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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还是毁灭/谢昌逵/希特勒,大独裁者的必败之路/复旦学生徐邦泰利用学生刊物
發佈時間: 11/11/2018 12:14:50 AM 被閲覽數: 275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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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大独裁者的必败之路 (二战历史片)



作者:Brigade  于 2018-11-5   






生存还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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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存还是毁灭”(英语:To be, or not to be)是莎士比亚出戏《哈姆雷特》第三幕第一场,哈姆雷特王子一段句白的第一句;很多人也会用这句来指整段句白。它是世界文学中常见被引用的一句 整句的全文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To die: to sleep;
No more; and by a sleep to say we end
The heart-ache and the thousand natural shocks
That flesh is heir to, 'tis a consummation
Devoutly to be wish'd. To die, to sleep:
To sleep: perchance to dream: ay, there's the rub;
For in that sleep of death what dreams may come
When we have shuffled off this mortal coil,
Must give us pause: there's the respect
That makes calamity of so long life;
For who would bear the whips and scorns of time,
The oppressor's wrong, the proud man's contumely,
The pangs of despised love, the law's delay,
The insolence of office and the spurns
That patient merit of the unworthy takes,
When he himself might his quietus make
With a bare bodkin? who would fardels bear,
To grunt and sweat under a weary life,
But that the dread of something after death,
The undiscover'd country from whose bourn
No traveller returns, puzzles the will
And makes us rather bear those ills we have
Than fly to others that we know not of?
Thus conscience does make cowards of us all;
And thus the native hue of resolution
Is sicklied o'er with the pale cast of thought,
And enterprises of great pitch and moment
With this regard their currents turn awry,
And lose the name of action.--Soft you now!
The fair Ophelia! Nymph, in thy orisons
Be all my sins remember'd".
  • 其翻译为: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
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
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
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
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
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
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
死了;睡着了;睡着了也许还会做梦;
嗯,阻碍就在这儿:因为当我们摆脱了这一具朽腐的皮囊以后,
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那不能不使我们踌躇顾虑。
人们甘心久困于患难之中,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谁愿意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压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轻蔑的爱情的惨痛、法律的迁延、官吏的横暴和费尽辛勤所换来的小人的鄙视,
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
谁愿意负着这样的重担,在烦劳的生命的压迫下呻吟流汗,
倘不是因为害怕不可知的死后,害怕那从来不曾有一个旅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
是它迷惑了我们的意志,使我们宁愿忍受目前的折磨,
不敢向我们所不知道的痛苦飞去?
这样,重重的顾虑使我们全变成了懦夫,
决心的赤热的光彩,被审慎的思维盖上了一层灰色,
伟大的事业在这一种考虑之下,
也会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动的意义。
且慢!美丽的奥菲利娅!
——女神,在你的祈祷之中,不要忘记替我忏悔我的罪孽。





一颗留下轨迹的流星




来源:经济观察网

   

导语:无论如何,青少所还是1980年代一颗耀眼的流星,其中尚有各种未燃尽的历史、精神和思想元素。

导语:无论如何,青少所还是1980年代一颗耀眼的流星,其中尚有各种未燃尽的历史、精神和思想元素。

“八十年代”系列 之二

柳红/文

在1980年代的天空上,有太多的人、事、机构如流星划过,没有痕迹;而有一些流星则留下了轨迹,化作陨石。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少年研究所(以下简称青少所)就是这样一颗流星。

它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最短命的研究所,只存活了四年——从1980年12月至1984年12月。其背后体现的是在那个特定历史转型期对于青年的关怀、理解和包容,它的不同凡响还在于外挂了两项事业,使星光不仅有灿烂时刻,陨落之后,也被人记忆和书写。这两项事业一个是《走向未来》丛书及其代表的思想启蒙运动;另一个是“就业组”、“国情组”这一跨单位、跨学科的民间青年思想库。

有人从思想史角度评说:“这个生命短暂的研究所,曾哺育了八十年代五大‘派别’中的两个,是应当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

建所

1980年12月26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共青团中央联合发文《关于成立青少年研究所的通知》:

