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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文:中美沖突的實質與前景/中美第一阶段贸易协议:雄鹰沉醉 睡狮觉醒
發佈時間: 1/20/2020 8:56:23 PM 被閲覽數: 168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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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第一阶段贸易协议:雄鹰沉醉 睡狮觉醒

京港台:2020-1-18 01:40| 来源:香港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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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时近两年的中美贸易战,在经过13轮高级别官员对话、两次"习特会"和数次谈崩之后,终于定于1月15日签署第一阶段协议。

  这份协议包含怎样的内容?中英文各自表述的措辞差异,透露着怎样的讯号?两国高调官宣一个月后方才签署的这份协议究竟有着怎样的政治意义?尚未开始的"第二阶段"谈判,又将以怎样的方式和风格展开?聚焦贸易问题之余,谈判过程和结果又折射出两国关系怎样的历史转变?昭示着怎样的前景?

  此次中美谈判的范畴仅仅是一份贸易协议,但其意义却又绝不仅止于此。站在今天的节点,《香港01》将尝试对以上问题,以11篇文章予以评述。此为第五篇。

  中美第一阶段经贸协议美东时间1月15日在白宫签署,签署现场美国官员议员云集,有200人之多,中方官员一共10人。美国一方现场主导者是美国总统川普(Donald Trump),中国一方控场的人是中国副总理刘鹤,就连协议文本的签字一栏,也是川普的名字和刘鹤的名字并列。一国总统对标一国副总理,这绝对是不寻常的操作。

  风头无两、场面盛大,这些高光时刻的背后是川普所图的短期政治利益,这是第一位的。川普预告的将和习近平签协议并没有实现,他多次说的协议是对华胜利也没有实现,反而现在改口称双赢。川普不在意国家荣誉、外交尊严,将这些弃置一地。一共70分钟的签字仪式,他介绍美方人员的单方面表演就用去了50多分钟,很显然他将仪式当成了个人政绩的展示会。

  和美国方面迥然不同的是中国对第一阶段协议的冷操作,同川普同场签字的刘鹤并未冠以习近平特使头衔。中国很清楚,第一阶段协议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这远不是中美双方的历史性协议,刘鹤这种层面的官员出面签字足矣。

  美国公布协议文本只有英文版,中国官方在北京时间1月16日公布了协议文本的中文和英文两个版本,大方公开了种种采购计划,没有丝毫迴避。如果说以往中美各表、不公开协议会让人们以为存在丧权辱国的猫腻,那么现在全公开的协议,是不是意味着这都无关紧要、完全没问题?

  刘鹤在美国期间分别会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总裁格奥尔基耶娃(Kristalina Georgieva)、美国全国商会会长多诺霍(Thomas Donohue)、美中贸委会会长艾伦(Craig Allen)。他说,中美第一阶段协议,其意义不仅在经贸领域,而且有助于维护世界和平、稳定与繁荣。

  在协议签署现场,刘鹤强调,"世界正处于重要的历史性十字路口,我们面临如何推动大国合作和国际合作的重大战略性选择。中美双方既有巨大的共同利益,又面临诸多共同挑战,有加强合作的客观需要。习近平主席指出,中美双方有一千条理由把两国关系搞好,没有一条理由把中美关系搞坏。双方必须求同存异,找到一条合作共赢的道路,这对中国、对美国、对世界都有十分重要意义。实践已经证明,并将再次证明,中美合则两利,斗则俱伤,合作是唯一正确的出路。我们要从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大局出发,为了人类共同的命运,坚持平等协商、相互尊重,推动以协调、合作、稳定为基调的中美关系发展"。

  从刘鹤所说的话足见,中国是从全球格局角度出发,是从中美如何规避"修昔底德陷阱"的角度出发看待问题。中国旨在与美国依照清晰图谱共同建设一个新世界。世界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变局之下,中共是以这种方式认识时局的,并在处理中美关系时自动对号入座,选择更好的对策。"沉睡的狮子"已然清醒地知道自己面临何种境地,自己该如何前进。

