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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人的共識:中國人需要自由呼吸/中國九零後拒忘六四:甯做西西弗斯,不做石頭
發佈時間: 6/4/2020 10:17:01 AM 被閲覽數: 303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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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箱 :  bangtai.us@gmail.com




三代人的共識:中國人需要自由呼吸











1989年5月時的北京天安門廣場(六四檔案圖)

1989年5月時的北京天安門廣場(六四檔案圖)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最近在社媒平台推特上說“我無法呼吸”(I can't breathe),借以諷刺美國的人權情況,卻遭輿論消遣,說她總算說實話,喊出了中國國民各種權利與自由受打壓而窒息的心聲。六四天安門大屠殺31周年之際,中國人民還要等多久,才能大口自由呼吸?

“我們記住六四,是因爲最壞的中國在那兒,可是,最好的中國也在那兒。”這是美國著名漢學家林培瑞(Perry Link)在非營利組織“人道中國”舉辦紀念六四的網上活動中,呼籲人們勿忘六四。 






1989那一年,前中國人民大學社會學教授周孝正在北京,親身經曆了中國官方鎮壓學運的過程;美國人權組織“人道中國”創辦人周鋒鎖則是天安門廣場上精神抖擻的學生領袖,在運動中組織“學運之聲”廣播台,最後被官方通緝逮捕;那一年,國際組織“人權觀察”(Human Right Watch)的中國研究員王亞秋才剛剛降臨人世。


31年過去,他們三個不同時代的人在美國得以自由呼吸,獨立思考。回看中國國內,談到中國人的窒息狀態不斷惡化,異口同聲在六四前夕告訴自由亞洲電台他們的感慨。

王亞秋:“中國人權現在的狀況是31年、也就是天安門鎮壓之後,最差的情況,就更不要說大口自由呼吸了。”

周鋒鎖:“31年來,自由的空間越來越縮小”。

周孝正:“當然是越來越不自由啊,這明擺著的事兒嘛!”

在國內的人不是沒爭取。從人權律師、女權運動者、非政府組織,到一般普通公民在日常生活中堅持不懈都在維護自己的權利,或是幫弱勢群體維權。但是,每一次反抗,迎來的是中共一次次更重手的打壓。




原中國人民大學社會學教授周孝正(視頻截圖)

原中國人民大學社會學教授周孝正(視頻截圖)


習近平成一尊   中國自由空間消失

他們三人都談到,沒有真正的言論自由,讓所有正常社會中遇到不公平、不正義時,可以有的糾錯機制,到了中國都被迫失靈,凡事只能期待中南海裏那一個人、那一尊做出決定。這是中國整個大環境越來越窒息的主因,而富起來的中國,讓中國共産黨有更多資源、高科技來壓迫人民。

周孝正說:“習近平是倒行逆施,全面開倒車啊,他有一句話說的,該改的、我們都改了,‘不該改的、堅決不改’。他這真叫橫啊!”

周鋒鎖則指出,“最可怕的是網路科技的發達與全球化,空間被壓縮到他們針對人民的監控,可以精致到任何瞬間、任何一個人。”

王亞秋也說,“自從習近平上台之後惡化的情況是非常明顯的,我覺得是全面的,對整個公民社會與中國社會的壓制都是越來越厲害。”

王亞秋回憶,中國在網際網路剛開始發展時,管制技術還沒那麽強大。2005年,還是高中生的她也才因此接觸到外界真實的資訊,得以了解學校不會教的“天安門事件”。正因爲如此,她更認爲提供多元資訊,和中國民衆保持各種形式的接觸,至關重要。


“不要覺得特別沮喪,覺得國內人好像聽不見。很多時候,只是我們不知道國內的人在看而已。”王亞秋說。




美國人權組織“人道中國”創辦人周鋒鎖(記者陳明忠攝)

美國人權組織“人道中國”創辦人周鋒鎖(記者陳明忠攝) Photo: RFA


中國人民要自由呼吸 體制改革必須前行

外界還能怎麽幫助中國民衆能夠大口暢快呼吸?當年親身參與學運的周鋒鎖說,只有政權更替這一途。

周鋒鎖:“這是美國的政策與所有人必須意識到的。中國不能民主化的話,中國像新冠肺炎這樣的瘟疫,會不斷來臨。”