“经国务院批准,中国社会科学院建立青少年研究所。……科研课题的规划以及人员编制、研究经费,由社会科学院负责,团中央进行业务指导,并通过团的组织系统,配合开展调查研究,积极提供资料”。“青少年研究所的研究对象以当代青年的现实问题为主,兼顾少年问题”。……该研究所的基本课题,大致包括青少年的心理特点和成长的一般规律;青年的社会状况和青年能源的开发;当代青年的特点和对青年的共产主义教育;青年运动和青年教育的历史经验;青少年保护和青少年犯罪问题的对策;国外青年动向。”

十天之后,1981年1月7日的《人民日报》报道:经国务院批准,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少年研究所成立。

回顾1980年创建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少年研究所,需要提及三位人物:钟沛璋 (1924年生)、张黎群(1918-2003)、李景先(1924年生)。

钟沛璋是浙江人,1948年担任《青年知识》半月刊主编;1949年后,创办上海《青年报》,任总编辑;再后来担任《中国青年报》副总编辑、副社长。1956年,因文章《青年的创造力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中的观点,在1958年补划“右派”。“文革”后,钟沛璋回《中国青年报》担任副社长,兼团中央研究室主任。

是他,在1980年上半年,向胡耀邦总书记和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胡乔木建议,由共青团中央和中国社会科学院联合成立中国青少年研究所。这项建议很快得到批准。那年8月1日,社科院副院长梅益(1914-2003)主持了一个有团中央、教育部、全国总工会、全国妇联相关人士参加的会议,讨论筹备青少所。与此同时,钟沛璋的另一个建议也得到采纳,那就是请张黎群担任青少所所长,自己当副所长。

此时的张黎群,离开北京已经22年,刚去浙江大学任担任党委第二书记兼副校长两年。张是四川人,南人北相,高大、英俊、潇洒。“反右”后,从《中国青年报》社长兼总编下放至陕北米脂,后去四川,在“文革”初被打成西南“三家村”,遭七年关押、劳改。

他欣然北上,在晚年所记《花甲之年再度进京》中写道:“1980年,满61岁,我又强抑办学宏图北返。一下火车,就住进共青团中央大楼十一层一间约十平方米的斗室,着手组建由中国科学院和团中央双重领导、以社科院为主的中国青少年研究所。”

李景先,曾是浙大史地系学生,中共浙大地下党,负责学生自治会党组;1949 年后,担任全国学联常委会理事,团中央学生部大学组指导员。“文革”前,任中央团校少数民族部主任,青年团工作教研室主任。

此时的钟、张、李都接近“老人”之列,自称青年的铁哥们儿,是老派共产党员。三位所长的缘分不可谓不深:都经历过青年运动;在江浙一带做地下党;且有发生在杭州和浙大的故事。1947年浙大著名的“于子三运动”时期,钟沛璋时任中共杭州工委委员,李景先是大学四年级,在校内发挥地下党作用。

青少所设有青年德育研究室、青年劳动就业研究室、青少年犯罪研究室、青运史研究室、外国青年研究室、资料室等,(刘鉴农:“开创对我国青少年的科学研究——忆中国社科院和团中央合办的青少年研究所”,原载团中央青运史档案馆编:《改革开放30年共青团工作回顾与研究文集》,中国青年出版社2008年版)实行室主任负责制,规定:研究人员两年不出成果即调整工作。(青年德育研究室先由李景先兼主任,后由中央团校调来的肖约之担任;青年劳动就业研究室由原中央团校政治经济教研室主任李辰任主任、青少年犯罪研究室由原中央团校教研室主任赤光任主任,邵道生任副主任;青运史研究室由原团中央办公厅青运史组罗征敬任主任、资料室负责人是吴昂)

“青年学”是一门学科和学问吗?

在上个世纪的中国革命中,青少年占据重要地位,从而也形成了一个青少年研究为政治服务的传统。(参见谢昌逵:“关于青少年研究的方法”,《青年研究》1981年第4期)为什么要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设立一个不以学科、领域,而以人、人群命名的青少年研究所?它算不算是一门科学?能不能独立建树于科学之林?学界针对青年研究或青年学的定义、研究方法,进行过较长时间讨论。

