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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雄《儒禍》:儒家文化是獨裁專制的幫凶
發佈時間: 7/17/2018 12:30:08 AM 被閲覽數: 1185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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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儒家文化是獨裁專制的幫凶


黃文雄《儒禍》




流亡加拿大的新聞工作者秋旻拍攝了一部名為《假孔子之名》的紀錄片,揭露孔子學院的真面目。(《假孔子之名》紀錄片主要人物、前孔子學院教師趙琪。資料圖/2018嘉義國際藝術紀念影展官網)
流亡加拿大的新聞工作者秋旻拍攝了一部名為《假孔子之名》的紀錄片,揭露孔子學院的真面目。(《假孔子之名》紀錄片主要人物、前孔子學院教師趙琪。資料圖/2018嘉義國際藝術紀念影展官網)


一度被視為具有批判性的學者姚中秋(秋風),帶領學生赴山東孔廟祭孔,趕上了共產黨振興儒學的末班車。姚中秋斷然否定五四以來的自由主義傳統,中共聽在耳中、樂在心頭:「百年前,現代知識份子大肆攻擊『禮教吃人』,判定戲曲愚昧,刻意摧毀國民固有之禮、樂。其態度一如戰國時代之法家,唯一的不同是冠以『民主與科學』之名義。」中共學袁世凱祭孔,亦祭黃帝、炎帝,姚中秋隨聲附和,讚揚這是中國崛起之後恢復禮樂文明之盛舉,「更多人具有中國文明主體性意識,希望立足于中國傳統,重建中國式禮樂,以重建健全優美之現代的中國式生活方式」。


由此,他毫不羞愧地參與到「我的國」的大合唱之中。儒生的人格模式,向來是「寬於待己,嚴於律人」,姚中秋痛罵說,「在二十世紀中期,知識份子與權力密切配合,積極投入針對傳統禮樂的戰爭」,其實他自己,才是被中共當局圈養的寵物:混跡媒體多年,鬱鬱不得志,通過鼓吹政治儒學,總算進入一所「翰林分院」。其顯赫頭銜是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教授和弘道書院山長——既是西方大學制度下的教授,又是儒家書院之山長,兩個自相矛盾的身份,在其身上融為一體。


更有甚者,網路上流傳一張作家野夫收徒跪拜的儀式照片:野夫端坐於椅,所收之徒正跪在墊子上行叩頭禮,桌上供奉關公塑像並燃紅燭兩根,關公像背後則貼著紅紙黑字的「拜師禮」和「天地君親師」字樣。在遭致批評之後,野夫在個人微博貼出長文〈我就是江湖——關於收徒跪拜兼答天下〉。


文章認為,「民間私學,私相授受,行跪拜禮是儀式、是良俗、是對學問的尊重」。他又聲稱這也是江湖規矩:「江湖之中,洪門論兄弟,青幫論師徒,袍哥論上下,入門都要拜武聖關公,都要講道義和禮數,以及嚴格的家法和規矩。當今時代正是因為什麼都不敬畏,才導致官人和民間都無惡不作。」他甚至搬來西方教堂的禮儀為自己背書:「我在歐洲教堂,也見多了下跪畫十字說阿們的。」


我看了之後啞然失笑:連跪拜上帝和跪拜人都分不清,其學問難道停留在晚清頑固派大臣倭仁的水準?六四屠殺之後30年,知識人的道路越走越黑,看不到一線光明,遂轉投文聖人孔子和武聖人關公門下,長袍馬褂,大刀寶劍,滄海一聲笑,紅袖添香讀古書。1840年之後的近代化道路統統白走了,難怪中國至今仍不能如日本那樣「脫亞入歐美」。


五四應當反思,反思的不是對傳統文化的批判,而是未能徹底解構儒家專制主義。北大中文系教授嚴家炎曾考證五四反儒先鋒、胡適激賞的「四川老英雄」吳虞的名言,原話是「打孔家店」,而非「打倒孔家店」,試圖以此為被歸入「激進主義」的五四思想辯護。不過,我反其道而行之:正是因為五四未能打倒孔家店,才使得專制儒學在習近平時代死灰復燃,並成為共產黨的最後一根「強心針」。


