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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的书脏到不堪入目 却被誉美国巴尔扎克(图)
發佈時間: 6/4/2018 7:31:18 PM 被閲覽數: 1063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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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的书"脏"到不堪入目 却被誉美国巴尔扎克(图)


文章来源:      
           

菲利普·罗斯。图/视觉中国

美国著名作家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因为充血性心力衰竭,5月22日在纽约曼哈顿去世,享年85岁。

他和索尔·贝娄、约翰·厄普代克一起,被视为福克纳之后最重要的美国小说家。他著作等身,兼具原创性和挑衅性,通过性、种族和政治这三大主题,深刻而细致地传达出不断演进的时代精神和社会风貌,因此获称“美国的巴尔扎克”。

高度的争议,巨大的成功

从1959年出道至今,在近60年的时间里,罗斯从未淡出公众视野。他是文坛的常青树,总共出版了31本书,包括为他赢得巨大声名与争议的《波特诺伊的怨诉》《美国牧歌》和《我嫁给了共产党人》。

他获得了能够获得的几乎所有的文学奖:一次普利策小说奖,两次美国图书奖,两次美国书评人协会奖,三次笔会·福克纳奖(他是该奖历史上唯一一位梅开三度的得主),外加英国的布克国际奖和捷克的卡夫卡奖。只有久等不至的诺贝尔奖,让他至死不能释怀。

在世时就被收入“美国文库”的作家只有三位:索尔·贝娄、尤多拉·韦尔蒂和罗斯,但生前入选法国七星文库的英语作家,罗斯是唯一一人。

1933年3月19日,菲利普·罗斯生于新泽西州纽瓦克的一个犹太人家庭,1955年获得芝加哥大学英语文学硕士后,在陆军系统服役两年,因工伤退伍,从此边教书边写作,其处女作《再见,哥伦布和五个短篇》问世于1959年,因为对犹太反叛青年的刻画而轰动一时,并在次年为只有27岁的罗斯赢得了美国图书奖。

十年后,罗斯出版了第四部小说《波特诺伊的怨诉》,书中对手淫和男性性欲的坦率描写引发了高度争议,并遭到犹太人社群的猛烈抨击。但昭彰的恶名也相应地为他带来了商业上的巨大成功,《波特诺伊的怨诉》成了街谈巷议的“脏书”或先锋作品,其销量甚至超过了马里奥·普佐的黑手党小说《教父》。

英国作家安东尼·伯吉斯在介绍《波特诺伊的怨诉》时写道:“据说这部小说对手淫的研究和梅尔维尔对鲸鱼的研究一样透彻。”大明星芭芭拉·史翠珊则公开评论,如果见到这本书的作者,她绝不会跟他握手。

《波特诺伊的怨诉》就像一部花样手淫百科全书。主人公亚历克斯·波特诺伊在心理医师面前滔滔不绝,通过毫无保留的倾诉,讲述自己从童年开始直至迈入社会后所经受的种种压抑。波特诺伊逃避感情,一味地物化妇女,妄想通过征服非犹太人的美国女人来征服这个异教徒的国度,以此实现自己的美国梦。他没有如愿。他最终走向了自己的父亲,成为无能的犹太男人中的一员,永远承受着本民族文化对他们施加心理阉割后的伤害。

在罗斯的小说中,犹太性和美国性同样鲜明。前者是他文化的根和几乎一切心理动机的背景,后者才是他百般努力却始终无法真正融入的自由世界。波特诺伊徘徊于禁欲和欲望之间。他反对自己与生俱来的犹太性,反伦理,反纲常,这一姿态远比书中不加节制的性描写更令人震惊。

半个世纪过去了,《波特诺伊的怨诉》在美国文学史的地位日益得到巩固。罗斯去世后,英国名作家马丁·埃米斯撰文指出,《波特诺伊的怨诉》仍然是王冠上的钻石。它“包含了所有重大的主题(只有道德不在其中):父亲、母亲、子女、男性性欲、受难和以色列。罗斯用一种讽刺性的才华点燃了这把大火,如果我们幸运的话,这样的才华也许一代人才会出现一次”。

