逃去。公元前40年,当郅支单于的军队到达康居国时,只剩下3000多人。但郅支单于很快得到了康居国的帮助。康居国王不但将郅支单于安置在东部边境,还将手下的罗马士兵借给他。就这样,残余的罗马军团又成了北匈奴军队的雇佣军。

  

  在康居的帮助下,郅支单于很快再次强大起来,并且对西域诸国横加凌辱,筑起郅支城,准备与汉朝军队抗衡。

  鉴于郅支单于的活动严重威胁到了汉朝西域各属国的安全,公元前36年,西汉王朝派兵攻打郅支单于。当汉军包围郅支城后,发现了对方军队中这些奇特的士兵。据中国史书记载,郅支城不但“土城外有重木城”拱卫,而且还有“步兵百余人夹门鱼鳞阵”。而据汉朝人以往的了解,身为游牧民族的匈奴人是根本不可能掌握这些战术的。

  更令人惊奇的是,当战斗时,这些士兵手持一人高的巨型大盾牌,他们组成正方形队列,用盾牌把队伍包裹得密不透风,然后喊着口号、迈着统一步伐往前走。当敌人相距较远时,他们先把手中的长矛扔出来;稍近以后,则拔出短刀肉搏。

  不过由于实力上的差距,这种奇特的战术并没有改变战斗的结局。由于汉朝的重骑兵速度很快,转瞬间就把罗马士兵的方阵团团包围,然后从四面进攻,轻易地就攻破了罗马士兵的方阵。最终,汉朝大军一举攻破郅支城。而那些可怜的罗马士兵,则只剩下100多人,成了汉军的俘虏。

  汉军将这些罗马士兵带回中国,为了安置这批特殊的俘虏,汉元帝特地下诏在河西地区设立骊靬县(今甘肃省永昌县)。据《后汉书》记载:“汉初设骊靬县,取国名为县”,而后世一些历史学也认为骊靬正是汉朝对罗马帝国的称呼。

  从此,曾经失踪的罗马第一军团的后裔,就在这里繁衍生息。直到公元592年,隋文帝下诏将骊靬县并入番禾县。从那以后,中国史书中再也没有关于这些罗马士兵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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