而批判儒家思想,不能不讀出生台灣、成名日本的文化評論家黃文雄的力作《儒禍》。黃文雄引用清末民初到中國傳教的美國宣教士明恩博的說法,「在中國人身上找不到『良心』」,進而指出:「儒家道德教育是外在的強制,所以教化訓育的結果,僅能得到或塑造偽善者或獨裁者。……中國人在儒家教化之下,理性和悟性被剝奪,失去良知,成為稻草人。」


儒家思想吃人不吐骨頭


先秦時代,儒家是「百家爭鳴」中的一家,孔子如喪家犬般奔走列國,為何漢武帝會「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黃文雄提供了讓人耳目一新的解釋:「儒家思想本來就是充滿矛盾又脫離現實,欠乏思想的魅力與競爭力。所以在『百家爭鳴『前夕,孟子就慨歎『天下非楊即墨』。古代中國有黃河文明所塑成的、以『人為』為主軸的儒家思想,和長江文明所育成的、以『自然』為主體的道家思想。為何漢武帝獨尊儒家以來二千年多年,歷朝皇權一直死抱儒家,改革開放後,又不得不祭出孔子學院?


最基本的社會背景是,中國的大地『自然』已被吃光,不得不死抱『人為』的儒家。」換言之,中國自然資源有限,無法支撐道家的「天人合一」或北歐式社會主義,只能施行儒家帝王術,天下蒼生「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只為供奉皇帝和儒生階層。


儒家經過兩千年發展,形成一個龐雜的體系。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在個人修身養性層面,儒家是一種道德倫理學說;在塑造帝國專制制度方面,儒家是一種行政管理學和政治哲學;在文學上,它提供了「樂而不淫,哀而不傷」的《詩經》式審美模式;在史學上,它一方面用春秋之筆讓「亂臣賊子懼」,另一方面又默認「成王敗寇」的事實。


所以,黃文雄對儒家的批判也是全方位的,他否認儒家可以實現「現代轉化」並生發出支持民主自由的因素;更否認儒家在提升個人道德修養上,具有正面作用,指出「儒教精神基本上就是否定創造性的價值」,他引用德國思想家赫德的說法,以儒家為主體的中國文化,是「被用蠶絲綑綁,用象形文字描繪並塗上防腐香料的木乃伊」,中國人腦袋所思所想「無非是冬眠老鼠體內的循環,一成不變」。


魯迅批判中國傳統文化,用了一個精闢的比喻「吃人」。其實,「吃人」的說法既是象徵,又是寫實。《儒禍》一書中有名為「儒教道德的失控與歷史悲劇」的章節,講述中國歷史上層出不窮的吃人事件,而且這些吃人事件,得到儒家的肯定和褒揚。比如,介子推割股肉獻給晉文公成為「食人忠孝」之祖,死守睢陽城的張巡殺妻妾給官兵吃成為「忠義吃人」典範,劉安殺妻招待劉備竟成為好客的榜樣。


美國學者鄭麒來研究中國的吃人史,發現中國的吃人有兩類,一類是「求生性吃人」,就是在大饑荒中因飢不擇食而吃人;另一種是「習得性食人」,就是後天養成的習慣性食人,以及有理論指導地食人,「相比較其他民族,中國人自古代始,便有比較多的仇恨食人、養生滋補食人等『習得性食人』的風俗」,以人肉及人體各種器官做葯也是中醫的一大發明。