  这与川普将重点放在介绍美方参加仪式的人员有根本不同。美国已经认识到中国带来的挑战和威胁,却拒绝承认美国已无力维护单极霸权,乃至对此懵然无知。雄赳气昂的"美利坚白头鹰"仍在描绘美国如何强大,并希望继续沉醉其中,不愿意承认单极霸权面临解体的现实,更没有采取更为积极的行动应对新变化、佈局新格局。白宫之外,佩洛西(Nancy Pelosi)这样的政客选择在川普大出风头的1月15日再次启动弹劾案,也一样无改为了政党利益追逐蝇头小利的本质。

  对中国来说,当下现况的棘手之处在于,白宫的同僚/对手们毫不介意携资本的力量肆意行事,容易做出一些莽撞的事。对此,中国需要的是更加慎重的斡旋,继续为10年、20年甚至30年后的未来做准备。幸好,美国领导人本质上也都是"商人",不至于为了意识形态执念而牺牲短期利益。从这个视角看去,同为大国,中美的境界和立足点已经有了明显分别。







雄文:中美沖突的實質與前景
2020-01-19



一、中美沖突的實質


中美雙方的沖突,是針鋒相對的兩套價值體系的沖突,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方式的沖突。雙方最根本的分歧,史帕丁准將已經指出了,就是中共認爲國家應該由政府控制,而美國則認爲國家應該由人民控制。


必須指出,中共這個基本信念,有著深厚久遠的民意基礎,符合中國的國情民俗。誠如那位在TED講話的英國光頭佬說的,西方實行的是個人主義價值觀,認爲政府是私人生活的入侵者,是一種必須百倍防範的“必要的惡”。而中國人曆來把朝廷看作衣食父母,認定政府是子民唯一可以信賴的“不可或缺的善”。一個擁有無限權力的政府一定會贏得子民的衷心敬畏與竭誠擁戴,而一個權力有限的西式民主政府必然讓百姓惶惶不安,六神無主,甚至引來普遍蔑視。在大多數國人心目中,相對于秩序,個人權利一錢不值。


別說普通百姓,就連久沐歐風美雨的華人學者也會輕易接受這套價值觀。老蘆有位與我大致同期出國的好友,兩年前才毅然接受國內高薪聘請,回國當專家,卻很快就抛棄了已經建立了幾十年的西式價值觀。當我對如今國內實施喬治·奧威爾《1984年》上的“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表示不滿時,他竟然說,到處是攝像頭,確保了社會治安,小偷強盜因此絕迹,有什麽不好?


實際上,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百姓都持這種價值觀,而這就是前蘇東國家轉型困難重重,甚至越改越爛的主觀原因。


根據不同價值觀建立起來的國家社會結構,推行的生活方式必然截然不同。國家擁有不可約束、無從監督的無限權力之後,社會必然要變成與平等絕緣的等級社會,隨之而來的必然是按權力占有量分配社會財富,腐敗必然成爲一種生活方式。阿克頓勳爵早就把這簡單道理講得清清楚楚的了。


不幸的是,在這個問題上,東西方的價值觀也截然不同。中國人根本沒有平等需求,“官大一級,如同父母”曆來是行爲准則,即使是赤裸裸的谄上欺下、欺貧捧富也絕不會引起普遍厭惡。


類似地,國人表面上好像也討厭貪汙,卻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分子。如今腐敗決不限于官場,實際上已經變成了全民生活方式。所有的人都效法官府,將自己的職業“異化”爲可以變現的“權力”:教師敲詐學生及其家長,醫生敲詐病人及其家屬,導遊敲詐遊客,等等,早已成爲長盛不衰的普遍實踐。一言以蔽之,中國的腐敗是全民腐敗,是波瀾壯闊的轟轟烈烈的人民戰爭,是維持全社會運轉的潤滑油。


