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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中国之音」的信号/49人黑名单要告诉我们什么/张敏:言论获罪杀身的徐惠昌
發佈時間: 11/11/2018 12:43:54 AM 被閲覽數: 363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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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敏:言论获罪杀身的徐惠昌——七十年代上海“李明反革命匿名信事件”

送交者: 幽灵游魂2004/01/29 3:8:35 [文革探索]


言论获罪杀身的徐惠昌
——七十年代上海“李明反革命匿名信事件”

·张 敏·

七十年代,上海曾发生过一桩“重大案件”:“李明反革命匿名信事件”。一
位名叫徐惠昌的年轻人,因匿名向中国大陆之外的广播电台写信,反映当时上海的
一些真实情况,而被判处死刑。我访问了两位旅居美国的上海人,当年都是徐惠昌
的朋友。一位是《中国之春》杂志社社长徐邦泰先生,另一位是从事文化出版工作
的晓龙先生。他们各自根据自己的记忆回顾了当时的情况,因为时隔二十多年,细
节的回忆可能会有某些出入。关于七十年代上海的这桩“李明反革命匿名信事件”
,一定有很多知情者。希望能借更多人的回忆,补足疏漏,订正偏差,还历史本来
面目。

一、徐邦泰谈上海“李明反革命匿名信事件”

问:您出生在一九四九年,被称为“共和国的同龄人”。中共建政已经五十年,您
也走过半个世纪的人生,能不能谈谈您的经历和感受?

答:说我是共和国的同龄人,我心里总是觉得很别扭。我觉得这个“共和国”是名
不符实的。中国现在不是一个真正的共和国。

◇ 事关尼克松到上海访问

我八岁来到上海,在上海上小学、中学、大学。我一生中印象最深的首先就是
文化革命。文革当中有一件事情给我印象很深。就是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北京之前
,黑格到了上海,为尼克松的访问做准备。那个时候,在上海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
,叫作“李明反革命匿名信事件”。李明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本名叫徐惠昌,
是一个待业青年。徐惠昌因为收听海外电台的广播,后来,就用化名的方式把自己
的想法写出来,投寄到海外的新闻媒体。于是,在当时就构成了一个重大案件。

当时,整个上海都在追查这件事。最后,终于查出来了,他也被抓获了。这个
青年当时只有二十岁,被判处死刑。他被枪毙的那一天,在上海全城游街,我也去
看了,给了我终身难忘的印象。当时我就体认到这个社会,也就是所谓的无产阶级
专政,不是吃素的。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他当时不过就是向海外的某一个新闻媒体投稿,他的所作
所为是新闻自由范畴里的权利。文革以后,他的事情平反了,是作为冤假错案处理
的。这件事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我觉得这个社会当时执行的政策和制度是违反人性
的。

问:您能不能详细谈谈当时的情况?

答:可以。那是在七十年代初。有一次厂里开会,宣布要查“李明反革命匿名信事
件”。这件事全上海都知道,各单位都在查。我们得知,有一个化名李明的人,向
香港投寄了一封信,内容是他收听了大陆之外电台的广播以后,反映有关上海街道
和一些部门怎样接待黑格,准备尼克松的到访。其中谈到:上海如何要求基层对地
富反坏右和精神病人严加控制,把他们集中起来管理……大概是这类内容。据说,
这封信被发现以后,国务院要求彻底清查,找出写信的人。

◇ 查对笔迹、人人揭发

公安局把那封信翻印,发给每一个单位,叫大家查对笔迹,揭发你认识的人中
谁是这样的笔迹。于是我们厂也都在查。我当时是团干部。厂里开大会,党支部书
记传达上面的精神,要求每一个人都看那封信,并且揭发自己周围的人。我也看了
。这件事当时整个上海都惊动了。

那天开完会回到家里,徐惠昌来到我家,把他跟我借的书《约翰·克里斯朵夫
》还给我。当时这种书在社会上还是很难找到的。他还给我书时,还问了我一个问
题。他说:“邦泰,你们厂里是不是也在查一个‘李明反革命事件?’”我说:“
是啊,也在查。”他说:“你看这个人查出来以后会怎么处理?”我不假思索地说
:“肯定得枪毙。”

徐惠昌听到我的这个回答,就靠在了墙上,好一会没有讲话。

这时,我母亲进来了,问他:“惠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生病
了?”他没有吭声。后来我也感到奇怪。