儒家思想鼓勵「在倫理道德的美名之下,在道德理想主義旗幟下食人」,如:鄭麒來所說,「『食人』是與『忠』、『孝』這樣一些中國傳統的儒家主流文化的基本概念,聯繫在一起的」。黃文雄分析說:「中國人所謂『忠孝』、『仁義』等倫理道德,意思曖昧,缺乏客觀性,也沒有具體規範。諸史列傳所謂『忠義之士』的『德行』,破綻百出,頂多是不怕被吃、願意用性命替代別人。」然而,這種捨命,並非《聖經》所說,「為朋友捨命,人的愛心,沒有比這個更大的」;這種捨命,乃是「必須盡忠於上,維護『主從關係』。如此絕對單方付出的意識形態,乃是中國社會的思想基礎,人人讚許這種做法,於是導致無數人民被以『忠義』的名義殺害,葬身掌權者胃袋。」


孝順的兒子與殘酷的「父母官」


儒家文化在家族內部提倡「孝」,在公共領域則提倡「忠」。這兩者在大部分時候都能統一起來,董仲舒所謂「賢良政策」,就是選拔有德性、孝順父母親的人出任官職。而當這兩者出現衝突時,則捨棄「孝」而堅守「忠」——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鄭成功在父親鄭芝龍投降清朝之後,繼續忠於明朝,與父親斷絕父子關係,因此被正史所褒揚。然而,無論是「孝」還是「忠」,實際上都是「愚孝」、「愚忠」。個人沒有主體性、沒有獨立思考能力、沒有判斷善惡是非真假的終極標準,就成了「君叫臣死,不敢不死;父叫子亡,不敢不亡。為人臣子者,先以忠孝為首,而敢以直忤君父哉?」對此,黃文雄尖銳地批判說:「儒教思想所謂『善惡道德觀』,無非掌權者鋪設的外在強制規範,不具備超越性價值與精神思考,每每變成恐怖的害人之心,良心蕩然無存,所謂仁義道德,不過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中國人玩弄於股掌的工具。」


毛澤東時代尤其是文革期間,中共不遺餘力地批判儒家,孔子被貶為「孔老二」,知識分子成為「臭老九」。然而,共產黨批判的只是儒家的皮毛,毛澤東早年是王陽明的狂熱信徒,比起蔣介石對王陽明的推崇來毫不遜色。毛批孔,既有「弒父情結」之驅動,更是借此從孔子及士大夫階層那裡篡奪「道統」之解釋權,讓自己集「君統」與「道統」於一身,也就是林彪為之獻上的「四個偉大」——「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如今,習近平企圖成為毛澤東第二,則用崇儒的方式,讓儒家傳統為其集權提供合法性解釋。


習近平用「以德治國」取代法治國家之願景,其典型例子就是對親信蔡奇的重用。媒體人蘭江在〈從蔡奇執掌京畿見習總選人之道〉一文中指出,習近平選人,似乎更注重「厚道,孝道及官道」。當年,習近平在福建寧德當地委書記,蔡奇已是省委書記陳光毅的正處級秘書。省委書記秘書權力之大,眾所周知,但蔡奇卻相當本分,並無首長大秘架子,且一直將習近平視為領導尊敬,厚道性格令習近平對其印象深刻。更令習近平讚賞的還有孝順,蔡奇當官後,將父母接到福州照顧盡孝道,經常牽母親手在省委附近街道散步,調任浙江後也常回家看望父母,這一點習近平曾不止一次在背後讚揚他,而孝順本身也與習近平的性格相近,習近平牽母親齊心手散步的照片,據稱一直擺在其辦公室。


然而,最具諷刺意義的是,「父母身邊的孝子」與「民眾眼中殘酷的父母官」,這兩個極端矛盾的形象在蔡奇身上重疊,也在習近平身上重疊。就如同《水滸傳》中對老母親畢恭畢敬的李逵,揮起板斧殺別人的父母和別人的兒女,毫無仁慈之心。蔡奇的母親享受到兒子無微不至的照料,但蔡奇任北京市委書記之後,在寒冬之際鐵腕驅逐「低端人口」,數十萬淒風冷雨中的母親的命運卻不在他的視野之中。這位「北京一把手」親口宣稱「到了基層,就是要真刀真槍、就是要刺刀見紅,就是要敢於硬碰硬、就是要解決問題!」他還補了一句,再發生類似大興火災的事故,「大家就要把手剁下來」。就連中國社科院的《中國法治發展報告》也忍不住批評這個偽君子說,將政府工作不力產生的安全隱患,完全推卸到所謂「低端人口」身上的做法,「沒有充分民眾參與、民主協商過程,甚至沒有有效的公開資料,造成大量社會問題,法治意識要加強」。