二、中國不會發生和平演變


美國的“中國老手們”(Old China Hands)如今紛紛承認,他們當初曾天真地以爲,隨著中國人生活的改善,中産階級的出現與成長壯大,中國必然會逐漸演變爲民主國家,如同南韓與台灣那樣,如今才痛苦地發現,這其實是一廂情願。中國非但沒有發生和平演變,而且還雄心勃勃,要“和平惡變”全世界。


這也曾是我的春夢。我在網上大聲疾呼十幾年,反對仇外思潮,主張中美友好,反對暴力革命,鼓吹和平演變。如今才痛苦地與“中國老手們”一道發現,這完全是癡心妄想。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無産階級要用自己的世界觀改造世界,資産階級也要用自己的世界觀改造世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在路線鬥爭上沒有調和的余地。”這說的就是中美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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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事情明擺著:在一個按列甯主義構建的國家中,權力成了一切精神與物質享受的來源,“有了政權,就有了一切;喪失政權,就喪失了一切”(林副統帥光輝語錄),中共又豈會放棄這個好不容易才搶來的聚寶盆?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指向永久掌權這個根本目標。他們要建立的,是一個曆史上從未有過的萬年帝國,與人類同朽。


記得六四後,彭真還是誰出來講話,說中國人民犧牲了幾千萬才建立了新中國,誰要想來奪權,先得准備死這麽多的人,雲雲(幾十年前的記憶,大意如此,並非原話。有條件的同志可以去查《人民日報海外版》),這就非常坦率地說出了他們的心聲。類似地,吳邦國在幾年前出來發表談話,把“維護黨的領導”放在了“維護國家利益”之前,也明說了他們不惜犧牲國家利益,也要維護自己的統治。


當然,世上絕不會有萬年帝國。勿過,紅色帝國也不會像南韓、台灣那樣輕易變色。首先,中國是按列甯主義模式建立的,黨對國家對百姓的控制無遠弗屆,無微不至。而高科技的出現更極大地增強了這種控制力。


列甯同志教導我們:共産主義就是蘇維埃加電氣化,現在看來應該是蘇維埃加大數據。大數據、雲計算、人臉識別等高科技,賦予了統治者無所不在、無所不窺的上帝一般的能力,可以把每個子民都剝得一絲不挂,放在顯微鏡下細細審視。


網上有個視頻,介紹了國內發明的一副神奇的眼鏡。戴上它向任何一個陌生人看一眼,您就會讀到該同志的一系列私人信息:身份證號碼、電話號碼、銀行賬戶號碼,等等。


這門神功叫作“刷臉”,也就是人臉識別加雲計算(我是外行,如果說錯,請老邑指正)。加上遍布神州每個角落的攝像頭,不難想見,中共可以全天候跟蹤每個它懷疑的人。天網恢恢,密而不漏,任何異議人士在這“天眼”之下都無所遁形。


總而言之,如我在批判暴力革命的文字反複指出的那樣,統治者從來是科技進步的最大受益者。“刷臉”神功的出現,使得少數人密切監控億萬人有了可能,確保了紅色江山萬年長。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想不出中國還怎麽可能發生南韓、台灣式的民主革命。


最能說明東西方的價值觀歧異的還是,對“刷臉”神功的出現,我的大學同學們喜大普奔,一致爲行將廢除車票、機票,靠“刷臉”上車、“刷臉”登機而歡欣雀躍。而這種事絕不可能在西方出現。這就是前面說的,相對于秩序與方便而言,個人權利在中國人心目中一錢不值。