虚构自传,也虚构历史

罗斯有过两次短暂而蹊跷的婚史。据他说,第一次是中了圈套:玛格丽特·马丁森借别人的尿样,对他谎称怀孕,骗他于1959年结婚。两人于1963年分手,马丁森五年后死于车祸。前妻及其意外死亡对罗斯造成的巨大影响,在他的多部小说中清晰可见,其中包括1974年问世的《我作为男人的一生》——“朱克曼系列小说”的第一部。

1990年,罗斯娶长期为伴的英国演员克莱尔·布卢姆为妻,未料这场婚姻仅仅持续了四年。布卢姆很快出版回忆录《离开玩偶之家》,披露前夫冷漠、阴郁、自我中心的性格和让他深受折磨的多种病痛——冠状动脉阻塞、神经衰弱和不成功的膝盖手术导致的后遗症,并对罗斯在小说《欺骗》(1990)中对她和她家人的刻薄描写耿耿于怀。

第二次离婚事件、他对女人和婚姻的疑惧,以至女权主义者的围攻,让晚年的罗斯迎来了创作力的又一个爆发期。在用作品回击的同时,他也写出了一系列获得高度赞誉的历史小说,包括通称的“美国三部曲”,即1997年出版、次年为他赢得普利策奖的《美国牧歌》和随后问世的《我嫁给了共产党人》与《人性的污点》。

从2004年开始,他几乎年年出书,先后写出了《反美密谋》《凡人》《退场的鬼魂》《愤怒》《羞辱》和《复仇女神》。其中,《愤怒》的书名取自中国国歌。故事发生在朝鲜战争爆发后,主人公梅斯纳因为不知道该不该听从号召,参军打仗,而陷入心理的乱局。他回忆起了在学校学唱过的中国国歌,歌词清晰地、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他的脑海,其中有一句“愤怒充满了每个同胞的心间”,正是“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不尽字字相符的英译。

“我们那会儿每周上一次大课,全体学生聚到礼堂里,活动的一部分就是唱爱国歌曲。”罗斯后来说,“后来我们唱了一首歌,听说是中国国歌。这些犹太小学生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你怎么忘得了这个呢?”

梅斯纳认定,“愤怒”是英语中最美的一个词,每当他面对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或是回忆起这辈子遇到的种种来自他自己的三座大山——父权、神权、政权——的压迫,“愤怒”就充斥了他的身心,将他打造成上世纪50年代初冷战前夜一个内心愤怒的青年。

2016年,特朗普赢得大选之后,《反美密谋》再次受到广泛关注。书中虚构了一段美国现代史:在1940年的大选中,罗斯福总统被纳粹同情者、前传奇飞行员查尔斯·林德伯格击败,结果美国不仅未对德宣战,反而与希特勒结好,并在全国掀起反犹浪潮。记者沃尔特·温切尔公开批评林德伯格总统,却遭解雇和暗杀。此情此景,难免让特朗普时代的读者产生不寒而栗的共鸣。

被高估的罗斯,被忽视的巨匠

2011年,罗斯以终身的文学成就获得了布克国际奖。三人评委会主席里克·格科斯基前往纽约面见罗斯,行前到处打听和罗斯谈话有什么禁忌。人家告诉他,有三个字千万不能提:诺贝尔。

过去20年来,罗斯年年被视为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这种期待越到后来越强烈,因为上一位美国作家(托妮·莫里森)获奖,已是遥远的1993年。美国文学受到如此的忽视,既不正常,也不科学。很多人相信,只要有美国人折桂,罗斯必然胜出。