我又讲了一句话:“这个人真笨,怎么写这种东西。”他也没有反应。后来我
又说:“要是真的被枪毙了,那个人就应该像个英雄一样走向刑场,就像《约翰·
克里斯朵夫》书里写的那样。”

他什么也没有说,还给我书,就走了。

过了几天,徐惠昌的一个邻居,也是我的同学,告诉我说:“你知不知道‘李
明’就是徐惠昌。”我一听就傻了。在这以后,当然徐惠昌肯定是经过一段时间审
问什么的,结果,就是被枪毙了。

◇ 家破人亡

枪毙的那一天,我去看了。他在上海游街,我看见他在一辆卡车上,被两个警
察架着。那时,死刑犯人的头颈是被尼龙绳勒住的,以防他们叫喊。所以,他的脸
像猪肝那样的颜色,而且舌头都露出了。这个场面给我留下了永生难忘的印象。我
当然很难过。当时,我觉得他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但是总不至于应该被枪毙。
可是,那时候的那种气氛,查办的那种声势,能看出,查出来肯定是要枪毙的。

徐惠昌被捕后,听说他父亲为了救儿子的命,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说是他自
己写的,结果,他父亲被判刑十年。后来,死在监牢里。他母亲本来就是瘫痪的。
他有个姐姐,姐夫原来是在空四军工作,因为他的事,就和他姐姐离婚了。他们整
个家庭,真的是家破人亡。

后来我听说他在监狱里也表示悔过,表现出很强烈的求生的欲望。但是,最后
还是被枪毙了。文革以后,这个事情经过复查,承认事情处理是过头了,因为不到
枪毙的地步,但认为他还是有罪的。

在文化革命中我曾经参加过很多讨论。当时,有很多案件,有的是所谓“破坏
”什么的,比如,损坏了毛主席像啊,书写什么“反动词句”啊等等。我记得在那
种场合下,一般的革命群众讨论如何处理的时候都不假思索地说“枪毙,枪毙”,
都是这样讲。那时候叫做“群众专政”。有些案子发给大家,一方面“教育”大家
,一方面也听听大家的反应。因为以前讨论别人的时候,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也没
有什么考虑。

可是,这次我看到处理一个我认识的人,他是一个好孩子,很懂礼貌的,也喜
欢音乐,会拉小提琴。因为他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家里不让他上山下乡,就在家待
业。他没有工作。里弄里的婆婆妈妈们都说他很懂礼貌。只是因为收听境外的电台
,当时所谓的“敌台”,关心一些事情,写了这封信,就把一条小命送掉了。我第
一次体认到无产阶级全面专政的残忍性。这使我一生难忘。

问:听上去他和你还是很熟悉的,向你借书,你们交往深不深?

答:他是我同学的邻居。有时候,他跟我的同学一起到我家来玩。他跟我年龄上有
差距,所以,只是跟我借借书,我们并没有很深的交往。他喜欢音乐。有些喜欢音
乐的人在我的印象中比较容易神经质,他在政治上绝对是不成熟的。当时肯定也有
人收听大陆之外的电台,就是所谓“偷听敌台”。不过他们不会写东西寄到外面去
。因为,显然信是寄不出去的,也很容易被查获。

徐惠昌的事发生在文革时代。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都知道,当时因为把毛主席
像划破了,或是把报纸上的字污损了而被判刑的,甚至枪毙的都有。可是,听到的
毕竟是听到的,如果有一个你认识的人,你看着他去被枪毙,印象就完全不同。

〔作者注:徐惠昌之死在徐邦泰的人生经历中似乎蕴涵着某种象征意义。毕业
于复旦大学新闻系的徐邦泰,因在大学时代参加竞选人民代表并且当选、后又参与
民主运动,而失去党籍和在中国大陆从事新闻工作的资格。他来到美国以后,不但
办杂志,还创办过电台。当年这位在上海街头目送自己的朋友徐惠昌上刑场的年轻
人,哪里能想到,二十年后,他自己会在美国创办一个向中国大陆广播的短波电台

问:能不能请您谈谈在美国创办短波电台的情况?