其次,中國不是台灣、南韓那種小國,具有強大的綜合實力。台灣和南韓能實現民主轉型,與美國的施壓分不開,而這一套對老共根本就無效。


中國既然不會發生和平演變,與美國發生沖突就是遲早的事。實際上,盡管美國是給了中國最大援助的國家,沒有美國援助,中國絕無可能“撅起”,但美國一直是中共心目中不共戴天的意識形態仇敵。哪怕是在鄧小平時代,中美貌似友好,其實中國實行的是 “韬光養晦”策略,亦即效法勾踐臥薪嘗膽,伏低做小裝孫子,爲的是日後戰而勝之。正是《三國演義》上說的:“勉從虎穴暫棲身,說破英雄驚煞人。”


爲什麽會這樣?這道理上面已經講了:美國人認爲國家應該由人民控制,而中共認爲國家和人民都應該永遠由他們控制。這價值觀的根本分歧,使得老美在中共心目中成了最可恨的顛覆者。“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就是中國得了老美再多的好處,中共也只會恨之入骨。能與中共真正友好的,只可能是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的獨裁國家。這就是中共爲何實行“全世界獨裁者,聯合起來”的外交方針。


總之,我認爲世界不會改變中國。改開當然給中國帶來了美式物質主義生活方式,或許還有淺表的文明化,但永無可能把中國人的恥榮觀顛倒過來,以平等觀取代奴性與勢利心,以榮譽感取代虛榮心,以誠實取代龜孫子兵法,以信任取代互相猜疑,而做不到這些,中國就永遠是世界膿瘡。


三、不會有新冷戰


既然中美沖突是不可調和的路線鬥爭,是“誰戰勝誰”的問題,那麽,是不是鐵幕又將落下,中美如同當年的中蘇一般,展開新一輪冷戰?


大家放心好了,絕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中美關系與當年的美蘇關系截然不同。美蘇當年各有一套互不交集的經貿體系,而中美早就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不可切割剝離的連體胎。所以,新冷戰打不起來,起碼華爾街絕不同意。


如黃奇帆在最近的講話中指出的,在過去30多年裏,世界貿易已經從成品交易變成了半成品和零部件交易。一部蘋果手機的零部件來自于幾百家工廠,美國根本沒有獨力生産能力。相比之下,中國已成世界工廠,具有完備的工業體系,全球獨此一家。沒有中國這個最大的半成品供應商,全球經濟勢必崩潰。在這種情況下,還打什麽鳥冷戰?


總之,中國之所以構成比納粹德國和蘇聯更嚴重的挑戰,是因爲這次西方遇到的是糖衣炮彈,是化爲美女的毒蛇,是鑽進自家肚子裏的孫悟空,而華爾街金融財團則是我黨最強大的同盟軍,或曰第五縱隊。如今中國如同腫瘤,已經長入文明世界的機體,千絲萬縷,縱橫交錯,已經無法剝離了。西方贏得了冷戰,但很可能輸在中式和平惡變中。


如今西方有識之士也看到了文明世界面臨著空前的生存危機。FT中文網首席經濟學家沃爾夫指出:


“中國這個秉持完全不同價值體系的國度,500年來第一次對世界格局形成了真正的全方位挑戰,挑戰的嚴峻程度遠超當年的蘇聯,因爲蘇聯在經濟實力上遠遜于今天的中國。”


這只是從經濟實力上說,從政治層面上看也容不得樂觀。前段美國某衆議員曾對媒體抱怨,當初與蘇聯打冷戰,美國朝野可謂衆志成城,國會裏從無反對聲音。如今商量如何對付中國,卻出現了個強大的院外集團,那些人不遺余力地爲中國遊說,完全不顧treason之嫌,雲雲。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蹊跷出在哪裏:當年蘇聯集團與西方自由世界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西方國家內根本沒有與之共存共榮的利益集團,而如今若真是如胡錫進鼓吹的實行“中美貿易歸零”,華爾街不知道有多少大亨要跳樓。


這是從一個國家而言,放眼全球又如何?美國根本就沒辦法再像當年那樣,將所有的民主國家聚集在麾下,統一部署,統一行動,集體抗禦蘇聯的擴張。相反,中美貿易戰剛開打,德國就有人提議,如果美資大舉撤出,則德國就該趁機大舉挺進中國,填補老美留下來的真空!


