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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富先老、人口危机 一个世界从未见过的中国/全中国的中产阶级是不是现在都堵在了海南
發佈時間: 1/19/2023 11:35:26 PM 被閲覽數: 128 次 來源: 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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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富先老、人口危机 一个“世界从未见过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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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中国死亡人数超过出生人数,这是自上世纪60年代初以来的第一次。人口危机将对中国经济产生直接、紧迫的影响,也可能将深刻地重塑全球经济。

By Zhan Juan

2023年1月19日

欢迎阅读本期“海外华人札记”,每周四我们邀请常驻美国的资深中文媒体人撰稿,一起从华人视角解读、探讨新闻热点、品析时报精华文章。本期的作者是现居休斯敦的撰稿人詹涓。欢迎点击这里订阅,或推荐给朋友。


中国国家统计局周二公布的数据显示,60年以来中国人口首次出现了负增长。图/德国之声中文网

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中国副总理刘鹤试图给全球投资者吃上一颗定心丸,他强调中国的疫情已经趋于稳定,经济将实现整体性好转,并将仍然坚持对外开放。但刘鹤面对的是一群狐疑的观众:中国确实需要世界,但一个经济发展疲软、政策任意摇摆的中国对世界来说还像以往那么重要吗?

受严格的封控政策影响,去年中国经济遭遇了巨大挫折,全年3%的经济增长率是自1976年以来最令人失望的表现。中国刚刚公布的人口数据更是雪上加霜:2022年中国死亡人数超过出生人数,这是自上世纪60年代初以来的第一次。加州大学尔湾分校专门研究中国人口统计学的社会学教授王丰对时报表示:“从长远来看,我们将看到一个世界从未见过的中国,中国将不再拥有年轻有活力且不断增长的人口。我们将认识到,中国是一个老龄化和人口萎缩的国家。”

时报分析认为,中国的人口危机可能将深刻地重塑全球经济。多年来,中国庞大的劳动力大军为中国赢得了“世界工厂”的称号,也为全球经济引擎提供了动力。而当中国的适龄工人日益减少,制造业将更加青睐像越南、墨西哥和印度这样人口众多、劳动力成本更加低廉的国家。

这样的转移已经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近年来,受地缘政治和中国的疫情防控政策影响,全球零售商已经开始努力分散风险,将供应链向别的国家转移。当从中国发货的集装箱动辄要耗费一两个月才能到达美国时,家门口的墨西哥制衣工厂成了更直接的选择。甚至连被视为制造业金字塔尖的高科技电子产品都不再由中国垄断,苹果在越南生产iPad、在印度制造最新款iPhone,微软的Xbox游戏机和谷歌的Pixel 7手机开始从越南发货。中国在产业实力和劳动力方面仍然拥有强大优势,但企业正在发掘中国以外地区的巨大潜力。一位帮助海外客户寻找建厂用地的商业地产公司高管对时报说:“如果你来到越南,你满眼看到的都是能量,对于一个没有去过这个国家的外来者来说,他们可能会有些震惊。”

人口萎缩对中国经济本身的影响更直接,也更为紧迫。时报专栏作家克鲁格曼指出,劳动适龄人口减少的社会往往会经历持续的经济疲软。中国刚刚逆转了封控政策,将经济增长重新列为优先事项,虽然一线城市最近逐渐恢复了人气,但眼下的商业环境也如同得了一场不算轻的新冠,大病初愈后暂时没法大展拳脚。在大规模封锁期间,消费者支出和出口增长遭到抑制,中国经济变得更加依赖不景气的房地产行业。而人口增长是住房需求的主要驱动力,出生率下降对中国房地产行业构成了重大威胁。更长远来看,劳动力减少意味着中国的养老基金面临更大压力,在不远的将来,中国政府可能难以为日益老龄化和更长寿的庞大人口埋单。

专家们早就预料到中国的人口危机和对经济的巨大伤害,但提出的解决方案来得太晚、力度也太弱。在周二公布数据后,曾研究过人口问题的恒大集团前首席经济学家任泽平发微博说:“人口问题是未来最重要又最容易被忽视的问题。”任泽平呼吁加大支持生育政策的力度,包括提供生育补贴、提供陪产假、加强女性就业权益保障。这些看起来都是常见的人口刺激政策,但从他微博下面的评论中可以看出,人们已经厌倦了将个人的生活质量跟宏大的国家“人口红利”挂钩,也对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心有余悸。有评论指出,“那个全国大面积强制流产的岁月其实过去没多少年。”

