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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同:中国社会当前的主要矛盾是什么/人老了,就疯了/中国低端人口
發佈時間: 12/10/2017 12:41:54 PM 被閲覽數: 112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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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低端人口: 高考和参军还有未来吗?



作者:文庙  于 2017-12-9 贝壳村



------写在百名平民将军落马和高考40周年之际

今年12月是中国大陆于文革后恢复入学考试整整40周年。大陆官方推出了纪录片<<高考一九七七>>, 许多人认为高考改变了个人命运, 当然也为后来的改革和开放奠定了人才的基础。 回顾中国封建时代的历史, 每个朝代想生存, 都必须掌控知识阶层, 连外族统治者也不能例外, 包括大元和大清。晚清末年, 朝廷的军政已为汉族的文官所控制, 涌现出曾国藩, 李鸿章到袁世凯等这些学而优则仕的治国栋梁。

中华民国在最艰难的抗战时期,也没忘记培养人才。除了大学内迁,也动用公款向海外派遣留学生。至内战完结, 已在美国储备了约6200位学子。 毛时代的“新中国”为动员这批留学生回国,许愿封官,做了大量宣传工作,约有1200名左右学生历经艰辛回到了祖国。众所周知,除了参与发展“两弹一星”的人员, 几乎所有的归国者最终都受到了整肃,自杀或被杀者众多。国内培养的知识分子也没好日子过,但工农家庭出身的平民子弟仍有上迁和改变命运的机会。除了学而优则仕这一途径,参军转干也是平民子弟脱离“低端人口”的选择。因为普通民众人仍有向上流动的空间,机会相对均等且有一定的透明度。虽然有“六四运动”等发生,但中共政权仍然受到部分底层民众的支持。

但二十年来,尤其是近五年,中国社会已演变成权贵资本,封建专制和苏俄邪教结合的怪胎社会。“低端人口”已成为被专政的对象,不但大量受过高等教育的平民子弟无发展机会,连过去40年靠学习和参军趴高的工农子弟也被大量整肃。前军委副主席徐才厚出身于工人家庭,中学成绩优异,毕业于著名的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邓时代,他有了上迁的机会。 而刚自杀的张阳上将,也是平民子弟。而巨贪巨腐的所谓“红二代“或“红三代“却高枕无忧,不但把持了各级党政军的要害位置, 还剥夺了“低端人口”的生存权和自由迁徙的公民权。

中共打压有良心的知识分子,造就了一大批“假的真博士“或”真的假博士“充斥门面。中共19大,21个现任政治局委员中, 大慨仅有4人的学历未注水。有人报道19大前夕, 84%的省市一把手实际上仅有初高中学历。这些事实并非偶然, 而是走专制集权愚民之路的必然结果。对顶层来说, 肚内墨水多的人, 不太容易掌控, 而且极有可能成为煽动民乱的黑手和组织者。”读书无用论再次降临中国,真是一个多难的国家。

 

我曾多次回忆过自己的下放和高考过程。这几年又掌握了更多的资料,现补充发表。从出生到现在, 每一年都会有照片留下, 连艰难的文革早中期间也没有例外。遗憾的是这两年间, 未能有机会拍下任何照片, 仅能以此文纪念那些流失的岁月。离开农村十多年后的一个夏天,我随当地行署领导及他的秘书再次访问小南庄。刚刚经过洪水蹂的土地一片萧条,当年住过的高级茅草房已被大水淹没。全村老少见到我,朝着我和陪同的人员痛哭流涕,他们要向“县里的大领导”告状。大家非常尴尬,望着这群衣衫不整的乡亲,我们不想添麻烦,婉拒了留下吃晚饭的恳求,在夜幕中悄悄地离开了。文中提到的小王,90年代开始在县城街上卖冰棒,自食其力。小南庄的现况不清楚, 但她已成为我记忆中的一部分。

                         


四十年前的乡村高考记

 