而已經退休的周孝正,也認同必須釜底抽薪。中國要進行政治體制改革,有台灣做樣本。

“真正要改變這個制度,就要改變土壤,中國要全面學習台灣。”周孝正說。

記住六四曆史傷口,也是爲了中國人民能實現更好生活的追求。31年,周孝正、周鋒鎖、王亞秋,三代人一棒接一棒,他們沒有遺忘。


自由亞洲電台記者鄭崇生華盛頓報道   責編:申铧   網編:洪偉



中國九零後拒忘六四:甯做西西弗斯,不做石頭











中國“九零後”民主活動人士“洞物員Zoo”公開露臉紀念六四 (推特截圖)

中國“九零後”民主活動人士“洞物員Zoo”公開露臉紀念六四 (推特截圖)
 

1/2 六四屠殺三十一周年,我決定公開露臉反對習近平獨裁政權!
演講視頻分爲兩個部分,講述我的抗爭經曆與近期遭遇。
之前我一直努力隱藏自己的身份
但四月底,國保還是找到了我的父母
我六十多歲的老父親,多次在深夜被叫到警局
它們指控我煽動海外華人抗爭,侮辱國家主席習近平,威脅我交出推特密碼 pic.twitter.com/SnorHtYPO9









中國“九零後”民主活動人士“洞物員HorrorZoo”日前在社交媒體推特上發視頻,第一次露出真容紀念六四31周年。


她曾在中國的《女權之聲》擔任編輯,去年六月來到澳洲,在墨爾本組織了兩場悼念李文亮的活動。去年10月底還曾前往香港支援反送中運動,也因此遭到中國國保的騷擾和恐嚇。“洞物員HorrorZoo”告訴本台,在深刻認識到中國政府的邪惡本質後,她就無法再沈默無爲,哪怕成爲蜉蝣撼樹、徒勞無功的西西弗斯,也絕不做一塊石頭,或者被石頭碾壓的人。請聽自由亞洲電台記者薛小山對”洞物員Zoo”的專訪:





薛小山:你第一次了解到“六四”是什麽時候?當時有什麽感受?


洞物員HorrorZoo:應該是中學時期第一次翻牆,用的好像是“自由門”軟件,看了六四真相的影片,感覺很憤怒,也很震驚。但是也沒有特別出乎意料,從小我就是特別反叛的人,恰好印證了共産黨給我的印象—果然它就不是個好東西。反而讓我確信了從小模糊的立場是對的,也會激起反抗意識。如果我當時也在天安門現場,我也會成爲學生領袖那樣的一個人。


薛小山:爲什麽你從小就對中共有比較清晰的認識?


洞物員 HorrorZoo:我家其實是非常親共的家庭。我爸是研究黨史、習近平思想和馬列的學者,現在非常反對我,不惜破壞親情騙我回去自首。但是我從小保持心靈的距離感,有種旁觀者的心態。比如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新聞聯播全是打到法輪功,我當時感覺裏面有不對勁的地方,身邊也有煉法輪功的人,也沒有很壞就被抓進去。還有在教育上,大家說的“素質教育”就非常虛僞,爲了應試教育不惜把孩子塑造成一模一樣的人。


你甚至不需要翻牆,你身邊有很多小的事例,你都會明白這個體制有很多不對。之前北京清理低端人口,我去了現場,沒有暖氣,斷水斷電,小孩子打著手電寫作業,很快就流離失所,國保還排著隊巡邏。這就是中國最底層人的命運。


作爲一個有良心的人,你會接觸真實的人群、發現很多陰暗面,一個人會自然而然地成爲“反賊”,它不是一個選擇,而是一種良知。




洞物員Zoo在李文亮的頭七悼念活動上呼籲民主和言論自由(洞物員Zoo提供)

洞物員Zoo在李文亮的頭七悼念活動上呼籲民主和言論自由(洞物員Zoo提供)


六四紀念亟需年輕一代的創意和共鳴


薛小山:提到“六四”,很多年輕人可能會聯系到民運口號、坦克人,有時難免化爲一種遙遠的僵硬的程式化記憶。對你來說,“六四”會讓你想到什麽?它的內核和靈魂是什麽呢?