时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的于光远认为,青少年研究是一个科学群。

原团中央研究室后调入青少所负责科研组织的唐若昕 (1955年生),在“青年学——一门正在兴起的新科学”(载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少年研究所《青年研究》编辑部编《1981青年研究论文资料选编》)的文章中试着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认为:青年学是一门综合科学,是科学研究上的系统工程。它涉及生理学、心理学、教育学、伦理学、行为科学、社会学、经济学、历史学、政治学,还有哲学、美学、法学、人口学、统计学、概率论、模糊数学,等等。在研究方法上,要定性、定量相结合。有生理学的试验方法,心理学的测定方法,社会学的调查方法,统计学的方法乃至现代科学系统的方法,等等。《青年研究》主编谢昌逵专文探讨“关于青少年研究的方法”;(《青年研究》1981年第4期)所长张黎群也发表《青年研究的方向与方法》。(社会科学研究,1982年第4期)社科院副院长马洪还亲自到青少所考察研究成果,肯定青少年研究作为一门科学的存在价值。

“文化大革命”之后人文主义勃兴。人,不再被视作物、工具,而是目的本身。青少所就是呼唤人性的一个产儿。

具体而言,创建青少所至少有三个直接原因:一是极端尖锐的青年问题。据1980年统计,30岁以下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63.8%,这是经历了“向雷锋学习运动”、“红卫兵运动”、“上山下乡运动”,在阶级斗争风浪中长大的一代。他们中只有极少数人成为恢复高考后77级和78级的大学生,还有更少数量的研究生,绝大部份从农村返城后处于无业状态。一夜之间,干部平反后官复原职;知识分子迎来“科学的春天”;青年成了“文革”最大的受害者。社会舆论把青少年称作“迷惘的一代”、“毁掉的一代”。二是传统的团系工作法已难以应对如此深重大面积的青少年问题。随着社会学、心理学、伦理学等社会科学学科的相继恢复,将青年问题纳入科学研究序列势在必行。三是改革开放急需有新知识、有朝气的青年骨干。邓小平说:要“大胆提拔和放手使用比较年轻的有专业知识又有实际经验的人才。”

1982年,青少所的五项课题“劳动就业与职业教育”、“青少年犯罪学”、“大学德育”、“今后十八年劳动就业发展趋势与对策”、“当代青年工人状况”被列入哲学社会科学“六五”期间国家重点项目。它标志着青少年研究作为社会科学的一门学科进入国家规划。

青少所有三个刊物:《青年研究》(主编是谢昌逵,副主编楼静波),是从团中央转到青少所的;《青少年犯罪研究》,1982年创刊;《青年就业与劳动》,1983年6月创刊。此外,青少所还出版《青年研究论文集》、《青少年犯罪研究资料汇编》、《青年就业与劳动研究资料》、《青运史资料研究》、《大学德育论文集》、《外国青年问题研究》,等等。

调查研究

当时,也有人担心青少所失掉为当前政治服务的传统而走向纯学术的道路。与传统研究所和研究人员不同,团系出身的所长和研究人员从问题出发,不从书本和教条出发。他们的应对非常直接——调查研究。

在1981年2月杭州召开的青少年研究座谈会上,他们明确了三个研究方向:一是如何认识当代大学生,怎样改进青年的思想政治工作;二是如何认识大量待业青年,怎样解决青年的劳动就业问题;三是如何看待日渐突出的青少年犯罪问题以及相关对策。据此,他们展开几路调查,在此举三例。

第一例,大学生现状。1981年上半年,青少所历时三个月,组织三路人马:一批参加教育部、团中央在上海、成都召开的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座谈会,了解面上情况,并在北京和上海的大学作调查;另一批到重庆、成都、峨眉、绵阳等地13所大学;还有一路去杭州、上海、南京、武汉的八所大学。

他们与200多位学生进行谈话,完成《对当代大学生现状的认识》的调查报告。(载《青年研究》1981年第17期,9月30日出版)如今回看这篇文章,还是比较单薄,缺乏数据,分析方法也比较简单,并且是以传统意识形态为评价基准。尽管如此,它通篇透着对大学生善意的理解和爱护,肯定这代大学生的优点:“不轻信、不盲目,独立思考的能力;对高度民主、高度文明的渴望和追求;正视现实的求实态度;对新事物新知识的敏感和吸收能力”。其中提出的一些典型案例,像1980年发生31起“大学生闹事”,西安交大罢课时间最长,持续28天等等,也揭示了那个时代的很多信息,发人深省。