答:一九九二年我们开始的时候也只有五千块美金,参与工作的都是些义务工作的
朋友。办电台总要有一个录音室把节目制作出来,当时租录音室开价都很贵。在旧
金山东湾一个树林里,有一位越战的美国残废军人涅尔愿意帮助我们。涅尔平时转
着轮椅跑进跑出。他用自己劳动换来的钱在树林里建造了一个印地安式的建筑物,
而且跟两只狼一起生活。公狼放在外面,母狼关在里面。那场战争毁了他的幸福,
他避开一般人,过着自己的生活。他很关心一九八九年天安门广场发生的事情,说
那件事给他很大震撼。涅尔帮我们制作节目,他很尽心尽力,有一年时间的广播节
目录音带都是他帮我们制作出来的。〕

二、晓龙谈上海“李明反革命匿名信事件”

问:能不能请您谈谈您人生中最难忘的事。

答:那就是徐惠昌之死。这件事极大地影响了我的一生,往事永难忘怀。

问:能不能请您详细谈谈?

答:当初“李明事件”发生的时候,我在大兴安岭。我跟徐惠昌认识是在一九六七
年。我们都是六七届初中生。因为我读书早一年,我比他小一岁。那时候他十六岁
,我十五岁。都是处于那种富于反叛的青少年期。我们都在家待分配。

◇ 他把普希金的一本书全部抄下来

当时,毛泽东在文革中利用完了那批具有反叛倾向的十几岁的青少年,觉得这
些人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如果继续让这些年轻人留在城市,可能会威胁到他的
政权。所以,就把他们下放到农村。同时,因为当时各处都在闹停产革命,工作机
会极少。所以就通过“上山下乡”把这些负担转交给社会。美其名曰,“到农村去
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那时徐惠昌生病,我也生病,我们都病休在家。由于偶然的机会我们相识后,
一起学油画,学小提琴,一起读一些当时的禁书。诸如俄国和欧洲的一些古典作品
:雪莱的诗,《荷马史诗》,但丁的《神曲》,还有巴尔扎克的小说集:《人间喜
剧》等,以至于他能够把普希金的《叶普根尼·奥涅金》这本书全部抄下来。

由于共同的兴趣和爱好,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第三年,1969年,我就上
山下乡了,在无可奈何中于十一月份去了大兴安岭。但是,我们互通了很多信件,
两地传书,交流读书心得等。我每年也回上海探亲,能够和他见面。

当时“变相劳改”的千百万知青们,在劳累、苦闷与绝望之中,大多收听大陆
以外的广播,就是所谓的“偷听敌台”,主要是听《莫斯科电台》,那时候苏联是
中国的头号敌人,再有就是《美国之音》,还有一个听得比较少的,就是台湾的《
中央电台》。《中央电台》不像《美国之音》那样比较平和,因此可信度比较低一
些。这些再加上我们阅读的一些文学作品,使我们对于当时大陆情况产生疑惑。因
为当时当局的宣传中有一个口号:知识越多越反动。你懂得越多,对于他们的欺骗
就越不能相信。

就这样到了一九七二年,再具体的时间记不清了。当时,从上海公检法来了两
个人,到大兴安岭,把我隔离审查三个月。那是一种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审查。多
亏了在农场有一个抗日联军的老战士对我不错,事先把我的笔记、信件等都收走了
,使我免了一场牢狱之灾。

那些上海公检法的人问我:“你和徐惠昌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只是书信来往。”

他们问:“只是书信来往这么简单?你在给他的信中说‘多灾多难的中国’,
在毛主席党中央领导下,文化大革命轰轰烈烈,形势一片大好,你怎么说是多灾多
难?你必须老实交代,否则和他一样的下场。”

◇ 周恩来下令查办

那时候,出了很多事情。结果,我前后被隔离审查关了四个月。到九月份,因
为我受了些伤,加上其它的原因,我回上海养病。九月间,正好日本国总理田中角
荣访华,又是中国国庆节前。共产党每逢大节日常常要杀一批人。当时,在虹口体
育场开了一个万人公审大会。

我那时正好在上海。这次公审的总共有十三个犯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刑事犯。
比如说,在上海西藏路、北京路交界的地方,半夜拦截妇女、抢劫的几个人,还有
为田中举行宴会时把和平饭店电路割断的人……刑事犯、政治犯都有。共产党习惯
于把政治犯也说成是刑事犯,直到今天也不分清楚。十三个犯人中最引人注意的就
是徐惠昌。

据后来我所知,他的罪名是“泄露国家机密”。其实,他一个小青年知道什么
国家机密,他能有什么机密可泄露?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收听了台湾《中央电
台》的广播,里面说你们如果有什么情况要反映的话,可以写信到香港的XX号信
箱。年轻人嘛,很幼稚,当时徐惠昌才十八、九岁,按照广播上讲的地址写了信。
他还算聪明,是用左手写的,一共写了三封匿名信,内容是外国元首访华前上海清
理街道,出身不好的被流放边疆……诸如此类。反正写的都是事实。