所以,在文明世界面臨空前威脅之時,西方國家卻呈現了空前的軟弱與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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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西方左右派聯手玩壞了資本主義


過去幾十年內,世界上一直在發生“財富東流,難民西流”,而就是這背時現象造成了西方世界深重的政治經濟危機。


2008年初,美國次貸危機爆發,促使我注意到了全球化的弊病。當時我寫了《中美的好日子過到頭了》,《全球化利弊面面觀》等文章,提醒大家注意全球化導致西方經濟脫實向虛,加重了貧富兩極分化。此後我更注意到全球化對西方世界多方面的破壞,多次撰文指出這問題。在2012年1月間寫的《21世紀中國的撅起與歐米的沒落》中,我作了總結,指出:


“在全球化造成的世界性利潤分割中,中國一方是主要甚至是唯一的受惠者,……要駁倒我,需要的是、而且僅僅是證明世界財富不曾發生從西向東的流動。可任何一個長了眼的人都能看見,在過去三十年中,中國的GDP年平均增長率是兩位數,而發達國家基本原地不動。這難道不說明,人類在此期間內創造出來的財富,基本落在了中國和其他後發國家(所謂金磚四國)中?……


財富分配不均,其實只是全球化給西方的次要打擊。全球化對西方最嚴重的損害,還是使得它發生了社會經濟結構的惡性改變。東西方腦體力分工的結果,是西方扔掉了制造業,代之以金融‘産業’、高科技與第三産業等‘無煙工業’。但前兩者都不是勞力密集型産業,不能提供大量就業機會,而第三産業則全靠東方來的廉價消費品支撐。這完全是一種無比脆弱的病態經濟構型。所謂金融‘産業’,說白了就是在全球範圍內炒錢,其風險被放大到了全球規模,一旦投機失誤,立即累及全世界,使得複蘇分外艱難。


更嚴重的是,制造業的喪失,使得第三産業成了最主要的就業方式,從而使得整個經濟養成了對進口廉價消費品的依賴,一旦金融危機使得西方失去購買力,隨之而來的就是難以消除的失業問題。這與經典的經濟危機造成的失業不一樣。在經典的經濟危機中,失業主要是實體經濟蕭條造成的,當實體經濟進入複蘇期後,失業也就不複存在了。然而如今西方業已大量喪失制造業,失業主要是第三産業蕭條造成的。要第三産業複蘇,唯一的希望是恢複原有的購買力,但錢從哪兒來?只能靠金融‘産業’與高科技去掙,可前者是靠錢生錢,如今沒錢了,還怎麽去炒啊?高科技當然能生錢,可那錢在世界範圍內作了分割之後,剩下來的也落不到消費大衆手上,大衆沒有消費能力,第三産業的複蘇還有什麽指望?


因此,全球化給西方造成的致命打擊,是使它喪失了實業,使得許多西方國家成了‘夏洛克之邦’(關于夏洛克的來曆,請參看莎士比亞的反猶劇本《威尼斯商人》),變成了泥足巨人,其最嚴重的惡果,是打斷了西方社會的脊梁——中産階級。”


在2012年9月間寫的《抗日經濟學與財富東流》中,我再次大聲疾呼:


“改革開發三十多年,財富一直在發生從西向東的大規模流動。西方的資本與技術大量湧向東方,致使中國的GDP連續三十年以兩位數增長,而西方卻停滯不前,這說明西方的資本與技術主要只在東方增值。財富在國際上發生的這種‘一江春水向東流’,肥了東方,瘦了西方,迅速縮小了東西方的生活水平差距。在發生了這種史無前例的財富轉移後,郎鹹平、宋鴻兵等人還要鼓吹‘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宣稱萬惡美帝對中國發動了居心險惡的‘貨幣戰爭’,靠的完全是臉皮的厚度趨近于頭半徑。”


