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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杀人海归姜博士的室友/兔子急了咬人,人急了会干啥?
發佈時間: 6/14/2021 12:54:11 AM 被閲覽數: 252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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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杀人海归姜博士的室友

作者:haipan  于 2021-6-12 10:27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我是2009124日晚搬进位于Pxxx RoadRockvilleMD 20852的一个Bilevel的独立房的半地下室的。第二天下午,我第一次见到我的新室友。他的身高约一米七六到一米七八,比较瘦削,略微有一点点驼背。我向他打一个招呼,说我是刚搬进来的。他面无表情地微点一下头,随即进入洗手间。此后我好几天没有见过他。再一次碰到他时,是在我们共用的冰箱旁。我问他贵姓,他说姓姜,我便叫他小姜。问他在哪里上班,他说NIH(美国国家卫生院)。我们两个人一起在这个半地下室里共住一年半有余,我却始终不知道他的全名。他从来不说,我也懒得问。他的信都是房东直接从他的门底下塞进去的,我见不到。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姓谁名谁,所以我估计他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完全不在意。

 

从那一天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昨天晚上熬夜写下一篇文章,呼吁不要枪毙杀害领导的复旦海归姜文华博士。今天早晨迷迷糊糊间,突然想起这个姜博士特别像我在DC工作时的室友小姜。正在惊诧间,太太跑来问,那个杀人的海归博士,是不是就是你以前的那个室友?我们俩人努力回忆,越想越像。那个小姜也是Rutgers毕业的博士,也是在NIH工作两年,时间也都对的上。再上网看一看姜文华博士的照片和录像,感觉就是他。只是他说话的口气愤怒且凶狂,与在美国时轻声细语、深含羞涩完全不同。看来艰难的岁月已经使他改变很多。

 

我的这个Housemate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感觉他非常怪,有时甚至怪到吓人。他总是面色阴郁,从不说话,也很少出他的房间门。有几次碰到,我跟他打招呼,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压根不理。可是他在洗澡的时候,却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大声高唱很奇怪的歌曲,有时候就是发出阵阵怪叫,声势震天。我在《残花》中写到张成栋被美女抛弃后的表现,即来源于此,并非瞎编。不过我写书时还不知道小姜当时也是因为失恋,还以为这孩子生来就有这个毛病。我把室友的怪异表现打电话说给我在中西部大农村等身份的太太,她吓个半死,问我是不是碰到神经病了?那人会不会半夜跑来杀掉我?我说我跟他都不认识,一点过节都没有,怎么可能?再说我房门有锁,那时也算年轻力壮,真打起来,也不怕他。

 

小姜从来都是把自己封闭起来的,绝不对别人提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一点也不知道此事的因由。现在看到他师兄的回忆,才明白那段时间正是他最痛苦的失恋阶段。他表现异常,说明他爱得很投入、很认真,绝非逢场作戏。而且这次打击不仅使他失去爱情,也可能彻底改变他的人生。他来到NIH,也许就是想离自己的心上人近一点,因为从我们的住处去马里兰大学不远,开车也就半个来小时。如果不是这个女孩,他完全可以进华尔街,最差也可以随便找一个Teaching School(教育学校)做数学老师,拿到身份再说。在美国,学数学的牛人,又有相当好的论文,找工作真的不难。

 

时间久了,他的怪叫声越来越小,但是歌唱依旧。除了这一点外,我们完全互不打扰。那个地下室很大。房东一家住在楼上,从来不下来。小姜的房间其实是这一层的厅房,在另一头,很大,应该有近二十平米。我的房间在这一头,大概有十平米。我们两个房间中间隔着厨房、走廊、杂物间和盥洗室,一般谁都不会影响谁。我是正常上下班,朝96。他上班时间我不知道,可能是快中午吧,下班就是晚上910点,有时甚至午夜。所以我们碰到的机会也很少。有时我打羽毛球回来,正好碰到他下班,我们也会聊几句。通常很短,35句结束。比如说他手提一包菜,我问他哪里买的,他说对面的Safeway。然后就是各回各屋。他是不愿意聊天,我当时正在网上发连载《混在美国名校》,要赶进度,要回复众多网友的跟贴,也没有心思关心他人的闲事。我只记得他告诉过我,他的主要运动方式是打蓝球和跑步。我也看到他周末时往往睡大半天,下午才出去打球,回来后又是一边冲澡一边唱歌。