其实,在青少所刚成立的1980年12月,张黎群就曾带人住进北京大学,调查那里正在开展的海淀区人大代表选举的北大学生竞选情况,与参选人谈话。钟沛璋和谢昌逵等人也去过北大一分校的竞选会场。外界传出过这样的议论:“张黎群在北大作报告支持竞选”。这个说法传到了院长胡乔木那里,胡对此提出了批评。怎样认识当代大学生成为青少所首要研究的现实问题。张黎群,作为所长的首次亮相似乎预示着这个所的命运。

第二例,待业青年调查。当时,回城知识青年不得不同父母挤住在狭小的房间里,靠父母供养,生活十分困难。集会、游行、请愿时有发生。

1981年3月以后,青少所组织力量先后在北京、江苏、辽宁、吉林、黑龙江、甘肃、陕西等省市的11个城镇,访问了120多个街道或企事业单位,与200多名待业青年或从事集体、个体经济的青年谈话,收到940份书面调查材料。8月,他们邀请国家劳动总局、教育部、团中央、全国妇联和十九个省市的社会科学院(所)、共青团组织和大专院校,在哈尔滨召开“城镇青年就业问题研究规划会议”

(青少年研究所,《变消极待业为积极的就业培训-关于城镇青年就业问题的调查报告》,1981年12月),非常明确地提出,就业难题是全方位的体制问题所致,包括所有制、产业结构、劳动人事制度等等。

1981年初,在北京城区从事个体经营的青年只有307人。青少所带着北京经济学院学生对这些个体户进行了个案调查,总结他们自谋职业的经验和问题。1982年,他们又组织中国人民大学等高校学生到北京、天津、沈阳、南昌、安庆等城市调查,成果是一部《集体企业发展与青年就业调查报告集》和《一个新办集体企业如何创办与发展——天津青年联合实业公司调查访问记》。

鉴于青年中普遍存在着在集体和个体经济就业不如在国营和全民企业“光彩”的想法,青少所向有关部门建议,以表扬先进典型来扭转观念。1983年8月,由劳动人事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中国社科院、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全国妇联联合召开的“全国发展集体与个体经济安置城镇青年就业先进表彰大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胡耀邦在中南海怀仁堂接见代表并讲到:“现在社会上有一种陈腐观念,认为到全民所有制光彩,到集体所有制不大光彩,搞个体就很不光彩,找对象都困难。从事集体个体劳动同样是光彩的。凡是辛勤劳动,合法经营,为国家和人民做了贡献的,都是光彩的!”这个讲话和表彰大会拓宽了青年的眼界和就业选择。

青少所还主张“变消极待业为积极的就业培训”,反对陈旧的子承父业、“顶替”制度,以及“归口包干”,走后门、拉关系的做法,力促青年丢掉“铁饭碗”,走“劳动部门介绍就业、自己组织起来就业与自谋职业相结合”的道路。

第三例,对青年农民基本情况的调查。1983年4-5月,青少所在河北栾城县柳河公社三个大队,对150名农村青年中进行试验调查。在此基础上反复修改调查提纲和问卷,制定调查细目。6月,他们在栾城县召开“八十年代农村青年现状”调查协作组会议。接下来的7-9月,在浙江、安徽、广东、四川、甘肃、河北、山西、吉林、湖北九省进行调查。在每个省,按平原、丘陵、山区抽取三个县;每个县,按经济水平上、中、下抽取三个公社或乡;公社往下也照此抽取。在大队或村还随机抽取三分之一15岁到29岁的青年为调查对象。他们总共发出25500份问卷,有效回收24627份,达到96.6%。当年9-11月,问卷的全部数据在国家计委计算中心用电子计算机进行处理,分出全国和分省两部份统计数据,汇编成《一九八三年中国农村青年调查资料》作为内部资料印行。

青少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一系列调查研究项目,一砖一石,从无到有地打下了一些基础,对于解决当时急迫的社会问题起到了很正面的作用。

接纳《走向未来》丛书编委会和“就业组”与“国情组”挂靠

在民间机构寸步难行的时期,青少所下面有两个挂靠单位:一个是“就业组”及其发展的“国情组”,另一个是《走向未来》丛书编委会。

“就业组”的全称叫“劳动就业特约研究组”,组员主要是中国人民大学的在校大学生和研究生20余人。它的成立得到了青少所党组和中国人民大学党委的支持和赞助。张黎群和人大教授宋涛出席了1981年10月在人大举办的成立会,并在会上作了讲话。就业组的负责人是党晓捷