先知先覺總是寂寞的,這些文字貼出後,備受積極分子們的質疑。《撅起》文貼出後,沙彌網友還代18世紀的非洲酋長寫了篇宣言,宣稱非洲崛起與美國衰弱,以反諷方式凸顯其可笑。


可惜後來不知怎的,這位同志又成了川粉了。可我上面那些話,不就是川普上台前後一直在吵鬧的事嗎?他不就是被全球化的受害群體選上去的嗎?而且,川普只是說美國給了中國多少多少錢,卻只敢賴在前任政府頭上,沒敢說明那錢是大資本家們及其右派代表送出去的。當然,他心裏也明白,向中國增收關稅,目的就是想促進實業回流。


其實這不過是一廂情願。實業根本不會回流美國。這原因再簡單不過:先不談勞動力的高成本,光是技術問題就是過不了的坎。武功荒廢已久,再撿起來就難了。美國早就喪失了工程師和技工隊伍,需要起碼20年的時間,才能重新培養出來。即使政府有心,也招不到足夠學生去學工。不信您在本地了解一下,有多少學生對工科感興趣,有幾個大一學生會解一元二次方程。


所以,川普能做到的,充其量也就是把實業逼到東南亞國家去。然而這些國家擁有的技術隊伍與基礎設施,與中國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中國的教育雖然弊端重重,出不了天才,但其普及程度只有南韓與越南可比。合格技術人員的絕對數量舉世無雙,難以代替。基礎設施之優越就更不用說了。


就算把外資企業全逼到南亞東南亞去了,那還不是財富東流?並不是回流到西方世界。只要全球化不逆轉,則西方世界的財富外流趨勢就絕不會被逆轉,不流到最終徹底脫陽倒地決不罷休。這是資本家的貪婪本性決定的,不管哪個強勢總統上去,都無法力挽狂瀾,逆轉全球化。套黨的話來說,這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曆史潮流不可阻擋不可阻擋。


財富東流是右派幹的好事,難民西流則是左派的功勞。出于人道主義以及黨派政治考慮,左派政客對穆斯林難民慷慨張開了懷抱。從人道主義的觀點來看,這種作法無可厚非。但實際上造成的危害卻是難以估量的。


關鍵在于,穆斯林移民絕無可能認同西方價值體系,整合到主流社會中,只會形成針插不進、水潑不入的穆斯林社區,關起門來發動轟轟烈烈的“子宮戰爭”,使得人口比例在普遍喪失了生育熱情的西方迅猛上升,給西方世界造成了“異化”威脅。


萬維網上有篇文章(http://news.creaders.net/world/2017/02/03/1781810.html),值得全文引用:


“當穆斯林人口在一個國家少于2%時,他們是愛好和平的少數民族,不對其它民族構成威脅。這樣的國家爲:美國 0.6%、澳大利亞 1.5%、加拿大 1.9%、意大利1.5%。


當穆斯林人口在2-5%時,他們開始爭取政府授權他們在穆斯林聚居區行使伊斯蘭法,從監獄和街頭吸收新成員,穆斯林聚居區會發生小騷亂。這樣的國家爲:丹麥 2%、德國 3.7%、英國 2.7%、西班牙 4%、泰國 4.6%、神州 3%。


當穆斯林人口到5-10%時,穆斯林聚居區會發生大騷亂,他們會推動對清真食品引進,確保清真食品從業人員由穆斯林擔任;對連鎖超市施加壓力,在貨架上標注清真特性,威脅不願遵守的人群。這樣的國家爲:法國 8%、菲律賓 5%、瑞典 5%、瑞士 4.3%、荷蘭 5.5%。