当时周恩来知道了。他看了以后,提出要把这事作为重点打击对象,下令当时
的公安部副部长于桑查办,限令他一个星期亲自到上海坐阵破案。据说是十三天破
的案。搞得整个上海鸡犬不宁。到处对笔迹,他们破这案的效率也很高,十三天就
把案子破了。但是,对于徐惠昌来说就很惨。

据我所知,徐惠昌是一个人品很好的人。他好学,愿意学习一些专业性的东西
,他也很向往美好的东西。你想他能够把整本的《叶普根尼·奥涅金》都抄下来。
而且,在他出事情的前一天,他还把向我们家借的东西都还过来。我母亲后来说,
他是感到了灾难就要来临,把借人家的东西都还了。而且,从我和他的接触中,他
没有为了脱罪而出卖任何别的人,没有牵连任何我们这些认识他的人。

一九七二年“十一”国庆前,九月三十号,在虹口体育场进行了万人公审大会
,然后沿着四川路、南京路、当时的西藏路,再转到天目路,沿共和新路,最后到
闸北射击场枪毙的。那时候我就站在天目路西藏路口,在路边想再见他一面。

◇ 游街示众、尼龙绳勒脖子

当时他在囚车队伍的第一辆车上面,是一辆大卡车,车上是戴着柳条帽,拿著
长矛的上海“文攻武卫”队员,车上架着机关枪。徐惠昌挂着一块很大的牌子,写
着:“现行反革命犯徐惠昌”,在“徐惠昌”三个字上面打了一个叉叉,是判处死
刑的符号。他的脖子被用尼龙绳子勒着,因为害怕他喊口号。“四人帮”垮台后,
中共机关报《人民日报》也揭露过,辽宁省的张志新,在被枪毙之前,喉管被切断
。对待徐惠昌是把他的脖子勒住。

那天,下着雨。当时的情景对我整个的人生造成相当大的影响。我认为那个政
权是罪恶的。因为据我的亲身经历,徐惠昌不是一个坏人。我所推崇的、在我身边
被共产党关押、杀害的都是好人,对我人生的打击很大。从那以后,我暗中就下了
一个决心,这一辈子应该让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让我们中国人的后代不要因为说
了一句话、写了一封信,就遭受这种杀身之祸、无辜之灾。

徐惠昌仅仅二十岁就默默地去了。许多共产党的高干可以平反,复职以后仍然
位居高官。邓小平复职后,知道要求把他那受其牵连而遭致高位截瘫的儿子送到身
边,照顾他儿子养病疗伤,但是邓小平又在天安门杀了那么多人,这些人的父母亲
人怎么想?

还有特别悲惨的,就是株连九族。徐惠昌的曾祖父二十几岁考上进士,后来当
了吏部尚书。他父亲平时就对他说,要好好读书,争取功成名就。结果,说他父亲
对他进行反动教育,而判他父亲十年徒刑。他的母亲后来疯了。他家的亲戚中有不
止一位在部队当团级以上干部,也都被撤职查办、一撸到底,家道全毁了。徐惠昌
的父亲没有坐满十年牢,就死在监狱里。

问:徐惠昌之死对您后来的人生有什么影响呢?

答:徐惠昌之死直到今天对我的影响都是很深的。多少次深夜梦徊,又见他的音容
笑貌;夜深人静,也常想到他在囚车上被绳子勒住的那一种面貌……我一辈子无法
淡忘。(作者注:晓龙先生说他后来在美国归信了基督教。)

◇ 祸难还会发生吗?

整个的文革十年,毛泽东统治的二十七年,给中国人民造成多么深重的灾难,
毁掉的是几代人,是中国的文明。中国出现了信仰危机和信仰空白。

我不希望徐惠昌的悲剧在我们的子孙后代身上再发生。

问:您认为还存在发生这种悲剧的可能性吗?