(1950年生,人大政治经济系78级),还有姜洪(1953年生,79级政治经济学系,世界经济专业研究生)和姜渔(1954年生,人大经济系78级)兄弟,也是其中起主要作用的人物,此外中国科学院分子生物学专业的研究生子明(1952-2014)也是主力。

经过一年的研究,他们愈发感到,单纯从青年就业角度就事论事不行,要有对国情和总体发展战略透彻的理解。于是,将“就业组”改成“国情与青年发展研究组”,目标朝向创建民间思想库,提供决策咨询。国情组组长由青少所副所长李景先兼任。他在1983年9月所做的《关于国情与青年发展研究组的报告》(本文为子明代拟)中,展现出了辽阔的研究方向和创新的组织运作模式。

《走向未来丛书》编委会是1982年成立的,地点在团中央办公楼的青少所。从现有记录看到最早的编委会召开时间是1982年5月。(根据朱嘉明日记:1982年5月19日,“去团中央四楼会议室开会,《走向未来》”;5月20日,“去团中央参加《走向未来》编委会”)

经过一年准备,到1983年6月,《走向未来》丛书的第一批书稿即交付出版。编委会在编委献辞中热情洋溢地写道:“我们期待她能够展现当代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日新月异的面貌;反映人类认识和追求真理的曲折道路;记录这一代人对祖国命运和人类未来的思考。”“在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少年研究所领导下,我们编辑了这套《走向未来》丛书。”1984年1月,《走向未来》丛书面世,倍受追捧。(1984年编委会成员构成:主编包遵信,副主编金观涛、唐若昕,编委(按姓氏笔划):王岐山、王小强、王晓鲁、尹蓝天、刘青峰、乐秀成、朱嘉明、朱熹豪、阮芳赋、何维凌、严家其、陈子伶、易小冶、张钢、贾新民、陶德荣、翁永曦、黄江南、董秀玉、樊洪业、戴士和。1985年,编委会增加了顾问:严济慈、杜润生、张黎群、陈翰伯、侯外庐、钟沛璋、钱三强,编委丁学良、王焱、陈越光、秦晓鹰)青少所的张黎群、钟沛璋担任顾问,唐若昕担任副主编。当初,唐若昕把筹划走向未来丛书的金观涛介绍给钟沛璋时,钟问他意图何为,金答:推动启蒙。这一说就合了钟意。至于丛书为什么选择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则是老四川张黎群的关系。有了青少所这个靠山,《走向未来》丛书编委会从出版社争取到了组稿权和终审权。

这两项民间事业得以挂靠青少所,自然因为所长张黎群、副所长钟沛璋和李景先的理解和支持;但是,唐若昕功不可没。是他,在青年才俊朋友圈和开明的所领导之间穿针引线,成就了体制内外结合创造历史的精彩篇章,而唐若昕本人也是这两个事业的参与者。

为什么被撤销?

1984年12月社科院青少所被撤销是件大事。他们并没有像马列所冯兰瑞等人那样抵抗保所,可能是出于性格原因,也可能是张黎群已被李昌调去中纪委;钟沛璋去中宣部任新闻局局长。

这个所的撤销有两个特点:

第一,撤销过程突然而快速。张黎群在他的自传中说:“我这个研究所长高高兴兴、心甘情愿地走马上任,当了四年后,1984年突然接到领导电示:‘写封辞职书上报’。于是,所的建制撤销了。”他还写道:“1984年青少年所莫名其妙地被撤销了。”(张黎群:《一本未写完的书》,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313页、314页)

那是1984年11月初,中国社会科学院党组和共青团中央书记处联合向中共中央书记处送上了《关于撤消青少年研究所的报告》。12月17日上午,社科院党组孙尚清、吴介民、杨克召见李景先、刘鉴农、谢昌逵在院部会议室谈话。孙尚清说:“我们代表院党组传达中央决定,撤消青少年研究所。根据中央四十三号文件,社科院机构设置合理化,要作适当调整。我院调整之一就是撤消青少年研究所。”(刘鉴农:“开创对我国青少年的科学研究——忆中国社科院和团中央合办的青少年研究所”团中央青运史档案馆编:《改革开放30年共青团工作回顾与研究文集》,中国青年出版社2008年版)