我本人是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第一代独生子女,曾见证过父母的同事因为生二胎而丢了公职,也见过邻居家大肚子阿姨有一天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并没有添一个小宝宝,整个人从此精神恍惚,很久以后才明白,这位阿姨遭遇了大月份强制引产。到了2010年代,我生育前仍然需要申请办理“准生证”,在生育第一胎后三个月,我户口所在的广州某居委会就打来电话,要求我必须定期接受妇科检查,以确保没有“偷偷怀上二胎”。每次接到电话时,我都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仿佛自己不是一个有着独立思想和人格的个体,而只是一个有可能为计生数据抹黑的子宫。没过多久,中国政府在2016年放宽了计划生育政策,2021年又准许生育三胎,我终于不再接到居委会打来的电话。但在经历了政策的巨大转向后,很多像我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已经对生育多胎没了念想。

更年轻的家庭也有很多不生或者少生孩子的理由:生活和工作压力太大、教育和购房成本太高。而女性显然有着更具体也更深切的动机。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社会学助理教授董一格对时报说,中国政策制定者倡导的措施往往忽视了女性面临的社会和经济压力,尤其是来自农村和工薪阶层的女性,这些压力让她们陷入了家庭和工作之间的痛苦束缚。“这是一个政治问题,而不是社会工程问题,”她说。“人们把责任归咎于家庭和个人,尤其是那些不愿结婚的年轻女性,但他们却避而不谈国家的角色及其政策。”

有女性网友在微博上指出,中国的人口红利全社会共享,而生育成本到头来完全由女性个人承担。看到徐州丰县八孩母亲的遭遇,听到北京某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在商讨如何对付“挑事”居民时说出了“他的软肋其实是他的儿子”,见证了职场妈妈被边缘化,发现家暴可能只会被轻描淡写当成“家务事”时,中国的人口问题恐怕难有简单的解决方案。

 

 

全中国的中产阶级是不是现在都堵在了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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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翻新闻,热搜头条“海南是不是要塌了”。说如今全中国一半人来海南过春节,开车过港排够13个小时,很担心这个小岛子会重量性下沉。都把我看乐了。楼主非常精准且幽默地描述了现在海南的盛况——就是人多。人多到什么程度呢?路上永远在堵车,包括高速;景点观光堪比挤地铁,玩项目靠抢;最夸张的是有一天我去吃夜宵,夜市半条街的生蚝不到9点就已经被人类吃光…

夜生活,不是说好的9点半才开始吗?路边的小哥拼命剥生蚝,从4点开始剥到12点都不能停手。即便如此,上菜也不要对时间有期待,45分钟能上就算人品爆发。

我们以为自己是报复性消费,其实是在配合三亚报复性赚钱。我跟朋友吐槽清水湾的交通,他说自己在博鳌也好不到哪里去。12月刚到了海南的时候不这样,那时候人少景美物价低,现在好像打了膨胀素一样。

对我来说,三亚和泰国最大的区别是——泰国的酒店淡旺季价格有高低,但服务就高不就低,所以旺季去的时候不觉得钱花得亏,淡季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三亚呢?淡旺季的价格是天上人间,平时6、700的酒店,春节卖到3000块以上了。但如果淡季来,几百块住网红酒店会觉得性价比不错,旺季来用几千块的价格买几百块的服务,就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挨宰的感觉,是那种“我也不是花不起钱,而是花了钱之后依旧享受不到任何服务。”毕竟连开法拉利的土豪,也要靠实力才能抢到路边停车位。海滩边度假公寓配套很神奇,外表堪比蓝色港湾的商业小镇,名字也很气派,叫XX环球。

你以为它该是环球影城的配置吧,结果是超低配的十元小火车和捞鱼等最接地气儿的传统儿童娱乐。最大音量播放的是《好运来》,一下把完美落日下看直升机掠过海面的你,拉回到三线家乡的小广场,感觉眼前会随时出现一群欢乐的阿姨。习惯了大城市的人对度假太多幻想,节奏缓慢的海岛无法承载和容纳。走下游艇和直升机的阔人们,也无法真正阻断乡村的拥堵、人山人海的困扰。昨天开车去万宁,看最美的公路——半边椰林半边沙滩,前面塞住的车,从宝马奔驰到兰博基尼,一水儿的敞篷浩浩荡荡…这就是海南。