  中国大陆于1977年正式恢复大学入学考试,延绵千年的现代版科举制度终于得到恢复。历史上“学而优则仕“和”书中自有黄金屋“等古训深入到许多国人的骨髓,但文革期间是个例外。大约有超过十年的时间,“读书无用论”和“知识越多越反动”等论调支配着整个社会。任何埋头红宝书以外书籍的人,或者对科学知识有渴望的言论,都有可能遭到精神和肉体的批判或迫害。现在听起来不可理喻,但在那个年代是全社会的共识。初中一年级,我已感受到去农村生活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将来。记得文革中期,在一个零下30多度的严冬日子,我与许多同学清晨在马路边站了两个多小时,欢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当一群扛着背包的大哥大姐通过时,我竭力想从他们的脸上找出对未来盼望的心情,可是失望了。大家早已冻僵,挥动着不由自主的小手,却喊不出声音出来。那些匆匆而过远去的背影,把一片孤独和迷茫留了下来。

  为了躲避下放到严寒地区,俺后来随爹妈去了南方。初中还未毕业,突然发现班上好几个同学失踪了。 一个和我非常要好的同学在离开前悄悄地告诉我,他要参军了。老师装作不知道,但大多数同学都带着羡慕的目光谈论这些事情。可是也有意外的时候。一个平时和我较多交谈的同学,突然遇到为官父亲的去世,他被组织安排去参军了。 临走时,他眼里滚动着泪水和我告别,显然他不想放弃学校的生活。从此以后, 我再也没有听到这些同学的消息。

  作为军人和知识分子的后代,我对军营没有神秘感, 更没想过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初中毕业生走向社会。祖父辈是民国时期的早期大学生, 在抗战最艰难的时期, 父母的两个家庭都无任何人停止学业, 祖父还在敌后参与开办了抗日中学。文革时期的高中,不停的开门办学和搞政治运动,没有多少文化课。但我心底里还是向往着一张高中文凭,有啥用却说不出来,这毕竟是文革时期无可奈何的唯一选择。母亲当时担任征兵工作的体检主管,家里的门槛都被踢破了,但却无人提起让我参军的事。 十多年后,我常为那些离开的同学惋惜,但听说有人后来上了军校。

  文革后期,新政策已开始施行。比如家中可留一个子女在父母身边。但我没想过留在城里,去广阔天地看一看的诱惑力太大了。高中二年级,在学校安排下我们集体去农村开门办学,睡山沟,走夜路,吃咸菜。与见到的五彩缤纷世界相比,劳累和困苦早已忘在了脑后。那些是至今都让人回味的日子。当然,没学过多少数理化。

  那时候还有一个新规定,下乡第一年可获补贴800元,第二年600元,第三年400元。在农村的每年最低口粮不少于600斤,这实际上是加重了农民的负担。如知青仅下乡几年,这些待遇还是相当诱人的。

  告别城市的日子到了。我把所有的中学课本和作业本归类摆好,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架上。老爸看到后,叹了一口气,我们相视苦笑了一下。我当时想,这些都该是纪念品了。因为我确实在祖父家,看到了父亲的中学读物。 当时它们已经属于非法的封资修东西,已经经历了从抗战到文革的几十年岁月。

  1976216日的早晨,和一群年轻人被集合在市中心广场, 我正好是17岁半。同几年前看到的欢送场面一样, 戴上了大红花,受到首长们的一一握手问候。当汽车驶离的时候,生死离别的场面出现了。 看到许多人,尤其是女同学和父母抱头痛哭。我暗自庆幸,多亏没让父母来。环顾四周,发现我是全车唯一没有父母陪伴的知青。

  汽车到了公社,又是一阵敲锣打鼓的欢迎。由各级干部陪同,走山路把我们送到了知青点。这时涉世不深的我还不知道,公社已传遍了:来了一个没父母的知青

  我们同来的三个人组成了新知青点:一个有三个隔间的茅草房。这是全村最高级的建筑,由村民们集体兴建。所有村民的草房全是稻草覆盖,而我们用的是稻田边的荒草。后者数量少,防潮防腐, 经久耐用。

  傍晚的时候,来到了小南庄。一个比我们大约5, 6岁的老知青早已在草房里等待了,他叫我们称他为小王,话语虽多但态度冷淡 。包括碗筷在内,所有生活劳动的必需品早已准备好。似乎已了解我们的情况,他开口便说,自已在本大队落户8年了,是县城的初中毕业生。我们的心都咯噔地跳了一下,彼此互望却说不出话来。小王接着说:今晚是大队要我来的,怕你们不习惯,陪你们度过第一个夜晚。天黑以后,小王仍在谈他的经历。煤油灯下,可以看到他悲伤的眼神和无助的表情。用现在的词表达,就是负能量满满。他不停地叹气:因为家庭出身问题,同期来的知青都找到门路离开了。。。折腾了一天,没听他讲完,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小王已坐在床头,拼命地抽烟。他看着我,满眼疑惑:你昨晚睡得很香啊?我还以为你们都睡不着呢!见其他两人没醒,他又追问:你的父母呢?记不清楚我的回答了,显然他流露出怀疑的表情。