答:很难说。如果中国不进行政治改革,不进行人心灵的洗涤的话,如果还让中国
大陆现在这种政治沦丧、道德沦丧的情况继续下去的话,再发生这种灾难可能有过
之而无不及。

中南海两边的“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
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的口号还挂在那儿。毁掉中国的文明,使
中国倒退这么多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二十七年里造成八千多万人死于非命
的毛泽东的画像,还挂在天安门城楼上,他的尸体还放在那里供人瞻仰。人类社会
只有两种社会制度是保存尸体的,一个是埃及的奴隶社会,那些法老保存的木乃伊
;再一个就是共产党国家。仅仅有经济方面的改革是不行的。

我不会忘记徐惠昌之死。

我出国来美前回过上海,还去找过徐惠昌的家,想看看他的家人,却连一个人
也没有找到。徐惠昌的死,对我们这些他的朋友来说,心灵受到的创伤极大。原来
我们曾对共产党的宣传深信不疑,但是经过这一切,信仰发生了粉碎性的动摇。

我相信,整个中国是能够改变的,和平演变是在所难免的。

□ 原载《民主中国》1999/3,作者为自由亚洲电台记者










收到了!来自「中国之音」的信号

  博主刚刚收到了来自「中国之音」的信号,频率是7270kHz,先把录音贴上来~

  刚好一分钟的时候,可以隐约地听见「中国之音」的台呼。
  这引起了博主极大的兴趣。   

申明:这是一篇研讨性质的文章,而非政治性文章。本文仅供学习,参考,交流之用,対于文章中所提及的各类政治问题,历史遗留问题,本人対其一律不负责。

  说到“中国之音”,可能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第一套节目“中国之声”,其实不然。“中国之音”与“中国之声”虽然只有一个字不同,但是意义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中国之音广播电台”(英语:Voice of China),是一家总部位于美国加州康科德的地下电台,每天対中国大陆播出2小时(我绝对不会告诉你这句是从Wikipedia里面抄的)
  博主在Google上面检索了一番,想要了解关于这个电台的更多信息,结果除了Wikipedia中有几行精简到不能再精简的介绍之外,什么都没有,与其毫不相干“中国好声音”倒是搜出一大堆......

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博主随即到日本青木频率表上去查了查,得到了以下信息:

  “中国之音”的广播使用RTI(台湾中央广播电台)的淡水分台发射站发射,方位角是325度,功率为100kW,除了每天晚上的22:00-23:00有一次广播外,每天早上的07:00-08:00也会有一次广播。
  说是100kW,但是信号这么弱,功率多半没开满。

日本青木频率表

日本青木频率表

  在台湾中央广播电台的一份名为《財團法人中央廣播電臺 中華民國 106 年度決算(含工作成果) (106 年 01 月 01 日至 106 年 12 月 31 日)》的文件中,提到了中国之音

  先把文件贴出来~152764687702401.pdf

  文件在第14页提到:

  2.陸委會「中國之音節目代播」由「美國加州非營利組織中國之音」完成節目製作後,提供MP3格式檔,由本臺下載執行代播作業。「中國之音」節目經由淡水分臺每天播音 2 小時,播音頻率透過本臺「頻率管理委員會」詳細檢討後,選用最佳頻率7270kHz代播,近年來,頻率運用成效均能達到預期播出效益;另外,若遇中國大陸干擾,則視當時實際狀況再行選擇適當頻率因應,可有效反制干擾,確保播出效益。106年代播作業已執行完畢並驗收結案。

  另外,在北京之春”(当我没说)的网站上面,有一篇名为永远的伤痛 《中国民主团结联盟十年简史》第十部分”(当我没说)这篇文章中,也有提及“中国之音”。

   (八)“中国之音”广播电台成立。一九九一年二月中旬,民联联委会主任徐邦泰在旧金山成立了一个叫“中国之音”的广播电台,“中国之音”广播电台每天上午在北京时间五点到六点播音,星期天重播星期六的节目,“中国之音”的播音频率是15280千赫。他们的节目分十四个单元,名称大体是:“参考消息”、“自由评论”、“八千里路云和月”、“神州夜话”、“外面世界”、“真人真语”、“六四的伤口”、“海外民运”等。徐邦泰在谈到开办广播电台的目的时说:“中国大陆在海外有十几万学生,他们在学习和工作的同时,也办了各种杂志和报纸。我原来是学新闻的,在我看来,对中国大陆能产生最大影响的莫过于广播。所以,我就产生了创办电台的想法。”该电台最早起播的五千元钱是由旧金山湾区的华侨援助的,后来得到二十一世纪中国基金会的鼎立相助。“中国之音”电台以介绍中国为主,常选用《中国之春》、《争鸣》、《九十年代》、《开放》、《民主中国》等杂志上的精萃以及各家报系的消息,对中国大陆的民众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原来中国之音电台成立于一九九一年二月。
  博主再Google了一次,让博主觉得奇怪的是,这个电台竟然没有网站,也没有Facebook主页和Twitter,甚至连一个播客都没有......RTI的文件中所提到的“完成節目製作後,提供MP3格式檔,由本臺下載執行代播作業。”恐怕是用Email传送的吧?
  嗯,该到“电波之旅WeChat群组”里面去请教各位dalao了......