洞物員 HorrorZoo:“六四”其實和當時李文亮的集會一樣,要想發起民主抗爭,必須運用一些符號,喚起大部分人。“六四”是中共曆史上非常殘暴的一個屠殺,即使過了這麽久,大家還是通過這樣一個紀念能把更多人聚在一起。不過確實這麽多年都很僵硬了之後,很難把年輕人團結起來,基本上是老一輩民運。這也是在敘事上要改變的東西,需要年輕人去加入新的創意、做一些新的活動,讓海外抗爭更有生機。


年輕人的天性更爲反叛,“六四”對我的影響,算是一個抗爭的政治啓蒙,但是我確實是在參加香港的實地抗爭之後才有了更真實的體驗。


薛小山:香港反送中運動是怎樣豐富了你對“六四”的認知?


洞物員 HorrorZoo:去了香港之後,我就發現革命是真正可能的,可以看到革命是怎麽發生的,有一種真實感,跟大家連接在一起,幾百萬人上街。還有一些更實際的,比如怎麽逃離警方的追捕、設置路障、澆滅催淚彈。有了這些很實際的東西之後,反而會把它當作一個自己的事業。


“六四”能作爲激勵大家的符號,中共屠殺也是一種罪行,但是真正抗爭的話,北大學生之前也有一些勞工維權,這些就更實際。









上圖爲“洞物員Zoo”創作的坦克人街頭藝術裝置;下圖爲她去年到香港支援反送中運動(洞物員Zoo提供)

上圖爲“洞物員Zoo”創作的坦克人街頭藝術裝置;下圖爲她去年到香港支援反送中運動(洞物員Zoo提供)

中國年輕人無力反抗犬儒化、政治抑郁


薛小山:5月30日你和林培瑞、陳雲飛、王丹等人參與了“六四屠殺31周年網上紀念會”,作爲一個並沒有親身經曆六四學運的九零後,你覺得自己和其他人的異同之處在哪裏?


洞物員 HorrorZoo:當年的八九領袖勇于走上街頭,包括帶上發帶“這是我的責任”,他們其實覺得自己是國家的主人,有責任爲國家的命運付出。紀念會上好像一位講者有說道,當時有人提示說士兵會不會開槍鎮壓,學生就說,“人民的子弟兵怎麽會爲人民開槍呢?”當時的學生比較單純,相信自己有能力改變國家的未來,不相信政府會把屠刀、槍口對准人民。


現在的很多年輕人可能本身也很有熱情,但是了解獨裁政府的真面目之後,反而會變成犬儒主義者。可以理解,整個就是白色恐怖的氛圍。我的“反賊”朋友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抑郁症,大部分在吃藥,政治抑郁。這個時代非常割裂,如果他們呆在牆內,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需要強迫自己順應所謂的時代潮流、滿足父母要求,不得不壓制自己的激情和想法,時間長了就肯定會導致抑郁。


薛小山:你認爲“十一”國慶是香港國殇日,但是你有很多九零後同學把微信頭像改爲中國國旗。生長于同樣的時代環境,你們的差異爲什麽如此巨大?


洞物員 HorrorZoo:我覺得還是涉及到身份認同感的問題。他們如果缺乏身份認同感,就容易被中共敘事牽著鼻子走。中共會騙他們:國家強大你才有地位、別人才會尊重你。就會在國內營造一種美國水深火熱、兩國對抗的狀態。大家就會自然而然地(覺得)即使領導人不好,我們也要維護強大的祖國母親。


這個敘事從根子上就是錯的。被欺騙的人也不是大部分人品有多差,極端的民族主義小粉紅也是很少的。很多人就是一種沒有辦法思考、被動接受(國家)敘事的狀態。推特上很多反賊特別“右”,喊什麽“支那”、“賤畜”、“韭菜”,這些行爲我很排斥,等于說攻擊所有的中國人,反而會被中共利用。




“洞物員Zoo” 小腿上的連侬牆紋身,象征著不同的人都可以爲自由民主發聲,紙鶴也是在香港抗爭中經常出現的元素。(洞物員Zoo提供)

“洞物員Zoo” 小腿上的連侬牆紋身,象征著不同的人都可以爲自由民主發聲,紙鶴也是在香港抗爭中經常出現的元素。(洞物員Zoo提供)