  早饭后,公社五七办主任来访。他宣布我为知青点组长,又顺便问起了父母的情况,并突然问我:为什么他们不送你来?”“他们工作忙,没空,这是我的回答。我注意到小王吃惊的表情。

  第一年非常幸苦, 我们也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但村民们不以为然。我们那间茅草房成了队里开会的地方。一年后在这间房里,因为各大家族间找不到互相能接受的人选,我被社员选举为生产队会计。终于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有了喘气的机会。那时候乡下也有民办教师,赤脚医生等悠职,但没有关系帮忙,想都别想这些好差事。

  其它的知青点,离我们都有几里路。农闲的时候,大家常互相探访。那个和父母抱头痛哭的女生,如今已生活自理。有一天,大队开会。公社书记突然宣布,这个女生为新任的本大队党支部书记。过了一个多月,又宣布她入党了。这个提拔顺序,把大伙笑弯了腰。后来传开这位知青在县里有很强的关系网。

  在乡下了解外界的方式只有两种:通信和有线广播。每封信要十多天,最后的投递点是大队部。老母亲的来信少不了安心扎根这类话。终于有一天,老队长拿着拆开的信,冲着大伙说:他要在这儿待一辈子了!。到了这个时候, 我看得出来, 咱们三个学历最高的高中毕业生已是全队100多老少的负担了。 我通知家里不要再来信,这样与外界的联系就仅剩下小喇叭了。那是一根铁丝,连接公社的广播站,它每天会转播中央台新闻联播和放几段样板戏。

  我们的村庄被河流围绕,外出需要人工摆渡。每到这时候,我们都抢着撑船。船上常见到从河南逃荒来的灾民。30多年后才知道河南数个水库崩塌,洪水泛滥的往事。

  77年的秋天,父亲和一位长辈分别来访,通知要高考了。文革前的最后一次高考,我才几岁。与同时代的许多人一样,我对高考仅有模糊的认识。大家的心态是一样的, 上大学肯定还是要凭关系,有好的表现和通过政治审查。作为生产队会计,我认为在夏秋双抢和生产结算时离队会影响政审。拖了很长时间,在家人的反复催促下,我匆忙返城,仅带回了所有中学课本(农业和工业基础知识)及作业本,没有找到一本可供考试用的书籍。至于各类各样高考参考书的出现,那是1978年及以后的事情了。

  回城后得知,文革十年积累的适龄高考青年近3000万。很多地区实行了预考等筛选工作,以减少考场的压力。最后正式上场的仅有570万考生,录取人数约为27万。事实上,全国整体适龄青年中被录取的机会低于1% 相对来说,留城青年有明显的资源和时间优势进行复习,  大多数的下乡知青却面对着更残酷的竟争局面。

  在抢收抢种期间,我们三个人每天都拼到半夜,回茅草房后还要在煤油灯下苦读。仅有几十个夜晚的复习时间,到了年底,我们三个终于走进了闭卷考试考场。如果没记错, 那是1977年的12910日。 终生难忘,而且以后也未经历的场景。持枪的民兵把守着每个教室,戒备森严, 严防考题泄露和考试舞弊现象。

  漫长的等待开始了。有一天上午,正在田里干活。公社有线广播开始反复呼叫考取大学者的名单, 共有7人被“录选”, 包括老知青小王。全公社有200多位来自各地的知青,大家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社员们也在反复比较各大队的录取人数。听到我的名字后,全生产队欢呼起来,二话不说有人把我推向了去公社的路上。在通往公社的34里山路,许多乡民停下农活,指指点点,微笑地向我挥手。那时候周围的乡民都能叫出知青的名字,毕竟这些知青是外来人,是他们日常谈论的话题。我当然清楚,没有经过政审和体检,不可能确定本科,大专和中专的最后录取名单。到了公社,才知道这仅是立即去县城报到体检的名单。与此同时,公社召集老中青代表在候选人外出时进行政审。几十年后, 我才得知,当时基层如此高的工作效率来源于上面的严格督促。这毕竟是文革后举行的第一次高考,尽管各省的考试和招生形式是不同的。