以下是摘录的“电波之旅WeChat群组”中一些群友的讨论,对话没有经过整理。

韦维:是在海外搞的,总部在美国,RTI代播
广东潮州 Radiofun Hong:1991年开播
广西柳州-ly7788:中国之音,这个电台没有网站啊,轮子的广播倒是收到过
广东潮州 Radiofun Hong:我这里信号不好
美国纽约 - welkin:名义上每天两次,一次一小时,但实际上只播一次,后半小时重播前半小时节目
广西柳州-ly7788:laozi一直很想清晰听听中国之音在播些什么,但是基本上都很难听到,也没网站
黑龙江-广播挚友:嗯,VOC的信号不好
韦维:中国之音没有网站,所以不能在线收听
广西柳州-ly7788:没网站确实可惜
韦维:轮子台倒是有网站,可以在线听,只是太敏感了,我就不放链接了
黑龙江-广播挚友:半小时的节目要什么网站
广西柳州-ly7788:以播客形式啊
黑龙江-广播挚友:我要不是为了要QSL,都懒得听
广西柳州-ly7788:所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北京-铁路:跟一帮老头子在楼下扇着扇子瞎BB有啥区别
韦维:中国之音是地下电台,怎么可能会有QSL??不过RTI可能会发。
广西柳州-ly7788:他们是怎么传节目的
美国纽约 - welkin:VOC本来只是借用台湾转播台,结果最近穷的揭不开锅了,开始全面倒向台湾,现在可以看作是绿营媒体了,节目内容甚至有重播RTI的节目
韦维:应该是电邮
广东潮州 Radiofun Hong:VOC的MP3文件,只有VOC和RTI才有
韦维:以前有个二十一世纪中国财团,好像倒闭了
美国纽约 - welkin:没错,所以他们现在抱了台湾大腿
南京(老家辽宁)-小林:加州那个(VOC)现在是吃台湾皇粮了,思想老套陈词滥调,完全变成“中央广播电台第二台”了
黑龙江-梓竹:以前有网站,但很多年不更新
美国纽约 - welkin:VOC在加州concord的那个邮箱已经作废,大家不用浪费航空邮资了
广西柳州-ly7788:你开个推特,传个播客,传播效果都比这个短波好,而且还不要钱,开个脸书也可以,这短波干扰严重,又几十年都是一个频率,浪费电和租金,可以看出海外那帮人有多么老顽固
韦维:原来一开始也不是7270的
广西柳州-ly7788:不过这十几年都是7270吧

......


  写到这里差不多就该结束了吧?关于“中国之音”这个电台的消息并不多,很多结论都是靠推断而得出的。思路有些散乱,还请见谅。
7270kHz

7270kHz





“49人黑名单”要告诉我们什么?


一九九五年二月,纽约《北京之春》杂志曾发表署名“小山”的文章《中共限制入境的黑名单》。文章称,“《北京之春》透过朋友获得了一份中共当局限制入境
的‘黑名单’”,而这份“黑名单”的正式名称为“49名境外重点控制反动组织人员情况一览表”(简称“49人黑名单”)。此后,几乎每隔一年半月的,或
者每逢海外民运爆发内斗之际,总有人不厌其烦地反复对外提起那份“49人黑名单”,并且不断在互联网上张贴和扩散,似乎是向外界暗示:唯有“黑名单”上
所提到的那四十九人才是真正的“反共人士”,而其他的海外民运人士,有些可能也属于“反共人士”,而有些则可能“有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这
份“49人黑名单”给那四十九人打了“政治保票”。

前些日子《北京之春》又刊登了一篇由陈奎德采访《北京之春》主编胡平的谈话内容,题为《北京新出炉的二百七十三人黑名单问题》。两人在谈话中强调,“最
近根据可靠消息的渠道,得知过去在海外广为流传的中共限制入境的黑名单从四十九人,已经扩展为二百七十三名”,“而这次二百七十三人黑名单,我们现在还
没有拿到具体的姓名”。这就是说,目前海外民运中算得上真正的“反共人士”已经不止原来的那四十九人,但是具体指谁仍是不确定的,而唯有那四十九人是必
信无疑的。