中共撕裂家庭、扭曲內心、劫掠中國人的語言和表達


薛小山:你曾經指出,中共真正洗腦地方,不在于它強迫別人相信什麽,而且它破壞了中文表達,也改變了中國人的思維方式。


這讓我聯想到黑人作家托尼·莫裏森的諾貝爾演講,“壓制性的語言不僅代表著暴力,它就是暴力;不僅代表著知識的局限,它制約了知識……那是一種喝人血、舐人傷口的語言;它不顧一切地向最底層、向最低下的頭腦滑去時,卻把它的法西斯長靴隱藏在尊嚴和愛國心的石榴裙下。”


洞物員 HorrorZoo:比如說我爸從小對我說話,用一種官話體系,會滴水不漏。我摔倒了,比方說他對我說,“你要堅定不移、豪不放棄。”對于孩子來說,它是有一層隔膜的,也是情感上的一種剝奪。從國家層面來說,可能也會導致一個集體創傷。還有文革式暴力語言,比如孩子犯了一點小錯誤,就會用特別激烈的語言。


還有就是在牆內,很多人爲了躲避紅線,會改變語言習慣,說一些很隱晦的話。包括微信朋友圈裏,他們想發一些真正想表達的東西,就不得不把自己的語言變成一種很奇怪的狀態。時間長了會破壞作者的一種敘事,語言和邏輯會變得非常破碎。




官話語言環境讓“洞物員Zoo”認清中共體制的虛僞(推特截圖)

官話語言環境讓“洞物員Zoo”認清中共體制的虛僞(推特截圖)

薛小山:你在推特上提到,“六十多歲的老父親,多次在深夜被叫到警局。它們指控我煽動海外華人抗爭,侮辱國家主席習近平,威脅我交出推特密碼。”你的父親好像也在爲中共扮演說客、要求你認錯並回國?


洞物員HorrorZoo:我爸後來直接騙我,回來吧,警察已經沒事了。他開始大敘舊情,說從小跟我接觸不夠、要跟我一起爬黃山。我們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好好的旅遊過。我當時真的有點心動。


他有時候提到,他現在都沒有辦法和朋友好好唱紅歌了。他的意思是我讓他丟臉。他不希望我影響到他的愛好、地位、名利,至于我的前途和未來,不是那麽重要。前一段時間有幾天,我躺在床上根本就爬不起來,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東西,堵在心裏面,導致一種創傷。


現在的中國人,可能很多都有一種創傷吧。首先,中共掌權以來殺了那麽多人,包括土改、文革、反右。還比如說,也有可能那些小粉紅內心是很痛恨共産黨,但是他把創傷扭曲了,表現爲親共。(就像)有一些反同性戀群體其實是深櫃,因爲恐懼知道自己是同性戀,就變本加厲的攻擊同性戀。所以我可以大膽猜測,有一些小粉紅是非常善良、熱愛自己國民的人,只是被這種創傷扭曲,承受著無法言說的痛苦。


薛小山:這麽多危險和痛苦,5月30日的六四紀念會,你不可以不露臉嗎?所有這些事情,你不可以不做嗎?


洞物員 HorrorZoo:如果你現在看到一個很可憐的人被殺了,倒在你的面前,你不可能說,不去救他。我已經知道中共這麽邪惡黑暗了,我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欲望,想去推翻這個政權。如果我不去做,就會陷入一種無力感、壓抑自己,是一種自我審查,反而會傷害到我。


好像王怡牧師說過:身體處在最危險的狀態,屬靈反而處在最安全的狀態。我站出來,面臨小粉紅的攻擊、中共間諜和大使館的騷擾,但是這樣就不給我退路,更清晰地明白自己的立場是什麽。


薛小山:哪怕你站出來了,會不會想到坦克人的形象,或者往山頂徒勞無功推石頭的西西弗斯?


洞物員 HorrorZoo:這是一定的。既然我已經覺醒了,只有作爲西西弗斯,不然的話做什麽呢?不然的話,我可能就像石頭一樣,會滾下去,這也是我的一種自救。現在這個時代很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選擇成爲西西弗斯,他只能成爲石頭,或者被石頭碾過的人。我能夠成爲西西弗斯,還是一種幸運,一種存在主義的幸運。


記者:薛小山   責編:申铧   網編:洪偉   R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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