 

我那时的房租是530美元一个月。房东很不错,我住了两年一直没有涨价。小姜的房租应该也是每月550或者560美元,一年住宿大概用掉67千美元。他是博士后,工资当时大约3.5万美元到4万美元,虽不富裕,但肯定够花。他生活极为简单,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打游戏,冰箱里的食物以饿不死为标准,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有一辆车,跟我的车一起停在路边。好像是一辆很普通的日本两手车,我现在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车型了。

 

和小姜住在一起,我感觉相当舒服。除了洗澡唱歌,他非常安静,从不麻烦别人,也从不找事,从来都是静静地呆在他自己的屋里。绝大部分时间,我感觉好像就是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他也从来没有把厨房、厕所搞得很脏,或者把衣服乱挂。除了不爱聊天,我真的想不出还能有比他更好的室友。我时不时要回乡下老家,也有一些朋友到访。他出过几次差,很少出门会朋友,也从来没有见到有朋友来看他。我再说一遍,一个也没有。有人说他在美国离过婚,他的师兄不知道,我也没见到,肯定不是真的。又说他曾和女友同居。我不知道他上学时的情况,在NIH这一段,肯定没有。

 

即使痛苦期已过,即使越住越久越来越熟,他见我会笑笑,但我如果不开口,他不会说话。沉默就是他的天性。他很纯粹,一点都不知道吹嘘自己。他从来没有提到过一句他多么优秀,曾经获得过复旦大学校长奖。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平平淡淡、不谙世事的书呆子,一个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青年科学研究者。他极为害羞,非常不善于交际,多少有一点Social Phobia(社交恐怖症),而且对外界的刺激非常不敏感,好像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我的笔记本电脑被人打开贴地的窗户偷走了。我赶紧告诉他,让他小心。他听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既没有一句询问,也没有一声感叹,让我感觉此人真是有点怪。尽管我也算是书呆子,也能够理解他的呆气,可是他已经呆出天际,连我都觉得他是一朵人间奇葩。其实他这是保持专注,深钻科学,不为俗事所打扰,因为什么都做,往往什么都做不好。另外,我绝对没有发现他有一丝暴力倾向,没有见过他发过火动过怒。我们同时做饭时,看到灶台周围有蟑螂出没,我是又骂又打,他在旁边笑着看,既不帮忙打,也不跟着骂。

 

进入2011年,他的一个烦脑越来越厉害,那就是身份问题。NIH只给办工卡,不给办绿卡,所以他即使愿意在那里做苦力当博士后,也干不长,必须尽早找下家。我给他出过一堆主意,比如说申请EB1(特殊人才)或者EB2的国家利益豁免。可惜要在美国解决身份问题,非常分心,因为这种申请非常折腾,要找很多人帮他写推荐信,要找大量材料证明自己非常优秀,还要找律师为他把关递文件等等,他这样的性格,既羞于跟人打交道,又不愿意求人,还不想麻烦自己,结果他就是没有动。感觉他什么都躲,什么都怕,除了他那点研究课题,什么都嫌麻烦。他要是Aggressive(进取)一点,依他的智商和努力,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但他的性格在那里,怎么都改变不了。性格决定命运,真的没有办法!

 

再后来他告诉我,他要走了,他以前的导师帮他找到一个地方。我问他可以办绿卡吗?他点点头,没有告诉我他实际上是要回国。我感觉他还是有些留恋美国的,可是因为性格原因,他害怕办绿卡太麻烦,又是独生子,还来自大城市,所以最后决定回国。他是夏季走的,我记不得是哪一个月。他走的非常安静,既没有找我告别,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没有看到有人来送他,也不知道他的实验室是不是给他开过欢送会,他就象要出门散步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我对小姜的记忆相当淡,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让人容易记住的人,他自己也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再听到他的消息,却没有想到他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让我震惊地再次想起他,也让全世界都记住他的大名。依我对他的有限了解,给他足够的时间和一张安静的书桌,他可能就是第二个陈景润,或者下一个张益唐。我们能不能查一查,是陈景润还是张益唐在小姜这个年龄时比他出的论文多?他已经展现出出色才华,为什么不能多给他一点机会?各种各样的混混,塞满中国成千上万所高校和科研机构,为什么就不能挤开一条微缝让他栖身?又是什么事情把这样一个安静、羞涩、胆怯而单纯的人逼到无路可走,继而暴起杀人?他的性格多少有一些问题,可是我在美国见到过多个比他的性格更偏颇的人,他们却都工作顺利、生活幸福。什么时候,中国也能变成这样?