第二,没有公布撤销原因。公开的说法是为了“社科院机构设置合理化”。但是,这个理由不合逻辑,毕竟四年前是那样兴师动众成立起来的。当事人各有说法,似乎真相尚未出现,只在一些回忆文字中略见端倪和线索。

刘鉴农先生曾专门写过一节“青少年研究所的撤消”:“1983年10月中共中央发布关于整党的决定,11月初中国社科院党组即根据胡乔木、邓力群同志的指示部署,先进行反对和抵制精神污染的工作,让青少年研究所停止所有科研工作,对所出版的刊物、书籍和会议上的讲话、论文、报告反复进行检查,有没有精神污染,院党组派来了一位联络员了解情况进行督促。有传言青少所是社科院清理精神污染的重点之一,使得大家颇紧张。在清理的过程中,又传达了邓力群的两次讲话,并要以研究室为单位,联系实际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同上)3个多月后,青少所分党组写了一个“关于清理精神污染工作的小结”。李景先回忆:“院领导对我们的检查还不满意,曾找我谈过话,说你们对精神污染的检查不彻底,避重就轻,有意隐瞒。”(同上)

这中间有一个故事,说的是《1984青年研究论文选》中,有一篇论述对青少年进行性教育的重要性与必要性的论文,成为重点清理对象。有人指示一定要把它删掉,而且要在全所召开对该论文的批判会。主编谢昌逵不服,去拜访叶恭绍教授

(1908-1998,儿童少年卫生学家,医学教育家)和周建人先生(1888-1984)。他们对这篇论文在学术上作了充分的肯定。谢昌逵带着两篇评论给胡耀邦写信。此后,他听说胡耀邦在一个讲话中提到对人体艺术的肯定。在接下来全所召开对该论文批判会时,谢昌逵把胡耀邦的讲话交给主持人,但是主持人并没有宣读。院里又要求所党组成员表决是否撤掉此文,只谢昌逵一人反对,那本论文选集就硬是被裁掉了几页,成为明显缺页而又发行的书。(谢昌逵:“我跟胡耀邦的三次接触”,载《人民心中国的胡耀邦》,转载于胡耀邦史料信息网)

历史,有待知情者揭开谜底。

不是结语的结语

如今回顾只有四年生命的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少年研究所的历史轨迹,不禁想到:如果1984年这个研究所没有被裁撤,它持续对青年人,特别是在校大学生进行研究和沟通,是不是有可能对青年人和在校生的思想及选择产生影响,或者向当时的决策者提供更及时、真实的青年人信息及政策建议。那些裁撤青少所的决策者都以作古,他们可能对此无意识,也没有过反省。历史从来充满了遗憾。无论如何,青少所还是1980年代一颗耀眼的流星,《走向未来》丛书和“就业组”、“国情组”是其留给后人的“陨石”,其中尚有各种未燃尽的历史、精神和思想元素。

(本文在发表时,删节了部分注释)






乱讲区on Twitter: "陈子明:1979年,复旦学生徐邦泰利用学生刊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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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17日 - 乱讲区 · @ljqu. 科普推、生活推、段子推、政治推,有原创、有转发、有意思。研究软物质物理(与炸馒头是同行)。热心帮推。2006年时代年度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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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讲区 @ljqu 17 Apr 2013

陈子明:1979年,复旦学生徐邦泰利用学生刊物《大学生》发出了500份问卷,调查结果显示,三分之二的复旦大学的学生不信仰共产主义,过半数以上的人认为特权是中国大陆最大的社会问题。这是在中共治下的大陆进行的具有真实内涵的最早的民意测验,引起了官方的震怒,导致该调查结果未能发表





1989年2月號

陪他們走過台灣-訪五位大陸留美學生側記

文 / 劉蕙苓        1989-01-15


陪他們走過台灣-訪五位大陸留美學生側記





去年底,海峽兩岸解凍後第一批大陸留美學生抵台訪問。本文作者因身負採訪重任,對他們有面對面的接觸與第一手的瞭解。返美前夕,五位留學生肯定,此行收穫頗多;值得追問的是,台灣的居民是否也因他們的來訪,得到了一些啟發?