但是,有没有人认真想过,“49人黑名单”的散布者或炮制者,有没有可能其真正的用意恰恰是为了掩护和隐蔽其中一名、两名(或者更多)真正的中共特务
吗?殊不知竭力为某些人打“政治保票”、贴“政治标签”的做法,往往失之于欲盖弥彰的败笔,反而露了马脚。暂且不论那“49人黑名单”中的“反共人
士”有好几位已经回国多次,有的已定居国内,有的获当局重用而跃居要职(如朱嘉明等),只要我们看一看那四十九人中到底有哪些人曾经对于海外民运的发
展、声誉和团结起了巨大的破坏作用,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就不难发现问题所在。

还有不容忽略的一点,既然《北京之春》声称那份“49人黑名单”是由中共政府机关所编列和下达的,那么,名单中的人就不应当使用化名,否则边境检查部门
就根本无法执行。打个比方,倘若公安部将冯素英女士的化名“羊子”(海外民运一向如此称呼她)列入“限制入境”的文件,那么,她护照等证件上的姓名“冯
素英”就会让检查人员对不上号,而漏网放行。然而,“49人黑名单”偏偏在“93.4.13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名单 公境外(1993)971
号”条文所指的对象薛伟却是化名,而非真名实姓,这难道不可笑吗?如此明显的漏洞这么多来却一直被蒙混过关,海外民运还怎么能与中共国家机器进行斗争和
较量呢?

要揪出长期潜伏在民运组织内部的中共特务,看来还真的要请一些查案高手出来把关。徐水良先生不久前撰文指出,目前海外民运暴露出一个令人痛心的问题
是“台湾出钱,养中共特务”。甘心当特务的小人,大多唯利是图,见钱眼开,过去看见台湾有钱便拼命巴结,如今中共阔了,便又暗中卖身投靠,将台湾情报卖
给大陆。这些年来,北京的国安部截获了那么多有关台湾情报机关与海外民运人士合作的绝密文件,到底是谁泄露的呢,至今成迷。还是侦察经验丰富的台湾国安
局薛石民局长警觉性高,他并未被那份“49人黑名单”所迷惑,而就把疑点放在名单中被打了“政治保票”的薛伟身上,一眼看出了破绽。我们不要以为那些整
天高喊“台独万岁”或“打倒中共”的人就一定是“反共人士”,因为在海外无论喊什么样的口号其实都伤不了中共一根毫毛。口号越激进,表演越过火,非但涨
不了民运的声势,反而还会让民运毁了自己的招牌,失去了群众。

[ 附 ] 《中共限制入境的黑名单》

(摘自《北京之春》95年2月号 总第21期)
http://www.bjzc.org/bjs/bc/21/05.htm


中共限制入境的黑名单

小 山

严家其 陈一谘 万润南 苏晓康 吾尔开希 柴 玲 梁擎暾 封丛德 王超华 张志清 张伯笠 李 禄 岳 武 张 钢 远志明 王润生 陈宣良 郑
义 吕京花 王炳章 胡 平 徐邦泰 韩联潮 曹长青 刘永川 刘宾雁 韩东方 熊 焱 赵品潞 程 凯 方励之 李淑娴 于大海 伍 凡 倪育贤 姚
月谦 汤光中 郭罗基 吴宏达 沈 彤 王若望 冯素英 刘 青 薛 伟 陈 军 杨建利 赵海青 朱嘉明 许家屯

中共不准一些民运人士入境,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倪育贤、韩东方等人曾以身试“法”,闯入国门,结果遭到中共驱逐。那么,都有哪些人属于不准入境者呢?最
近,《北京之春》透过朋友获得了一份中共当局限制入境者的“黑名单”。这份“黑名单”的正式名称为“49名境外重点控制反动组织人员情况一览表”。名单
的内容包括:“序号”、“姓名”、“性别”、“出生日期”、“证件种类及号码”、“证件期限”、“是否通缉”、“边控日期、文号及有效期”、“相
片”(是否有)、“处理办法”。这里,我们将名单的主要内容作一介绍。

名单上的四十九人依照“处理办法”被分为三类。对“第一类人员”的“处理办法”是:“根据中央有关精神,如发现该人入境,立即拘留,进行审查,依法处
理”。这类人共有十九名,全部是一九八九年“六四”后的被通缉者。他们是(序号为名单上所有):1、严家其,2、陈一谘,3、万润南,4、苏晓康,5、
吾尔开希,6、柴玲,7、梁擎暾,8、封丛德,9、王超华,10、张志清,11、张伯笠,12、李禄,13、岳武,14、张钢,15、远志明,16、王
润生,17、陈宣良,18、郑义,19、吕京花。