孔子學院是學術自由的墳墓


在共產黨與儒家合流之際,崇儒就是媚共。姚中秋以打油詩的形式寫成〈祭孔文〉,其中有這樣幾句話:「昊天上帝,大道永恆。一陽來複,聖學重興。學者紛紛說夫子,商人匆匆習聖經。有孔子學院之設,有童子誦讀之聲。」姚中秋翻譯過《海耶克傳記》和奧地利經濟學派著作,以他的聰明,難道不知道孔子學院是什麼玩意嗎?他心中透亮,卻要說言不由衷的話。他吹捧孔子學院,就是吹捧中共大外宣戰略,就是為中共暴政塗脂抹粉。可見,一旦為儒,便人格破產、尊嚴掃地。


孔子學院被中共負責意識形態的常委劉雲山形容為「連通中外的心靈高鐵」,其實它是學術自由的墳墓,更是中共嵌入西方民主國家的間諜機構。過去13年,平均每一至兩週,世界上就會出現一所新的孔子學院。根據「孔子學院」位於北京的總部「漢辦」(中國教育部下屬的正司局級單位「國家漢語國際推廣領導小組辦公室」)官網資訊,截至2017年年底,中國已在全球146個國家(地區)建立了525所孔子學院和1,113個孔子課堂,以歐美最為密集。長期以來,孔子學院不單單承擔教授漢語的任務,更是明目張膽地收買親共的西方漢學家、封殺批判中共的西方學者,將學術不自由、自我審查的惡劣風氣灌注到西方大學之中,嚴重危害了西方各國的價值根基和國家安全。已經有多所西方名校宣佈中止合作、關閉孔子學院。


流亡加拿大的新聞工作者秋旻拍攝了一部名為《假孔子之名》的紀錄片,揭露孔子學院的真面目。人們驚訝地看到此種畫面:一個美國的漢語愛好者,在孔子學院學習時,操著尚不熟練的漢語演唱:「歌頌新生活,歌頌偉大的黨。啊,毛主席!啊,黨!你哺育了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對此,旅美人權活動家楊建利評論說:「西方民主國家應該明白:中共在意識形態上反對西方的態度是公開而堅定的,中國社會在中國共產黨一黨獨裁的控制之下,長期以來是一個高度政治化的國家,政治控制一切,儘管有時這種控制會帶上一個假面具,以優雅的姿態出現。西方人如果要通過孔子學院學習漢語,還要告訴孔子學院:語言教學首先應該做到語言與現實存在的誠實關係,也就是說,鹿就是鹿,而不能指鹿為馬,而中共專制者恰恰是指鹿為馬玩弄文字的高手。


中共不敢廣設毛澤東學院,而廣設孔子學院,中共深知毛澤東已臭名昭著,而儒家還有可供壓搾的「剩餘價值」。「儒家社會主義」成為習近平「中國夢」的一部分。黃文雄指出,中共不可能突然創造出什麼「社會主義新文明」,只能讓「儒教復活」,以應對西方文明的挑戰。對於中共而言,這是古為今用;對於儒家而言,這是鹹魚翻身。因此,反共而不反儒,猶如只砍樹枝而不挖樹根,事倍功半。而黃文雄的《儒禍》乃是繼胡適「全盤西化論」、柏楊《醜陋的中國人》和劉曉波「三百年殖民地之說」以後,華文世界最重要的反省之書、自由之書和解放之書。


民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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