十二月二十九日,五位大陸留學生離去時,機場的氣氛始終顯得相當凝重。徐邦泰感觸頗深地說:「十天前來的時候,從來沒想到別離時是這種難以割捨的滋味。」錢穎一用幾乎硬咽的聲音握著我的手說:「我會想念你們的,特別是新聞界的朋友。」走過文革的這五位大陸留學生,經歷過多少生離死別,卻在離開這片初次踏上的土地時,被血濃於水的情感牽絆著。

擔心中共的反應

十天的台灣之行,除了接待人員之外,和他們最接近的,就是我們這群緊迫盯人的記者。他們和記者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由排斥抗拒到諒解接納;而我們這群記者對他們的心態,也漸漸地從不相干的採訪對象,變成了相互幫助的好朋友。

一位資深記者更有感而發地說:「這是我跑新聞十年來少有的感受,當我漸漸瞭解他們時,我覺得我所面對的不僅僅是個採訪對象,更像是年久失散的同胞骨肉。」

然而,我們這群記者朋友,帶給他們的煩惱恐怕多過友誼。在最後一天的歡送晚宴上,他們紛紛詢問促成他們來訪的三民主義大同盟秘書長馬樹禮先生:「中共對我們這次訪台的言行,有沒有什麼反應?」

就在那一晚,當我帶他們逛著台北市這個不夜城時,他們也不只一次問我:「我們在台灣的言行還得體嗎?」言下之意仍有些顧慮,也許不是他們真的擔心說錯了什麼,而是他們對媒體的報導多少有幾分惴惴不安。

從政策宣布五位大陸留美學生即將來訪開始,新聞界之間的競爭就悄悄展開,也埋下了日後毫無遊戲規則的採訪戰的種子。

當所有的記者一頭栽進這場混戰中時,早已忘了如何將這五位受訪者定位。有人當他們是中共官方發言人,要求他們評估「中共可不可能武力犯台?」「中共應不應該在國際上孤立台灣?」有人強化他們的政治色彩,質問他們是否受國民黨利用?要他們評斷共產黨和國民黨孰優孰劣?

一場缺乏自省的採訪戰

「我們不代表中共官方,我們只是普通的留學生,不要對我們期望太高。」連十天以來和新聞界最合作的徐邦泰,面對這些難以作答的問題時,也感到無奈。

懷看迫切想瞭解台灣的心情而來,他們原來只想當個聽眾,當個發問者;然而十天以來,他們永遠是問的機會少,答的機會多,不管走到那兒,記者永遠圍在身邊,立刻詢問「有什麼感想?」鎂光燈永遠在前方擋住視線。

這樣的窮追不捨、緊迫盯人,不但發生在白天的正常拜會活動中,就連晚上的休息時間,他們也難逃一劫。

他們得在接待人員的三催四請之下才起來:「並不是我們貪睡,實在是一個晚上電話吵個不停,我根本睡不著;聽到記者來敲門,我只好躲進浴室避難。」其中一位無奈地說。

五千元一夜的獨家新聞

雖然外線電話由總機過濾,免去了干擾,卻防不住內線電話的糾纏。各報為了競爭,不惜一天花五千元訂了他們下榻飯店的房間,以便隨時可以掌握行踩,作獨家報導。

一天清晨在富都飯店門口,一臉疲憊的錢穎一對我說:「昨天連趕了五、六場座談。中午在聯合報吃完飯,一場座談談到三點,說到中國時報參觀的,結果又來了一場座談;五點多到了中國時報,原以為只停留一下子,沒想到又是座談;八點多到淡江大學時,原以為總該有東西吃了,結果還是座談,我看了頭都昏了。昨晚我們一直到十一點才回飯店吃牛肉麵充飢。」那天,他們中間有四個人病倒了,而換來的是第二天各報以大篇幅刊載「大陸留美學生至本報參觀,並與學者座談……」。

每到一地,他們最常被記者追問的是:「和大陸比較如何?」「台灣經驗有什麼值得大陸學習的?」只要他們在粗淺的觀察後,有感而發地說了幾句話,就成了第二天報紙的頭條:「大陸留學生認為台灣經驗可對大陸施加壓力……」連溫和沈默的許成鋼都不耐煩地說:「到目前為止,我的觀察很粗淺,台灣經驗能不能全盤移植還有待商榷,請不要問我這個問題。」裴敏欣更語重心長的說:「很多人喜歡把台灣和大陸比較,這是不公平的,因為這是兩個不同制度之下的產物,放在同一個水平上比較不具意義。」