  听说考试初选者中,仍有3-7成的淘汰率。虽然是队里的四把手,我还是放心不下政审,便找到了一把手的队长。那个年代,为争取早日脱离农村,很多人找关系,互相拆台的事也不罕见。 老队长拍着胸脯,讲着一口粗话,向我保证:谁敢政审时乱讲话, 我找他祖宗八代麻烦。。。我也要求团支书和妇女队长,记录政审时, 在场代表的发言。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家巴不得少一个分口粮的人,只是当着知青面不好意思讲出来。

  体检回来后不久,一个副队长送来了本科录取通知书。看得出来,他喜忧参半,大慨正想着新的会计人选吧? 公社里还有两人分别收到了大专和中专通知书。 有意思的是刚上任的本大队党支部书记,收到了那份大专通知书,小王没有被录取。我和书记本来就熟悉,突然变成了上下级关系,大家嬉皮笑脸口口声声地叫着书记,书记,让她很尴尬。这样的结局,大家皆大欢喜。应无疑问,我和书记有较多的复习时间,都赢得了人生的转折机会。

  在一连串的聚餐之后,我移交了会计工作。正好两年,还是216日,我离开了农村。一周后回到了学校,是文革后首届77级大学生。离开小南庄时,队里几乎所有的乡亲们抢着帮我挑行李,朝包里塞土特产。汽车要离开了,小孩们随着大人在后面追叫着:会计, 要记得回来看我们啊!远远的,我突然发现了人群中的老知青小王。他深沉的目光和挥动着的双手让我的眼睛凝固了。。。直到今天,我还在为他默默地祈福。





作者: 杨巍   ZT: 中国社会当前的主要矛盾是什么 2017-12-05



ZT: 李大同:中国社会当前的主要矛盾是什么



(博讯北京时间2017年12月06日 转载)

来源:网络



2005年11月间,大概12年前,我还是《冰点周刊》主编,掌握一点传播信息的权力。我们恰好就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就叫《中国社会当前的主要矛盾是什么》。两个月后,《冰点》被停刊,冰点事件爆发。后来我在香港出版的关于冰点事件的记录一书中,专门为这篇文章的出笼写了一节。今天贴出来供有兴趣的朋友参阅。个人认为,杨鹏关于这个问题的表述,是中国自由知识分子最重要的思考成果之一。——李大同微信2017-10-19

11月14日晚上11点多,一篇稿子紧急传给我看。这是《冰点》编辑的约稿,明天就要拼版,作者刚刚赶写完。稿件主题重大,涉及问题太敏感了。

坦率地说,看完稿件,我的头都大了,这篇文章要是能发表出来,可说是中国媒体一件划时代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发不出来的概率,至少是80%!

文章作者杨鹏,是中国体改研究会公共政策研究所研究员,也是《冰点》的老作者。

标题就很吓人,《中国社会当前的主要矛盾是什么》,这是一个能在中央大报上评论的问题吗?当然不行!历来这都是党中央总书记在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上作报告时论述的问题,他怎么说的,就等于定了一个历史阶段的“调子”,然后全国都按这个调子“鹦鹉学舌”,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杨鹏岂止是越了半步,文章中提出的观点是颠覆性的、全新的!

文章开宗明义:近几年,中国社会似乎开始进入一个矛盾快速积累期,传媒天天展示着各种社会矛盾与冲突。胡锦涛总书记最近谈道:“我国的改革发展正处于一个关键时期。在我们面前有许多必须解决而且回避不了的问题,有许多必须抓紧而不能拖延的任务。”温家宝总理最近也多次强调,当前中国经济社会处在一个十分重要的关口。

弥漫在传媒上的“关键时期”、“重要关口”这些概念,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这是一个需要深思的问题。

几十年来,执政党对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深刻地决定和影响着百姓的生命和中国的命运。

执政党最近对“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怎么说的呢?我从书架上翻出一本党的16大文件汇编,果然找出江泽民所作的报告中的这段话,心中暗暗叫苦:“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仍然是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