兔子急了咬人,人急了会干啥?

作者:玉米穗  于 2021-6-13 03:57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这几天海归博士姜文华杀学院书记的事件是个热门话题,很多人议论,据说国内网上舆论一边倒支持杀人者。本人微信朋友圈里也在议论此事。大多是谴责杀人者的。说不管怎么说杀人就是不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人家不雇你,你可以走人换单位,一个会杀人的人有什么资格为人师表?!
我不了解姜博士究竟与王院长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虽然凭常识想不相信他会仅因为人家不续雇他就会动刀行凶杀人,但因为不了解实情也就不想对此具体事件说三道四。不过我是不赞成“不管怎么说杀人就是不对”这种一概而论的冠冕堂皇说法的。倘若这种说法成立,首先就应该废除所谓“正当防卫”,即便你为了保卫自己或家人的生命财产杀死了侵犯者,也应该杀人偿命与侵犯者一样去死才对了

杀人也是有“正当”“不正当”之分,就如战争有“正义战争”“非正义战争”一样。“正当”的杀人即便受到惩罚也往往博得舆论的同情,有的杀人者甚至还成为“英雄”。水浒传里的武松要是不为哥哥报仇杀了西门庆潘金莲,不杀了串通勾结企图谋害他的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他哪里还会是“深受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英雄?
当然现代社会不是武二郎那个时代的社会了,现代社会是“法治社会”,尤其在“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里,有“党”有“组织”有“党领导下的人民法院”为人民主持公道,理论上说报私仇是没有必要也是不应该的,为报私仇而杀人就更加是“违法乱纪”“扰乱社会治安”的犯罪行为,理所当然应该受到法律制裁的。但现实生活里总有例外,有理无处讲有冤无处伸,无权无势的底层小百姓遭受有权有势恶棍欺负的事情即便在“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里也是时有发生的。前一阵就有过这样一件轰动一时的事情发生。几个身为公安局副局长派出所所长的老男人利用职权长期将一个90后女辅警当玩物,并使之堕胎,后来女辅警要他们付青春损失费,他们害怕事情败露付给了女孩。结果女孩因“性敲诈罪”被判处13年重刑,罚款超过“敲诈”所得,而那些局长所长大人们却成了“受害者”不受法律惩罚反受法律保护了。尽管民间舆论哗然,但那女辅警赔了青春又赔钱的命运能到哪里去讨说法呢?
记得曾经看到过一个国外杀人案例。一个父亲送自己儿子去跟一个教练学空手道,那个教练鸡奸了那个少年,尽管教练被抓被起诉,父亲仍然无法释怀,怀揣手枪等在法庭门外,教练被警察带出时,那个父亲出其不意冲上去一枪爆头杀了那个教练。父亲因此入狱坐牢,民间却有很多支持他的声音,很多年后父亲出狱已是一个老头,有记者去采访他问他是否后悔,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杀了那个坏蛋。因为那个坏蛋毁了他的儿子,必须死。法庭不判那个坏蛋死刑,那就我自己来。
兔子急了会咬人,人急了也会走极端。当有理无处讲有冤无处伸,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时候,有的人就会以命相搏。当然也可以有其他的选择,比如“算了算了,就认了吧”,或者实在万念俱灰学杨白劳喝农药自杀也是一种选择。作何选择是每个人的自由,但我以为做后两种选择的人是也没啥资格去评判以命相搏的人的。
贾樟柯拍了个电影叫《天注定》,姜武演的,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被恶势力打压的底层小百姓,无法通过正当途径伸张正义,最后忍无可忍自己拿了把双筒猎枪把那些个坏蛋统统送入地狱去了。那电影拍得让人看了很痛快很解气拍手称快,不过在国内被禁掉了。贾樟柯导演看上去文文静静,不料想能拍那么“血腥”的电影,人不可貌相,想来贾导骨子里也不是个可以随便欺负凌辱的主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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