「水深火熱」

在南部參觀果園時,有位記者問道:「你們在大陸上有沒有吃過橘子?」錢穎一有點哭笑不得地回答:「我們的生活沒有你們想像地那麼「水深火熱」。」

其實,他們並不在乎在市議會前被新光解雇員工的控訴,也不在乎立法院內部分委員稱他們被國民黨當猴子耍;因為這是民主社會可能發生的現象;然而,每當他們有所評論時,總有人曲解他們的話,於是「賤化民主」成了「賤化民族」。在新聞界「巧合」安排下會晤民進黨主席黃信介,卻被部分媒體強化了它的政治意味,甚至詢問他們是否加入十二月二十五日民進黨的遊行行列。

斷章取義、張冠李戴、加油添醋的新聞報導,使得他們每天清晨要先翻開報紙,看看自己又說了些什麼沒說過的話。

「剛開始,我真的很氣憤,也很擔心;後來簡直麻木了。」他們無奈地說。

今年,他們在台灣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平安夜。在東海大學教堂旁的草地上,錢穎一和吳牟人加人了一群年輕人,圍圓圈、玩遊戲。一首「偶然」,一首「萍聚」,打動了兩位遠道而來的訪客;臨行前,一個大男孩還脫下外套,要求兩位訪客在他的襯衫上簽名。

「台灣的年輕人是不是都具有這麼可愛的童心?」錢穎一好奇地問我。在他的觀察中,台灣的年輕人相當單純而感性,即使在陌生人面前也表現得親切自然,今人倍感溫馨。也許是環境使然,大陸年輕人相對來說就世故,複雜多了。

偏見與誤解

然而四十年來的僵硬教育,使我們這一代年輕人所看到的大陸,是個狹隘的中共政權,而不是和我們有骨肉之親的中國人民;這樣的教育使我們養成了吳牟人所說的「偏安」心態。

從幾次校園座談會中,我們的高級知識分子(大學生和研究生)所提出的問題,可見一斑:

「你們從共產主義社會到資本主義社會唸書,如何適應環境?」政大學生問道。

「你們是從所謂水深火熱中出來的,相當值得敬佩,請問你們如何做到?」東海學生問道。

徐邦泰的回答:「我們從你們所謂的「水深火熱」的地方,來到了我們所謂的「水深火熱」的地方訪問。」這雖是句半認真半調侃的話,卻反應出兩岸四十年隔離之下,所產生的偏見和誤解。

徐邦泰反問政大學生:「你們對中國大陸抱持著什麼樣的責任感?」卻沒有人能具體地回答這個問題。

當吳牟人跳出兩岸政權對峙的框框,提出「統一並非最高的獨立價值,人民的利益比統一具有更高價值」的說法時,卻很少有人能體會這是一種心懷中國的胸襟。

先別沾沾自喜

「中午的菜要豐富些,這是要招待那些大陸難胞吃的。」一位單位主管在留學生尚未到達之前,順口溜出的話,令我為之愕然。其實這也代表著許多民眾無法調適的心態。多少年來,我們一直為所謂政治民主化、經濟自由化的「台灣經驗」沾沾自喜;當交流之門打開時,我們多少也懷著一種「讓他們來看看,讓他們來學習」的心態。

事實上,交流是瞭解的開始,理解是信任的起點。這次他們五位來訪,固然收穫頗多,但是對生在台灣的我們,又何嘗未曾受到影響呢?除了政治理念上些微的差異,他們和時下的年輕人一樣,喜愛跳舞,喜愛徐志摩詩中的浪漫,喜愛在無人的夜裡恣意地狂歡……。似乎冥冥中有條線繫住了彼此的情感,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同胞之愛吧!

徐邦泰曾經說過:「台灣的環境雖比大陸好,但人要有志氣,將來我還是會回大陸為苦難的中國人民貢獻心力。」而生在台灣的我們呢?能為苦難的中國做些什麼?在中國的統一上,我們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我們這群記者何其有幸,在海峽兩岸隔離了四十年之後,能陪著第一批打開交流之門的五位大陸留美學生,走過這一段歷史。如果說今天的新聞就是明天的歷史,那麼也許我們更該自省的是,除了贏得友誼之外,我們為這段歷史留下了些什麼?

(劉蕙苓為中國電視公司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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