实际上,在1978年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就作出了同样的表述,并从此开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开放进程。也就是说,将近30年过去了,中国社会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社会的“主要矛盾”却没有任何改变?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知识分子,都不会认可。

杨鹏分析道: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人们对这样一种情况无比困惑:持续的经济增长似乎使社会矛盾和冲突愈来愈多。由此,我们不得不反思我们固有的判断,不得不承认: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正在悄然发生根本性的转变,而我们必须把新的主要矛盾辨识出来。今天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呢?我认为是:公众日益增长的公共品需求同公共品供给短缺低效之间的矛盾。

为什么是这样?他解释说:“文革”结束时,最大的社会问题是物质产品短缺,老百姓缺衣少食,物质生活水平极其低下,人人渴望着少搞点政治斗争,多改善点物质生活,因贫困引发的怨恨弥漫整个社会。面对这种情况,“上善若水”的态度,就是将社会的主要矛盾确定为贫困,将政策的中心转到发展经济上来,就是要给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提供激励因素。

人们认识到物品短缺是由于政府垄断了生产和分配所造成的,因此有了放权让利,有了市场经济,有了自由竞争,有了对私有产权的包容,有了对外资的开放。而今天,经过20多年市场化改革和经济的持续增长,缺衣少食、上无片瓦已不再是社会矛盾的主要起源,私人物品极度匮乏已不是社会主要矛盾的根本起因。虽然私人物品匮乏的现象仍然在一些区域或人群中存在,但是,我们可以说,私人物品极度匮乏成为社会主要矛盾的时代结束了。是市场经济、自由竞争和全球化解决了改革开放初期和中期的社会主要矛盾。

他认为:一个主要矛盾的结束,却催生了新的主要矛盾。10多年前所言的主要矛盾,在“端起碗吃肉”的情况下淡化了,而今天的主要矛盾,却在“放下筷子骂娘”的情况下凸显了。为什么吃饱了还要骂娘呢?也许是恨贪官太多,也许是恨司法腐败,也许是恨土地被征占,也许是恨找不到工作,也许是恨有冤无处诉,也许是恨教育医疗收费太高,也许是恨社会不安全······所有这些抱怨,都是冲着公共品短缺而来的。

那么,什么是“公共品”?“公共品就是花费纳税人的税款,由公共权力部门提供的、服务于社会公共利益的物品或服务。国家公园、国有道路、自然保护区等有形产品是公共品;公正的法律、政策和秩序等无形服务也是公共品。公共品供给的高效与公平,是保证社会和谐发展的基础条件。”

很明显,以上“公共品”的提供者只能是政府,中国政府在公共品的提供上做得如何呢?杨鹏直言不讳,做得很差!

司法不公和法律白条问题,是合法法律权益得不到保障;MBO的国有资产分配问题,是公共资产没有公平地市场化;农民土地维权问题,是农民合法的土地权益得不到保障;村民委员会选举矛盾问题,是农民合法民主政治权利得不到保障;教育腐败问题,是受教育者不能公平分享到基本的公共教育资源;医疗腐败问题,是患者享受不到现代社会应有的医疗保障;住房压力问题,是社会低收入群体得不到基本住房财政资助;民营企业家抗议国资垄断权的问题,是企业家公平竞争的权利得不到保障;环保事件的出现,是民众合法的环境权益得不到保障;知识分子的许多不满,是由于《宪法》规定的言论、出版自由权利得不到保障;律师们的不满,是司法不独立和判决被暗箱操纵······

将所有这些问题集中起来,我们可以看出今天中国的诸多矛盾,是由于法定的权利得不到保障而引发的,是公众认真要求兑现白纸黑字的法律条款。此外,社会普遍痛恨的官员腐败,是公共品供给问题;社会普遍批评的行政低效,是公共品问题;社会普遍关注的财政支出黑洞,是公共品问题;社会普遍质疑的官商勾结,是公共品问题;社会普遍要求推进的官员问责制,是公共品问题;社会普遍要求的有更多的民主参与权,是公共品问题。总之,我们可以断言:公众日益增长的公共品需求同公共品供给短缺低效之间的矛盾,已经成为当前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公众需要一个高效廉洁、平等参与、公平透明的公共领域。