然而,2016年秋,噩耗传来,瑞典学院宁肯表彰歌手鲍勃·迪伦,也不愿把诺贝尔奖颁给众望所归的罗斯。这意味着他余生问鼎无望。

罗斯多产,但主题单一。他总写性欲强烈、身体无能的犹太知识分子在当代美国的挣扎,场所通常不离纽瓦克,主人公寥寥可数:内森·朱克曼(出现于九部小说)、好色教授大卫·凯普什(三部)和菲利普·罗斯本人(六部)。围绕罗斯的争论大多就此展开。有人认为他被严重高估,另一些人相信,这正是他的深刻所在。

罗斯获得布克国际奖后,担任该奖评委的澳大利亚作家和出版人卡门·卡利尔立即宣布辞职,并将内部分歧公之于众,力贬罗斯。

“他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弄同一个主题,几乎每本书都是如此。这就好像他坐在你脸上,让你无法呼吸。”卡利尔说,“我压根就没把他当成个作家。我早就清楚自己是不会让他过初评的,所以我很吃惊他能待下来。我不欣赏的就他一个——其他人都挺好。”

进入那一年布克国际奖决选名单的作家共13人。卡利尔尤其欣赏中国作家王安忆,并曾为她亲撰推荐辞,赞扬她“表面上家长里短,却自有神奇而热烈的小说家之力量于其中”,而且,“王安忆的反讽,她对性爱的大胆探索,最清楚不过地证明了存在着多少种方式”去挑战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制度。

但文艺评论家乔纳森·琼斯认为,卡利尔对罗斯“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弄同一个主题”的指责大错特错,殊不知这正是“一种记忆和想像的特殊景观”,小说家只有对同一个地方充满热情和个人关切,才能不断回返。这既不是卡利尔认为的单调和压抑,也不是小说家的枯燥或局限,而正是一个真正且严肃的小说家的技艺所在。

美国作家阿尼斯·什瓦尼支持卡利尔,因为“美国文学自我封闭,罗斯配不上布克国际奖”。

“我们有一批普遍被严重高估的‘文学巨匠’——罗斯、厄普代克、德利洛、品钦,个个都是永恒谣传的诺贝尔奖竞争者,却不能为世界其他地区共享。”什瓦尼说。

纽瓦克,布拉格

然而,罗斯并非眼界狭隘的美国作家。20世纪70和80年代,在很多东欧作家为西方熟知并走向世界的过程中,罗斯立有大功。

2001年,捷克共和国国会和布拉格市政府创办了弗朗茨·卡夫卡奖,首次颁奖就表彰了罗斯,第二年才轮到本国大作家伊万·克利马获奖。

罗斯当年不只坐在书斋里,通过写文章来推荐克利马和昆德拉,他还付诸行动。在2013年的笔会大会上,借着领受文学服务奖的答谢辞,他回忆了与捷克作家的交往。

“从1972年开始,一直到1977年,每年春天我都要去一趟布拉格,待一个星期或十天,与那里的一大帮子作家、记者、历史学家和教授晤面。”他说,克利马为此遭到警察通宵的盘问,他们问,他的美国朋友为什么每年春天都来转一圈,他对此只有一个回答。根据罗斯的转述——

“你们没读过他的书吗?”克利马问警察。

不出所料,他们被这问题难住了,但他很快提供了答案。

“他是来找姑娘的。”克利马说。

罗斯始终认为,写作就是他全部的生活,生命不息,写书不止。“我觉得,我这么频繁地写书、出书,是因为我无法忍受没有书可写的状态。”他在2009年告诉传奇编辑蒂娜·布朗,“我不在乎还能再写出多少本书,我只在乎能完全投入到一本书的写作状态,让写作占据我的时间。我写前一本书的时候,脑子里从来不会想着另一本。每本书都始于灰烬,真的。所以我倒不是感到有这个要说,有那个要说,或是有故事要讲,我只知道,只要我活着,就想一直写下去。”

现在,他去世了。他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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