以上十九人的“边控日期、文号及有效期”除吕京花外均是:“91.8.20我局发密电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发电(91)1041号 无控
期”。吕京花的则是:“93.8.14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出(1993)881号 1998.8.14前不准入境”。

对“第二类人员”的“处理办法”是:“根据中央有关精神,如发现该人入境,阻止入境,令其立即返回”。这类人共有十一名,他们是:1、王炳章,2、胡
平,3、徐邦泰,4、韩联潮,5、曹长青,6、刘永川,7、刘宾雁,8、韩东方,9、熊焱,10、赵品潞,11、程凯。

这十一人中,前七人的“边控日期、文号及有效期”是:“91.8.20我局发密电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发电(91)1041号 无控期”。韩
东方、熊焱、赵品潞是这十一人中仅有的三名“六四”后被通缉者,他们的“边控日期、文号及有效期”是:“93.7.19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
单 公境出(1993)778号 1998.7.19前不准入境。程凯的“边控日期、文号及有效期”是:“93.6.21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
名单 公境出(1993)642号 1996.6.21前不准入境”。

对“第三类人员”的“处理办法”是:“根据中央有关精神,如发现该人入境,视情况处理”。这类人共有十九名:1、方励之,2、李淑娴,3、于大海,4、
伍凡,5、倪育贤,6、姚月谦,7、汤光中,8、郭罗基,9、吴宏达,10、沈彤,11、王若望,12、冯素英,13、刘青,14、薛伟,15、陈军,
16、杨建利,17、赵海青,18、朱嘉明,19、许家屯。

他们当中,只有方励之、李淑娴为“六四”后被通缉者。前五人的“边控日期、文号及有效期”是:“91.8.20我局发密电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发电(91)1041号 无控期”。姚月谦的是:“93.9.2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出(1993)926号
1998.12.31前不准入境”。汤光中的是:“93.10.11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出(1993)1033号
1998.12.31前不准入境”。郭罗基的是:“93.8.13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出(1993)879号
1998.12.31前不准入境”。吴宏达的是:“91.10.18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外(1991)873号
1996.12.31前不准入境”。沈彤的是:“92.11.12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出(1992)1202号
1995.11.2前不准入境”。王若望、冯素英的是:“93.3.8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出(1993)246号
1998.3.8前不准入境”。刘青的是:“93.7.19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出(1993)778号 1998.7.19前不准
入境”。薛伟的是:“93.4.13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外(1993)971号 1998.9.27前不准入境”。陈军的
是:“93.9.2公安部将该人列入不准入境人员名单 公境出(1993)926号 1998.12.31前不准入境”。杨建利、赵海青、朱嘉明、许家
屯的“边控日期、文号及有效期”是:“目前未在控”。

根据初步资料,以上四十九人中,有五人(万润南、封丛德、岳武、王润生、陈宣良)现居法国,二人(韩东方、程凯)在香港,一人(姚月谦)在日本,一人
(张志清)下落不明。黑名单上的其余四十人均在美国,他们的居住地为:纽约十六人、加州八人(吾尔开希、梁擎暾、王超华、徐邦泰、刘永川、伍凡、吴宏
达、许家屯)、普林斯顿四人(陈一谘、苏晓康、郑义、刘宾雁)、波士顿四人(柴玲、沈彤、杨建利、朱嘉明)、华盛顿三人(张伯笠、韩联潮、赵海青)、亚
利桑那二人(方励之、李淑娴)、其他地区三人(远志明、熊焱、汤光中)。

黑名单上除“六四”后遭通缉者二十四人外,有中国民联骨干成员前后共十二人(王炳章、胡平、徐邦泰、于大海、伍凡、倪育贤、姚月谦、汤光中、王若望、冯
素英、薛伟、陈军),民阵骨干成员二人(杨建利、朱嘉明)。这些民联、民阵成员中,有的目前在民联阵中担任职务。《北京之春》的八名编辑顾问中,除余英
时教授一人外,均列名于黑名单上。

需要说明的是,被中共限制入境的人,远远不止以上这四十九名。比如,中共使领馆曾要求一些曾参与民运活动的留学生写悔过书,作为回国的条件。又比如,诗
人北岛并不在这份名单上,但不久前他入境时同样遭到中共刁难,并因拒绝接受公安人员的问讯而被拒绝入境。

http://www.9999cn.com/weblogs2/entry.php?u=haiwaiminyun&e_id=4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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