他的结论是:今天中国公共品的短缺现象和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是由中国社会工商业的进程所带来的,它开始集中表现在公共品投入产出的关系上,集中表现在公共品的供求关系上,集中表现在要求公共领域的“大分工”的压力上。面对工商社会的复杂多变、专业性极强、数量庞大的公共品需求,传统的纵向一体化管制的供给体制完全不能适应。权力集中起来,但却承担不了责任,以至于演化成现实中的“推责揽权”,使权力与责任严重不平衡,使公众急剧增加的公共品需求得不到满足,这便是中国今天的主要矛盾。正是这个主要矛盾,“它的存在和发展规定或影响着其他矛盾的存在和发展”。

如果这样的判断有一定道理,那么我们就会明白,面对今天中国的主要矛盾,不是那种为人民服务的道德说教所能解决的,不是那种随机调整一下政策方向所能解决的,也不是那种简单调整一下政府部门的职能所能解决的。它需要的,是公共品供给领域的“大分工”,而有限有效政府的确立,便是这种“大分工”的结果。

无疑,从编辑的角度看,这是一篇极富思想性和创见的好文章。这篇文章如果发表在一份专业性较强的学术刊物上,不会有多大风险,学术讨论嘛,但也不会有多大影响。然而如果发表在中国青年报上,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这就成为了时评:对当前中国大政的评论。一份“党报”,竟然敢于颠覆总书记在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的论断,这还得了?!何况,这篇文章对执政党和政府的批评是明摆着的,还说出“知识分子的许多不满,是由于《宪法》规定的言论、出版自由权利得不到保障”这样触媒体大忌的话来。中宣部如果想批这篇文章,可以上来就扣一个天大的政治帽子:严重违反党的十六大报告精神!我们还没法反驳,莫不成还能说那个报告的说法过时了吗!

看完稿件,我呆坐了不下十分钟。最后决定动手编辑。理由异常简单,编辑可以枪毙破文章,但无权枪毙好文章。如果这篇好文注定不能发表,我们至少不能主动当“刽子手”。

原文8000多字,限于版面容量,我删节到5000字左右,保留了所有核心论述和“敏感字句”。

第二天,上版出清样,送分管副总编辑审阅。我们以为即便不会被枪毙,也得给删个七零八落。结果让我们惊叹,一个字没动!这绝对是不合乎总编辑的“把关”理性的,太让我们纳闷了。也许,那天《冰点》周刊的长篇封面特稿是《向新加坡学什么》,风险也不小,总编辑的注意力全放那边去了······

11月16日,《中国社会当前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发表在《冰点·观察》版上,引起了巨大轰动。在许多BBS上,这篇文章被转贴后,点击数迅速过万,一开始多数读者都不相信这是中国青年报发表出来的,得到确认后,不少网友甚至问道:“新闻自由了吗?”

我好奇地在网上搜了一下,到底有多少网页登了这篇文章,结果吓了我一跳,GOOGLE上显示:竟有141万个网页!这篇文章,不久即被《南方周末》评为全国媒体“2005年度最佳时评”。 (博讯 boxun.com)






人老了,就疯了

作者:qxw66  于 2017-12-8 --贝壳村

 

人老了,就死了,倒是真理。就疯了?搞笑了。就傻了,差不多---好像80以上痴呆比例不低欧。
孔子骂一个不喜欢的弟子:汝“老而不死是为贼!”。估计是丫交的肉干(学费)质量不好老而不死不都是贼,孔子自己就是“不知老之将至”耳。自己成贼了,自己不知道。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但可惜现在是不准革命了。怎么办?发疯算了,总不能等傻好一点?“人不发狂妄少年”,少年不疯是亏,老年发疯,是赚。好吧!“老夫聊发少年狂!”。呵呵。
所以,偶现在这么疯,只能说明:偶老了。 
好吧,玩笑归玩笑。。。网友对当前世界形势的看法指川普--“戾气重”。偶在想其中的心理因素。人老了,就疯了 ,除了偶第一名,大嘴是不是可以排名第二了?你能疯,说明你的心,是年轻的。 大嘴是不是喜欢得到女人垂青,偶不知道,偶是不喜欢的。 女人么,轻薄了,权力据说是第一春药。那老来疯,是不是也可以算一个。所以,如果大嘴不服老,世界很危险欧!
偏偏金胖这厮也聪明,哪壶不开提哪壶,直直攻击“老疯子”,大嘴心里到底有多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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