當穆斯林人口接近10-20%時,會發生全國性騷亂,穆斯林提出一系列要求,如在聚居點大造清真寺、給予超國民超法律的待遇、強制非穆斯林遵守穆斯林習俗,把“表達對伊斯蘭不滿”定爲非法。這樣的國家爲:印度13.4%、以色列 16%、俄羅斯 15%。


當穆斯林人口在20-60%時,聖戰武裝零星屠殺異教徒,焚燒基督教堂和猶太教堂;其它民族要麽因怕被殺而改信伊斯蘭,要麽被穆斯林殺掉;國家會經曆大屠殺和持續不斷的恐怖襲擊。這樣的國家爲:埃塞俄比亞 32.8%、波斯尼亞 40%、乍得 53.1%、黎巴嫩 59.7%。


當穆斯林人口到60--80%時,就要以伊斯蘭教法取代世俗法律,建立政教合一的政權,以國家名義迫害所有其它異教徒,迫害血洗基督教徒,以伊斯蘭教法爲武器對異教徒加稅。這樣的國家爲:阿爾巴尼亞 70%、馬來西亞 60.4%、卡塔爾77.5%、蘇丹70%。


當穆斯林人口到80%--99%時,國家每天都在恐嚇、暴力和聖戰之中,進行種族清洗和屠殺,由國家驅逐異教徒。這樣的國家爲:孟加拉國83%、埃及90%、印尼 86.1%、伊朗98%、伊拉克 97%、巴基斯坦 97%、巴勒斯坦 99%、敘利亞90%、土耳其99.8%、阿聯酋 96%。


當穆斯林人口爲100%時,伊斯蘭人民迎來了“伊斯蘭和平之家”。按理說這時應該是和平的,因爲大家都是穆斯林,和諧共處不再內鬥,而事實上完全不是如此,和平並沒有實現,因爲100%純伊斯蘭國家不同派別的穆斯林團體會相互攻擊、爭當國內伊斯蘭教法領導者,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消滅另一穆斯林派別。這樣的國家爲:阿富汗 100%、索馬裏 100%、也門100%。”


老蘆沒做過專門研究,不知道這作者是否危言聳聽。我能說的只是我親眼目睹的瑞典的教訓。


在《再訪瑞典》一文中,我指出,在全民充分就業的前提得到滿足時,民主社會主義是可行的。在上世紀70年代前,瑞典就是這種人間天堂。不幸的是,從70年代開始,全球化使得瑞典失去了實業,失業人口劇增,動搖了民主社會主義的存在前提。它接納的外國移民又拒絕與主流社會同化,因而始終是低收入的不滿群體,成了騷亂的主力軍。在我眼中,瑞典就是典型的“財富東流、難民西流”的受害者。


在不同程度上,歐美國家都有相當大的社會主義因素,都面臨著紅旗與綠旗左右夾攻的困境。


五、“中國特色”優勢


首先要指出,本文所謂“優勢”,說的是競爭優勢,是功利判斷而非道義判斷。


所謂“中國特色”包括主客觀兩方面。客觀因素是龐大的人口形成的人口紅利以及龐大的市場。前者提供了廉價勞力,後者則決定了經濟的規模與發展速度。


持“美國必勝論”的革命樂觀主義者們最愛強調的一個有利因素,就是自由資本主義國家擁有旺盛的創新能力,而這是威權國家的短板。據說,在這方面,中國永遠也無法趕上、遑論超越美國。


此論當然有一腚道理。我後來才發現,我自己觀察到的全球化引起的財富東流,其實可以從薩缪爾森的靜態經濟學中推導出來。但全球經濟發展並非靜態。西方被放血40年,至今尚未脫陽倒地(not yet),是因爲西方始終保持著創新能力,從而不斷開創了新的行業,提供了新的就業機會,在一定程度上對沖了喪失實業引起的就業危機。