有个朋友前两年到三亚度假,一晚大几千定了clubmed(它的神奇之处是按人头收钱),说是法国品牌够洋气,还有GO可以帮忙带娃,释放出爹妈过二人世界,足不出户就能拥有尊享的海岛度假感。而且,刚开业呢。结果整个度假期间,都没有看到她发朋友圈。回京后我问她是不是玩得乐不思蜀呀。她摇摇头说,可别提了,说是新酒店但实际上是买了个旧楼做改造,墙角上能看到青苔,房间里充满潮霉的气味儿。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进门迎宾曲目循环的是《最炫民族风》。酒店再好,气氛也被败光了。就这,一天敢收大几千块,连一张能发圈的照片都拍不出来。



如果此刻你在海南,可以用小红书当三亚避坑指南,只要博主玩命推荐的地方,一定不要现在去!一定不要去!一定不要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否则你会终身难忘。比如超热门的新村码头,据说80块渔民送你去赶海,很多人晒出自己的收获,海星海胆还有小螃蟹,看起来不错。但是他们没有说,想要走到码头,需要努力把车开进两边堆着垃圾的巷子,在密密的人群中找到一个停车位,然后徒步穿越码头的鱼市。你知道穿人字拖徒步穿码头鱼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惊悚。你要趟过这样一条路:水泥地被腐蚀出的坑洼里,灌满了掺杂着红色血液的海水,随处丢弃的鱼肉组织,在腥味十足的空气里,散发出阵阵臭味儿,让人秒懂为什么有个词叫臭鱼烂虾。遍地都是刚上岸的成箱的海产,里面零星夹杂着海洋馆里才能看到的热带鱼。盒马里见过的鱼虾一问,三五百块一斤。啧啧,切了一小块三文鱼,配15块一瓶的酱油,比帝都高端生鲜超市都贵。终于到了码头,揽客的渔船片刻不停歇,拉着各色客人去赶海。

一小时从80涨到了120,人多还只能批量处理。原本悠闲的赶海,开船开到沙滩上,小朋友踩进浅滩的海水,一点点寻找大海的宝藏,小红书上的照片都是这么拍的…变成被渔民拉到了海中央,然后用一个捞网,使劲去够海底那些黑色的区域,好比勺子刮过碗底,捞出海胆海星。真正的海底捞啊。



我有一个发现:中国式度假和老外不一样,后者是为了自己享受生活,而前者永恒的主题是拍照发圈、让人点赞好评。更在意别人的眼光,而并非自己的感受,哪怕大家是在度假。不拍到照片就仿佛没有来过三亚,所有能拍照的网红景点永远都是人。但到了现场你的内心就会崩塌,因为海天一色的现场是这样的——



朋友推荐分界洲岛和蜈支洲说好玩,我搜了下小红书后没敢动去的心思,都能想象得出路上堵车小孩闹,景点拍照人头攒动的现场,喂魔鬼鱼,背后永远有人催催催…跑到三亚分秒必争,用深圳速度旅行,那根本不是放松,而是和时间赛跑。搜来搜去,终于发现万宁博主多是劝退,这个地儿可以去!去看一边椰林一边是沙滩。但没到最美的公路,1公里外就开始排队,花1小时排进了路口,也没有人生海海,只有车海茫茫。掉头去石梅湾,路边很多咖啡小摊。要了两杯冰美式和四川来的摊主闲谈,她说年年都来,但在万宁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

喏,旁边才开发了一个月的海滩,还算可以赶海,不像其它地方,满地贝壳都不够游人来捡。



从呀诺达回来的第三天,导游发了一段视频给我,说大批旅行团已抵达,最近已经不适合带小朋友二刷。看完视频我觉得自己真有点矫情。前两天带娃上山坐车都没有排队,还跟小导游抱怨一个教练带20、30个游客,玩项目体验不好,一块山石上跳水都要挤来挤去。

这次住在清水湾,开车去三亚,环岛高速走了三次,每次都会堵车。也没有什么事故和岔路口,只是进隧道限速80就能压车压出三四公里,堵30分钟。

城镇的交通,就连百度地图都无法预测,随时路上出现会有人乱停车,原来3分钟可通过的路程,就会塞上十几分钟。当下的三亚,永远不要按计划出行,因为永远会迟到半小时。我现在很庆幸早几天抵达凤凰机场,只等了不到1小时就提车出发,现在的机场3小时挪300米。终于挪出了机场你就会知道——这几天的三亚夜里要穿羽绒服,没有阳光海滩,没有短裤比基尼,只有冰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啊…



图片来源:小红书截图

除非旅行的意义不是为了追逐网红打卡拍照,那其实还可以比较愉快。

万宁一天自驾:街边喝一杯现磨的咖啡,看夕阳西下;钻街巷找到一个无名的甜品店;街市上随便找到牛肉店,居然是味美价廉…没有过多期待,随处都有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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