反過來,創新確實是中國的短板。中國近年發展最快的行業,當數IT業以及由它衍生出來的服務業。阿裏巴巴如今已經壓倒亞馬遜,成了全球最大的電商,百度也成長爲世界級的巨無霸。


然而在這些企業中,究竟有哪家是靠自己創新發起來的?網購是美國發明的。早在90年代,美國就鬧過所謂dot-com bubble的電商危機了。支付寶則是抄襲PayPal。百度就更不用說了,百度搜索是谷歌的拙劣拷貝,不但劣質,而且毫無職業道德,與不良商家勾結,從事欺詐經營,害死了小粉紅魏則西。百度百科則完全抄襲維基百科,而那編輯之拙劣,簡直慘不忍睹,只有文盲才會去用。


但那又便如何?論創新,哪個國家申請的專利也沒以色列多。然而專利若不投入市場,則無異于智力遊戲。反過來,擁有龐大的市場可以彌補創新力的不足。在今日中國,上網之普及、便利、迅速與便宜,根本不是歐洲可比的。歪?龐大的市場確保了薄利多銷,保證了暴利。


這就是中國何以在近十年內湧現出大批億萬富翁。在利潤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企業自然會加大對創新的投入。任何一個小發明都不會像以色列那樣束之高閣,只會迅速化爲市場應用,爲公司帶來更多利潤。如此形成的良性循環,有助于中國迅速追上發達國家。


反過來,在使用小語種的歐洲國家中,諸如瑞典、挪威、丹麥、芬蘭,就算是全民都是網蟲,用戶也不過幾百萬,還沒中國的一個省會城市多。您說這些國家的電商業怎麽可能追上中國?別說在這些國家,就連在擁有6千萬人口的意大利,我都時時痛感當地網絡之落後,覺得在網絡世界中,中國是第一世界,歐洲是第三世界。當然,英國是例外,不過那是因爲英語是個大語種。


當然,進入發達國家的中國也開始害富貴病了,那就是“少子高齡化”。與年輕的國家越南和印度相比,這個問題顯得十分突出。據日本某過氣政要(記不得名字了)說,中國過去的發展,靠的是人口紅利。這紅利早在10年前就用完了,此後的發展全是靠政府投資鐵公機(鐵路公路機場)人爲拉動的。現在鐵公機已基本飽和,所以高歌猛進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這的確是個嚴重問題。不過我覺得,中國的高速發展時代雖已結束,但在可預見將來還不至于被南亞東南亞國家取代,越南雖然具有中式制度優勢,民族心態也類似中國,但體量太小,不足爲患,而印度沒有中國的制度優勢,民族心態普遍消極,安貧樂道,得過且過,根本沒有中國人爲了發財不要命的拼搏精神。所以,我不認爲這倆國家可以取代中國,至少尚看不到這個前景。


中國特色的主觀優勢則是兩方面的,一曰民族心態與行爲模式,二曰社會制度。


從民族心態來說,中國人是發財欲望最強烈的民族,同時也是最能苦吃苦做的民族。強烈的發財欲望,提供了全民努力拼搏的強大動力,而幾千年來形成的苦吃苦做的勤奮節儉傳統,使得中國普羅大衆成了無須休息的永動機,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與血。在這方面,沒有哪個民族可以與中國人相比。謂予不信,請去看看在懸崖峭壁上鋪設玻璃棧道的民工們。


早在19世紀美國修建太平洋鐵路時,華工的這一強大競爭優勢就顯示出來了。因爲華工馴順聽話,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生活習慣良好,不會酗酒、逃跑甚至罷工,使得他們在資本家心目中成了最理想的雇員。


就是這個中國特色,使得白種工人階級倍感威脅。當美國加利福尼亞淘金熱消退,內戰造成了經濟低迷後,白人勞工躬行馬克思發現的“全世界無産者聯合起來”的宇宙真理,發動了聲勢浩大的工人運動,促使國會通過了排華法案,驅逐並禁止華工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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